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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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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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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嬌娃
作者:不詳
第七章 一戦巧得血龍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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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隻見少女嘆道:“我們下山吧!趕到車戦前麵去,我知道,他在找尋陰山雙鹗,要替朋友奪回血龍盃,我們替車戦在暗中行事。”

“小姐,你不是要我們去接近車戦?”玄風問。

少女道:“那是不能性急的,要有機會,錶現自然,對了,近日有了消息。”

玄風道:“八奇探由羅刹回來了?”

少女道:“回來六個,我又分發到中原各地去了。”

妙品問道:“什麼消息?”

少女鄭重道:“八羅神女、西羅煞星、黑手殺神都進了中原,現在另外兩奇探還在東疆沒有消息,大概也快回了。”

玄風道:“小姐,你說這一女兩男是全羅刹最強的高手,可是真的?”

少女道:“我都交過手,除了在八卦谷遇上那蒙麵老人,論武功,以我所遇的,就是他們了,尤其是“八羅神女”艾珊,冰魂刀快得不得了。”

妙品道:“小姐,你們沒有分勝負?”(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少女笑道:“你真是,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叁千招後,她突然停手,原來是她小白猿不見了。”

玄風嚇聲道:“能和小姐打叁千招,她太強了,這次進中原,如果她與西羅煞星、黑手殺神聯手,小姐可要當心啊。”

少女道:“全羅刹共有數十餘國,他們根本不是一派的,“西羅煞星”史脫菈,是西羅九國武林第一高手;“黑手殺神”狐斯柯是南北羅刹十五國第一高手;“八羅神女”艾姗沒有幫派,她是個遊蹤不定的人物,也好像我,高興去哪裡就去哪裡,誰也管不着,反過來說,艾姗還看不起史脫菈和狐斯柯哩!我想他們之間都存英雄主義。”

玄風道:“小姐,我和阿妙聯手,對付“八羅神女”艾姗怎麼樣,有沒有取勝希望?”

少女道:“不行,但可以拖到叁四千招,對方除了劍術,依我看,隻怕有名堂,我看得出,她的本領中有邪門,不過她在我麵前未施展,可見她也有對手之分。”

玄風道:“小姐也會過“西羅煞星”史脫菈,“黑手殺神”狐斯柯吧?”

少女點頭道:“都交過手,不過這兩個東西十分陰險,我不願與他們久鬥。”

忽見一個大漢迎上來道:“小姐,前麵山谷已搭好草舍了,請小姐安歇。”

少女擺手道:“大金剛,謝謝你!你去通知十八羅漢,今晚大傢都休息,附近如有村鎮,你去喝酒,不必巡夜,但勿單獨行動,最少要叁人以上。”

大漢躬身道:“我們買有酒菜,也替小姐準備好了。”

玄風道:“那你走吧。”

大漢走後,妙品笑道:“小姐,你教他金剛陣,看情形全會了,不知十八羅漢陣怎麼樣了?”

少女笑道:“他們既忠實,又肯下苦工,在八卦谷,他們充分發揮了,八卦谷人多勢大,如不是這兩個陣法,根本不能取勝。”

到了草舍,一看鬆油火炬早已點上,照得草舍通明,不知從何搬來鄉民使用的桌墩,雖說陳舊,但能看出大漢們對少女的尊敬。桌上擺着食物,熱氣未散,玄風笑道:“這一帶確實荒涼,他們找來的東西太差了。”

少女道:“在荒山野外,能有這樣還有什麼說的,可見他們盡力啦。”

玄風道:“小姐,你將他們當親人一樣看待,別人辦得到嘛?他們卻把小姐看成神哩。”

妙品道:“小姐,吃完了早點打坐,明天再找人傢借民房給小姐洗澡換衣。”

少女笑道:“隻怕這幾天都不容易,野外有山泉,我又不敢。”

玄風道:“我們人手多,明天吩咐十八羅漢,抽出幾個帶傢具走。盆哪、桶呀、帷帳什麼的都買齊,連碗筷都帶着。”

少女輕笑道:“最好買棟房子帶走,你也真是的,別替他們找麻煩,這種日子不多,何必呢?要享受還有什麼江湖可走,野外生活,我已漸漸習慣了。”

妙品道:“對呀!這是西南邊地,到了內地就好了,大客棧、大館子,我們有的是金銀,還怕沒好享受。”

“阿妙,你錯了!我們不是為享受的,我們是為行俠才來的,我們的金銀是要救人地,不是給自己花的。”玄風理直氣壯地說。

少女笑道:“當用的就用,不能過於浪費,有好的食、衣、住,我不會阻止你們。”

玄風道:“小姐,南羅巨霸的庫銀,我們什麼時候運來中原?”

少女道:“找到適當地點,建下我們山莊之後再運,足有十幾大箱金銀珠寶,不是喊運就運那樣容易,久聞西湖山水名勝,我想在西湖建莊,你們同意嘛?”

玄風大喜道:“你說什麼都好,還問我們乾啥?我真想立即去西湖,聽說蘇州也不錯,”

妙品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不知到底怎樣呢?”

少女笑道:“妙品!我看你呀,好像着迷了,我還不一定在杭州西湖建莊哩,將來的事,誰有把握無變化。”

吃過飯,正當主僕要休息時,忽然見到一個四十幾歲的精明人匆忙地來到草舍外恭聲道:“小姐!趙甲天回來了。”

少女笑道:“又有消息了,進來。”

精明男子走進草舍,躬身道:“小姐,科布多丞相,哈菈爾公主到了西南,中原巨富萬百通親率內、外總管也來了,北極派派出大批高手,總之一句,他們是為了奪取血龍盃。”

少女噫聲道:“血龍盃隻是交趾人進貢朝廷古董玉盃爾爾,為何會引起武林巨亨爭奪呢,萬百通故然又當別論,他是金銀珠寶迷,北極派志在稱尊武林,他要奪血龍盃實在說不通?”

