提起內功,尉遲虹忽然後勁不足似的,一下落到二十丈外,車戦發現,猛地一頓,急急道:“錶妹,你怎麼了?”
他一停,全都停下來,餘微微返身走近尉遲虹道:“妹子,你不舒適?”原來她看到尉遲虹非常傷感,立即將她扶住。
車戦放下艾姗,走近急問道:“你到底怎麼樣?”
尉遲虹戚然道:“我的內功本來不好,谷不凡不教我,他大老婆也隻教些皮毛,當我十四歲時,北極派有個名叫古義的堂主,把他從天山得到的一部“天山八絕”神功,秘密教我,而且不許我告訴任何人,可是前天我已得到消息,他被谷不凡殺害了,我想起他,我心中就難過。”
車戦聞言大驚道:“難怪,我好久不見他向我聯絡了,他是我們南極派唯一生存的人,是我後來聯絡上的,我叫他在谷不凡身邊臥底。”
尉遲虹流着眼淚道:“那他是被谷不凡查出什麼破綻才加害的,我的身世也是他提醒我的,他叫我趕快離開,要我盡快查出我的真實姓氏,他也叫我找你,因為他不敢確定我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車戦恨聲道:“谷不凡,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尉遲虹道:“我曾經進過天牢谷,我想找尋我的身世,結果還是落空。”
車戦急道:“阿虹,你沒有看到囚禁什麼人?”
尉遲虹道:“除了谷不凡手下,沒有一個外人活着。”(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車戦低頭嘆聲道:“傢父八成是被谷不凡折磨死了,現在我連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啊。”
尉遲虹突然道:“我發現那麼多白骨,有一堆立的木牌,刻一個強字,當時我沒有注意。”車戦聞言一震,呆了!
餘微微道:“隻有一堆立木牌?”
尉遲虹道:“少部分白骨有,但大部分隻有刻一個字,強字牌我疑為就是錶哥令尊靈骨。”
車戦深深悲嘆道:“既然一個活的都沒有,不可能將傢父事先移走了,今後唯一能查的,隻有生擒谷不凡盤問了,可是這老賊比狐狸還狡猾,始終不肯與我照麵。”
餘微微道:“放心!隻要他對霸佔武林之心一日不死,他遲早會露麵的。”
尉遲虹道:“哥哥,我想到處搜查老賊,我不信搜他不出。”
車戦道:“錶妹,我們沒有證實是錶兄妹之前,你的行動我管不着,現在不行,我不是要擺出做兄長的嘴臉來管你,而是你找出他來毫無辦法對付。你在北極派長大,但你對谷不凡的了解不如我,告訴你,這裡沒有一個是外人,我說自大的話,包括微微,瑛姬、艾姗,加上你,你五個人聯手來對付我,你們在我手下走上一百招。你想想看,我以自己這種力量,也絕難有把握打敗谷不凡,谷不凡之所以不敢與我當麵交手,那完全是被我一開始就給他一個莫測高深所震懼,說真的,你們五個人合起來,看能不能打敗玄冰妖婦和哈沙圖,哈沙圖除了實力非常高強,近日我已查出他還有叁隻小袋中所藏的東西。”
姜瑛姬道:“除了陰陽符還有什麼?”
車戦問餘微微道:“你是最靈敏,你猜猜看?”
餘微微搖頭道:“毫無一點消息,我如何憑空亂猜,江湖上古怪玩意大多了。”
車戦道:“第二隻袋中藏有“陰毒蠍”,這不同於我的叁尾蠍王,那是戈壁沙漠下麵有好幾道陰河,陰毒蠍生長在陰河兩岸石隙中,一生不見陽光,其毒絕倫,比普通蠍子小十數倍,大隻大如小黑蟻,再加哈沙圖培養教練,已經到達如手指的地歩,不過白天他不能放,因為怕見光,他袋中養有叁千隻。”
薛九令大驚道:“那有什麼辦法抵抗?”
車戦道:“蠍子始終是蠍子,不但有天敵,也有統率性,我的叁尾蠍王就是它的皇上,隻要你們不單獨與他動手,哈沙圖這一手先能為力。”
艾姗道:“還有一隻小袋中是什麼?”
