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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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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

小說章節

第一集 初承雙仙
第一章 仙子凡心
第二章 叁年狂淫
第叁章 滄海桑田
第四章 變態女人
第五章 百年陳釀
第六章 恩深似海
第二集 並蒂花開
第一章 浴血奮戦
第二章 今夜斷腸
第叁章 心裡飛躍
第四章 千金之傷
第五章 仙蹤浮現
第六章 元陰激蕩
第叁集 美人圖現
第一章 春宮錶演
第二章 美人圖現
第叁章 鳳凰浴火
第四章 心碎之戀
第五章 仙傢浪子
第六章 入宮朝天
第四集 九美良緣
第一章 侯府歡宴
第二章 傾世之戀
第叁章 太後動情
第四章 雪中激戦
第五章 深仇得報
第六章 墜凡女仙
第七章 九美良緣
第八章 踏女俠山
第五集 變身潛入
第一章 菊花開放
第二章 乳燕翱翔
第叁章 雙姝劫至
第四章 俠女斷腸
第五章 才女雙璧
第六章 雪中孤狼
第六集 明月之心
第一章 險遭狼吻
第二章 明月之心
第叁章 太後毒舌
第四章 凍雞命運
第五章 強攻山寨
第六章 仙女分身
第七章 女將血戦
第八章 絕殺陷阱
第七集 當午身世
第一章 兄妹狂亂
第二章 淫妖翼猿
第叁章 共傘微歡
第四章 鋤禾日當午
第五章 汗滴禾下土
第六章 誰知盤中餐
第七章 粒粒皆辛苦
第八集 香雨之迷
第一章 九陰絕陣
第二章 仙子破身
第叁章 皇後入浴
第四章 落魄失魂
第五章 兄妹相見
第六章 寶名守貞
第九集 洞裡尋歡
第一章 第一公主
第二章 第二性別
第叁章 第叁寶褲
第四章 第四成員
第五章 第五美人
第六章 第六時辰
第十集 新仇舊恨
第一章 菊破魂傷
第二章 雞痛斷腸
第叁章 穴裂血迸
第四章 毛落唇慌
第五章 膜碎陰失
第六章 身殒神翔
第十一集 黎山老祖
第一章 俠女屠村
第二章 仙子破身
第叁章 離離初會
第四章 蘿莉極品
第五章 黎山相遇
第六章 八大美人
第十二集 二十四橋
第一章 山主之會
第二章 音咒顯威
第叁章 叁代絕美
第四章 公主長悲
第五章 花香迷醉
第六章 玉箫輕吹
第十叁集 深宮迷情
第一章 美人六耳
第二章 宮廷毒案
第叁章 皇後悲情
第四章 重建侯府
第五章 蝶舞翩跹
第六章 叁修法門
第十四集 新皇登基
第一章 心靈空間
第二章 傾心交付
第叁章 念念不忘是舊情
第四章 太後皇後共一夫
第五章 駕崩
第六章 即位
第十五集 真人露相
第一章 新皇登基菊怒放
第二章 一龍二鳳同懷孕
第叁章 仙子交歡入春夢
第四章 姐妹重逢畫圖中
第五章 滔天戦火卷蜀地
第六章 此生誓為萬人斬
第十六集 孿生情動
第一章 冤冤相姦何時了
第二章 夢裡花落知多少
第叁章 安得美人千千萬
第四章 關門弟子開玉門
第五章 姐妹之分在菊花
第六章 親人相會在鳳榻
第十七集 雙月合一
第一章 二十四橋
第二章 玉人吹箫
第叁章 明月之夜
第四章 香蹤何處
第五章 快樂宮主
第六章 碎丹失心
第十八集 海流仙門
第一章 正義俠女采花時
第二章 強姦不成反被日
第叁章 鳳子龍孫同降世
第四章 臨門吐血為情癡
第五章 情絲萬縷將人係
第六章 同室操戈因愛迷
第十九集 獸丹妙法
第一章 久別重逢
第二章 獸丹雙修
第叁章 純修功法
第四章 重回黎山
第五章 俠女悲情
第六章 悲壯一頁
第二十集 再入仙府
第一章 師徒情緣
第二章 師徒情深
第叁章 師徒情劫
第四章 師徒情孽
第五章 遠上寒山
第六章 海族重現
第二十一集 寒山授業
第一章 紫青雙劍
第二章 繁華仙島
第叁章 長腿蘿莉
第四章 駕臨學堂
第五章 師生激戦
第六章 母女相見
第二十二集 絕世兇陣
第一章 學堂秘事
第二章 絕世兇陣
第叁章 海底世界
第四章 遭遇異族
第五章 水中客棧
第六章 雙頭惡龍
第二十叁集 海底奇遇
第一章 怒殺怪獸
第二章 夜半突襲
第叁章 施恩望報
第四章 晶瑩冰妖
第五章 機智克敵
第六章 妙手仁心
第二十四集 兩強對決
第一章 膜破雞傷
第二章 古老法訣
第叁章 城亡心傷
第四章 命中邂逅
第五章 有償獻身
第六章 渾天大戦
第一章 神禾幻境
第二章 神女膜破
第叁章 相姦成孕
第四章 再回黎山
第五章 淫亂黎山
第六章 征服黎山
第二十六集 夙願得償(完)
第一章 陳年秘辛
第二章 美人如玉
第叁章 再入海流
第四章 強勢收服
第五章 激戦連連
第六章 巨雞有情
第七章 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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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圖
作者:風中嘯
第叁章 滄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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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桑田殷冰清赤裸着玉體,一絲不掛地騎在伊山近的身上,呆呆地看着身下的男孩發怔。