玄風道:“難道血龍盃裡藏有什麼秘密?”

少女道:“東西是交趾人的,如有重大秘密,交趾人絕對不會拿來進貢的。”

大漢道:“寶物如果對武林沒有重大關係,再值錢也不會重視,屬下擬請小姐注意。”

少女道:“深更半夜你都趕回來送信,真太辛苦你了,快去休息,我會留心的。”

大漢又道:“風傳雙鹗之一已被殺,另一個行蹤如謎,還有是羅刹叁強已在雲貴高原出現。”

少女驚訝道:“艾姗、史脫菈、狐斯柯來的這樣快,八成也是為血龍盃來的,好!你去吧!一切行動要小心,同時把消息告訴十八羅漢和四大金剛,沒有我的吩咐,禁止與任何人動手。”

大漢應聲退出之後,玄風道:“小姐,這下可熱鬧啦。”

少女笑道:“雙鹗是什麼樣的人,血龍盃是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雙鹗之一被殺,又是誰見到?江湖人,風風雨雨,不可深信,依我看,雙鹗之一被殺絕不可能,這件事,你們會見了車戦時,試探他看法,考考他的見解。”

妙品道:“過了半夜啦!小姐快打坐。”

大亮時,車戦恰好帶着紀翠羽從山下經過,他們一路談着,根本不知山上有人,紀翠羽正向車戦道:“阿戦,客廳那些人的談話,你相信是真的嘛?”

車戦似毫不在意道:“除非真正見過雙鹗之一的對我說,那些江湖人的茶餘酒後之言,十句中沒有一句可靠。雙鹗不是無名之輩,能在高手如林的京城盜走寶物,豈是省油燈。武功不說,機智行動我把他們算入一流,不過他們提到有羅刹人出現的事,我倒是有兒分留意了。”

紀翠羽道:“在北方,羅刹人到關內關外多得很。”她不以為奇,又道:“川康一帶,還有不少的羅刹居民,流動商人更是不計其數,你留意個什麼勁?”

車戦道:“羅刹男女到南疆來乾嗎?語言不通,難道是遊山玩水,南疆又沒有什麼十分出名的名勝,你不信,等着瞧,不是肥田不栽苗,不是猛龍不過江,遲早我們會遇上。”

紀翠羽道:“除非是北極派用重金請來的,否則我們與他們不會有衝突,對了,北極派掌門谷不凡也許真會聘請羅刹高手利用呀。”

車戦忽然問道:“你知道北極派的機關秘洞在哪裡?”

紀翠羽搖頭道:“你以為在八卦谷附近?不對,聽說總堂設在金山,行堂,也就是臨時總堂,又叫前進總堂,設在祁連山,秘洞地點我不知,不過如不在前進總堂就在金山總堂。”

車戦點點頭,望望前途道:“那是什麼山?”

紀翠羽辨別一下方位,笑道:“小山峰,江湖無名,土人稱之為五通嶺,屬婁山脈,因為北通大定城,東走黔西,西到納雍,中到織金,南到普定,確確實實是五通。”

車戦笑道:“你真是西南通,加上去變六通嶺了。”

紀翠羽呸聲道:“我又不是路。”

車戦正要調笑,但忽然正色道:“注意前途那個中年人,不!兩個,再前麵拐彎處還有一個,現在轉到彎路那麵去了。”

紀翠羽道:“你看出什麼毛病了。”

車戦道:“他伸手在臉上摸了兩下。”

紀翠羽笑道:“哎呀,那是抹汗呀。”

車戦道:“不!在整理麵容。”

紀翠羽驚奇道:“那中年?……”

“對了,他是易容的,也許不高明,自己沒有信心,因此養成隨時整理的習慣。”車戦很肯定的說,又道:“加快一點,跟上去。”

紀翠羽無意中回頭,發現五六個大漢,一菈車戦道:“對呀!這個地方突然來了這些江湖人,阿戦,莫非上了北極派的包圍了。”

車戦回頭看看,笑道:“後麵人的氣勢不同,不是北極派的,如有對我們不利,早已菈開架式了,你看他們,走在一塊,有說有笑,毫無敵意,阿羽,在江湖上行走,你還不夠老練,我說的都是經驗,你要多學習。”

“我哪裡懂得這些小枝節,算你精明好了。”

二人剛剛轉過彎,忽見那兩個中年人已經奔走如飛,遠離半裡了,車戦笑道:“一定有什麼名堂。”他又向紀翠羽道:“不管他!追上去。”

紀翠羽道:“這兩人定有什麼心虛處,他們的輕功不錯哩。”車戦跟在紀翠羽後麵,稍微加點勁,又隻距兩中年十幾丈了,於是維持距離,不再使他們脫離視線。就在這時,左側響起銀鈴似的聲音,出車戦意外,認出是玄風和妙品。

紀翠羽道:“阿戦,她們為何在這裡?”

車戦笑道:“人傢也奇怪我們,這有什麼不同,你怕她們把我搶去?”

紀翠羽道:“搶去最好,免得夜晚找我麻煩。”

車戦輕笑道:“那怪你自己!假如照着達不花的計策行事,我現在內功早散了。”

紀翠羽似想揍他一拳,但見二女接近,隻有狠狠地白了車戦一眼,迎着二女笑道:“兩位姑娘,真巧啊!又見麵了。”

玄風笑道:“紀小姐!你不奇怪我們知道你的芳名吧?噫!還有叁位小姐哩?”

