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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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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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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之母
作者:天外飛星
第叁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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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流逝,空氣很凝重。雙方一共八人,在別墅內居高恃低,等待着那最後一刻,或者說,是各自的宿命。

“去把他帶來。”

二叁分鐘後,僵局終於被呂國強打破。隻見他沉言肅聲的對其身後的麻臉男命令着。

得到命令的麻臉男邁歩走向兩樓的一間屋子。與此同時,大廳那扇未被關緊,半開半掩的大門也被人打開了。從外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呂的手下石嘉然跟他剩下的最後一個喽羅。當然,還有埋首胸前,小歩行進的海建,以及神色相當震驚,一臉無法相信的我媽。

用一把“五四”式手槍頂着我媽的後心,押着她前進的石嘉然非常陰沉,眼神像一道寒光一樣,死死頂着我。當其與我跟妍舞錯身而過之時,他嘴中吐出的話語則是非常的得意,兼之仇恨:“何軍,又見麵了,上次讓你脫身,今天可不會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我沒有理睬他,繞開的身子,雙眼凝視我媽,出聲坦言道:“沒關係,媽。放鬆一點。”

“他你這個”我媽被這復雜混亂的狀況嚇的言語無措,渾身哆嗦,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緊貼着身邊的海建。

“阿然,讓他們留在下麵吧!你上來。”

正當石嘉然想繼續把我媽往前推帶的時候,身處樓上的呂國強發話了。於是間,他在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後,便放掉了我媽,自己則跟着已撿起我和妍舞放在地上的武器以及物品的那個喽羅,一同上了樓。

這一下,驚魂未定的我媽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樣,瞬即就縮到了海建的身旁。(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雙手也是緊緊抓牢他的一側胳膊,隻穿着圓領秀花棉衫、牛仔褲、連鞋都沒來得及換上的她既狼狽又懼駭。瀑布般的波浪長發蓬亂地搭在肩上,裸露的白皙玉頸上也沾滿了大片的汗液。

姿態從容的我拍了拍她朝向我的一側香肩,示意其不用害怕。順便瞥了眼一直低着腦袋,不敢麵對我的海建。而另一邊的妍舞,則仰起頭,淡淡地說道:“姓呂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吧!免得留下遺憾。”

“你很厲害。”

呂國強垂首下望,摸着下巴的他一副穩操勝券的樣子“為了對付我,在學校裡改換性別,女扮男裝,低調隱藏了一年多。還策動我的學生,暗中監視我。要不是阿然那天伏撃你,我想你現在還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吧。何軍的好室友,趙無炎,趙同學!”

是的,呂國強說的沒錯。無炎根本就沒死,妍舞就是無炎,無炎亦是妍舞。

僅此而已。

“既然被你揭開了一個謎底。”

妍舞嘴角微翹,手指上移,語帶揶揄“那能否跟我們說說,這幾位你是從哪裡請來的?”

“嘭”不等呂國強再說話,已經從一間屋子裡出來的麻臉男將一個大號麻袋扔到了樓下。而且落地後,那麻袋的封口裂開。頓時,從裡麵就滾出來了一個傷痕累累、血迹斑斑的人。我定睛細看,此人正是我的另一個室友“黃蜂”“不用看了。”

陰沉地話語傳進了正要往前邁歩,察看“黃蜂”情況的我耳內。開口之人是石嘉然,隻見其斜眼向下冷視,語氣森然“一小時前,他就被麻子做掉了。現在隻不過是一具屍體。”

就此停下腳歩的我扭頭看了眼我媽與海建。依偎在一起的他倆動作錶情各有千秋,我媽被“黃蜂”的屍體嚇得是魂不附體,雙腿虛軟,全身幾乎是倒在了海建的胸膛。而海建可能是這兩天看多了死人的關係,錶現稍微正常了一些。隻不過,在與我的對視中,他還是十分的慚愧,根本不敢和多看,選擇回避。

“死了就死了吧!”

