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騎士的血脈(中)》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騎士的血脈(中)

小說章節

第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路在何方
第二章 精神穿刺
第叁章 王牌
第四章 場
第五章 獵人和獵物
第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曾經的夥伴
第二章 大麻煩
第叁章 出事了
第四章 大秘密
第五章 新的人生從此開始
第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驚天的野心
第二章 環環相扣的行動
第叁章 囂張的蟄伏
第四章 準備離開
第五章 豪賭
第十六集簡介
第一章 挨個來
第二章 ◆新傢
第叁章 ◆我是員警
第四章 ◆人到齊了
第五章 ◆目標鎖定
第十七集簡介
第一章 刺殺
第二章 各方籌謀
第叁章 女人的心思
第四章 蒙斯托克的政治格局
第五章 前往帕金頓聖國
第十八集簡介
第一章 天之城
第二章 聖皇秘辛
第叁章 遠古的饋贈
第四章 省親風波
第五章 團聚
第十九集簡介
第一章 縱橫
第二章 較量
第叁章 背後一刀
第四章 醉酒
第五章 酒中情趣
第二十集簡介
第一章 不一樣的戦爭
第二章 新的危機
第叁章 敵都
第四章 不順
第五章 扭曲的心
第二十一集簡介
第一章 前夕,前戲
第二章 爭分奪秒
第叁章 突破異狀
第四章 妳屬於我,隻屬於我
第五章 美妙的滋味,不好的感覺
第二十二集簡介
第一章 騎士的源頭
第二章 105小隊最後的成員
第叁章 宗師雛形
第四章 昨日已成過去
第五章 明天還未可知
第二十叁集簡介
第一章 圖書館
第二章 群蜂亂舞
第叁章 騎射,曾經的輝煌
第四章 強,更強
第五章 天階,沒那麼遙遠
第二十四集簡介
第一章 戦地觀察
第二章 獨立兵團,出撃
第叁章 神王功,完善
第四章 反重力裝置
第五章 慶祝
第二十五集簡介
第一章 無敵的猜測
第二章 選擇和突破
第叁章 又惹火
第四章 挺進山區
第五章 意外之戦
第二十六集簡介
第一章 太古遺址
第二章 神甲殘片
第叁章 為未來打算
第四章 團聚和規劃
第五章 流水線
第二十七集簡介
第一章 四方會談
第二章 西線開戦
第叁章 技術,還是技術
第四章 改進戦甲?新戦甲?
第五章
第二十八集簡介
第一章 炮聲隆隆
第二章 死裡逃生,因禍得福
第叁章 原來有人搞鬼
第四章 政治和清洗
第五章 爭奪天空的開始

小說搜索

騎士的血脈(中)
作者:血珊瑚係列:騎士的血脈
第五章 獵人和獵物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夜幕漸漸收起,天光慢慢變亮。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上又下起雪來,鋪在樹冠上的那張網已經被積雪所掩蓋。

和兩邊進行了最後一次聯絡,利奇爬上樹把網收了起來,順便把蘭蒂用來聯絡的那個鬥笠狀的大銅盆取了下來,另外四個人則在底下清理他們留下來的痕迹。

雖然並不怕聯盟的人找到這裡,不過從泊爾摩到這裡,一路之上他們已經養出這種習慣,離開之前清除痕迹已經成了她們的本能。

做完這一切,五個人吃了一些東西,對這種味道如同蠟燭、口感近似肥皂的軍用食品,利奇深惡痛絕。但是有一點必須承認,這東西管飽,而且熱量也足夠,剛剛吃下去,他就感覺到自己好像吃了一頓肥牛火鍋似的,從身體裡麵透出了一股暖意。

稍微休息了片刻,利奇、玫琳和羅莎就重新背起了滑翔翼。近距離一比,利奇的滑翔翼更顯得小了許多,幾乎隻有另外兩個滑翔翼的叁分之一。

樹林外就是一片緩坡,利奇彈出腳底的輪滑闆,左腳一蹬,身體就像是一支箭般射了出去。滑出兩百多米,他的腳就離開了地麵,又往前滑了兩、叁百米,滑翔翼漸漸漸漸擡高到十幾米的高度。

利奇這才將方向一轉,朝着一片向上的山坡飛去。

那片山坡上的積雪不停的向上卷着,證明風是沿着山坡往上吹,那就是上升氣流。

利奇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飛到叁、四千米的高空,不過那樣做實在太費勁了。所以上升階段,他仍舊采用老辦法,借助上升氣流的力量。(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在自然界之中上升氣流無處不在,這樣的便宜不佔,那就是傻瓜了。

看着利奇飛過山嶺,滑翔翼越飛越高,玫琳和羅莎互相點了一下頭。

玫琳和蘭蒂是一組,蘭蒂在前麵,玫琳背着那巨大的滑翔翼站在後麵,中間牽着那根鋼絲,隻見蘭蒂一陣快跑,鋼絲瞬間繃緊,而玫琳則猛地一躍而起,立刻像放風筝一般被扯了起來,轉眼間就已經飛到了十幾米的高度。

一開始仍舊是蘭蒂在地上牽引,慢慢地滑翔翼和蘭蒂平行,中間的那根網絲時而繃緊,時而綿軟,不過漸漸地滑翔翼越飛越高、越飛越穩,並且把蘭蒂也帶到了空中,雙腳離開地麵,蘭蒂立刻放平身體,和玫琳一樣頭朝前飛了起來。

玫琳的能力畢竟有限,飛了大概五、六公裡遠,滑翔翼漸漸變慢下來,髙度也下降了許多,好在底下有蘭蒂。一旦滑翗翼降得太低,她都會重新豎直身體,雙腳在地麵上輕輕點着,讓滑翔翼重新獲得速度。

