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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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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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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嬌娃
作者:不詳
第八章 怒火燒毀萬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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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幾十裡,終於找到一個山洞了,車戦把艾姗抱進洞,放在一塊乾淨石上,喘聲道:“艾姗,你不輕呀。”

艾姗笑道:“你走得太快了,能在半個時辰之內,抱着一個人奔走叁十多裡,能辦到的人恐怕不多,現在你采取行動呀?”

“大膽的丫頭。”車戦暗罵,笑道:“你們羅刹人有句俗話,“在做之前要想七次”,比我中原人的“叁思而行”更加謹慎,你忘了不成?”

艾姗驚訝道:“你懂得不少呀。”

車戦休息一會,摸出一顆丹藥喂她道:“快吞下!看看我運內功能否逼出毒來。”

艾姗吞下後輕笑道:“你不趁火打劫呀。”

車戦也輕聲道:“你不能動,沒有意思。”說笑歸說笑,他運起無形神功,按住艾姗背後,不一會,忽見艾姗嗯了一聲,張口吐出一股異香之氣,不久,車戦鬆手道:“你行好運,我成功了。”

艾姗道:“心中好難過呀!好似無數螞蟻爬動。”

車戦道:“這是氣被內功所逼,由各處血脈中集於咽喉,我想如不要急於治好你,過了十天也會好的,他這毒物本名十日眠。”

艾姗的手腳能動了,她握拳伸腿,忽然跳起來,撲上車戦,緊緊抱住亂親,邊親邊笑道:“你真好!唷,你太可愛了,難怪微微降到你懷中。”(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車戦真沒有想到她來這一手,扶住她道:“你真火辣!別鬧了,我要去山東辦急事。”

“我跟你去。”艾姗鬆手,認真地說。

車戦道:“好,你快拿衣包寶劍,我們這就動身。”

艾姗急急拿起衣包,背上長劍,開心地搶在前麵,回頭道:“阿戦,你看,快近黃昏啦。”

艾姗的純潔和天真,車戦癒看癒有好感,笑道:“這一路,特別要小心,跟在我身邊不是好事,我是北極派眼中釘,隨時都有麻煩。”

艾姗道:“我才不怕,打架算什麼?”

車戦道:“明的當然不怕,暗箭最難防,北極派各種邪門人物多得很,他們在真正武功佔不了上風時,下流手段層出不窮,你被九苗蠱神整倒就是一個例子。”

艾姗道:“我知道,谷不凡的續緣夫人就是我羅刹北極諸國第一號人物。”

車戦急急道:“谷不凡有續緣夫人?還是邪門人物。”

艾姗道:“原來你還不明白,谷不凡的老婆死了多年了,他到漠北不久,在羅刹遊歷了七年之久,於北極結識了“玄冰神魔”之女,還生了個女兒叫“冷艷幽靈”谷月影,不過未入過中原。”

車戦道:“艾姗,你不說,我真的不知道。”

艾姗道:“北極派的內情,沒有人比我清楚的,告訴你,達不花、柯哥林還是谷夫人的心腹,整個北極派大權,實際上操縱在夫人手中,谷不凡大女兒谷天鷹的丈夫,還是谷夫人外甥。”

車戦道:“我與北極派的恩怨,可說勢不兩立,其中原因一時說不完,我會慢慢告訴你。”

經過好幾天日夜奔走,這日到了蘇州金壇城,時正中午,二人落在一傢名為洪湖客棧裡,梳洗後正當客棧內客滿,車戦在房中向艾姗道:“這是真正中原內地了,好在你這羅刹女子大部分象中原漢人,如果是白種人,那會把你當動物看。”

艾姗笑道:“進店時,老闆當我是你太太,你為什麼不解釋?”

車戦笑道:“我很榮幸,何必解釋?”

艾姗笑道:“你是假風流,這段時間不短,你卻正經得很。”

車戦在她耳邊道:“不到時候。”

艾姗畫臉羞他道:“錯過機會,以後你休想。”

車戦親她一下道:“你忘了,我定的隻有一個房間。”

“哎呀!你。”艾姗叫起來了。

車戦把房門一關,抱起艾姗向床上放,笑道:“你叫吧。”艾姗這時半推半就,二人扭作一堆了,如火如茶。

艾姗笑罵道:“哎呀!壞蛋,這是白天嘛?”

車戦輕聲道:“窗戶關得緊,房門上闩了,我怕失去機會。”其實艾姗早已心許,這時已到神魂顛倒之際,那話兒就不必說了。

車戦慢慢地由手把艾姗輕輕抱起的時刻,坐在他的大腿上,輕輕撫弄着她的背,而艾姗的秀發輕柔地垂了下來……艾姗的香舌又嫩又香甜,尖尖地在他嘴裡有韻律地滾動着,她用舌頭翻弄着,當他將舌兒伸入她口內後,便立刻吸吮起來,使得艾姗全身顫動了起來。艾姗吐着氣,如蘭似的香氣,她狂吻着車戦的舌頭,一次比一次用力。艾姗的粉臉更是紅透了,她輕微抖着、顫着,詩樣的呓語斷斷續續……

那股青春的火花,由舌尖傳遍了全身,身體上每個細胞都活躍着撫弄着,而且興奮不已,他及艾姗開始衝動了,聽他們的呼吸有如這白戦飄落不已。他們仍在深深地接吻着、撫摸着。突然間,艾姗離開了吻,以兩道火紅的秀眼看着車戦,似乎在期待着什麼似的……

聰明的車戦也善解人意地為艾姗脫下了她的羅衫,抱到床上去。艾姗平臥著,呼吸急促而猛烈,使那對白白嫩嫩的乳房一起一伏地顫動。艾姗半閉着眼睛,輕聲呻吟着。車戦撫摸着艾姗的秀發、桃紅的粉頰、結實而富有彈性豐滿的乳房、修長潔白嫩肉的玉腿,最後那豐滿肥高白嫩凸起充滿神秘地陰戶肉穴地方。艾姗的乳房現在好似兩個飽滿的雙嶺,圓圓的而富有彈性。艾姗的乳頭已呈粉紅色了,當車戦含在口中吸吮時,那乳頭在他口中跳躍個不停,真是逗人喜歡。

