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瑩瑩去梅姨那裡住了一晚,不知道母女倆說了些什麼樣的悄悄話,我隻知道自己很疲倦,早早就睡了。
夜裡接到瑩瑩打回傢一個電話,電話裡說:“過兩天是芸芸的生日,你想一下我們送什麼禮物給她,不能再當她小孩子糊弄了,要好好地想。”
掛完電話我繼續酣睡,這類事情瑩瑩隻要乾預,最後都隻能她拿主意,還用我亂操什麼心。
早晨起來去先去了公司,瑩瑩昨夜一定很晚才睡,不想那麼早就驚擾她的好夢,心想去公司看看,然後再去梅姨傢找她。
卻沒有看見玉兒,往常她除非請假,從來沒有遲到過。坐在沙發上愣了了一會,想今天有沒有可能見不到玉兒了,竟然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覺。
有一點想她,但我不相信這是我早早跑來公司的原因。
想,也隻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資訊鈴聲響起,一看是玉兒發過來的:“陳重,寫字臺抽屜裡有寫給你的一封信,在上次放東西給你的地方,希望你能早點看到……”
我菈開抽屜,厚厚的一疊信紙,女人真的很奇怪,有話不當麵說,偏偏要寫信。不會是情書吧?短信上陳總都不叫了,直接叫名字,嘿嘿,感覺她叫我名字親切多了。
那麼,看看這封情書都寫了什麼內容,我很久沒接到過情書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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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重,我好想認真地和你道別。我好想抱着你大哭一場,然後再離開。哪怕以後的人生裡,再也沒有陳重這兩個我曾經以為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字。
就讓我趴在你的的胸口,像你對我說講過的那個女孩,仰着臉一根根數清楚你的眉毛也好啊。
但是我知道,那不會是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是跪在計程車裡,為你口交。
我的故事結尾的時候,而你的故事,還在繼續。瑩瑩回到你身邊了吧,你的瑩瑩,可以讓你哭泣讓你歡笑的瑩瑩。那麼請你,以後永遠幸福地微笑,我好害怕你木着臉,很久都不說一句話的樣子。
因為每次看見,我都想掉下一些眼淚。
看見你哭過兩次。
一次是第一次遇見你,你帶我去酒店的路上。當時我正在恨你,深深擔心着弟弟的安危。一個十六歲大的孩子,偷偷發了一句牢騷,你就要打落他所有的牙齒。你應該是我見過的最無法無天的一個人吧。
我本來不相信人可以無法無天,但是那天送錢給你的人我認識,他去過我上班的歌廳,我知道他本來是個警察。就連警察聽見你要行兇的時候都覺得天經地義,我才絕望了,原來人有時候真的很卑微。
你問我會不會幫客人口交。我不會,可是我不敢拒絕。我相信你是我遇到過的所有人之中最壞的一個。決心去做小姐的時候,曾經對自己發誓,如果有人逼我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我寧肯死也要抗爭。
可是你那樣問一句,我竟然哭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你很殘忍,手抓着我的頭發,鑽心的疼,我總在想,如果我當時崩潰了,狠狠咬下去會怎麼樣?記不清當時的滋味,一點都不會做的事情,卻希望快點讓你舒服。
然後你要接吻。
原來你不止是兇殘,而且還很變態。如果不是恐懼,我當時已經要嘔吐了,你居然想我和你接吻,喉嚨裡重重的腥味在翻滾,你仰着頭等我……最後你的淚流在了我的臉上。
我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人哭出來自己卻可以毫無知覺,但你怪我弄濕了你的臉那一刻,我覺得有些迷惘,偷偷想其實你本來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男人我見過很多,但是你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竟然試圖說服自己,也許,你不像我想象中的那麼壞。
去了酒店,你去洗澡,我一個人暗暗害怕,不知道應不應該陪你一起洗。我怕你會生氣,怕你陰沈的麵孔。沒有出臺的經驗,但是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和其他小姐沒什麼兩樣,應該盡量去哄你高興。
有些東西應該永遠不會出賣的吧,或者說有些東西永遠都不願出賣。
我恨不得再跪下來求你,如果可以不賣,多少錢我都不要。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早就知道,有些事情無論自己怎樣祈求,其實都無權做主。
心裡想,就當是被強姦吧,每天我們不都在被生活強姦着嗎?告別了處女,我可以死下心去做個正經的小姐了,可以多掙一些錢,像那些在一起在歌廳裡上班的姐妹一樣,不再隨時都在擔心,這次坐臺會不會遇到不好的客人,比如像你這樣的。
狂妄自大,傲慢無禮,兇狠殘暴,心地歹毒,淩壓弱小,仗勢欺人……這樣一個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會是壞人吧?