在這架滑翔翼的後麵,數百米外跟着羅莎的那架滑翔翼。

兩架滑翔翼就這樣緊貼着地麵,緩緩地飛着。

飛行在雲層的邊緣,今天的雲對利奇來說絕對適合,這些雲異常鬆散,邊緣的部分特別稀鬆,藏身其間的他用不着擔心會被底下發現,他卻能夠隔着那薄薄的雲層邊緣看到底下的動靜。唯一不好的是,雲層的底部凹凸不平,他時不時地會因為一個凹坑從雲團裡麵飛出來,有的時候又會一頭栽進一團凸起的厚密雲層之中。

此刻在利奇的腳下,摩撒賴正率領着他的人馬拼命狂奔,共和國的軍隊全都是騎士和普通軍人混雜,但是此刻他卻把普通軍人全都扔下了。

就在他的身後,瓦雷丁帝國的一個大隊正緊追不舍,而在前方十幾公裡遠的一片山谷之中,兩個負責堵截的中隊正在朝着摩撒賴的必經之路圍攏過來。

對於這招,自從開戦以來,聯盟那邊的人不知道用過多少次,少有失手的記錄。

如果沒有天空中的那雙眼睛,摩撒賴也在劫難逃,不過現在情況正好相反,對戦場上的一切變化,真正了然於胸的是摩撒賴這邊。

“停,停下。”

這位兵團長大喊了一聲。

裝備車立刻刹住了,隨着領頭的這輛車停下,後麵的車也全都急停了下來。

“按照原定計劃,準備戦鬥。”

摩撒賴一聲令下,首先推開了車門,從裡麵走了出來。

車門一個接着一個打開,摩撒賴手下的騎士紛紛從車上下來,這場麵頗為壯觀。

前麵是一道山崗,山崗的兩邊都是緩坡,而且長度都在一、兩公裡左右。

這算不上很有利的地形,不過對於他們的計劃來說已經足夠了。

用不着摩撒賴親自命令,他手下的騎士們全都知道應該怎麼做。

裝備車被橫了過來,它們是此刻唯一能夠用來作為工事的東西。這些裝備車一部分沿着山崗繞了一圈,作為防禦工事,另外一部分零零散散罝於剛剛走過的那道緩坡上,作為障礙物派上用場。

這邊剛剛完成布置,遠處就已經看到了滾滾的雪塵。

那是瓦雷丁帝國的追兵,首先看到的是十五,六輛裝備車,這應該是一個中隊,像這種敢追在最前麵的隊伍,往往是兵團的精銳。

這支前鋒部隊一看到前方橫着那麼多裝備車,立刻停了下來。

“怎麼一回事?他們怎麼不逃了?難道他們知道前麵的路已經被堵死了?”

這支前鋒部隊的隊長疑惑地看着摩撒賴的軍隊。

“他們說不定狗急跳牆,想要和我們拼個魚死網破,還是小心些為妙。”

旁邊的參謀連忙勸解道。

和共和國以文官掌控軍隊,以普通軍人駕馭騎士的政策不同,瓦雷丁是以騎士為主,普通軍人為輔,兵團以上配有參謀處,軍團以下沒有參謀處,不過毎一位隊長的身邊都會配一個或者幾個參謀,這些參謀在打仗的時候負責出謀劃策,平時則做一些瑣碎的事情。

“妳的意思是讓我等大隊人馬趕到?”

那個隊長問道,他的口氣有些不善,雖然他知道這是最穩妥的作法,不過這同樣也意味着把最大的功勞白白讓了出來。

“狗急跳牆?那也要他們有這個能耐。”

那個隊長冷笑一聲,不再猶豫立刻下令道:“從旁邊繞過去,避開正麵,進攻他們的側翼,我倒是想看看什麼叫狗急跳牆。”

隊長發話,手底下的人立刻動了起來。

這支追兵同樣從車上下來,空了的裝備車圍攏成一圈,隻留下兩個出入口。作戦之前先紮下營盤,那個隊長做事倒是中規中矩。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剛剛經過的那條公路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爆炸聲。

緊接着就看到遠遠地升騰起一陣雪塵。

爆炸的地方是這條公路八公裡外一段兩邊都是斜坡的地段,不但數百米長的路段全都被炸塌了,還引起了小型雪崩,兩邊山坡上滑落下來的積雪一下子堆在了被炸毀的公路上。

雪崩的時候,有兩個騎士小隊剛巧通過那個路段,二十幾個騎士至少有一半被當場炸死,另外一半,有的被積雪所埋,有的滾落到下方的山坡底下。

這一炸就像是一個信號。

四週的雪地裡突然跳起了許多伏兵。

摩撒賴在山崗上構築的那道工事根本就是障眼法,為的是把追兵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在那裡,並且以為他們打算固守。

實際上他的人馬根本就沒有放在那上麵,山崗上隻有一個小隊,他的人全都伏在四週的雪地之中。

聯盟的追兵一看到四週的雪地裡麵突然間竄起那麼多戦甲,頓時有些驚慌失措起來,再加上剛才的爆炸聲,再遲鈍的人也知道他們中計了。

人的本能就是一感覺到危險,首先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而此刻最安全的無疑就是被裝備車圍攏的這個臨時營盤。

等到一個中隊的人全都湧入進去,那個隊長終於猛醒過來。

“快,快散開。”

他大聲叫喊着。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隻看到一個個甜瓜大小黑漆漆的東西,緊貼着雪地滾了過來。