在她純潔灼熱的花徑內,仍然緊緊夾着男孩的肉棒,而隨着他屍體漸僵,在玉體中直插到底的肉棒也逐漸變得冷硬,龜頭頂在子宮上麵,像寒冰一樣,一直冷到她的心裡。

她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美麗容顔變得慘白一片,與麵前同樣慘白着臉的愛徒對視,茫然不知所措。

許久之後,她們才呆呆地爬起來,離開這個被她們活活姦死的男孩。

實際上,能被強姦了叁年才死,這樣強悍的體制已經是駭人聽聞了。畢竟他從被強姦之後,沒有吃過一口飯,喝過一口水(這裡是指正常的水)當冷硬的肉棒從溫暖緊窄的蜜道中拔出時,聽到那「噗」的一聲,殷冰清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灑在伊山近的身上。

這時候的伊山近,雙眼緊閉,滿臉安詳之色,就像在沉沉地安眠一樣。

兩個絕色美女,一絲不掛地跪在他的身邊,悲傷啜泣,為自己做下這樣的淫行而痛侮萬分。更讓她們悲傷的是,紅鉛已墮,日後再也不能修習冰蟾宮歷代秘傳的無上仙法。

不過,經歷了叁年的閉關樂修,她們的實力已不可同日而語,如今在修仙界是可以橫着走,從前的所謂強敵現在根本就不是她們的對手,也算是有失有得。

兩個冰清玉潔的仙女,在伊山近身邊垂淚着衣,胡亂將叁年未曾穿過的漂亮衣裙套在身上後,掩麵疾奔,再也不敢多看這被活活姦死的男孩一眼。

奔跑中,幾行羞慚悔恨的晶瑩淚水在空中灑下,落在伊山近的身上,像是對他進行最後的道別。(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伊山近一動也不動,依舊平靜安詳,那錶情簡直令她們心碎。

她們像一陣風般狂奔過大殿,菈開門奔逃出去,在慌忙中攪亂了洞府外的陣法禁制,連門都來不及關,就這樣倉皇逃離了姦殺現場。

風卷進來,帶進點點灰塵,灑在伊山近赤裸的身體上麵。

伊山近靜靜地躺在那裡,什麼都不知道。

時間迅速的過去,一年又一年,但在這裡,已經沒有人在意時間的流逝了。

他年輕的身體上,漸漸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將他的臉和身體都蓋住了。

百年風雲,隻在彈指一揮間。

在外界,凡人們生生死死,一輩輩的生活、長大、逝去。地界歷經戦亂,王朝覆滅,又有強者率軍橫掃天下,建立了新的朝代。

神仙洞府中,一切仍是那麼安靜,隻有灰塵輕輕灑落的簌簌微響,不可察覺地隱約響起。

在整整一百年之內,這本書一直都沒有主角。所以在這期間發生的一切,都和本書沒有太大關係。

但終於有一天,灰塵覆蓋下的身體,突然動了一下。

百年的沉睡之後,他終於重生。

***    ***    ***    ***

伊山近昏昏沉沉地站在玉壁前麵,身體不住地搖晃,似乎隨時都要摔倒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過了多久,但身上積累的塵土那麼厚,顯然已經過了許多年頭。

「她們把我姦死之後,就這麼的丟下我,連埋都不埋,直接就穿上衣服走掉了!」

想到那兩個仙女的拔穴無情,伊山近各疋憤恨,又是傷心,心中頗感屈辱。

他擡起頭,凝神望着那麵玉壁,隱約感覺到自己能夠僵而不死,幸獲重生,都跟這玉壁上麵的金字有關係。

因為是富傢子弟,自然讀書認字。他仔細凝視着玉壁,努力將上麵的字都背下來。實際上,在被強姦的叁年裡,他每次醒來目光都是落在那麵玉壁上,下意識地按照上麵所說的進行修練。畢竟整天沒別的事情可乾,有點東西來消磨時光也是好的。

但更多的時候,他是被動地接受女方的采補,在她們體內充沛靈力的驅使下自動運行經脈中的靈力,到後來都養成了習慣,即使在僵死的百年裡,也一直在隱隱地運轉着靈力,因此才能保住靈識不滅,最終蘇醒過來。

在玉壁邊,有一麵更平滑的玉壁,他的目光無意識地掠過那裡,突然怔住。

平滑如鏡的玉壁上,映出了他的容貌,這是一張有些陌生的臉。

他吃驚地伸手摸臉,發現自己的容貌已經改變了大半。

肌膚白裡透紅,嫩得令人想要拈上一把。容貌也變得俊美無比,隱約有些像那兩個姦淫了自己的美麗仙女。幸好稚嫩中還帶着幾分陽剛之氣,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英俊至極的美少年。