車戦道:“也是一個小鈴子,其名叫陰魂鈴,那是一種音殺之器,一旦對敵震動,我想與九泉地獄王手下的鬼哭神嚎聲有異曲同工之妙,這隻有高深內功之人可以抵抗,如果有練音殺者,還可發出音殺反撃,因為他的震動也要內功,問題是他的內功非常高,一旦壓制不住,自己就會五臟糜爛而死。”
餘微微道:“合我們之中叁人內功就可壓制,可是他還多一個人。”
尉遲虹道:“對!他還多出玄冰妖婦。”
車戦道:“谷不凡身邊兩大謀士——達不花,柯哥林也不可輕視,還有谷天鷹身邊的西域神魔也是一大強敵,他的慾魔幻影、魔音懾魂,根本不弱於哈沙圖,很難對付。”
尉遲虹道:“錶哥,你為什麼不用個個撃破方法下手?”
餘微微道:“阿虹,阿戦在未確定有把握之前,他要利用這叁麵互相敵對之勢呀。”她忽然向車戦道:“阿戦,現在谷天鷹可能明白她父親的計策啦,當心她會去合並啊?”
車戦道:“有可能!問題在西域神魔,他之所以留在谷天鷹身邊,那是被妖女迷住了,也許他還想另創勢力呢,以這種不可一世的老魔頭,他肯屈居人下才怪?一旦妖女要與其父合並,隻怕老魔會脫身而去哩!不過我們不能不防着點。”
“阿戦!我們這一繞大圈去逍遙谷,起碼要多走七八裡了,再向前走一百裡,就是喀喇昆侖山脈,向右偏一點點,有座巴格哈都鎮,我們吃過午餐,再走叁十裡,有座無名湖,根本無人屋,那兒地形十分奇特,湖西有石山,奇洞無數,你可在那兒悟出天後鈴玄奧,何必去逍遙谷呢?說起來比逍遙谷更安全。”
車戦道:“我怕有人在後盯着,不繞圈擺脫不了。”
餘微微道:“你如不放心,這樣好了,你帶瑛姬就在這裡藏起來,我帶她們先走,如有敵人盯上,你就解決他。”
車戦道:“這樣可以,你們快走。”
餘微微向姜瑛姬道:“無名湖隻有你我兩人知道如何走法,你留下就是由你帶阿戦走,記住,估計我們走過幾十裡尚未發現敵人,那就證明沒有人盯上了,這時你和阿戦也可動身了。”
車戦急急道:“微微!你把叁尾蠍王帶着,以防萬一。”
“不會啦!短短百十裡,你又在後麵,那還怕什麼,你們兩個快躲起來。”
目送她們走後,姜瑛姬指着林中道:“登上那株大樹比較看得遠,我不信有人盯着我們。”
車戦突然籲聲道:“你不信,偏偏要你信,聽聽後麵。”
在不到一箭遠的後麵,這時走着兩個不太快的人物,看情形,那不似存心追趕什麼人,車戦的估計也許是錯了,那是兩個少見的人物,走在前麵的是個叁十餘歲的女子,乍然一見,姿色、身材,真有點像玄冰妖婦,然而年紀小得多,風騷卻毫不相差,後麵緊緊相隨的是個快近七十的老頭子,看起來怪怪地。
“師傅!一般人,為什麼把你叫作半鬼大臣,那是什麼意思?”後麵老人似在望前方,沒有開口。
“喂!你說呀,又在擺架子了,當心,今夜我不和你那個了。”
“哎,雅西,你又來了,前麵有生人。”
“不!你要答應我的問題,管他什麼生人。”
老頭伸手勾住他的肩頭道:“離開黑暗島,你不叫我師傅,我才說。”
“啊!要我叫你當傢的,像嘛?好!反正我們師徒、夫妻都不分,不叫就不叫。”
“雅西,我有一半像鬼嘛?”
“屁!師姑才像鬼,我最討厭她。”
老頭道:“不許你對師姑無禮。”
“哼!你還想她那老胃口。”她忽然掙脫老頭的手,猛地衝出。
怪老頭急急追上,伸手將她抱住,連聲道:“雅西,你誤會了,我怕她害死你,我與她叁十年前的關係早斷了,她現在身邊有叁條牛作樂,不會再找我啦。”
女子瞟了他一眼,忽然格格笑道:“你怎麼把叁位師哥叫牛呢?”
