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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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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小說章節

序章 惡魔之臉
第一章 女高中生被擒
第二章 有罪之戀
第叁章 惡魔收藏傢
第四章 大胸脯的煩惱
第五章 引蛇出洞
第六章 隻身救人質
第七章 巨乳姐妹
第八章 女歌星被盯上
第九章 巧妙的綁架
第十章 艷舞
第十一章 自食其果
第十二章 血疑
第十叁章 色魔正麵挑戦
第十四章 失手被俘
第十五章 僥幸脫逃
第十六章 沉重的打撃
第十七章 驚聞身世
第十八章 狠下辣手
第十九章 同性淫虐
第二十章 女護士長誤入陷阱
第二十一章 奶水與淫汁
第二十二章 危機隱伏
第二十叁章 慾擒故縱
第二十四章 抉擇是如此殘酷
第二十五章 隻是戀人不是愛
第二十六章 裂痕
第二十七章 暗助解圍
第二十八章 最危險的親密接觸
第二十九章 榮譽的巅峰
第叁十章 最後的遺囑
第叁十一章 圈套
第叁十二章 滿盤皆輸
第叁十叁章 巨乳女警之淫縛
第叁十四章 慘遭淩辱
第叁十五章 姊妹同悲
第叁十六章 一石二鳥
第叁十七章 制服姐妹脫衣舞
第叁十八章 再次同流合汙
第叁十九章 踏上不歸路
第四十章 “破冰”出捷
第四十一章 陰謀敗露
第四十二章 顛沛逃亡
第四十叁章 黑暗中的曙光
第四十四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第四十五章 肉體的沉淪
第四十六章 慾擒故縱
第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
第四十八章 最後一個處女地
第四十九章 絕境反撃
第五十章 野火燒不盡
第五十一章 險棋
第五十二章 新生
第五十叁章 噩夢再臨
第五十四章 各懷鬼胎
第五十五章 身世曝光了
第五十六章 爾虞我詐
第五十七章 發現破綻
第五十八章 遲來的歉意
第五十九章 色相為餌
第六十章 婚前性高潮
第六十一章 婚禮
第六十二章 痛此時
第六十叁章 戲真情假
第六十四章 別了,最後的處女地
第六十五章 慘勝·永遠的第一警花
第六十六章 真相是如此殘酷
第六十七章 永墮深淵
第六十八章 護胸天使
第六十九章 高潮在警局中午十二點整
第七十章 黃雀在後
第七十一章 魔鬼女交警
第七十二章 引君入甕
第七十叁章 槍口下的錶白
第七十四章 冰峰魔戀
第七十五章 惡魔主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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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作者:秦守
第二十二章 危機隱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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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被綁架了!

這個消息像晴天霹雳般,令女刑警隊長石冰蘭焦急的幾乎失去了冷靜,一顆心沉到了腳底。

她接手過無數的大案要案,不知多少次遇到過旁人難以想像的艱難險阻,可是從來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焦慮恐慌、擔心的不知所措。

畢竟,現在出事的是她的親姐姐!

“隊長,綁架香蘭姐的未必就是色魔,也許是其它罪犯也不一定……”

在刑警總局的辦公室裡,聞訊趕來的王宇望着臉色憔悴的女刑警隊長,低沉着嗓音誠懇的說。

石冰蘭苦澀的一笑,無論怎樣也無法放寬心懷。一想到姐姐現在可能已經慘遭淩辱折磨,她就難過的心如刀割。

“別再安慰我了,阿宇!如果是一般的罪犯綁架我姐姐,不管是為了錢財還是私仇,綁架她一個人也就足夠了,為何要連她的孩子也一起弄走呢?這明顯是想拿孩子來威脅她就範啊!再說,也隻有變態色魔這樣的高智商罪犯,才會處心積慮的想出那個圈套避開便衣,騙我姐姐自己上了鈎……”

石冰蘭邊說邊懊惱的搖着頭,後悔自己沒有更加仔細的做好防範措施。其實她之前就有提防到色魔會向姐姐下手,因此派了兩個便衣每天護送她上下班。誰知色魔竟如此狡猾,利用母子情急關心的天性,把姐姐單獨從醫院騙了出去。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命令手下晝夜不停、寸歩不離的貼身保護她才是。

不過姐姐也太大意了,當時那兩個便衣就在休息室裡等候她下班,假如跟他們說一聲就不至於造成這種後果。他們是在石香蘭離開醫院整整一小時後,才發現她不告而別了。兩個便衣都大吃一驚,不過心裡仍然存着指望,暗想她是不是自己回傢去了。於是兩人匆匆駕車趕赴石香蘭住處,敲了半天門都無人應答,打電話也始終打不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兩人失望之餘,正要離去,蓦地瞧見門縫下居然有血水滲出來。兩人駭然破門而入,迎接他們的是一具年輕女孩的冰冷屍體。

經辨認,死者是屋主石香蘭雇用的小保姆阿麗。其係被人用鋒利的刀具割斷咽喉,失血過多而死亡。死前未受暴力侵犯。

現場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迹,可以肯定不是劫財。但臥室裡的搖籃倒翻在地,看情形像是嬰兒被罪犯順手牽羊的帶走了。

兩個便衣心知不妙,這才慌忙通知了石冰蘭。

女刑警隊長又驚又急,當即親自趕到協和醫院進行調查,很快就搞清楚了來龍去脈——姐姐是接到省立醫院的電話,被告知兒子出了事才急匆匆離開的。但省立醫院卻否認有任何急救病人或者嬰兒被送來過,更沒有哪位工作人員給姐姐打過電話!

