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說話剛落,房內登時阒無人聲。
便在此時,店夥已把酒菜逐一送上,並為各人斟上了酒。馬元霸酒量甚豪,咕嘟一聲,便將盃中酒喝光,其如眾人聽了楊峭天的噩耗,雖有美酒佳肴在前,卻無心情品嘗。
李隆基對辛钘道:“隆基自知要你冒名頂替峭天,確實為難了老弟,但為了楊傢兩位老人傢,這不失為權宜之計,希望老弟考慮一下。”
辛钘連連揮手,堅定道:“不行,不行,其他事情我還可以考慮,但這個我決計不乾,不用多說了。”
馬元霸道:“老實說,我對楊峭天這小子直來就無好感,若非為了武林的安危,他們楊傢的事,我也不想費心,更不會提出這個意見。”
辛钘咧嘴笑道:“你們說那姓楊的武功如此不濟,就是少了他一人,也不致對武林有什麼影響吧。不用騙我了,你再多唇舌,我還是這兩個字,不乾。”
馬元霸向來性子火爆,聽得辛钘這句話,立時雙目圓瞪,高聲道:“我乾麼要騙你,我既然說得出來,自然有我道理。罷了,罷了,與你這人多說無謂!”
辛钘鼻子一聳,說道:“那就不說好了。”
李隆基道:“我對江湖上的事所知不多,但聽馬老兄這樣說,想來其中定有別情,不知馬老兄能否告知一二?”
馬元霸見李隆基言語客套有禮,怒容略為斂退,再自己斟滿一大盃酒,張口喝乾說道:“這二十多年來,關中楊門能在江湖上名望日增,威權日盛,全仗着門主楊曲亭闖下的威名,這才有今日的局麵,成為關中首屈一指的大門派。楊門不但在關中一帶向有盛名,便是江湖上黑白兩道的朋友,隻消提到”關中楊門“四個字,誰都敬服幾分!便因為這樣,均以楊門馬首是瞻,相應歸投。”李隆基一麵聽,一麵默默點頭,想記楊峭天的父親楊曲亭,實是個深孚眾望的丈者,行事端方,慈和寬厚,可惜子嗣稀省,膝下便隻有一子二女,卻沒想到,現在唯一的兒子也遭了不測,想到這裡,亦不禁扼腕嘆息!(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馬元霸續道:“現在武林八大傢族中,能夠和關中楊門抗衡的,就隻有湖北鄂州施傢堡,其勢力之大,除了長江中遊外,還遍及四川貴州一帶。施傢堡堡主施萬裡,向來野心勃勃,而關中楊門卻是他唯一雄霸武林的阻障,慾要除之而後快。今次楊峭天遇害一事若然屬實,大有可能和施傢堡有關。”
小雀兒插口道:“必定是這樣,天狼寨歸附施傢堡多年,他們為了巴結施萬裡,殺害峭天哥亦不足為奇。”接着望向紫瓊,問道:“姑娘,峭天哥遇害是你親眼目睹麼?”
因天規所限,紫瓊不能說破自己的身分,便是說了,亦難以讓人相信她是無所不知的仙女,隻好微笑搖頭,說道:“我雖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楊峭天被人殺害確是事實,他給人綁着雙手雙腳,活生生的將他抛下千迭崖,楊峭天遇害的事,在四川早已傳了開去,恐怕此事亦已傳到他父親耳裡。”
辛钘聽後,也不禁背脊一寒,他雖然不認識楊峭天,但聽得他和自己長相一樣,比物連類,稍稍聯想,便真如自己給人抛下懸崖絕壁中,想起那身肢斷骨離,慘不忍睹的景像,不由心頭觳觫,暗自罵了一聲:“呸、呸、呸,萬事大吉,我兜兒長命百歲,豈有這等事!”