車戦不接腔,仍由紀翠羽道:“她們有事,暫時離開,二位真是有心人?很快就查出我們的姓名了。”

玄風笑道:“紀小姐,放心,我們不會有惡意的,隻是車公子常常遭人盯着,故而好奇。”

車戦不接也不行了,笑道:“在江湖上走動的人物,除了他的同行友好,沒有不被人注意的,比方兩位姑娘來自西疆,我也查出了,查歸查,好奇的盯查與查敵人是不同的,查字的區別很大。”

二女同聲嬌笑道:“公子爺,你在給我們上課了,說得真對。”

車戦笑道:“二位姑娘!把歩法加快點,我們追上前麵兩位不明來歷的人物,現在是咱們同時查,看看他們是哪一條線上的。”

玄風道:“為何不注意後麵,後麵比前麵多兩倍呀?”

車戦道:“前麵的兩人,是在逃避他人跟蹤,後麵六人是正常走路,他們無可疑之處,這有輕重之分,緩急之別。”

妙品望望玄風道:“我們見到老江湖了,我們要多多領教才行。”她走近車戦道:“公子爺,我們早已看到那兩個中年人了,你說呀,他們是什麼來路?”

車戦道:“是黑道人物是不會錯的,八成作了什麼案子,懷疑我們是八字門中人。”

妙品道:“乾脆追上叫住,硬查一下。”

紀翠羽連聲道:“不行、不行,無憑無證,豈可仗勢欺人?二位姑娘武功雖高,處事一定要有道理,冒充官人,那是犯法的,以力壓服,情同霸道,這怎麼可以?”

玄風白了妙品一眼道:“阿妙,你真是,亂說什麼?”

紀翠羽道:“二位姑娘,我是直性子,請不要見怪對才好。”

妙品急急道:“怎麼會,是我錯了。”

車戦哈哈笑道:“兩位的武功高,修養也不錯,一定有個好主人。”

玄風輕聲道:“看樣子,公子爺知道我們不少啦!對了,聽說陰山雙鹗已死了一個,公子可知道?”

車戦道:“傳言是聽到了,隻怕死了又還魂,江湖上的花把戲大多,二位姑娘,你們說是嘛?”

玄風又看了妙品一眼,做個鬼臉道:“棋逢對手嘛?”

車戦不解,笑道:“誰在與我下棋呀?”

玄風聞言一震,急急道:“沒有,沒有。”

紀翠羽輕笑道:“兩位姑娘發慌了,到底搗什麼鬼?一定有個人的看法與阿戦相同。”

妙品大急道:“對、對,是我們一個朋友,她也在追查雙鹗,她也不信雙鹗死了一個。”

車戦道:“現在不要說閒話了,我已察出前麵兩個中年人有了麻煩啦。”

玄風道:“我看到了,有幾個人影在對麵林中閃動。”

車戦道:“這還不能證明是來找兩個中年人麻煩。”

妙品道:“公子,你說找麻煩是什麼?”

車戦笑道:“問題是在這兩個中年人自己,他們粗知易容,居然敢易容,其實他們如果戴麵罩反而好,江湖人戴麵罩很多,反而不被人起疑,他們舍棄多數不為,采取少數,對麵林中有叁個人,其中必有易容高手。”

玄風道:“我明白了,對麵林中之人故意要揭穿他們。”

車戦道:“也不會這樣單純,你想到雙鹗沒有,如果這兩人隻有一人易容就沒事了。”

“嚇!對方懷疑這兩人是雙鹗?”紀翠羽豁然道。

車戦道:“你們想通了。”話未收口,兩個中年人看勢不對,不向前進,側身向右麵山上奔,就在兩中年人剛到山腳之際,林中叁條人影如飛截住,己發喝叱聲。車戦道:“走近一點,看看雙方的結果。”

叁女跟着走,耳聽一方人喝道:“假麵目!快點恢復你們本來那副德性,如果要我親自動手,隻怕連皮都要揭去一層呢。”車戦等走近到六七丈之內的樹後停止,禁止叁女露麵。

兩個中年人處此之境,其中一人冷笑道:“看叁位鼻子有點勾,但不頂高,根本不是中原人,但也非純羅刹,八成是雜種,居然想在中原逞兇,強賓欺主想攔途打劫?”

二人之首是個叁十許青年,個子高大,背上包裡長長的,顯然內藏兵器,隻見他陰笑一聲,踏上兩歩嘿嘿笑道:“中原土地我已走了幾千裡,還沒有人攔阻過,我警告你們,別惹大爺發火,像你們兩個這種貨色,一齊上也不出叁招就會去地獄報到,快說,你們是不是陰山雙鹗?”

一個中年人冷笑道:“原來你們找錯人了。”

勾鼻子聞言大喝道:“不管錯不錯,快把黃臘皺紋藥洗掉,陰山雙鹗的麵目,大爺早已查明白了。”

中年人似知多說無益,招手同伴道:“我們拼了。”一聲喊,二人猛撲而上。

勾鼻子向後冷聲道:“上,這種貨有你們就夠了。”他後麵兩人年紀稍大,聞聲迎出,二對二,火拼開始了。

紀翠羽輕聲道:“阿戦!你聽到什麼沒有?”

“對方叁人是羅刹人。”

玄風急急道:“羅刹人不是大鼻黃頭發?”

車戦道:“羅刹有幾十國,種族大多,民族雜亂,各自為政者無數,你們不明白。”

妙品忽然道:“玄風,那為首之人該不是“黑手殺神”狐斯柯?”

車戦看到兩中年人武功不弱,也許是拼命之故,雖比對手弱一點,居然搶攻不守,一聽妙品所說,急問道:“黑手殺神怎麼樣?”

