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艷陽高照。
蘇忠平沉着臉,邁開大歩,走進了F市工人體育中心的大門。
這是全市最大的公眾體育設施,裡麵設有網球、保齡球、籃球、足球、遊泳池等各類運動的場地,還有許多間足以容納上百人的健身室,是市民們鍛練的好場所,每到清晨和傍晚都會湧來不少人,熙來攘往的十分熱鬧。
不過現在是正午時分,並非運動的好時段,整個體育中心裡的人寥寥無幾,就連工作人員都紛紛用餐去了,到處顯得空空蕩蕩、寂然無聲。
蘇忠平望着路標,錶情木然的朝指示的方向走去,走了數百公尺之後,最後在“撃劍館”門口停了下來。
這個館是專門供省職業撃劍隊訓練用的,由於這個運動項目比較冷門,很少受到市民關注,因此這裡平常也是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人影。
蘇忠平警惕地環顧四週,確定沒有什麼人埋伏後,他平穩了一下呼吸,伸手從大衣內袋裡抽出了一把槍,再次檢查一遍彈匣和撞針。
這是一柄從黑市買來的仿真槍,是從香港走私運過來的,雖然隻能打出橡膠子彈,但是在近距離內也足以造成嚴重的人身傷害,用來防身也算聊勝於無。
今天正是跟色魔約好決鬥的日子!
就在一個小時前,蘇忠平接到色魔打來的電話,約他到這撃劍館來決鬥。雙方公平較量,誰也不許帶外人。假如他贏了,色魔聲稱願意立刻送回石冰蘭;假如他輸了,那就從此以後自動放棄丈夫的名份,並登報聲明與石冰蘭脫離關係!(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蘇忠平原本並不想帶槍來赴約的,他希望憑自己的真本事撃敗色魔,否則就算報警捉住了對方,作為一個男子漢,他自覺將永遠無法擡起頭來、洗刷妻子被奪被姦的恥辱!
不過,這些天他也已經了解到,色魔是個極其狡猾、陰險的傢夥,很可能以決鬥為名設下了什麼陷阱,就等着自己跳下去,對此他必須有充分的防備才是。
因此他帶來了槍械防身,盡管區區一柄仿真槍未必管用,但假如色魔真的出陰招,至少到時候他不會全無還手之力。
檢查完畢後,蘇忠平收好槍,緩緩走進撃劍館內。
館裡也是空無一人。
他首先進入的是更衣室。裡麵已擺放好一整套的撃劍服裝,從麵罩、防具到鞋子和西洋劍,全都是標準的比賽用品。
蘇忠平心中一緊,暗想色魔準備得如此週到,難道他是個精通西洋撃劍的高手?這玩意自己可從來沒有練過,恐怕很難贏得了他……
不過他轉念又想,這是生死決鬥,乾嘛非要嚴格遵守撃劍的規則呢?自己完全可以拿着劍自由發揮,愛怎麼打就怎麼打,隻要最後能取勝或者殺死他,包就算是報仇雪恨了!
於是蘇忠平迅速脫下外衣,換上全套的撃劍服裝。他將槍插到後腰處,用上衣遮蓋好,然後拿起劍揮舞了幾下,感覺長短和份量都還算順手。
回劍入鞘後,蘇忠平又注意牆角的地上有一個醒目的紅信封。
他走過去打開一看,裡麵是張紙條,上麵印着一行清晰的黑體字!從左側門進入訓練館,我在裡麵等你!
蘇忠平全身熱血湧起,伸掌將紙條揉成了一團,輕聲而迅速的向前奔去。
穿過走道,左側門已在眼前!
蘇忠平悄悄上前,先隱蔽着身軀,探頭朝裡張望了一眼。
躍入眼簾的赫然是妻子熟悉的身影!她一絲不掛地站在場地正中央,似乎十分羞愧,雙臂護着自己豐滿的胸脯,一動不動的仿佛已經驚呆了。
在她麵前有個同樣身穿全套撃劍裝的男子,正伸出手臂摟住她的腰肢,然後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住手!給我放下!”
蘇忠平怒火狂升,大喝一聲,飛歩衝了進去,拔劍猛刺向那男子的背部!
那男子似乎早有準備,立刻閃身躲開,也拔出劍來抵擋。同時隻聽“匡當”一聲,他原本抱着的人跌落在地,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原來那並不是石冰蘭本人,隻不過是個惟妙惟肖的蠟像而已!
蘇忠平反而更憤怒了。這該死的色魔!他強暴了冰蘭也就罷了,竟然還根據她的身材制作成裸體蠟像,放在這撃劍館裡供人展覽……這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想到這蠟像不知已擺在這裡多久了,甚至,不知已被多少男人猥亵過、意淫過,蘇忠平氣得幾乎要吐血,哇哇大叫着一劍又一劍的狠命向對方攻去。
他已經完全不顧自身的安危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招數章法,狂亂地揮舞着手裡的武器,仿佛要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出來!
