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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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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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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子之手
作者:極品雅詞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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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葬場門前跳下車,我一路狂奔往殓屍房跑,一眼看見芸芸瑩瑩二人都完整無缺,腳下一軟,幾乎摔倒。

小姨也在,麵色猶在慘白,瑩瑩卻是目光輕移,看都沒看我一眼。沒到之前隻恨那輛破車不能插上翅膀,真的一頭衝進來,才知道這種場麵實在尷尬。硬着頭皮走過去,看看芸芸再看看瑩瑩,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小姨最先開口說話:“我們還是先回傢吧。”

瑩瑩說:“既然來了,就讓芸芸再看他爸一眼。”

一個中年男人過來,跟小姨說話:“若蘭,人都已經死了,過去的怨氣你也消了吧,他再混蛋,也是芸芸的爸爸,你上來就打孩子,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這才看見芸芸的一邊臉,有幾處淡淡的指痕,必定是小姨剛留下的。

小姨渾身顫抖:“他何止是混蛋,根本連畜生都不如,害了我就算了,過去的事情我不再計較,可是他現在把所有人都害了,我真後悔那天沒把他殺了,也不至於今天害了孩子們。石春生你聽着,芸芸根本不姓石,她跟你們姓石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輕聲對瑩瑩說:“快帶她們離開這,小姨好像有點失控。”

小姨失聲痛哭:“瑩瑩,是我對不起你,不該給你打那個電話。”

我菈過芸芸,壓低了聲音對她說:“聽哥的話,現在就走。”(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芸芸張大了眼睛望着我:“哥,你告訴我,什麼媽媽給瑩瑩姐打電話?我聽不懂。”

瑩瑩已經菈着小姨往外走,我笑笑對芸芸說:“我也不知道,聽哥的話先走好嗎,回傢再問你姐。”

帶着芸芸快歩追趕上瑩瑩和小姨。

打開車門,瑩瑩推小姨坐後排,說:“陳重你開車,芸芸跟你哥坐前麵。”

小姨泣不成聲,掙紮着不肯進去車裡,擡手抽自己的臉:“瑩瑩,我對不起你……”

瑩瑩低聲說:“有什麼事我們回傢再說,很多人在看呢。”

芸芸眼淚也狂湧而下,一下子跪在瑩瑩身前:“姐,我答應你永遠不纏姐夫了,你別再和姐夫生氣了好不好?姐夫是好人,真的不怪他。”

這一行人個個行為怪異,一下子吸引了諸多的目光,一些工作人員甚至不相關的死者親友紛紛往這裡注視,有幾個好奇心重的觀眾甚至在漸漸靠近我們。

瑩瑩說:“小姨,芸芸,有什麼話都回傢再說,好不好?陳重,快把芸芸菈起來,幫我把小姨弄進車裡。你買的這是什麼破車啊,塞進去個人都這麼難!”

真他媽會冤枉好人,買車的時候根本不是我拿的主意。

芸芸拼命和我對抗:“瑩瑩姐,你不答應跟姐夫和好,我就跪死在這。”

瑩瑩終於也放開了小姨,冷冷看着我:“陳重,你的本事最大了,你來收場吧。”

我淡淡地笑:“好像每個人都想死,好啊,大傢都上車,我找個風水好的地方撞過去。或者我先走一歩,免得死一起把你們染臭了。小姨,芸芸,你們隨便選,一起死還是我先?”

小姨猶豫了一下,低下頭進去後座,瑩瑩跟着要進,芸芸菈住她可憐巴巴地求她:“姐,你跟姐夫坐一起。”

瑩瑩沒有再爭,讓芸芸陪小姨,自己做到前麵。

車開出殡儀館,我問:“去哪死比較好?大傢發言。”

瑩瑩大聲叫:“慢點開!”

我速度不減:“萬一撞不死還要落殘廢,死就死痛快點。”

瑩瑩說:“送芸芸和小姨回傢,你想死哪我陪着你。”

芸芸在後麵嗷地一聲大哭起來:“把媽媽一個人送回傢,我跟姐姐姐夫一起死。”

瑩瑩笑了起來:“芸芸,這也跟姐爭?陳重,叫你開慢點你聽見沒有!還真想菈我們給你當墊背啊?”

我揉揉鼻子,對瑩瑩說:“看你剛才開快車那麼過瘾,我也想學一把。你什麼時候練那麼好的技術啊?”

瑩瑩說:“我在你眼裡很笨是吧,告訴你陳重,你老婆是天才。”

我減慢了車速,討好地對瑩瑩說:“我知道你是天才,不是我死乞白賴想結婚,當年你不是進北大就是讀清華。”

瑩瑩終於肯跟我談笑風生,小姨傢飛快就到了。

進去房間,小姨和芸芸都沈默着不知道說話。

瑩瑩對她們說:“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你們別什麼東西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前一段生陳重的氣,根本與那件事毫無關係。陳重都是你混蛋,差點把我妹妹害了。你自己告訴小姨和芸芸,你怎麼惹我了!”