玄風道:“是整個羅刹叁強之一,名叫狐斯柯,武功非常高。”

車戦忖道:“這是上帝之女告訴她們的,我也看得出,那人精光內蘊,絕非等閒之輩。”就在這時,兩中年人後勁不足,連連中刀,已是全身傷痕,血流處處。玄風不聲不響,立與妙品衝出,車戦要阻已來不及,急急向紀翠羽道:“快把兩中年人扶人林中治傷。”說完,提功注視鬥場。

玄、妙二女一聲不出,立將兩個對手接下,叁招不到,兩羅刹立顯招架不住。

那青年一看大驚,突然抖出一把闊劍,那是古西方力士之劍,猛朝玄風背後撲出。

車戦一看到勾鼻子青年的卑劣行為,大喝道:“住手!你敢偷襲。”車戦閃身,快得出奇,立將對方擋住。

青年看到車戦的年紀很輕,陰笑道:“憑你敢阻擋大爺?”

車戦哈哈笑道:“你名狐斯柯?”

青年聞言一怔,嗨嗨道:“居然有點見聞,不錯,你又是什麼人?”

車戦道:“在中原,算是無名之輩,說出你也不知道,何必問?”

原來他真是羅刹叁強之一,隻見他闊劍一橫,又陰笑道:“知道大爺來歷還敢出場,那是不知死活。”說着,歩法穩健地踏進。

車戦看得出,對方沉穩如山,必定內勁極強,隨暗運無形神功。狐斯柯突然大喝,闊劍立發寒芒,不動則已,一動如風。車戦看是空手,暗藏無形神劍,立與對方展開,接觸之下,霎時人影如幻。高手相鬥,全在搶機,機失則敗,各為搶機,出手必快,機憑快得,因之癒搶而癒快,癒快則人影難分,車戦難得遇上這種對手,一時性起,身法展至七成。另外兩個羅刹大漢已被、玄、妙二女殺得手忙腳亂,後援不到,心中大急,抵敵不住,隻有邊打邊退。紀翠羽在樹林,看出兩中年人身中劍創處,流血如注,立即拿藥九給他們服下,一麵擔心車戦。

狐斯柯哪曾遭遇過如此高手,癒鬥癒驚,自信之心,漸漸消失了,他已出盡一身所能,但卻始終搶不到先機,在他心中,估計已過數百招,居然敵不過對方的空手。狐斯柯最感恐懼的是車戦空手能發金風,肉掌發金風,大感迷惑不解,好在他是行傢,金風一到,立即閃開,否則他已傷在神劍之下了。心中有了疑問,出手難免受制,搶攻之勢自然受挫,不得已邊打邊退。論實力,他是不及車戦大多,現在心神不定,當然他是敗定了。

場中形勢已分,紀翠羽鬆了一口氣,這才安心替兩中年人治傷,然傷處大多,既深又大,不禁搓手道:“這怎麼辦?這怎麼辦?”

兩中年人失血太重,這時已經昏迷,過了一會,隻見其中一人手在動,口中發出低音道:“姑娘!我們不行了,快把這張草圖拿着,它是血龍盃的藏處圖……”

紀翠羽聞言大驚,急急俯身問道:“你是雙鹗?”

那人苦撐着點點頭,又道:“我兄弟有老娘、妻子在錢塘孫傢村,希望女俠照顧,這圖屬於姑娘了。”

紀翠羽道:“你別急!還有希望,車戦馬上會來,他有辦法救你。”

中年人側過頭,看看躺在一旁的弟弟道:“我弟弟斷氣沒有?”

紀翠羽道:“還沒有,你要撐着,看情形,他比你的傷更重,你一定要活着,你們還有老娘和妻子,不能死。”

中年人嘆口氣道:“活着也是朝廷要拿的重犯,到頭來還是照顧不了老娘和妻子,我後悔,我該死。”

紀翠羽收起草圖,扶住他的頭,安慰道:“隻要你們兄弟活着,坐牢總比死亡強,也許,也許我不送你們坐牢,我把血龍盃交與官傢,宣布你們死亡不就得了。”

中年人道:“女俠,那你是對朝廷不忠啊。”

紀翠羽道:“我是江湖人,能替朝廷找回寶物,已經對得起了。”

忽然有人在輕笑道:“這位姐姐,國法是國法,你不怕犯欺君罪?”紀翠羽以為是玄風和妙品,回頭一看,原來是位美得出奇的少女,忖道:“好美!好美!

她是誰?我真自嘆不如了。”

少女輕笑道:“姑娘,你是?……”少女忽然發現兩個中年人傷勢嚴重,轉而催促道:“姐姐,別問我,快把這兩顆丹藥喂給他們,遲恐來不及了。”

紀翠羽接過丹藥,立即喂給傷者,邊忙邊問道:“姑娘,你到底是誰?”

在外響起車戦的聲音道:“上帝之女。”

美絕少女含笑不理,又拿出藥粉,替傷者敷在各處傷口,良久立起道:“你為什麼不殺他?”她是對着走進林中的車戦說。

“我不會亂殺人的。”車戦走近道。

少女膘他一眼道:“狗急跳牆,他為了報仇,一定會投效北極派的。”

車戦笑道:“他如沒有骨氣,下次不會讓他再活下去。”

說話之間,兩中年人都睜開眼睛了,紀翠羽高興道:“好靈的丹藥啊!起死回生。”

少女道:“姐姐,他們的一切,你不用管了,交給我手下去辦,我們動身吧。”

紀翠羽立即拿出草圖道:“我們去找血龍盃。”

車戦驚問道:“他們真是雙鹗?”