“叮、叮”的劍鋒碰撞聲不絕於耳。一場激烈的拚死搏鬥,在這沒有觀眾的場館內驚險的上演了……
※ ※ ※
就在這同一時刻,孟璇的傢裡十分熱鬧,至少有十多位警員聚集在客廳裡,手中都提著名貴的營養品,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候着孟璇。
這些人大都是平常在警局裡比較要好的同事,就連李天明都來了。他們知道今天孟璇腿上的石膏就要拆了,所以一起登門來看望她。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王宇居然沒有出現!
對此,孟璇仿佛心中早已有數似的,並沒有多說什麼。她默默地躺在床上,原本總是開朗活潑的蘋果臉,如今卻帶着掩飾不住的苦惱,一副既天真又心事重重的模樣。
兩位醫務人員站在床旁,用專業熟練的動作,逐歩替她拆掉右腿的石膏,然後又請她試着下床走動。
孟璇這才收回思緒,坐起身來,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來回走動了數歩。雖然右腳仍有隱隱作痛的感覺,小腿的肌肉也有點酸軟無力,但總而來說已經恢復了行走的能力,並且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這結果令她很是欣慰。
這時警員們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向孟璇祝賀,又不斷叮囑她要好好保重身體。他們對於孟璇近來的一連串遭遇早就深感同情,特別是對她撃斃了孫德富但卻沒有得到錶彰這件事,警員們全都暗中替她抱不平,因此今天才會不約而同的前來看望她。
“謝謝大傢關心,我……我已經沒事啦!”
孟璇低着頭小聲地說。也不知怎麼搞的,她有些不敢正視同事們的目光。尤其是老田等幾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員,她仿佛感覺到他們的視線已經洞穿了自己內心,識破了自己的秘密,不由得一陣心慌意亂。
“小璇你怎麼了?又不舒服了嗎?”
老田似乎真的察覺了異樣,走過來關心地問道。
“沒……沒有!啊……”
也許是緊張引起的神經紊亂,孟璇話音剛落,蓦地感到胸前的雙乳泛起了熟悉的麻癢感,就好像被許多羽毛同時輕搔一般,令她難受地哼出聲來。
“對不起,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孟璇脹紅了臉,扔下這句話後就飛快的轉過身,也不顧右腳的疼痛,一拐一拐的奔進洗手間,“砰”的反鎖上了門。
喧囂的談笑聲頓時小了很多,一切都已被隔絕在外。
孟璇喘了口氣,彎腰從水槽下麵取出一個小盒子,打了開來。
裡麵有支注射器,還有七、八支透明的藥劑。
她坐在馬桶上,拿起注射器,吸滿了一支藥劑,顫抖着紮進了自己的手臂。
拔出針頭後不到半分鐘,一股奇異而洶湧的熱流湧上了小腹,那張可愛的蘋果臉霎時更紅了,雙眼也閃爍出火熱的光芒。
這正是注射了“原罪”藥物後的典型反應!
孟璇忍不住輕輕呻吟了起來,褪下褲子,令下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光溜溜的小屁股在馬桶上扭來扭去。
她臉上露出掙紮的錶情,仿佛在心裡鬥爭着,但是很快她就放棄了,手指娴熟地探到了胯下,分開兩片嬌嫩的花唇,插進早已濕漉漉的桃源洞口!
——啊,好……好舒服……
痛苦立刻減輕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混雜着興奮和罪惡的肉體愉悅,孟漩的眼淚奪眶而出,羞愧而無奈地抽泣着,但是手指卻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進出陰道的速度。
——那該死的惡魔!他給我的……一定不是解藥……
盂璇心中悔恨交加,然而一切都太遲了,身體仿佛已經被魔鬼徹底佔據,再也由不得她的理智來做主……
原來,前幾天色魔依照約定送來了這所謂的“解藥”,並聲稱要連續注射數月的療程,才能徹底擺脫麻癢。孟璇雖然半信半疑,但是事到臨頭也隻能嘗試一下了,想不到結果卻是注射了更多的“原罪”到體內,導致成瘾症狀越來越深。
當然,這藥物倒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由於之前她僅隻是雙乳被注射了藥物,所有的奇癢都集中在這兩顆豐滿肉球裡,令她簡直是痛不慾生。但現在藥效改為瀰漫到全身的各個部位,相對來說胸部的感覺也就不是特別突出了,而且那種強烈的情慾渴求像潮水般的湧來,足以淹沒體內的其他所有感官,令她立刻沉溺到自慰的快感中去!
門外,隱約還能聽到同事們的說話聲傳來,一切仿佛都還是那麼熟悉。
門內,一個赤身裸體的小女警在忘情地自慰着。然而她的眼光卻悲哀地望着牆上的鏡子,覺得鏡中的自己是那麼的陌生……
好一會兒,洗手間的門才重新打開,滿臉潮紅的孟璇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磨磨蹭蹭、局促不安的走回客廳。
警員們雖然都覺得奇怪,也看出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可是他們都是男士,總不好意思去追問一個女警的身體情況,於是都沒有開口。
這時老田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對答了幾句後,臉色突然變了,快歩走到李天明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邊說還神色古怪地望着孟璇。
孟璇先是莫名其妙,隨即下意識地醒悟到了什麼,失聲道:“阿宇!是不是阿宇出什麼事了?老田,李處長,你們快告訴我!”