至此真相可以說大白了,這分明就是一起精心策劃的騙局!而變態色魔理所當然是惟一的、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這些情況王宇自然都十分清楚,他無聲的嘆了口氣,眉頭皺了起來。

“有一點我覺得奇怪,色魔是怎麼闖入室內的?防盜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迹,看起來像是小保姆主動開門的……”

“應該是這樣。”石冰蘭同意道,“阿麗是鄉下來的女孩,心地比較單純,很可能是被色魔花言巧語騙開門的。”

王宇苦惱的自言自語,“現在該怎麼辦呢?到底怎樣才能找到色魔的蛛絲馬迹?”

“就算我們找不到他,他也會來找我的!”石冰蘭沉着臉說,“我想,我自己才是他最想要的目標!”

“隊長!”王宇緊張了起來,“我這就帶上幾個兄弟,24小時輪班的貼身保護你!”

“不用!”石冰蘭一口否決了,“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

王宇還想再勸,卻被女刑警隊長用堅決的手勢打斷。

他隻好把話吞了回去,可是暗地裡卻下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保護這位女上司的週全。

石冰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色魔雖然一定會來找她,她自己也很有把握,隻要假以時日就能查清自己的身世,並從中發現有關色魔的更多線索,但是現在姐姐落在了色魔手中,每多過一天都多一分的痛苦,以姐姐的柔弱體質,能經的起多少天的折磨呢?再說,色魔還掌握着那麼可怕的藥物,要是也給姐姐注射了進去,會不會也……

女刑警隊長打了個寒噤,幾乎不敢想下去了。過了好一陣,她才臉色蒼白的問道:“阿宇,林素真和蕭珊兩母女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們身上的藥物反應有沒有改善一些?”

“沒有。聽說她們已經失去了記憶,連自己是誰都不曉得了。更糟糕的是,她們每天都至少會有一次強烈的成瘾反應,發作起來就跟發情的母獸一樣,聲嘶力竭的又哭又鬧,嘴裡除了不斷念叨‘主人、主人’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而且持續的時間非常長,到最後隻好給她們注射鎮靜劑讓她們昏睡過去,才能暫時緩解症狀!”

“那麼,從她們那裡什麼線索都沒問出來麼?”

王宇雙手一攤:“怎麼問?她們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之中,而且身體都很虛弱,難得清醒的時候也不肯跟我們配合,一問她們任何話,她們的情緒就會變的極其激動,一直哭叫着要回到主人身邊去,然後就開始誘發成瘾反應……現在醫生已經對我們提出了警告,必須讓她們好好休息,精神上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會有生命危險麼?”

石冰蘭想起了最早發現的那些女受害者,全都因為注射藥物的緣故引起器官衰竭而死亡,不禁擔心了起來。

“現在還很難說。我昨天問過這件事,好像色魔給她們母女注射的藥物,跟以前給那些女受害者注射的有些不同,或許暫時還不至於引起器官衰竭。但是,長期會如何誰也不敢保證……另外,林素真本身心臟不好,藥效的頻繁發作已經引起了心室的過重負擔,使她的病更加難治了。好在全省所有藥物學專傢和心臟病醫生都召集起來了,後天將舉行一次聯合會診,相信他們能解決問題的!”

女刑警隊長“嗯”了一聲,心中略感寬慰。她沉吟片刻,冷靜的道:“會診之前要再叁告誡這些專傢,所有關於林素真的情況——包括她的病情和治療所在地——都要最嚴格的保密,哪怕對他們的親人也都不能透露半點風聲!”

“收到!隊長你放心好啦,我還會派更多弟兄加強對林素真母女的看護,保證任何可疑人物都無法接近她們!”

*** *** *** *** ***

“找王宇警官?他就住在前麵那棟宿舍的204。不過現在是上班時間,他肯定不在傢啦。”

傳達室的看門老頭一邊欣賞着破舊電視機裡播放的京劇,一邊漫不經心的隨口說道。

“沒關係。俺是專程感謝他來的,俺就到他門口等他好了!”

身穿粗布衣裳、化裝成鄉下農民模樣的阿威傻乎乎的笑着,用扁擔挑起兩個大籮筐,舉歩就向前走去。

來到204號宿舍門口,阿威四顧無人,迅速摸出了一柄鑰匙,插入防盜門試探着一旋轉,馬上就順利的將門打開了!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打了個響指,心裡十分得意。

之前擒住孟璇時,阿威曾從她衣服中搜出了一串鑰匙,當時他也沒在意,隨手扔在一邊。前幾天在思索如何反撃警方時,阿威突然想起了這事,忙把這串鑰匙找了出來,然後他逼問出了孟璇的住處,當天夜裡偷偷持鑰匙潛入了進去,想看看是否能找到刑警總局關於案情的報告,以便了解對方究竟掌握了多少線索。

然而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看來孟璇並沒有將公文帶回傢來看的習慣。阿威隻得懊惱的退了出來。

不過,他卻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就是那串鑰匙中有兩柄特別粗大的,明顯是開啟防盜門的銅鑰匙,其中一柄已經開啟了孟璇的傢門,那另外一柄呢?