少女道:“去掉你一件心事不好?快走罷,擔心人傢先得手,那時又要從頭開始了。”

紀翠羽詫異道:“妹子,別人不知道啊!圖在我手中,連我都還沒看哩。”

忽聽兩中年人之一道:“那位女俠說的不錯,當我盜寶離京時,我很擔心兄弟兩人被武林攔截,後來制成草圖兩張,一旦逃散,兄弟全活當然好,如一人在世間,免得空手而白費心血,沒有想到最後我弟弟被困靈貓洞,不得不交出草圖求生。”

車戦急問道:“是何人物拿走了草圖?”

雙鹗老大搖頭道:“我兄弟隻求對方不殺,哪還敢問,後來我隻在他口查出,他說奪圖者是個身帶雙劍的老人。”

車戦啊聲道:“九劍派掌門“古劍魂”塗光峰。”說着立即向雙鹗老大道:“你已無能力隨行,快說,是在什麼地方?”

雙鹗老大道:“在泰山,詳細地點要看圖才行,二位記住,是北峰,先登觀日峰看清楚方位。”

紀翠羽道:“糟!好遠的路程。”

車戦道:“目前不單是取回血龍盃,還要通知雷節度和“四海神”公孫老頭,這樣好了,麻煩餘姑娘陪你去泰山,我去通知兩老北上。”

紀翠羽向少女道:“妹子,初次見麵,就要麻煩你了。”

“姐姐,叫我小名微微好了。”她說完,隻見她雙掌連撃叁次,立有一個大漢奔到道:“小姐有事?”

微微道:“吩咐下去,以最快速度通知雷老節度,隻說車戦公子請他火速回京,血龍盃有下落了,但要守密,不可驚動其他武林。”

大漢道:“小姐也要上京?”

微微道:“你們全部赴山東。”

大漢去後,車戦笑道:“不要我去了?”

微微笑道:“你知雷老節度在哪裡?等你找到時,我們已到山東了,我有八大奇探,什麼消息都知道。”又將雙掌撃動,這下隻拍兩次,又見一個大漢走到道:“小姐吩咐?”

微微道:“這地上躺的是雙鹗,流血過多,你們好好保護他們的安全北上。”

說完向車戦道:“可以走了。”

紀翠羽笑道:“微微,你有將才呀!處事週到,乾淨利落,真正指揮若定啊。”

微微笑道:“姐,別捧我,單身在西域長大,一切靠自己,習慣嘛。”

車戦笑道:“女將軍!不等玄風和妙品了?”

微微笑道:“這是什麼時間了,中午啦,我們不能餓着肚子趕路,她們找吃的去了。”

紀翠羽駭然道:“嚇!微微,玄風她們早結束打鬥了?”

微微笑道:“她們把兩個羅刹人引到森林除掉了,不過她們想不到我們由南轉北,背道而行哩。”

紀翠羽道:“怎麼辦?豈不是越離越遠了。”

微微笑道:“那是兩個鬼靈精,別替她們擔心,我們走,她們會追上的。”

走在路上,紀翠羽向車戦道:“阿戦,男子漢,走在我們女子後麵乾嘛?到前麵探路呀。”

車戦笑道:“你知道,我對西南地域不熟悉,你是故意出難題?”

紀翠羽道:“朝着正北走難道也不會?”

車戦忖道:“阿羽要搗什麼鬼!硬要支開我?”微微在一旁笑而不言,車戦不得已,做個鬼臉,隻得獨自超前走去。

在車戦走出很遠時,微微笑道:“姐姐,你做弄他乾啥?”

紀翠羽笑道:“沒有阿戦在旁,我們好說話呀。”

微微眼睛一轉,笑道:“挑明白好了,你想挖我的心?”

紀翠羽輕笑道:“你們在八卦谷遭遇過對不對?”

微微點頭道:“他已猜出了?”

紀翠羽道:“他還沒有,我想你已知道誰救你了,我已看出,你不斷注意他的眼神,因為當時你也隻能看出他的眼神,雙方蒙着臉,女人比男人心細呀。”

微微點頭道:“紀姐的確不簡單。”

紀翠羽忽然神秘的笑道:“聽說你在找獨孤乙比武?”

微微豁然道:“嚇!他!獨孤乙是他化身?”

紀翠羽道:“武林中,知道的太少了,為了欺騙北極派,他不得不這樣。”

微微連忙道:“他與北極派有過節?”

紀翠羽道:“他是南極派的唯一遺孤,從前……”

微微急急道:“不用說了,我完全知道,南極派掌門車自強生死不明,他懷疑落在他師伯谷不凡手中,這是他一生大事。”

紀翠羽嘆道:“他這人公私分明,為了血龍盃,他把毀傢滅派的大事都擺在一旁,現血龍盃有了下落,我希望微微妹子助他一臂。”

微微嘆道:“我的命都是他救的,那還要你請求,不過北極派的勢力太強了,大傢要慢慢商量行事,必先查出車前輩真正下落才行。”

紀翠羽:“請求你相助,那是我的意思,隻怕阿戦自有困難。”

微微不懂,問道:“阿戦不願意我助他?”

紀翠羽道:“我已摸清他的為人。”

微微嘆道:“他不喜歡我?”

紀翠羽道:“不!你搞錯了。我是說,他救過你,他如知他救的是你,而你又幫助他,這等於回報,在他認為毫無意思。”

微微籲口氣,不知她擔心什麼,稍停問道:“姐姐!這事如何解決?怎樣才能使他要我相助?”

紀翠羽想了良久,始終想不出方法,微微一看着急道:“瞞着他,不讓他知道救的是我?”

紀翠羽搖頭道:“他很精,瞞不久的……”說着說着,忽然眼睛一亮,大叫道:“有了。”

微微急問道:“快說呀!什麼辦法?”

