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焦行長今天身體不太好，現在住院了，隻能我來代勞了。”我如實地對她說。
“住院了？！她是怎麼了？”我沒想到的是，對麵的情緒比我想象中要激動的多了。
“沒有大問題的！您先冷靜一下！”看着她差點就要向我撲過來的樣子，我趕忙解釋：“她隻是最近勞累過度，加上舟車勞頓，有點呼吸道感染，應該過幾天就沒事了。”
看這個樣子，我還是不要把實際病情說出來好了。
“這不是傻嗎這個人。”她像是很懊惱地撥了撥自己頭頂上的頭發：“好吧，那的確也就隻能這樣了，待會麻煩妳按名片上的電話給我發一下她現在住院的醫院地址，我抽空去探望她一下。”
感情不是很好的姐妹？
對麵說着這番話的時候，我偷偷地觀察着她的錶情，對麵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擔心和緊張的情緒是無法隱藏的。
“那我們來說正題吧？”她從桌上拿起一份報告書，上麵標着大號的金色花朵的標記。
“這就是另一傢銀行的書麵申請嗎？”我問她。
“對，妳也看到這個標志了吧，陽華銀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和我們這種機構繁雜，業務眾多的大型銀行不同，陽華銀行是小型的股份制商業銀行，雖然也是覆蓋全國的範圍，但規模和網點覆蓋程度都不能和我們相比。
然而，股份制商業銀行的營銷策略一貫激進，為了爭奪客戶他們能做出相當大的利益讓步，更何況陽華銀行是股份制商業銀行當中毋庸置疑的領頭羊。
“這傢是白下城附近直轄市的陽華銀行分行，妳也知道，像我們這種公司，選址還是應該選在交通更方便，更適合上門拜訪客戶的核心地區。”她從文件袋裡抽出幾張紙來，向我展示着對方銀行提供的方案報錶：“我們現在的公司選址也是這樣的，隻不過隨着我們公司業務目標的偏移和公司規模的發展，我們需要一個更合適的選址來提升業務規模。”
“這是我們銀行的綜合解決方案。”我把公文包裡，我和焦將離昨天整理了一晚上的報錶交給她。
“這是我姐做的？”她拿着牛皮紙的信封問我。
“我和她一起做的，昨天做了一晚上呢。”
她突然身體頓了一下。
“嗯？您有什麼疑問嗎？”
“……沒事。”她擺了擺手，把紙袋裡的內容抽出來。
看着她仔細審閱我們提供的方案的樣子，我不禁緊張地搓了搓手。
體量龐大是我們的劣勢也是我們的優勢，我們銀行四十多年的悠久歷史堆積下來，形成了環環相扣的業務和解決方案的鏈條。
現在擺在焦餘容麵前的這一份方案，就是我昨晚和焦將離考慮了許久，為她們公司量身打造的一份一站式解決方案，基本可以用現有制式的對公業務解決她們公司在此處的一切需要。
薄薄的十多頁紙，是我和她全部的心血結晶。
叁十分鐘後，焦餘容把手上的方案放了下來。
“……我看完了。”她把眼鏡摘了下來：“貴行這份方案的確很用心，水平很高，非常出色。”
“謝謝您的誇獎。”
“的確，這種全麵的業務隻有在妳們這樣的大型銀行才能體驗得到。”她繼續說着：“不過，在妳們支行選址和開戶，是不是會對我們公司的業務開展產生一定的影響呢？”
“白下城屬於核心城市，和附近城市的交通網絡都非常發達，而且比起直接把公司選址設立在直轄市CBD，選址在我們這種高教園區，更適合貴司新興產業的定位，同時也能和同業產生差異化不是嗎。”我則是抛出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是嗎？”她晶亮的眸子直直望向我的眼睛：“我覺得這不太有說服力。”
果然是這種反應，我不由得內心中苦笑了一下。
地理位置的劣勢是無法瀰補的，除非我們開出更高的價碼，否則按剛才陽華銀行開出的條件來看，我們連和對方一爭的資本都沒有。
“我們焦行長的意思是，我們願意和貴司展開最有誠意的合作。”我從另一個文件袋裡抽出準備好的材料：“包括但不限於為貴司提供對公存款利率上浮，全麵的支付網絡支持和24小時專人的關係維護。”
雖然這條件已經開出來了，但是我還是為將離同學的想法感到乍舌。
二十四小時專人關係維護！
不過想想，反正這活兒也落不到我頭上，我就心安理得地把這個條件抛了出去。
“還真有我姐的風格。”聽到她姐姐的名字，她換了個姿勢，翹起腿來，手肘放在腿上，用手托着臉頰：“傻拼命。”
總結的還真是到位。
不過現在我作為焦將離的臨時助理，還是不要在外人麵前吐槽自己的上司了。
“我姐是不是跟妳說我們兩個關係不好？”她突然偏過頭來問了我這樣的一個問題，由於話題轉的太快，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啊……”
“看妳這反應，還真是這麼說的？”她對着我笑了一下：“我隻不過是不喜歡看到她特別拼命又特別倔的樣子。”
“焦行長上任以來，為我們支行傾注了相當多的心血。”這種時候，我當然要為我傢上司維護一下形象：“我覺得她的努力是值得尊敬的。”
“其實大傢都覺得這樣才是對的。”她又用手指繞着頭發的末梢，看來這是她習慣性的一個動作：“但是妳看，我作為聯合創始人創立的這個公司，已經證明了我的想法也能得到很不錯的成績了。”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她。
“妳們開出的條件的確不錯，我和其他幾位聯合創始人商討一下，再給妳個最終答復好吧？”她問我。“嗯好的，謝謝妳焦女士。”我站起身來和她握了手。
“行了，該說的都說完了，快帶我去看看我姐。”剛剛談完，她就急切地跟我說：“她真的沒事嗎？”
“沒事的沒事的。”我有點措手不及：“妳不是剛才說抽空再去嗎？”
“哎呀我現在就有空啦！快帶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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