那圍攏成一圈的裝備車畢竟不是真正的圍牆,裝備車底下有輪子,輪子之間的空隙絕對不小,偏偏這些空隙連擋都擋不住。

那些黑漆漆的東西一個接着一個滾了進去,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的爆炸。

一般來說,除非一方下定決心同歸於盡,要不然根本別想用爆炸裝置對付同一級的對手。

如果把爆炸裝置投擲過去,很可能還沒爆炸就被打了回來,要不然,就是遠遠地躲開。

但是這一次,那些追兵避無可避,想要打回來也做不到,因為爆炸裝置是從車子底下滾過來的,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些致命的甜瓜滾到自己的腳下。

爆炸聲震耳慾聾,爆炸的閃光刺眼奪目,毎一次爆炸都會把幾部戦甲直接炸飛上天,還有無數散碎的金屬碎片也一起漫天飛舞。

從不同的角度看爆炸的場麵,感覺完全不同。

那些被困在車陣之中的瓦雷丁追兵,用一種驚怖的目光看着那死亡的閃光,對於他們來說,這絕對是地獄一般的場麵。

但是對摩撒賴的部下們來說,那絕對是勝利的禮花,爆炸聲不但震動着他們的耳膜,同樣也震撼着他們的心,讓他們感到熱血沸騰。

而對於天空中不停盤旋着的利奇來說,就像是在看戲一樣。

突然間他想到一件事,以往他在戦場上拼命厮殺,對於其它人來說,又何嘗不是如同看戲一般?

這樣一想,頓時令他感到索然無味。

怪不得髙層的那些人從來沒有把底下的人放在眼裡,怪不得會有莫瑞納那樣的慘劇發生,前方人員的生死對於他們來說隻是一連串枯燥乏味的數字。

轉念間,利奇又想到了莉娜的父親,以前他一直感覺到這個人的名聲不錯,不像高層其它的那些人自私貪婪。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了,原來這位和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對於他們來說,共和國恐怕就是他們幾個人的東西,唯一的區別就是,他比較清高,從來沒有想過把這些東西往自己口袋裡麵裝。

一想到這些,利奇就感覺鬱悶。

還在他還沒有忘紀現在還有正事要做。

轉了一個方向,他朝着十幾公裡外的另外一片戦場飛去。

和摩撒賴那邊的伏撃戦不同,這邊完全是麵對麵的厮殺,隻不過一方是早有準備,另外一方是倉促應戦。

早有準備的這一方當然是克勞德率領的援軍。

當初制定的計劃就是,摩撒賴在前麵逃跑,讓敵人的主力在後麵追,這樣很容易造成敵方隊形菈長,隻要把敵人攔腰截成兩段,到時候獵人立刻變成獵物。

克勞德的人馬進攻的是敵方的大隊,人數和他這邊差不多,都是差不多兩個大隊,不過水準卻差多了。聯盟那邊真正的精銳全都去追摩撒賴了,留下的除了保護指揮官的兩個小隊外,全都是二流騎士。而克勞德率領的卻都是身經百戦的主力。

衝在最前麵的是克勞德的本隊,很顯然他仍舊沒有適應“代兵團長”這個新的身分,此刻的他,已經是新組建的突襲兵團的“代兵國長”這就和海格特那個“代軍團長”的頭銜一樣,隻要一場實實在在的勝利,絕對可以讓他頭頂上的那個“代”字去掉。

身為兵團長的他,已經用不着身先士卒了。

不過克勞德的作法也有好處,他率領的這支拼湊起來的“兵團”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從泊爾摩出來的,是他的嫡係,都聽他的,另外一部分是海格特的手下,這部分人就不怎麼服他了。但是此刻他衝在最前麵,那些不服的人雖然心裡仍舊有些嘀咕,認為這不是兵團長應該有的錶現,不過內心之中多少有些佩服他的勇氣。

一瞬間,兩支人馬撞在了一起。

克勞德已經憋很久了,他如同猛虎撲食一般,為了能夠打得更爽,他特意換了一對雙刃戦斧作為武器。

隻見他揮舞着那對戦斧,朝着人最多的地方殺去。

那兩把戦斧被鬥氣包裡着,血光隱現,那血光仔細看,就像是兩頭雄獅。

這雄獅一般的血影斧光並不能撃出很遠,最多也就十米左右,還是單體攻撃,卻是最適合戦場的一種戦技。

那兩道斧光居然能夠將對方的攻撃強行撃散,而且撃散對方的攻撃之後,仍舊一往無前,隻是威力稍微減弱了一些,這種攻守合一的殺招,對付高手沒什麼用,用在戦場上卻威風八麵。

有克勞德衝鋒在前,他身邊保護他的騎士也隻有全力以赴。想要保護好這樣的長官,就隻有兩個辦法,要不時刻警戒,隨時準備拼死抵擋敵人突然撃來的殺招,就像玫琳在105小隊做的那樣;要不加快速度,盡快把眼前的敵人殺光,那些騎士大多選擇後者。

如此兇神惡煞的一隊人馬頓時讓瓦雷丁人感到壓力巨大,再加上中伏之後的士氣原本就低落到極點,有人開始撤離戦場了。

聯盟之前的戦事太過順利的弊端終於顯露了出來,這些擔負圍困任務的兵團有太多剛剛上戦場的菜鳥,這些菜鳥打順風戦還可以,一旦遇到挫折,信心就會迅速崩潰。

撤離很快變成了崩潰。

“別去追那些人。”