任何一個人稍微動下腦筋,就能想到那最有可能是王宇傢的鑰匙——孟璇一直以王宇的戀人自居,兩人又是搭檔關係,女孩在戀愛時就提前配制了男友傢的鑰匙,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於是阿威又設法找到了王宇傢來,抱着萬一的希望,想要找到點有價值的東西。

這是一個典型的單身漢的住所,到處都堆着臟衣服、襪子、舊報紙和空可樂罐,顯得淩亂不堪。

阿威戴上手套,細致耐心的在屋子裡搜索了起來,東翻翻、西找找,既沒有漏過哪怕一個微小的地方,又要注意保持各類物品擺放的原位置,以免事後被王宇察覺。

翻找了半個多小時後,阿威仍是毫無收獲。他最後走到書桌前坐下,打開了桌上的一臺液晶顯示屏計算機,操縱鼠標快速浏覽着硬盤的各個分區,裡麵存放着不少音樂、遊戲和影片,但似乎沒有任何與案件有關的圖片或者文文件。

就在這時,一個被加密了的隱藏活頁夾引起了阿威的注意。

這活頁夾足有五十多M的容量,文件名叫做“MY GODDESS”。用鼠標雙撃之後,跳出了一個提示輸入密碼的對話框。

阿威雙眼一亮,本能的感覺有戲。他知道這文件名翻譯成中文就是“我的女神”的意思,王宇心目中的女神的是誰,這還用得着問嗎?若能取得這活頁夾裡的資料,必然大有用處!

現在的問題是,王宇設定的密碼是什麼?

阿威想了一下,首先輸入了王宇這兩個字的拼音,得到的顯示是錯誤。他再輸入王宇的出生年月,仍然是錯誤。第叁次他輸入了石冰蘭這叁個字的拼音,仍然錯誤。第四次輸入了石冰蘭的出生年月,還是錯誤。第五次他將石冰蘭的拼音名和生日一起輸入,這次終於正確了,順利的進入了活頁夾。

這活頁夾裡存放着許多圖片和錄音文件,佔空間最大的是一個錄像檔案。

阿威先點撃打開了那惟一的錄像檔案,屏幕上頓時播出了一段明顯是偷拍的視頻。偷拍的地點是間警用辦公室,隨後女刑警隊長石冰蘭出現了,她渾然不覺的麵對着鏡頭緩緩褪下了警服,露出了那惹火到極點的半裸玉體,直到全身隻剩下胸罩和內褲……

阿威激動的差點噴出了鼻血,雙眼死死盯着屏幕,胯下如一柱擎天般充血翹起,整個人都仿佛沉浸到了夢幻的世界裡,過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嘿嘿嘿,這真是太妙了!雖然沒有找到跟案情有關的資料,但總算是不虛此行啦!

阿威興奮的跳起身來,無暇再去看其它檔案,馬上取出隨身攜帶的U盤,將整個活頁夾復制到了U盤裡,然後匆忙關了計算機,鎖好門離開了王宇的宿舍。

當他走出傳達室時,那看門老頭正隨着電視裡的京劇節拍搖頭晃腦,甚至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以至於他事先編好的滿腹謊言都沒機會說出來。

*** *** *** *** ***

“擠啊,用力擠啊……賤奶牛,別給我偷懶……擠啊……”

興奮的尖叫聲中,女歌星楚倩趾高氣揚的站在大廳裡,身穿一套極具SM風格的挑逗漁網裝,上麵掛滿了銀閃閃的金屬環,豐滿的乳房和迷人的私處都毫不吝惜的袒露在外麵。由於她擡起一隻腳踩在沙發上,白晰的大腿盡頭又沒有穿內褲,那道剃光了陰毛的肉縫可以瞧的一清二楚,姿勢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就在她的身前,女護士長石香蘭全身一絲不掛,俏臉上滿是淚痕,小腹處用皮帶固定着一隻特大號的海碗,雙手正在拚命的擠壓胸前那對肥碩無比的雪白肉球,兩粒乳頭裡源源不斷的分泌出乳汁,一滴滴的全都落到了海碗裡。

燈光下看的清楚,她光着肥大的屁股坐在一隻小木桶上,就像是在蹲馬桶方便似的。雙腿之間插着個電動陽具,大半截都陷入了她體內,隻剩下一小半在外麵高速的震動。

伴隨着嗡嗡的震動聲,被電動陽具撐開的暗紅肉唇淒慘的顫抖着,也有一股汁水從裡麵滴滴答答的落到木桶中。

望着這副悲慘而又淫亂的情景,女歌星心裡感到極其痛快,自從接受了調教石香蘭的任務後,她就一直被變態的興奮感所充斥,而且還越來越強烈。阿威不在身邊時,她非但絲毫都沒有手下留情,反而還變本加厲的折磨起對方來。

“騷貨!裝什麼清高,給我再淫蕩一點……”

楚倩嗤之以鼻的恐嚇着,甩動手裡一根拇指粗細的皮鞭,“啪啪”的抽在木桶旁邊的地闆上。

石香蘭驚嚇的渾身發顫,兩隻手果然更加用力了,同時嘴裡發出哭泣般的性感呻吟,乳汁和淫水的流量一起驟然增加了,像是叁道細細的溪水般汩汩流下。

她滿臉通紅,雙眸隱含着屈辱羞愧的神色,臉上卻是一副失魂落魄的錶情,明顯是正沉浸在身不由己的矛盾快感中……

這些天來,阿威每餐都在她的食物中混入一種特殊的催乳藥物。這種藥本來是南美的一些牧場裡專門給奶牛催奶用的。據說隻要是雌性動物,服下後都會大幅度的增加產奶劑量,後來在動物保護組織的壓力下停止了生產。

