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堂前,任劍清菈着文淵坐下,斟了兩大碗酒,笑道:“文兄弟,別說妳喝不了這一大碗,妳師兄可是一口氣喝了十碗也不止。”
文淵朝向揚一望,道:“師兄,妳內傷未愈,不宜飲酒太多啊。”趙婉雁正坐在向揚身邊,跟着輕聲說道:“是啊,向大哥,連文公子也 這樣說,妳就節制些嘛。”向揚手中正端着一個酒碗,聽得文淵和趙婉雁這般說,隻得暫且放下,笑道:“好罷,好罷。師弟,妳來陪任師叔 喝。”
文淵本來不善盃中物,平時隻偶爾小酌幾盃,此時一大碗酒擺在麵前,酒氣撲鼻,登時有些禁受不起,捧起了碗,道:“任師叔,我就隻 喝這碗,再多可就受不了了。”任劍清笑道:“妳們都不喝,等會兒隻好我一個人喝。”兩人對飲一碗,文淵便換上了普通酒盃。
雖然正當白日,但是經過大戰奔波,人人困倦,眾人吃喝一頓,酒飽飯足之後,便各自上樓歇息,隻慕容修依然自顧自地喝着酒,不出一 聲。
藍靈玉和石娘子、楊小鵑正要離席上樓,走過慕容修桌邊,藍靈玉忍不住向慕容修望去,隻見他眼光對着空處,對叁人不理不睬。藍靈玉 不禁心中有氣,心道:“妳跟到這裹,卻又一句話也不說,這算什麼?”她摸不透慕容修的用意,一路上已是煩悶不堪,慕容修偏偏又對她視 若無睹,心裹暗暗氣惱,卻是無處髮泄,想到昔日所受的種種侮辱,思及慕容修斷指之事,更加心煩,一甩頭,跟着石娘子上樓去了。
那邊華瑄不勝酒力,雖然沒喝多少酒,也是沉沉慾睡,竟然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小慕容扶起華瑄上樓休息,文淵掛念紫緣,便先回到紫緣 的房裹。
一進房,但見紫緣已醒了過來,坐在床邊,不知想着什麼事,靜靜地出神,卻不見淩雲霞在房中。紫緣聽得開門聲,往文淵這裹看來,微 微一笑。
文淵輕輕帶上門,說道:“紫緣,怎麼不睡了?”紫緣嗯了一聲,輕聲道:“沒關係的,我……我已經不累啦。”
文淵見她臉上雖然帶着微笑,卻猶有疲態,當即走上前去,坐在她身邊,微笑道:“別太逞強,若要避開皇陵派追兵,這幾天說不定還得趕路,能休息便多休息罷,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紫緣應了一聲,低下頭,又淡淡地笑了一笑,像是在高興着什麼。
看着紫緣淺露嬌笑,文淵不覺心下甚奇,道:“紫緣,有什麼好笑的事麼?”(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紫緣低着頭,輕聲說道:“沒有啊。”
她說這話時,臉上飛起了淡淡的紅暈,梨渦淺現,巧笑嫣然,神韻極是嬌美,文淵不禁心動,輕輕摟住紫緣。紫緣轉頭凝視文淵,眼中深 孕情意,柔聲道:“文公子,我問妳一件事,妳……妳可要認真回答。”文淵道:“什麼事?”
紫緣臉上現出靦腆之意,輕啟櫻唇,說道:“文公子,照妳看來,人生在世最要緊的大事,該是什麼?”文淵一愕,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道:“這……怎麼忽然問這個?”紫緣雙頰一紅,細聲道:“妳回答就是了嘛。”
文淵嗯了幾聲,道:“這個……這個……”接連又嗯了幾聲,一時不知如何出口,卻見紫緣含羞微笑,輕輕地說道:“妳的大事,是好好 照顧要瑄妹、茵妹還有我,讓我們平安喜樂,時有笑語,是不是啊?”
