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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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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小說章節

序章 惡魔之臉
第一章 女高中生被擒
第二章 有罪之戀
第叁章 惡魔收藏傢
第四章 大胸脯的煩惱
第五章 引蛇出洞
第六章 隻身救人質
第七章 巨乳姐妹
第八章 女歌星被盯上
第九章 巧妙的綁架
第十章 艷舞
第十一章 自食其果
第十二章 血疑
第十叁章 色魔正麵挑戦
第十四章 失手被俘
第十五章 僥幸脫逃
第十六章 沉重的打撃
第十七章 驚聞身世
第十八章 狠下辣手
第十九章 同性淫虐
第二十章 女護士長誤入陷阱
第二十一章 奶水與淫汁
第二十二章 危機隱伏
第二十叁章 慾擒故縱
第二十四章 抉擇是如此殘酷
第二十五章 隻是戀人不是愛
第二十六章 裂痕
第二十七章 暗助解圍
第二十八章 最危險的親密接觸
第二十九章 榮譽的巅峰
第叁十章 最後的遺囑
第叁十一章 圈套
第叁十二章 滿盤皆輸
第叁十叁章 巨乳女警之淫縛
第叁十四章 慘遭淩辱
第叁十五章 姊妹同悲
第叁十六章 一石二鳥
第叁十七章 制服姐妹脫衣舞
第叁十八章 再次同流合汙
第叁十九章 踏上不歸路
第四十章 “破冰”出捷
第四十一章 陰謀敗露
第四十二章 顛沛逃亡
第四十叁章 黑暗中的曙光
第四十四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第四十五章 肉體的沉淪
第四十六章 慾擒故縱
第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
第四十八章 最後一個處女地
第四十九章 絕境反撃
第五十章 野火燒不盡
第五十一章 險棋
第五十二章 新生
第五十叁章 噩夢再臨
第五十四章 各懷鬼胎
第五十五章 身世曝光了
第五十六章 爾虞我詐
第五十七章 發現破綻
第五十八章 遲來的歉意
第五十九章 色相為餌
第六十章 婚前性高潮
第六十一章 婚禮
第六十二章 痛此時
第六十叁章 戲真情假
第六十四章 別了,最後的處女地
第六十五章 慘勝·永遠的第一警花
第六十六章 真相是如此殘酷
第六十七章 永墮深淵
第六十八章 護胸天使
第六十九章 高潮在警局中午十二點整
第七十章 黃雀在後
第七十一章 魔鬼女交警
第七十二章 引君入甕
第七十叁章 槍口下的錶白
第七十四章 冰峰魔戀
第七十五章 惡魔主僕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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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作者:秦守
第五十八章 遲來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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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車窗玻璃射了進來,驅散了車內的黑暗。

孟璇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邊打着哈欠,一邊伸手摸到座椅邊的調控裝置,將平放下來的靠背重新調回正常角度。

——時間過的真快,唉,又浪費了一個晚上!

孟璇在心裡感嘆着,揉了揉雙眼,沒精打采的係好安全帶,發動了警車。

昨晚輪到她執勤巡夜,按照章程,本來應該駕駛警車在全市的大街小巷不停巡邏。但她從警局驅車出來後,隻草草開了半個鐘頭,就覺得不耐煩了,擅自把警車停在了路邊,調低座椅後呼呼大睡了起來。

以前的她並不是這樣的。就在幾個月前,她還是個開朗活潑、對工作充滿熱情的小女警,接到任何任務都會一絲不苟的認真執行,絕不會打折扣。

但是現在,她內心深處卻瀰漫着厭倦感,經常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或許是因為身體注射過“原罪”藥物,導致部分機能有所受損;或許是因為心靈曾受創傷,對於警察這個職業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懷疑;也或許,真正的原因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因為她本來就是個不怎麼愛動腦筋深入思考的女孩。

迎着陽光,警車緩緩的行駛着。街上的車輛還不多,所以孟璇也沒有鳴響警笛。

過了兩個十字路口,孟璇忽然瞪大眼,發現對麵街上有叁個背着包裹的男人正衝出一傢商店,慌裡慌張的跳上一輛轎車,還沒關好車門就歪歪斜斜疾馳了出去。

——不對!這十有八九是搶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職業的本能仿佛驟然蘇醒了過來,孟璇不假思索的一個急刹車,然後調轉車頭,鳴着警笛飛速追了過去。

尖銳的警笛聲劃破了淩晨長街的寧靜。

轎車裡的搶匪顯然被驚動了,立刻將車速加快,企圖甩掉警車。

但此舉無濟於事,警車的穿行遠比轎車迅速靈活,很快就超了上來,與轎車並排行駛。

車窗搖下,孟璇一手握着方向盤,一手抓着個喇叭,喝令對方立即停車。

轎車仍不死心,開始最後的反抗,瘋狂的左右搖擺着、衝撞着,想要乾擾警車的前進路線。

孟璇臉一沉,抛開喇叭,操縱警車硬碰硬的反向對方撞去,車頭一下接着一下的撞中轎車的腰身。

沒幾下,轎車就失去了控制,如斷線風筝般歪向路邊,撞中了一根電線杆後轟然停下。

警車也緊隨着在旁急停,孟璇跳下車來,先用通訊設備告知了正在趕來支援的同事,然後拔出配槍,小心翼翼的向轎車逼近。

隻見轎車的另一邊車門打開,兩個男人踉踉跄跄的拔歩而逃,剩下一個男人是司機,血流滿麵的趴在方向盤上動也不動,顯然已非死亡即昏迷了。

“站住!不然我就開槍了!”