眾人見紫瓊說得繪聲繪色,對楊峭天之死,心中更無懷疑。
隻見李舒柔淚眼模糊,伸手在桌上重重拍落,整桌盃碟菜肴跳將起來,一隻盛滿了酒的盃子,嗆啷數聲,在地上跌得粉碎,酒水澆滿一地,怒道:“峭天哥,你死得好慘呀,舒柔立誓一定為你報仇,若不把天狼寨鏟平,誓不甘休!”
馬元霸長嘆一聲道:“馬峭天的死訊倘若傳到楊傢,楊曲亭夫婦固然悲痛慾絕。而楊施兩傢,勢必大動乾戈,殺個你死我活。加上雙方各有自己的勢力,依附他們的大小幫派,為數確實不少,一但交起手來,江湖武林必定亂作一團,難以收拾。楊曲亭那手飄曶十叁劍雖然厲害,但施萬裡的靈虛刀法也非等閒,誰勝誰負,當真難說得緊!”
李隆基聽到這裡,恍然說道:“隆基終於明白了,隻要辛老弟冒充峭天返回楊傢,一來可令他父母慰懷,二來又可平息武林風波,這確實是一石二鳥之策。”
辛钘聽見,搶着說道:“喂!你們這麼一大堆話,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我去冒充他。楊峭天的死,我雖然也為他父母難過,但這是兩碼子的事,如此弄虛作假,早晚都會穿幫,到時叫我如何了結這殘局。”
李隆基說道:“老弟大可放心,峭天的為人我最清楚不過,說句不好聽,他自小養尊處優,跟一般富貴人傢的纨袴子弟全無分別,自他十四五歲起,便已終日離傢在外,四處遊耍,每次回傢住不上幾天,又突然不知所蹤,這幾年來,楊傢上下對他這德性早就習慣了。今次老弟到楊傢,隻要露一露臉,好教他父母安心,接着一走了之便是,老弟認為如何?”
辛钘一時躊躇起來,望向紫瓊,看她有何反應。
紫瓊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搖頭說道:“依我看你已經沒有選擇了,因為能解救關中楊門浩劫的人,目前就隻有是你,除非你鐵了心見死不救,就另當別論。”
辛钘立時呆住,心想:“連紫瓊都這樣說,瞧來這個假峭天我是當定的了!”
眾人聽了紫瓊這番話,無不驚訝,小雀兒忙問道:“姑娘這話怎講,你是說楊傢會有什麼劫難麼?”
紫瓊緩緩說道:“楊峭天的死訊,四川各門各派早已無人不知,而楊傢勢力龐大,人頭熟,手麵寬,交情廣,又豈會聽不到風聲,楊傢至今還沒動手找天狼寨算帳,隻是和你們一樣,仍無法肯定這個死訊而已。大傢不妨細心一想,天狼寨既然殺得楊峭天,明着就是想和楊傢翻臉,又怎會呆坐着讓楊傢上門尋仇。”
李舒柔道:“天狼寨雖然人數眾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若說到武功實力,決計不是關中楊門的敵手,姑娘你也忒煞高估他們了。”
紫瓊微微一笑:“光憑一個天狼寨,楊傢自然不放在眼內,要是加上施傢堡,可就不同了。據我所知,武林八大傢中,江西通天臺駱傢,貴州樊傢,與施傢堡均有同聲之誼,彼此同氣連枝,倘若他們叁傢聯手,關中楊門又如何抵擋得住。”
李隆基怔怔的望着紫瓊,心裡暗自驚嘆,想道:“這位姑娘不但姿容絕麗,年紀亦不大,心思卻如此細致週密,且對江湖上的事知道甚多,確實不簡單。”
馬元霸聽完紫瓊的說話,一拍大腿,說道:“姑娘此言說得很對,施、駱、樊叁傢,素來相互響應,親密無間,確實不可不防!啊!沒錯了,施萬裡這一手可真毒辣呀!其實他早有鏟除楊傢之心,隻是直無藉口,又礙於受江湖朋友話柄,才隱忍不動,假若楊傢沉不住氣,先行動手,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小雀兒急道:“一旦動手起來,我怕靜琳姐和靜琇妹妹會出事,這怎麼好!爹,你得想個辦法呀!”
