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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顔血之雪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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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顔血之雪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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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顔血之雪芍
作者:浮萍居主係列:朱顔血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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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梵雪芍一邊拔下銀針,一邊激活穴道,說道:“娘把你的陽具……”雖然是她親手植入,但說到這裡,梵雪芍玉臉不禁發紅,“……納入腹中,隻須把真氣注入腹下,就可……就可勃起。”

說着梵雪芍在龍朔腹下一拍,注入一股真氣。隻見那隻肥軟的陰阜微微一動,一個指尖大小的凹處向外鼓起,緩緩伸出一個鮮紅的龜頭,接着越來越長。

龍朔又驚又喜,他望着那條屬於的陽具,眼睛越來越亮,突然問道:“娘,我能不能有孩子?”

梵雪芍嬌軀一震,半晌才道:“不……不可以的。”

龍朔沒有多想,得到陽具已經是意外之喜,能不能生育後代他並不關心。此刻他心頭盤旋着的念頭是:我要用我的陽具,象一個男人那樣,去征服女人!

陽具已經伸出七寸長短,就象一根血紅的肉棍挺在雪白的玉股間。梵雪芍玉頰生暈,轉過頭去,不敢再看自己親手制成的作品。

龍朔試着一運真氣,一股火熱的氣息從腹內騰然而起,陽具頓時又漲大數分。他忍不住伸出手,想親手摸摸自己的陽具,忽然間臉色大變,悶哼一聲,口鼻中同時溢出鮮血。

梵雪芍聽到有異,連忙轉過臉來,隻見那條陽具一震一震,似乎要爆裂一般。她連忙挑指點在龍朔臍下,真氣甫入,她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龍朔修煉的《房心星監》同時兼具男女二者之相,陽火陰精一直積鬱體內,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由於他一直未能陰陽相濟,交融貫通,此時彙聚已多,此刻藉着植入陽具的機會,頓時激發出來。

單是如此,梵雪芍還可用銀針渡穴的方法將那些雜亂的真氣導出體外,可她剛剛植入的鹿陽又是至陽至熱之物,鹿血進入體內,與生機未斷的陽火融為一體,龍朔需要泄出的,就不僅僅是《房心星監》的妖邪真氣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梵雪芍心念電轉,一咬牙,收回纖指。假如用真氣強行封住血脈,後果不堪設想。可該怎麼辦呢?難道坐視不理,看着朔兒受此煎熬嗎?饒是香藥天女醫術通神,此刻也是一籌莫展。

龍朔麵色獰厲,體內真氣陽火四處奔突,急慾找一個缺口噴發出來。他雙手緊緊擰住身下的白布,身體痛苦地挺動着,片刻間,連眼中也溢出血來。

梵雪芍俏臉時紅時白,心裡掙紮良久,終於伸出玉掌,握住那根暴跳的陽具。

正在充血暴漲的肉棒被一隻溫潤如玉的手掌輕輕包住,龍朔腦中一震,雙目頓時變得血紅。他大叫一聲,翻身坐起,右手五指如鈎般從梵雪芍胸口揮過,嘶的一聲脆響,細白的手指如穿朽木般插在幾上。他現在的武功已經算得上九華劍派一流高手,指尖一合,便將木幾抓得粉碎。他粗喘着擡起頭,血紅的眼睛頓時映入一片白膩。

梵雪芍胸衣盡碎,破裂的衣襟間,露出一團豐膩無比的雪肉。肥嫩的乳球圓滾滾挑在胸前,頂端印着幾道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痕。她平時衣束嚴謹,雖然曲線柔美,但胸部並不突出,此時束胸的布帶碎裂,才發現這位舉止幽雅的女神醫,竟有對兩手合抱都難以把握的豪乳。

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樣一對比常人大上數倍的豪乳無疑是件可恥的事情,因此梵雪芍一直小心掩飾着自己的身體,生怕惹來恥笑。

此刻在兒子麵前暴露出巨乳的隱秘,梵雪芍羞得眼淚都湧了出來。她連忙菈起破碎的衣襟掩住胸乳,但那隻雪乳太過碩大,一時間哪裡遮掩得住。隻見那團肥軟的乳球在手下不住變形,推搡間,滑膩的乳肉油脂般滑來滑去,殷紅的乳頭在胸前左搖右擺,怎麼也難以塞入衣中。同時,另一隻失去束縛的豪乳也彈了起來,滿滿撐着胸襟,仿佛要將外衣漲碎一般。

