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體認到亭榭上的錶演快結束時,心臟開始快速跳動。其他人正在集合,兩人一組,快步走開,像裸體的學校孩童。有一位經理人終於走向我,命令我向前走,並且眼睛要往下看。
桌子那兒投過來很多嘲蔑的眼光與評論的言詞,“驕傲的奴隸”這幾個字像霓虹燈一樣在我腦中閃爍。事實上,經理人有幾次命令我停下來,靜靜地站立,接受檢查。我設法聽命,眼睛往下看,不去管四週所進行的說話,模糊的聲音有時聽得出是英文,有時則是法文。
好傢夥們現在不見了。但是,很快地,我們來到一間屋頂很低的建築,由香蕉葉遮蔽着。然後我們走進一道鋪着地毯的通廊,這道通廊通到一處燈火明亮的門廳。我們進入時,奴隸們已經聚集在那兒,一種指導性的工作已經開始。
我感覺自己的麵孔泛紅,同時我們很醒目地沿着一群人的旁邊行進,一直走到前頭的地方。一個臉孔很狹窄的紅髮年輕高個子正在說話,看到我們時,他停下來,問道:“這位是誰?”這裹比亭榭更糟。我全身緊張起來,努力錶現出看起來真的很後悔的模樣。
“先生,是“驕傲的奴隸”,”經理人回答,聲音中透露令人驚奇的恨意。“要叁位經理人才能迫使他走上花園中的舞┅┅”
“喔,是的。”紅髮的高個子打斷他。這番對話似乎轟隆地穿過門廳。所有溫順的人兒確實都在凝視着。我再度努力要去分析自己羞愧的感覺,但並沒有用。
“這麼快就驕傲了?史雷特先生。”紅髮的男人說。我聽到他說出我的名字,嚇了一跳。他甚至沒有看那個附有名牌的精巧小金手煉。真是了不起。我不敢擡頭,但我仍然可以看出:他不僅身材高,並且也在優雅的模樣中透露出幾分的結實,而且皮膚確實是在海上曬得很黑,好像在遊艇上待過一段時間。
我也能夠在每一邊看到玻璃牆,牆後有男人與女人。有很多人聚集在紅髮男人後麵。
每個人都在注視着小小的潰散景象。我知道,這群怪異的人一定是訓練員,是‘俱樂部’的道地無賴,因為他們身上的衣飾大部分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皮長統靴、裙子、短褲,加上白色短上衣或襯衫。他們將皮鞭掛在皮帶的鈎子上。馬丁說,隻有天堂中的高級職員才穿黑皮衣及皮鞋。這種效果幾乎不可避免地影響到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這個男人開始踱着方步,好像在端詳着我,甚至他的姿態、他改變身體重量的方式,也透露出命令的意味。
在一種令人厭煩、不快的震驚感覺中,我瞥見他的右邊遠處有四名顯然很焦慮的奴隸,排成一列,全都轉身麵對聚集的人群,有的麵孔濕濕的,有的則隻是紅着臉。他們的胸膛或肚子地方有油筆所寫的文字,全被鞭子打得很厲害。是和我同一夥的“壞傢夥”,我沮喪地想着。完全沒有用。
這是我不曾經歷過的老式學堂穿着禮服大衣的老師把妳拖到前麵,當着班上的學生鞭打妳。
“我聽說妳在花園中錶演了一小招,史雷特先生,”紅髮的訓練員說,“小小的壯麗行列走上平臺。”他們根據聲音選這些傢夥,我想。他是狄更斯小說中那種穿禮服大衣的老師。對不起,我想我現在反而想讀《魯賓遜漂流記》┅┅“妳會收到這一季的“創新才能獎”要是我們有這個獎可以頒的話。”我稍微搖頭,錶示自認所做的事情很可怕。是很可怕。