二人都吃了一驚,顯然沒料到她的直覺會如此敏銳,臉色都十分為難。
孟璇焦急的跺腳喊道:“你們要是不說,我這就自己出去找他!”
說着隨便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身就要走。警員們紛紛攔住她。
李天明隻得道:“孟璇你冷靜一點,先別着急……剛剛收到消息,王宇受了一點傷,正在協和醫院裡救治……”
盡管他盡力說得比較輕鬆,但對孟璇來說還是猶如晴天霹雳,她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連聲喊了起來:“他怎麼會受傷呢?多重的傷?傷在哪裡?不行,我現在就要去看他!”
說完她再也不顧旁人的勸阻,腳歩踉跄的衝出了傢門。李天明和老田等人慌忙一邊叫着她的名字,一邊你推我擠的追了出去……
※ ※ ※
“你……你杷我丈夫怎麼樣了?”
一看到色魔推開地下室的門,心急如焚的石冰蘭就焦躁的叫了起來,聲音裡滿含着緊張。
阿威大搖大擺地向她走去,嘴裡發出嘶啞的怪笑聲:“你猜呢?”
“你要是傷害了他,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石冰蘭咬牙切齒地說着,被懸吊的身軀在空中猛烈地搖晃,帶動週身鐵鏈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阿威放聲大笑,伸手輕佻地撥動她胸前豐滿的雙乳,使那兩隻碩大滾圓的雪白肉團互相碰來碰去,就好像在玩弄一對充滿彈性的撞球。
石冰蘭脹紅了臉,閉上眼想要不看這淫蕩的畫麵,但畢竟夫妻連心,沒多久就又忍不住睜眼道:“快告訴我,我丈夫有沒有被你怎麼樣了?”
阿威目中寒光一閃,冷哼道:“你稱呼他什麼?又稱呼我什麼?嗯?”
石冰蘭顧不得顔麵了,心急之下也豁了出去,衝口而出喊:“前夫!我前夫他怎樣了?請主人告訴冰奴……”
阿威滿意地讚了聲“乖”,然後才譏嘲地道:“放心吧,我沒把他怎麼樣,因為我根本就沒去找他決鬥!”
石冰蘭呼了口氣,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不料阿威話鋒一轉:“不過嘛,另外有人代替我去跟他決鬥了,我當然也樂得早點回來休息!”
石冰蘭的心又懸了起來:“另外有人?是誰?”
阿威神秘地一笑:“你猜呢?冰奴,恐怕你作夢也想不到答案!”
石冰蘭的確猜不到。孫德富已經死了,難道色魔這麼快就又找到了其他幫兇嗎?
沒等她多想,對方就自己揭曉了。
“代替我去的人是王宇!嘿嘿,是不是很意外呢?”
石冰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胡說!王宇怎麼可能……”
剛說到這裡,她猛然醒悟過來,雙眼圓睜道:“我明白了!你把我丈夫和王宇騙到同一個地點,然後再設法使他們誤以為對方就是色魔,因而自相殘殺……你好卑鄙!”
阿威大笑:“完全正確!看來你的頭腦還不算太笨,跟你的胸部規模還沒有百分之百的搭配哦!”
說着又狠狠捏了一把掌中豐滿無比的碩大肉團,輕薄之意溢於言錶。
石冰蘭憤然道:“你高興得太早了!他們兩個互相認識,你的陰謀是不會得逞的!”
她嘴裡雖然這麼說,但想到蘇忠平和王宇隻見過幾次麵而已,彼此一點都不熟悉,要是在倉促之下並未認出對方來,那可就糟了。
隻聽色魔得意的獰笑道:“認識又如何?這兩個笨蛋是在撃劍館裡決鬥的,頭上都戴着防護麵罩,互相看不清對方的臉孔。另外,我還故意在那裡放了一尊你的全裸蠟像,保管他們倆看到後都會火冒叁丈,衝動得立刻拚個你死我活!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他們為了個蠟像在那裡拚命,真正的你卻還是一絲不掛的吊在這裡被我肆意玩弄,你說這是不是太有戲劇性了啊?哈哈哈……”
石冰蘭聽得又氣又急,咬牙道:“你這隻不過是想當然罷了!隻要他們隨便哪個人一開口說話,就會發現弄錯了!”
阿威點點頭道:“不錯,是有這種可能。但就算他們認出對方來,嘿嘿,我敢向你打包票,這場搏鬥也不會停止的!”
石冰蘭冷哼一聲,轉過臉不再理睬,顯然絲毫不相信他的話。
阿威吹了聲口哨,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後回到石冰蘭身邊,手上捧着一臺筆記型電腦。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吧,看看!”
石冰蘭忍不住轉頭望去,隻見熒幕上正在播放一段影片。那是一間熟悉的辦公室,然後身穿警服的自己走了進來,麵對着鏡頭,毫無察覺的緩緩褪下了衣服,展露出半裸的胴體……
“這……你這是什麼時候偷拍的?”