尤其那塊桃源地,真是神秘,還似玉調成一樣,整個一塊真像是一塊未曾雕刻過的美玉一般,那密密的陰毛黑得發亮,與那潔白的肌膚真是黑白分明,可愛極了,令車戦看得垂涎叁尺。皮膚細細而柔軟,陰毛上一片雪白細嫩的凸出陰唇,還有那道細細的小溪,已流出的淫水中,更是引人入勝。車戦開始用手指輕輕地將陰唇撥開,靠近陰唇的陰核已經漲得很肥滿了,而且還微微跳動着,那淫水的黏液沾滿它的週旁,實在迷人可愛。

車戦忍不住下麵那寶貝的飢渴,於是右手握起艾姗那纖纖玉手,引到自己的下身來。艾姗當那纖手一碰上那又粗又壯大的寶貝,居然呼吸困難了起來。艾姗的細手先輕輕地撫摸着他的小腹,一遍又一遍,艾姗此刻充滿了春意的眼神斜看着車戦。漸漸地,她的下手又一次地向下觸動着叢密的毛,她輕輕的捏弄着它,慢慢地用無明指撫弄着那大寶貝的龜頭。

艾姗輕輕地摸玩不已,最後她更是緊緊地握住了它,上下套玩着不停。那由艾姗手中傳來的震憾力,使得車戦的大寶貝受了刺激,更是堅硬、更加膨脹。於是車戦趁機的撫摸着艾姗的屁股,又摸到她的小腹、陰毛、陰唇再到那挺高的陰核,那白嫩嫩的肉實在太可愛了。當艾姗玩夠了車戦那大寶貝時,這時車戦用手指輕輕地撫弄着艾姗的陰核,害的艾姗抖動不已,於是車戦再稍微翻個身,右手伸出慢慢撫弄着艾姗那堅硬的乳頭。

“啊……唉唷……戦哥……你……你……快……快別吻了……啊……我……實在……受……受不了……唔……啊……好哥……我……我下麵……不知……怎麼……好……好癢喔……”

車戦知道艾姗已被刺激得無法自我控制了,於是他輕輕地翻起身來,先用手將艾姗的兩腿分了開來,使她那窄小的小穴能寬鬆一些,以便大寶貝的龜頭能插入她的陰道去。於是車戦跪在艾姗的兩腿之間,一隻手握着那粗大的寶貝,另一隻手分開艾姗那桃源洞口,使那陰道隱然在望。終於,車戦把龜頭套了上去,把身體伏下,兩隻手支住在床上,一麵用嘴來吻住艾姗,她的小穴散發着無比的熱力,通過了寶貝更是劇烈的跳躍不停。

車戦猛力一挺,插得艾姗痛叫了起來:“戦……戦哥……慢……慢點……痛……痛啊……我……忍受……不了……唔……哼……哼……”

當車戦在向下插時,隻覺得陰戶的細肉破裂了。艾姗那陰道的痛楚,像針刺着她,週身顫抖不停。這種刺痛,艾姗想該是處女膜破裂了,覺得陰戶有黏黏的東西流了出來,沿着屁股流到床上。

“戦……哥……慢……慢些……裡麵……好……好痛啊……哎唷……哼……妹……妹受不了……哥……輕……輕點……”

車戦老道地說:“姗……你放心……我……插慢點……就是了……等一下…

…就會好了……而且……你還有……慢慢舒服……哥……絕不騙你。”說完,見艾姗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心中更加憐愛,於是把嘴湊上去深深的一吻,像是對艾姗的回報,那更是興奮,感激的綜合。

過了沒多久,艾姗的小穴慢慢有了反應,她隻覺得陰戶深處漸漸地騷癢了起來,說不出的難受,那似乎是性的燃繞。於是艾姗情不由己的扭動她的嬌軀,使她陰戶裡頭的子宮頸能去碰撞車戦的龜頭,同時嬌喘道:“戦哥……裡……裡頭……開始……癢……了起來……我……我……好難受喔……哼……哼……快……快……快給我……止止癢呀……哼……哼……”

車戦立即用力一頂,一根粗壯的寶貝衝了過去,直抵花心深處了。艾姗更是嬌軀一顫,呻吟道:“嗯……哎呦……戦……戦哥……美……美極了……但……還是有……有些痛……哦……哎唷……我……妹妹……上天了……哼……我……那小穴……沒有一處……不是……舒服萬分……哥……怎麼到……今天……才……才插人傢……妹……妹恨死……你了……戦哥……你抽……插得我……我好美哦……哎唷……哼……我……我美死了……哼……哼……哼……”

隻聽到艾姗嬌聲不絕,那粉臉上更是露出那性滿足的艷麗,車戦使她太舒服了。艾姗此時更是漸入佳境,陰戶中更是覺得酸酸麻麻,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那股興奮令她又嬌喘道:“哼……哎唷……插……插死我了……哥……你的……寶貝……好長喲……每次……都頂得……人傢……好……好舒服……我……的骨頭……都要酥了……哼……哼……美……美死我了……戦……我快沒命了……哦……哦……美……到上天了……哎唷……好……好舒服喔……嗯……嗯嗯……我……可……可活不成了……哼……要……要……要上天了……哥……哥……我……我要……丟……丟了……快……快……快用力……哦……哼……哼……我……受不了了……我……丟……丟了……啊……”

艾姗的陰門突然一陣收縮,陰壁肉不斷吸吮着車戦的龜頭,車戦忍不住全身抖索了幾下,大龜頭一陣跳躍,蔔蔔蔔射出大量的陽精,直射得艾姗的陰戶有如那久旱的田地,驟逢一陣雨水的滋潤,花心裡被熱精一淋,子宮口突然痙攣收縮,一股陰精也狂泄而出。兩人深情款洽,水乳交溶,雙方都達到最高潮,彼此享受到性交的樂趣。

如膠如漆了半天,房門開了,雙雙走到前廳進餐。喝酒時,艾姗橫了車戦一眼道:“你是暴君。”

車戦輕聲道:“小聲點,廳裡有可疑人物。”

艾姗忽覺東角桌上有兩位老人在注意她,輕聲道:“是什麼人物?”

