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週圍一片靜谧,隻有草叢裡傳來不知名字的小蟲的鳴叫。
我點燃一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默默地品味着尼古丁的滋味,默默地看着夜空裡寂寞而無聲的星星。
我的心中突然想起了她,想起了千裡之外遙遠北方的她。
此刻,她在乾嘛呢?她又在孤燈下電腦前默默地等候守候着那個空氣裡的亦客嗎?明知無數次的守候是徒勞的,卻仍然在那裡懷着絕望中的期待等候着……
突然,我想,其實,她不是在等候亦客,她是在煎熬自己無奈而又空寂而又被現實折服馴服的傷痕累累的苦楚淒冷悲涼的心。
我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大腦變得空白和麻木。
冥冥之中,我亦真亦幻聽到了佛來自天際之外的聲音:人生有叁苦,一苦是,你得不到,所以你痛苦;二苦是,得到了,卻不過如此,所以你痛苦;叁苦是,你放棄了,後來卻發現,原來它在你生命中無比重要,所以你痛苦……
我怅惘迷惘着,似懂非懂。
佛繼續說:每個人所見所遇到的都早有安排,一切都是緣。緣起緣盡,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
我說:既然一切都是天意,那麼,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任何的努力都是白費,天意安排一切。(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佛慈悲地伸出那普度眾生的手,聲音有一種甕聲甕氣的憨厚:你來你走你進你退根本就是你自己的選擇,這一念之差便足以決定你的所見所遇,所以說歸根結底你的所見所遇還是由自身把握。
佛的聲音漸漸消逝,我的迷幻繼續前行,我的心起起落落,糾結中帶着迷惑和淒涼。
我無意中經過了有你的路,來實現一場擦肩而過的緣,有來便有走,有緣起就有緣盡時。
我分明知道,無論在現實還是在虛擬,無論我們如何回頭望,卻也隻能向各自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佛說,人應該學會放手,放下的越多,越覺得擁有的更多。
道理雖對,現實中的我卻似乎很難做到,受傷的心,過去的傷口,總想試圖去縫縫補補,不肯丟棄。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眼神無力地看着前方,回想着剛才的對話和臆想……
她曾經告訴過我人生必須要學會放下,學會舍得,可是,我為什麼聽得很入理,心裡卻總是難以做到?為什麼總是不肯舍得?
她如此告訴我放下和舍得,她的心裡真正做到了嗎?她能真正放下和舍得嗎?
我的心在寂寞寂靜的深夜裡反復糾結和徘徊,直到夜深了,我才回到房間,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雲朵在傢陪爸媽聊天,我帶海珠去寧州市區,去海珠父母傢。
帶好東西,剛出門打算去坐公交車,卻發現昨天的那輛黑色帕薩特汽車正停在我傢門口,開車的還是那個司機,理由還是昨天的理由:受人之托,拿了人傢的錢,來送我去市區。
我沒有說話,直接菈着海珠上了車,車子直奔市區而去。
路上,司機不說話,隻管看車,我和海珠坐在後排,我從車內後視鏡裡死死打量着這司機的錶情,試圖從中發現什麼,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現。
海珠想和我說話,看我皺眉思索的樣子,於是沒有開口。
我擰緊眉頭想了半天,媽的,這人究竟是誰呢,似乎算準了今天我肯定要出門去市區海珠傢,他怎麼對我的活動行程知道的這麼相信呢?
我苦苦想着,反復斟酌對比梳理着,半天,突然心裡猛地吃了一驚:壞了,糟了,馬爾戈壁的,我的手機一定是被人監聽了!
這是我為這蹊跷事分析出來的唯一能解釋得通的理由和結論。
是啊,要不是通過電話監聽到我和海珠以及雲朵通話的內容,何以能對我的行蹤了解這麼透徹呢?
我回來的事情和行程,隻在電話裡和海珠海峰雲朵聊過,別的人沒記得說過,皇者也不過隻知道大概。
我越想越覺得合理,越想越心驚,這還了得,我的電話不知不覺被人監聽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我隱約知道現在有一種儀器,好像是國外進口的,很先進,隻要輸入進去對方的手機號碼,就可以監聽到對方的通話內容。
這麼說,是不是有人開始監聽我了呢?
我的心一驚一竦,直發愣,沉思着琢磨了好半天。會是什麼人對我實行監聽呢?伍德?白老叁?張小天?皇者?或者是李順甚至孫東凱?
想了半天,覺得都有可能,卻都不能肯定。
這人安排專車接送我,到底是何意,是想故意讓我知道他對我的底細了如指掌呢還是想對我示好?
我凝神思考着,一時找不出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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