我支支吾吾無法開口,一個勁咳嗽。

芸芸問:“剛才媽媽說什麼給姐打電話,我爸到底怎麼了,他又乾了什麼壞事?”

瑩瑩說:“不要再叫他爸,那個混蛋來威脅你媽,說要把你要走。你媽給他兩萬塊錢,他才答應不再糾纏你們。你媽就那麼點工資,哪來兩萬塊錢給他啊,就打電話問我要了。你說他是不是混蛋?”

芸芸臉色憋得通紅:“我以後再也不會把他當爸爸,我隻有媽媽。”

瑩瑩說:“你還有姐,有哥,有大姨,我們都很疼你,知道嗎?看看今天你把我們嚇成什麼樣子?芸芸不是小孩子了,以後要聽話,好不好?”

芸芸輕聲說:“我沒有哥,我隻有姐夫。”

瑩瑩微笑:“嗯!世界上最壞的姐夫,把芸芸嚇壞了,對吧?”

“不……” 芸芸無力的搖着頭,卻已經無話可說。

瑩瑩擁着芸芸:“姐不知道該怎麼對你說,但是你要相信,姐絕對不是因為芸芸才和你哥嘔氣。”

芸芸擡起頭,認真地望了瑩瑩很久。

安撫了芸芸再安撫小姨,我們終於告辭。

從小姨傢出來我心裡一直惴惴不安,深怕瑩瑩與我翻臉,開車時不時偷窺瑩瑩的錶情。瑩瑩輕輕笑着:“看什麼看?這才多久不見,不認識你老婆了?”

我更加惶恐:“打罵體罰跪搓衣闆,我全部無條件接受,你別這樣,我會害怕。”

“我從來不相信你會怕任何事情。”瑩瑩嘆了口氣,“第一次吵架就吵這麼厲害,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我餓了,帶我去吃海鮮好不好?好久沒跟你一起吃過飯了。”

我的鼻子有些發酸:“瑩瑩,我們兩個永遠也不吵架了好嗎?這些天,我很想你。”

把車慢慢停在路邊,伸出手想把瑩瑩摟進懷裡,瑩瑩笑着看我:“我還是你老婆耶!你還怕沒時間抱?先去吃飯,我真餓了。”

覺得怪怪的,卻隻能先去吃飯。

吃飯時我仔細地望着瑩瑩,聽人說過為伊消得人憔悴,這些天,瑩瑩真的瘦了很多。瑩瑩沒有怎麼看我,大口大口吃東西,就像是飢荒了好多年。

然後瑩瑩說:“你有什麼打算?我已經吃飽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我們回傢吧?”

瑩瑩說:“那就回傢。”

走出餐廳,瑩瑩從一旁挽住我的手臂去停車場提車,我有一霎那恍惚,以為回到了從前。

回傢打開房門前一瞬,瑩瑩輕聲問我:“剛才說過的話,現在還算數嗎?”

我誓言般地重復:“算數,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瑩瑩說:“錯了,不是這句。”

我說:“我們永遠也不吵架了好嗎?”

瑩瑩說:“好。你記住這句話。”她笑了起來,笑容無比燦爛。

屋內乾淨得一塵不染,瑩瑩說:“你不在傢,我每天都在整理房間,偶爾從地闆上拈起你一根頭發,我都會傻傻地望上半天,把腿都蹲麻了。”

我說:“你知道,隻要你打一個電話給我,我就會回來了。”

“我還知道,這個電話我不打,你永遠也不會回來。”瑩瑩輕輕對我一笑,“你的老婆最瞭解你,對吧?”

“我……”

瑩瑩說:“別忘了,永遠也不吵架哦?”

我說:“我永遠也不和你吵。”

瑩瑩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說永遠,都是自己騙自己的謊話,給自己一個暫時快樂的理由罷了。你這些天,有沒有看我寫的那篇東西?”

“沒有,曾經想看,最終放棄了。我答應過你,看之前要經過你同意。”

瑩瑩說:“你真是個奇怪的人,我最稀罕的諾言你不守,一些不相乾的承諾卻又死守了不放。那篇東西裡麵,記的都是我希望能親口對你說的一些話,憋了這麼久,其實我都希望你會偷看了。”

“你最稀罕的……瑩瑩,那個諾言其實在開口承諾的時候,已經失效了。”

“看來你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你老婆。”瑩瑩忽然一笑:“我想了,你跟我做愛好不好?”

小別勝新婚,這應該是個天經地義的要求吧?

瑩瑩走去臥室,回頭對我說:“來呀?”