車戦搖頭道:“看他們眼神,不但內功高深,而且有邪光,今後夜晚要小心。”

艾姗哼聲道:“除了你,別人休想動我一根汗毛。”忽見店外走進兩個麵罩黑紗的少女,居然一直走向車戦。

艾珊突然聞到一股與眾不同的異香,似有所悟,起身招呼道:“好不久見了,請坐。”

車戦莫名其妙,正在疑問之際,其中一個己在他右側坐下啦,同時耳中傳來輕輕地聲音道:“阿戦,別露相,店中有兩個大邪門人物。”

是紀翠羽的聲音,車戦豁然,接口道:“是何來路?”

另一黑紗女子道:“北極派的堂主,“屠魂鬼手”真名不詳,“毒莽無常”姓名亦不詳,是兩個可怕人物,他們是第一次進入內地。”車戦聽出是餘微微。

店傢解事,走到車戦麵前問道:“公子,要添盃筷嗎?”

車戦正要說話,忽見艾姗道:“她們已經吃過,阿戦,我們叁個要回房去一下,你在這裡監視。”

車戦點點頭,當叁女起身去後,車戦忽見東角上兩個老人站了起來,料定他們要走,不禁暗急,忖道:“糟!他們要走了。”料得不錯,兩位老人結帳出店了,車戦無暇回房通知叁女,立即暗盯而上。

過了一刻,叁女出來時,一看不見車戦,同時東角上的兩個老人也不見了,叁人都知是怎麼一回事,紀翠羽急問道:“我們怎麼辦?”

餘微微道:“回房去,再等一會,如果屠魂鬼手等的落腳地,被阿戦找到,阿戦就會回來,假如到了天黑不回來,那就是追趕前去了,我們也好走。”

紀翠羽道:“阿戦見不得北極派的人,這一追,不知追到什麼地方去了。”

餘微微道:“我想尚未離開此地,這樣好了,我們分開尋,尋不到還是回客棧,以明天早晨為最後限期,吃過早餐還不見回來,那就直向山東走。”

艾姗道:“我對此地不熟,怎麼辦?”

紀翠羽道:“跟我一道走好了,微微,你呢?”

餘微微道:“我想我的手下也到了吧,你別擔心我不熟悉。”

紀翠羽道:“好,我們立即分開。”說完帶着艾姗向東街奔去。

紀翠羽奔東街,微微自然走西街,但她走不到街盡頭,忽見一個大漢在街上東張西望,微微認出大漢,立即走近道:“大金剛,你們全來了?”

大漢一聽聲音,立即躬身道:“小姐,大傢都到了。”

餘微微道:“快!吩咐下去,全部展開找尋車公子。”

大漢道:“嚇!小姐,車公子追着兩個老人出北門了。”

餘微微急急道:“十八羅漢全部北上,你們四個展開尋紀姑娘,尋到了告訴她,車戦公子追敵出了北門,我先追下去了。”

大漢躬身道:“玄風和妙品有消息,她們早到蘇北了。”

餘微微道:“好!大傢在泰山見。”

餘微微真是江湖空前未有的奇女子,她不知憑着什麼,根本不在城中停留,也不直向北追,一路憑着她的觀察,居然拐向西追。餘微微沒有錯,車戦追盯兩個老人,他隻知把敵人掌握在視線下,早已錯了方位,這時已深入茅山,那正是金壇城的西麵,離城足有五十裡了。兩個老人似知背後有人盯着,他們也似故意引誘,可是這回的車戦為什麼還不出手呢?他又有什麼打算?難道他不知對方在誘導自己?

兩個老人這時進入座小山谷中,說來不算山谷,那隻是一處凹地,林深而密,忽然,又有一個老人出現,身邊還有六個中年人。雙方一會麵,被追的兩老之一在前,居然向後出現的老人拱手為禮道:“大先生,車戦引到了。”

那老人道:“兩位堂主辛苦了,我們快入茅山,繼續讓他追。”

堂主之一急急道:“大先生,這時是下手的時候了。”

後現身的老人道:“張堂主,你錯了,我們的目的,最主要是把車戦引離方位,拖延他去泰山的時間,這時動手,隻怕殺他不成,反把我們元氣大傷,他的武功已到不可思議之境,掌門人也想早除掉他,但夫人力主暫緩,目前夫人隻要血龍盃。”

另一個堂主道:“大先生,塗光峰父子怎樣了?”

那老人道:“郭堂主,塗光峰父子已在掌握中,他拿到草圖也好,讓他取到血龍盃更好,他父子絕對活不成。”

叁位老人走着談着,忽聽後麵有個中年人報道:“大先生,車戦追得更近了。”

那位大先生忽然向張、郭兩堂主道:“現在繞南走。”又對六大漢道:“你們注意,每隔數裡,必須有兩人在他前麵閃動,但要小心。”

車戦這時剛剛登上一崖,但忽覺方位不對,正不知如何處置之際,忽聽崖下有人叫道:“阿戦,快下來。”那是餘微微的聲音,車戦大感意外,反身撲下。

餘微微迎上道:“你中了敵人的誘導之計了,正麵是南方。”

車戦道:“星月元光,天空全是烏雲,我對地形又不熟呀。”

餘微微道:“傻子!你追他們又不下手,一路盯着,到底為什麼?”

車戦道:“我想谷不凡一定在附近。”

餘微微道:“啊!原來你想找他們頭子?你錯了,谷不凡的行動,比你更神秘,他能被你找到?”

車戦道:“現在怎麼辦?”

餘女道:“我猜對方還是不會放棄誘導你,他們的目的,八成在拖延你去泰山,現在我們在此山區故意到處找,左右前後亂追一通,也給他個莫名其妙,然後我們展開身法過揚子江。”

車戦點頭道:“阿羽、阿姗呢?”

餘微微笑道:“為了追你,全走散了。”說完,菈他一把,不再說話,立即照計行事。

二人在茅山區到處飛奔,不時發現有黑影出現,可是他假追一下又放棄,當到起更時,二人突然身法如電,連人影看不見了。天亮了,江都城門口走進了一對青年男女,那正是車戦和上帝之女,微微已取下黑紗,打扮得素淨無花,但她那天仙般的容貌絲毫不減。進城隻吃了一頓早餐,連休息都沒有,緊接再向北趕。

二人足足走了叁日叁夜,這時微微道:“已進山東了,我們又有人盯上了。”

車戦道:“現在不管他,如果有人硬阻,我們就殺,由他盯去。”一頓,他又皺眉了。

餘微微無時不在看他,尤其他那最吸引微微的眼神,這時見他有點心神不定,問道:“阿戦,你怎麼啦?”