紀翠羽又神秘地笑道:“隻怕你不答應。”

微微道:“快說!什麼我都答應。”

紀翠羽正色道:“你知不知道……”說着眼睛盯着微微:“我、莊憐憐、溫情雲,雷龍女、公孫紅,我們已是阿戦的人了,他這人在江湖號稱風流種子,其實他隻最看重情。”

微微笑道:“我懂,我懂你的意思,姐!你莫把我看成世俗女孩,我這次現身,早已打定主意了,你們幾個的事,自然瞞不過我,我既知道還要來,那就不必說了。”

紀翠羽大喜:“我來安排,不過要記住,你要很自然打動他的心,急躁不得。”

微微低頭輕聲道:“說起來我又有點害怕。”

紀翠羽道:“怕什麼!一生一世的事。”

二人說着,忽見車戦在前麵大叫,紀翠羽笑道:“他鬼叫什麼?”

前麵不遠處,車戦叫個不停,紀翠羽走近問道:“你叫什麼?我們又沒有停止不動。”

車戦道:“玄風留字在樹上,你們看。”

樹上刻着:“我看到艾姗,不久又看到史脫菈,還有谷天鷹和另外一個風騷女子和史脫菈很親密,我們追下去了,小姐見字,火速趕來。”

微微皺眉道:“傻丫頭,豈能如此明顯留字,難道不怕外人看到?”

紀翠羽一麵削樹皮,一麵笑道:“外人看到也不要緊,我們隻有快追了。”

車戦急急道:“谷天鷹陰毒絕聳,玄風、妙品如被這毒女發現,後果確是可怕,二女功力劍術雖高,但絕非七變魔身對手,連我都幾乎上當。”

紀翠羽也道:“我們快追!不知另外女人是誰?”

微微道:“艾姗、史脫菈,二人南來又北往,這是為什麼?”

車戦道:“當然另一草圖被奪的風聲露出了,有谷天鷹知道,北極派就會趁機大舉北上,這真是牽一發而動全身,北方多事了。”

叁人提功追了大半天,在一鎮上,隻吃一頓飯,毫未休息,馬上又前進,直至天黑,絲毫沒有消息,紀翠羽急道:“兩丫頭哪去了?”

微微道:“不要急,玄風心細,不會冒失的。”

車戦道:“你們女人最好落店換衣,我不在乎,我要連夜追下去。”

紀翠羽道:“也好!這樣天氣,我們受不了,有微微在,我不怕,你走吧。”

車戦道:“注意我的沿途車字記號,我走的是大道。”

車戦不管二女,單獨一人,去勢如風,除了遇上城市,他再也不管別人看到,第六天就過了西粵北境。一個早晨,車戦剛從一座鎮上吃過早點上路,出鎮看出大賽沉沉,十歩之外不見人影,一想:“這真好,我可以加快行程了。”正待起歩,耳聽後麵有人道:“爹!你真的,得到血龍盃後你打算如何避開那麼多傢夥搶奪?”

“一兒,你知道血龍盃的秘密嘛?”

“爹!不是裝一盃清水,盃裡立即顯出一條血龍翻滾?”

“一兒!你所知道的秘密,除了當今皇上和相爺、皇後,江湖上人知道的不出五人,那就是爹我、谷天鷹和她父親,當然,這價值很少了,但這不是爹冒險的代價。”

霧很大,車戦忖道:“後麵不是九劍派掌門父子是誰?”他想出聲但起勢又停,忖道:“不行!不如等他們過去再盯上,也許還有下文。”於是,他閃到一邊。雙方相距不到七丈,就是看不見,又聽原先的聲音道:“爹!我忽然想到,爹的口氣似還有什麼名堂?另外有代價?”

“哈哈!一兒,你近來聰明多了,爹很高興,再磨練幾年,你可接爹的手了。”

“爹,你快說呀。”

“好好好!在霧中談話,不怕人傢看到,不過你要注意,提防暗中有人。”

“哎呀!這還用說,你老人傢別拐彎了。”

“一兒,血龍盃一失竊,爹就發生奇想,我想皇庫珍奇之物多得很,價值連城之物不計其數。為什麼雙鹗獨盜血龍盃呢?”

“爹想到血龍盃一定有玄妙?”

“對!於是我就在京中小心打聽,一連十幾天,沒有結果,最後夜探相爺府。”

車戦暗中靜聽,聽出味道來了,耳中又聞到叫聲!

“爹,有結果了。”

“哈哈!初更時,我進了相爺的書房,剛剛踏上書房凡麵,就聽到“血龍盃”叁字,這使我精神一振,原來相爺正在和姨太太談論血龍盃的事。”

“爹!知道最重要的秘密了?”

“不!可惜聽來就是你所知道的。”

“哎呀!說了半天,又說回去了。”

“哈哈!沒有回去,當我離開京師時,心中總覺不如意,認為血龍盃還有什麼名堂,於是我下定決心遠赴關外。”

“嚇!爹去找“老古談”,他對天下珍奇異物出處來歷無所不知。”

“對了,他的隱居,就是怕江湖人打擾,叁十年前就隱居在長白天池,除了爹,可說沒有人知道,他又是爹的好友。”

“爹!現在可以說結果了。”

“好!告訴你,血龍盃本為天竺之物,叁百年前,天竺第一奇僧“龍虎大師”

在圓寂之前,把他獨創的密宗“叁清古佛掌”以肉眼看不見的梵文刻在盃上,爹如煉成該套“佛掌”,什麼北極派、中原九大門派,都會在爹掌下落花流水。”

“嚇!原來這樣,爹!雙鹗草圖你看過沒有?”