老人道:“你師姑喜歡他們的牛勁呀。”
“別說了,你也是條老牛,別菈開了,快回答我。”
老頭道:“一般人隻看到被我們制住那些東西癡癡呆呆,飄浮不定,又隻在夜晚不動,形同幽靈,當然也把我們看成半鬼了,當年我又是南斯國大臣,現在你懂嘛?”
“啊!原來如此啊!可惜我與叁位師哥在江湖還沒有字號,多沒意思。”
“哈哈!那“紅雲老祖”不是叫你“鬼妓”,怎麼沒有字號?”
“哼!那老賊,我總有一天要把他變成男妓。”
“籲!那兩個男女是何來歷?”
女的發現了車戦,忽然呆了,低聲道:“那青年是我的。”
老頭道:“可以!那女的我要留下。”
“不行。”
“喂!雅西,莫忘了,我還是師傅,當心我毀了你。”
“好呀!見了美女你就要毀我,我也不是好惹的。”
老頭沉聲道:“雅西,本派的規矩,男女之事,各不相犯,你找男的我不乾涉。”
“可是你還沒把金鬃傳給我?”
老人道:“你祖師未下令,誰敢傳授?”
“哼!他已不能動了,你有權。”
老人道:“那也要回島麵告祖師才行。”
女的道:“什麼時候回島?”
老人道:“奪到天後鈴,使本派武功天下無敵才能回島。”
“這要什麼時候?難道叫我永遠停在綠鬃級?你把你打入赤鬃級好了,我不在乎。”
老人和聲道:“雅西,極陰五遁,你叁位師兄還隻得授叁遁,你已得授四遁,隻差一遁你就是金鬃極了,那時你就是師妹了,何必急在一時呢。”
女的似感滿意,不再生氣了,回頭道:“現在就下手?”
老人道:“慢點!不可冒失,那個青年男子有問題。”
“什麼呀!我們怕過誰來?連紅雲老祖被都我們打敗了,不是他的音殺能抗得,早已變為我們的赤鬃級了。”
老人道:“雅西,你睜大眼睛,運出“火遁靈光”看看,那青年頭上顯出什麼?”
“哎呀!金、紫兩色靈光而已,那是他練有兩種內功罷了,大驚小怪。”
老人道:“金光衝空有叁尺,這種內功太古怪,紫光中含有火焰,恐怕含純陽,這是本派內功勁敵,另外一種你還看不見。”
“我看不見,那是什麼東西?”
老人道:“是一種玄妙的白色波狀光體,藏在金光與紫光之間,好像不是內功,甚至發出震撼之音,千萬要小心。”
這時隻距二十餘丈距離了,車戦和姜瑛姬從未回過頭,隻聽他輕聲向姜瑛姬道:“阿瑛,你從來沒見過他們?”
姜瑛姬道:“毫未見過。”
車戦道:“那就不對勁,我們做最壞的準備。”
“阿戦,做什麼最壞的準備,難道那老怪是九泉地獄王。”
車戦道:“不是九泉地獄王也是半鬼大臣,不過他身邊的女子又是誰呢?那不像被制的情形。”
“他們是在注意我們,而且在商議什麼,阿戦,如何應付?”
車戦道:“純陰五遁又稱極陰五遁,哪怕在數尺之內,如不扣住他,不管用什麼功力他都能逃脫去,但時機要把握恰到好處。”
姜瑛姬道:“裝作中了赤色鬃?”
車戦道:“恐怕比赤色鬃更強。”
姜瑛姬道:“我能閃得開?”
車戦道:“打不到你的身上,我會護住你,但必須要裝出象樣才行,憑你的武功,相信能辦到。”
“阿戦,你呢?”
車戦笑道:“為了誘他靠近,當然也要裝。”
姜瑛姬道:“為何不放出叁尾蠍王?”
“不行!不能把他們估計太低,這種妖人如一次不成功,再想制住他就太難了。”
“阿戦,他們快上來了,但有點怪,他們為何那樣慢,難道看出你什麼了?”
“不好!鈴子,阿虹的鈴子在我身上。”
車戦道:“練純陰功的人,不管練任何陰功,他們眼睛和別的人不同,這就是比練純陽的高明之處,我們看人傢的眼神、氣色,身上冒出的陽剛之氣,那要特別細心才行,練陰功的一看就明白。”
姜瑛姬道:“他們不采取行動,對他毫無辦法,如此跟在後麵,豈不是把我們要去無名湖的行動暴露了,這怎麼辦?”
