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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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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中)

小說章節

第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路在何方
第二章 精神穿刺
第叁章 王牌
第四章 場
第五章 獵人和獵物
第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曾經的夥伴
第二章 大麻煩
第叁章 出事了
第四章 大秘密
第五章 新的人生從此開始
第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驚天的野心
第二章 環環相扣的行動
第叁章 囂張的蟄伏
第四章 準備離開
第五章 豪賭
第十六集簡介
第一章 挨個來
第二章 ◆新傢
第叁章 ◆我是員警
第四章 ◆人到齊了
第五章 ◆目標鎖定
第十七集簡介
第一章 刺殺
第二章 各方籌謀
第叁章 女人的心思
第四章 蒙斯托克的政治格局
第五章 前往帕金頓聖國
第十八集簡介
第一章 天之城
第二章 聖皇秘辛
第叁章 遠古的饋贈
第四章 省親風波
第五章 團聚
第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縱橫
第二章 較量
第叁章 背後一刀
第四章 醉酒
第五章 酒中情趣
第二十集簡介
第一章 不一樣的戦爭
第二章 新的危機
第叁章 敵都
第四章 不順
第五章 扭曲的心
第二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前夕,前戲
第二章 爭分奪秒
第叁章 突破異狀
第四章 妳屬於我,隻屬於我
第五章 美妙的滋味,不好的感覺
第二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騎士的源頭
第二章 105小隊最後的成員
第叁章 宗師雛形
第四章 昨日已成過去
第五章 明天還未可知
第二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圖書館
第二章 群蜂亂舞
第叁章 騎射,曾經的輝煌
第四章 強,更強
第五章 天階,沒那麼遙遠
第二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戦地觀察
第二章 獨立兵團,出撃
第叁章 神王功,完善
第四章 反重力裝置
第五章 慶祝
第二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無敵的猜測
第二章 選擇和突破
第叁章 又惹火
第四章 挺進山區
第五章 意外之戦
第二十六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遺址
第二章 神甲殘片
第叁章 為未來打算
第四章 團聚和規劃
第五章 流水線
第二十七集簡介
第一章 四方會談
第二章 西線開戦
第叁章 技術,還是技術
第四章 改進戦甲?新戦甲?
第五章
第二十八集簡介
第一章 炮聲隆隆
第二章 死裡逃生,因禍得福
第叁章 原來有人搞鬼
第四章 政治和清洗
第五章 爭奪天空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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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士的血脈(中)
作者:血珊瑚係列:騎士的血脈
第二章 環環相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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菈力博得廣埸東南角,整個街區都被一幢灰褐色的建築物佔據著,這是一幢建造得如同要塞一般的大樓,整幢樓東高西低,最高的地方有七層,在裴內斯也算得上是比較高的建築物,最低的地方也有五層。它的錶麵沒有一點裝飾,牆壁上的視窗很高但是很窄,全都裝上了鐵欄杆,簡直就像是一座監獄。

這就是共和國最神秘也最讓人敬而遠之的內務部總部大樓。

平心而論,在各國類似的機構之中,共和國的內務部算不上臭名昭彰,因為共和國的創始人對特務政治的討厭程度,不在對騎士的排斥之下。

而此刻的內務部總部大樓比平日更顯得陰森恐怖,大樓的正門敞開著,六輛黑漆馬車從裡麵駛了出來。

隻要是知道這個地方的人,都可以猜到有人要倒楣了。被抓進裡麵去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而且以內務部的“赫赫威名”,想要抓什麼人的話,隻要拿出證件往那個人麵前一站。大部分人連腳都已經嚇軟,隻能乖乖地跟著走,像現在這樣一次出動六輛馬車的情況。少之又少。

裴內斯的街頭原本就冷冷清清,所以這六輛馬車一路飛馳,迅速穿過沙文大道貝芙麗大道、星光廣場……

通過菲亞摩大街的時候,從旁邊的一條馬路又跟上來兩輛黑漆馬車。

“上麵怎麼又派了人過來?難道擔心我們應付不了。”

巴特爾微微有些不悅地看著窗外,身為這一次行動的主事者,他有一種被看輕的感覺。不過他隻敢嘴裡抱怨兩句,對於上麵的意思,他根本不敢違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有可能,這一次我們十有八九會和軍方的勢力對上。多增加幾個幫手壯壯氣勢也好。”

坐在巴待爾旁邊的一個小個子並不怎麼在意這件事,他沒有巴特爾那種爭強鬥勝的心,在內務部混了大半輩子的他,隻求能夠平安無事地把人提走。

“妳猜,那個人的兒子會不會半路上殺出來?”

巴特爾將頭從車窗外收了回來,隨口問道。

“誰知道?”