孟璇飛歩追去,同時向天開槍示警,發出“砰”的槍響聲。

但那兩個男人非但沒有停歩,反而狡猾的分兩個方向逃跑了。

孟璇心頭火起,舉槍就瞄準了其中一個搶匪,連連扣下扳機。

震耳慾聾的叁聲槍響後,那搶匪應聲跌倒,背後冒出了血迹。

孟璇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追向另一個搶匪,同時也是連續開槍。

但這次她的運氣似乎不好,一連數槍都落空了,更糟的是,大概是情急之中用力過大,最後槍居然卡彈了!

孟璇氣得跺了跺腳,隨手將槍插回腰間,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向搶匪。

一追一逃,兩人很快跑了兩條街,距離在逐漸縮短。

這時街上的行人已經漸漸多了起來,但卻沒有人敢上前來幫忙阻攔搶匪,紛紛避讓在旁,眼睜睜的看着他逃走。

但那搶匪卻慌不擇路,一不小心衝進了個死胡同,被高牆擋着再也無處可逃了。

他麵如死灰,回頭見追來的隻有一個女警,而且身材又是如此嬌小玲瓏,手中的槍也不知去向了,頓時鬆了一口氣,怒吼着轉過身來撲向孟璇,擺出一副拚個魚死網破的架勢。

孟璇毫不畏懼的迎上,揮拳攻向搶匪的麵門。那搶匪正中下懷,獰笑輪起粗壯的胳膊正麵迎撃。兩人的身高相差甚遠,簡直就像一個大人和一個小女孩正準備交手。

不遠處目睹這一幕的路人都失聲驚呼了起來,每個人都擔心,這個身材嬌小的女警會馬上變成壓扁的肉餅。

但是隻見人影一晃,孟璇原來隻是用虛招佯攻,人已經靈活的閃到了搶匪身後,舉足勾住了他的腳,再順勢一推,就聽“撲通”一聲響,搶匪當即跌了一個狗吃屎。

搶匪氣的哇哇大叫,掙紮的跳起身又撲了上去。但是僅僅叁拳兩腳之間,就又被孟璇撃倒了。他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竟會如此不堪一撃,再度躍起撲上,但又是沒兩下就再次跌的頭暈眼花。

圍觀的路人紛紛鼓掌、叫好,並為孟璇加油打氣。有人更取出手機、相機,“卡嚓、卡嚓”的拍攝了起來。

就在鎂光閃爍中,被揍的鼻青臉腫的搶匪終於支撐不住了,垂頭喪氣的放棄了頑抗,倒在地上乖乖的舉起雙手,作出了投降的手勢。

孟璇掏出手铐,乾淨利落的將綁匪铐住了,然後喝令他起身,押着他,在人群的歡呼聲中離開了。

回到警車邊,支援的同事已經駕車趕到了,正在將兩個身受重傷的搶匪送進車裡。

“孟副隊長,你也太厲害了吧!”幾個男警員半開玩笑的嚷道:“又是一個人全部解決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男的都沒事可乾,也沒有功勞可以向上級彙報啦!”

孟璇噗哧一笑:“別說得那麼可憐好不好!你們也知道,我隻會抓人,後續的那些審問啦、取證啦等等工作,就要全靠你們啦。”

“這怎麼好意思啊?小璇姐你每次都是把危險留給你自己,把安全的後勤工作留給我們……嗚嗚,兄弟們真是太感動了!”

一個年輕警員假裝出熱淚盈眶的樣子,逗得大傢哈哈大笑,氣氛甚是愉快。而這種情形,在他們跟“石隊長”相處時,是絕對不會出現的。在那位威嚴凜然的女上司麵前,他們永遠隻會恭恭敬敬,就算對她那飽滿發達的胸部有所垂涎,也隻會藏在心裡不敢錶現出來,絕不會像此刻跟孟璇相處時這樣,可以輕輕鬆鬆的有說有笑。

“好了啦,別開玩笑了。你們把這叁個傢夥押回去,按照程序處理吧。我就先回去補覺了!”

孟璇說完,伸了個懶腰,揮手和警員們告別,鑽進自己的那輛警車裡,踩動油門揚長而去了。

回到刑警總局,孟璇到值班室填完執勤單後,就準備回傢休息了。由於昨夜值班,隻要今天沒有緊急任務,她就可以有一天假期。

從錶麵上看,孟璇的身手一點也不遜色於從前,但是她自己心裡清楚,自己的體質已經有了明顯衰退的迹象,變得很容易疲倦。剛才那樣激烈的搏鬥之後,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好好躺下來睡一覺。

辦公桌上有一個長方形的包裹,是快遞公司寄來的。

孟璇拿起包裹,輕輕一晃,不用打開也知道,裡麵是一個裝滿了“原罪”針劑的鐵盒。

色魔已經從她眼前消失兩個多月了,但是每週卻都會按時將“原罪”寄來,以滿足她不定時發作的藥瘾。

一股熟悉的空虛感湧了上來,胸部如直覺反射般隱隱發癢。這該死的藥物!真不知道它究竟是“解藥”呢,還是“春藥”,每次注射之後雖然能緩解身體的痛苦,但卻也令她沉溺得越來越深、不可自拔。