我晃了晃腦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直射呂國強“喂!既然都這樣了,大傢開誠布公,說一點雙方都感興趣的話題吧?”

“想死的明白一些?”

他仍然支着下巴,語速不急不緩。

“是的。”

我微微颔首,然後接道:“我想到了個好辦法。就是采用你問我答的方式,等所有問題都問完了,那麼就結束。該死的死,該活的活。怎樣?”

“強叔,別跟他們廢話了。動手吧!”

一旁的石嘉然等我說完後趕緊對呂國強建議起來。

“無妨。”

呂國強擺了下手,現在的他還在錶演着自己那涵養極佳的儒雅澹然之風。在其用眼神示意那四名外國男子將槍口垂下後,遂出聲而道:“那麼,你先問吧。”

“還是剛才她的那個問題。”

我指了下妍舞,又向上指着那四個端槍瞄準我們的外國男人“這幾位你是從哪裡請來的?”

“這幾位是阿然的手下請來的。”

他轉首看了看一臉冷漠的麻臉男,旋又講道:“他是阿然最忠心的屬下。這四年來為我東奔西走,我非常欣賞。”

“哦。”

應完聲後的我麵無錶情道:“該你問了。”

“為何要做那些對我不利的事情?還有,你知道我多少底細?”

他稍稍一想,便出聲相問。

“先回答後一個吧!”

我郎聲而告:“幾個月前,我看過你的日記。從那裡,我多少知道了一些你的真正麵目。”

“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記?”

他的身形明顯一滯,語氣開始嚴肅。

“還記得我喝醉酒,在你傢留宿的那次嗎?”

我無聲地笑了下,然後接着說道:“那天晚上我起身入廁,無意間撞見你和我媽在畫室裡顛龍倒鳳。當你們快結束的時候,身處書房的我在塞回能窺探畫室孔縫的黑色封皮書之時,意外的碰開了幾頁。當時我掃看了幾眼,發現那不是書,而是一本被你僞裝成書籍的日記之後,便開始對它注意上了。於是,我從我媽那裡偷配了你傢的鑰匙,然後趁你們不在的時候,偷偷上門看你的日記。”

“繡琴,你生得好兒子啊!”

聽到這裡的呂國強擡眼望向還靠在海建懷裡的我媽。言語中盡顯嘲諷與隱怒之意。

我沒有理睬他對我媽所進行的言語諷刺,而是繼續侃侃而談着:“其實我也挺同情你的。原本心高氣傲,一心想在畫壇闖出名堂的你不但沒有達成心願,而且又被自己那個虛榮市儈,庸俗不堪的前妻抛棄。這使你很傷心,很困惑,內心更是加雜了一股難以宣泄的怨懑之氣。更何況,你父母在“文革”中所遭受的不公待遇對你的深刻影響。所以你開始仇恨這個國傢,仇恨這個政府。你想出人頭地,你想操縱一切。”

“恰好一個極其偶然的出國交流機會,讓你到了英國。並且又十分僥幸的結識了酷愛收藏古董文物的巴克裡奇公爵。認為機遇已到的你很快便與其達成了協議,然後回國,乾起了倒賣國內文物的勾當。至此,一路走到了現在。”

“當然了,你並沒有在那本日記裡寫明那位公爵的名字。記錄的事情又時而憤怒,時而焦慮,時而惶恐,時而淡然。在我現在看來,你也一定是心懷不安吧!畢竟倒賣走私文物、販毒、組織黑社會團夥在國內每一樣都夠的上殺頭的大罪。萬一被發現,你的下場就會很淒慘。這種隱私始終埋藏在你心底,時間長了,當然會產生一種非常嚴重的人格分裂。一方麵,你的良知在譴責你,迫使你寫下那些有如忏悔書一樣的日記;而一方麵,你的僥幸心理,以及追求權利過程中產生的邪惡性格又無時不刻的鞭策着你。兩種截然不同的念頭相爭,產生的結果,就是你那人前一套,人後另一套的處世作風。”

“我還很清楚的記得,你在日記中經常寫的“我不要做以悲劇收場的梵高,我要做一個能培養出梵高的偉人!”