車戦道:“為何不見阿羽和阿姗?”

微微輕笑道:“怎麼啦!這幾天我冷淡你了?”

車戦道:“不是啦!我擔心她們出事情,阿羽是達不花放出來的,如果遇上達不花,後果不堪設想,我估計,北極派己傾巢而出了。”

餘微微道:“阿姗的武功,你還沒有見到,有她在,保你有驚無險。”

車戦道:“靠不住!她已上過九苗蠱神的道,何況她又是谷不凡慾得之人。”

餘微微道:“你錯了,目前你是最重要的人,北極派的全部精神現在是血龍盃,而你又是爭奪血龍盃的最強對手。”

車戦道:“這倒是我希望的,希望北極派全部來對付我。”

微微不自禁的地菈住他的手,輕聲道:“白天不能快,敵人也是一樣,我們租馬騎好不好?”

車戦道:“騎馬我內行,但我不喜歡騎馬。”

餘微微道:“為什麼?”

車戦道:“馬能載人,也能累人,在我想,有匹馬在身邊,等於帶個比你走得慢的從人,要照顧它吃,照顧它喝,一旦有事,或它又不能走的地方,你想多傷腦筋?”

餘微微笑道:“當然啦!有好處自然也有壞處,好吧,我們還是靠着兩條腿。”

車戦側頭看看她,手也菈得緊緊的。

餘微微有了感覺,瞄他一眼,忖道:“他真是有分寸的人,無怪他能如此吸引人。”輕聲道:“阿戦,阿姗怎麼樣?”

車戦一看四下無人,低頭親親她的秀發,笑道:“你忽然問這個乾什麼?”

餘微微依偎着他,瞟着眼道:“她說你是暴君。”

車戦笑道:“那是她引發的。”

餘微微撲嗤笑了,輕聲道:“怎麼說?”

車戦道:“不能說,不過總有你知道的時候,你可不能說我是暴君啊。”

餘微微立覺心機搖搖,輕聲道:“阿戦,我怕!我不知如何辦?”

車戦道:“阿姗向你說過什麼沒有?”

餘微微仰起頭,眼睛發出妙不可言的神采,嗯聲道:“說得很仔細,不過沒有阿羽說得那樣有技巧。”

車戦忍不住抱住她,深深的吻住她的櫻唇,耳語道:“阿羽已經有多次了,當然她有經驗。”

微微輕聲道:“快放手,這是白天,又在路上,你真是,如被我手下看到才笑話。”

車戦鬆手笑道:“你太美,美得使我情不自禁,微微,天為什麼還不黑啊。”

餘微微狠狠的瞟他一眼道:“你呀!這時我才明白你真正的風流,我看呀,你將來如何把我們安置?”

車戦道:“有打算,早已有了打算。”

餘微微問道:“什麼打算?”

車戦道:“逐走萬百通,但不殺他,將金銀島上我不要的放他帶走,重新整理金銀島,不過那是我找到傢父以後的事。”

餘微微道:“我聽說過,金銀島尤如世外桃源,正合我們隱居。”

車戦道:“溫倩雲已經掌握了萬百通全部重要財富,把金銀島整理好後,我們每年結伴雲遊一次,行道江湖,以叁個月為期,剩下的時間,我們在金銀島過神仙生活。”

餘微微道:“我也有一大批金銀珠寶,那是在伊犁得到的,正擔心沒有地方運,到時全交給你作行道用,我真希望這一天快點實現。”

車戦笑道:“我保證有這一天。”

車戦、餘微微想到未來的美景,如醉如迷,就在這個心情怡然的時候,突見前麵衝出兩大漢,如飛而來,同時發出如雷地大叫:“車公子,車公子,不好了。”

“不好了”叁個字,真如晴天霹厲,車戦被轟得呆住了,他心中想,必定出了大事。

餘微微一見是自己手下,迎上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一大漢道:“雷節度父子,外甥全被殺害啦,女兒不知去向,我們看到官傢運了叁口棺材進入臨沂城。”

車戦麵色大變,衝上急問道:“打聽出原因沒有?”

大漢道:“公子,傳說是塗光峰的九劍派殺的,但又有的說是北極派殺的。”

餘微微道:“很明顯,雷節度也要奪草圖,北極派更要奪,一場爭奪之下,雷傢遭了殃。”

車戦恨聲道:“以殺還殺,我要替雷伯伯報仇。”

餘微微道:“假設車伯伯是落在北極派,你不怕逼着北極派下毒手?”

車戦道:“如果傢父真的是被谷不凡關在石洞裡,我敢說,谷不凡也不會馬上加害,隻有兩種情形之下,谷不凡才會下毒手。一為北極派處於無法挽回的敗勢,那他們會以傢父來要挾我;一為他們得到了兩極派當年令符,同時他們又將我除掉了,現在兩極派令是在我的手中,谷不凡的兩極掌門之夢未成,傢父就算在他手中,絕無生命之危。”

餘微微道:“他一旦真要以車伯伯要挾你,你又如何應付?”

車戦道:“那是以後的事。”

餘微微道:“我沒有話說,隻有聽你的了。”說完回頭向大漢道:“火速通知我們的人,一旦遇上北極派人,隻要在有利情況之下,不擇任何手段,每次成功,都得留下我的標記,聽到嘛?”

大漢連聲道:“小姐,屬下聽清楚了,我們這就去。”

大漢走後,車戦問道:“為何留下你的標記?”

餘微微道:“我要盡可能替你分擔責任。”

車戦道:“我們先取血龍盃,火速去泰山。”

餘微微道:“在泰山,必定有幾場大兇殺,就這樣去,目標大顯露,敵人有警惕。”

車戦道:“易容?”

餘微微道:“對,你拿出你的最好方法,易得癒老癒好,我拿出我的方法,你可不要見笑。”

車戦道:“好,找個地方,馬上動手。”

餘微微道:“不!後麵有人一直盯着,非到黑夜不可,現在我們拿出在茅山那一套,首先擺脫敵人的眼線,否則由兩個青年一下變成七老八十的人,那就等於未變。”

車戦道:“走。”二人拔身而起,去勢如箭,數裡後,立即改變方向,又數裡,再改,拐來拐去,直到天黑,使敵人再也盯不住啦!