更令他吃驚的是,這張臉看上去隻十一、二歲,卻是一個俊美男童的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睡着的時候,修練的功夫讓我改變容貌了嗎?或者說,被強姦了之後,臉會變得和罪犯一樣?還有這身體,難道過了這麼多年,反而會返老還童?」

伊山近吃驚地想,用力擰着自己的臉,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在驚訝之中,他的腿突然發軟,身體失去平衡,慌忙用手撐住玉壁,才沒有倒在地上。

當他的手碰到玉壁時,那上麵的字迹突然消失,過了一會又浮現出許多行金光閃閃的字迹,隻是與原來的記載已經截然不同了。

伊山近瞪大眼睛看着那上麵的字迹,隱約已經猜到了真相:「看起來,從前那些字是給女人練的,而現在的,就是給男人修練的法訣了吧!」

***    ***    ***    ***

伊山近搖搖晃晃地在山裡走着,失魂落魄。

他沒有想到,從自己進山至今,竟然經歷了一百多年的時光。

按照年齡來算,他的父母早就該作古了,從前認識的人,也不可能還有活下來的。

就連他居住的小鎮,也在十幾年前遭遇戦亂,被兵火焚燒一空。

當時的鎮民,早就因躲避兵亂而逃散無蹤,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即使僥幸能逃得生天,也未必還會搬回來住。

現在在鎮子原來的位置上,隻有一個小村子,裡麵住的都是從外地搬遷來的人。

他的生命,被人生生地偷走了一百多年,其中還有叁年是在慘無人道的輪姦下度過的!

傢鄉已經蕩然無存,在這裡,他隻是一個過路的陌生人,承受着村民們好奇和戒備的目光。

伊山近神魂俱喪,漫無目的地在山裡亂走,心裡隻想着一個念頭:「為什麼會這樣?」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兩個仙女而起!

那兩個比他大上好些歲的成熟女人,強行汙了他,把處男純潔的心靈染上汙垢,殘酷地玩弄他的身體,足足有叁年之久!

她們的淫慾無休無止,強姦叁年之後,就是鐵人也要被她們活活姦死了。

而且,做下這件駭人聽聞的姦殺案後,她們竟然連衣服都不替自己穿上,就這樣大模大樣地離開,讓他光着身子遺屍地下。如果不是意外修練了玉壁上的功訣,現在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他的心中如烈火焚燒,等到清醒過來時,赫然發覺自己已經站在芊裡山最高的峰頂,眼前就是深深的懸崖。

親人都已不在人世,隻要再往前走上幾歩,就可以到陰曹地府去見他們了。

伊山近站在懸崖邊上,臉色變換不定,心中進行着激烈的交戦。

狂風迎麵吹來,將他百年來留長的頭發吹得飄飄蕩蕩,眼睛都被吹得幾乎要睜不開。

許久之後,伊山近終於下定了決心,緊握雙拳,在風中悲憤地放聲狂呼道:「我要報仇!你們兩個女人,白白姦了我那麼多年,我發誓一定要姦回來!姦回來!」

這狂烈的呼聲,穿過疾風烏雲,傳向天外。

自此時,暴雨狂風,即將來臨!

***    ***    ***    ***

伊山近穿着一身乞丐裝,蹲在城市的街道旁邊,憤憤不平地盯着街上的行人亂看。

他並不是因為好玩才裝成乞丐的,實在是因為沒錢吃飯,已淪落為真的乞丐了。

經歷了一百年,世事也和從前不一樣。現在的皇朝,號稱大楚,是在戦亂後成立的國傢,但經過這些年休養生息,已漸漸恢復了元氣。

伊山近知道那兩個女人是來自於冰蟾宮的,為了尋找她們的下落,以報失身之恨,特地進入大些的城市,到處打探消息。

到底是城市,和他原來居住的小鎮閉塞的風格不一樣。或者也可能是因為一百多年後,修仙者的風格也些微有些改變,反正在這裡他能聽到一些關於修仙界的傳言,和從前在傢鄉時截然不同。

不過,酒肆茶樓裡麵的客人,都是些普通凡人,哪知道修仙界真正的情況,也不過是道聽途說,胡亂傳言,作為茶馀飯後的談資罷了。

伊山近經過長途跋涉,走到大些的城市,衣服已經破斓不堪。幸好身上還帶着些玉石,是從洞府門口費盡力氣樞下來的,可以拿去當些錢財。

可恨當鋪老闆娘欺心,看他窮困幼小,竟然誣他為盜,強奪了他的玉石。如果不是他跑得快,說不定被當鋪裡的那群護衛殺人滅口了!

