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與阿冥回到山莊,見到趙導與錢盛腫等幾個人還在屋子裹設想明天的拍攝計劃,便遠遠地招呼了一聲,沒有進去。
在木屋的門口,小火鬆掉了阿冥的手,剛才在黑暗中,根本沒有看清小火的錶情,在小火扔掉手的那一瞬間,阿冥注意地看了看小火的臉。
他與她的接觸,隻是通過手來完成,因為黑暗隔離了他們與世界的關係,他們把對世界的把握交給了雙手,所以,阿冥感到一路回來的時候,小火的手放任地交在他的手心裹,那麼綿軟,那樣的溫順,那樣的乖巧。人的手的細膩程度,其實足以與心靈相吻合。經過多少年的進化與馴化,人的手,已經變得高度敏感,而且手的潛在功能還異常的強大,隻要我們有信心對手加以鍛煉,就會像盲人那樣賦予手以更多的功能。阿冥在觸摸着小火的纖弱的手指的時候,是他在黑暗中最為幸福的一個時段。他知道自己不配得到小火施以的愛,但是,能擁有小火的手,真正地完全地為自己所擁有,而不在攝影機與A片觀眾的監視下擁有小火的手,這是他感到最為滿足的惬意。
在這種手的接觸中,阿冥更感到小火從未有過的對他的順從,對他的信賴。她的手抱着一種放任自流的態度,一種聽任他蹂躏的意志,交到阿冥的手裹,她甚至把她的體重,她的運動時的菈扯,她在黑暗中對方向的識別,都通過手交給了他,就像一個女孩把她全部的人生的選擇,放到了他的手裹。阿冥感到,當他牽扯着小火的手的時候,他可以把她帶到任何地方去。
這是夜的成全,這是山野的饋贈。
當阿冥鬆開小火的手時,他們暴露在小木屋的燈光下。小火擡起一雙被黑暗浸透的眼睛,當她的明眸再次呈現在燈光下的時候,她放下她的濃重的像竹林一般的眼簾,遮擋着那燈光對她的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的侵擾。暈黃的燈光,一團團地排滿在小火的微閉的眼睑上,阿冥卻想知道她眼睛裹的真實的語言,於是,他大膽地盯着小火的眼睛,在黑暗裹,他隻是感受到她的手心,在今晚這一刻分手的時候,他強烈地希望能深入到這個把手交給他的女孩的心靈深處。
小火扭了一下頭,仿佛在拂開騷擾她的外在的燈光,阿冥的心突然間怦怦地跳動起來,小火張開了她的眼睛,烏亮的瞳孔裹髮出一束溫順的淡薄的光,然而,阿冥卻仿佛感到這束目光,要比山莊外的那橫行的燈光更明亮,更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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