在天到黃昏後,這時臨沂城內出現了兩個老夫婦,一個長衫大褂,手持拐杖,蒼鬆鶴發,一個老態龍鐘,白發背曲,但有點相同,都是麵色紅潤,有養生功深之情,非青春之貌,他們走柱街上,如鄉巴老進城,東張西望。

“阿戦,你仔細看我,我也詳細看你,查查有無破綻?”

“微微!麵貌衣着,形像舉止,你變得太好,不過你的牙齒,哪有七老八十還有一口排列整齊的貝齒?”

“對!你也是,快,到背街去,我有千日膠,黃黃的,擦上去就行了。”

“微微,吃飯喝酒不會脫色?”

原來那是車戦和微微,隻見假老太婆笑道:“不經我的獨門藥洗,一輩子脫不了的。”二人轉過背街,再出來時,都變成黃闆牙啦!

車戦忽然道:“微微,我在茅山追的兩個老賊又在後麵出現了。”

餘微微道:“不要理他們,找機會下手。”

車戦道:“在大街上?”

餘微微道:“他們是北極派的堂主,屬二號人物,我們把他們在大街宰了,更能傳遍江湖,北極派得到消息,必定是個下馬威,不出半日,好事的,必定替我們取個字號。”

車戦道:“好,走慢一點,來他個突襲。”

餘微微道:“阿戦,突襲不好吧?我們是正派人物啊。”

車戦冷笑道:“對付邪門講什麼光明正大,佛祖不會超度魔鬼的。”

餘微微道:“有幾成把握?”

車戦道:“你認為他們能活着逃脫?”

餘微微道:“屠魂鬼手,和毒莽無常兩個人能在北極派堂上任堂主。可見他們功力,門道不是叁腳貓,也許另有邪門。”

車戦笑道:“我不是一個盲目行事的人,同時我告訴你,下手時,你對屠魂鬼手,憑字號,他隻有隱手功夫是長處,致於“毒莽無常”四字中“毒莽”,你認為是那個莽字呢?”

餘微微逍:“不是蟒蛇的‘蟒’?”

車戦道:“不!是毒草之‘莽’,這是說,他也是個奇毒之人,下手時,不能留他一點氣。”

餘微微道:“你怎麼知道?”

車戦道:“一個人的姓名不可靠,你想到獨孤乙沒有?可是字不是自己取的,可靠性少說也有幾成真實。”

餘微微道:“我又看到你另一麵了,好!行人多了,夠散布消息了。”

兩個北極派堂主也是六十左右的人,能在北極派任堂主,身當一麵重任,中原各派的掌門人亦不過如此,其武功經驗是何等高強,可是在江湖上,就怕功力距離相差太遠,他們在行走中,對於左右前後,可說觀察人微,對於錯身而過者,尤其提防甚嚴,前麵的兩位自發老人,不時也在其一再注意中,然而他們就是毫無疑問,這時還正在交談裡!眨眼之下,二人突覺背部如遭雷劈,眼睛一黑,躺下了。

“殺人了!殺人了。”街上立即發出兩聲大喊,行人大亂,好事的、膽大的,霎時遠遠圍觀。

“我看到,是兩個白發老人下的手,好快啊。”

“對,由屋麵上逃走,一定是白發雙魔。”人群中七嘴八舌,難免有些地頭混混奔走相告,自稱行傢了。

不出一刻,人群中走出兩位中年人、四名大漢,誰也不明他們是何身份,四名大漢在兩個中年人的指揮下,立即把屍體擡走了,等官傢有人趕到,連屍體的影子也不見啦!北極派自兩個堂主無故被殺之後,一連數日,壞消息不斷,死訊如喪鐘,一聲聲往上傳,全派驚動了。在臨沂西麵,有座山,名為抱犢崗,近日在山上一座古洞內,武林人出進不斷,原來其中住着幾個神秘人物,為首的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其次是兩位老人,通着儒裝。這時女人麵色鐵青,手中端着水煙臺,不斷吸着,一口接一口。

“夫人!殺了雷節度,目的在擾亂那小子去泰山,現在我們自己反而被拖住了,這是想不到的。”

女人道:“一共死了多少人?難道連對方的來路都查不出?大先生,這太泄氣了。”

“夫人,一共死了二十叁名,兩位堂主、十一位舵主、十位香主,隻查出對方是兩個白發老男女。”

女人道:“這好!幾乎把帶來的人去了叁分之一了。”

另一老人道:“夫人!屬下現已派出馬堂主回去調人了。”

女子哼聲道:“那要多少日子?二先生,你難道沒有計算過?”

大先生道:“夫人的意思是?……”

女子道:“不管,繼續奔泰山,我要會會那兩個神秘老不死。”一頓又道:“大先生,無論如何,你要查出他們的來歷。”

大先生道:“是、是!夫人放心,必要時屬下親自出馬。”

女人道:“不,由二先生去,我隨時要與你商量,對了,上帝之女和那車戦呢?”

二先生道:“這幾天查不出,八成到了前途去啦。”

女人立即道:“我們快動身,當心他抓到塗光峰,草圖假如落在姓車的小子手上,血龍盃泡湯了。”

大先生道:“塗光峰率領一批劍手,現已逃得不知去向了,夫人,還是忍耐一下,車小子如沒有草圖,他去泰山也是白費。”

忽然有個中年人奔進禀道:“夫人,又有叁個香主被殺了,屍體發現在蒙隱城外。”

女人突然站起道:“那兩個老不死……喂!是不是那兩個老不死乾的?”

中年人道:“重傷死亡,與前一樣。”

女人揮手道:“我知道了,去吧。”

大先生看到女人向後招手,立即道:“夫人,非走不可?”

女人道:“被動不如主動,我不能讓那兩老不死個個下手,再等幾天,我的人手要去大半了。”後洞一連走出四個丫頭、兩個中年婦人。

女人揮手道:“收拾行李,我要走了。”丫頭和婦人同聲應是,又向後洞走去。

“夫人,十大護法和現存的八大堂主如何調配?”大先生躬身問。

女人道:“那是你們兩個的事,何必問我?”

“是、是。”他側頭道:“柯兄,你率十大護法作後應,不走大道,距離不宜過長。”

二先生道:“是的,首席,還有二十幾個香、舵主,如何分配?”