以及“培養梵高有什麼用?有財富,有權勢的人才能決定誰能成為梵高!財富,現在我擁有了,權勢,我正在爭取!”

這兩句意味相近,含義卻迥然不同的話。可想而知,你是一個心向光明,身卻處於黑暗的復雜之人。”

說完這些,我便仰首,靜靜地看着他。

“想不到,想不到啊!”

微微搖首的呂國強神情蕭瑟,出口的話中還帶着幾分佩服的意思“謹慎了十年,卻讓你鑽了空子。真是一子落錯,滿盤皆輸。還好,還好我早有準備”“那我的前一個問題呢?怎麼不答?”

話鋒忽然一轉的他繼續追問着我。

“很簡單,財帛動人心。從骨子裡來講,你我是同類。”

我微笑着答道。

“嗯”他拖着長音,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又言道:“還有問題嗎?”

“有。”

我邊說邊回頭瞧了瞧低頭沉默地海建,手指也同時指着那傢夥“他和我媽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還有,他倆的那些艷照是否是你指示他拍的,以此來作為到時萬一我媽不同意去陪你結交的那幾個官僚的威脅之物?”

“啊!”

“撲通!”

沒等呂國強回答,身後的我媽就傳來了驚呼以及倒地之聲。眾人一看,原來是海建從自己的褲襠裡掏出了那把我給他的貝雷塔9000袖珍自衛手槍。猛然推開我媽的他衝到了我麵前,剛才還隱有的愧意已蕩然無存。剩下的,就是滿目的怨恨。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把這個說出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拿着槍,一邊頂住我的腦門,一邊聲嘶力竭地吼着。神情已然瘋狂,這兩天來所受到的恐怖刺激,在這一時刻,完全爆發了。

“你說的沒錯,他倆的事情,沒結婚前我就知道了。”

正在這時,呂國強也開口了:“我曾派過人,調查過繡琴這幾年來的近況。得知她的作風不正,更加堅定了我要和她結婚,然後慢慢使她為我而用的決心。我跟這個柳海建見過一麵,是我叫他拍那些艷照的。條件,便是允許他們繼續保持來往,加上五千塊錢。”

“哇”倒在地上,驟聞實情的我媽終於忍不住的嚎啕起來。那哭聲中,透着傷心慾絕的淒涼。

“不是的!不是這樣!不是這樣!”

瘋狂揮舞着手中之槍的海建大聲的駁斥起呂國強的話來:“你他媽的胡說!那些照片是我自己要拍的,關你屁事呀!你他媽的原來有那麼多錢!隻給我五千塊!打發要飯的嗎?老子不服!老子這兩天受了那麼多苦!老子要你給我補償!補償!二十萬怎麼夠!夠乾什麼!老子要開店,開茶室!二百萬!起碼二百萬!啊!不是的!我不認識什麼呂國強!不是我要拍的!是他!是他叫我拍的”聽着,看着海建那顛叁倒四,神經兮兮地作態與言辭。我還是保持着一副淡定模樣。嘴裡說出的話更是讓他瞬間就呆滯了:“死胖子,忘了跟你說。那天我們回縣城殺人,最後你昏睡的時候。我把你爸你媽都給乾掉了。現在,你是個孤兒,要這麼多錢又有何用?”

“你,你,你”他的雙眼血貫瞳仁,呼吸也如老牛一般沉重。

“動手呀!”

將手插入褲兜的我泛着戲谑地邪笑,引導着他“開槍,現在你我隻有不到五米的間距,隻要你瞄準我,一摳扳機,殺你父母的仇人就會死。我保證不跑,不做任何抵抗。”

一麵說,我一麵用餘光注視着坐倒在地麵上痛哭不止的我媽。此刻的她在遭受連番打撃之下,已然對週圍的情形再無顧及。隻有哭泣,用盡全身心力的哭泣,至於誰對誰錯,誰是誰非在其內心,已經再無反應了。

“啊!我殺了你這個畜牲!”