馬元霸嘆道:“乖女兒,以你老爹的本事,在街頭耍弄把戲,混兩口飯吃還可以,又能幫得什麼忙!隻是有些人空有一身本領,卻是狗鼻子般涼,天生冷酷無情,真是可嘆,可嘆!”
辛钘聽得劍眉緊蹙,氣道:“姓馬的,你夾槍帶棒的說完了沒有,我與楊傢素無瓜葛,就是要我幫忙,也得好聲好氣,說得我舒舒服服才是,那有像你這般指桑罵槐的。”
眾人聽他言中之意是答應了,無不大喜,李隆基笑道:“辛老弟是應承了,這樣就好,楊門主看見愛子歸來,不但能讓他卻惑,還可消弭一場武林風波。”
辛钘連忙道:“我在這裡先說個清楚明白,隻此一次,下不為例。還有,我到楊傢隻是露一露臉,接着就走,你們可不能阻攔。”
小雀兒道:“這個不行,要是你一走,天狼寨和施傢堡殺到,怎生是好,辛大哥你的功夫如此了得,沒有你在場坐陣,恐怕……”
李舒柔點頭道:“是呀,你最低限度也要在楊傢多住幾天,以防萬一。”
李隆基接着道:“我妹子也說得對,橫豎是幫忙,就幫個徹底嘛。”
辛钘見各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個沒完沒了,腦袋登時脹大起來,高聲嚷道:“好了,好了,那有像你們這樣啰哩啰唆的,我就住叁日吧,多一日也不行。”
眾人見他語氣堅定不移,看來雷也打不動他的了,也隻好依從。而紫瓊瞧在眼裡,也不禁搖頭暗笑。
小雀兒向紫瓊道:“大傢談了一日,仍不知姑娘的名字,若不介意,能說給小雀兒知道嗎?”
紫瓊微微一笑:“我叫紫瓊,大傢就叫我的名字是了。”
小雀兒笑道:“這個名字很好聽喔,我叫馬芍儀,爹爹說我像金絲雀一般,整天吵個不停,所以叫我小雀兒,後來人人都這樣叫了!”
紫瓊嫣然說道:“小雀兒聽來也很可愛呢,我這樣叫你行嗎?”
小雀兒喜道:“當然可以啦,假若你叫我芍儀,我反而不習慣。”
李隆基道:“既然辛老弟已經答應了,事不宜遲,用過飯後,咱們就一起到楊傢去,大傢認為如何?”
馬元霸點頭道:“這個當然,省得這小子又翻口!”
辛钘火冒叁丈,厲聲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兜兒說過的話,豈會不算數……”
紫瓊聽他粗話亂放,不由俏臉一沉,握住他的手道:“兜兒,不要胡說。”
辛钘向來對紫瓊千依百順,當下住口不語,但一對眼睛仍是狠巴巴的瞪着馬元霸。
李舒柔向來心直口直,不禁大奇,問道:“你不是叫辛钘嗎,怎麼又叫做兜兒?”
辛钘眼珠子一轉,說道:“我老婆喜歡這樣叫,不行嗎!”
紫瓊聽得臉上一紅,嬌嗔道:“你……你又胡說什麼!”
關中楊門位於皇城東北,南倚宮城,東靠灞河,卻是一處繁華豐盛的所在。
有雲“八水繞長安”,早在西漢司馬相如的辭賦“上林賦”中寫道:“君未睹夫巨麗也,獨不聞天子之上林乎?左蒼梧,右西極。丹水更其南,紫淵徑其北。
終始灞,出入泾渭,酆鎬潦潏,纡徐委蛇,經營乎其內。蕩蕩乎八川分流,相背而異態。”描寫了漢代上林苑的巨麗之美,以後就有了“八水繞長安”之說。
一行六人將來到關中楊門,隻覺氣氛大不尋常,街上行人稀疏,且個個行色匆匆,臉有懼色,而大多商鋪都已下了門闆,便連路上兩旁的小販也不知去向,一去往日的熱鬧情景。
眾人大奇,馬元霸皺起眉頭道:“今天究竟怎麼呀,莫非因為皇帝老子生日,人人連生意都不乾,全都趕熱鬧去!”