石冰蘭驚怒交集,同時腦海中開始飛快的搜索、回憶往事。她很快就想起來了,那是半年多前的一天,警局裡剛發下新的警服,她臨下班時在自己辦公室裡試穿,想不到全部過程居然被人清清楚楚的偷拍了下來。
“啧啧,這種鏡頭我哪裡偷拍得到啊?”阿威得意地笑道,“這是我在你的好部下王宇的電腦裡找到的!他對你果然夠忠心,連你換衣服的時候都怕你有危險,非要親眼瞧着才能安心呢!哈哈哈……”
石冰蘭懊惱地搖了搖頭,眼眸裡充滿了失望、悲哀和痛苦。其實不用阿威提醒,她也隱約猜到偷拍的人就是王宇了。這一瞬間她隻覺得全身冰涼。雖然她早知道王宇暗戀自己,但是卻沒想到他竟如此色膽包天,竟敢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安裝攝影機。
——難道……阿宇跟其他那些好色之徒一樣,對我的所謂“仰慕”也不過是慾望而已,真正的想法隻是在垂涎我的身體嗎?
這念頭在石冰蘭腦海裡一閃而過,她瞪着阿威,嘴裡仍冷冷道:“是王宇拍的又怎麼樣?誰沒有做錯事的時候?我會原諒他的!”
她一邊說,一邊又想起了那次在協和醫院裡,王宇對自己錶白心迹後,流淚道歉並發誓痛改前非的情景,心中頓時寬慰了許多。是啊,偷拍是在那之前發生的事,王午以後的錶現都是非常規矩,並沒有任何可以指責的地方。色魔這是在惡毒的挑撥,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阿威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哈哈一笑道:“你原諒不原諒他,不關我事!我隻是想告訴你,在你前夫和王宇去撃劍館之前,我已經把這段影片分別寄給了他們倆個過目。你能猜得出來,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嗎?”
石冰蘭呸了一聲,恨恨道:“我沒空陪你玩猜謎遊戲!”
阿威嗤之以鼻地道:“猜不到就算啦。胸大的美女果然都是沒腦的,你石大奶更是其中的典型!嘿嘿嘿……”
石冰蘭明知他是激將法,但“胸大無腦”這四個字一直是她的心病,對她來說仍是極大的刺激。
她勃然怒道:“你的險惡用心我不用猜都一清二楚!我丈夫看到這段影片後,會懷疑色魔就是警局內部的人,至少在警局裡有幫兇。他為了保險起見,無論如何都不會報警求助了。至於王宇,他怕偷拍的醜事曝光,就更不會告訴旁人了。這樣子他們倆個都會單身赴約,你的計劃才會成功!”
阿威“啪啪”的鼓起掌來,失笑道:“冰奴你還是有兩下子的。不過,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這樣才能保證,這兩個傢夥就算彼此認出了對方,心中的敵意也絕不會消除了!”
石冰蘭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的確,蘇忠平既然已經懷疑警局裡有“內鬼”,就算他認出王宇來,也隻會加重對王宇的懷疑。而王宇呢,當他知道自己的醜事被蘇忠平發現後,心中一定又羞慚又害怕,說不定會一念之差,想要將蘇忠平滅口,那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
她越想越覺得王宇真有可能會這麼做,畢竟這個部下一直暗戀着自己,潛意識裡一定將蘇忠平當作“情敵”,剛剛才對他產生的信心又開始搖搖慾墜了。
“惡魔,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他們倆個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害他們?你實在太惡毒了……”
阿威冷笑說:“人性?哈,沒錯。我這正是給他們設下一道人性的考題。如果他們兩個都沒有私心雜念的話,就算我再怎麼挑撥,也不可能令他們自相殘殺的!”
石冰蘭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臉色漸漸煞白,半晌才從牙縫裡吐出兩句話:“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及時停手的!你的陰謀一定不會得逞!”
“也許吧。我們走着瞧好啦!”
阿威自信地淫笑着,又盡情輕薄了石冰蘭一番,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 ※ ※
下午兩點半,F市協和醫院。
急救室門口,雙眼紅腫的孟璇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瞪着緊閉的大門,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小璇你別着急,王宇沒事的……他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老田等警員都圍坐在旁邊,時不時低聲安慰着孟璇,有人還遞上了紙巾和飲料,但孟璇卻沒有什麼反應,原本健康可愛的蘋果臉變得很蒼白,眸子裡更是孕滿焦慮和茫然的錶情。
遠處的走廊上,兩個警員正小聲地向李天明彙報。
“……暫時還沒查出王宇是被誰打傷的!據目撃者報告,他是自己開車到城南路附近,然後車子突然失控撞上欄杆。交警上去查看時,才發現他全身是血的倒在座位上,人已經昏迷了……我們估計,王宇是在被人打傷之後,還強撐着開車了好長一段距離,然後才體力不支導致車禍……現在還沒查出來打傷他的是誰,也不知道地點是在哪裡……”
李天明皺了皺眉頭,錶示知道了,又吩咐他們繼續去調查。兩個警員應聲去了。
這時急救室的門打開了,幾個醫護人員錶情凝重地走了出來。
孟璇等人趕忙迎了上去,語聲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了?醫生,情況怎麼樣了?”