阿威是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這種藥物的,強迫石香蘭叁餐服食,效果果然十分顯著。原來她每天隻能擠出一小碗的奶水,才幾天的功夫,現在就已經換成大海碗了,滿溢的乳汁就跟永不枯竭似的,斷線珍珠般不停的灑到赤裸的胴體上。

“擠啊!給我擠啊……擠啊……”

女歌星眼睛都紅了,狂熱的喊叫一聲比一聲大,右手將鞭子揮舞的更響,同時左手奇癢難搔般的瘋狂揉起了自己的私處。突然她聲嘶力竭的高呼着,大腿根部赫然也有熱熱的淫液傾泄而出,和女護士長潔白的乳汁互相噴灑在了一起……

*** *** *** *** ***

上午十點,F市溫泉療養院的某間高級乾部病房裡,擠滿了將近二十位或穿白大褂、或西裝革履的專傢。他們都是第一流的藥物學和醫學工作者,應邀來此給女人大代錶林素真會診。

鋪着潔白床單的病床上,一身寬鬆病號服的林素真瑟縮在被子裡,雙眸茫然無助的望着眼前這些人,一臉不知所措的錶情。那樣子就像個受了驚的小女孩,眼神裡裝滿了恐懼。

專傢們圍在病床邊,有的低聲的交頭接耳,有的輪流走上前來,用聽診器在她身上比劃,還有的握着她的手腕替她把脈。林素真顯得更加害怕了,索性閉上了眼睛,任憑他們議論也好、檢查也好,問話也好,她都自始至終一聲不響、恍若未聞。

這情形落在阿威的眼裡,他暗暗點頭,感到十分欣慰。此刻的他已戴上了精巧的麵具,樣貌衣着都化裝的天衣無縫,混在這群專傢堆裡就如魚入大海一樣,完全看不出半點破綻。

這段時間,阿威一直在設法打聽林素真母女的下落,但是警方對這一消息封鎖甚嚴,即便是老孫頭買通的內線也都無法打聽出來。正在無奈之時,想不到機會卻自己從天上掉了下來,他居然能以會診的名義來到這傢療養院,毫不費力就見到了林素真。

當然,見雖然是見到了,要想從這裡把她們母女偷偷帶走,基本絕無可能——在這間高級病房的門口,就有叁名全副武裝的警員日夜看守,此外療養院裡還有不少便衣來回巡邏。任何人沒有拿到刑警總局或者公安廳的許可通行證,都絕不可能接近這間病房。就算是像今天這樣僥幸混進來了,但要想隻身將兩個大活人偷運出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阿威一邊假裝參與着專傢們的會診,一邊在心裡苦苦思索着辦法。其實他來之前就已經考慮好一個大膽的計劃,但是必須要林素真配合才能完成。不過眼下眾目睽睽,林素真又並未認出自己,如何才能跟她溝通呢?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過了半個多小時,該檢查的都檢查完了,專傢們依次走出了病房。按照事先的安排,接下來他們將在這療養院頂層的一間會議室裡商討治療方案,並向刑警總局項目組彙報具體情況。

阿威卻偏偏在這時上前,煞有介事的翻看起了病歷,還拿着桌上的藥瓶念念有詞,慢吞吞的拖延着時間。

“老兄,剛才你心不在焉的,這時候怎麼倒認真起來了?”一個認識他的專傢從門口轉過頭來,半開玩笑的道,“別在那裡浪費時間啦,快點去開會吧!”

阿威忙應道:“你先去吧,我再檢查一下藥品,馬上就來!”

那專傢搖頭笑着,隨手關上了病房門,跟隨眾人一起走了。

聽到紛亂的腳歩聲遠去,阿威鎮定了一下心神,悄然在床沿坐下,俯身仔細打量起林素真來。

剛才人多的時候,他生怕露出馬腳,沒有太多的細看她,現在才敢用肆無忌憚的目光任意逡巡這美麗的女人。

隻見她半靠在床頭,雙眼仍然緊閉着,眼睫毛在微微顫動,顯然心裡的驚恐還未消失。上身的病號服盡管十分寬鬆,但仍能瞧見胸前飽滿豐腴的形狀,將衣襟撐的高高鼓起。

阿威色心忽起,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掌,隔着衣服在那柔軟的大奶子上捏了一把。

林素真“啊”的一聲低呼,臉頰唰的紅了,接着她全身發抖的滾向床角,顫聲說:“你……你這壞人!你別過來……主人說了,你們都是想欺負我的壞人!別過來……”

她說話時緊縮着脖子,臉頰朝向另一側,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仿佛隨時都會大聲哭叫出來。

阿威忙“噓”了一聲,低聲說:“真奴你小聲一點,是主人我啊!”

林素真不為所動,還是頭也不回的道:“騙人!你不是我的主人……我認得我主人長什麼樣的,你別想騙我……”

“我沒騙你,你轉過頭來再看一看嘛!誰騙人誰是小狗……難道主人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麼?”

說話的聲音仿佛突然有了改變,變的熟悉了起來。林素真身軀一震,蓦地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果然是那張醜陋可怖、猶如魔鬼般的臉孔!

這正是摘下了麵具僞裝、還原為本來麵目的阿威!

“主人!真……真的是你!”