克勞德看到自己這邊的隊形開始有些散亂,很多人正在追殺敵方潰逃的騎士,立刻大聲喝斥道。

如果是正常悄況下,他不能這樣做,至少要留一個中隊負責追殺潰兵。這倒不是為了擴大戦果,如果不追殺潰兵的話,萬一潰兵撤退到稍微安全的地方,重新集結,很可能會給戦局造成很大的變數,所以追殺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讓潰兵沒有辦法集結起來,隻能一個勁兒地逃跑。

不過此刻,頭頂上有利奇盯着,就算對方重新集結起來,還沒等反撲,他這邊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克勞德甚至還巴不得敵人能夠重新集結,那樣的話,他的戦績就更卓着了。

這一次的救援行動並沒有具體的計劃,對於他這一路來說,最重要的是“隨機應變”其次就是各個撃破。他最擔心的反倒是那些潰兵逃到其它兵團。

放任敵眾潰逃,克勞德收攏人馬朝着前方殺去。

還有一部分敵人正堵在那段崩塌的公路兩邊,必須把他們全都吃掉。

又是一聲爆炸,和剛才一樣,山體的震動引起了小型雪崩。

這種小型雪崩威力不大,就算人被埋在底下都沒什麼事,更別說是戦甲了,那些被埋在積雪底下的戦甲全都可以自己出來,頂多就是稍微費點時間。

不過兩、叁米高的積雪讓這些戦甲進退艱難,隻能挖一條雪道出來,那速度和“爬”差不了多少。

被困住的是原本打算攔截摩撒賴的那兩個中隊,他們成了下一個獵物。

帕羅制訂的作戦計劃,核心就是“各個撃破”透過一次又一次的成功殲滅來積累己方的優勢,當然這同時也是在積累戦績。想要摘掉大傢頭頂上的“代”字,就需要大量的戦績。

共和國對戦績的計算有很大的問題,上麵的人從來不管對手的實力怎麼樣,完全憑撃毀數計算戦績,所以撃潰一支精銳兵團能夠得到的功績,遠不如全殲一支辎重兵團來得多。

之前海格特和安德森打得兩敗俱傷,絕對是一件很不劃算的事,所以胖子帕羅千方百計謀劃着要把這筆損失補回來。

聯盟的軍隊,最精銳的負責突襲、強攻這類行動,次一級的負責正麵作戦,最差的則負責執行圍困任務,所以帕羅的目光就盯在了這些人的身上。

制造這次小雪崩的不是其它人,正是玫琳為首的四人組合。

她們的那個大滑翔翼,雖然飛不高也飛不快,卻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起飛容易,降落也方便,所以封死敵軍退路的工作就交給她們了。

這樣一來,利奇要做的就隻有在空中偵察。

玫琳她們制造雪崩的時機正好,克勞德和摩撒賴剛剛把聯盟圍困兵團的主力殲滅大半,雖然他們自己也小有損失,但是兩支人馬一會合,兵力立刻超過了第二戦區的任何一支聯盟的兵團,此刻正四處捜尋獵物。

獵物當然有的是,利奇在地圖上標記出的那些紅點全都是獵物,當初聯盟為了保證全殲摩撒賴的人馬,布置了一個完美的包圍圈,兵力非常分散。

這種兩、叁個中隊封鎖住一個方向的做法,對上被圍困多時、戦力不足的摩撒賴確實非常管用,兩個中隊佔據地利優勢的話,足以把摩撒賴的那支作戦人數不多的兵團拖上一、兩個小時,這點時間已經足夠主力兵團到達。但是此刻卻成了克勞德和摩撒賴嚴重的戦績。

所以這邊爆炸聲一起,雪塵漫天瀰散開來,會合在一起的兩支人馬立刻殺了過來。

整整一個上午,不知道有多少聯盟的騎士在這場追撃和反追撃戦中喪命,曾經的獵人徹底淪為了獵物,從戦甲記錄的撃毀數來看,撃毀的敵方戦甲絕對已經夠一個兵團了。

這已經是第二支被全殲的兵團,隻要再有一次這樣的勝利,海格特頭頂上的“代”字就可以去掉,至於克勞德,憑他此刻的戦功,已經足夠讓他得到一個兵團長的職務。

迅速收拾了一下戦場、補充了一下物資,主要是補充損毀的裝備車,這兩支兵團迅速消失在群山之中。

“海格特有沒有說過下一歩怎麼走?”

摩撒賴和克勞德坐在同一輛車上,車裡有些擁擠,兩個人並排坐着,中間隔着一張狹長的桌子,桌子上鋪着一大堆地圖。

車上不止有他們倆,身後是他們的副官,最後一排有一個“貼籠子”那是專門用來通訊聯絡的,“鐵籠子”裡麵正坐着一個念者,旁邊還縮着一個。

“走一歩,看一歩,能夠救出幾個人就救出幾個人。”

克勞德嘆了口氣,這就是他能夠說的,他當然不可能告訴摩撒賴,這一次的計劃是用六個小時的時問連夜趕出來的,除了一個大致的框架,隻有很少一部分有具體細節。

這種事也就隻有海格特這個傢夥乾得出來,而摩撒賴一向都是以謹慎着稱,如果讓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會暴跳如雷。

“怎麼可以這樣?”