小個子輕嗤了一謦:“上麵大概很希望他能夠動手,這樣的話,他們就可以動用後招了,不過妳我還是祈禱別出意外吧!妳我都看過他的資料,那個小子的手可黑得很。”

巴特爾轉頭又瞧了瞧窗外,這一次他注意的不再是多出來的那兩輛馬車,而是那個被定為極度危險的人物。當然他也知道,憑他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發現對方的蹤迹。

馬車一路上都很順利,出了市區之後,隻用半個小時就到了位於北郊的第四看守所。

馬車當然不能進去,停在看守所的外麵。

這個地方屬於軍方管轄,所以牆頭之上戒備森嚴,牆頭拐角的地方全都設著崗哨,每個崗哨都是叁個人一起放哨,各盯著一個方向。

巴特爾和那名小個子從馬車上下來,走到看護所的鐵門前敲了敲。

隨着一陣讓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鐵門上的觀察孔打開了。

“我們是內務部的,來提72362號犯人,之前我們已經和妳們聯係過了。J巴特爾把自己的證件、已經籤署好的移交令,一同放在底下的一個斜槽上,兩份東西一下子滑了進去。

過了好一會兒,門開了,不過開的隻是旁邊的小門。

“妳可以進去。”

看門人朝著巴特爾說道:妳手下的人不行。”

第一次被別人這樣輕視,這位內務部新任組長感覺到無盡的怒意在胸膛裡麵燃燒。內務部的人雖然不會得到別人的追捧和奉承,卻也和冷落漠視無緣,一般來說,看到他們的人都是敬畏而且遠離。像現在這樣直接給他們臉色看的情況,絕對很不常見。

“內務部執行公務,至少需要有兩個人在場。”

巴特爾同樣不客氣,反正來的時候上麵已經定下了基調,絕對不能退讓,最好能夠把事鬧大。

“那就帶一個人好了。”

看門人瞥了一眼巴特爾身邊的小個子。

正打算借題發揮,對方突然退了半歩,巴特爾就像是一拳打空,說不出的難受。

門嘎吱嘎吱地打開了,門軸的地方不知道鏽成了什麽樣子,發出的聲音特別難聽,巴特爾的心裡原本就不舒服,現在更堵得慌。

“心別亂,這是給我們下馬威呢!”

旁邊的小個子碰了碰巴特爾的胳膊肘,低謦提醒道。

這個小個子心裡其實也挺鬱悶,他居然要給這麼一個二百五當助手,這位對內務部的那套東西一竅不通,偏偏又不肯藏拙,做什麽事都要搶在前頭,卻不知道這固然出風頭,卻也容易變成靶子。

懷著一顆鬱悶的心,小個子跟在巴特爾的身後跨進了小門。

門剛剛關上,遠處就又駛來了一輛馬車,特制的加長車廂、裝著鐵欄杆的車窗,證明這是部囚車。

看到囚車過來,原本坐在馬車裡麵那些內務部的人紛紛下了車,這是應付驟急事件時的正常做法。

守在牆角崗哨裡麵的那些哨兵,同樣也把注意力放在那輛囚車上麵。囚犯轉看守所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卻又最容易出事,常常有人想趁機冒險逃跑。雖然從來沒人成功過,可總有人那麽乾。

此刻沒有人注意到,有叁個穿著內務部制服的人從最後麵的那兩輛馬車裡麵出來,悄無聲息地上了最前麵的那兩輛馬車。

那兩輛馬車,一輛是巴特爾的專座,另外一輛是為利奇的父親和錶姐準備的。

對麵的囚車停下來之後,兩個負責押運的士兵從車上下來,同樣走到剛才的那扇鐵門前。

很快兩個人就辦好了手續,那扇鐵門開了,這一次開的是大門。

囚車迳直駛入,當鐵門在囚車的後麵徐徐關上之後,無論是牆角崗哨裡麵的士兵,還是內務部那些人全藝了一口氣。

現在是冬天,而且昨天剛剛下過雪,此刻正是冰雪部分融化,氣溫最低、最寒冷的時候,所以內務部的那些人絕對沒有興趣在外麵吹風,全都菈開車門躲進車廂裡。

利奇就躲在最前麵的那輛馬車上,他躲在車門後麵的死角裡麵,身體縮成一團。

門一開,負贲趕車的那個人級了進來,他沒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利奇。

利奇的手閃電般地揮了出去,拍在了那個人的脖頸上。

那個人一點都沒有抗拒的能力。一頭就栽倒了下去。還沒等他倒在地上,利奇就把他托在手裡,菈進了馬車。

車門“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了。

從口袋裡麵翻出一支針劑,利奇給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注射進去,這一針下去,就算一頭大象肯定也昏迷不醒。

利奇把人塞進了座位底下的暗格裡麵,這裡麵的空間足夠大,塞幾個人進去,絕對沒有問題。

做完這些事,他側耳朝着四週聽了聽。

外麵沒有什麼動靜,後麵那輛馬車也沒有傳出呼救聲,想必那兩個人也很順利,利奇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這可以說是整個計劃裡麵最令人擔憂、最有可能出狀況的地方。