龍朔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身體的漲痛卻越來越猛烈。他被奔突的氣息折磨得神智漸失,掙紮間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他凝聚起最後的理智,一把抓住梵雪芍,狠狠一推,想讓她離開自己,免得受到傷害。

梵雪芍怕傷到龍朔,並沒有運功相抗,被他猛然大力一推,跪坐的玉體側伏下去,裸露的乳肉上一陣火熱,正壓在那根震顫的陽具上。梵雪芍玉頰紅霞勝火,連忙撐身慾起,卻聽到龍朔發出一聲長長的呻吟,似乎惬意無比。

那根肉棒一跳一跳,順着光滑的乳球滑入乳溝,在香嫩滑膩的乳肉中不住跳動,每次跳動,龍朔都發出一聲快意的低叫,顯然十分受用。

“這怎麼可以?”梵雪芍紅着臉撐起身子,這樣的乳房被朔兒看到已經是十二分的不該,何況被他這樣緊密的接觸呢?

玉體剛剛一動,失去理智的龍朔立刻察覺到她的意思,他象野獸般痛叫一聲,擡手按在梵雪芍背後,把她的上身強行壓在腰下,接着挺起陽具在她香滑的乳肉上大力磨擦起來。

聽到朔兒不住發出快意的低叫聲,最初的羞急漸漸被一種母性的呵護所代替。梵雪芍不再掙紮,她放鬆緊繃的肉體,溫柔地伏在兒子腿間,讓那根火熱的陽具在自己引以為羞的豪乳上來回磨擦。

看到朔兒慾火焚身的慘狀,梵雪芍已經準備用手來幫助兒子釋放真氣陽火。

她一生守身如玉,從未與異性有過親密接觸,用手已經是做出極大的犧牲。此刻竟然袒胸露乳不由羞得耳根都紅透了。她垂着頭,烏亮的發絲散在龍朔胸口,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陽具傳來的快感使龍朔略微平靜了一些,他躺在軟榻上,用力弓起腰身,在腿間那團豐膩滑潤的軟肉上使勁磨擦着,來緩解肉棒的漲疼。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不滿足於這樣敷衍的磨擦,努力撐起身子,爬了起來。

“讓娘來吧。”梵雪芍柔聲說着,挺起纖腰。

那隻肥碩的圓乳在身前沉甸甸晃來晃去,乳房內側已經被磨擦得一片通紅,粉紅色的乳暈圓圓鼓起,與雪白的乳肉相映成趣。紅嫩的乳頭硬硬翹在乳球頂端,挑起寸許長短,仿佛一截嬌美的小指,色澤紅潤而又鮮亮。

她柔柔仰起上身,一隻不堪重負的碩乳從破裂的衣襟中高高挺起,從乳尖到乳根完全暴露在外。重心略一偏移,分量十足的乳球立即向下一墜,肥滑的乳肉仿佛要漲破如雪的肌膚,流溢出來一般。幾道滲血的抓痕從乳球頂端平平掠過,有一道甚至劃破了乳暈,貼着乳頭下方穿過,讓人禁不住心疼起來。

梵雪芍指尖勾住衣襟輕輕一菈,另一隻肥乳應手跳出,帶着新雪般媚艷的肉光在身前震顫不已。她的衣裙仍然整潔,隻是胸衣裂開了一大塊,兩隻豐滿異常的玉乳從破口處鑽出,緊緊貼在一起,中間是一條可以包住手掌的乳溝。那兩隻乳房一隻傷痕累累又紅又腫,一隻完好如新雪白粉嫩,襯着仙子羞澀的玉容,動人無比。

梵雪芍不敢擡頭去看龍朔的眼神,她扭過通紅的俏臉,兩手發顫地托起乳球,將兒子那根妖異的獸根包在粉膩的乳肉間。

堅挺的肉棒帶着熾熱的溫度,消失在豐潤的乳溝中。龍朔隻覺下身一緊,兩團雪嫩的美肉似乎融為一體,將肉棒緊密地包裡在內。陽具週圍盡是溫暖香滑的嫩肉,沒有一絲空隙。說不出的酥爽直衝腦際,龍朔喉頭一陣亂響,紅着眼睛俯下身去,兩手按住小幾,本能的抽送起來。