“但是,我們這兒不想要創新才能,艾略特。”他說,身體靠得更近,所以他的高度幾乎跟他的聲音一樣具有威脅性。這樣高的男人應該立刻施加麻醉劑,兩腿各切掉四寸。
“妳是一名奴隸,但妳似乎不太能夠記住這一點。”美妙的暫停,以便制造效果。
“我們在這兒,是要幫助妳解決困難、除掉困難,也除掉妳的驕傲。”我不必努力露出很痛苦的神色。他正在鞭打我每一寸的皮膚。這個可咒的地方一片死寂,我的神經受不了。我又恢復了知覺,就像在遊艇土時那樣,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人這麼真實存在。我一直是個壞小男孩,需要最嚴厲的匡正,而現在,真實的世界已環繞着那個簡單的事實自我形成了。
更糟的是,有一位女性訓練員正要走近。好了,妳知道此事遲早會髮生。所以堅強起來吧!但是“毫無招架之力”一詞正在我腦中形成新的意義。我可以看到她的陰影,嗅到她的香味。香氣與性,一種引起反應的火絨箱。
我看到她的長統靴,很小巧,美妙地貼合她的腳踝。我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跳。(穩下來,艾略特。不要再驚慌。她很高,隻是不像那位紅髮的頭子那樣高高聳立在我上方,同時她又像香水那樣高雅,有一頭長長的暗棕色秀髮。
男訓練員忽然抓住我的手臂,把我的身子轉了過來。現在我不必去看他們,但是背部卻露了出來,而我的內心感覺則像是結凍了。
我看着地闆,聽到一陣微妙的咯嗒聲,知道是訓練員從皮帶上解下皮鞭。各位,好戲要上演了。
鞭子着實打在大腿及小腿上。最好不要畏縮,也不要髮出聲。然後,我被菈着團團轉,被迫在這個男人前麵跪下來,我必須把手伸出去,才不會在跌倒時臉孔碰地。
這次是我頸背遭受鞭打,我完全沒有料到。他很用力地鞭撻着,我必須咬緊牙關,忍住呻吟。我能夠嗅到他的皮長統靴與皮短褲所散髮的氣味;忽然,我吻着他的長統靴。他並沒有要我這樣做,我竟然做了,有點吃驚。我的內心一片空茫。
“啊,那樣好多了,”訓練員說。“現在,妳透露出希望的徵兆,甚至顯露出一點風格了。”我微微感到震驚。
“起來,把雙手放在原來的頸背地方,跟其他接受過懲罰的奴隸走到那兒去。”接着是快速的兩叁鞭,麵對新的屈辱狀況:加入那群狂野的人,默默地站立不動,麵對着眾人。
那兒有成排可愛的身體、赤裸的大腿,而淡紅色的性器官在濃密而纏結的陰毛中隱約可見。我第一次看到玻璃牆觀察室是在上麵很高的地方,也在與此平行的地方,裹麵擠滿男女兩性的臉孔。
可真是亂多的觀眾。鞭打還沒有結束,訓練員的皮鞭又如雨點般落下,又是那種掙紮掙紮着不要畏縮、不要髮出噪音。
我掙紮着要尋求內心的安寧、寂靜,掙紮着要熬過那種一切了無意義的感覺,要設法屈服。那痛苦是刺痛人的、是很熾熱的。
在狂熱的瞬刻中,我看到那個高大的女訓練員就在我右邊,我瞥見她瘦削的臉孔上的亮光與陰影,還有那極大的棕色眼睛。真好看,好看極了。
我的心要跳出來了。又怎麼樣呢。其他的男奴隸也都崩潰了,不是嗎?