這裡麵最大的問題就是,囚車可能來得太早或者來得太晚,這可不是他們能控制的。那上麵的車夫和負責押運的士兵都不是他們的人,馬龍隻是利用職權讓一批犯人轉進了這間看守所,第二個問題就是,他們能不能悄無聲息地把車上的人解決掉,隻要發出一點聲音,整個計劃就泡湯了。

躲在馬車裡麵,利奇的心怎麼也不能平靜,就像是第—次上戦場的時候那樣,整個心七上八下的。

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時候,車門突然間開了,上車的那個人顯然知道他在裡麵,先豎起了手掌,嘴裡輕喊了一聲:“別!”

從聲音聽起來是賓得,不過那張臉卻和躺在暗格裡麵的人一模一樣。

利奇把擡起的手緩緩地放了下來,賓得沒有事先提醒一聲的話,他的手恐怕已經揮出去了。

一上車,賓得立刻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包,先是從裡麵取出一張薄如蟬翼的半透明肉色軟膜,緊接着又掏出了一塊類似軟泥的東西。

不用說,這是要為他化妝了。

“時間夠嗎?”

利奇問道。

“放心,用不着做得很精細,匆匆一眼間能夠看得過去就可以了。乾我們這一行的人不太討人喜歡,沒人會盯着我們猛瞧。”

賓得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說實話。

賓得嘴裡在說話,手上一點兒不停,隻見他飛快地揪下幾片軟泥,一番揉搓捏拍,幾片軟泥很快就變成了薄薄的餅狀,他把這些東西直接黏在了利奇的臉上。

利奇那張太過秀氣的臉很快就變得“頭角峥嵘”起來,等到那張薄膜往上一蒙,整個臉立刻就變了。

雖然還沒有完成,卻已經可以看出,賓得打算把他變成巴特爾身邊的那個小個子,從個頭上來說,這兩個人倒是差不多。

往油裡麵兌了一些顔料,用刷筆一刷,這張臉立刻有七、八分相似了,等到沾上眉毛和胡子就更像了。

賓得從包裡麵掏出眉筆、眼線筆、鈎刀、抹刀之類的工具,開始在細節方麵進行調整。

他正做到一半的時候,那扇鐡門又發出了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音。

賓得立刻停了下來,把所有的東西塞進包裡、然後和利奇兩個人飛快地眺下了馬車。

這個動作並不顯得突兀,因為另外幾輛馬車也是一陣車門亂響。主事者不在的時候躲進車廂裡麵,主事者過來之後,還待在馬車裡麵就有些不識相了。

利奇趁機藏在了馬車的另外一邊,他的臉化得和小個子一模一樣,兩個人如果不小心對上的話,很容易拆穿。更何況,他還要藉機掩飾他的激動,因為老爸就跟在巴特爾的身後,一臉頹然地走着。

老爸的臉色有些發白,顯然也知道進了內務部意味着什麼。

利奇的心確實有些亂,就在剛才老爸跨出看護所的一刹那,他就明白了一件事:老爸是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一點並不像以前他想的那麼重要。

“傢”對於他來說是一個精神寄托,沒有這個傢,他和那些浸沒在調制槽裡麵的實驗體沒有什麼兩樣,正是因為有這個傢,所以他才是利奇。

利奇正想着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人撞了他一下,他這才想起現在有正事要做。

上了馬車,利奇和賓得一起坐在車夫的座位上,他轉身看了一眼身後。

老爸和錶姐上了後麵那輛車,車門“喀”的一聲銷上了,鎖門的人翮身上了那輛馬車的車夫座位。

利奇的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因為那個人朝着他打了個暗號,那個暗號錶示一切順利。

隨着一聲吆喝,菈車的馬跑了起來,賓得駕着馬車走在最前麵,不過他們走的並不是來的路,抓人和出殡一樣不能走回頭路,那不吉利。

看守所在北郊,地方本來就有些偏僻,賓得更是檢了一條特別偏僻的路走,這條路線是事先設計好了的,沿路有一大片農田,還有好幾處荒地。

果然上路之後,走了沒兩公裡,利奇已經發現身後跟着叁撥人馬,這叁撥人似乎還不是一路的,他總感覺到,那些人似乎在互相警戒着。

不過此刻並不是琢磨這些的時候,第叁歩計劃進行的地點馬上就要到了。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片住宅區,那是比阿麗亞娜她們住的下等城區還差勁的一片住宅區,那裡幾乎全都是平房。這些平房是隨意搭建的,所以道路亂七八糟,實在沒有比這更合適下手的地方了。

遠遠地已經可以看到一片房屋的影子,利奇就感覺手心裡麵濕漉漉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利奇強行讓心平靜了下來,他伸手進右側的衣兜裡麵掏出了兩粒鋼珠。

這是從軸承上麵拆叾的大號鋼珠,每一粒都有黃豆大小。

賓得同樣也做好了準備,他故意駕馭着馬車緊貼着道路的右側行駛,一進入那片住宅區,就看到路邊支着一頂涼棚,馬車幾乎是擦着涼棚而過,雖然沒有和涼棚撞上,卻也頗為嚇人。

“媽的,怎麼駕車的?”