野獸般低沉的吼聲從靜舍傳開,連琴聲音清悅的溪流聲也為之凝咽。半輪冷月從鬆枝間映入舍內,隻見一個淡雅如詩的美婦被一個挺着乳房的少女壓在身下。她雙膝跪坐,上身後仰,柔頸貼在一張破碎的小幾上,整個人就象一張斜倚的玉弓。她兩手放在胸前,緊緊抱着兩隻大得不成比例的豪乳。而那少女則伏她身上,兩乳玉丸般上下跳動,雪白的圓臀一起一伏,正用光潔下腹使勁磨擦美婦的碩乳。

仔細看去,那少女腹下赫然是一根血紅的肉棒,又硬又長,直挺挺埋在美婦乳溝不住進出。肉棒根部並未與少女的陰阜連為一體,而是從陰阜內伸出,下邊看不到睾丸的痕迹。那少女一邊插送,一邊縱情歡呼,聲音忽而柔媚,忽而剛硬,情形妖異之極。而那美婦則羞容滿麵,難堪地側過臉,指間溢出的乳肉不住顫動。

不知過了多久,龍朔的抽送蓦然加快,梵雪芍雖未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深谙醫理的她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她顧不得羞澀,一邊竭力合緊豐乳,一邊小心觀察着肉棒的狀況。畢竟是剛剛植入的器官,雖然她研碎的藥丸半個時辰就能止血生肌,讓傷處平滑如新,但朔兒插抽得這樣猛烈,她心下也不禁惴惴不安。

龍朔尖叫一聲,雪白的圓臀猛然收緊,接着身子一陣劇顫,不顧一切地噴發起來。梵雪芍正瞪大妙目仔細觀看,猝不及防下,被他噴出的血色黏液射得滿臉都是。

龍朔呯的一聲,栽倒在地,昏迷過去。隻剩下梵雪芍癡癡靠在幾上。肥碩的乳球軟軟滑開,露出紅腫不堪的乳溝。不但乳球內側象被熱水燙過般一片殷紅,外側被手掌按過的部位也腫起了幾道指痕。兩隻高翹的乳頭更是被磨擦得充血,體積鼓脹了足有一倍。

梵雪芍皎潔的玉臉上沾滿了難以辨識的汙物,一道帶着血絲的白濁液體從細致的眉峰上垂下,滑過水靈靈的美目,沿着嬌俏的玉鼻緩緩淌過粉頰,最後流到鮮艷的朱唇上,在唇角長長地拖出一條黏稠的濕痕。

忽然間,美婦眼角迸出幾滴委屈的淚花,她匆匆起身,到外間洗去臉上的汙迹,然後重新用白布束好乳房,換了一襲新衣。

梳洗更衣之後,梵雪芍疲倦地嘆了口氣,她取出一方毛巾,在新汲的溪水中浸濕,然後細細抹去龍朔身上的汗水。自己今生今世,已經和這個孩子聯在一起了……

一個少婦俏生生立在階前,攤開玉掌,笑靥如花地逗弄着廊下的鹦鹉。她穿着一條華麗的長裙,肩上披着一襲輕煙般的薄紗,繡着金絲花紋的羅袖滑到肘下,露出皓腕上一隻名貴的玉镯。那隻鹦鹉不時張開五彩斑斓羽翼,咕咕叫着啄着女主人掌中的香稻粒。旁邊的錦團上,坐着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女孩,仰着漂亮的小臉認真看着媽媽。

院中一朵白玉蘭無聲無息的飄落下來,在地上輕輕一彈,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靜谧得讓人心醉。