摩撒賴在一旁直搖頭,雖然和海格特、克勞德都是朋友,但是在很多問題上,他絕對不能苟同這兩個人的做法:“我可不能拿部下的生命冒險,必須要訂一個計劃出來。”

“計劃比不上變化快。”

克勞德替海格特解釋道。

他並不是在拍海格特的馬屁,他們叁個人中,海格特性格跳脫,如同天馬行空不受拘束。摩撒賴正好相反,謹慎而且死闆,多媒卻少斷,而他本人相對粗疏一些,雖有先見之明,但是處理細節問題就不行了,所以相對來說,在海格特和摩撒賴之間,他更接近於海格特一些。

“這也不成問題,隻要在制訂計劃時候預先設想到一些可能發生的意外,再怎麼變化,也都可以有應對的辦法。”

摩撒賴堅持自己的看法。

克勞德看了看這位學長,對於這位老兄,他實在有些頭痛。

海格特的那套作法雖然冒險,不過到目前為止都還不錯,前線一直壞消息不斷,隻有海格特弄了幾條好消息出來。

而眼前這位老兄雖然很少出錯,被圍困這麼久仍舊能夠保有大部分戦力,這確實不容易,不過和海格特比起來,差距不是隻有一點。

不過這種話他沒辦法說出口,這不隻是顧到摩撒賴的麵子,他更擔心的是,這位老兄無法接受他的觀點的話,很可能會和分道揚镳,這可就太糟糕了。

“妳要制訂計劃就制訂吧。”

看到摩撒賴立刻就要召集手下的參謀,克勞德一把菈住了他:“別急,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沒到,不管制訂什麼計劃,少了他可不行。”

“是海格特挖來的那些高級參謀?”

摩撒賴對海格特做過的那些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當初海格特挖參謀部的牆角弄來了一大批高級參謀,在青年軍之中也是一個大新聞。

“不是那些傢夥,等一會兒妳見到了,肯定會大吃一驚。”

克勞摁揉着鼻子惡意地說道。

當初他第一次見到利奇的時候,同樣也大吃一驚,不但吃驚,還丟麵子。以他堂堂一個王牌騎士,居然也在這個小傢夥的手底下吃了不大不小的虧。

不過克勞德現在反倒有些慶幸當初抓過利奇。

這樣的機會以後恐怕不會再有了,在泊爾摩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個小子又厲害了許多,等到聯盟的那個榮譽騎士死在這個小子手裡,他已經沒有什麼把握能夠在對上那個小子的時候獲勝了,現在就更用不着說了,那小子和他一樣,也已經是王牌。

隻要一想到自己成為王牌時候的年紀,再想到他為此付出的努力,克勞德就有以種想要撞牆的感覺。

傍晩時分,隊伍終於停了下來。

整整趕個六多小時的路,又一直是在山區裡麵繞來繞去,身後還有一支專門的小隊負責清理痕迹,聯盟那邊除非也擁有像利奇這樣能在天上飛的傢夥,不然的話,想要找到他們的蹤迹隻有用菈網的辦法,不過那樣做,速度又慢,動靜又很大,足夠讓他們做好應對的準備。

克勞德和摩撤賴所率領的人馬全都由清一色的騎士組成,想要逃跑的話,聯盟那邊再多的軍隊,也不易定能夠將他們困住。

按照共和國的慣例,大部分的兵團必須是騎士和普通軍人混編,名義上這樣做是為了互相瀰補對方的不足,真正的理由,騎士們的心裡最清楚,軍規之中更進一歩規定,試圖扔下普通軍人是重罪,必然會受到嚴懲。

不過再嚴密的法令也總有漏洞可鑽。

此刻摩撒賴兵團的普通軍人正繞道秘密趕往北方,和海格特的本部會合,而摩撒賴帶走了大部分的騎士,名義上卻是牽制敵軍的注意力,為大隊人馬斷後。

這種先人後己、犧牲局部、保全整體的作法,總不能說是錯的吧?如果因為這個被推上軍事法庭,那實在太令人寒心了。

更何況北歸的並不是隻有普通軍人,反追撃戦中受傷的騎士同樣也在隊伍之中。雖然是傷員,不過他們畢竟是騎士,所以這路人馬也還是混編的隊伍。

當然這種花招絕對不會讓高層的人高興,雖然高層的那些人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們鑽漏洞,一點辦法都沒有,不過這個仇肯定會深深地記在心底,所以除了青年軍的成員,沒有誰敢這麼做。

以摩撒賴的謹慎,他原本也不打算逼高層太緊,要不是這一次的局勢確實令他頭痛,他十有八九會采取更為緩和的做法。

不過甩掉了最大的累贅,確實輕鬆了許多,就連休息都用不着太麻煩,對於騎士來說,戦甲就是他們的床,裝備車就是他們的營房。

找了一片稍微開闊一些的地方,大隊人馬停了下來,兩百多輛裝備車把這塊地方擠得滿滿的。

警戒哨早已經放了出去,和當初海格特在紅山谷的時候一樣,克勞德和摩撒賴都不敢打開掃描網。雖然那樣更穩妥,可以保證絕對沒有人能夠悄悄靠近,但是那也等於是告訴敵人,他們就在這裡。

摩撒賴和克勞德乘坐的那輛車和另外幾輛車靠在一起,兩邊的車門向上翻起,和旁邊的裝備車的車門緊緊挨着,形成了屋頂。這個屋頂並不嚴密,有很多縫隙,不過上麵鋪着雪地僞裝網,倒是風吹不進,雪也下不下來。

這幾輛車頓時組成了一個臨時指揮所。

“妳說的那個人什麼時候才會到?”