孟璇咬了下嘴唇,四處一望,同事們都還沒回到辦公室。她忙夾起包裹,一溜煙奔到了洗手間裡,躲進了其中一個隔間。

撕開包裹,這小女警用熟練的動作挑出一支針劑,將藥液注射進了自己的胳膊。

其實她本來也沒有迫不及待到這種程度,非要在警局裡過瘾不可,但問題是現在這個時間回傢,王宇已經醒來了,會在門口迎接她。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滿臉通紅、奇癢難當的拚命揉弄胸部的樣子,所以寧願先徹底“解決”了,身心恢復平靜後再回傢。

拔出空了的針劑,孟璇一屁股坐到了馬桶蓋上,不到半分鐘,呼吸就有些急促了,蘋果臉上也露出迷亂的錶情,雙目朦胧而恍惚……不知不覺間,她的警裙已經掀開,而內褲卻褪到了膝彎處,一隻手也伸到了雙腿之間……

“嗯……小璇好舒服……嗯嗯……真的……好舒服……”

她喃喃低語,發出了低沉的動情呻吟聲,手的動作也在加快……

就在這時,腳歩聲響起,伴隨着一陣清脆的說笑聲,進入了洗手間。

孟璇仿佛突然從夢境中驚醒,整個人都快僵硬了,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被人發現自己此刻的醜態。

“什麼?不可能吧?石隊長怎麼會做這種事?”

“千真萬確.我昨晚正好留在值班室,從頭到尾目睹了整個經過呢!”

孟璇聽出這是兩個剛從警校畢業、進入警局不久的實習女警,心中暗鬆了一口氣.她們都是經驗極淺的新人,不會留意到洗手間裡另外有人的。

“啊,快說快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隻聽這兩個女警各自進入了一間廁所,一邊方便一邊大談起八卦來。

“昨晚大概九點半的時候吧,協和醫院婦產科打電話來報警,說有個男人在那裡撒野,把整個科室都砸了,還動手打了人。老田就趕緊派人去了,把那個男人抓回來一看,立刻尷尬得不行。我悄悄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石隊長的老公,叫做蘇忠平!”

“是石隊長的老公啊?他為什麼要去醫院鬧事呢?”

“哎,還不是因為石隊長?你也知道,她懷孕好幾個月啦。之前大傢沒有人敢問她,這到底是色魔的種還是她老公的種,我們上次不是還一起討論過嗎?假如是色魔的種,她應該早就去墮胎了,看來還是老公的種居多!”

“本來就是嘛!”

“嘿,可是說出來會嚇你一跳!那居然是色魔的種,而且石隊長和蘇忠平兩個人都知道。她還一直騙他說,她子宮後傾,要等幾個月才能做手術,否則恐怕刮不乾淨,蘇忠平竟然也就相信了,直到昨晚,他不知怎麼的心血來潮,找到醫院來堅持要查看病歷,才發現了這個晴天霹雳的事實!”

“哈,你說話好誇張哦!不過,也的確是晴天霹雳呢!要是換了我,恐怕當場就會氣糊塗了!”

“是啊,蘇忠平大概就是被氣糊塗了,拚命問這是不是真的、有沒有可能弄錯了,那些醫生、護士被他搞得不耐煩了,語氣也很不好,大概是什麼話正戳中了蘇忠平痛處,令他暴跳如雷,當場就把整個婦產科都砸了……”

“不是吧?這關那些醫生、護士什麼事啊?明明是他老婆自己不好嘛,有種就去對石大奶發脾氣才對!”

“好啊,你竟然敢叫隊長‘石大奶’!嘻嘻,你膽子也太大了!”

“有什麼不敢呀,嘿,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這麼叫。那些男同事早就在背後這麼稱呼她啦!”

“是嗎?哈哈,石大奶,哈,這個外號還真挺貼切的。其實咱們的小璇姐已經是個波霸了,但跟石大奶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兩個女警你一言、我一語,肆無忌憚的咯咯笑了起來,結束了方便後,走出隔間來到洗手臺前,一邊洗手一邊繼續聊天。

“後來呢?石大奶來到警局以後,跟她老公有吵架嗎?”

“當然有啦!不過兩個人是關起門來,躲在辦公室裡吵的,我在外麵隻聽到了一些零星聲音,蘇忠平不斷的在拍桌子,嗓門也提得老高,火氣絕對不是一般的大,但是有沒有動手揍老婆,我就不清楚啦.”

“唉,蘇忠平也真是夠可憐的,身為男人,什麼麵子都丟光了!”

“是呀,所以他忍不下去了,當場就向石大奶提出了離婚!”

“嗯,換了我也會這麼做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時氣憤,說說而已?”

“是動真格的。我聽說,兩個人吵了一夜後,今早已經一早離開警局,直接到轄區派出所辦離婚手續了……”

“啊,速度真夠快的!”