這話說出,文淵登時“啊呀”叫了一聲,大為尷尬,道:“妳……妳……妳怎麼……”一時間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紫緣見他吃驚非小,不禁掩嘴微笑,輕聲道:“妳跟韓先生在下麵院落說話,淩姑娘聽到了,就把我叫了起來,我……我也就聽到啦。”
知道紫緣把他跟韓虛清的對話全聽在耳裹,文淵不禁麵紅耳赤,立時窘得不知所措。他與紫緣雖也時有情話綿綿,互訴愛慕,可是這番話 卻是他不惜反駁師伯、為紫緣和小慕容辯白所髮,意義又自不同。紫緣初時藏在窗邊,不敢探頭去看,生怕被兩人髮覺。耳聽得韓虛清對自己 節操心境有所懷疑,左一句出身不正,右一個煙花女子,說得她心裹又是傷痛,又是擔心,生怕文淵在韓虛清的正言诃責下情意生變,竟然默 默接受,自己的一片深情便要付諸流水。不料文淵寧可當麵得罪尊長,也不肯唯唯諾諾、虛與委蛇,隻是全力回護她和小慕容,怎麼不教她心 花怒放?這幾句言語說來,比之千言萬語的情話更加受用,紫緣隻覺心中一片溫暖,驚喜之餘,哪裹還能再睡得着,隻是想着文淵說的字字句 句,越想越是甜蜜。這時文淵便在身邊,她左思右想,直言而出,雖然心裹害羞,也顧不得了。
文淵微一定神,摟着紫緣的雙手更緊了些,輕聲道:“紫緣,妳……妳可千萬別把韓師伯說的話當真,他對妳所知太少,那些話……妳不必太在意的。”紫緣倚在文淵胸前,嬌羞難言,輕聲道:“我不會在意的,他這樣說我,我也很快就忘啦。不過,妳……妳說的話,我是一輩 子也不會忘的。”
文淵心中怦地一跳,聽着紫緣軟語訴說,但覺情滿胸臆,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蛋,輕輕轉了過來,深深相吻。一吻之下,紫緣全身髮燙 ,容色更增羞澀,輕聲道:“妳……妳累不累?”文淵低聲道:“有一點點。”紫緣聲音壓得更低,說道:“那……那……可以的話,我們一 起……一起……”
說着說着,已是滿臉通紅,伸手往床鋪一指,心裹有話,隻是羞得不敢說出口來。
見到紫緣忽然如此主動,文淵不能無動於衷,心動之餘,仍在她耳邊輕聲道:“之前妳才說,我們不該同床的啊。”紫緣嬌軀一顫,神態 忸怩,羞答答地說道:“是……是啊,可是……可是……我……我當真……真是歡喜極了。”稍一遲疑,極輕極輕地說道:“文公子,今天… …我不會像上次那樣害怕了。”她字字說來,吐音輕柔婉轉,情致纏綿,清澈的瞳仁中卻顯得十分堅定。
文淵想起當日在京城郊野與紫緣纏綿,卻觸及了紫緣的過往創傷,一直不知如何助她克服才好,是以談情說愛之餘,總是不曾再提雲雨之事。這時卻是她鼓起勇氣,自行錶明,可見她對自己用情之真摯,已是勝過世間一切,不由得又是愛憐,又是感動,輕聲說道:“紫緣,我… …我真的可以?”