大先生道:“柯兄,那是他們堂主的事,我們少插手。”

青年婦人一定是北極派掌門的續緣,那是不問可知,兩個老人當然是正、副謀士——達不花和柯哥林了,看情形,不但是堂主,連護法都被他們叁人掌握了。

這麵調配完,悄悄出動,看情形是要決心一拼了,可是車戦和餘微微又怎麼樣呢?

其實那兩個假老夫婦已經到達新泰城了。在一傢客棧裡,車戦和微微正在進餐,旁邊還坐着一位書生。

“車兄,在街上,如果不是你暗暗叫我,我真一點也看不出。”書生顯得神秘兮兮。

原來書生就是中州書生南宮超,隻見車戦嘆聲道:“雷節度被殺,我心中十分傷感,南宮兄,官府有何反應?”

南宮超嘆道:“雷伯是位告老之人,官府除了呈文進京之外,我看得出,沒有什麼行動,不過我知道,四海神捕前天進京了,他似自知力不足,進京後,必有大批高手調來。”

餘微微道:“除了錦衣衛,難道還有什麼人?”

車戦道:“錦衣衛無濟於事,除了正副使,其他再多何用,一個個頂多算普通高手。”

南宮超過:“那要看刑部晉見皇上怎麼說了,如皇上真個龍顔大怒,供奉院的供奉可能有幾個老古董出馬?”

車戦道:“我對京中人物太不了解,供奉院有些什麼人物?”

南宮超道:“供奉院裡的人數不知,不過隻知受皇上禮聘的武林奇人似不少,那都是些隱士,人人神秘異常,沒有皇上手谕,誰也派不動。”

車戦笑道:“來與不來,與我毫無關係,南宮兄,我之所以請你來會麵,希望南宮兄替我找到麻不亂,通知他們,隻說是我的意思,除了大佛兒,任何人都不得去泰山。”

南宮超道:“那是為什麼?”

車戦道:“請不必問,這就請動身。”

南宮超起身道:“好,我這就走。”

南宮超走後,餘微微笑道:“你用心良苦啊。”

車戦嘆道:“雷節度之死,算來是我疏忽,如果我事先阻止,這時他們一傢還是好好的,有了前車之鑒,我還能讓麻不亂他們去。”

餘微微道:“我們隻有直撲泰山了,先取到血龍盃,回頭再展開暗襲。”

車戦點頭道:“在我估計,我們這幾天行動,最少也拖住他們一段時間,現在奔泰山,不會遇上大批北極派人物,縱有少數,那是他們該死。”

出了店,兩個假老人這時也不管別人看到,提功急奔,直向泰山。叁天後在泰山的日觀峰上,出現了一對新麵孔,男女兩個都是叁十許人,全是黑衣,四手空空,各背一個衣包,一個英俊,一個美麗。原來那又是車戦和餘微微的傑作了,隻見女的道:“我這個打扮,伊犁人是常見的,凡是我的手下,一看便知,你是第一次,你的人見了怎麼辦?誰都認不出。”

男的笑道:“我這是未戴麵具的獨孤乙,為了大整北極派,白發雙魔和現在的你我,要不時出現,現在你號什麼?我就自稱獨孤乙。”

餘微微笑道:“我就是餘微微,現在可以下山了。”

車戦道:“找個地方,我們倒要仔細看看血龍盃。”

餘微微道:“看看塗光峰的話是真是假?”

車戦道:“對!他說上麵刻有天竺奇僧獨創的叁清古佛掌。”二人不走南麵,偏西麵飛蹤而下,沿途不見一人。在他們的口氣裡,無疑已找到血龍盃了,半日後,二人到了萬德城,落店梳洗,吃過飯,於是關緊房門。

餘微微道:“阿戦,快拿出盒子來。”

車戦道:“微微,我不認識梵文。”

餘微微笑道:“你也有不懂的,看我的好了,傢師是梵文大師。”

“好極了。”說着,拿出一隻六寸高,五尺見方的紫檀木盒來,交與微微道:“聽說盃上所刻,是肉眼難見的梵文,你要運出內功才行啊。”

餘微微接過木盒,隻見沒有鎖,而是暗鈕,立即打開,突覺寶光內蘊,不禁低聲驚叫道:“是純羊脂白玉雕成的,毫無暇疵。”

車戦道:“裝入清水,先看看有無血龍出現?”

餘微微道:“不,先看梵文。”

她運起內功,將目力提到八成,良久,忽然叫道:“是心法。”

車戦急急道:“記下來,然後運出功力,把梵文抹掉。”

餘微微道:“這很容易,可惜沒有用,心法未完,似隻一半。”

車戦詫然道:“一半?怎麼會呢?”

餘微微想想後道:“此盃必有一對,另一個盃上可能刻有下半心法。”

車戦道:“嗨!交趾人進貢才一半,這是什麼道理?”

餘微微道:“心法似很玄奧,隻怕連交趾國也不知道,此盃是古玉,盃上有靈氣隱隱,是非凡之物。”

車戦道:“你的意見……”

餘微微道:“此盃落單多年了,如我判斷不錯,另一半也會出世啦。”她將梵文心法記下後,立即運出內功,小心地抹抹玉盃,一會鄭重道:“我怕損壞玉盃,抹去其中一段也夠了。”把玉盃裝入木盒,交車戦收入包內後,再一字一字說出來,加以解釋。

車戦天賦奇高,聽一遍就夠了,之後,他閉目寧神,悟了一會,突然叫道:“微微,這是佛門心法,與我練的無形神功各有其妙啊。”

餘微微笑道:“我明白了,你練的是道傢最高心法,天竺奇僧刻的是佛門心法,我剛才也把我練的一比較,似也有共同之處,這就是所謂萬法歸宗之說,一點不假,可惜隻有一半,否則我們又多一種最高武學啦。”

車戦道:“微微,我們必須找到四海神捕才好,把玉盃交給他,也好使他交差。”

餘微微道:“慢點!留下來,暫時不交,我還有用。”

車戦道:“你有什麼用?”

餘微微笑道:“也許有大用,暫時不用問,我們走。”

車戦道:“不!你要說一點點用處給我聽。”

餘微微勾住他的脖子,親了一口道:“假設我們另外易一種容,又假設京中派出了幾個神秘供奉……”

車戦道:“我明白了,把玉盃故意露露,與供奉看看。”

餘微微道:“接下去?”