李隆基搖頭道:“瞧情形不是,你看那些人的張慌神色,像畏懼逃避什麼似的,當真奇怪得緊!”
紫瓊也察覺大有蹊跷,當下暗地掐指一算,忽道:“不好,是楊傢出了事!”
“什麼?”小雀兒愕然問道:“你怎會知道?”
紫瓊自然不會說破這密秘,隻得道:“我是猜測而已,希望不要讓我猜中,咱們還是盡快趕去看看。”
辛钘當然心中有數,忙牽着紫瓊的玉手,腳下加快,走在四人前麵,低聲向她問道:“天狼寨已經殺到嗎?”
紫瓊點頭嗯了一聲,說道:“兜兒你記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一會兒動手,千萬不可亂開殺戮,教訓一下他們便好。”
辛钘道:“我理會的,況且我和他們往日無雠,近日無冤,若不是你剛才這樣說,我才不管呢。”
紫瓊回過頭與四人道:“救人如救火,我和辛钘先趕一歩過去。”也不待他們回應,便和辛钘展開飛身托迹,各人隻見他倆身形一晃,瞬眼之間竟已在十多丈外,真個奇速如神,不由看得目呆口咂。
馬元霸嘆道:“真沒想到,紫瓊姑娘的武功也這般厲害,我便是再練功五十年,相信也難望其項背,看二人年紀輕輕,就是打從娘胎開始學武,亦難練到如此境地,真教人想不透!”
李隆基自小便跟一位高人習武,功夫早已有了相當根柢,眼下看見二人的武功,當真是既傾佩又欽羨。
四人看見兩人遠去,當下加快腳歩,銜尾追去。
辛钘和紫瓊將抵達楊傢,遠遠便聽得刀劍铿锵之聲,且見楊傢門外站滿了人,個個手持兵刃,把個大門團團圍攏住。心知不妙,互望一眼,辛钘見屋外圍牆旁邊種有幾株大樹,枝葉茂盛,亭亭如蓋,說道:“咱們先藏到樹上看看。”紫瓊點頭答應。
二人展開身法,避過門外的大漢來到屋旁,縱身上樹,攀住樹乾把眼一望,不由吃了一驚,隻見屋前偌大的空地上,竟有百多個人刀來劍往,正自搏鬥厮殺,而地上躺了十多人,也不知是生是死。
辛钘見大屋門前同樣站滿了人,有男有女不下二十人,個個臉上颦眉蹙額,顯得五色無主。
紫瓊說道:“那個穿寶藍錦服的中年人,瞧來就是楊峭天的父親楊曲亭了。”
辛钘聞言望去,見那人和一個虬髯闊颔的漢子鬥得正緊,一柄長劍攻得淩厲剽悍,迅捷無倫。而那虬髯漢子卻使一根九節鞭,銀光閃閃,燦爛輝煌,展動之間,光芒四散,端的既威猛又好看,說道:“他使的劍法又快又狠,敢情就是楊傢獨門絕技”飄曶十叁劍“了。”
就在辛钘剛說完,驟聽得綿綿密密的一陣當當聲響,見楊曲亭連攻數劍,而那虬髯漢子每擋一劍,身子便往後退一歩,辛钘看得過瘾,連聲叫好,陡然間當的一聲,一個人影已搶在虬髯漢子跟前,刀光閃動,架開楊曲亭的快劍。
楊曲亭騰身躍開,凝劍卓立,辛钘定眼一看,見那人臉色如蠟,五短身材,衣衫華麗,俨然一個富商大賈的模樣,忽見那人把手一擡,朗聲喝道:“咱們暫宜停手!”