林素真驚喜的熱淚奪眶而出,不顧一切的撲向了阿威懷裡,飽滿的雙乳死死的擠壓着他結實的胸膛。

阿威生怕她激動的鬧出太大動靜來,忙伸手掩住了她的嘴,低笑說:“我說過不會扔下你和珊奴不管的。別哭別哭,等下被人看見可就糟了……”

林素真忙擦去眼淚,破涕為笑說:“主人,我知道您一定會來接我回去的!哦,這些天看不到您,我真是痛苦極了……我們快些走吧,主人!這裡我一秒鐘也不想多呆了……”

說着就要翻身下床。

阿威忙按住她,苦笑說:“今天還不能走。那些壞人還在門口守着,他們人太多了,我們必須另找機會……”

林素真猶如被一盆冷水迎頭澆下,哭泣着緊緊摟住阿威哽咽:“帶我走!主人……求你了,現在就帶我走……”

阿威隻得好言安慰了一陣,又問起蕭珊的下落。林素真回答說,蕭珊也在這療養院裡,隻是被隔離到另外的病房治療,她自己也從未見到過蕭珊。

阿威沉吟片刻,用嚴肅的語氣說:“你聽我的話,叁天之內我一定會救你出去。不過我下麵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聽清楚,牢牢給我記住,後天夜裡照作不誤,懂了嗎?”

林素真這才相信主人不是空言勸慰,重新燃起一線希望,乖乖的拚命點頭。

阿威從隨身的公文包裡取出了一支灌滿“原罪”藥液的注射器,塞在了病床靠裡麵那頭的床墊底下,接着又在林素真耳邊低聲說了一番話。

林素真雖然失去了記憶,頭腦總是迷迷糊糊的,言談上也變的像是孩子,但卻不是傻瓜,聽完之後立即心領神會,臉上也露出了喜悅的錶情。

阿威又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起身想走,林素真卻戀戀不舍的菈住他手臂不放,懇求道:“主人,我……我實在很想要……在您走之前,求您再好好調教我一回吧……”

阿威不由啼笑皆非。看來這美婦真是被藥物和洗腦調教的太成功了,毫不猶豫就能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而且那幅淫蕩、飢渴而又楚楚可憐的樣子,配上她那裹在病號服裡熟透了的性感肉體,的確是男人夢想中性奴的標準“樣本”,足以喚起最強烈的慾望。

“乖真奴,別着急!回去之後我會天天調教你的……”

林素真神色委屈,勉強答應了,但是她的俏臉卻已紅的發燙,呼吸也不知不覺急促了起來,豐滿的胸脯劇烈的上下起伏。而她的一隻手已忍不住隔着病號服大力捏着自己的豪乳,另一隻手則拚命揉弄着雙腿之間的區域。

這是“原罪”成瘾反應即將發作的症狀!

“給我……主人!快……給我……”

林素真失神般呻吟着,眼神已開始狂亂,顯然已不能控制自己。突然她張臂抱住了阿威,死命用胸脯、屁股磨蹭他的身軀,動情的喘息聲也更加粗重。

阿威被她這麼一撩撥,慾火頓時也高漲了起來。雖然理智告訴他,這麼做實在不妥,但當林素真的手掌熟練的菈下他的菈練,將那根粗長堅硬的肉棒掏了出來,忘情的含在口中吸吮起來時,所有的理智一下子都飛到了九霄雲外……

阿威猛然伸臂將林素真的嬌軀抱了起來,一把扯掉了她的褲子。後者也立刻默契的用雙腿盤繞住他的腰部,整個人掛在了他身上,光溜溜的肥大屁股急不可耐的向着那豎起的肉棒坐了下去。

“唔——”

一聲極度舒爽的尖叫,從林素真嘴裡發出,同時又被阿威眼明手快的抓起枕頭堵了回去,變成了一聲長長的悶哼。接着兩人就這麼用站立的姿勢激烈媾和起來……

這實在是一次最冒險的交和!就在一門之隔的室外,就有叁個荷槍實彈的警員站崗,隻要有一點異常的聲響驚動了他們,後果將可想而知。然而也正是這種近在咫尺的危險感覺,在令人心驚膽戦的同時,也讓人感覺更加刺激!

阿威拚命克制着自己不發出興奮的叫聲來,一邊操縱肉棒奮力抽送,一邊將兩手伸進了寬鬆的病號服裡,肆意玩弄着那對柔軟溫熱的肥嫩肉球。心情的緊張和氣氛的淫靡令他很快就達到了高潮,肉棒跳動着將一股股灼熱精液全都射進了這成熟美婦的陰道……

兩人的喘息聲逐漸平息,還未完全從絕頂快感中回過神來,蓦地裡隻聽一陣腳歩聲從遠到近的傳來,顯然是有人正向這病房奔來。

阿威駭然變色,慌忙將林素真抛回床上,手忙腳亂的整理好衣服。林素真則來不及穿回褲子了,情急下趕緊菈起被子蓋在身上,遮住了赤裸的下半身。剛做好這兩下動作,門就被推開了,一個年輕警員走了進來。

“我說,您怎麼還在這裡呀?”這警員是負責將眾位專傢帶來之人,他一眼看到阿威的背影,就皺眉叫道,“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您趕緊上去吧!李處長他們都在等着呢……”

“好的,我正好也檢查完了,收拾一下就上去!”

阿威的聲音已恢復如常。他背對着那警員,佯裝收拾着放在床沿的公文包,心裡叫苦不迭。

剛才他為了錶明身份,已經將臉上的麵具揭下了,這時候隻要一回頭就會在那警員麵前原形畢露。重新戴上麵具雖然隻需要幾秒鐘,但那警員就在身後眼睜睜的望着,根本連半秒的空隙都沒有,怎麼可能戴上臉呢?

豆大的冷汗一粒粒的從阿威額頭上沁了出來!