車戦道:“供奉當然全力向我搶奪,難免一場做戲打鬥。”

餘微微道:“再接下去。”

車戦道:“我們冒充北極派的人,打不過就逃走,叫供奉找北極派要血龍盃。”

餘微微鼓掌道:“這是其中一部分用處。”二人說完,正要出房間時,忽然聽到輕輕地敲門聲,同時聽到外麵有少女叫!

餘微微立即道:“是玄風!快,快開門。”車戦急急菈開房門,一看真是玄風和妙品,立即將她們放入。

餘微微驚喜道:“你們如何找來的?”

玄風道:“四大金剛發現小姐在伊犁的易容,還說身邊有位不認識的青年,我們知道那青年是車公子易容的,剛才找到櫃上一問,因此找來。”

車戦笑道:“你們真精靈,為何不想你們小姐另有男朋友?”

妙品笑道:“隻有你能勾引我傢小姐,別人沒有這種本事。”

餘微微笑罵道:“阿妙,你胡說什麼,快說,四大金剛、十八羅漢現在哪裡?”

玄風道:“他們要去泰山,我想不對勁,假傳小姐之命,阻止他們,現在不也在城中。”

餘微微笑道:“你做對了,有賞。”

妙品道:“小姐,你可知道?塗光峰父子全光了,他們劍手也被殺光了。”

車戦駭然道:“草圖奪走了?這是幾時發生的?”

玄風道:“是雷節度被殺的同時,不過塗光峰死得慘,經過一番嚴刑才死。”

餘微微嚇聲道:“北極派得了草圖還施嚴刑?”

玄風道:“那是逼問血龍盃上刻的什麼玄功之故。”

餘微微望着車戦道:“難怪北極派出動大批人馬,原來他們也得了盃中秘密。”

玄風道:“我們在暗中盯着,發現北極派足有四十個男女老少登上泰山去了。”

車戦笑道:“成事在人,讓他撲個空,對了,你們可曾見到大佛兒?”

妙品道:“還有麻不亂、桑屠、紀小姐、艾小姐都在一塊,聽說大佛兒要單獨奔泰山,後被艾姗勸住,不放他打單。”

餘微微笑道:“大佛兒真個聽話?”

玄風道:“不知為什麼,那巨人居然乖乖的,現在艾姗為首,反向南走了。”

餘微微望着車戦道:“有了艾姗,你又多個謀士了。”

車戦笑道:“你是諸葛亮,她是龐統!伏龍和鳳雛,全歸我了,哈哈。”

餘微微立向玄風、妙品道:“你們快去通知我們的人,叫他們悄悄分批南行,目的地為祁連山。”

玄風忽又道:“八大奇探有信來,說京師派出四位供奉,兩個有六七十歲的老人,一個中年男的,一個中年女的。”

餘微微道:“隻說形貌,沒說字號?”

“有。”妙品急答道:“兩老是一僧一道,和尚號“山海頭陀”,道人叫“長城真人”,中年男子號“黑山劍客”何茂森,中年女人號“五湖大娘”秦夢源,聽說都是武功超凡之人。”

車戦道:“八大奇探本事真了不起,我聽說過,他們確是奇人,叁十年前,興安大會有他們參加,原來他們被皇上禮聘為供奉了。”

餘微微道:“聽說興安大會的時候,你們兩極門最出風頭?”

車戦嘆道:“也就因為這個原故,才引起谷不凡奪權之心。”

餘微微打發玄風和妙品走了後,二人在房中又詳細商量一會,這才出店南行。

走了兩個時辰,餘微微猛菈車戦一把,立向一座樹林閃進。車戦疑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餘微微道:“西羅殺星史脫菈,還有兩個男女。”

車戦急問道:“在什麼地方?”

餘微微道:“在後麵,也向這邊來了。”

車戦道:“女的什麼年紀?”

餘微微道:“不到叁十,看樣子妖妖氣氣,另外那個男的不認識,又好像見過,也不到叁十。”

車戦偷偷地閃到林邊向外探頭,又急急回來道:“女的是谷不凡大女兒“寒冰靈魂”谷天鷹,那男的沒見過。”

餘微微道:“你勿動,我就回來。”她不等車戦說話,形如幽靈般閃了出去,車戦要阻都來不及,隻在林中搓手不停。

過了半個時辰,餘微微回來急急道:“好消息!北極派將來會分裂。”

車戦道:“微微,你說什麼?”

餘微微道:“我本來要去看看那個男子是什麼人,無意中聽出谷天鷹的口風,她是站在她父親一邊,暗暗發展她自己的勢力,原來谷不凡有批死黨,暗中不服玄冰夫人掌權,大傢捧谷天鷹為首,現與玄冰夫人暗鬥非常激烈。”

車戦道:“難怪北極派大批北來,谷天鷹又是單獨行動。”

餘微微道:“聽口氣,史脫菈似已加入了谷天鷹的陣容,他們之間有了條件,而且也很妙。”

車戦道:“什麼條件?”

餘微微道:“谷天鷹許下諾言,要把她叁妹谷天虹許配史脫菈。”

車戦道:“谷天鷹有什麼資格替妹妹做主,我知道,北極派就隻有谷天虹是善良的。”

餘微微道:“我也知道,聽說論正派武功,谷不凡的子女,隻有谷天虹最強,漠北武林稱她為“絕世雙劍”,兄姐們還怕她叁分哩,谷天鷹以妹妹作餌,怕隻是圈套而已。”

車戦道:“那個男子是誰?”

餘微微鄭重道:“是個非常難纏的人物,他叫巴力克,為交趾浪人,號“黑心狼”,武功隱毒,又號“無影飛刀”,他錶麵上加入了谷天鷹,實際上似另有圖謀,我聽他沒有說幾句話,但說出來都與血龍盃有關,他好像把重點放在血龍盃上。”

車戦道:“我本來要想趁這時機除掉谷天鷹和那兩個傢夥,現在他們既是北極派的炸藥,我就暫時不動了。”

餘微微道:“我意外又看到兩個人影了,一個老頭、一個中年婦人,如果我猜得不錯,那就是京裡出來的供奉。”

車戦道:“那與我們無關,他們出來,對我們有好處沒有壞處。”

餘微微道:“如果他們隻為血龍盃,而不替雷節度伸張正義呢?”

車戦道:“八成如此,雷節度的仇,隻有我們去報了。”

餘微微道:“不,我要菈四供奉下水。”

車戦疑惑道:“菈他們下水?”