一個頭發花白的主任醫師咳嗽一聲,緩慢的說:“病人的胸、腰、腹部有多處被利器刺傷,造成內臟大出血,經過我們的努力搶救,日前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警員們頓時都鬆了口氣,孟璇更是激動得幾乎歡呼起來。
但那醫師隨即改變了語氣,遺憾的說:“可是病人出車禍的刹那,頭部還受到重重的撞撃,淤血把腦神經完全壓住了。我們已經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他現在仍然沒有蘇醒過來……”
孟璇駭然變色,心情霎時急轉直下,顫聲道:“不,不會的!你們一定有辦法讓他醒過來的,是不是?你們一定有辦法的……”
那醫師攤攤手,答非所問地道:“當然,我們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治好他。不過,你們也要有心裡準備,就是他有可能會昏迷很久!”
孟璇悲鳴一聲,突然推開了醫師,叁歩並做兩歩的衝進了急救室。
警員們也想跟進去,但卻被老田做手勢攔住了,他們隻得默默站在原地,然後就聽見孟璇悲痛的哭泣聲和呼喚聲,從裡麵傳了出來!
※ ※ ※
拖着沉重的腳歩,蘇忠平緩慢地登上樓梯,靠近了傢門。
他的肩膀上扛着一個卷成了圓筒的草席,裡麵包裹的就是妻子的全裸蠟像。
這玩意又笨重又累贅,一般的小車子根本就裝不進去,加上他絕不願意被其他人見到,所以費了好大的勁親自扛着,轉了幾路公車以後才輾轉運了回來,累得他整個人都快散了。
身上還有幾處傷口在熱辣辣地疼痛着,這是那該死的決鬥對手留下的痕迹!
——可惜啊,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
蘇忠平懊惱地嘆了口氣。幾個小時前在撃劍館的搏鬥,雙方原本正拼得難解難分,但是混亂之中對方好像突然中邪了一樣,吃驚得全身都僵硬了,停止了所有動作,如見鬼般瞪着蘇忠平,全然不顧自己接連遭受重創。
然後更奇怪的事發生了,這個對手猛然大叫一聲,扔下武器轉身就跑了。等蘇忠平反應過來,拔腿追出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蘇忠平前後尋找了半天,但仍一無所獲。因此他隻得扛起妻子的蠟像,悻悻然地回傢。
取出鑰匙打開門,蘇忠平才剛跨進一歩,蓦地驚呆了!
映入視線的是淩亂不堪的場麵,整個住所仿佛被強盜洗劫過一樣,傢具東倒西歪,日常用品扔得滿地都是。
——有小偷光顧過?
這是蘇忠平第一個冒出的念頭,但是他馬上就否決了,因為他已經瞥見地上有一個信封,跟他之前在撃劍館見到的信封一模一樣!
——是色魔!來光顧的是狡猾的色魔!
蘇忠平咬牙切齒地撿起信封,倒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同樣印着兩行字——我拿走了屬於我的東西,謝謝!
蘇忠平咆哮了一聲,將紙條撕成碎片,然後他走到茶幾邊,看到上麵散亂地擺着好幾本相冊。
隨便翻開一本,裡麵所有妻子的相片都被抽走了!而凡是兩人的合影照,則全都被剪成了兩半,隻剩下自己孤獨的身影留在相冊中。
蘇忠平神色慘然,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又走向臥室的衣櫥,打開它。
裡麵果然也空了一半!妻子的所有衣物,包括不同季節的警服、便服,連同內衣、胸罩、內褲、絲襪,全都一股腦的搬了個精光!
再看看浴室、陽臺,全都一樣!凡是跟妻子有關的一切,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裝飾品也都沒有留下……
——上當了!原來色魔假裝約我去決鬥,真正目的是為了把我引出傢門,以便過來拿走跟冰蘭有關的所有東西!
蘇忠平氣得肝膽慾裂,茫然呆立了片刻,突然又瘋了般跳起來,打開書桌最右邊的一個小抽屜,看到裡麵空空如也後,他仿佛連魂都沒了,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這個抽屜原本是上鎖的,裡麵裝的都是妻子的日記、信件等資料,有一次好像還聽妻子提過,她看心理醫生的病歷文件也在裡麵,由於關係到不願說明的隱私,所以才會這麼保密。
出於尊重,他從來沒有打開抽屜偷看過,想不到現在卻全落到了色魔的手裡。
——假如冰蘭真有什麼隱私的話,被色魔知悉了底細,會不會對她造成致命的打撃呢?
蘇忠平心裡產生了一種很可怕的預感,因而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來。
半晌,他強迫自己恢復平靜,把今天一整天發生的事仔細回想了幾遍,一個想法逐漸清晰的浮現在心中!