這一瞬間的時間,仿佛變的無比漫長。阿威隻能盡量放慢動作,企圖拖延時間,但是收拾公文包總不可能收拾太久,否則對方一樣要起疑心的。

“勞駕,請您快一點啦!”

那警員又催促了起來。阿威焦急的心臟狂跳,他這時候才發現,由於林素真掛在自己身上時流了大量淫汁,自己的褲子上有一大片都被打濕了。就算麵具完好,這樣子也是夠可疑的了!

——怎麼辦?怎麼辦?

危急關頭,阿威蓦地裡靈機一動,對同樣不知所措的林素真使了個眼色,然後用細如蚊蠅的聲音悄悄說了幾句話。

林素真先是露出不能置信的錶情,但在他嚴厲目光的威逼下,不知哪裡冒出了一股勇氣,一咬牙,伸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保溫盃,將滿滿一盃熱茶劈頭潑了阿威一臉一身。

阿威發出一聲哀嚎,擡起雙手捂住了整張臉孔,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好幾歩。

那警員吃了一驚,衝上前正要攙扶他,那邊林素真已歇斯底裡般尖叫起來,將手邊的枕頭、鬧鐘、藥品等物一一扔了過來。

“滾開!你們都給我滾……我不想見到你們,滾!”

她一邊投擲一邊怒罵,仿佛受到刺激的狂躁症患者。

那警員慌忙大聲叫人,兩個恰巧經過的護士聞聲奔進,叁人一起上前撫慰、阻攔着林素真。

就在他們忙亂的同時,阿威已趁機雙手撫麵的進入了衛生間,取出麵具迅速套上,對着鏡子用最快的動作恢復了化裝。

等他鎮靜自如的走出來時,林素真也“正好”安靜了下來,那兩個護士繼續安撫着她,而警員則陪同阿威一起離開了這間病房。

“您沒事吧?有沒有被燙傷?”

警員打量着阿威,關心的問道。

阿威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那水不算燙。可能是我問的話太多了,讓她的情緒突然變壞了。唉,看來她的狀況比我們想像的更糟……”

邊說兩人邊進入了電梯。

兩分鐘後,阿威在警員的帶領下走進頂樓會議室,剛剛找到位置坐下,這次彙集了全省醫學屆和藥學屆專傢、並且有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參與的會議就正式開始了。

*** *** *** *** ***

就在這同一時刻,恐怖的魔窟裡,在最昏暗的那間地下室內,年輕的女警孟璇蜷曲在地上,嬌小的身軀彎成了弓形。

她的牙齒咬着一枚別針,兩眼全神貫注的盯着雙腕上的手铐,用嘴將別針捅進了細小的鎖孔裡。

半晌,“卡嚓”一聲響,手铐打開了!

孟璇的雙手脫了出來,拿起別針,費勁週折後又打開了拴在腳踝上的鐵鏈。

——總算可以自由活動了!

她站起身,如釋重負的活動着酸麻的四肢,一顆心激動的怦怦直跳。

這枚別針是她昨天被牽出去洗澡的時候,無意中在浴室裡發現的,憑借在警校裡接受過的開鎖訓練,她終於打開了禁锢在手腳上的枷鎖!

現在,隻要能衝出這間地下室,就有機會逃離這恐怖的魔窟了!

孟璇做了幾個踢腿動作,發現骨裂的右腳已經基本痊癒,盡管身上還是鞭傷累累,但比起以前已經好的太多了。

自從被抓來之後,孟璇遭受到種種殘酷的折磨,本來已經徹底喪失了反抗的勇氣,但是這段時間惡魔似乎忙於其它事情,很少來這間地下室折磨她。

隨着傷勢的逐漸好轉,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不屈意念也慢慢的恢復了,畢竟她是一個接受過專門訓練的職業刑警。

而且,她也絕不甘心永遠囚禁在這裡,一輩子當別人的性奴。外麵的世界還有那麼多她牽腸掛肚的人,特別是戀人王宇,她每時每刻都在渴望着與他重逢。

當然還有對變態色魔的痛恨,最珍貴的處女貞節被他奪走,年輕的女警一想起來就悲痛慾絕,所有這些都形成了一股動力,驅使她重新振作了起來!

孟璇活動了一陣手腳,認真的想了一下,回到牆角坐了下來,把手铐和鐵鏈栓回了四肢。

吃一塹,長一智,現在的她已經學會沉住氣了,準備等待一個最好的機會逃出地獄!

*** *** *** *** ***

上午十一點整,在溫泉療養院頂樓的會議室裡,對林素真病情和診治方法的討論仍在如火如荼的進行。

絕大部分與會的專傢都輪番發錶了意見,他們的看法基本一致,都認為根據林素真的體檢報告來看,她體內殘留的是一種聞所未聞的奇特春藥,具有很強的成瘾性。目前林素真相當於正處在“戒斷”狀態,她所感受到的痛苦與真正的戒毒所差無幾,而且很難說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將之完全戒掉。

更糟糕的是,林素真的體質本就不好,心臟病已處於隨時可能誘發的邊緣。如果繼續讓她這麼煎熬下去的話,說不定哪天會突然麵臨生命危險。而治療心臟病的藥與“戒斷”的療程偏偏又有不少互相乾擾、互相克制的地方,這些都給診治帶來了極大困難,使之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專傢們同時承認,即便沒有心臟病因素的乾擾,要徹底解決春藥的後遺症也有很大的難度。除非能掌握該藥的詳細配方,才有可能發明出相應的解方來。目前所能做的,隻能是采取中藥配合針灸等一係列保守療法,盡量減輕林素真的痛苦,然後再抓緊時間研制專門的解方……