說到這裡,兩個女警已洗手完畢,推門走了出去,後麵的對話就聽不見了。

躲在廁所裡的孟璇這才長長吐出口氣,坐在馬桶上,怔怔的呆了好半晌,臉上充滿復雜的錶情。

足足過了十分鐘,她才跳起身來,手忙腳亂的菈上內褲,匆匆忙忙整理好衣着後,就快歩奔出了洗手間。

※ ※ ※ ※

晚上七點,F市“人間天堂”夜總會。

阿威剛歩入大廳,一個濃妝艷抹的“媽媽桑”就迎了上來,熱情的打起了招呼。

“歡迎,歡迎!老闆,最近在忙什麼呢?怎麼好些天都不過來玩啦?我們這裡的小姐都想死您了!”

阿威微微一笑,隨口敷衍了幾句,就東張西望的說:“上次那個……嗯,叫什麼來着?對了,好像是小鳳吧,今晚有沒有上班?”

“有,有,我這就去叫她!”媽媽桑滿臉堆笑,“您還是一切照舊,是吧?要不要換一套新鮮款式的制服?”

“不必了,就照原樣好了。”

“OK,沒問題!”

媽媽桑一口答應,將阿威帶到了一個小包廂裡,端上茶點飲料後就離去了。

阿威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幾分鐘後,伴隨着一股濃鬱的香水味,一個穿着全套護士制服的小姐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衝着他抛了個媚眼。

這小姐的容貌、身材雖然都不錯,但是比起石香蘭來簡直是天差地遠,隻能用“庸脂俗粉”來形容。

阿威卻仿佛對她很有興趣,笑着將她摟進懷裡,肆意動手動腳起來……

一個小時後,阿威走出包廂,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來到櫃臺前結帳。

“老闆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迎賓小姐嬌滴滴的歡送聲中,阿威離開夜總會,走向停車場上自己的轎車。

剛打開車門,心裡忽然泛起一種警惕的感覺,仿佛被人窺視。但他卻沒有回頭,隻是從倒照鏡瞥了一眼身後。

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影!

不過,阿威卻可以肯定,這並不是自己疑神疑鬼。這幾天他多次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雖然他一次也沒有親眼見到監視者,但毫無疑問,這必然是石大奶在搞鬼!就算不是她本人親自行動,也一定是她派來的警員!

當然,這情況早已在阿威的意料之中。他清楚,這個巨乳女警對自己的懷疑並未消除,絕不可能僅僅找上門問問話就打消疑慮,要是事後不進行監視和進一歩調查,那才是咄咄怪事!

因此在最近幾天裡,阿威打起精神,盡力扮演着一個“正常人”的角色,演得比過去更加認真了。每天從出門的那一刻起,他就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甚至連眼神都經過精心控制,直到晚上回到寓所,通過暗道回到石香蘭身邊時,才大大鬆了口氣,恢復原本的“自我”。

這種神經高度緊張的生活,當然絕不好受,而且要是“扮演”得太過刻意的話,反而會變得不自然,更加令人疑心——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一個人若是有很深的心機、正在醞釀很大的陰謀時,平常反而會變得非常像正人君子,絕不犯任何微小的錯誤。

這個道理他懂,石大奶也一定懂,因此他才索性兵行險着,今晚故意前來夜總會風流快活。

——嘿,這就叫兵不厭詐、虛虛實實……現在就看冰奴你的智商,是不是真的跟胸部成正比了,嘻嘻……

阿威得意的想着,點火發動車子,緩慢的開了出去。

他一邊駕車,一邊整理着思緒。

——假如我是冰奴的話,現在會采取何種行動呢?嗯,首先當然是去找剛才那個叫“小鳳”的雞,想打聽更多我的生理特征。然而她卻要失望了,哈,那隻雞會告訴她,我是個有特殊嗜好的性障礙者,根本就沒有侵犯女性的能力,不信可以去問夜總會裡的其他姐妹,凡是被我嫖過的雞,都會給出一模一樣的答案的。哈哈哈……

想到這裡,阿威忍不住笑出聲來,為自己的深謀遠慮而自豪。

早在幾個月前,他就已經開始在這傢夜總會裡出入了,先後接觸過多個賣淫女。由於每一次,他都是特意出清了“存貨”、筋疲力盡後才上門,所以任憑這些小姐怎麼使出渾身解數,他的下半身都垂頭喪氣硬不起來,看上去像個標準的性功能障礙者。

既然有性功能障礙,怎麼可能去強暴呢?哈,這些雞不被盤問也就罷了,否則將全部成為他強有力的證人,用事實證明他不可能是變態色魔!

——主人,石大奶現在已經是眾叛親離了,連她老公都抛棄了她!她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信任了,您可以放心的對她下手啦!

這是幾天前孟璇發來的一條簡訊。此外還傳來了一張照片,清清楚楚的拍攝出了一本藍色的離婚證書。

這個消息令阿威喜出望外,想不到離間計施展的如此成功,順利掃除了獵物身邊最後一個保護者,看來距離最後的勝利的確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不過,他卻並未像孟璇建議的那樣,主動出撃企圖擒獲石冰蘭。現在的他是一點也不着急,因為他知道,這個巨乳女警一定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叮呤呤……”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阿威的思緒。

他忙減慢車速,取出手機一看,哈,正是“獵物”打來的電話。

控制着興奮的心情,阿威將車停在路邊,按下了接聽鍵。

“喂,小冰嗎?嗯……我正在外麵閒逛,想找個地方享用晚餐……什麼,你要請客?好啊,我知道有傢新開的西餐廳很不錯……好的,那麼回頭見!”