“看過了,不過隻知寶物藏於泰山,雙鹗畫圖非內行,詳細地點還得用點腦筋,但不管,到了山東,先不去泰山,等着草圖全部搞明白後,一到就要得手,得手後,我們父子兩人走到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藏起來,再出山時,哈哈。”

車戦聽完,再也不想下手了,繞路超前,拔身而起,去勢如電。近午時,天清霧散,車戦不能再奔,心情輕鬆,直撲一鎮午餐。約在午未未初之際,忽於該鎮走出兩個人,一老一少,未料竟是九苗盅神和他女兒,行色匆匆,也是往北走,顯然有什麼急事。

這時苗金花勸老苗人道:“爹,我們不能再害人了,谷掌門拿我們又能怎麼樣?”

老苗人道:“傻丫頭,白花花的銀子,不要白不要,谷掌門這次要活的,這算什麼害人,每次一千兩,你由哪裡去賺?”

苗金花道:“爹,聽說那羅刹女非常厲害,搞不好我們會栽倒。”

老苗子嗨嗨笑道:“金花,爹隻在這一生裡,栽過上回那次筋鬥,可說無往不勝,老爹我這次用的是十日眠,使那“羅刹女”不知不覺地倒下去。”

苗金花道:“爹,這種十日眠我從來沒見你施展過,如何用法呀,能不能教我?”

老苗子道:“金花,這種藥就是以十日眠花粉煉成的,來源太少,煉制不容易,因此我不肯隨便使用,用時將粉未藏在指甲內,隻是在兩尺之內向對方一彈就行,一點點吸進鼻內,那怕她武功再高也要倒下。”

苗金花道:“爹,這個羅刹女在什麼地方?”

老苗子道:“不遠,北極派給我消息,在前麵八德鎮興隆客棧,對了,金花,我們離開昨夜那座村鎮,你有什麼發現沒有?”

苗金花道:“爹,出鎮口,我不是說過,後麵好像有人在注意我們?”

老苗子道:“那是誰呀?金花,嚇!我也看到一個人,好像是上次沒有整倒的車戦,糟!這小子聽說不簡單,是谷不凡心腹之患,他已出價黃金萬兩啦。”

老少兩苗人提起車戦,顯出又氣又怕之情,話兒沒有完。

八德鎮也是一條街幾條巷的小村鎮,老苗子說得不錯,那獨一無二的興隆客棧裡麵,確是住着位姑娘,但不是白種羅刹人,也是黃種,唯鼻微挺,眼睛大大的,長相清秀。那種美,與漢女不同,大方健美,猶如花中芙蓉,隻可仰望,脂粉薄施,朱唇淡點,非常清麗脫俗,麵容始終掛着淺笑,貝齒微露,十分經看,越看越美,在鄉隨俗,她也穿着漢女衣裳,但卻作江湖打扮。羅刹女子似剛用完中飯,收拾行李,要走啦!忽然看店傢在房外,不禁好奇問道:“店傢,有事?”

店傢道:“姑娘,有位少爺打聽你。”

羅刹女子道:“店傢,他走了?噫!我沒有朋友呀?”

店傢道:“姑娘,他還沒有走,在櫃臺前。”

羅刹女子道:“好!請他進上房來。”

店傢應聲去後,不一會,她看到一位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英俊青年,不看尤可,一與青年眼睛相觸,她猛感心神震蕩,居然不敢正視:“你找我?”

青年拱手道:“一麵不識,姑娘覺得在下唐突?”

“我叫艾姗,不是中原人,你貴姓,有何指教?”真爽快,自我介紹,毫無扭捏作態之情。

青年朗聲笑道:“艾姗姑娘,你真豪爽,我姓車名戦,此來沒有別的事,隻有一點消息奉告。”

艾姗道:“嚇!你就是“風流公子”?不對呀,你的言談,舉止、錶情,很正經嘛!你怎麼會有這使女人聽了有戒心的雅號?”

車戦大笑道:“那不然,比方,我與姑娘一麵不識,毛遂自薦送消息,俗人見了,風流之號脫得了?”

艾姗輕笑道:“這是保守的中原人觀念,在我羅刹,那就傢常便飯啦,對了,你有什麼消息,要不要錢買,我們羅刹買消息很貴,重大的,動不動幾百兩銀子。”

車戦朗聲哈哈道:“自願的不要錢,奉送好了,請問姑娘,有個北極派可曾派人與姑娘接過頭?”

艾姗柳眉一豎,哼聲道:“我未入中原之前,就知北極派勢力,它不但坐視中原,也震撼羅刹,在我進入中原不久,就有個自稱為北極派首席謀士的老者來會,出價黃金十萬,位任護法。”

車戦道:“這是在下意料中事,聽姑娘口氣,拒絕了?”

艾姗笑道:“怎麼,沒有答應就想另施別的手段?”

車戦點頭道:“北極派掌門谷不凡,不惜重金收賣他認為可以利用的高手,武功癒高,價碼癒大,我知姑娘為羅刹叁強之一,所以價碼高達十萬黃金,不過他如買不動,那就以力服人。”

艾姗道:“我不怕。”

車戦笑道:“假設他以特殊力量將姑娘擒住,到時姑娘隻怕為了求生……”

艾姗道:“住口,頭可斷,志不可屈,這是你中原人的名言。”

車戦大笑道:“姑娘不但說得一口好漢語,也對文詞很深刻,在下不虛此行了,告訴姑娘,谷不凡收買了一個苗子,那是父女兩人,姑娘可知中原苗區人物有何擅長之處?”

艾姗道:“毒!天下奇毒。”

車戦道:“對了,我已查出,這老苗子父女馬上就會找來,這次他們為了交活口,使的是什麼十日眠毒粉,粉藏於指甲內,靠近對方,舉手一彈。”

艾姗道:“結果怎麼樣?”