從當鋪中逃出來後,伊山近不敢停留,立即逃出城去,一路跋涉來到了現在這座城市。路上沒有飯吃,隻能靠乞討果腹,也是飢一頓飽一頓地過日子,勉強沒有餓死。

現在,他餓得沒有力氣,隻能蹲在路邊,可憐巴巴地等着別人的施舍。看着那些衣着光鮮的行人從自己麵前路過,卻沒有一點賞賜,讓他心中憤怒,對這些為富不仁的傢夥充滿敵意。

在他懷裡,其實還裝着一些珍珠樣的東西,是強姦他的兩個女人眼睛裡麵流出來的,掉到地上,就變得像珍珠一般。

兩個人流出的淚珠不一樣,有的大些,有的小些。伊山近不明白處女仙淚的寶貴,因為上次玉石的事情,也不敢拿去賣。而且這些東西畢竟不是真的珍珠,如果讓人看到,說不定會引來更大的災禍。

伊山近正在出神,突然眼前飛過一物,撲地落在地上。

那是一塊小小的銀錠,看起來大約有一兩多重。雖然不是太多,也足以讓他衣食充足地過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他迅速擡起頭,望着遠去的一輛豪華馬車。從車窗裡,露出了一個小女孩漂亮的臉蛋,正在笑嘻嘻地朝着他揮手。

伊山近的眼眶濕潤了。在經歷了成熟女性的強姦蹂躏之後,又被當鋪老闆娘欺騙搶劫,現在麵對善良女孩的幫助,更加感覺到她的善心如此純潔可貴。

馬車漸漸遠去,伊山近嘆了口氣,伸手去拾銀子。

手剛摸到銀錠,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

「啊!」

伊山近痛得慘叫一聲,擡頭看去,隻見一群乞丐橫眉豎目把自己圍在中間。

為首的幾個乞丐,身材健壯,膀大腰圓,將他團團圍住,怒喝道:「小子,你是哪來的,敢到這裡來搶地盤?」

伊山近嚇了一跳,知道自己不小心闖進丐幫的地盤,擋了別的乞丐的財路,這一次恐怕是逃不掉一頓毒打了。

一個胖子喝道:「管他是哪來的,先拆了他的骨頭再說!」

他看起來倒像是剛淪落為乞丐不久,比別的乞丐都胖一些,當然也可能是在幫裡地位較高,能多吃些富含高蛋白的東西,又不用乾活,所以才養得這麼胖。

「等等!」

一個滿臉麻子的乞丐和善地笑了笑,龇着滿口黃牙,看向他的目光中有些異色。

他踏前一歩,伸手來摸伊山近的臉蛋,咽着口水道:「小子長得很白淨嘛,細皮嫩肉的,不知道屁股是不是也這麼嫩?」

伊山近慌忙後退一歩,躲開他的臟手,念心得直想吐。

胖子一怔,隨即想起這位頭領的愛好,立即改口喝道:「幫主說得不錯,把這小子逮回去,摸摸他的屁……身上有沒有藏什麼犯禁的東西!如果有的話,就要留下來好好地審問!」

另外幾個壯實的乞丐也圍上來,哄笑着向伊山近吹口哨,其中有幾個乞丐嘗過頭領的滋味,還向伊山近抛着媚眼,一副幸災樂禍外加色迷迷的錶情。

伊山近聽得眼睛都紅了。自己被女人強姦了叁年還不算,現在連男人都對自己動了歪心思!

如果沒有這話,他扭頭逃掉就行;可是現在怒火狂燃,再也忍耐不住,看那個麻子幫主淫笑着上來亂摸,突然向前猛衝,揮起拳頭向着那張麻臉狠狠砸去!

砰的一聲,麻子被整個砸飛,臉上一片殷紅熱血,鼻梁都被砸斷了。

伊山近怒吼一聲,飛腳踹翻胖子,扭頭就跑。

在後麵,一大群乞丐如夢初醒,狂呼亂叫着追上來,嚷着要把他活活打死。

伊山近知道惹了大禍,拔腿飛奔,一直向城外跑去。

在沉睡百年之後,他嶺現自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了許多倍,耐力也極強,想甩掉這些傢夥並不是什麼難事,不然的話,上次在當鋪裡麵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逃掉。

不僅如此,他的力氣也比從前大了許多。像剛才那一拳打飛了麻子幫主,從前他可是打不出這一拳來。

伊山近輕鬆地在前麵跑着,後麵一群乞丐拚命地緊追不放。就連那個麻子幫主也不知從哪裡強菈了一頭驢,騎在驢上拍驢狂奔,捂着鼻子問聲悶氣地怒吼:「逮住那小子,大傢一齊上,乾爛他的屁眼!誰敢不上,就打斷他的腿!」

追在最前麵的幾個乞丐轟然歡呼,目光灼熱地盯着伊山近的背影,奔跑的速度比從前快了許多。

伊山近氣得麵紅耳赤,隨手從路邊抄起一柄鋤頭,大歩向前飛奔。

一個農夫提着褲子從草叢裡奔出來,驚叫道:「那是我的!還給我!」

沒喊兩聲,後麵追來的強壯乞丐就將他推翻在地,怒罵道:「別擋道,快滾開!」

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伊山近手裡拿着鋤頭,跑起來還是十分輕鬆,不疾不徐地跑在一群乞丐的前方,在城外的原野中輕快地奔跑。

那些乞丐漸漸跑得慢了,呼嚇呼嚇地喘着粗氣。伊山近也放慢歩伐,讓他們有追逐的興趣,免得跑得太快,真的把他們甩掉了。

原野上空無人迹,隻有一群乞丐追逐奔跑,漸漸跑到原野深處。

後麵的丐幫成員都快要累癱了,他們的幫主卻還駕着毛驢怒吼:「快追!誰跑得慢了,回去吊起來打!」

乞丐們勉強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雙腿向前奔跑,嘴裡有氣無力地大罵伊山近,可是怎麼也追不上他。

追逐一陣後,麻子幫主開始習慣了駕驢,臉上的劇痛也減輕了一收,仙驢疾迫,跑到了隊伍的最前麵,指着伊山近破口大罵,把市井粗言劈頭蓋腦向着他砸過去,越罵越是狠毒下流。

伊山近聽到身後傳來的惡毒咒罵聲,扭過頭,看着那張醜惡的麻臉,突然停歩,憤怒地揮起鋤頭,向着麻臉上狠狠砸去!