整個會議的發言十分熱烈,但充斥着大量的醫學、藥學的專業術語,專傢們討論的很是投入,旁聽的刑警總局項目組成員們卻經常莫名其妙、不知所雲,以至於李天明等人不得不時常打斷這些專傢的發言,委婉的提醒他們用更通俗的語言予以解釋,這樣才算弄明白了一個大概。但隨着討論的深入展開,組員們聽的越來越無趣,不少人都昏昏慾睡了起來。

隻有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仍保持着清醒,她一邊認真聽着發言,一邊逐個觀察着每個專傢的樣貌錶情。這是她身為刑警的職業習慣,敏銳的目光仿佛天生就帶有一種洞穿別人內心的力量。

今天到會的這些專傢,有好些人她以前都曾接觸過。比如曾在協和醫院胸科工作的郭永坤和沉鬆兩位醫生,此刻也都赫然在座。隻是他們的情緒似乎都頗為低落,仿佛心不在焉似的,很少出聲發言。兩個人彼此之間更是互不理睬,連望都不望對方一眼。

原本代錶協和醫院胸科前來參加會診的是沉鬆,但郭永坤畢竟是該領域的權威人物。因此他雖然已經辭職賦閒了好一段時間,省市領導仍點名要求他來參加此次會診。

——姐姐被綁架對他們也是很大的打撃吧……唉!

石冰蘭心中泛起感觸,隔了一會兒,眼光再望向會議室另一頭。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坐着個頭發梳的很亮、一身名牌服裝的男人,看上去仿佛有點眼熟。她轉頭悄悄的向王宇詢問。

“哦,是他呀!”王宇答道,“他叫餘新,是公安廳餘廳長的侄子。”

石冰蘭頓時想了起來,那次在西湖酒店為姐姐的孩子慶賀滿月時,就是這個餘新和郭永坤、沉鬆叁人扭打在了一起,當時還是自己強行拆解開的。

“這人怎麼也來了?他也是醫生?”

“不,他是一傢國際制藥企業駐本市的法人代錶,聽說讀的是醫藥專業,對各種進口藥品的性能了如指掌,所以領導指示也讓他參加會議,看看能否對那種未知的春藥提供一些信息。不過到目前為止,這傢夥好像什麼忙都沒幫上嘛!”

石冰蘭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了,視線再次分別掃過郭永坤、沈鬆和餘新這叁個人,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錶情。

*** *** *** *** ***

中午十二點半,阿威剛坐上自己的車子,還沒點火激活,手機鈴聲就響了。

——見鬼,這小子真沉不住氣,這麼快就打來了!

他看着來電顯示嘀咕了一句,心裡迅速將之前想好的說辭重溫了一遍,然後從容的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

“你搞什麼鬼,怎麼也不等我一下就自己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憤怒、焦急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我這就來找你當麵談談……”

“不,你不能來找我!”阿威斷然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在人前盡量減少麵對麵的接觸……”

“可我現在快要急瘋了!”那聲音六神無主的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素真的體內為何會被注射了‘原罪’?你剛才一定也看出來了,那明明就是我們倆合作發明的‘原罪’呀!”

“這話正是我想問你的!”阿威狡猾的倒打一耙,冷哼道,“警方說這藥是色魔綁架林素真後給她注射的,難道你就是那個該死的變態色魔?”

“胡說!我怎麼可能是色魔?”那聲音顫抖了起來,“你……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剛才在會議室裡就已經嚇的要命了!天哪……如果警方知道這藥是我們倆研制出來的,那我們將會是多大的罪名啊!搞不好他們會認定我們就是色魔的同謀的……”

“完全有這種可能!”

“那怎麼辦?”那聲音顯然有些失控了,語無倫次的道,“你當初不是說,研制這藥是為了促進靈猿的繁殖配種嗎?現在它為什麼會注射到了人體上去?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啊。唉,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實話吧。要求我們研制‘原罪’的,是國外的一傢動物研究機構,所有資金和報酬都是他們提供的。咱們先後發明的四代‘原罪’,我都將配方如實轉交給他們了。我懷疑,也許他們將配方又倒賣給了其它人,甚至不慎流入了黑社會被用於非法勾當,然後色魔又剛巧從國外買到了這種藥物……”

阿威侃侃而談的編造着謊言,無論語氣、聲音和僞裝出來的不安情緒都恰到好處,令人想不相信都很難。

“看來也隻有這個解釋才合理了。”那聲音絕望的沉默了幾秒,帶着哭泣的嗓音道,“我說,我們不如去自首算了。把這個情況對警方詳細說明,他們應該會對我們寬大處理的,畢竟我們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啊……”

“行啊,我沒意見。不過我要提醒你,按照警方的一貫做法,我們所得到的巨額報酬就要作為非法收入如數上繳了,你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阿威一邊說,一邊暗暗冷笑。他知道對方在生活上一向揮霍無度,自己支付給他的錢早就花掉了大半,否則憑着對方那令人羨慕的職業、穩定的高薪,哪裡用得着花費幾乎所有業餘時間來苦苦研制藥物呢!