“現在我們的驕傲如何了?艾略特。”訓練員問,走到我的前麵。他舉起皮鞭,緊握在兩手之間,然後壓在我的嘴唇上。
我吻了皮鞭,就像天主教徒吻耶稣受難日展示於教堂中的十字架,嘴唇感覺到了皮革,暖氣蔓延整個身體。有一個奇異的時刻完全的解脫。我讓嘴唇靠在他所握的皮鞭上。我的頭一陣暈眩,一切的抗拒正在熱氣中消失。我甚至沒有看他,但是我認為他感覺到,感覺到一件稍微深奧的事情已經髮生了。他取走皮鞭,走到我左邊,我感覺好像失去意識有幾秒鐘之久。
然後,又是另一個鹵莽而無法抗拒的時刻,就像在斜坡上我看着眾人時的那個時刻。但是,這一次我是在看着那位女訓練員,並且隻有短短一秒鐘的時間;我認為那個紅髮的傢夥沒有看到。一張讓人牡丹花下死的臉孔,小姊。我眼睛往下看,沒有移動頭部。情景已經變得有點模糊了。
“我們來上一課,教妳如何擡起下巴,麵對我們聽話的同學。”紅髮的訓練員喃喃地說。那群僞善的人,妳一定是在開玩笑。我看着他們,完全按照他的命令去做。
“各位同學,妳們看着這些遭受處罰的志願奴隸,”他命令着。大傢的眼睛都看着“五人幫”。
“現在我們要重新開始上課,當作這些小小的中斷並沒有髮生,”訓練員說。
“如果有哪一位壞男孩和女孩敢動一根肌肉,髮出抱怨或痛苦的聲音,那麼,我們就隻好再度停下來。”他大步走離我身邊,朝第一排的志願奴隸走去,我第一次完全清楚地看到他。非常的高,是的,很寬潤的肩膀配上瘦削的胸膛,紅色的頭髮濃濃密密。白色的絲襯衫是純海盜的奇裝異服,袖子很寬鬆,袖口滾有蕾絲。英俊的雜種。當然,隻不過他的眼睛幾乎是埋在濃眉下麵,“像焖燒的煤”,如同不良的書籍中所說。
“就像不幸被打斷之前我所說的,”他很安靜、很緩慢地說,“妳們,妳們所有的人,現在都是‘俱樂部’的財產。妳們的存在是為了‘俱樂部’的會員,為了他們喜歡看着妳們、觸碰妳們、鞭打妳們,或者羞辱妳們,隨他們的意思要妳們乾活。除了奴隸的身分之外,妳們在這兒沒有其他身分,將由妳們的個別訓練員提供食物、運動,以及裝扮。”
現在他的聲音不僅聽起來很平靜,也幾乎很友善。但是,我能夠看到奴隸們在蠕動身體。他又在看着奴隸們,而奴隸們投給他偷偷摸摸的眼光。也許,這封他們而言是比較困難的,我在心中想着,因為他們還沒有鼓起勇氣。也許妳會經歷整整兩年的時間,從來就不鼓起勇氣,最後精神崩潰而死。但有什麼可能比這更惡劣呢?低下的階層。真有趣。
“但是,妳們也會成為被研究的對象,”他說,“妳們會成為被探討的對象。這兒的訓練員,無論有沒有獲得妳們有意識的合作,都將髮現: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妳們感到羞慚、興奮;是什麼事削弱妳們、強化妳們;到底是什麼事讓妳們做最佳的錶現。但是在這一切之中,他們努力要增加的是:妳們的主人所感覺到的愉快,‘俱樂部’會員所感覺的愉快。”
“妳們需要這種懲罰,妳們渴望這種懲罰,必須獲得這種懲罰,無論妳們在這個時刻多麼害怕、悔恨;妳們投身於奴隸的行列中,以便接受這種懲罰;妳們在時髦的拍賣臺上,經由最佳的拍賣掮客這一切是大自然所提供的最有趣和令人愉快的巧合之一。由於妳們在這兒無情又不倦地乾活,所以妳們將獲得所渴望的東西,它的形式是妳們不曾想像過的;妳們所有最不切實際的夢都將接受最嚴厲的考驗。”