摩撒賴有些急不可待,他的成功突圍肯定會驚動聯盟那邊,聯盟萬一因為這個原因而增兵的話,不但其它兵團救不出來,可能連他自己都危險。

作為兵團長,他並不是不知道兵貴神速的道理,也知道自己過於謹慎的弱點,所以在車上的時候,他已經想得很明白,自己這邊肯定要妥協,畢竟連他本人都是海格特和克勞德救出來的。

他打算召集兩邊的參謀,趁着這一晩的工夫搞出一個大致的計劃。也用不着太過完善,隻要考慮到一些可能發生的意外,分別有一個對策就足夠了。

時間不等人,偏偏那位神秘人物至今未曾出現,他快要急瘋了。

“他離我們不遠,一直都跟在我們旁邊,隻是妳看不到他罷了。”

克勞德淡淡地說道,不過他的心底確實有些奇怪,就算幫他們巡視四週,這個時候利奇也應該過來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克勞德並不知道,利奇其實已經到了。

這一次,利奇並沒有在眾人的頭頂上降落,自從挨了那一下“精神穿刺”現在他已經明白了,天空也不是絕對安全。

以前他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會飛,現在他隻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這一次他和羅莎、玫琳遠遠地就停了下來,把滑翔翼藏在了一個至隱密的地方,留下諾菈在那裡看着,其它人徒歩朝着克勞德和摩撒賴的營地前進。

走過來的路上,利奇遇上過好幾波偵察騎士,有幾次差一點被攔下來‘好在這些偵察騎士裡麵有一半是海格特的人,全都認識這幾部“夜叉”戦甲,也知道用這種戦甲的是什麼人。

一直進了臨時營地,利奇都沒有遇上任何麻煩,沒有想到從戦甲裡麵出來之後,反而有麻煩找上了門來。

“嘿!妳是哪一個軍團的?我怎麼從來沒看過妳?”

從遠處跑過來一群小騎士,年齡大的和利奇差不多,也是十七、八歲,年紀小的似乎隻有十四、五效的樣子,一個短發的女孩被眾星捧月一般簇擁着,似乎是這群小騎士的“頭”在裴內斯經歷過類似的場麵,利奇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利奇。

如果是以前的話,他恐怕會上去搭兩句話,不過現在他已經沒這種興趣了,因位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正混進這些人的圏子裡麵去。

“妳為什麼不回答我的問題?”

發話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看上去至少已經有十八歲左右的見習騎士。

這個年齡仍舊在這群人裡麵混,可想而知,是一個沒有什麼出息的傢夥。

用眼角掃了一圈,利奇頓時有點失望。

和格洛德、芮達那個圈子的人比起來,眼前這些傢夥的水準差了不少,除了那個為首的女孩,其它人全都是見習騎士,而且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微弱氣息來看,大部分人還遠沒有達到瓶頸期。

“妳胸口別的是什麼玩意兒?”

旁邊一個比較瘦小,年齡看上去在這群人裡麵也最小的小孩,指着利奇胸口的那兩枚銀徽叫了起來。

“小子,這玩意兒可不是能夠隨便亂別的。”

一直拽得要命,看上去年齡最大,卻還隻是見習騎士的傢夥,一邊氣勢洶洶地警告着,一邊伸手就要摘那兩枚銀徽。

就聽到“呼”的一聲輕響,這個“大孩子”徑直飛了出去,一直飛了十幾米遠,才“匡”的一聲撞在了一輛車上。

“我沒興趣和妳們玩。”

利奇朝着那群小孩冷冷地說道。

“呦,挺厲害的嘛。”

別人不說話了,隻有那個女孩一臉蠻不在乎的樣子:“我一直都愁沒有人能夠做我的對手,這些傢夥實在太菜了,妳倒是挺合適的。”

她身體半蹲,擺開了架勢,手招了招:“來,我試試妳的身手。”

利奇有些不知道怎麼應付,他很鬱悶,難道這個小妞看不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嗎?

他轉頭看了一眼玫琳她們,叁個女人似笑非笑地叉着手站在一邊,顯然是在等着看他的好戲。

“等以後有機會吧,我現在還有事。”

利奇沒興趣和別人決鬥,真正的騎士或許對這種遊戲樂此不疲,他卻不會。

“怕了?放心,我會留一手。”

女孩毫不在意地說道。

利奇就感覺到腦袋發暈,這樣的極品,他還是第一次遇上。

上上下下掃視了這個女孩幾眼。

這個女孩長得不錯,和瑪格麗特同一等級,不過氣質截然不同。她一頭短發,看上去和男孩子差不多,制服的前襟敝開,鈕扣掉了一粒,而且從線頭的模樣看起來已經有段時間了。尖俏的瓜子臉,筆挺的鼻梁,五官看上去頗為精致,但是這樣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卻多了兩道淡淡的劃痕,那應該是打鬥的時候留下的。這讓人怎麼看,都有一種“野小子”的感覺。

又是一個像男人的女人,不過類型相同,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和羅賓卻大不相同。不知道為什麼,利奇總覺得羅賓的特征太明顯了,反倒顯得有些不太真實,而眼前這個女孩並沒有刻意做男孩子打扮,骨子裡卻透着一股男孩的味道。

“妳不出手,那麼我就出手了。”

話音落下,這個女孩一個箭歩立刻到了利奇的麵前,結結實實的一拳筆直朝着利奇的鼻子打來。

完全是下意識的,利奇揮手一格,沒想到他居然格空了,女孩的拳頭半路上就變成了掌,化直為橫,猛地撃了過來。

利奇的反應同樣不慢,手腕一勾,把撃來的掌架了開去。

女孩右掌雖然被架住,卻沒有後退半歩,反倒是往前貼近過來,底下一個膝撞,左手一個推掌。

到了這個時候,利奇當然明白了,這個女孩居然和他一樣精通近身格鬥。

精通近身格鬥的人,在不用兵刃的對決中絕對佔便宜,當初他和克勞德第一次交手,能夠讓克勞德這樣的王牌騎士感到綁手綁腳,這也是一個原因。

不過再佔便宜,本身的實力仍舊是關鍵,所以最後他還是被克勞德揍得很慘。

利奇的胳膊肘一沉,抵住了那記膝撞,同時也擋住了推掌。

從一開始交手,利奇就沒有真正使勁,打女孩子這種事他還做不出來,而此刻他卻有了新的想法。

他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精通近身格鬥的對手,現在好不容易碰上了,正好看看別人有什麼高明的地方。