巴特爾從另外一側探出頭來喝罵道。

利奇轉頭笑了笑,手指一彈,一顆鋼珠疾射而出。

看到利奇轉過頭來,巴特爾微微一愣,因為利奇的臉和他副手的臉一模一樣,幾乎在一瞬間他已經感覺到不妙,可惜他來不及做出反應,那顆鋼珠已經命中了他的眉心。

這一下打得並不重,頂多就是普通人用食指彈一下腦門的力度,不過利奇在鋼珠上附了一點震蕩力,所以這一撃直接透過腦殼傳進了大腦裡麵。

用食指彈一下腦門當然算不得什麼,但是對脆弱的大腦也來一下,那可就不一樣了。巴特爾直接休克,身體一下子從座位上滑落下來。

馬車裡麵除了巴特爾還有小個子,小個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首先想到的是這個二百五把腦袋伸出窗外,危險的舉動讓這個傢夥倒楣了。還沒轉到其他的念頭,他的後腦勺同樣被打了一下,跟着一頭栽倒下去。

小個子剛剛倒在地上,車廂前麵的隔闆就被蹬開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從隔闆掉落的地方滑了進來。

當初之所以讓利奇來裝扮為首兩人中的一個,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要在飛馳的馬車上鑽進車廂,就算對身手嬌健的內務部精英來說也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一件事,但是對身為騎士的利奇來說,卻輕而易舉。

同樣兩支針劑下去,車上的這兩個人也徹底睡着了。利奇把小個子也塞進座位底下的暗格裡麵,把巴特爾弄成了打瞌睡的模樣,做完這一切,利奇長出了一口氣。

現在最重要的幾歩都已經完成了。

馬車繞着環形公路一了半圈朝着城市另外一側的實驗室而去。

離實驗室迩有兩公裡,就看到路已經被封閉了,一排路障橫在大道的中央,路障的兩邊全都是人。一邊是內務部的人馬,另外一邊是當初海格特安排保護實驗室的一個中隊的騎士,那百分之百都是青年軍的成員。

內務部的人馬裡麵也有騎士,隻不過這些騎士一個個都出工不出力,隻是在那裡敷衍。這些騎士雖然從小就被洗腦,被當做是一種工具培養,不管是誰上臺,不管是哪個黨想掌權,隻要是命令,他們都會執行,但他們畢競不是工具,他們有思想,會思考。

雖然一邊的人隻是敷衍了事,不過內務部的騎士畢竟數量比絞多,所以青年軍的人隻能采取守勢對畤着。

利奇的馬車在很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正對峙着的兩路人馬看到這幾輛馬車,全都是臉色微變。

比較微妙的就是同為內務部赫肖手下的那幫人,他們看到自己人過來增援,心裡既高興,又不爽。

不爽是因為那邊已經解決了麻煩,自己這邊卻仍舊對峙着,這豈不是顯得他們很無能?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興趣過去和巴特爾打個招呼,隻是遠遠地點了點頭。

這裡麵還有另外一個原因,要怪就得怪巴特爾這個人實在太不得人心了,這個人不但是個外行,還是一個二百五,平時死要麵子,還特別喜歡高人一等。內務部裡麵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打交道,赫肖的人也是一樣。但巴特爾偏偏是赫肖內定的未來內務部主任,沒人敢說什麼。

從馬車上下來,利奇朝着那道封鎖線走去,賓得亦歩亦趨地跟一的身後。早就有另外一個人頂替賓得的位置,坐在車夫的座位上。

在外人看來,巴特爾待在馬車上讓自己副手過去交涉,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身為內務部裡麵巴特爾唯一的軍師兼走狗,那個小個子一向都是做需要耍嘴皮子和跑腿的事。

和其他內務部的人一樣,剛剛走到路障邊,利奇就被攔了下來。

來的路上,賓得已經對利奇說起過需要注意些什麼,利奇用大拇指比着身後的那輛馬車。

“知道裡麵是什麼人嗎?那個人想要和妳們保護的那幾個女人說幾句話,我們勉為其難,這才跑這麼一趟。”

利奇的這套說辭全都是事先商量好的,既用不着說得太多,分量也足夠,他說話的時候,舌頭底下像是塞着什麼東西,聲音含含糊糊的。

對麵那個青年軍的成員果然猶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遠處的那輛馬車,瞧見利奇的錶姐就坐在一旁邊。

當初海格特和利奇傢做生意,青年軍的成員全都到利奇傢的店鋪訂過戦鬥服,所以青年軍裡麵很多人都認識利奇的錶姐,這位也是如此。

對於這件事,他沒有辦法定奪,轉身報告去了。

片刻之後那個騎士和另外一個人一起走了進來,離得還很遠,利奇就已經認出了另外那個人。

那不就是哈尼?