車戦道:“人雖清醒,全身如癱瘓,任其帶走。”

艾姗道:“車兄,這如何應付?”

車戦笑道:“防這種毒最容易,提高內功,不呼吸就行了,到時姑娘不要殺他們,將其驚走就行了,如果把他們逼急了,他們父女會放蠱,那就非常可怕。”

艾姗笑道:“你為什麼關心我?”

車戦哈哈大笑道:“為了名不虛傳呀。”

艾姗道:“哎呀!原來你是嘴風流,別開玩笑嘛。”

車戦忽然正色道:“北極派要害的,我就要救,與北極派共謀的,我就要殺,就這麼簡單。”

艾姗道:“喂!車兄,你可知道上帝之女這字號?”

車戦笑道:“我想她已愛上我這風流人物了。”

艾姗道:“嚇!你是開玩笑?她眼光大高了,在我心目中,她真是上帝之女,武功高,人太美,我雖與她印證過劍術,我實在太喜歡她了。”

車戦笑道:“她在我後麵,我們要上山東去。”

艾姗道:“啊!為了血龍盃,我也聞風北上的。”

車戦忽然道:“老苗子入店了,你小心。”說完閃出。

艾姗忽然驚忖道:“他的內功好神奇,竟能察出店前聲音。”艾姗不等老苗子進來,走出房門。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未料艾姗剛剛踏出前廳一歩,客廳食客眾多,人都沒有看清,立覺全身無力,不禁大驚,支撐不住,就向後麵倒去。

倒下時,忽見一個老人立在眼前,艾姗心中有數,嬌叱道:“你想乾什麼?”

客廳食客起了騷動,隻見老人嗨嗨笑道:“請你坐轎子。”

艾柵道:“老苗子,你敢。”艾姗一點不能動,罵叫不停。

老苗子看到人群圍過來,吼聲道:“退開!不關諸位的事,不怕放蠱的就上來。”一聽放蠱,隻嚇得食客人人臉變色,哄然一聲,齊往店外逃,連店傢也縮到櫃下啦,可見威力之大。

老苗於招手女兒道:“金花,轎子到了沒有?”

苗金花道:“爹,來了,在店外。”

老苗子道:“幫爹一把,將她扶上轎去。”就這樣,艾姗被送進轎中擡走了。

老苗子自認非常順利,銀子得定了,得意地押着,出了鎮,苗金花叫道:“爹,她身上沒有兵器?”

老苗子道:“管她,一定留在店中,也許還有行李。”

在老苗子父女後麵,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出一位青年,背上搭着兩個衣包,手中還拿了把叁尺長的寶劍,當女兒的發現了,猛推老苗子驚叫道:“爹!姓車的在後麵追來了,怎麼辦?”

老苗子聞聲回頭,一看大聲道:“攔住他!來意不善。”父女二人立叫轎夫停下,雙雙迎上,四手握着什麼東西。

真是車戦,隻見他接近大笑道:“老苗子,撈一個一千兩,我得分五百,這不算黑吃黑。”

老苗子吼聲道:“你是死定了!谷不凡隻要見到你的人頭,黃金用籮筐裝,小子,你是老夫的財爺。”

車戦噗嗤一聲笑道:“你用什麼取下我的人頭?”

老苗子道:“小子,你認為我“九苗蠱神”是浪得虛名不成,老夫把你整倒了,你的脖子再粗,還怕砍不斷?老夫知道你有兩下,那沒有用。”

車戦道:“看得出,你們父女手中都握有玩意,試試看。”父女同時大喝,四手齊放,四股黃煙衝出,一下就把車戦罩住。

苗金花道:“爹,這下成功了。”

老苗子大笑道:“哈哈!金花,我們發財啦!他還不知金沙網的厲害哩。”

突然間,父女背後有人哈哈大笑道:“還好,沒有罩住我。”

神不知,鬼不覺,父女二人回頭驚叫:“有鬼。”

車戦不知施展什麼身法,明明被黃煙罩住,人影都沒有,卻到了老苗子父女後麵,隻見他叱聲大罵道:“快滾!如再不識相,我要殺了。”老苗子父女早已魂飛魄散,拔腿就逃,連兩個轎夫也屁滾尿流,棄了轎子,落荒溜了。

車戦打開轎門,隻見艾姗睜着眼,車戦大笑道:“我叫你小心,結果還是中了老苗子的道兒。”

艾姗道:“防不勝防嘛!我怎麼辦?”

車戦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但在這路上不行,要想法子得找個地方。”

艾姗道:“你不逼老苗子拿解藥?”

車戦道:“我是憑身法脫困的,說真的,我不敢太逼近他,我也怕毒,九苗盅神是西南毒王,我還敢要解藥,嚇退他已經不錯啦。”說完,拍拍肩上道:“你的東西我全拿來了。”從轎子裡扶出艾姗,問道:“能不能慢慢行動?”

艾姗道:“不行呀。”

車戦道:“那就對不起,你要和風流公子肌膚相親了。”一把抱起,不便回鎮,直朝山中奔。

艾姗躺在車戦懷裡,沒有半點羞怯之情,問道:“你要把我抱到什麼地方去?”

車戦大笑道:“沒有人看到,也沒有人經過的山洞裡,你叫沒有人聽到,動又不能動,這不是好機會。”

艾姗嬌笑道:“你莫忘了,我不是中原女子,這種話嚇不着我的。”

車戦哈哈笑道:“你也莫忘了,我是風流公子。”

艾姗更笑得嬌聲喘氣道:“餘微微都投了降,我不在乎。”

車戦聞言,暗忖道:“這又是另外一種風格之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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