車戦道:“離開無名湖還有很遠,我們慢慢行去,看一下他們有無變化。”
“阿戦,快看左側。”
左側有個老婦人,身後跟着叁個牛強馬壯的大漢,可是叁大漢中竟押着一個中年人,車戦一見,不由大驚道:“哈沙圖落在那老婦手中,事情不妙。”
姜瑛姬道:“管他,假借老婦之手,除了他更好。”
車戦道:“你不懂!除掉了當然好,如果被老婦利用呢?以他本身之長,加上純陰五遁,這就不堪設想,何況我還要利用他牽制谷不凡呢。”
“那怎麼辦?”
“在尚未被這邊兩個發現,我要救出哈沙圖。”說着,一拍口袋,突見一道金光飛出。
“嚇!他把叁尾蠍放出對付老婦,這麵向你進攻怎麼辦?”車戦無暇解釋,一把帶起她,如電射向左側。
這時突然聽到一陣怪吼,那老婦和叁大漢猛見一隻金色大蠍向他們猛撲,措手不及,四散驚避,就在這時,車戦其速絕倫,一閃到了迷迷糊糊的哈沙圖身後,突運五雷印神功,一下就將他右手扣住,急向姜瑛姬道:“瑛姬,快拔出他頭上赤色鬃。”
“哎呀!阿戦,沒有赤色的,是金色的。”
車戦道:“小心,別刺着,快拔。”
姜瑛姬拔下兩根金色如發東西,驚聲道:“阿戦!那老婦難道就是吸血陰母?”
車戦道:“錯不了!九泉地獄王不但有吸血陰母和半鬼大臣的兩個徒弟,而且有徒孫,我們快點離開,”
姜瑛姬道:“哈沙圖怎麼辦?”
“帶他走,現在他尚未清醒。”
“叁尾蠍王呢?”
“它會自己找來,走!趁那老人和女的未到。”車戦菈着哈沙圖,一閃搶人側麵林中,繞道向南奔,一口氣脫離十幾裡,到一石山上,這才覺出哈沙圖有點清醒,於是停下來,放了手!
“阿戦,他的兵器和叁個小皮袋?”
車戦噫聲道:“不見了。”
“你抓着他的時候就不在呀!難道被吸血陰母奪去?”
忽聽哈沙圖道:“車公子,你如何處置我?”
“哈沙圖,你以陰符害死了黃金幫主萬百通,算起來是與我有那麼一點點過節,但萬百通也不是一個正大光明的人物,我不放在心上,其他你我之間算不上什麼恩怨情仇,不過我得警告你,未來的日子裡,為惡為善全憑你一念之間。”
哈沙圖冷冷道:“你要放我一馬?”
車戦笑道:“我救你就不會再殺你,要殺你也不會在這種情形之下出手,你走吧。”
“你的意思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車戦大笑道:“我眼睛現在有四個敵人,也可說是四個對手——谷不凡,你,加上半鬼大臣、吸血陰母。”
哈沙圖嘿嘿笑道:“輕輕放走一個自己認為是對手的人,你太冒險了,你別寄望在“感化”二字上。”
車戦笑道:“哈哈!你錯了!論年紀,你比我大一半多,論江湖經驗,我不及你十分之一,我不會自大得不知自量,今後你不為惡,我敬重你,你如不為善,我會殺掉你。”
哈沙圖大笑道:“你認為我的傢當被吸血陰母奪走?”
車戦道:“當然你有辦法保全那叁隻皮袋和一雙金戈,那不重要,我一直沒有把它放在眼裡,我看重的是你的真功夫。”
哈沙圖聞言一怔,問道:“我的東西你全明白?”
車戦笑道:“那不重要!對了,你如何中了吸血陰母的傢夥?”
“那是受傳言所害。”
車戦點頭道:“你以為他們白天不害人?”
哈沙圖點頭道:“現在明白,白天不害人的隻是被其制住的外人。”
“她不打算利用你?”
哈沙圖道:“你能利用我嘛?他們的極陰五遁,無法控制我,練在叁色鬃上的鬼哭神嚎心法,也隻能把我整成白癡狀,她準備一到黑夜就吸取我的精氣神。”
“原來如此!好在是白天。”
“也好在被你發現,車戦,我感激你是一回事,我們同不同路又是一回事,我走了。”
姜瑛姬道:“哈大哥,玄冰妖婦呢?”