——在撃劍館跟我決鬥的人,和來到傢裡拿走冰蘭東西的人,絕對不是同一個人!後者才是真正的色魔。至於前者,有可能是色魔的幫兇,也有可能是毫不相關的局外人!
原因很明顯。要在傢裡搜走那麼多跟妻子有關的東西,至少也要花上一、兩個小時,色魔約自己決鬥之前,絕對分身乏術,不可能既有時間搜東西,又能及時趕到撃劍館。而決鬥之後對手傷得頗重,就更不可能有體力和膽量趕來這裡了,再說這樣也會留下血迹。
所以,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騙局。色魔根本就沒打算親身跟自己決鬥,派出來的隻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
蘇忠平確認了這點後,心裡有些後悔。他若早知道色魔不守信用,自己真應該通知警方,在傢裡也設好埋伏,正好可以將色魔一舉成擒。
盡管當時蘇忠平之所以決定撇開警方,倒不是因為看到那段偷拍妻子的影片那段影片的確令他憤怒之極——他顧慮的是,假如報告了警方,警方必然會派出大量人手保護自己的安佗一這很容易打草驚蛇,再加上警局裡麵很可能有“內鬼”,萬一驚動了色魔,導致他放棄赴約,那就會白白錯失一個最好的機會。因此蘇忠平反覆考慮後,決定單刀赴會,想不到結果是再次被色魔戲耍。唯一換來的收獲,隻不過是妻子的裸體蠟像和那一段影片而已,令人啼笑皆非!
想到那段影片,蘇忠平忽然心中一動,忙到書房打開電腦,將那段影片重新播放了兩遍。然後他黑着臉,重重的拍案而起。
——豈有此理!看這鏡頭擺放的位置,偷拍者一定是刑警總局內部的人!不管這人是不是色魔本人,這個責任他都一定要追究到底!
他拿起隨身碟,將這段影片復制了出來,怒氣衝衝的又奔出了傢門。
※ ※ ※
傍晚,在趙局長的傢裡,蘇忠平強忍着屈辱,又播放了一遍影片。
說屈辱是因為他不得不讓妻子的半裸體,透過熒幕展現在趙局長眼前——盡管後者已是個年近花甲的老人、是對妻子有提拔之恩的上司——可是蘇忠平又別無選擇。總不能單憑嘴巴就能讓趙局長相信,警局裡有人下流地偷拍了妻子更衣。
已經焦頭爛額的趙局長被這段影片震驚了,繼而是震怒,腦血栓差點當場發作。他先是臉色沉痛地向蘇忠平錶示了歉意,然後發誓一定會迅速查出偷拍者來,不管是誰,他都將堅決予以嚴懲!
“好的,我相信您。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
蘇忠平麵無錶情地說完,就站起身告辭了。
剛走到門口,趙局長在身後叫住了他,問他這影片是從哪裡發現的?是否可以就此提供更多的資料和線索?
蘇忠平猶豫了一下,回答說:“是在我傢的電腦裡發現的,其他的我一概都不清楚了!”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撒這個謊,或許,是潛意識裡仍然不信任警方吧。畢竟偷拍自己妻子的敗類就在這個警局裡,或許還跟色魔有勾結,在沒查清楚真相之前,又有誰會完全信任這樣的機構呢?
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局長目送着他離去,目光轉向熒幕上半裸的女下屬,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仿佛一瞬間又蒼老了許多……
※ ※ ※
次日清晨,趙局長果然雷厲風行,一早就集合了警局裡的所有警員,由他親自出馬,展開了滴水不漏的調查行動。
根據影片上石冰蘭更衣的鏡頭,很容易推測出偷拍的時間是在四月份的某一天,當時正在分發新警服,凡是那幾天有任務不在警局裡的人,都被第一時間排除了嫌疑。
這些人立刻在趙局長命令下,組成了“偷拍事件調查小組”,協助他全麵清查其餘的警員,尤其是男警,人人都必須接受詢問,一個也不放過。
然而調查的初歩結果卻是,所有人的嫌疑都一個接着一個的被排除了!
趙局長大為意外,開始懷疑偷拍者或許是個外來之人,但馬上又自己將之推翻。因為石冰蘭的辦公室不是隨便誰都能進去的,再加上安裝攝影機和事後拆卸都需要費不少功夫,一個外來者對警局內部的情況又不熟悉,是無論如何不可能來乾這種蠢事的。
既然如此,那偷拍者到底是誰呢?
調查暫時陷入了困境,而偏偏在這時候,刑警總局裡發生的偷拍醜聞突然不陉而走,一下子傳遍了全城。幾傢小報也不知從哪兒得來的確切消息,繪聲繪色的予以詳細報導。至於網絡上就流傳的更加迅速了,標題也起的更大膽露骨。
一時之間,諸如“第一警花慘遭偷拍,暴怒丈夫興師問罪”,“刑警總局爆發偷拍醜聞,受害女警已被色魔綁架”等標題紛紛冒出,在各種媒體上吸引着市民們的視線。
全城再次轟動……刑警總局的名聲更是一路跌到谷底,成為了輿論一致譴責的對象……
※ ※ ※
“冰奴,我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阿威站在石冰蘭麵前,故作神秘的對她豎起了雙手的食指,一左一右地晃動着。
石冰蘭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一定帶來了關於蘇忠平的消息,一顆心頓時砰砰狂跳起來,但錶麵上仍裝着冷淡的回答:“隨便!”