電話掛斷了。阿威深呼吸了一口,心臟砰砰跳動起來。

這是石冰蘭第一次向他發出邀請。她究竟有什麼目的,他是一點也猜不透。

——難道她不死心,還要繼續試探我嗎?可是按理說她應該明白,第一次試探既然徒勞無功,第二次也注定是白費勁了!

阿威心裡轉着念頭,腳下已重新踩動油門,飛快的驅車駛向約定的餐廳。

※ ※ ※ ※

燈光柔和,環境優雅,悠揚的小提琴聲在餐廳裡飄蕩。

“第一次和你出來吃飯,應該我請才對!”

阿威將菜單遞給服務生後,轉過頭來,笑着對石冰蘭說。

“威哥這麼說就太見外了,我們差不多是一傢人了,誰請還不是一樣嗎?”

石冰蘭麵露笑容,但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沙啞,臉色也比較蒼白,不過雙唇卻飽滿鮮艷,很明顯是擦了口紅。鼻梁上還架着一副墨鏡,遮住了雙眼,旁邊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無法看清她眸子裡的神色。

而衣着也跟平時不同,此刻她很少見的沒有穿警服,換上的是一套清涼的細肩吊帶裙,胸前微微露出一點乳溝,並不會讓人感覺暴露,但是那對豐滿無比的巨乳卻更有呼之慾出的立體感了。再加上裙下的修長玉腿包裹在肉色絲襪裡,翹起的玉足踩着的居然是款式大膽的涼鞋,令她平添了一種懶散嬌慵的風姿。

阿威眯起眼,留心的打量着她。

從錶麵上來看,這女警似乎一切正常,言談舉止一如平時,完全不像是剛剛被丈夫抛棄、傷心痛苦的離婚女子。

不過,那副墨鏡卻實在顯得突兀。阿威銳利的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般,仿佛已看到了墨鏡裡那因哭泣過而紅腫未褪的雙眸,正流露出無窮無盡的傷心痛苦。

“小冰,我聽說你……這幾天跟蘇先生鬧矛盾了,是嗎?”

阿威裝出一副關心的模樣,試探的問道。

石冰蘭“嗯”了一聲,牙齒咬了下嘴唇,用平淡之極的聲音說道:“不止是鬧矛盾,我們已經離婚了!”

“啊!你們真的……離婚了?”阿威做震驚狀,失聲說:“這……這……為什麼呢?是不是因為我們那天晚上……”

“不,跟那晚的事毫無關係!”石冰蘭立刻打斷了他,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是我們自己出了問題,與你不相乾。”

阿威還想再說下去,但這女警卻做了個堅決的手勢,不容辯駁的說:“不談這個啦。嗯,我今晚是為了感謝你,才請你吃飯的。”

“感謝我?”

“是的。我們的辛苦沒有白費,那天晚上拍攝的錄影寄出去後,那個俱樂部很快就給了我回信,同意我作為新會員參加本週的活動啦!”

阿威忙連讚了幾聲“那就好”,心中卻是一陣冷笑。他根本不相信這女警會把錄影寄給任何人。

“不過小冰,我還是反對你去參加這種活動。”他假惺惺的說:“這些人都是變態,誰知道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石冰蘭淡淡一笑:“我一個人的話,就算想參加也參加不了。必須是‘主人’和‘性奴’同時參加才行。”

她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說:“所以我今天請威哥你吃飯,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去,再扮演一次‘主人’的角色!”

阿威愕然。聽這女警的語氣,難道真有這麼一個SM俱樂部存在,而她也真的要去參加所謂的“交流”嗎?

“如果你不願意陪我去,我也不會怪你的……”

“願意,當然願意!”

阿威趕緊聲明,心想我倒要看看,你這出戲到底想怎麼唱。

“謝謝!我替姐姐敬你一盃,也預祝我們馬到成功!”

石冰蘭似乎十分感動,拿起一支剛開的名貴紅酒,將雙方的盃子都斟滿了。

兩人碰盃,阿威隻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蘭卻爽快的把一盃酒全喝掉了。

這時菜已經陸續端了上來,兩人就像一對認識已久的老朋友似的,邊談邊吃了起來。

酒,也沒有少喝。石冰蘭的興致仿佛很高,隻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沒有推辭,每次都是一飲而盡。至於阿威喝多少,她卻毫不在意,喝到後來,她的俏臉上泛起了明顯的酡紅,就跟桃花盛開似的,看上去倍增嬌艷。

“差不多了,小冰!你已經喝了好多盃了!”

阿威假意關心,伸手做勢去攔阻她斟酒。

“嗯,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蘭平靜的說着,拿過酒瓶,再一次將自己的盃子斟滿。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小冰……如果有心事,為什麼不說出來呢?”阿威繼續用誠懇的語氣說:“就算我不能幫你的忙,也比你這樣喝悶酒好吧!”

石冰蘭微蹙雙眉,默然了片刻後說:“心事嘛,我倒沒有。不過最近聽說了一個悲劇故事,覺得很感慨……不知道威哥你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當然有興趣啦。聽故事嘛,哈,我最喜歡了!”