這一鋤速度極快,又是出其不意,麻子驚慌地大叫一聲,來不及躲閃,被鋤頭重重砸在臉上,整張麻臉血肉橫飛,慘叫着跌下來,在地上濺出大片鮮血。

毛驢嘶叫着大歩逃走,後麵的乞丐本來都快要累得癱倒了,看到這一幕,都驚叫着圍上來,抱起麻子狂呼大叫。

伊山近反過身來,揮起鋤頭,狠狠一鋤砸在一個壯實乞丐的後腦上,將他砸翻在地,腦袋上飄出一片血花。

另一個乞丐見勢不妙,慌忙舉起手裡的棍子打過來。伊山近怒喝一聲,高舉鋤頭,以狂暴之勢猛砸下來,一招就破了他的棍法,鋤頭砸在他的胸膛上,將胸骨都砸碎了。

看着最壯實的同伴倒在地上半死不活,伊山近又是如此下手狠辣,一副紅着眼睛收買人命的模樣,二十多個乞丐亡魂大冒,膽小的就已經準備開溜,聰明的直接拔腿狂奔,向着各個方向逃去。

「不許跑!都給我留下來!」

伊山近受了一肚子悶氣,小菊花也慘遭乞丐們的威脅,怒火早就衝上腦門,哪肯放他們逃走。

看着他兇神惡煞的模樣,膽子更小的乞丐嚇得手腳發顫,隻有那些膽大心細的乞丐才能不畏他的恐嚇,拚命地飛速逃走。

這其中,那個提議逮住伊山近摸一摸的胖子跑得最快,別看他胖,耐力卻比別人還要強一些,隻是比起伊山近的耐力,那就差得不是一星半點了。

伊山近冷哼一聲,舉着鋤頭追上去,輕鬆地大跨幾歩,追到胖子身前,突然一旋身,鋤頭狂揮橫掃,重重砸在胖子的膝蓋上,隻聽一聲脆響,胖子慘叫着撲倒在地,痛得滿地打滾。

伊山近已經殺紅了眼,哪還管什麼後果,舉鋤狂砸,砰砰幾聲,把他四肢都獅斷了,最後一鋤砸在後頸上,將他的頸骨也都砸碎了。

別的乞丐看到這一幕,都嚇得快要癱倒在地。伊山近轉過頭,兇狠的目光掃視着這群傢夥,彷佛惡狼盯着一群老鼠。

還有幾個不信邪的,趁着他追殺胖子的時候四處亂跑,可惜剛才體力消耗過巨,沒跑幾歩就氣喘如牛,被伊山近輕鬆地追上去,揮鋤砸碎了脊骨。

別的乞丐都嚇得跪了下來,伊山近還不肯停手,衝過去盯準幾個乞丐揮鋤亂砸。

那幾個人,剛才都是用淫邪目光盯着他下身和臉蛋猛看的,曾經被強姦的伊山近對這種目光極為敏感,一想到這些肮臟的傢夥也打算強姦自己,簡直都要氣瘋了,下鋤絕不容情,把他們砸得骨斷筋折,其中有兩個還迸出了腦漿。

剩下十幾個乞丐,都嚇得半死不活,趴在地上拚命磕頭,哭泣哀嚎道:「爺爺!是小的們瞎了狗眼,求你寬宏大量,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伊山近紅着眼怒視他們半天,心中怒吼道:「原來這就是生殺予奪的感覺!那兩個好色仙女,也是這麼看我們這些凡人的吧?」

「根本不把我們凡人當人看嗎?想殺就殺,想姦就姦嗎?姦殺之後直接棄屍當場,連埋葬這種事都懶得做嗎?」

伊山近仰頭望着天邊夕陽,心中的悲憤簡直無法抑制。

看看地上,已經死傷遍地,剩下來的大都是些十幾歲的小乞丐,因為僥幸沒有用淫邪的目光看他,才留了一條活命。

「去,把那些受傷的傢夥都用石頭砸死!」

伊山近咬牙下令,看乞丐們還遲疑不敢動彈,怒火湧起,突然舉起鋤頭,淩空揮下,將一個中年乞丐砸得腦漿迸裂,慘死在地上。

這傢夥雖然沒有用淫邪目光看他,可是也罵了幾句粗話,提到伊山近的下身和父母。伊山近剛才不小心漏掉了他,現在正好拿他來立威。

剩下的小乞丐嚇得放聲大哭,有幾個甚至屎尿齊流,連滾帶爬地從地上摸起石頭,嚎哭着撲到麻子幫主等人身上,揮石狠砸,直把他們砸得血肉模糊,氣息斷絕,才哭着丟下石頭,跪在伊山近麵前磕頭,口口聲聲,隻求饒了他們活命。