這樣一想,他更不急着分出勝負來了。

利奇隻用一隻手,人更是站着不動,就這樣左格右擋。與之相反的是,那個女孩騰挪跳躍,出拳踢腿,肘拐踹襠,無所不用其極,到了這個地歩,她當然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個少年比她厲害得多。

“啪啪啪”一陣鼓掌的聲音,傳入了女孩的耳朵裡麵,女孩這才發現,週圍已經站了一圈人,更令她感到心慌的是,父親正站在一邊用眼睛瞪着她。

拍手的是克勞德,他嘻皮笑臉地笑着說道:“妳這小子挺威風,有王牌騎士的實力,卻欺負人傢一個小女孩。”

“妳當初還欺負過我呢!妳怎麼不說自己?”

利奇毫不退縮,反手就揭克勞德的瘡疤。

克勞德卻也不在乎,他的臉皮夠厚,要不然也不可能和海格特成好朋友。

不過適當的解釋還是有必要的,擡高利奇的身分,對於接下來的行動絕對有好處。

“妳這個變態哪裡能夠和別人相提並論,隻要是認識妳的人,都會心灰意冷。海格特那個傢夥當年還誇口一定要成為天階騎士,可自從認識妳之後,他嘴裡沒說什麼,心裡卻己經沒有當初的打算了,我看他現在一心成為絕世名將,整天琢磨新戦略戦術。說實話,我現在就等着看翠絲麗會不會受影響,當初莉娜就是因為這個像夥變得心灰意冷,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輪到她承受打撃。”

說到這裡克勞德哈哈大笑起來。

旁邊聽到這番話的人全都隻有兩種反應:海格特的手下都知道利奇的變態,所以顯得很平靜,摩撒賴和他的人則極度震驚,然後就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們都在等妳呢!”

克勞德朝着利奇說道,他轉頭拍了旁邊的摩撒賴一下:“我說過,妳肯定會非常吃驚的,我一直和妳提起的人,就是這個小子。”

摩撒賴為人死闆,平日不苟言笑,不過此刻他也有些大失方寸,嘴巴微微張着,眼睛直直地看着利奇。

利奇感覺到非常有趣,突然他靈光一閃:那個女孩撞長近身格鬥,而且她的身手頗為高明,比他從圖書館裡麵找到的“八相破”髙明得不止一籌。

女孩的武技明顯是係統的一整套,不像“八相破”隻是手上的功夫。

利奇從來沒有看過整套的武技和功法,所以隻可能是傢傳的技藝。

一想到這些,他就有點心癢癢。

“不急。”

利奇朝着克勞德擺了擺手,他轉頭朝着摩撒賴笑道:“我第一次遇到同樣擅長近身格鬥的對手,可惜妳的女兒還沒有練到傢,不能讓我領略這種武技的真正奧妙,您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

不等摩撒賴回答,利奇的腳歩一錯,身體似飄似滑,眨眼間就到了摩撒賴的麵前。

利奇的右手一震,一個“崩手”打了出去。

“崩手”在“八相破”裡麵是攻撃距離最短的一招,最適合貼身近戦。

摩撒賴的反應非常迅速,身體往後退了半歩,雙臂交錯格擋。

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兩個人各自退開,利奇一連退了七、八歩。論鬥氣的強度,他確實比不上摩撒賴這樣的老王牌騎士。摩撒賴隻退了兩歩,不過這讓他感到很丟臉。

剛才他隨手一架,原本打算說兩句軟話,就此停手,但是此刻他卻有心稱量一下眼前這個被克勞德推崇的少年。

除此之外,摩撒賴同樣也有一些好奇,在騎士之中,修練近身武技的人已經是少之又少,而修練徒手格鬥在這其中又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他也一直在找這樣的人。

兩個人剛一退後,立刻又進。

重新交上手之後,摩撒賴不再隻守不攻,他的雙掌菈出一長串虛影,將利奇籠罩在裡麵。

摩撤賴的掌法如同風中落葉,毎一招都有數種變化,而且招招相連,快得讓人目不暇接。

論徒手格鬥的功夫,利奇絕對比不上摩撒賴,幾招下來,他就隻能閃避和格擋了,根本沒有反撃的餘地。

偏偏他最擅長的就是這兩件事,隻見他的雙手籠罩着一層朦胧黃光,還隱隱閃爍着金屬光澤,這兩隻手化作了一道銅牆鐵壁,摩撒賴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撃,全都被嚴嚴實實擋了外麵。

不隻是防禦厲害,利奇那飄忽的身法同樣讓人驚嘆。

如果說摩撒賴的雙掌是風中的落葉,那麼利奇的身形就如同風中的垂柳,前者漫天飛舞,每一刻都在變化,後者腳跟雖然定住不動,枝條卻飄搖擺蕩,全然不受力。

片刻工夫,兩個人已經交手了數十招。

“夠了,夠了,妳們以後有時問再切磋吧。我們還有正事呢!”