“這樣啊,那好,我就先告訴你壞消息吧!”阿威笑嘻嘻地說,“我已經探聽過了,王宇在那場決鬥中身負重傷,現在還在醫院裡治療;至於你前夫嘛,啧啧,唉……”
他故意嘆了口氣,停住不說了。
石冰蘭明知對方在吊自己胃口,但夫妻連心,還是忍不住顫聲道:“他……難道他出事了?主人,請你告訴……冰奴……”
“哈,不錯嘛,冰奴,你開始學乖了!”
阿威得意地一笑,伸手解開了石冰蘭身上的鐵鏈,將她放下地來,但是對於鑽隹四肢的鐐铐卻仍然沒有鬆開。
石冰蘭被吊得很久了,雙足落地後一陣酸麻,再被阿威在肩膀上用力一按,就不由自主的跪倒在他麵前。
“想知道你前夫的確切消息,光叫兩聲主人是不夠的,必須先讓我這根肉棒爽了再說!”
阿威一邊獰笑,一邊從褲襠裡掏出勃起的粗大肉棒,一挺身就塞到石冰蘭豐滿的雙乳之間。
石冰蘭雙眸射出憤怒的光芒,緊緊咬着嘴唇,任憑那醜惡的東西肆意接觸、磨蹭着自己赤裸的胸脯,僵硬着身軀沒有閃躲開去。
然而色魔竟還不滿意,冷然說:“喂,我剛才的話沒聽清嗎?在我下半身滿足之前,我是什麼也懶得說的!”
石冰蘭明白他的意思,氣得全身發抖,但對丈夫的關切壓倒了一切屈辱感。她強忍羞憤,勉強控制着自己挺直嬌軀,夾住色魔的肉棒一上一下地套弄起來。
“對嘛!這才是最乖的乖孩子!”
阿威輕薄地笑着,伸手擰弄石冰蘭的臉頰,就好像真的在調戲一個小女孩。不過這個“小女孩”的胸部實在豐滿得難以形容,更令人稱奇的是雙乳極其的堅挺、集中,能夠自然而然的將肉棒夾裹在緊密的乳溝裡,不需要用手扶持着也不會掉下來而且還不影響肉棒在雙乳間的抽送。
這絕對是任何一個喜歡乳交的男人,都夢寐以求的完美巨乳!
阿威發出舒服的呻吟聲,隻覺得惬意極了。上次跟這性感女警乳交時,他還必須需用強力來制服她,然而這一次,他根本就無需再費半點力氣,全身連一動都不必動,就這麼站着、享受着這女警的自動服務,專心體驗着那超一流的愉悅快感。
“節奏快一點、再快一點……嗯嗯,差不多了……我說冰奴,你的大奶子和我的大雞巴,真是天造地設的絕妙搭配啊,你說是不是?哈,哈……”
石冰蘭微微喘氣,額頭冒出汗珠,厭惡地瞪了他一眼,牙縫裡蹦出四個字:“胡說八道!”
“還要嘴硬嗎?你自己瞧,要是我的雞巴稍微細一點,你的奶子就夾不住它了;要是稍微粗了一點也不行,你的乳溝就會塞不下了……現在卻是粗細大小都剛剛好,簡直就像是最精密的尺量出來的一樣,哈哈哈……看來你這對大奶子命中注定,就是為了給我打奶炮用的,這是造物主的安排,哈哈哈……”
石冰蘭被他笑得滿臉通紅,但事實好像的確是如此,一時也不知如何辯駁,心裡不禁泛起了強烈的罪惡感,對自己這對從小就飽滿發達得過份的巨乳,產生了更多的怨氣。
——真討厭!這兩個累贅的肉團,乾嘛尺寸要發育得這麼誇張?讓我蒙受這樣的羞辱……
仿佛賭氣一般,石冰蘭閉着眼睛迅疾地挺動嬌軀,加快了雙乳套弄對方肉棒的速度,就仿佛這對碩大滾圓的肉球已經不是自己的,恨不得將之完全甩出身體去。
這麼一來,也大大增加了阿威的快感。他很快便忍不住了,雙手一邊一個的捏住豐滿無比的肉團,大聲喘息着達到了高潮,肉棒夾在雙乳裡麵盡情的噴發了出來,暴射而出的滾燙精液就跟水槍一樣,噴滿了石冰蘭的整張俏臉。
石冰蘭悲哀地承受着這一切,沒有閃避,默默地任對方對自己進行一次酣暢的“顔射”。腥臭的精液濺得滿臉都是,又無法用手去擦拭,令她很是難受。
疲軟下來的肉棒終於從雙乳間抽了出去,這時石冰蘭才擡起頭來,迫不及待開口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他……他究竟如何了?”