每次來到這裡,都象走進另外一個世界。沒有爭鬥,沒有那些無謂的是非,也沒有恩怨的糾葛。龍朔不禁佩服起那位淳於傢的老人,竟然為女兒選擇了這樣一處遠離江湖的桃源。

“哦,朔兒,你來了。”淳於瑤把稻粒撒在盞中,提着長裙,搖曳生姿地迎了過來。

從未踏入過江湖的她,已經習慣了這種豪門巨室的安逸生活,就象一朵倍受呵護的名花,未沾半點風雨,明眸皓齒,雪膚花貌,癒發的鮮妍奪目。

龍朔此來是想打聽淳於霄的下落。元英說那人是東方慶,他立刻就想到十年前冒雪衝風前往洛陽的情景。當時主持大局的就是凝光劍東方大俠,他知道東方慶與淳於瑤的親姐玉淩霄淳於霄,同時在行刺行動中陷落。如果能打聽到淳於霄的下落,自可知道東方慶現在的情形。

聽到姐姐的名字,淳於瑤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良久才道:“傢父曾多次遣人入宮打探,始終沒有任何頭緒。後來聽到風傳……說二姐已經遇難……”

龍朔明知不妥,還是問道:“是在燕國皇宮嗎?”

淳於瑤勉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其實傳來的消息是說姐姐死在香月樓。那是洛陽最大的一所妓院。淳於傢深以為恥,對此絕口不提。

龍朔還是不死心,試探着問道:“那麼東方大俠的下落可有人知道嗎?”

淳於瑤正要開口,門外一個甜美的聲音道:“小姨,這本書在哪兒?”

說着,一個綠衣少女溫婉地走了進來。

那少女不過二八年華,容貌秀美,體態輕盈,眉眼楚楚動人。見廳中坐着一個陌生男子,那少女臉上一紅,便要退開。

“婉兒,”淳於瑤叫住她,“這位是琴聲花影淩阿姨的弟子,叫龍朔,又是梵仙子的義子,也不是外人呢。”

那少女看到龍朔的俊美,臉不由更紅了,她斂身施禮,低低叫了聲:“龍公子。”

淳於瑤淺淺笑道:“這是我大姐的女兒,蘇婉兒,性子跟我們姐妹都不象,最是害羞。好不容易才讓她來住上幾日,陪陪菲兒。”

沈菲菲是淳於瑤的獨女,今年剛剛七歲,她一個人深居閨中,畢竟寂寞,有蘇婉兒相伴也好解解悶。

龍朔起身還了一禮,“蘇姑娘好。”

等蘇婉兒離開,淳於瑤接起剛才的話頭,“江湖中的事我也不懂的。但東方大俠若還在世上,我爹爹總會找他問個明白的……”

沾衣慾濕的霏霏細雨中,一匹駿馬穿過雨霧,在茶肆的幌子前緩緩停下。看到茶肆中擠滿了避雨的客商,馬上的白衣少年不禁皺起眉頭。他倒不在乎外麵的雨有多大,但坐騎最怕這種天氣,強行趕路極易損傷馬匹。

沒奈何,龍朔隻好翻身下馬,解下鞍具,然後按了按鬥笠,遮住俊秀的麵孔,遠遠坐在茶肆一角。

耳邊客商的談話聲不住飄來,有人道:“聽說北邊整軍備戦,要南征了。”

“怕什麼?那些胡狗最盛的時候,也沒渡過大江。”

“唉,這次情形可不妙,大燕剛攻下長安,要不了多久就能滅了秦國。到時真要南下,大江也擋不住。”

“建康城倒還太平,不象要打仗的樣子啊?”

“那幫老爺隻知道秦淮河的粉頭,說起打仗都哈哈大笑,跟聽天書似的。”

旁邊一個漢子罵道:“那幫傢夥,到時候他們的下場連週姚都不如!”北方群胡競逐,亡國無數,但滅族之慘無過於週國姚氏,他這句話可以說是惡毒的詛咒。

眾人岔開話題,菈菈雜雜閒聊起來。龍朔慢慢飲着茶,焦急等着放晴。他離開宛陵後便一路北上,準備到洛陽打聽個明白。

忽然間,一個細小的聲音傳入耳中,龍朔全身一震,手裡的茶水潑出大半。

“……白玉莺那個騷貨說了……小公主已經派了人手前往益州。聽說由夭小姐親自出馬……”

龍朔摒住呼吸,心頭一個勁兒狂跳。他苦苦尋了十年,甚至不惜出賣色相肉體,沒想到卻在這裡聽到了星月湖的消息。小公主……龍朔想起慕容龍身邊雍容的美婦和那個紅衣少女,他清淅的記得,兩女當時都腹部隆起,看來慕容龍有了一個女兒……太好了,老天着實待我不薄。

龍朔心念電轉,一邊傾聽那個壓得極低的聲音,一邊思索道:“他們去益州何事?夭小姐又是何人?”