“再說一次,這一切都為了妳們的主人而做,也為了妳們的訓練員而做,訓練員代錶妳們的主人,知道妳們主人的慾求是什麼。妳們是為了妳們的主人而接受磨練,達到顛峰狀態。‘俱樂部’的存在是為了妳們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還有客人們。”
他停下來,在志願奴隸們前麵慢慢踱着方步,狹窄的背部轉向我一會兒的時間,雙臂交叉,皮鞭懸在他的皮帶上。我可以看到幾名奴隸的身體在髮抖。我可以聽到我身邊的一名男奴隸髮出輕微的嗚咽聲。
“妳們聽到這件事情,會很愉快,也會很驚惶,”訓練員繼續說,“那就是,妳們在這個地方會成為無情的專注的對象,妳們會不斷又不倦地做活。目前有大約叁千名會員在這兒迎接新季節,套房和臥室現在有四分之叁客滿。美、變化、強度┅┅這些是客人所期望的,而他們的胃口是無法滿足的。‘俱樂部’的會員將永遠不會疏忽妳們。”我努力要想像自己與別人正在聽這些話,想像自己已經成功地穿過花園,沒有錶現出古怪的行徑,地想像自己的訓練正順利地進行。
“當然,妳們會被保持在最佳的健康狀態中,”他繼續說,“妳們一天進食叁次,有時是為了讓妳們的男主人和女主人高興,有時則是私底下進行。會有人幫妳們按摩、洗浴、做運動、曬太陽、擦亮身體、上油。妳們所受的懲罰永不會引髮真正的生理傷害。妳們的皮膚不會遭受破壞、燒傷,也不會遭受無可挽救的傷害。在幾乎是任何的情況中,妳們都會受到監視,訓練妳們的人員都會在身邊。這兒不曾髮生過意外,我們儘力注意不讓意外髮生。”
“但是,妳們的存在是為了提供愉悅,妳們受到照顧是為了這個目的;妳們受到鞭打是為了這個目的;妳們受到屈辱及以無情的方式激起妳們的性慾,也是為了這個目的。我們要以男主人與女主人所慾求的任何方式,把妳們變成娛樂的對象。”他已經在我麵前停下來,背部靜靜轉過來,我看到他伸手觸碰一位矮小的女奴隸的乳房。而女奴隸似乎錶現出非常難過的模樣,正在哭泣,眼淚沾汙了小小的臉孔。當他的指頭滑過她小小的肚子時,她的整個身體像對着他彎下去。
“現在,妳們全都以一種偶然的方式獻給‘俱樂部’,”他又開始說,並走到後麵去。
“但是今夜,這種呈獻將會更具戲劇性,將會有些特別的錶演,而妳們將在錶演中扮演重要的角色。”但是,此事包括我們嗎?我們到底會怎麼樣呢?
“為了讓妳們對此事有所準備,為了讓妳們對自己的一切訓練有所準備,我們將把妳們提供給一位訓練員。他選擇妳們的基礎是:妳們擁有什麼個別的特性,而成為他或她的一群固定奴隸中的一部分。”
“妳們的個別訓練員對妳們的了解,將勝過妳們對自己的了解。他或她將監督妳們一切的行為和生理狀態,他們將監視妳們的運動和妳們的特別訓練,他們將跟那些要求妳們出場與服務的客人談談。當妳們成為‘俱樂部’的一名羽毛豐滿的奴隸時,他們將懲罰妳們、開髮妳們、改善妳們。”
“現在,讓我警告妳們,如果妳們認為自己會接受訓練,如果妳們認為刑杖、皮鞭、訓練員、男主人、女主人,沒有什麼值得讓妳們驚奇,那麼,妳們在‘俱樂部’中是有很多東西要學習了。”
“事實上,妳們最好把以後幾個月的訓練視為一連串的震撼。那就是說,要預期意料之外的事情,要承認一個事實:妳們各方麵的身心控制權是屬於別人的。”
“如果妳們錶現得很合作,如果妳們在各方麵屈服於訓練妳們的人員,那麼,一切都會更加容易。但是,無論屈服或不屈服,事情總要完成。”
“從這個時刻以後,妳們必須做到的是,”他繼續說,提高聲音,並看看我們這些受罰的人兒,“要絕對沈默、服從,要絕對屈服於所有在這兒訓練妳們、在這兒使用妳們、在這兒高高在妳們之上的人。在這個島上沒有比妳們更低賤的人,廚房或花園中最卑下的僕人也不比妳們低賤。妳們是真正的奴隸、真正的財產,妳們不能錶現出一點點可能被認為不服從或驕傲的動作、手勢,或反應或無反應。”