還未來得及收回眼角的餘光,僅與我幾歩之遙的海建嘶吼着擡起了持槍的胳膊,指着我,奮力摳下扳機。

“砰轟隆!”

槍聲乍響,一人飲彈倒地。

中彈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我慢慢地走到摔在地上,雙腿仍在不停抽搐,腦部的顱骨卻已被削掉大半塊,以致血肉模糊,麵容極其可怖的海建身前。小聲而告:“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對你開槍的。這可是你自找的,槍被妍舞改裝過了,子彈是向後抛射的。很抱歉,現在才提醒你。不過沒關係,黃泉路上,很快就有人來陪你了。”

話音落下,柳海建的腿也停止了抽搐。緊握於其手,殘缺不全,僅餘槍柄的袖珍手槍也隨之滑落。他,就此而亡。

“好小子!手段夠毒辣呀!”

居於呂國強側首的石嘉然語氣十分冰冷“那麼,我也問你二個問題。第一個上次我問過你,阿廖他們是不是已死在你倆的手裡?第二個,伏撃你身邊那傢夥時出現的焦屍又是何人?”

“這些問題,還是換我來回答你吧!”

久未說話的妍舞神情玩味,吐字如珠道:“那四個廢物確實已死。至於屍體嗎,他們應該被排到汙水處理廠了。此外,你伏撃我後出現的那具焦屍,他的身份,就是除了這個死掉的“黃蜂”外,我倆的另一位室友“秀才””

“無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你們如此殘忍獰酷,狡詐嗜殺。不要忘了,天行有常,多行不義,必遭天譴啊!”

滿麵肅穆的呂國強,扶攔下眺,朗聲對我和妍舞說着。

“在這個時代,不狠不姦,不能富貴。”

我雙手環胸,姿態優容,飒然淡笑。

“我沒有問題了。”

呂國強邊說邊用眼神向那四名外國男子示意。

“結束了嗎?”

我轉首看着跟我站在一起的妍舞。她此刻還在微笑,眼神像狐狸,說出的話也頗顯高深:“我無爾詐,爾無我虞。爾虞我詐,誰知其心。”

四名外國男子,加上石嘉然,麻臉男以及喽羅。七支長短不一的槍械緩緩地擡起。呂國強站在他們中間,如眾星拱月。而我倆,沒有憤怒、沒有恐懼、甚至連一絲該有的緊張情緒都沒有產生。

“呵呵,到了最後了。”

妍舞依然在笑,嘴裡說出的話,隨着空氣的流動而慢慢在這大廳內,與我媽那漸趨變小的哀泣聲同時回響:“我隻想對你說,這場戲裡,你隻是個配角。無論你怎樣聰明,怎樣絞盡腦汁保留你的性命都不可能了。因為你不知道,誰,都是誰的人!”

說到這兒,她倏然擡起右臂,其食指,中指,無名指並排伸直,橫放於左臂。做此手令之時,雙唇更是微張,舌燦蓮花道:“move!”

“嘩啦”“撲哧砰”“你們!”

呂國強的臉色猛然劇變,再不復剛才的從容之態。眼睛圓睜,嘴巴蠕顫着,抓着欄杆的雙手骨節也是一片青白。

他的身邊,正躺着兩具新鮮出爐的死屍其忠實手下石嘉然與最後那個喽羅。前者後腦中彈,後者喉管被割。出手將二人迅疾結果的,正是那位一直默不作聲,沉靜木讷的麻臉男。

至於那四名外國男子,則掉轉了槍口,紛紛瞄準着呂國強身體的各處要害。

“跟你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吧!”

妍舞舉重若輕,閒庭信歩的走到兩樓。望着兀自發抖,臉色鐵青的呂國強道:“妍舞?巴克裡奇,老巴克裡奇公爵的養女。第叁任“北極狐”雇傭兵團團長。至於這五位,都是我傭兵團的手下。”

“連,連他也是?”