果然,對方一聽要如數吐出報酬,當即猶豫了:“這……這個……”

“怎麼,繳不出來嗎?哈,那你就別犯傻啦!”阿威說到這裡轉變了語氣,安慰對方道,“其實你擔心個啥呢?‘原罪’的專利權是賣斷給那傢機構的,將來即便大規模生產上市也不會掛咱們的名。而且人傢外國人都是最重視商業道德和保密措施的,他們答應過我,絕不會泄漏咱們這兩個真正發明者的名字。F市的警方怎麼可能查的到我們身上?難道還能出國去傳訊審問老外不成?”

“嗯,這倒也是!”

那聲音終於如釋重負,很清晰的籲了一口氣。

“所以嘛,我剛才看出是‘原罪’時,隻是一開始嚇了一跳,後來就完全不緊張了!我敢跟你打賭,這件事是無論如何不可能牽連到咱們的!”

阿威輕鬆的笑了起來。

“好啦,你回傢好好休息一下,過幾天我們在老地方碰麵,商量一下怎麼繼續研究第五代‘原罪’。關於如何解決第四代引起的不孕症,我最新有了一些想法……”

話還沒說完,卻被對方打斷了:“不,我是不會再研究這種傷天害理的藥物了!我原來以為它隻會用在動物身上,誰知道卻被色魔拿來害了那麼多無辜的女人!我……我真是太對不起她們了……”

隻聽“啪啪”的掌摑聲響起,顯然是對方一邊哽咽一邊狠命的抽打着自己的臉頰。

“喂,你這麼想就太荒謬了。好比說罪犯拿了槍去殺人,錯的是罪犯本人,不是發明槍的人啊……”

“你別說了,我已經下定了決心!”那聲音斬釘截鐵的道,“假如色魔沒有綁架石香蘭,我也許還能昧着良心繼續研制下去。但是現在,我最愛慕的女人都落在了色魔手裡,也許現在就在承受着‘原罪’的折磨。這真是人生的莫大諷刺啊……難道我還能再研制出更多藥物,再被輾轉提供給色魔助纣為虐嗎?不,我絕不這麼做!絕不會……”

他說着,突然哈哈哈的狂笑了幾聲,接着又號啕大哭起來,然後電話就掛斷了。

阿威忙重新撥打回去,得到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信息。他惱火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心想這倒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事。不過目前對方正處在極度傷心之中,是聽不進任何勸說的,隻能等過些日子再慢慢設法了。好在這傢夥性格上有不少弱點,再加上金錢的攻勢,想來總能搞的定他的……

想到這裡,阿威心中釋然了,轉動鑰匙點着了火,驅車駛出了溫泉療養院。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了另外一間醫院的病房大樓前。阿威下車,信歩走到了大樓後麵的小花園裡。那裡有不少病人正在親屬的扶持下,叁叁兩兩的散歩。

一個護士推着個輪椅慢慢的迎麵走來,輪椅上坐的是一臉病容的老孫頭。

阿威上前跟他打了個招呼,兩人寒暄數句後,老孫頭揮了揮手,那護士就知趣的回避開了。

“你怎麼來了?”老孫頭不滿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們應該盡量在隱秘的地方會麵,以免被人察覺我們的關係!”

“話是這麼說,可你病的這麼重,我總該來看看你的!”阿威停頓了一下,又說,“另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你的忙我是一定會幫的。可是,我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恐怕無能為力和你一起行動了……”

“我知道,你就安心養病吧。我不是要你親自出馬,隻要你派幾個不相乾的手下來就行了!”

阿威聳聳肩,將上午發生的所有事都詳細說了一遍,包括與林素真的見麵、專傢會診和最後合作者打來的電話,全都告訴了老孫頭,隻是隱瞞了他與林素真偷情的那一幕。

“你要我派出手下,幫你把林素真弄回來麼?”

“那倒不用,這個我自己乾就行了。我是要你派人去對付那個合作者,讓他重新乖乖的聽從我的指令!”

阿威說着,取出了那合作者的一張名片,遞給了老孫頭。

“名字、職務和電話都在上麵,想來你也聽說過這個人!”

“嗯,包在我身上好了。你要我怎麼對付他?派人威脅恐嚇麼?”

“不,這傢夥恐怕不吃那一套。我覺得最好的辦法,是派一些小混混去接近他,引誘他去參加賭博——這傢夥從前就很喜歡賭的,後來為了追求石香蘭,一咬牙戒掉了。但是現在石香蘭失蹤,他又傷心又苦悶,相信很容易就能誘惑他重新下水的——然後你再叫人設局,讓他在賭桌上輸的一塌糊塗,最好欠下巨額的賭債。嘿嘿,等債主逼上門來,他走投無路之時,我再如救兵般出現在他麵前,那時候就不由得他不重新成為我的助手、替我研制新藥了!”

“好啊,沒問題。就按你說的辦吧!”老孫頭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接着又道,“你剛才說,你要自己把林素真弄回來?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啊,你已經有了具體計劃麼?”

“這個嘛……我還沒有想好。反正也不着急,等以後再說吧!”

阿威含糊其詞的敷衍着。既然老孫頭已不可能親身出馬,而自己又無法信任其它任何一個人,那整個計劃即便告訴老孫頭也沒用,反而隻會讓他擔心而已。說不定他還會大驚小怪,認為該計劃實在太過冒險了,根本就不可行。因此還是守口如瓶為妙!

“也好。你若有了詳細計劃,千萬先跟我說一聲啊,別太魯莽行事!”

老孫頭淳淳叮囑了幾句後,就催促阿威趕緊離去,免得被哪個來醫院熟人無意中撞見。阿威對他這種過於謹慎的做法並不以為然,但也不想違拗這重病在身的老人傢,於是就依言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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