“但是,妳們最嚴重的冒犯行為是,”他說,轉向其他奴隸,“提到“逃走”,更不用說試圖“逃走”。凡是要求釋放,都將被視為跟企圖逃走一樣嚴重。我也不必再補充說:逃走是不可能的。由於這些行為而遭受懲罰的時間不能算在契約的時間中無論受罰的時間可能持續多長。例如,如果妳們在這兒待兩年,那麼一旦因逃走或叛逆而遭受嚴重懲罰,則不能照算兩年的時間。”
他停下來,轉身麵向我們。我可以感覺到他的眼光投射在我身上,隻是我仍然不去理會他,迳自往前看,同時那個可愛的黑髮女奴隸儘管流着淚,仍然在回頭看。
我看不到那位高高的棕髮女訓練員,她在哪裹呢?她有力量在這個房間中移動,像一個正常的人,然而,我卻以俘虜的身分站在這兒,這似乎令人感到驚恐。男訓練員走近了。
我能夠看到他的襯衫上那柔軟而髮亮的絲布,看到小片的蕾絲延伸到骨架很粗的手腕上方。我的兩腿髮痛。我努力地保持身體穩定,同時他在行列中走來走去。我又聽到另一位奴隸髮出高聲的嗚咽。
“但是這些是屬於少見的冒犯行為,”訓練員說。“任何可以從這個小小的展示場合中看出來:比較常見的是驕傲的行為崛強、衝動的反叛。今天我們必須考慮這兩項行為。有五位不聽話的奴隸,甚至在還沒有真正開始服務之前,就徹底地羞辱了自己。”
他又再度停下來,注視着我們之中的每一個人。我看到有人在推着一個很大的金屬鐵架,原來是一個白色的平臺,下麵裝置了沈重的腳輪,有粗鋼杆在兩端突出,支撐着從一端延伸到另一端的又長又高的橫條,跟店中推動掛在掛鈎上的衣服的那種金屬架,沒有多大的不同,隻不過它並不是為衣服而設計。鋼杆太高、太堅固,而附着在架空的橫條上的鈎環則太大了。
訓練員看看這個東西,走向我右邊的第一名受罰的奴隸。
“潔西卡,”他很快地說。“不服從、害怕、畏縮、想要掙脫檢視她的人!”他說,口氣中透露一種無趣的嘲蔑意味。我又聽到嗚咽聲。
“罰她在廚房中待五天,跪着擦鍋盤,成為廚房工作人員的玩物,這樣她應該會稍微了解自己的真正目的。”他彈彈手指,然後是一陣騷動,這名奴隸髮出高聲的呻吟。
片刻之間,隻看到她身體倒立,被舉得高高的,頭髮瀉下來,同時白色皮腳鐐扣在她的足踝上,藉着足踝之間的結帶吊在鈎環上。這種事不會髮生在我身上那樣子被倒掛起來!但是,無論如何,這種事就要髮生了。而這一次妳不必做任何事,隻要靜靜站立,等待着。她的背部很快被寫上“廚房”二字,字體非常華麗。
下一位奴隸已經在聆聽判決:“伊力克,錶現很崛強,不願服從經理人最簡單的命令。我想,在馬廄待五天,梳洗馬匹,當馬夫的馬匹,應該會恨有效。”
訓練員說,然後我眼睛的馀光看到這位強壯的男奴隸被擡了起來,輕易得一如那個女人,加上腳鐐的兩隻腳踝吊在那個架子上。
我的心跳正完整地記錄這種困境。是的,先生,他們在幾秒鐘之後,就會像那樣子把妳倒吊過來,然後怎麼樣呢?多加五天!哦,不,應該打電話回傢了。電路負荷過量。裝備錯誤。保險絲要斷掉了。
“伊莉諾、任性、獨立、很驕傲、對客人確實很粗暴。”
於是一位已被套上黑色皮革口銜的金髮女人很快被帶走他們倒抓着她的足踝,經過我身邊。“在洗衣間待五天,好好接受洗衣與燙衣的教育。”
訓練員說,同時適合的字體迅速劃在她美麗的背上。
我的頭正在膨脹。我旁邊還有一名奴隸。廚房、馬廄。哎,不,這種事不會髮生的。重寫腳本吧!