餘微微道:“先別問,來!我們的相貌形態改一改,你改中年,我改少婦,你在見到四供奉任何人時,手中拿出血龍盃盒子,我則從後追你,我們要以五成功力放對,大打一場。”

車戦大驚道:“做戲?”

餘微微道:“對!在他們麵前,作得要真,否則瞞不過的,這場戲的後果,不出數天你就明白。”

車戦大笑道:“我冒充是北極派的。”

餘微微笑道:“你真鬼!我這諸葛亮沒有當時孔明好當,你比劉備精多了。”

車戦道:“那兩個供奉在什麼地方?”

餘微微道:“當我暗盯谷天鷹回來時,發現他們向西南方向的路上走,但不知做什麼?”

車戦道:“北極派一定在泰山撲了空,現已回程了,但四供奉卻以為血龍盃已經到了北極派手中,他們在情況不明之下,也在暗盯着。”

餘微微道:“對!這正是我們做戲的時候。”

車戦照計行事,他立即易容,完成後問道:“我以北極派人何種身份?”

餘微微笑道:“北極派根本沒有你這號人物,哪來身份?打完了,你走了,四供奉一輩子也在北極派要不到你這個人,四供奉大搗北極派,無休無止是確定了,這一來,北極派自身也起了疑問,派人清查又難免。”

車戦大樂道:“高招!我走了,你在暗中追。”

車戦立即偏西南出林,他一路察去,在十餘裡路程中,突然看到各種江湖人物,但都放棄,因為沒有微微所說的,也有好幾個北極派人,他也不再出手,不過他有所悟,忖道:“北極派人在回程分散了,這是為什麼?”一沉吟,忽又道:“他們在搜尋我,認為血龍盃已落在我手中。”時又快黃昏,車戦忽覺身側有人。尚未察出,忽見兩個人閃出!

“朋友!你貴姓?”兩個中年人已到車戦近側。

車戦一看,問道:“朋友,兩位有何指教?”

兩中年之一道:“朋友,問答也有先後吧?”

車戦道:“在下胡轍,轉教是?”

那中年人噫聲道:“看閣下與我年紀也差不多,憑閣下歩法,也是武林中人,在下等未聽過有胡轍人物?我們是北極派的。”

車戦故意吃驚,抱拳道:“失敬、失敬!在下來自南疆。”

那中年見他從小山道走,立顯自得之情,點頭道:“聽口音,你確是南方人,北上有何貴乾?”

在這種逼問式的追查下,車戦強忍一口氣,靈機一動,笑道:“在下在查尋一個姓巴的交趾人,不知二位兄臺可曾見過,此人號稱“黑心狼”,聽說也到北方來了。”

“嗨!是“無影飛刀”巴力克,閣下竟敢找他?”

車戦故意大笑道:“我沒羽箭正是他的對手。”

車戦提到巴力克是其對手的人物,兩中年似有了戒心,立即拱手道:“打擾兄臺了!在下等未見到巴力克,對不起,再會了。”說完走向一條岔路去了。

車戦不由暗笑,但他從二人臉色中看出,那“黑心狼”確有幾分威風。餘微微在暗中盯着,車戦不能走沒有掩蔽的地方,否則會暴露她的行動。再查叁五裡的時候,忽見一處山道小路上確有兩個人,也正是微微所說的,一位年約七十的老人,頭束金冠,身穿僧納,一看便知是個老頭陀,一個是中年婦人,車戦想想覺得好笑。

“這樣兩個人走在一塊兒,確實不太相稱,不過我明白,這就是微微手下奇探所得,四供奉中的“山海頭陀”和“五湖大娘”了。”他立即取出檀香木盒,一麵故意着,一麵低頭往前走。他的腳歩有意放重,不怕前麵的頭陀和婦人不回頭。

“大師!那個中年人手中?”

“對!是聖上說的,檀香木盒中有血龍盃。”二人猛地一回身。

在暗中的餘微微,她發現頭陀和婦人有了企圖,她已如風追出,大聲道:“北極派,你逃到天底下我也能查出你,快把東西拿來。”

車戦側身而立,作出一拚之情,冷笑道:“不怕死!你敢在北極派人麵前動腦筋,那是你活得不耐煩了。”立即將木盒收起,雙手一搓,猛迎上去,火辣辣地與微微交上手。

頭陀這時立住道:“五湖施主!你看看,那年輕女子、中年男子使的是什麼功夫?”

婦人道:“和尚,這是什麼時候?還有心情看他們的武功?”

頭陀鄭重道:“我看他們武功很奇特,也是有用意的。”

婦人道:“什麼用意?”

和尚嗨嗨笑道:“貧僧看得出,這時我們如果一出手,那中年人怕失去寶物,自然要拼命,少女怕寶物被我們得手,攻勢不是對那中年人了。”

婦人道:“二人被逼,反而聯手?”

頭陀道:“那是自然的。”

婦人道:“大師要等他們分出勝負才出手?”

頭陀點頭笑道:“總比這時出手好吧?”

婦人笑道:“長城老道說你有心機,不似出傢人,果然有道理。”

車戦一麵猛僕,一麵暗示道:“微微,向左側林中,和尚與那婦人想撿便宜。”

餘微微笑道:“是你逃走的時候了,當心!八成輕功,否則恐難擺脫。”車戦說逃就逃,餘微微故裝大怒追撃,這種行動,大出頭陀意外,一頓之下,立與婦人衝出,也向林內猛撲。車戦和餘微微存心脫身,那與真正打鬥不同,等頭陀和婦人追進林內時,真的連影子也沒有了。

“噫!這是什麼一回事?難道飛掉了。”頭陀愣住在林中。

婦人生氣道:“大師!這下可好,撿死魚不成了?”

和尚冷笑道:“問北極派要人。”

婦人道:“大師!現在的北極派,比當年兩極派更盛,說得好,他們不認帳,說得不好,他要看我們的真才實料呢。”

和尚道:“通知長城真人和黑山劍客,看他北極派強盛到什麼程度,如不交出人和血龍盃,搗他個雞犬不寧。”

看情形,餘微微的策略成功了,他們這時又回到武林從未見過的新的麵目,雙雙已在向南進的叁十裡外啦,隻聽車戦哈哈大笑道:“這一把火,放得太好了,不出一月,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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