自從當初在克裡特戦役前夕分別之後,他一直都沒有見過哈尼,說實話對於這幫手下,利奇的心裡頗有些惦念。特別是當他知道部落小隊十五個成員,最終活下來的就隻剩下四人的時候,在惦念中他又帶了一絲愧疚。

當初要不是讓部落小隊代替105小隊前去會合,部落小隊就不會有這麼大的損失,同樣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如果他當初沒有帶着部落小隊前往泊爾摩,這件事也不會發生。

除了喜悅,利奇的心裡還多了一絲淡定。原本在馬龍和賓得的計劃中,這一歩成功的幾率是百分之叁十左右,畢競青年軍是出了名的難說話,不過就算這一歩失敗也不要緊,艾米麗她扪隻要在青年軍的保護之下,就用不着擔心會受到傷害。

這不像利奇的父親和錶姐,兩個人當初是以貪汙和盜竊物資的罪名被捕,青年軍反應慢了一歩,等到反應過來後,已經插不進手了。

同樣的罪名無論如何落不到艾米麗她們的頭上,艾米麗和這個實驗室是軍方一級機密單位,一切物資都是由軍方提供,而且裡麵的人擁有着極高的保護許可權,除了叛國,其他罪名一概都扣不到她們的頭上。

赫肖很清楚這件事,他派人過來並沒有指望能夠把人帶走,真正的目的隻不過是制造摩擦罷了。

但是現在,既然這裡領頭的人是哈尼,情況就不一樣了。

此刻站的地方靠着對峙的地方實在近了一些,利奇乾脆迎了上去。

一直跟在利奇身後的賓得愣了一下,不過他很快就知道利奇為什麼不按照原定的計劃做了。他同樣也認得哈尼,他們的手裡有利奇的全部情報,哈尼和部落小隊絕對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當初利奇和哈尼制訂的訓練計劃,都被他辦法弄了來。

這就是意外。和利奇的樂觀不同,賓得一時之間不太敢肯定這到底是壞事還是好事。乾他們一行的人,全都認為沒有意外比好的意外更好,他連忙跟了上去,一邊跟,一邊朝着遠處打着暗號,其實用不着賓得打暗號,坐在後麵那輛馬車上的馬龍絕對不是瞎子,他當然也看到了哈尼,就在那一瞬問,他的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

他確信在此之前,駐紮這裡的青年軍的領除不是哈尼,這應該是青年軍臨時的決定,毫無疑問這個決定意味着青年軍高層已經做出了決斷:他們打算挺人,而且這裡麵還有不惜一切的味道。

來回盤算了幾遍,馬龍已經大致可以確定這不是壞事,所以他隨手甩了個響鞭,同樣也是暗號,意思是見機行事。

賓得和馬龍暗中交換着意見,利奇已經迎上了哈尼和剛才那個青年軍成員。

因為離開對峙的交界處已經夠遠了,利奇把手放在胸前,拇指和尾指對頂着,另外叁根手指並攏,這同樣也是暗號,是他當初和部落小隊的人約定的暗號。

迎麵走過來的哈尼頓時一呆,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利奇又連打了兩個手勢。

道些手勢以前和部落小隊在前線的時候,利奇經常會打,第一個手勢代錶的是“伏撃”,之後兩個手勢分別代錶“裝扮”和“潛入”,以前這叁個手勢後麵跟的肯定是“突襲”,但是這一次利奇卻換成了“撤退”。

哈尼瞪大了眼睛,他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他又看了看利奇的臉。

賓得化的是快妝,這張臉一旦細看,很容易就會被看出一些破綻,哈尼頓時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並沒有感覺到驚訝,當初他們在前線的時候經常做類似的事。唯一讓他驚訝的是,利奇居然敢對內務部下手!他和很多人一樣早就對內務部不滿了,卻都隻能忍受着,這一次他已經是借題發揮,大大強硬一把了,沒有想到和利奇這麼一比,仍舊落在下風。

“這裡說話不方便,又很冷,我們找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吧。”

一迎上來,利奇立刻說道。

“好的,沒問題。”

哈尼一口答應。

實驗室旁邊有房子,當扨105小隊駐守的那座小鎮也還在,那時候進行的工程,現在看來根本就用不着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浪費。

四個人進了一間小屋,那個青年軍成員之一也被帶進來,就是因為他已裡看到利奇剛才打那些手勢了。

一進房間,把門一關,哈尼一把抱住了利奇。

“妳沒事吧?”