我又在左邊的地方看到那個女訓練員。香水。巧妙的小鞋跟髮出咯咯聲。
“格雷果利,”紅髮訓練員說,“很年輕、很愚蠢、很鹵莽。我想,他的罪行比任何罪行更涉及了笨拙與緊張┅┅”這名奴隸髮出哀求的呻吟聲,一點兒也沒有加以抑制。
“跟女侍們一起服務五天應該有效,把那種緊張治好。使用拖把與掃帚,好好運動。”現在,我單獨一人站着,注視着銅膚的格雷果利,他的黑色鬈髮像一頂緊貼着的帽子。我注視着他很快被倒吊在橫條上。他聽命地把兩手放定位,就像其他幾名奴隸所做的,而不聽話的伊莉諾則不顧或者因為不斷加諸身上的皮鞭而狂野地扭動着。
“艾略特,”訓練員站在我身邊說道。我感覺他的一隻手十分突兀地伸到我的下巴下麵。
“驕傲、任性、有一點過分的個人主義、不適合女主人和男主人的口味,我應該這樣說。”真是無法忍受。我想我是聽到這個狗養的傢夥在笑。但是,我聽到在身後一個女人的聲音。
“理查,我要這一位。”她低聲地說。所有係統都處於緊急狀態。電路正燃燒過絕緣體,會有一場大火髮生。她走得更近,芬芳的花香,暗黑的身影出現在我眼睛的馀光中,小小的臀部形成尖銳的角度,還有尖尖的乳房。
“我知道妳要這位,”紅髮的雜種回答,聲音有點低沈,“但是懲罰┅┅”
“把他交給我,”她說。聲音像一個天鵝絨手套放在我頸上。
“我在辦公室曾把此事作為例外處理,因為我知道這是最佳的方式。妳知道我最能夠處理這種事。”我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香水是香奈兒,一波波微微襲來,像是隨着她的脈搏散髮出來。
“麗莎,那種例外處理是妳的特權┅┅但是我是“志願奴隸的總監”,而這是一個例行的案子┅┅”麗莎。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扭曲着,隻是我沒有移動。男人的手又觸碰我的下巴,把下巴擡起來。
“艾略特。”他又開始說。
“我有第一選擇權,理查,”她說,聲音有點更加清脆。“我現在就要選擇。”她靠得更近,蕾絲短上衣幾乎碰到我的手臂。我就要燃燒了。我能夠看到她緊身的小黑皮裙、纖長的雙手。美妙的雙手,像教堂中聖者的手。
“當然,妳有第一優先權,”訓練員說。“當然妳現在可以選擇,但是,他仍然必須接受懲罰,才能夠開始訓練。”他靜靜地抓着我的下巴,端詳我的臉孔。我感覺到他的手指壓在我的臉頰上。但我的內心已經一片空白。
“艾略特,看着我。”他說。穩住,艾略特。看看這個美妙的男人。深陷的灰眼睛,充滿精力,透露自在的幽默。
“讓我們聽聽我們這位驕傲的年輕志願奴隸的聲音是怎麼樣的,”他說,幾乎沒有移動嘴唇,好像一麵說一麵想着。他近得足以接吻了。“眼睛看着我,很真誠地告訴我說:妳為自己所招致的恥辱感到抱歉。”艾略特.史雷特迷失了。
“嗯?”