伊山近拄着沾滿腦漿的鋤頭站在月下,彷佛月下惡魔一般,用通紅的眼睛盯了他們半天,突然問:「這些人是怎麼死的?」

那些小乞丐都已經被嚇破了膽,現在雖然力氣恢復,也沒有人敢和他動手,聽他問起,都顫抖着不敢答話。

一個年約十六、七歲、臉上生着黑痣的乞丐膽子稍大一點,慌忙答道:「是大爺你……」

「嗯?」

伊山近怒視他一眼,喝道:「你說什麼?」

那乞丐亡魂大冒,慌忙叫道:「不,是我們殺的!這些人都是我們殺的!」

伊山近眼中兇光稍斂,掃視了那群小乞丐一眼,沉聲道:「你們怎麼說?」

「是我們殺的!」

乞丐們嚎哭着承認了罪行,沒有人敢和他冰冷的目光對視。

這樣一來,每個人都犯了殺人重罪,再也沒有人敢出頭告發伊山近的殺人罪了。

伊山近冷笑一聲,喝道:「不對!他們是分贓不均,互相鬥毆而死!你們說是不是?」

小乞丐們如蒙大赦,慌忙大喊道:「爺爺說得是!他們因為討來的錢太多,都起了黑心,互相打鬥死的!」

「既然這樣,你們就把他們埋了吧!」

小乞丐們一齊動手,在荒野中挖個大坑,把那些死去的乞丐都塞進去,草草埋葬。

從屍體上麵,搜出來一些錢物,由黑痣乞丐捧着放到伊山近麵前,跪地乞求道:「大爺神功蓋世,請大爺帶領我們,讓我們免受別人的欺負!」

他倒是看得很準,伊山近雖然力量強橫,可是顯然無處可去,不然也不會在街上討飯了。

若是請他當了頭領,不僅伊山近有了落腳之地,他們也不用擔心他再殺人滅口,以後別的乞丐來搶地盤時,還能仰仗伊山近撃退他們。

伊山近冷哼一聲,命令道:「這些錢財,你記錄下來,先由你保管吧!」

於是,伊山近就成為丐幫的幫主了。

說是丐幫幫主,伊山近手下管着的也不過二十多個乞丐,地盤也隻有城西這一塊。

對於丐幫事業,伊山近不是很熱心,也不想向着這條金光大道繼續發展,因此對於搶更多的地盤毫無興趣,隻要管好自己手下這些人就行了。

乞丐打探消息可是很好用,伊山近把手下都撒出去,讓他們打聽修仙門派的消息。可是這些都沒有用,乞丐也是凡人,隻能在凡人的社會裡麵打聽,最後還是一點有價值的消息都得不到。

唯一跟強姦了他的那兩個仙女有關的消息,是一個小乞丐在路邊聽人提到了「冰蟾宮」這個名字,似乎是一個很古老的修仙門派,勢力絕大,沒人敢惹。

修仙的人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偉大存在,被凡人視為神仙,就連城洲的衽爺們也隻有對他們磕頭禮拜的份。而這些乞丐又隻能對官老爺們恭敬地磕頭,彼此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按這樣算起來,處於修仙界頂層的冰蟾宮,實力根本就不是凡人社會底層的伊山近能夠撼動的。跟冰蟾宮比起來,他連隻剛出生的小螞蟻都不如。

他早知道仇人的強大,以及她們背後勢力的可怕,既然決定走上報仇之路,這些都不能動搖伊山近報仇的決心。

閒來無事的時候,伊山近教自己那些部下練習槍棒。他從前在傢裡時,也跟護院武師學過一些粗淺的槍棒功夫,比起這些乞丐倒是強得多了。

但更多的時候,他都一個人待在城西的破廟裡,盤坐在神像後麵修習仙法。

當初玉壁上浮現的法訣,已經被伊山近牢牢記住,即使不太明白也不敢有絲毫忘卻。

而且他在搜索洞府的時候,意外地從桌子下麵找到了一本小冊子,上麵沾滿了灰塵,似乎是不受人重視的東西,被隨手亂扔在這裡。

但謝希煙不重視的東西,對於凡人卻是不司觸及的珍貴物品。其中胡亂寫了一些仙訣和按術,伊山近大都看不太懂,即使懂了也沒辦法修練。

因為靈力不足的緣故,即使捏着手訣,念出咒文,還是毫無作用,能不被反噬就算運氣了。

不過其中有一段,記載的法訣淺顯易懂,共分九層,正好供新手修練之用。

謝希煙當初入道時好像也練過這一功法,後來修為大成之後,見識增長,把它隨便修改了一下,定名為海納功,取海納百川之意,記在這個小冊子裡麵。

伊山近看到是入門的功法,當然要拿來修練,每天引天的靈氣入體,練化為自己的靈力,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修練有成,好去找上冰蟾宮,報那叁年強姦之恨!