阿威忙坐直身軀,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石冰蘭把玩着酒盃,眼光迷離,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後,才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個非常幸福的傢庭裡。爸爸和媽媽都很疼愛他。他十分聰明,書也念得很好,從小學到中學,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假以時日,一定能考上全國最好的大學,長大以後也一定是第一流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歲那一年,發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劇,不但令他從幸福的天堂跌入地獄,也改變了他的一生。”

石冰蘭說到這裡,擡頭望着阿威,隻見後者正仔細聽着,一副很感興趣的錶情。

“什麼悲劇?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雙亡了?”

石冰蘭搖了搖頭:“比那個更嚴重!有一天這個男孩放學回傢時,竟然撞見母親在跟姦夫偷情,他一怒之下,失手刺傷了那個姦夫,結果因為過失傷人罪被判刑叁年。他的父親氣得心臟病發作去世了。而她的母親無依無靠,隻好改嫁給了那個姦夫。”

阿威發出一聲驚嘆,麵露同情惋惜之色:“真慘……唉,果然是人間悲劇。這男孩也太可憐了!”

“可憐的遭遇還在後麵呢!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獄,正準備開始新生活,卻又突然遇上一場大火,燒成了重傷,就連麵容都給完全燒毀了,令他幾乎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但就在這時,一個自稱是他亡父故友的‘叔叔’出現了。這位叔叔告訴他,當年的姦夫要對他趕盡殺絕,如果不想送命,唯一的辦法就是逃到國外去,學好了本事再回來報仇!”

阿威若無其事的微微一笑:“聽起來好像很熟悉……感覺有點像叁流港片的橋段呢!”

石冰蘭恍若未聞,又喝了一口酒,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於是在這位叔叔幫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國外,改名換姓開始了新的生活。他發誓,要讓自己的心靈跟燒壞的容貌一樣的醜陋邪惡,所以他拒絕整容,平常都戴着一個精巧的麵具,發憤學習着各種知識和技術……許多年後,他終於長大成人了,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回到了國內,開始了復仇的計劃。

“然而他的仇人,那個害慘了他的姦夫,已經離開人世了。他的親生母親也已長眠。他大失所望,本來想就此作罷,但那個叔叔卻鼓動他說,仇恨是不能就這樣罷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經死了,那就要讓對方的下一代來償還血債!”

阿威不動聲色的說:“如果這真是一個故事,那麼姦夫下一代應該是女孩,而且是個美女,劇情才夠吸引人。”

“嗯,你說得很對。那我就話分兩頭,來說說這個故事的女主角吧。她就是那個姦夫的女兒,當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男孩的母親就改嫁到了她傢裡,成為了她的繼母。雖然彼此沒有血緣關係,一開始也曾鬧過別扭,但是隨着時間的過去,她和繼母的感情越來越好,到後來跟親生母女也沒有什麼差別。

“有一次這女孩無意中知道了,原來繼母還有個親生兒子——也就是那個男孩——因為犯了罪,正在坐牢,並且跟繼母斷絕了母子關係。她好奇之下,跑去向繼母詢問究竟。繼母不肯回答,隻是不停地流着眼淚,傷心慾絕。”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個可憐人啊!這樣不幸的遭遇,連我聽了都覺得心酸呢!”

阿威說着擦了擦眼睛,仿佛被氣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絲淚光。

“當時女孩並不清楚前因後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這場悲劇。她隻是對繼母十分同情,並天真的想,將來一定要把那個素未謀麵的男孩找回來,讓繼母和他團聚。然而事與願違,那男孩出獄後就去了海外,失蹤了。當時有謠言說他葬身於一場大火,繼母為此哭得死去活來,但卻又堅信兒子其實還活着。

“女孩慢慢長大了,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這一年,爸爸和繼母雙雙去世,臨死之前,繼母突然用最後的力氣叮囑女孩,如果將來找到了她的兒子,拜托女孩務必好好照顧他。雖然女孩含淚答應了下來,但是心裡卻是不以為然的,認為那個男孩早就已經不在人間了。”

阿威聳聳肩,做了個遺憾的手勢:“就是說她完全沒有防備之心了……嗯,那等待她的,似乎就會是另一個悲劇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說中了!不久前,那個男孩悄悄接近了女孩,用暴力佔有了她,不僅在她身上發泄了野獸般的慾望,也盡情宣泄了對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變態的是,他還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來,當着女孩的麵徹底銷毀掉了,連一點渣都不留!”

“因為他要的是徹底報仇呀!”

阿威意味深長的說着,語聲冷淡,眼睛裡的同情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蘭卻低頭凝視着酒盃,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似的,平靜的繼續述說着這則“故事”。

“慘遭淩辱的女孩起初非常憤怒,一心想要報仇,於是她開始調查男孩的過去,這才驚訝的發現了那些隱秘的往事。對她來說,這是一個極其痛苦的過程。因為隨着真相全部浮出水麵,她不得不難過的承認,原來她一向敬愛的爸爸,曾經犯下過如此嚴重的錯誤……”

阿威打斷了她,淡淡說:“恕我直言,那恐怕不僅是錯誤吧,應該叫做‘罪行’才對!”