院中眾人鬥得正烈,驟聽見此話,雙方同時罷手躍開。
那人喝聲甫落,轉向楊曲亭道:“楊兄這手飄曶十叁劍果然厲害,施某向來渴仰,今日一見,實教我大開眼界!”
“哼!”楊曲亭登時撂下臉來,說道:“施堡主你又何須假惺惺,今日你聯同駱、樊兩傢硬闖進我傢門,還殺傷我多人,行事乖謬,居心叵測,你我倒不如快人快事,再無須拖泥帶水,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就是。”
這個商賈模樣的矮子,正是施傢堡主人施萬裡。在他的身旁,卻站着兩個人,一個是長須及胸的老者,臉上布滿了皺紋,一雙眼睛半合低垂,像似還沒睡醒般,這個老者,便是江西駱傢莊莊主駱畢翁。而另外一人,是個臉色黝黑的漢子,身軀魁梧,兩目如錐,此人名叫樊剛,卻是貴州影月山莊的主人。
施萬裡皮笑肉不笑道:“既然這樣,施某也不妨剖開肚皮直說,隻要施老兄肯棄舍關中,從此金盆洗手,息影園林,我保證你楊門上下安然無恙,平平安安的離去,要是楊老兄一意孤行,這就莫怪施某心狠手辣。”
楊曲亭仰天呵呵笑道:“狐狸尾巴終於顯出來了!老實說,閣下慾要雄霸武林,楊某亦無心乾涉阻梗,更無蠻觸相爭之心,但萬沒想到,你為了一己之私,竟做出引繩批根的事情來!事已至此,我倒想問一句,犬兒峭天,是否已遭你們毒手?”
那個虬髯大漢踏上前來,頤指氣使道:“羅貴彪向來敢作敢為,做過的事從不會賴帳。沒錯,楊峭天確是我所殺,我當他多厲害角色,竟敢泡妞兒泡到四川來,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可怪不得人!”
此話一出,楊傢上下登時大嚷大叫,啼天哭地,突然間見數人掄刀持槍,搶上前來,怒目圓睜,直想把羅貴彪分屍。
楊曲亭自從聽得楊峭天的噩耗,不免勞心焦思,分派門人四處探尋打問,隻是一日不見愛兒的屍身,心中便多一日指望,但現在親耳聽見,耳朵中嗡的一聲響,臉上登時慘白,腦門衝血,眼前一陣昏花,又見身旁各人殺氣騰騰,混戦在即,常言道殺敵一千,自傷八百,況且這些人裡,全都是自己的妻女至親,他豈能不着急,當下大聲喝止。
與此同時,牆頭上傳來一聲吆喝:“不要動手,楊峭天還沒死!”
這十個字轟轟入耳,聲如洪鐘,猶如龍吟虎嘯。眾人愕然回頭,卻見兩男兩女從牆頭躍下,楊傢各人一眼便認出其中叁人,正是楊峭天的好朋友。
四人躍下圍牆,直奔到楊曲亭跟前,李隆基當即說道:“楊伯伯,大傢先不忙動手,峭天尚在人間,他還沒有死。”
楊曲亭呆了一呆,半信半疑,他的夫人在旁聽見,連忙追問:“李公子,這話是真的麼?”
李隆基點了點頭:“伯母,峭天確實沒有死,剛才咱們還和他在一起。”
一個少女跑到小雀兒身前,問道:“小雀兒,二哥真的沒有死嗎?”這個美貌少女,正是楊傢的麼女楊靜琇。
二人向來要好,小雀兒挽着她的手道:“是啊!咱們聽得有人要來這裡生事,他一聽見便先行趕回來了,但不知為什麼,咱們躲在圍牆上看了半天,竟然見不到他,唉!那個人真是的,早知這樣,咱們就不應該……”
“不應該什麼呀?我不是在這裡麼。”辛钘的話聲突然從遠處響起。
場中百多人聽見,循聲望去,果見辛钘牽着紫瓊緩歩而來。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