“我很抱歉,主人。”我輕聲地說。對於五分鐘前已經死去的一個人而言,這還不壞。但這可以說就像再度處在那種情況中,而他一定知道,這個雜種,他一定知道:正視着他,然後這樣說,是很可怕的事情;還有,不斷看到“她”的黑影,嗅到那香水,是很可怕的。他的眼睛眨動,眼皮蓋顫動。
“我來處理他,理查”她說,口氣有點尖銳。我眼睛閉了一會兒。我要她贏得這場爭論嗎?我想要讓什麼事情髮生呢?我想要什麼又有什麼要緊呢?
“我們妥協一下吧!”他說,一隻手仍然緊緊壓着我的臉。他在端詳着我,好像我是一種科學標本。“就決定隻做叁天的苦工,清理廁所,然後按照完美主義者麗莎的意思交給她。”
“理查。”她低語着。我能夠感覺到她的怒氣,就像是熱氣。而這位是我個人的訓練員,這位陰影似的女人,而這就是未來。在廁所裹待叁天,想想未來如果我還能想的話。
“妳是一個很幸運的年輕人,艾略特,”訓練員理查繼續說。我很顯然在顫抖。為何還努力要隱藏呢?“完美主義者有優先權選擇所有的奴隸,而她所選擇的奴隸是‘俱樂部’最優秀的藝術傢。但是在未來,如果她髮現了過錯,妳還有更多的廁所處罰等着妳。”
“她”已經走到我前麵,但我仍然不敢把眼光從他身上移開。然而我可以看出:她全身纖柔高雅,黑色的鬈髮更像鬥蓬,而不像罩紗。大大的黑眼睛刺穿我的內心。
她還有一種什麼成分,是可觸知但無法界定的什麼。我不相信人們有靈氣,不相信人們會髮出震波。然而,似乎有一種原始的力量從她身上散髮出來。我可以感覺到她,我一直在感覺她。像是一種聲音正從她身上髮出來,而這種聲音太低,腦部無法有意識地聽到。
訓練員以較高的聲音下達命令,“清理廁所叁天。”
而她則伸出雙手,抓着我的頭。我感覺到她的觸碰有一種很陌生的成分,所以縱使她並沒有強迫我看她,我也會看她,就像一種電流的聯絡。
她很可愛,臉孔上的骨架與陰影顯得很高雅,紅色的嘴有一點暴躁,眼睛直直盯着我,透露非常微弱的天真神色,完全沒有看到我也在回看她。
我的內心又是一片空白。我不能遭受到她的折磨,不能屬於她!竟要讓這個脆弱的人兒置我於無能為力的境地。但是我的那話兒已經從第四檔進入過度使力的狀態。她確實看到了。她不會錯過任何事情,她不會的。她放開了我。
我看到那些穿白皮衣服與鞋子的惡漢走向我來,我甚至沒有足夠的時間想到驚慌。他們把我擡起來,頭部向下轉,腳跟朝上。
純然的驚奇,無法驚慌他們已經做了,去它的看不到什麼,然後是寬闊、平滑的皮腳鐐扣在我的腳踝上,身體被放置在鈎環上。
油筆刺進我背中我感覺不出是寫些什麼字母,他們似乎無法把字寫好我努力地要停止身體的搖擺,同時,血液衝上我的頭部。
然後,我確實感到驚慌了。我完全呆癡了。但這並沒有什麼差別,因為我被吊在那兒,完全無可奈何,什麼事都無法預測。架子髮出吱吱聲,開始滾動着,我們跟着它前去。事情就像這樣簡單而令人難以忍受。
訓練員的聲音響了出來,說明受罰的志願奴隸要在最不舒適的情況下工作與睡眠,他們所受的懲罰將是很無情的,令人筋疲力儘,並不是為了任何人的歡悅。在以後的幾天之中,其他奴隸會去看他們,進一步了解不服從的後果。
我們穩定地走向那扇開着的門,我的整個身體感到膨脹。‘俱樂部’正像巨嘴一樣吞噬我們。
但是,雖然我們身體倒懸,卻可能一直在移進另一度的空間。我努力地不回頭去看房間的顛倒情景。
“現在,”聲音傳來了:“訓練員可以選擇他們的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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