他的衣食,都有乞丐們負責供應。這些天裡,伊山近帶領小乞丐們和來搶地盤的同行打了幾架,各有勝負,倒沒吃什麼大虧,牢牢地守住了城西這塊地盤,因此威信也穩穩地樹立起來。

修練了一個月,還沒有見什麼成效。伊山近知道不能着急,如果修仙這麼容易的話,那麼大傢就都去修仙,長生不死了。

這一天中午,伊山近正坐在廟裡聲坐修練,突然聽到外麵有一陣喧鬧聲,就散了功力出門去看。

來的卻是自己的一群部下,五、六個小乞丐圍住一個衣衫褴縷的孩子,逼着他向破廟走來。

伊山近疑惑地看了一眼,朝着為首的黑痣乞丐問道:「小黑,怎麼回事?」

「小黑」是渾名,因為本名他自己都忘了,從小作為孤兒,被人這麼一直小黑小黑地叫着,自己也都習慣了這個名字。

看伊山近問起,小黑慌忙躬身施禮,恭敬地回禀道:「鋤禾幫主,這傢夥佔了我們的地盤討錢,居然沒有來拜碼頭,所以帶過來請幫主處置!」

所謂鋤禾幫主其實就是對伊山近的尊稱。因為他被人輪姦了叁年,頗覺無顔麵對祖先,乾脆連本名都隱了,自己取了個化名,以後丟臉也就是丟鋤傢的臉。

當初乾掉麻子乞丐一夥的時候,他用的是路邊檢來的鋤頭,道邊田地裡又長滿了禾苗,所以隨口取名,說自己姓鋤單名一個禾字。

至於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姓鋤的,他根本就不關心,而那些小乞丐也不敢錶示懷疑,這名字就這麼叫起來了。

伊山近拿眼掃了那孩子一眼,看她大約十一、二歲的模樣,容貌白哲俏麗,卻是一個小女孩,衣服破爛,滿臉都是驚慌之色。

伊山近到底是有錢人傢子弟,看她的衣服質地,就像是大富人傢穿的衣衫,隻是破斓成這個樣子,又染滿了泥土,本色都看不出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到這兒乾什麼來了?」

伊山近拖長聲音問,當了這些天的幫主,已經把王者之氣培養起來了,舉手投足之間,倒也頗有威勢。

「我、我……」

女孩張口結舌地說,聲音倒是挺清脆悅耳,十分好聽。

小黑湊過來,陪笑低聲道:「啟禀幫主,這傢夥裝傻充愣,一問叁不知。依小的愚見,幫主一個人住着寂寞,不如讓這小丫頭服侍幫主……要不然,幫主把她收了房,晚上好好地調教調教她?」

伊山近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着小黑臉上淫邪的笑容,突然勃然大怒,狠狠一個耳光把他打翻在地,暴跳如雷地大叫道:「禽獸啊!才這麼小的女孩,你就要我上她!不怕弄出人命嗎?」

小黑捂着臉倒在地上,含淚回道:「八裡村的李員外上次收房的小丫頭比她還小幾歲,當晚也是慘叫連天,現在不也沒死!」

「你還敢說!」

伊山近一腳踹過去,想起自己當初的悲慘遭遇,不由心如刀絞,連續幾腳暴踩,踢得小黑沒命地慘叫,連滾帶爬地逃了開去。

伊山近強壓怒火,知道再這麼下去,隻怕真的會打出人命,也就任他逃開。

這些天裡,他也在暗自警醒,發覺自己的性情暴躁了許多,時常控制不住怒火。

其實這也難怪,他本來是富裕人傢的孩子,深受傢裡人寵愛,幸福生活過慣了。誰知遭逢大變,被兩個長他許多歲的成熟女子拘禁在密室裡蹂躏了好幾年,就是正常人也要被折磨得心理變態了,何況他還是一個正值青春期的敏感少年?

從那之後,他就對性的話題極為敏感,上次麻子也想學仙女的行為,卻又沒有仙傢的本領,結果被他一怒揮鋤,殺盡了那夥色狼。

犯下了殺人大罪,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反正他是斓命一條,傢和親人都沒有了,現在也隻是為了報仇而忍辱苟活,死不死都沒什麼大不了。

在那次瘋狂發泄過之後,心裡好受多了,所以這些天他才能比較平和地對待手下,恩威並施,讓小乞丐們安心不少。

伊山近憤憤地瞪了圍觀的乞丐一眼,伸手抓過當中的女孩,問:「餓不餓?你從哪來的?」

女孩點點頭,怯生生地道:「餓,在野外走了幾天,好久沒吃東西了!」

「過來,吃飯!」

伊山近吩咐那些小乞丐把乞討的食物奉上,席地而坐,檢些乾柴生起竈火,用瓦罐煮好了,大口吃起來。

他是幫主,當然吃最好的食物。而那個女孩因為有和他類似的遭遇,也受他佔眼,拿些食物喂她,填飽了她的肚子。

一邊吃,伊山近一邊諄諄教導,告知她作為乞丐應盡的責任與義務。

「想吃飽飯是不是?那就去要!這是咱們這兒的規矩,不乾活的別想吃飯!啞巴,你帶着她,讓她去你那條街上要飯,別讓人欺負了她!」

坐在火堆對麵的一個中年乞丐憨憨地點着頭,啊啊哇哇地錶示絕不敢違背幫主的命令。

伊山近扭頭看看女孩,發現她確實容貌美麗,氣質清麗脫俗,果然是一個美人胚子,如果就這麼放到街上,說不定會有麻煩。

他伸手抓了一把炭灰,隨手抹到女孩的臉上,觸手柔滑嬌嫩,好像比大戶人傢小姐的皮膚還要好。

女孩驚惶地瞪大眼睛,也不敢躲,任由他在臉上摸來摸去,抹了滿臉黑灰,遮掩住了她的花容月貌。

伊山近語重心長地教導她:「別弄太漂亮了,得臟一點,才能少些麻煩!不然的話,說不定會有那種變態色魔看上你,把你拖回傢去放在床上,用大棍子戮你下身,弄得你痛得要死!所以要把臉抹黑,知道了嗎?」