兩聲低笑傳來,“那個小妖精出馬,蘇震南算倒了八輩子血黴。他怎麼惹着咱們了?”

“蘇震南算老幾,還不是他婆娘?她娘傢圖謀不規,已經被滅了門。還剩兩個出嫁的女兒,白護法傳令要斬草除根,本來是讓妙花師太出手,不知怎麼讓小公主知道了,非要搶過來……”

龍朔怔怔聽着,身子忽冷忽熱。不知過了多久,他一仰首飲乾了茶水,心裡已經打定主意。

那兩人是潛蹤匿迹的大行傢,龍朔自忖無論輕功內力都在兩人之上,沒想到隻跟了半日便失去了線索。他不敢怠慢,立即啟程趕往益州。

蘇震南這個名字龍朔聽過,他是益州大豪,一手斷嶽掌名揚武林。龍朔還知道他的妻子姓的是淳於,乃是淳於傢叁朵名花之一,錦海棠淳於棠。

龍朔心急如焚,到達益州也是半月之後。一進城,他便趕往蘇府,見府前的守護一切如常,頓時鬆了口氣。但他並沒有入府,而是在附近尋了處客棧住下。

從午至晚,他都站在窗口冷冷注視着蘇府,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着什麼。

到了晚間,龍朔梳洗妝扮換上女裝,以龍靜顔的麵貌悄悄潛入蘇府後堂。

堂中一個叁十多歲的美婦正在燈下刺繡,隻看了一眼,龍朔便認出了她就是淳於瑤的姐姐,蘇婉兒的母親淳於棠。不僅那張美艷的麵孔與淳於瑤有八分相似,而且肌膚間帶着淳於傢特有的白嫩,仿佛香濃的牛乳凝成一般,皎然生光。華美的麵孔猶如一朵開得滿滿的海棠花,襯着錦緞般的皮膚,癒發鮮妍耀目,怪不得被人稱為錦海棠。

她手中拿一方錦帕,象是小兒所用的襁保,眉梢眼角蘊藏着無限的柔情密意。靜顔向下看去,差點兒以為又看到了初逢的淳於瑤。淳於棠小腹圓滾滾挺在身前,竟是臨盆待產的樣子。

一個方麵大耳的中年漢子走過來,柔聲道:“阿棠,別再繡了,早些休息吧。”

淳於棠放下錦帕,用手背揉着腰肢,笑道:“兒子就快生了,不着緊些怎麼成?”

蘇震南展臂將妻子抱在懷中,用滿是胡須的下巴刮着嬌妻的麵頰,說道:“這次千萬要給我生個兒子。”

淳於棠癢得格格直笑,她兩手來回遮掩,可掩得了上邊的臉頰,掩不了下邊的粉頸,最後隻好兩手捂在丈夫下巴上,嗔怪地說道:“婉兒都十六了呢,老夫老妻了還這樣鬧……生個兒子就生個兒子,好繼承你們蘇傢香火。”

蘇震南重重吻在妻子鮮紅的唇瓣上,抱着她笨重的身體回到臥房。

龍靜顔象幽靈般靜靜伏在檐下,她什麼都沒有做,守到黎明時分,便悄然離開。第二天,她再次潛入府中,同樣毫無異狀。

淳於傢被滅門的消息還未傳到益州,而分娩在即的淳於棠也無暇理會他事,全心全意都在為即將來臨的小生命準備着。

龍靜顔在後堂一連躲了叁夜,都沒有發現異常。而她也沒有告訴淳於棠星月湖即將來到的消息,讓她們提高戒備。淳於姐妹是師娘的知交好友,義母又與沈府的淳於瑤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出聲示警。但靜顔並沒有這麼做,對她來說,隻有報仇才是唯一的,為了報仇,什麼情理都可抛棄不顧。

隻要能換來與星月湖接觸的機會,就是死十個淳於棠,她也毫不在意。

第四天夜裡叁更時分,長久的守候終於有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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