克勞德最後還是站了出來,阻止這場比鬥。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繼續打下去,除非各出絕招,要不然根本不會有結果。

兩個人的絕招,克勞德都很清楚。他和摩撒賴是多年的老朋友,早就知道這個傢夥的底細。至於利奇,他親身體驗過這個小子的厲害,那種能反彈攻撃的“鏡?反射”絕對可以讓不知情的人栽個大跟頭,不過更可怕的是“光輪斬”克勞德可不希望兩個人裡麵倒下一個,他同樣也不擔心兩個人不給他麵子。

他多多少少能夠猜到利奇動手的原因。

這裡麵多少有些示威的味道,要不然以利奇的年齡,想要讓別人承認他,絕對是件挺困難的事。他也樂得利奇這樣做。這事關發言的分量。

相交多年,他當然知道摩撒賴的脾氣。

摩撒賴為人孤傲,而且他一直都是兵團長,不像自己是靠海格特提拔起來的,多少有點暴發戶的味道,所以在小事上,摩撒賴很可能會妥協,但是在大事上就很難說了。

如果海格特在這裡,絕對可以壓制摩撒賴,可惜海格特此刻正牽着聯盟的主力兵團往北去。

克勞德知道,他必須找一個幫手,而這個幫手隻有利奇能夠勝任。

臨時指揮所裡麵坐滿了人,中間的桌子原本是克勞德和摩撒賴麵對麵而坐,現在變成聖勞德、摩撒賴和利奇各佔一個角。

見識過剛才那場戦鬥,此刻沒有一個人認為利奇沒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制訂計劃之前,首先要知道敵我的情況。”

克勞德微微有些抱歉地對摩撒賴說道:“有些事,之前沒有告訴妳,原本怕的是救援行動沒能成功,消息從妳那邊泄露出去。”

這番括,讓一向死闆的摩撒賴滿臉怒容,他指着克勞德的鼻子罵道:“相交多年,妳難道不知道我是不是那種人?我根本不可能當俘虜,一旦戦敗的話,我保證妳連我的屍體都找不到。”

“老兄,如果隻有妳一個人的話,我當然相信妳,但是妳的女兒也在兵團裡麵,我們能沒有顧慮嗎?”

克勞德嘆道,他不打算遮遮掩掩的,如果不把原因說清楚,反倒容易留下芥蒂。

果然他的話一出口,摩撒賴頓時沒話說了。

正如克勞德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女兒在兵團裡麵的話,一旦局勢不妙,他絕對會自爆,但是有女兒在,他就難免會有些猶豫……

摩撒賴沒什麼話可說了,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克勞德給了利奇一個眼神示意。

利奇心領神會,他往後一靠,不緊不慢地說了起來。

“我們這一路總共五個人,隊長並不是我,而是玫琳小姐,隻不過由我負責和妳們溝通。”

“那位玫琳小姐比妳更厲害?”

摩撒賴有些意外,他剛才沒怎麼注意那幾個女人。

還沒等利奇回答,克勞德嘆了一聲:“妳別問這事,越問越讓人傷心,他所屬的那個小隊全都是一幫變態,這小子的實力是裡麵最差勁的。榨汁女莉娜,妳知道嗎?那個讓博斯羅瓦吐血的女兒,就是他那個小隊的;還有卡隆的女兒是這小子的師父;那個叫玫琳的臨時隊長外號是‘固若金湯’,一個人能夠頂住榮譽騎士;另外一個叫羅莎的女人會神技‘千絲千線’,誰不要命可以和她練練手;還有那個很少說話的女人,妳們都看到了,她是王牌騎士,不過妳們肯定想不到,她是偵察騎士。”

一邊說,克勞德一邊搖頭,他自己都感覺到不可思議:“這個小隊裡麵還有一個外國的觀察員,天才少女翠絲麗的這個名字大傢肯定聽說過吧。”

這番話讓摩撒賴和他的手下倒抽一口冷氣。王牌騎士小隊並不稀奇,但是連偵察騎士都是王牌的小隊,就從來沒有聽說過了。

“還有一個呢?那四個女騎士裡麵,有一個好像很普通。”

摩撒賴的副官仍舊有些不服輸。

“普通?那個是念者,卻又有騎士的實力,妳還認為普通嗎?”

克勞德嘻嘻一笑。

對麵的人頓時沒結可說了。

“論實力,我們也就馬馬虎虎。”

利奇把話題接了過去,用實力震撼摩撒賴和他手下的人,確實是一個好辦法,不過他可不想作繭自縛,到時候讓他上戦場,那可就沒有什麼意思了:“海格特讓我們過來,是因為我們可以在天上飛。妳們得到的所有情報,全都是我們從空中偵察到的。”

摩撒賴今天實在有太多的驚詫,他看着克勞摁,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問道:“海格特的試驗成功了?”

“不是海格特的本事,那傢夥沒這個能耐。”

克勞德指了指利奇:“我說過這個傢夥是變態。他剛才說的話並不是謙虛之辭,這個傢夥最厲害的不是實力,也不是修練速度,而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本事。同盟的新型制式戦甲就是這傢夥設計的,用於飛行的戦甲和功法也同樣是他搞出來的。海格特那個廢材雖然有這個眼光,卻沒這個本事。”

克勞德說得輕鬆,摩撒賴卻聽得心驚肉跳,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利奇,眼睛裡麵滿是驚詫和疑問。

附:第叁軍團駐守的羅德尼爾格陷落,引發了被救援出來軍團們將領的衝突,利奇也從中發現海格特更深一層的意圖,救援行動也被迫到此結束。但利奇已無法再分心關注前線的戦況,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如何安全轉移在裴內斯的女孩們,讓她們脫離國傢的陰影。

各方勢力的魔手已浮出臺麵,並且毫不遮掩的伸向利奇四週的關係者,毫無背景勢力可與其對抗的利奇,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色友點評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