女孩柔順地點頭,也不知道她聽懂沒有。

「對了,報上名字來吧!既然加入我幫,總不能連個名號都沒有吧?」

「我、我都不記得了……」

女孩怯生生地道,低着頭,很不好意思地說:「從前的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嗯?」

伊山近偏着頭盯着她看了半天,道:「行了,你不想說名字,隨便你。嗯,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他擡頭看看天上的烈日,隨口道:「反正現在是正午,我是在中午把你撿來的,就叫當午吧!」

「好名字啊,好名字!鋤禾幫主果然有學問,起的名字也這麼富有詩意!」

一群乞丐轟然叫好,拚命地奉承伊山近。

女孩惶惑地看看他們,再看看伊山近,輕輕點點頭,算是默認了這個名字。

吃完了飯,伊山近叫啞巴帶女孩去街上乞討,其他小乞丐們也各去自己的地盤打闆要飯,隻剩下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神像後麵凝神修練。

雖然還是沒有什麼進展,伊山近卻也不着急,沉下心來體會引天的靈氣入體的感覺。

當年伍子胥一心報仇,可是仇人運氣太好,沒活幾十年就隔屁了。伍子胥聽聞噩耗,嚎啕大哭,痛不慾生。

伊山近卻沒他這種顧慮,那兩個仇人都命長得很,一定能等到他去報仇·隻要他能獲得報仇的能力!

不知修練了多久,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伊山近暗嘆一聲,正想收功走人。

突然聽到廟外傳來了腳歩聲。

那聲音十分輕盈,一路走進廟裡,猶豫着向着自己這邊接近。

伊山近現在已經變得耳目聰敏,一聽就知道是個體重很輕的女孩的腳歩聲。

而在廟門外,他還聽到了啞巴的腳歩聲,應該是他帶着當午回來了。

也隻有當午才會到這後麵來找他,如果是別人,早就看慣了他的修練姿態,沒有人敢來打擾他練功。

腳歩聲逐漸走到身邊,伊山近微皺眉頭,正想睜開眼睛訓斥她幾句,叫她以後要守點規矩,不要再來煩他,突然心中一動,體內升起了被強姦的感覺。

這就是靈力在經脈中運轉的奇異感覺,隻有在被強姦的時候才出現過,叁年下來,已經銘心刻骨,根本不可能忘記。

在經脈中湧現的靈力,隻有極細微的一點點,可是和從前修練時毫無感覺相比,不啻天壤之別。

修練了這麼久,他終於入門了!

從今天起,他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將踏入仙傢門檻,將來的前途無可限量。而在這個世界,即使是一個普通的仙傢弟子,也要遠遠強於凡人,受無數凡人頂禮膜拜,視為大羅神仙,敬畏至極。

伊山近壓抑住心中的震駭驚喜,努力引導靈力在經脈中運行,讓那一點點靈氣流過身體各處,滋潤着已經枯竭的經脈。

當午猶豫地走到他的身邊,停下腳歩,瞪大眼睛看着他脹紅的臉龐,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徘徊在他身邊,不舍得離去。

她靠得越近,伊山近體內的靈力波動就越是厲害,原本隻是微弱得幾乎不可覺察,現在卻十分活躍,在經脈中運行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伊山近耐心地引導着它在經脈中運轉了幾個週天,感覺靈力越來越強,就像從一絲水痕變成了一滴露珠,比從前有極大的進歩。

廟門外傳來了乞丐們的說話聲,顯然是行乞歸來,正準備做飯吃。

伊山近收了功力,將靈力納入丹田,緩緩睜開眼睛,看着身邊的當午,目光閃動,復雜莫名。

「你究竟是什麼人?」

伊山近沉聲問道。

「我、我……」

當午俏麗的小臉上升起驚訝迷惘的神情,倒不像是裝的。

伊山近眯着眼睛仔細看她,隱約覺得她和那兩個強姦自己的女子有些相似,這種相似的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讓他心中充滿了危機感。

人世間的女子他也見過一些,漂亮的也有,但都和當午的感覺不同。那是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靈飄逸,就像那一對玉潔冰清的仙女一樣。

「我真的不記得了!」

當午在伊山近冷峻目光逼視下,以手掩麵,嚇得差點哭出來。

伊山近眼中的寒意漸漸斂去,站起身來,隨手揮一揮衣衫,沉聲道:「以後你不必出去行乞了,就留在我身邊服侍!」

說罷,他邁歩向着廟外走去,不再看當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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