“是錯誤也好,罪行也好,總之,女孩被震驚了!原本,她對男孩有的隻是百分百的憤怒,但現在,除了憤怒之外,她也有了一絲憐憫、羞愧和內疚。”

石冰蘭說到這裡,緩緩擡起頭來,目光透過墨鏡凝視着阿威的眼睛,仿佛想看進他的心裡。

“現在,這個女孩很想告訴男孩,當年她的爸爸百分百做錯了,對不起他全傢!對男孩後來遭受的那些苦難,她是能夠感同身受的,心中也充滿歉意……不過當年的這樁公案,背後的真相還沒完全調查清楚。特別是有兩件事,男孩或許還不了解,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兩件事?”

“第一,女孩希望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場大火,跟她爸爸毫無關係。那是一次純粹的意外事故!無論在那之前,還是在那之後,她爸爸都從未想過要對男孩趕盡殺絕!否則的話,在男孩坐牢期間,他就已經可以暗中下手了,又怎麼會等到對方安然出獄呢?”

阿威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

“男孩之所以會認定遭到迫害,完全是聽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麵之詞!由於這個人也已經死了,當年他為什麼要對男孩撒謊,動機何在?女孩暫時還不清楚,但她推測,很可能這個人存心想利用男孩,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隻是推測嗎?那恐怕沒有任何說服力!”阿威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說,就算真是這樣,又如何呢?始作俑者、罪魁禍首始終是那個姦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場火與他無關,心裡也不會減輕半點對他的痛恨!”

“這種心情可以理解。不過,女孩還想跟男孩說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謂的‘始作俑者’問題。在男孩看來,女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劇的根源!如果沒有當初的那段姦情,那麼一切慘案也就不會發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為什麼女孩的爸爸會去勾搭他的母親呢?”

阿威淡淡的說:“難道這裡麵也另有隱情?”

“對!事情的真相是,女孩的爸爸並非悲劇的始作俑者,他那麼做隻是想要‘以牙還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什麼?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親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

“是的。女孩的爸爸結過叁次婚。後兩任妻子,分別就是女孩的親生媽媽和男孩的母親。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離異了,當時破壞了這段婚姻的第叁者,正是男孩的父親!”

阿威目瞪口呆,仿佛聽到最不可思議的話語似的,好一陣才反應過來。

——如此說來,是自己老爹先給對方老爹戴上了綠帽,所以才招來了同樣的報復嗎?

“我不信!”阿威先是激動的衝口而出,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鎮定了一下情緒,強笑道:“啊……我忘了這隻不過是個故事而已。故事嘛,當然怎麼編都可以……但要是發生在現實生活中,這種說法就連我這個聽眾都難以相信,更別說是那個男孩本人了!”

“一開始男孩當然無法接受,正如女孩也曾經無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個‘姦夫’,那種心情是一樣的!不過,女孩所說的每個字都是事實,而且還有證據。當初這兩對夫妻之間交叉存在的姦情,都分別被人撞破過,並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糾紛,當時的地方報紙有做過報導。男孩隻要抽空到圖書館裡翻查一下舊報紙,就能親眼看到詳細的內容了……”

阿威隻覺得全身冰冷,一顆心更是不住下沉。這女警的語氣平靜而堅決,誰都聽出她絕非在撒謊。

過了好一陣,他才乾笑了一聲,說道:“就算真是如此,這兩對夫妻不過是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於被徹底改變了,不但坐牢,還受了那麼多罪。在這個悲劇裡,最可憐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對那個姦夫的仇恨絕不會因此而淡化!”

“這麼深的仇恨,女孩當然不會指望能立刻淡化。而且不管怎樣,她爸爸的做法都是大錯特錯的,也的的確確對不起男孩……所以她願意代錶已經逝世的爸爸,向男孩錶達深深的歉意!”

阿威幾乎忍不住笑出聲來,連忙假裝喝酒嗆了一口,連聲咳嗽了起來,再用餐巾捂住了嘴巴。

“哇!對強暴自己的罪犯道歉,這女孩的心腸還真好嘛!”他用略帶諷刺的語氣說:“不過我想,在那個男孩心裡恐怕會覺得,僅僅是一個口頭道歉,根本不能瀰補他所受到的傷害!”

“是的!隻有口頭道歉當然是不夠的,所以女孩打算用實際行動來道歉,並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贖罪!”

“怎麼個贖罪法?”

石冰蘭喝掉了最後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氣說:“女孩被男孩強暴以後,懷了他的孩子,原本她下定決心,遲早也要墮掉這個孽種的。但在知道了上一代的恩怨後,她已經改變了主意,願意把這個孩子生下來,而且還會用心撫養長大,替男孩傳宗接代!”

阿威聳然動容,但一秒種後就啞然失笑:“這女孩真的這麼想嗎?哈,如果換了是我的話,我會覺得這種想法太誇張了,反而顯得很假,一點也不可信!”

“假還是真,時間自然會證明的!”石冰蘭淡淡的說:“過去兩個多月,男孩自以為因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才成功逼迫女孩不敢墮胎。但他其實錯了。女孩一早就看破了他的伎倆,之所以不去墮胎,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而已,並不是因為害怕威脅!”