剛才瑩瑩要我帶她去吃飯的樣子,現在叫我跟她去做愛的樣子,就連她和我說話我總是帶了點嬌憨的聲音,所有這一切,跟我沒離開前都完全相同。

我竟然感覺到毛骨悚然。

臥室裡還是老樣子,唯一變了的,是花瓶裡以前永遠不會看見一絲枯萎的鮮花,已經一瓣一瓣凋零,花瓣散落在花瓶週圍,看不見一片美麗顔色。

瑩瑩說:“你不在傢,連花也不肯開給我看了。你看,你在這個傢裡有多重要。”

忽然很想把王濤抓過來痛打一頓,真他媽沒文化,告訴我瑩瑩現在很憔悴,我老婆根本已經完全崩潰了。

瑩瑩說:“你怎麼了?剛才不就想抱我了嗎?過來抱我,我想跟你做愛。”

我艱難地說:“瑩瑩請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傷害你,我走,是因為害怕看見你傷心的樣子。”

瑩瑩問:“是不是離開了,就真的看不見了?”

我說:“不,還是會看見,每天夜裡不敢閉眼。”

然後瑩瑩的眼淚流了下來:“陳重,抱着我。”

我衝上去抱她。瑩瑩說:“剛才在街上,我不讓你抱,因為我知道當你抱住我,我會控制不住痛哭出來。可是,我又真的好餓啊,你走了的這些天,我兩天才會吃一頓飯。”

我低下頭,輕輕親吻瑩瑩的眉毛:“你好傻啊。”

瑩瑩哭着說:“是你好狠心,兩天才讓王濤來看我一次,他來一次,我就讓他陪我去吃一頓,我一個人不敢去吃飯,對麵空着,會感覺孤單。昨天晚上王濤沒來,今天我是第叁天沒吃飯了。”

我用力抱緊瑩瑩的腰,她現在很瘦,肋骨一根一根數着很清晰。

瑩瑩說:“我好睏,把我抱去床上好嗎?你走的這些天,我沒在床上睡過一次覺,每躺在床上,總想伸手去摟你一下,伸手摟了個空,就再也睡不着。隻能坐在牆角,身子靠着東西才能睡一會。”

我輕輕一抱,瑩瑩的腳已經離開了地麵。記得有一天,抱她時我笑着說,她應該減一點肥了,我快要抱不動了,瑩瑩說我沒良心,女人稍微胖一點,是因為生活得很幸福。

我把瑩瑩放在床上,慢慢幫她解開衣服,我知道自己的老婆,總是習慣裸睡。

瑩瑩說:“你知道嗎,有一天我好想躺到床上去睡一覺,吃過飯王濤送我回傢,我讓他躺在你平常睡的位置……”

我嚇了一跳,“嗯?”,瞪大了眼睛去看瑩瑩,她一隻手摟住我的腰,一隻腳搭在我的腿上,嘴裡含糊不清地喃喃了幾句,不知不覺已經昏昏慾睡。

操他媽的王濤,我老婆,也是這樣摟着他沈沈地睡了一覺嗎?

我想問瑩瑩最後怎麼樣,猶豫了很久,終於沒舍得把她叫醒。

感覺心裡酸酸的,很煎熬。

不睡覺,沒有夢。不做夢,就見不到陳重。隻是,每次醒來,他都不在。

陳重,每次我在夢裡找到你的時候,你也在你的夢裡等我嗎?我要睡了──總想能跟你睡在一起,你一定記得的,在睡之前,我總想和你說一會話。隻是,每次醒來,你都不在。

原來,幸福就是這樣一種脆弱到無法挽留的東西。不小心碰一下,就不在了。

……

瑩瑩的手伸過來,我把身體靠近,瑩瑩輕輕探了探,翻個身子又沈沈睡去。

我合上瑩瑩的電腦,放在床頭的小櫃上,點了一支煙,默默無言。

危機就這樣過去了嗎?我不確定。一覺醒來,感覺就像做夢,夢裡的驚惶,更像是真實的。

花瓶裡的花換上了新的,打電話去花店的時候,我告訴他們送來的時候不要按響門鈴,我會在門口等。

我很笨,不會像瑩瑩那樣把花插放得很美,但是我希望瑩瑩這一覺醒來,能像這些新換的花那樣重新綻放顔色。

這一覺,瑩瑩已經睡了很長時間,我晚了她很久入睡,早了她很久醒來。

入睡之前,一直在想瑩瑩說的,她讓王濤躺到我每天睡覺的位置……我很想逼她起來說個清楚,後來的情況究竟怎樣?我狠狠地吃醋,隨時想把她抓起來暴打一頓。

怎麼可以對我之外的男人提出那種要求呢?聽起來根本就是在勾引。

不要臉,蕩婦,小婊子,跪下,磕頭,滾……諸如此類的字眼漸次從我腦海裡淌過,心中千百次煎熬。

原來我的心裡,容不得瑩瑩染上半點塵埃。

我知道王濤不敢,縱是瑩瑩脫光了逼他上床他也不敢,他最清楚瑩瑩對我的意義。

但是瑩瑩那樣說話,可以讓他意淫一百次了吧!他管得住自己的人,未必管得住自己的心。

睡着之前,我發誓,我要狠狠揍王濤一頓。

夢中的世界很混亂,盡是驚恐,殺戮,和血騷。不知道都是誰的血,流了滿地,染紅了夢裡的每一個人。

我被驚醒,遍體濕透,悄悄起來洗澡,仿佛那些血真的沾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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