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子安走後,牢房外傳來腳歩聲,兩個醉醺醺的獄卒走進來,在獄中通道底的方桌坐下來,拿著一個食盒,擺上幾碟小菜和酒,開始喝酒閒談起來。
“說實在的,那林副將真會做人,還懂得拿些酒菜慰勞我們,那像嶽將軍,叫咱倆兄弟在外頭守了半天,也沒個謝字。”
打了個酒嗝,另一人又接著說道:“是呀!也不知這牢裡做些什麼,遮遮掩掩要人在外頭顧著。”
一人猥瑣地笑了起來,說道:“你聞這牢裡的味兒,可是不太對頭?說不定是來姦淫人犯的。”
幾聲低笑,說道:“看那嶽將軍高傲地很,原來好這一口,那西焰的皇子,真不知折騰成什麼樣了。”
“沒想到那高頭大馬的漢子也有人看上,或許皇子的滋味可特別得很。”
說完這些低俗言語,兩人哈哈大笑,慕容灼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誰滿地殘菊呀?這兩個生了狗眼的傢夥!
過了不久,笑鬧的聲音小了,卻傳來如雷的打呼鼾聲,看來那些獄卒是酒醉睡倒了去,慕容灼動動手腕,想著該如何逃出這地方去。
又一陣沉穩的腳歩聲傳來,慕容灼豎耳傾聽,正是往自己這牢裡走來。
牢門被打開,有一人鑽了進來,正是林惜之,慕容灼看了一眼,正是林惜之,冷然說道:“我想你對嶽子安真是忠心耿耿,連小命都不要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林惜之跪在他麵前,說道:“屬下不敢,望殿下恕罪。”
“先解了手铐。”
林惜之站起身來,為他解開鐐铐,扶著他靠牆歇息,看見慕容灼跨下仍精神著,不待吩咐,立即跪了下去,用嘴伺候起來。
慕容灼壓著他的頭,呼吸漸漸急促起來,說道:“那人可夠狠的……”
林惜之不答,吸允得更加賣力,靈巧的舌尖滑過柱身下部,讓慕容灼舒服地呼了口氣,挺腰一送,幾乎要塞滿林惜之的嘴裡。
“你說……上次他毒發……是找了誰去?”
雖然情慾得到舒解,但一想到這,慕容灼就滿是妒意,用力頂弄,噎得林惜之說不出話來,隻能將他含得更深。
弄了片刻,慕容灼終於是泄了,林惜之吐掉口中白濁,擦過嘴角,讓他在牆邊坐下。
林惜之拿出懷中傷藥,抹過慕容灼身上的淤青之後,說道:“他那樣驕傲的人,怎會肯在其他男人身下求歡?殿下多慮了。”
慕容灼低頭揉過烏青手腕,說道:“當真?”
林惜之一笑,說道:“那時聽他在帳裡忍了一夜,隔天還泡上涼水,凍得幾乎要受寒,才去了那藥性。”
慕容灼定下心來,自己穿起褲子,問道:“如何離了這牢裡去?”
“請殿下換穿衣物,喬裝成東霖士兵,我們現今就走,天亮出城。”
慕容灼點頭,立刻換穿衣物,拿過防身物品,隨著林惜之走出地牢。
林惜之拿好了包袱,又去馬廄牽了兩匹,與慕容灼往城門而去。
幾聲打梆響過街道,兩人手提著燈籠在暗夜裡特別明顯,好在穿著東霖守軍的服飾,並未被多加注意刁難,一路順利地到達城門。
天光微亮,照出幽微人影,看那城下的一抹身影,林惜之心裡卻忽然緊張了起來,手按劍柄,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一聲低語叫喚,林惜之心頭暗叫不好,拔劍出鞘,當地一聲,兩把長劍碰撞在一起,雙方較勁,在朦胧天色下,仔細一看,果然是嶽子安。
“阿惜,為什麼?”
嶽子安手握長劍,不想相信地問道,從他瞥見獄卒手上的酒菜後,心裡就有了萬分疑慮,但自己總不想懷疑情同兄弟的林惜之。
林惜之沉默不語,反倒展開劍式猛攻,嶽子安一劍劍地檔下,但心頭卻覺得宛如刀劍加割。
慕容灼一看形勢,近身飛踢沙石而上,遮擋了嶽子安的視線,林惜之趁機進攻,打落嶽子安的劍,欺身而上,劍刃瞬間直抵在他喉間,停手待慕容灼發落。
“殺。”
林惜之手上一抖,似乎是下不了手,說道:“屬下一人難保殿下平安回國,多一人照料總是好的。”
慕容灼冷哼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要他護我回國?恐怕還不到半路,就讓他害死在途中了。”
“這……”
雞鳴一啼,遠處來了換班的門衛,慕容灼閃身到嶽子安的身後,抽出匕首指著他的後背,恐嚇說道:“別耍花樣,說你要出城巡視,不然就賞你背後一個窟窿。”
一列衛兵行至叁人眼前盤查,林惜之出示腰牌,嶽子安接著說道:“回去禀報皇子,說本將出城巡視,不須多找。”
“是。”
衛兵驗過腰牌領命,便讓叁人出了城去。
林惜之牽著馬,慕容灼跟在嶽子安身後,看似護衛,實則要脅,叁人離開要道,往漫天一色的青綠草原走去,緊張惶恐地行了一裡多的路,身影隱沒在草原裡,再也望不著。
慕容灼往後一看,已經看不見鹿鳴城的城牆,也沒有看到追兵,便向林惜之說道:“找個地方歇息,喝口水。”
林惜之找個矮樹的陰涼處,停了下來。
慕容灼放開嶽子安,狠狠地打了個巴掌,怒道:“你不隻心狠,連嘴都毒得很,故意讓人去通報宇文軒,讓他派兵來追是吧?”
嶽子安冷冷看他一眼,並不反駁。
林惜之拿出乾糧,遞給了慕容灼,說道:“殿下,現今我們要如何回國?打算怎麼走?”
慕容灼別過頭去,自己找了一處,吃著乾糧飲水,默默沉思。
林惜之坐到嶽子安身邊,剝了一塊餅給他,示意他也吃點。
嶽子安握著手裡的餅,卻沒有吃,反而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明明致我於死地,又何必為我求饒?”
林惜之喝了口水,說道:“我智謀不如你,這一路艱難必要得你相助的。”
嶽子安捏碎了餅,冷冷說道:“為什麼背叛我?”
“因為我沒有將軍好命,不敢反叛殿下。”
“我十日就要讓人折辱一次,你覺得這樣好過?”
嶽子安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道,他完全不能理解林惜之這些話,同甘共苦這麼多年,他發現自己根本不懂林惜之。
林惜之苦笑,搖搖頭,說道:“將軍,你不明白的。”
嶽子安丟了手中碎餅,再也不說話,慕容灼回頭坐近,說道:“鹿鳴城前方是草原,毫無地方躲藏,還是行走西邊丘陵,至少能藏匿一時。”
林惜之點頭說是,卻又問道:“若要走丘陵隘口一路,那這兩匹馬不如放了,省得累贅。”
慕容灼卻是搖頭,說道:“你騎馬從草原一路,到邊境暗哨求援,而我沿著山路行走越境,這樣可明白?”
“殿下孤身緩行,太過危險了,不如你一人騎著快馬回國。”
慕容灼看向西焰國的方向,沉思半刻,最後搖頭說道:“不了,還是依我所說吧!”
林惜之雖然疑惑,卻也隻能領命說是,叁人吃過乾糧飲水,立即上路,他騎上馬匹,牽著另一匹馬,疾馳而去。
色友點評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