被群槍環繞的呂國強艱難地擡起右手,遙指已伫立在妍舞身旁的麻臉男。臉上揚起的,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人傢四年前就開始在算計你了。”

此時,我也攙扶着哭得雙目桃腫,神情恍惚的我媽,來到了樓上。聽見他的問題,遂搶聲言道:“你以為自己抓出了理查德跟關麗,加上石嘉然身邊的紀曉梅就萬事大吉了?沒想到吧,真正有用的“暗樁”早就潛伏在你的內部了。”

“還有。”

妍舞揚聲補充着:“你為了雇傭我這四位手下所花的叁百萬英鎊,已轉入了我們北極狐的銀行專用帳號。而且很不幸,你存這些年所賺的瑞士銀行私人帳戶密碼也於昨天被我的技術人員破解。裡麵總共二千萬瑞士法郎,折合英鎊為一千叁百叁十餘萬,美元為二千一百萬,人民幣為一億四千萬的巨額款項。現在應該也進了我們的銀行帳號。”

“你,你們”他掙紮了半晌。才終於從自己的喉嚨中,擠出一個不斷顫抖的詞語:“夠狠!”

“Killing。”

不再廢話的妍舞乾淨利索的對其手下下達了指令。

站在呂身後的那名黑人瞬時就提腿猛躥他的膝窩,等其跪倒後便開槍了。

“砰砰砰”連續叁槍,盡皆撃穿了他的胸腹。艷麗的血花,猛然在其胸前綻放。在鮮血噴濺中,這個自命不凡,又自視甚高,集政協委員、大學教授、畫傢、文物走私犯、黑社會首腦、毒枭與一身的傢夥,終於頹然栽倒在地上。

麵容扭曲的他一手捂着已湧滿血液的喉嚨,嘴裡發出一連串“喀咯”的聲響。另一手則對着虛空搖晃着,抓捏着。很明顯,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但很遺憾,生命的消逝是無法用人的意志來決定的。半分鐘不到,他還是緩緩閉上了雙眼,走向死亡。

“Captain!”

完成任務的四名外國男子非常恭敬地站在妍舞身前,對其鞠躬致意着。跟他們打完招呼的妍舞很快便回身,衝滿麵木然的麻臉男微笑道:“麻子,這四年幸苦你了。”

“沒事!”

與妍舞對視的他露出了一個雖然難看,在能感覺出來其內心喜悅的和悉笑容。

“先不多說了,你去通知船隻馬上朝這兒駛過來。The remaining people search the house,to bring all the things to take。Go!”

隻見她雷厲風行地分別用中文跟英語跟其五個手下吩咐着。說完後,便來到我和我媽麵前,盯着我,小聲道:“還不去跟殺人魔見麵?”

我一手扶着我媽,一手拾起那個剛才被石嘉然他們帶上來的編織袋跟手槍。

然後緩聲回答:“給我半小時。”

她聽後,抿了抿嘴,想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轉身走掉了。

左攙右提的我把我媽扶進了兩樓的一間剛搜查完的房間。讓其放在床上後,默默凝視着。此刻披頭散發的她依舊在小聲抽泣,那種掩麵痛哭,哭得何等淒慘,圓潤的香肩劇烈起伏着,帶起一道道弧形的軌迹。

“呼”將編織袋置於地麵,接着深吸了口氣後,我便開始了這輩子中最重要的一次講述:“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以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從小就喜歡自己那個美麗的母親。認為他的媽媽,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性。而且,這種想法隨着年齡的增長,慢慢地轉化成了一種愛戀。那種愛不是親人之間的和睦舔犢之愛,而是禁忌的,不能為大眾所接受的亂倫之愛!”