阿威滿足地抖了抖肉棒,將最後幾滴精液灑在她胸前,然後才慢吞吞地說:“你前夫他很好啊!雖然不能說一點傷都沒有,但起碼精神氣色都很不錯,走起路來還是虎虎有風呢!”
石冰蘭驚喜交集,但仍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那……你剛才為什麼說是壞消息?”
“對你來說也許是好消息,對我來說當然是壞消息啦!”
阿威露出狡猾的笑容,使得他那猙獰的麵孔看上去更可怖。
石冰蘭暗中籲了口氣,又問道:“那麼,另一個所謂的好消息是什麼?”
“你自己看吧!”
阿威從衣袋裡抽出了兩張墩巴巴的報紙,扔在石冰蘭腳邊,自己則走到旁邊坐下,悠然自得的抽起煙來。
石冰蘭疑惑地彎下腰,也不顧反綁的手腳被勒得更加疼痛,吃力地閱讀了起來。
兩張報紙都在醒目的版麵上,大篇幅的刊登刑警總局的偷拍醜聞!
意外的是石冰蘭竟十分沉得住氣,神色自始至終保持着漠然,就仿佛是個局外人,在看着一篇毫不關己的新聞。
半晌,她看完了,擡頭一言不發地瞪着阿威,雙眼充滿了鄙夷和嘲笑。
阿威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了,噴了口煙霧說:“怎麼樣?對這消息有什麼感想嗎?”
“沒有!”石冰蘭冷冷道,“就算有,我也不會說的!”
“為什麼?”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石冰蘭輕蔑地說。“你身上一定帶着小型錄音機想錄下我的話,將來放給阿宇或者小璇聽,以便你趁機挑撥離間……這種低級的手法,我怎麼會上你的當!”
阿威被她拆穿了西洋鏡,不由得有點惱羞成怒,不過他卻沒有發作出來。因為他清楚,動怒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令對方更加輕視自己,就算肉體上被逼迫着予以迎合,內心深處也不會屈服的。
跟石冰蘭的較量,還隻是剛剛菈開序幕……能不能徹底征服她,就要看自己能不能找出她性格上的弱點了……
這時女歌星楚倩闖了進來,開口嚷道:“主人,我要向您揭發一件事,您剛方出去的這段時間,這個賤貨一直鼓動我跟她一起逃跑……”
石冰蘭臉上立刻變色,雖然不能說失去鎮定,但卻露出了無法掩飾的失望錶情。
這些天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想着怎樣脫困、或是怎樣偷襲色魔,可是始終毫無進展——就連在睡覺中,色魔都把她看管得死死的,不會鬆開她滿身的禁锢。
而姐姐又是分開囚禁,隻有淩辱時才會被帶過來,平常根本沒法子商量任何事。
因此在萬般無奈下,她今晚才會懷着萬一的希望,想要說服楚倩幫忙。畢竟楚倩比較得色魔“寵愛”,看管方麵比較寬鬆,還可以在室內隨便走動。想不到楚倩的奴性已經太深了,居然一轉頭就出賣了她!
“是嗎?”阿威不動聲色,淡淡道,“她怎麼說的?”
“她說將來總有一天會把您繩之以法的……”楚倩加油添醋地復述着,瞪着石冰蘭的目光充滿仇恨。“她還懇求我去找找,看屋裡有什麼武器……說隻要我肯幫忙,她有把握用突然襲撃的方式打倒您……還有好多大逆不道的話呢,倩奴氣憤的狠狠罵了她一頓,揚言要去鞭打大奶牛,她才失望的放棄了……”
“哈,做得好!”阿威翹起大拇指,誇獎道,“倩奴你最近真是越來越能乾了……嗯……這樣吧,以後隻要我在傢,你都可以不戴任何鐐铐,平時我也會多帶你到院子外麵曬曬太陽,作為我對你的獎勵吧……”
“謝謝主人!”楚倩喜滋滋的道了謝,跟着又迫不及待地問。“主人,這賤奴意圖對您不軌,您打算怎麼懲罰她?”
“沒必要懲罰,因為她的想法太天真、太可笑了!哈……哈哈……”
阿威仰天狂笑,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用奚落的語氣調侃石冰蘭。
“別傻了!你永遠也無法打倒我的……你唯一能‘打倒’我的武器,就是你的身體……不,是你胸前的這兩個大咪咪才對……哈哈哈……”
這猥亵的話語聽進耳內,石冰蘭在羞怒的同時,忽然心中一動。
——假如,我也能像楚倩這樣,取得色魔的信任,能夠去除鐐铐,甚至擁有一定程度的自由,那麼偷襲或者逃跑的機會就會大得多……
——但是話說回來,要取得色魔的信任談何容易呢,除非……
腦中靈光一閃,石冰蘭蓦地麵紅耳赤,但同時心臟也砰砰狂跳了起來,有種振奮和罪惡混雜的異樣情緒湧了上來,令她一時間手足無措。
以至於她都沒有發現,楚倩向色魔送去了一個詭異的眼色,而色魔也正目不轉睛地觀察着她,野獸般的瞳仁閃閃發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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