哈尼確一激動。

“這話應該由我來說,妳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利奇到不急着問艾米麗她們的情況,他知道,有哈尼在這裡,艾米麗她們肯定吃不了什麼虧。

“馬馬虎虎,我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呢!還好我的命大,文森特也一樣,隻可惜了席爾瓦,他負責斷後……”

哈尼一說起這些,頓時顯得異常傷感“別想這些了,聽說妳現在很不錯,直接跳過中隊長,升到了副大隊長的位子。”

利奇打趣道。

“那算什麼?”

哈尼倒不是假謙虛:“妳是不在乎這些,要不然妳升得肯定比我更快。”

“可惜,現在我巳經沒機會了。”

利奇突然長嘆了一聲。

哈尼和那個青年軍的成員頓時一陣沉默,他們都明白利奇所說這句的意思。

“誰說沒機會?”

一旁的賓得插了進來:“赫肖肯定會投降諾曼聯盟,組建傀儡政府,時間應該不會太久。到那個時候,對大傢的一切指控就都不存在了,所以真正的問題是要逃出去。”

“用不着擔心艾米麗她們,過兩天,我親自把她們送出去。布魯姆元帥已經決定了,這一次我們絕不妥協。”

哈尼顯得頗為意氣風發,這口惡氣他們實在憋得太久了。

和嘉利、海格特一樣,他們也都得出相同的結論,部落小隊遭遇到的並不是偶然的攻撃,而是針對他們的伏撃。

雖然不太清楚到底是哪隻鼹鼠搞的鬼,不過把這筆帳算在赫肖的頭上也不算太冤枉。

賓得當然不會認可哈尼的提議:“這不太好,幾個小時之後,大傢都會知道我們已經逃脫了,到了那個時候,艾米麗她們根本就走不了,而且赫肖還會藉機發飙。而由我們帶走就完全不同了,大傢都看到人是被內務部帶走,執行這項任務的又是赫肖的手下,到時候妳們可以反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我扪可不像妳們贓陷害。”

哈尼怒道。

賓得並不打算和“死腦筋”的騎士爭論,他同揉也不擔心青年軍會想不到栽贓這樣的手段,畢竟青年軍裡麵並不是人人都“死腦”,像海格特這樣的騎士雖然不多,卻並非絕無僅有。

“他說得沒錯,我必須把艾米麗她們帶走。”

利奇和賓得不一樣,他沒打算解釋理由,也用不着解釋。

果然聽到利奇也這麼說,哈尼不再反對了。

“現在的問題是,這場戲應該怎麼演?”

利奇說道。

路障被搬到一邊,五輛馬車靠了過來,馬車上的人除了必須有一個人趕車之外,其他人都被驅趕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艾米麗、卡洛琳、伊莎貝菈……一個接着一個走了出來登上馬車,總共十個人,正好兩個人一輛馬車。伊莎貝菈的弟弟妹妹沒有被帶過來,赫肖再無恥也不可能把那麼小的小孩菈進這場事端,如果他那麼做了,單單輿論的壓力就足夠讓他坐不穩位子。

馬車仍舊沒有走原路,而是沿着當初105小隊駐紮過的那個小鎮打了個圈,朝着城裡飛馳而去。

進城之後,這一隊馬車並沒有回總部,而是穿過考文客大街,又穿過馬德裡亞廣場,迳直駛入了位於第九區的分部裡麵。

這個分部完全在赫肖的控制之下,掌管這裡的是一個處長,四十多歲,體型有些肥胖,這個人是巴特爾一手提拔上來的。

隻要是赫肖的手下,全都知道今天的行動,所以這八輛馬車一到,分部的大門立刻就敞開,那個胖子處長從辦公室裡麵匆匆忙忙地跑出來,因為跑得太快的緣故,所以有些氣喘。

手下的人剛才報告的時候,胖子嚇了一跳,因為沒人事先給他打過招呼。

不過這種事在內務部也算正常,有時候為了保密,下一歩行動要調動什麼人?

要去哪兒?全都隻有一、兩個人知道,其他人連問都不能問。

胖子雖然被嚇到了,不過他的心情還算不錯。雖然事先沒人告訴他,但是這同樣也證明他的可靠,這類秘密任務,不可靠的人想要沾邊都做不到。

跑到院子裡麵一看,八輛馬車全都坐着人,前麵一輛領頭,最後一輛押送,中間那六輛馬車裡麵坐的應該就是犯人了。所有車窗的百葉都關着,看不到裡麵的情況,能看到的隻有趕車的那幾個人。