“哼!別提那娼婦了,我被吸血陰母制住,完全是她的錯,她如不想勾搭那叁個大漢,吸血陰母還不會出手。”
車戦笑道:“你知不知道你有一隻袋中的東西,可以讓黑暗島上的人物害怕?”
哈沙圖道:“你錯了!凡品毒物她們不怕,她們怕的是通靈毒物。”
車戦道:“你我雖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未在生死相拼之前。我還是要告訴你,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已經練到化境,遇上他千萬放不得金戈,放出去他會收掉,你不作飛劍使用,他還不能把你怎麼樣,配上輕功,防守尚能自救,同時,據老輩人物推測,他也有對金戈,那是叁對中第一號,形同匕首,你的一對隻是叁號。”
哈沙圖大驚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車戦道:“你與谷不凡比起來,我希望你活着,但你不要會錯意,我們不是朋友。”
“哈哈!江湖上說你這人可恨又可愛,果然不錯,我也告訴你,谷不凡和玄冰各有弱點,你信嘛?”
車戦笑道:“這個時候,你我說的話絕無虛僞,多年老友也不過如此。”
哈沙圖道:“說真的,現在我有種想法。”
車戦道:“不要說!你隻想打敗我,不想殺死我對不對,那你一輩子也休想。”
“噫!你能看透我的心理?”
車戦道:“我不是神仙,因為我也有這種想法,老哈!說真的,你有困難可以來找我,在我們未動手之前,也許我也會找你,你可以走了。”
哈沙圖大笑道:“好!我喜歡你這個青年敵人,記住,玄冰最厲害的功夫是“魈迷魅惑”,你千萬別注視她的眼睛,但她最迷信。”
車戦噫聲道:“玩邪門反而迷信?”
哈沙圖道:“提起鬼,她比誰都逃得快,今天如不是她提起吸血陰母就逃,我也不至於落敗,不是你伸手,我還能到明天?”
“原來她是逃了,我說呢,你為什麼落單啊。”
哈沙圖道:“谷不凡的弱點是怕鐘聲,他不敢住有和尚、尼姑住的寺陀尼觀。”
車戦大笑道:“我明白其中原因了,他是怕天後鈴,鐘聲使他心中犯疑,引發心中恐懼。”
哈沙圖拱手道:“車戦,再會了!我得趕回鯉魚廟。”所謂鯉魚廟,也是一個山鎮,當哈沙圖快走近鎮口時,他發現一個女人帶着叁個大漢由鎮市出來,一看認出是玄冰夫人,不由心中大怒,就想衝口喝叱,可是他忽然靈機一動,忖道:“我這時身上沒有傢夥,何必與她翻臉,這種娼婦毫無情義可言,我為何不裝出已經被吸血陰母制住,嚇她個半死出出氣。”哈沙圖做了決定,迎麵行去,故意不看玄冰夫人,裝出毫不相識之情。
這時玄冰夫人一見哈沙圖,立即做出十分關心之情,帶着叁個大漢,急急迎上嬌聲道:“沙圖,你沒事了,謝天謝地。”哈沙圖隻顧走,一聲也不吭,等雙方隻距十丈還遠時,他突然發出嘿嘿之聲,雙手高舉,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動作?
玄冰夫人一見,麵色大變,立向叁大漢道:“他、他、他變了。”話還未完,猛見哈沙圖如瘋撲上。一看不對,玄冰夫人嚇得尖叫,全身都軟啦!叁大漢立即將她攙起,頭也不回,嚇得狼奔豬突而逃,霎那之間,落荒而去。哈沙圖一見,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是他笑聲未住,同樣聽到側麵林中也有人大笑不止。
“什麼人?”哈沙圖大聲喝問。
“哈哈!妙!妙!廟後有個窟窿,簡直妙透啦。”突見一個青年從林中行出。
“哦!原來是馬五拳。”
林中行出的真是馬五拳,隻見他拱手道:“老哈!怎麼了,你剛才哪一手,豈不是把你心上人嚇壞了。”
哈沙圖嗨嗨笑道:“別損我,那種娼婦活該,小馬!又要與我動手?”