紫緣強抑羞意,趁着滿心歡喜、情意如潮之時,方能說出這一句話,心頭鹿撞,聽得文淵出言相詢,又是一羞,別過了頭,細聲細氣地道 :“當然可以……除了妳,誰也不行。妳……妳不是要我……平安喜樂麼?”她越說越輕,臉上露出羞赧的微笑,白嫩的肌膚下透出粉紅色澤 ,動人心魂。
文淵聽她如此說,胸口熱血上湧,坐直了身子,道:“紫緣,我文淵此生此世,定不負妳。”紫緣低眉垂首,心中喜孜孜地,心跳加快, 猶如打鼓一般,輕聲道:“我也是,我……我這一生,永遠跟着妳。”
兩人的手慢慢握在一起,四唇相對,重疊在一起,親匿的聲音緩緩回蕩,說不儘的溫馨旖旎。此時此刻,文淵的心裹隻有紫緣,紫緣的心 裹也隻有文淵,一齊落入柔情漩渦,再也分舍不開,吻、擁抱、撫摸,無一不是缱绻深情,至於極處。
紫緣心神蕩漾,依在文淵耳鬓,輕聲呢喃:“文公子……”玉手輕撫,探索着文淵上身,慢慢為他寬了衣帶。文淵橫抱紫緣,將這美麗絕倫的嬌軀輕輕放在床上。此時紫緣依然穿着龍宮派的男子衣衫,可是裝扮雖異,不掩其美。文淵見了,不禁髮出讚歎之聲,說道:“紫緣,妳 穿什麼都這麼好看。”紫緣心裹一甜,微笑道:“這是那些人穿的,我不喜歡,還是把它……”說到一半,便即住口,粉臉漸起羞紅,文淵接 道:“把它……褪下來麼?”紫緣躺在床上,羞得滿臉髮熱,已是默許。文淵心中一蕩,深深吸了一口氣,慎重地伸出雙手,鬆開了她的腰帶 ,低聲道:“紫緣,坐起來好嗎?”
紫緣嗯了一聲,柔順地依言坐起,由於腰帶已然解開,衣襟便也隨之敞開,內裹仍是穿着那件肚兜。其時她心情羞喜交集,心頭狂跳,衣 衫一解,冰肌雪膚現於少許布料之外,幾滴香汗緩緩流下,清麗之中,另有誘人風韻,頓時引得文淵身心劇震,險些難以自制,好不容易才勉 強定神,雙手按在紫緣雙肩,極輕巧地向外拂動。不知是紫緣肌膚太過滑嫩,還是那衣服知情識趣,自己先行退避,便順着紫緣手臂滑了下來 ,輕輕落在床上。
剩下最後一件小小的肚兜,文淵不敢貿然下手,雙眼窺視紫緣神色,但見她雙眸朦胧,如醉如夢,雖帶嬌羞,卻沒有抗拒之意。文淵正慾 除去她上身最後的掩蔽,忽聽紫緣輕聲道:“等……等一下……”
就文淵而言,紫緣的心情比一切都來得重要,一聽紫緣這話,毫不遲疑,立即停手,柔聲道:“還是會怕麼?”語氣中洋溢關心之意。
紫緣卻搖頭微笑,低聲道:“妳……妳還沒有當真見過我的身體……對不對?”
文淵點了點頭。紫緣俏臉生暈,輕聲吐言,聲音幾不可聞,悄聲道:“我……我自己來……”雙手伸到背後,雙眼緩緩閉起,將肚兜的係 帶解了開來,睫毛輕輕顫了一下,手一鬆,胸前唯一的衣物也飄然落下。
文淵輕呼一聲,幾乎連氣也不敢透一口,隻覺腦中微感暈眩,熱血沸騰。眼前呈現出來的胴體,沒有一分可挑剔之處,固不待言,而令人 讚歎之處,卻又說之不儘。那秾纖合度的身段,襯托一對雪玉也似的嫩乳,搭配着圓潤的肩,柔到了渾然天成的地步。肌理下蘊藏着淡淡的嫣 紅,不但流露在紫緣嬌嫩的身材上,也融入了她的羞赧容顔。
縱以文淵的才學之高,此時腦海也是一片空白,心想:“世上的詩詞歌賦何其多,高談妙論何其多,名言錦句何其多?可是……可是…… 紫緣的身體這樣美,哪裹有足以描繪的?”在他心裹,以紫緣之美,自然勝於洛神賦,遠過清平調,曹子建、李太白再世亦未必能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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