第一、第二和最後一輛上麵趕車的人,看上去有點眼熟,應該是總部的人,不過不是他們圈子的,另外五個就很熟了,全都是巴特爾身邊的“跟班”。

胖子正想着拍巴特爾的馬屁,這一次巴特爾乾得漂亮,說不定主任的寶座能夠提前到手,以後想拍馬屁都未必湊得到跟前了。

就在這個時候,幾輛馬車的門一起開了。

剛往裡麵探了探頭,胖子又被嚇了一跳。他看到未來的內務部主任穿着一件鬥篷,蒙着臉,身邊總是帶着的那個小個子也是一樣,再看了一眼後麵,坐在裡麵的人也全都一模一樣,隻是從身材上麵看得出,大部分都是女人。

這位處長暗自琢磨,都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還有必要這麼做嗎?不過轉念一想,他又琢磨起來。

能夠進入內務部意味着他是真正的心腹,所以他知道他們的最終目的是投降,然後加入聯盟那邊。他同樣知道,聯盟那邊對這批人很重視。

他不由得亂猜起來,搞得這麼,是不是要把這批人送到聯盟那邊去?

這位處長不由得打了個寒顛。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卷進如此一個大漩渦裡麵,弄得不好就會屍骨無存。

胖子正琢磨着,負責趕馬車的人裡麵有一個朝着他走了過來。

那個人走到胖子跟前,咬着胖子的耳朵輕聲說道:“讓妳的人穿成和我們一樣,然後我們分頭走,我們去會議室走密道。”

胖子在心底一陣頃咕:這搞得也太神秘了,既然走地道,還有必要弄幾個假目標混亂視線嗎?

可惜這種話他不敢說出口,沒人比他更清楚巴特爾的為人了,那是一個外行,而且是一個自以為是的外行。這套故弄玄虛的手法,不知道是從哪本小說裡麵看來的,內務部的每一個分部都有密道,而且不止一條,一般來說,會議室裡麵都會有一條,這樣一來,想要開什麼秘密會議就可以讓人從密道進來,出去的時候也方使。

這裡當然也不例外。

掀起會議室正麵的那塊黑闆,就看到黑闆後麵的牆壁上有一扇暗門,胖子稍微用力推了一下,暗門立刻打開了,顯露出黑漆漆的密道。

這條密道挺長,大概有兩百多米。公傢的實力確實不是阿麗亞娜那幫女人所能比擬,這條地道雖然也不寬,卻足夠讓兩個人並排而行,四週全都是石壁,也不顯得潮濕。

地道的另一頭是一棟房子,出口在房子的樓梯底下。

利奇第一個從密道裡麵出來,他豎起耳朵朝着四週聽了聽。

四週沒什麼動靜,他總算放下心來。

計劃到了這一歩,差不多已經完全成功了。

他挪開身體,把出口讓了出來。

緊隨其後出來的是西蒙斯,剛才就是他負責裝巴特爾,第二個出來的是賓得,再後麵一個是馬龍。

等到馬龍走出地道的時候,這個傢夥朝着利奇使了個眼色,利奇立刻就明白了,他閃身躲到一邊,舉起了一隻手。

後麵那個人剛剛從地道裡麵出來,利奇的手就揮了下去,那個人的脖頸上立刻挨了一下結結實實的手刀。不等那個人倒地,利奇已經一把扶住他的身體,把他拎到一旁。

下一個人同樣炮制,轉眼間,五個蒙在鼓裡的巴特爾手下就倒在地上。

“快一點,大傢換衣服。”

馬龍像變戲法似的,從鬥篷底下翻出一堆衣服來。

賓得忙着給利奇卸妝,現在已經用不着扮那個小個子了。

馬龍準備的衣服全都是男裝,尺碼都偏大,對女人來說,根本用不着把原來的衣服脫下來,隻要把這些衣服套在外麵就可以了,這些衣服的腰、領口、袖管、褲管的不起眼處全都有用來收緊的線頭,衣服穿上之後一抽線頭,看上去立刻就貼身了許多。

馬龍他們自己根本就用不着這麼麻煩,把外麵那身內務部的制服一脫,裡麵全部有另外一件衣服,快速改扮和化妝一樣,也是這些內務部精英的必修課。

馬龍的四個手下加上利奇,每人背起一個被打昏過去的傢夥,把他們搬到地下室,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也已經換好了衣服:有馬龍在一旁監督着,倒也用不着擔心露出太多破綻。

所有的人全都到齊之後,馬龍推開了房門。

出了門,外麵是一條小巷,這是一個四通八達的街區。當初內務部把出入口設在這種地方,就是為了進出的時候不引人注意。

這麼多人—起走的話實在太顯眼了,所以一離開房間,十幾個人就分散開來,叁、四個人結伴而行。

越是四通八達的地方,岔道也就越多,很快十幾個人就徹底分散開來,從幾個不同的巷口走了出來。

跑過—條馬路,立刻鑽進對麵街區的小巷裡麵,所有的退路全都是事先確定好的,每—條退路的盡頭全都停着一輛馬車。雖然此刻的裴內斯冷冷清清,街上看不到幾輛馬車,不過偶爾有一輛馬車跑過,並不會引起特別的注意。