馬五拳大笑道:“彼一時此一時,我這次確是想找你,放心!不是找你打架的。”
“那你找我乾什麼?”
馬五拳道:“我很了解你這個人,你與玄冰夫人那種關係,不是沒有目的。
現在翻臉了,可見你目的未達,決心放棄了。”
“噫!小馬,你看出什麼?”
“哈沙圖,你說起,江湖上都說你是玄冰的舊情人,其實你根本不愛她,與她卿卿我我,要殺她又下不了手,所以隻好分夥啦。”
“好傢夥!真有你的,我的心事居然被你摸透了,說!你找我乾什麼?”
馬五拳道:“沒有惡意,隻是商議一件事情。”
“得了!你馬五拳對我老哈有善意才怪。”
“喂!喂!哈沙圖,你別對我敵意大深,你想想看,你現在身上沒有傢當了,我在這裡向你下手,請問,兩百招夠你回老傢了。”
哈沙圖聞言,心中有數,哈哈笑道:“你也有擇手段的時候,走!到了鯉魚廟再說。”
馬五拳道:“你的手下早被玄冰妖婦給害了。”
哈沙圖大驚道:“妖婦逃走後又回到鎮上?”
馬五拳道:“她逼你徒弟交出那雙金戈和叁隻皮袋,好在我早去一歩,雖未救下你的徒弟,但替你奪到東西。”說着打開他的大包裡,道:“你查查看,看有哪一樣少了?”
哈沙圖收回東西,查也不查,居然也激動道:“小馬,你到底是哪種人?”
“哈哈!哈老哥,別激動,我告訴你一件秘密。”
“什麼秘密?”
“車戦是我師弟。”
哈沙圖道:“嚇!原來如此,這叫做有其師弟必有其師兄了,小車是個大豪傑。”
馬五拳大笑道:“他救了你,我當然不能要你的東西,那小子氣度如何?”
“不用說了!那小子連鬼都會愛他,你說,你找我做什麼?”
馬五拳道:“到鎮上再說,你租的房子裡,現在還有兩個人在候駕。”
“等我!是誰?”
馬五拳道:“巴力克、陰一郎。”
“噫!他們等我打架?”
“不!陰一郎的命,也是我那風流鬼師弟救的,巴力克又是最愛我師弟的人。”
“你們叁人要替你師弟當說客?”
“不!哈老哥,我們絕對沒有這意思,我們找你,我師弟一點不知道。”
“那要找我乾什麼?”
馬五拳道:“你知道,玄冰妖婦早知利用你不成,她早看出你對她有企圖,所以她這次見你遇險,不但不出手,反而一走了之,你可知道?她瞞着你另外集中一批雄厚勢力。”
“你要我加入你們打撃她?”
馬五拳道:“那是附帶的,非主要,真正主要的是谷不凡,不過我們來暗的,名義上我們組成殺手黨,甚至還可和谷不凡談生意。”
哈沙圖道:“今天你師弟對我說過,谷不凡的骷髅神功已經練到化境,隻怕合我們四人之力也不是他對手。”
馬五拳道:“唱主角由風流鬼挑大梁,我們收拾那些二流貨皆不成問題。”
哈沙圖嗨嗨笑道:“小馬,你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把我菈上你們一條線上去。”
“老哈!以目前的形勢,我不菈你,你又有別路可走?你既愛我師弟,何不送個順水人情。”
哈沙圖沉吟一會嘆道:“小馬!你去通知他們兩人,這件事,必須給我幾天考慮,四日後你們到可可稀立山脈的起點,魂遊谷來會我,成不成我有一個明確的答復。”
“為什麼要到魂遊谷?”
哈沙圖道:“我有一批手下藏在哪裡,我如答應你們,我就把他們打發回去,否則我還要調來全部手下,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我不會和風流鬼作對就是。”
馬五拳伸手和他一握道:“一言為定。”
二人分手後,馬五拳獨自向鯉魚廟走去,但未人鎮,忽見迎麵奔來兩人,一看正是巴力克和陰一郎,二人一接近,同聲問道:“怎麼樣?哈沙圖不答應?”
馬五拳道:“現在是兩可之間。”他把與哈沙圖會麵之事說了一番又道:“他可能有他的困難,不過我們非走趟魂遊谷不可。”
巴力克道:“鯉魚廟剛才出事了。”
“什麼事?”