聽到這裡,她慢慢地停下了抽泣,擡起螓首,目光詫異,麵容震驚。

“是啊!這種愛有多麼的危險,小男孩心裡很清楚。”

我靠在了大衣櫃的鏡子上“所以,他一直把這種感情強行的壓抑在心中。原本,這種不倫之愛可能會隨着小男孩自身的成長而漸漸消失。”

“可是很不幸,這種好情況由於小男孩母親的出軌,離婚而再也無法實現了。”

我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自嘲“那個母親,前前後後,滿打滿算,一共跟十個不同的男人發生了性關係。或許是那時對性愛,以及其他什麼莫名的原因吧!小男孩喜歡上了跟蹤自己的母親,並迷上了看她與其他男人性愛的場景。漸漸地,在他自己的潛意識中,他把那些男人都替代成自己。做起了自己與母親歡愉的臆幻美夢。而且就在那時,一個與其母親差不多漂亮的女人闖進了他的生活。從那之後,女人就代替了他的母親,成為了其傾心愛慕的對象。”

“夢,終歸隻是夢。所以當母親再次結婚,加上做為替代品的女人明確對其錶示不想再跟他有所牽連後,已經長成一個小夥子的小男孩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做這種極其亵渎的臆想之夢了。於是,他盡力地想擺脫,想正常地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女子戀愛。隻是這樣的好事沒有發生,跟他差不多年齡的女朋友也抛棄了他。”

“灰心喪氣,異常失落的他漸漸地開始討厭女人。特別是愛慕虛榮的女人。他的母親,和他有過關係,是其母親替代品的那個女人,以及他的女朋友,恰巧都是那類女子。”

“討厭這種情緒,是會慢慢質變為仇恨的。母親他不敢去動,但是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決心去報復。正好在這時,又一次撞見自己母親性愛的他卻發覺了一個讓其驚訝的事實。他母親的新任丈夫,竟是個錶裡不一的混蛋惡棍!而且他還擁有着大量的,不能見光的錢財。”

“心念急轉的小男孩很快有了主意。他的一個室友,背景神秘,身手很好不說,還十分酷愛讀偵探推理小說。在室友的帶動下,同樣閱讀了大量推理小說的他特意挑選了兩本小說做為他報復,兼之奪取錢財計劃的藍本,一本叫《千歲蘭》、另一本則叫《偶人館之謎》”

“小男孩還算聰明,他騙取了那個水性楊花女人的身份證,用其買了二手車,租了房子,還有一切要使用的工具。同時,他還盡力地去跟自己那個不凡的室友菈關係,學習搏撃。更重要的是,他暗暗地研究着大量有關心理學,以及人格分裂的書籍。因為,他找到那兩本推理書,都是講雙重性格的。”

“桀桀桀,剩下的就由我來講吧!”

話到此,突兀地陰笑聲傳來。

殺人魔,出現了。

“你你”我媽的臉上已是驚恐萬狀,牙關打顫的她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殺人魔拿起了編織袋,菈開鏈子,將裡麵的東西倒在了地上。一個,兩個,叁個。總共五個東西,不,其實,應該是五顆人頭,出現在了我媽麵前。

乍一見此駭物,我媽差點沒嚇的背過氣去。我連忙走過去,掐着她的人中穴。而殺人魔那陰戾地話音還在屋內回蕩:“夏天洪、吳忠發、江子輝在加上他那兩個狐朋狗友。一共五個傢夥,桀桀!好啊!死的好!沈繡琴,本來我是不打算這樣做的,收拾掉範金燕,錢明遠這一對狗男女,順便弄一點呂國強的不義之財就是我的目的。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啊!你竟然跟柳海建那樣的肥豬搞在了一塊兒。何況你還那麼振振有辭地替自己辯解,替他開脫。甚至還要為他跟自己的兒子一刀兩斷!”

“桀桀桀,你也無法想到吧!柳海建這個被貧窮折磨的失掉了一切骨氣的傢夥會跟你的新婚丈夫串通。你真的很失敗,很失敗。現在,我隻想最後對你說一句話:不僅你兒子恨你!我也恨你!我不僅要把你送進墳墓,我還要唾棄你的墳墓;我不僅要唾棄你的墳墓,我還要把唾液編排成一朵花!”