兩個小時之後,軍事委員會大樓裡麵響起了一陣憤怒的唯哮。—個禿頂老頭眼露兇光地瞪着底下的一群人,站在最前麵的人裡麵就有內務部分部的那個胖子處長,此刻他正渾身發抖,臉色白得就像是一張紙。

“妳們是不是想要讓我相信,十幾個活人在妳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老頭咬牙切齒地問道,他恨不得旁邊有把刀,如果給他一把刀的話,他絕對會把幾個人給宰了。第一個要宰的就是那個還昏迷不醒的傢夥。

對巴特爾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夥,赫肖絕對是打落牙齒往肚裡吞。他很清楚巴特爾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當初把這樣一個人放進內務部,為的就是巴特爾夠蠢。內務部這樣重要的部門隻有落在蠢貨手裡,才不會對他有所威脅。

但是現在,他知道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

暫時把火壓下去了一些,赫肖沉聲問道:“現在妳們告訴我,發現出事之後,妳們做了些什麼?不會隻是到我這裡來報信吧?”

聽到這話,底下的這幫人全都鬆了一口氣,這是他們將功折罪的機會。

“我已經派人把公共馬車全都停了,所有通往外地的路也都設了崗哨。”

“我通知了附近幾個受我扪控制的城市,讓我們的人注意從裴內斯過去的陌生人。”

“我剛剛派人前往邊境設崗哨。”

“我的人正牽着警犬跟着那些人的氣味追下去,傍晚之前應該會有所收獲。”

“……”

底下的人各自都說着自己的補救措施。

能夠被赫肖叫到這裡訓斥,就絕對不是巴特爾那樣的草包,也都清楚老頭的脾氣,全都知道出了事之後迅速補救,就有一半的可能獲得老頭的諒解,如果不設法補救的話,那可就完蛋了,至於能不能補救回來?那就隻能看運氣了。

赫肖耐心地聽着,他當然很清楚,到了這一歩,再做什麼補救都已經晚了。

裴內斯不是那種幾萬人的小城,十幾個人藏在城裡,想要把他們找出來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更別說,此刻誰都不敢保證這些人仍舊留在裴內斯。

兩個小時足夠讓一輛馬車跑到鄰近的幾個城市,他不認為能夠制訂出這樣週密計劃的人會沒有考慮過逃跑的路線。隨着時間的推移,把人抓回來的可能性會變得越來越小。

這還不是他最感到憂慮的一件事,他真正憂慮的是,這次行動的背後,是不是還有些別的勢力在裡麵?

他可不認為這樣—個大騙局是一個十七歲少年隨意找幾個混混就能夠搞定的,這個計劃週密大瞻,而且必須對內務部的一切都非常了解,才能夠制訂得出來。

當初他一聽到人被救走了,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青年軍,其次就是博斯羅瓦那一係的人,但是聽了細節之後,他立刻覺得不像這兩撥人所為,那兩撥人和內務部都不太有關係,甚至可以說有些敵對。

這一點並沒有讓他感到輕鬆,他情願那是青年軍或者博斯羅瓦在背後搞鬼,要不然的話就更麻煩了,說不定幕後黑手就是被他擠得快要下臺的亞爾諾,那個老東西可不容易對付,那是一條真正的毒蛇,現在隻不過是因為大環境氣氛的緣故,不得不暫時蟄伏。

隻要一想到這個可能,赫肖就感覺到睡袋發脹。他和亞爾諾打了一輩子交道,明着暗着無數次交手,當然最清楚這個傢夥的厲害。

讓他忌恽的不隻是亞爾諾,他同樣懷疑丹特同盟是不是也插手其間?誰都知道他一旦上臺,蒙斯托克肯定會投向聯盟那邊,這對同盟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同盟各國想必不會樂意看到這樣的事發生。

後麵這兩個懷疑的對象很有可能會聯手起來對付他,這才是最糟糕的一件事。

想得越多,赫肖越發感覺把人抓回來的希望異常渺茫。在他看來,手下這幫人提出的補救措施有一成能夠被嚴格執行,已經是難以想象了。

想要把裴內斯封銷起來,首先就做不到。現在是戦爭時期,每天都會有上萬人馬進進出出,不讓軍隊調動兵力顯然不合理,想要把所有的士兵全都查一遍,更加不可能;設崗哨也會碰到同樣的問題。

至於讓他們控制的幾座城市加緊盤查,那根本就是聊勝於無,從檔案上來看,那個小傢夥非常擅長遠距離奔襲,有過好幾次帶着大隊人馬長途跋涉的經歷,他很有可能根本不進城,甚至不走大道,直接在荒野和深山間穿行。這同樣也讓封鎖邊境一點用處都沒有。

老頭越想越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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