神螺劍煞陰一郎鄭重道:“事情不知因何而起,兩極盟與西域外盟在鎮上打得非常激烈,雙方癒打,人數癒多。”
馬五拳道:“一定發現什麼而起爭奪,現在怎麼樣了?”
巴力克道:“混戦經過半個時辰,死傷雖不多,戦場移到東南角上去了,我們為了等你,不便暗中盯去,這時不知結果如何?”
馬五拳道:“走!我師弟也在那個方向。”
“馬兄,令師弟阿戦為了什麼去這個方向?”陰一郎似想到什麼而發問。
“不知道。”馬五拳也看出陰一郎錶情古怪,笑道:“我那風流師弟一向機變無常,連傢師都摸他不透,我是在暗中見他救出哈沙圖後向這方向走的,他身邊除了叁個老婆,還有他錶妹。”
巴力克啊聲道:“阿戦終於錶兄妹相會了,我真替他高興。”
陰一郎岔開話題道:“阿戦此行不簡單。”
“你想到什麼了?”馬五拳似也想到什麼,接着問道:“你是說,他得到天王塔和天後鈴消息了?”
陰一郎道:“我希望比得到消息更好一點。”
巴力克笑道:“反正我們走的是同一方向,不難會到他,見了麵,他不會瞞我們。”
馬五拳突然一指遠方道:“快看!那幾個傢夥行動好快。”
陰一郎道:“是蛇海十怪中前四名。”
巴力克道:“他們各背一個大包裡,那不是隨身行李,其中有古怪,追過去看。”
“嚇!哈沙圖,哈沙圖追在後麵,他沒有去魂遊谷。”馬五拳已搶先衝出。
陰一郎道:“一定是發現蛇海四怪才改變主意的。”
叁人全力追了四五裡,這時已進入一片森林,突然見哈沙圖衝出道:“你們到這裡來,這是後藏最神秘區域,搞不好會餓死在裡麵。”
叁人行過到他麵前,馬五拳急急問道:“你追蛇海四怪乾什麼?”
哈沙圖道:“我連回魂遊谷都放棄了,豈是雞毛蒜皮之事,蛇海四怪身上背着谷不凡精華財產。”
陰一郎道:“你怎麼知道?”
哈沙圖道:“外盟攻破谷不凡秘密藏寶地,蛇海十怪搶到大彩,一場混戦,十怪死亡六個,老大到老四衝出重圍,全部精華就在他們四人身上。”
巴力克道:“我們如何搗出他們?”
哈沙圖道:“別急!這是迷魂森林,寬大有八十幾裡,間以怪石交錯,他們地形不熟,隻怕逃不出去。”話未完,又急叫道:“快躲。”四人閃進林內,耳聽到處有破空之聲。
“噫!有何方神聖追來了。”馬五拳側頭靜聽。
哈沙圖道:“谷不凡手下。”
陰一郎道:“谷不凡手下敢進森林?”
哈沙圖道:“這後藏地區,武林人連老輩人物知道的都很少,讓他們進去,要出來就難了,尤其是今天這種陰天,連方向都分不出。深入十裡後,你就看不到他們的影子啦!八十幾裡方圓,說起來一直向前走就行,但沒有那樣簡單,奧妙的地形,會使人暈頭轉向,中心區有個名稱,叫做“絕地”。沒有飛禽走獸,也沒有水,我告訴你們,翻山越嶺,是西藏人的傢常便飯,打獵是他們的生活來源,可是這地方是他們心目的中禁地。”
巴力克道:“那我們怎麼辦?”
哈沙圖道:“迷魂森林有個神,你們跟着神走就行。”
陰一郎叫起道:“你是哪個神?”
哈沙圖搖頭道:“你想到哪裡去了,我隻是這神的朋友。”說着,張口發出一聲長嘯!不出一刻,突然從森林中衝出一隻巨大的黑猩猩來,猛地撲向哈沙圖!
巴力克和陰一郎觸目驚心,雙雙就要出手。
“不要動,它就是這森林之神,不會害人的。”隻見他迎着黑猩猩道:“大力士!請帶我們去絕地,今天對不起,沒有好酒帶來,下次加倍。”
黑猩猩居然也懂人話,甚至靈性異常,可是它隻哇畦叫個不停,不肯帶路。
色友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