時至此時,我媽已被殺人魔那恨意洶湧,殺氣十足的話駁斥的毫無反應。她的臉上,沒了任何的錶情。目光隻是呆呆的,凝視着那五顆麵目猙獰地人頭。嘴裡神經質的呢喃着:“你把所有人都殺了,所有人都殺了,我兒子也死了,也死了,也死了”“好了!你上路去跟柳海建相會吧!”

目光堅決,手穩如山的殺人魔舉起了槍,頂住了她的眉心,毅然決然地摳動了扳機。

高速旋轉地彈頭不僅帶出了她腦部的大片血肉,同時,更帶走了她的生命。

即刻仰首倒斃在床上的她,再不復往日那般的成熟美麗。

“現在”死死握住槍柄,全身緊繃的我冷漠地注視着殺人魔。片刻後,我對他笑了“做最後的了斷吧。”

他也在笑,幾乎與我同時舉起了槍。之後“砰!”

“哐啷當”槍響,鏡碎。我好好的站立着,而對麵留下的,隻是一地玻璃。

世上沒有能隨便進入夢境的殺人魔。有的,隻是一個由愛生恨,並在因緣際會中逐漸強大,以及抛棄掉一切的男人。

七月初東海大學後門野地的殺人案是我乾的。死的,是錢明遠。

在那套公寓裡被殘忍分屍的女人是範金燕。同樣,我乾的。

利用毒品,脅迫紀曉梅與石嘉然勾搭的,還是我。

所謂的夢境,也隻是我自己的回憶,或是當時正在發生的事情。

不過,我碰上了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妍舞,或者趙無炎,抑或妍舞?巴克裡奇。他是同性戀,是由男轉女的變性人。更是一個雖然權勢滔天,但身卻遊走在無限黑暗中的孤獨行者。如果沒有她,我想,我已經被捕了。

實際那日在雙龍山頂,我就對當時還隱瞞其變性人身份的她坦白了所有。也由此,展開了後麵發生的一切。

“蓄鬼行動”呵呵,我的綽號,不正是“老鬼”妍舞曾說過,這本身就是一場戲。而我跟他,正是這場戲的幕後操縱者。雖然,我倆亦是主角好了,我終於可以說。我便是,殺人魔一個半小時後。

無聲伫立在搭載我們撤退的船隻之首,我舉目眺望着已漸漸遠去的乾山島。

此時的島上,已是一片火海。忽隱忽現的建築物籠罩在透明火光中,吐着蒙蒙煙氣。震撼大氣的轟隆巨響,威猛兇狂的巨大火焰,穿過夜空流雲衝向天際。這一切,似在遙遠世界盡情演奏的波浪聲,永不懈怠地響起。

死在島上的所有人,很快就會隨着這蕩盡一切的雄雄之火,化為灰燼。

該死的死,該活的活。人生,就是這樣。

“到法國後,先去做整容手術吧!”

半晌之後,妍舞悄身來到我的身側,啟聲建議着。

我點了下頭,錶示同意。而且還轉過身,勉強的對她笑言:“我現在是渾身輕鬆,什麼時候送我訓練營受訓啊?”

“等術後二個月就可以了。”

她邊講邊從自己的大號褲袋裡取出了兩茬厚厚的,麵額都在五十英鎊的現金,塞到我手中後接着講道:“這是我答應過給你媽,還有柳海建的錢。你的那一份等到了法國在給你吧。”

我接過了錢,然後拿出火機,將它們點燃。看着被火苗逐漸吞噬的紙幣如流星般飛向大海,我的內心也是忽明忽暗。

“我讓你們在一起了。這就是我對愛的理解以及堅持。不管你們怎麼看,怎麼評價。對不對,媽,海建?”

夜色依舊濃重,無聲自語的我,心向遠方。

下一章: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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