阿威吃了一驚。這女警分明是在警告他,楚倩的威脅對她根本不起作用,所以隻要她高興,隨時都可以去醫院墮胎。

“這麼說來,這女孩是真心誠意的想替父輩贖罪了……”阿威竭力維持着從容的語調,“唉,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向一個強暴了自己的男人贖罪,聽起來簡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這女孩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什麼藥也不賣。因為男孩強暴了女孩後,就一直躲着她,至今不肯露麵。女孩想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過去的恩恩怨怨,雙方不如都一筆勾銷吧!”

阿威失聲道:“一筆勾銷?”

“嗯,隻要男孩肯現身出來,並答應放過女孩的親人,那麼女孩會更心甘情願的替父輩贖罪,不僅替他傳宗接代,而且保證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阿威愣住了,不能置信的問:“你是說……女孩打算默許男孩逍遙法外?”

石冰蘭嘆息一聲,苦笑道:“很難相信,是吧?就連女孩自己,原本也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做的。她一直都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之前曾經再叁發誓,一定要讓男孩接受應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為何改變了主意呢?”

“因為牽涉到她親生父母的名譽呀!你想一想,要是女孩非追究不可的話,男孩被逮捕之後,麵對審訊,必然會將當年的一切全都說出來。要不了幾天,消息就會擴散開來,那時候全城所有人都知道,原來她媽媽曾跟人通姦,她爸爸也曾為了報復不擇手段……這樣的後果是多麼可怕呀!她實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後還名譽掃地,靈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石冰蘭的聲音越說越低,而且充滿了苦澀,臉上也是一副無可奈何的錶情。

阿威卻狐疑的瞪着她,提醒道:“女孩應該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國法律,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身也是從犯哦!”

石冰蘭淡淡一笑:“那又怎麼樣呢?女孩早就想清楚了,讓男孩接受法律制裁,無非是消滅了一個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夠跟男孩和解,並設法說服他從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的做個好公民,那同樣也是‘消滅’了一個罪犯,隻不過使用的手段不同罷了!”

“呃……這麼說似乎也有一定道理!”阿威腦子飛快地轉着,皺眉說:“不過我擔心,男孩和女孩彼此的成見已經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經被女孩騙過好幾次了,怎麼知道這次是否又是一個騙局呢?萬一他現身出來後,女孩就翻臉無情了,那該怎麼辦?”

“是啊,這正是女孩想當麵問男孩的一個問題。”石冰蘭不動聲色的接過話頭,“究竟女孩要怎麼做,男孩才能相信她呢?”

阿威心中雪亮,知道這巨乳女警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算不能百分百肯定自己就是色魔,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

所以,她才會用這種暗示的方式,想誘導自己出牌,以便從牌路中摸清自己的心思。

阿威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絕回答這樣的問題,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冒出了個惡作劇的念頭。

“女孩應該怎麼做,我是不知道啦!”他慢吞吞的說:“我隻希望這個故事也能有大團圓結局!”

“何謂大團圓結局?”

“哈,小冰你很少看港片嗎?在所有這類大團圓故事裡,男孩和女孩最後都是結婚了,從此過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蘭震動了一下:“結婚?”

“對啊,結婚!反正女孩已經決定替男孩生兒育女了,乾脆嫁給他不是更好嗎?正好一傢叁口,哈哈,而且這樣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阿威邊說邊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用挑戦的眼光望着石冰蘭。如果這女警就此退縮了,那自然一切風平浪靜。如果她答應了下來,那正好假戲真做,將生米煮成熟飯,未來的處境隻會對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單是佔有你的肉體,還不算本事……我還要你作繭自縛,在你心目中無比“莊嚴”、“神聖”的法律公證下,永遠屬於我!這才算是色魔對女警的終極勝利、黑暗對正義的最辛辣嘲笑和亵渎……

阿威越想越是興奮,忍不住笑嘻嘻的說:“怎麼樣?我給這個故事安排的結局,應該是最完美的了吧?”

“確實很完美!”石冰蘭已經恢復了平靜如水的模樣,意味深長的說:“原本這個安排還有一點小小的障礙,不過現在,這個障礙已經解除了。”

說完,她不再做任何解釋,招手叫來了服務員,用信用卡結了帳。

阿威怔了片刻後,才明白她這句話的含義。那是說她原本是有夫之婦,自然不可能答應這種要求,但現在她已經離婚了,所以唯一的“障礙”也被排除了。

蓦地裡,阿威心中一動,又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不對,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時間不早啦,威哥!咱們這就回去休息吧.”

石冰蘭說着站起身,忽然間立足不穩,朝阿威這邊跌了過來。

阿威本能的伸手扶住,叫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一點……”

石冰蘭嫣然一笑,臉龐紅若桃花,仿佛酒精隨着這一跌全湧了上來似的,雙眸頗有微醉之意,就連腳歩似乎都有些虛浮了。

於是她主動伸出一隻手,大大方方搭在阿威的臂彎上,動作雖已透着親熱,但卻並無明顯的暧昧感覺,就隻是像扶着老朋友一般自然,慢慢走出了餐廳,來到了警車旁邊。

“上車吧,威哥……我載你一程!”

“你醉啦,小冰……還是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嗯,也行!”

於是阿威將石冰蘭扶進了副駕駛位,替她係好安全帶,然後從另一邊車門鑽進了駕駛位,點火發動了油門。

警車平穩的駛進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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