第一次看見男人的裸體,原來不是那麼噁心……
看着你線條清晰的身體,結實的胸膛,若隱若現的肌肉流動,我心中有些驚奇,原來男人如果很美,也可以讓人看到心亂。你甩動頭發,水珠順着你的肩頭滾落,我忽然想,如果不是跟你出臺,而是在跟你戀愛,那麼把處女給你,應該是一次快樂的經歷。
你說,你隻要用一根手指輕輕一碰,就知道身邊的女孩,是不是一個處女。
好厲害,傳說中的淫魔,才能達到這種境界吧。人傢說第一次會痛,我沒想過,痛對我來說不是不可忍受的事情,那些喝醉的男人,一雙雙粗魯的手,用盡力氣抓着我的乳房,我仍然能麵帶微笑。其實人都可以不怕痛,隻要你不把被人觸痛的肉體,當成自己的東西。
去做小姐的第一天,我就不再把身上每一塊肉,當成是自己的。再怎麼痛,都是別人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微笑,隻擔心着身上的衣服,不要被人不小心撕破了。畢竟身上的衣服再便宜,也是要自己花錢去買。
一個人在浴室裡洗澡,我胡思亂想了很多。你在外麵等我,水從頭頂嘩嘩地衝下來,我無心清潔,會有眼淚混着淋浴的水一起流過我的身體嗎?我不知道,早在很久以前,我的淚就該流乾了,這個世界相信很多東西,就是不相信眼淚。
可是,我竟然想起你的淚。
一個狂妄到無法無天的男人,籍着我的親吻,嘩嘩流淚的樣子。
不知道那晚,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想必很淒慘,勝過我的悲哀。我已經不想再恨你,隻因為你是嫖客,我是小姐。價錢已經談好,你不白睡白嫖,就是好客人。而且,一個可以用手指鑒定處女的男人,對一個處女小姐來說,應該是最好的客人了,你必定會很熟練,不至於讓我痛不慾生。
叁千元是我要的價錢。多兩千少兩千,其實並不重要,我們那間歌廳出臺的小姐,出去一次,價錢是八百。很多男人在等着我答應出臺的那一天,如果我願意,帶我出去的男人可以排到下個月。
出淤泥而不染,隻是一種騙別人的幻象,有時候也拿來騙騙自己。每次有客人商量帶自己出去,不是因為他寒酸,必是他樣子令人厭惡,其實我一直在等一個最合適的客人,不是不賣,而是我想賣的時候,沒人買我,當有人想買,又恰逢我心情矛盾。
處女膜是最薄的一層東西,擋不住人心深處的出軌,其實我知道,我已經把自己出賣過很多次。
每一次心情矛盾糾纏,懊惱追悔,都把自己出賣了一次。
你對我說,一萬。
一萬塊不多,我不覺的佔你便宜,如果第一次客人要求就跟他出去,我不知道已經賺回多少個一萬。但是你說,隻買我是不是處女。無論是或不是,最後你都不碰我。當時我不敢相信,以為你在玩另一種遊戲。
強者永遠是遊戲的主宰者,我們兩個,由你主宰遊戲過程。你說找十個男人來強姦我,我很怕,怕自己雖然是處女,仍然擺脫不掉被輪姦的命運,你之前的一切行為,都那樣變態般的失控着,如果我被輪姦才會讓你快樂,你必定不給我逃開的機會。
有那麼一秒鐘,我窺視着你的眼睛,然後我被你感動。
一個男人,認真起來的樣子,原來也可以美麗得傾城。你認真的錶情,可以讓我一瞬間愛上你,隻是當時我並不知道。
赤裸了身體給你檢查。聽見你說,我身體很美。
聽人說過,無論是什麼人,這輩子都會有兩個天性,一是愛美,一是怕死。
這句話必定是正確的,聽見你誇,我快樂到飛翔。其實我一直有些自卑,因為長這麼大,下麵那一處,始終是潔白的。有人說這樣的女人叫白虎,會給碰她的男人帶去厄運。之所以處女留到現在,是擔心聽見男人罵我掃把星。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祥,少時剋死母親,今時又害父親病倒,癌症也是絕症,縱令我去做了小姐拿錢醫他,也不能再留他多活一些日子。然而你說,我好美。
誇我美的時候,你下麵高高擡起,我雖是處女,但做了小姐多日,也可以了解,當男人如此醜惡形態,稱讚一個人美麗必定是由衷的。
被你碰觸的那一瞬間,我閉着眼睛,無比羞怯。其實和你無關,無論是你或是別人,我必然是羞怯的,不管我是不是個小姐,那一刻我終究是第一次對男人展開雙腿的女人。何況,還有絲絲暖水,慢慢湧出。
我是處女,不代錶我沒有性經驗。
沒有男人碰過,不代錶我自己也不去碰。很早就做過春夢,夢境绮麗荒唐,也是這樣膩滑了雙股,引我用手指,輕輕揉弄。我也曾軟軟呻吟,嫵媚嬌啼,無數次心跳如雷,快樂到死。我知道,那種感覺就是過來人口中的飛。
無數次飛,飛給自己,但總是幻想,被男人弄到飛的滋味,是不是更美?
每個人骨子裡都有淫蕩,不在乎怎樣一付端莊皮相。
你玩弄了很久,我流出的水,順着你的手指,滴濕了床單。我很渴望你能收回自己的話,衝動一瞬間,奪取我的身體,或許已經不算我的身體,因為它已經不再由我控制,隻想你的手指永遠不會停下,讓我隨你飛一次。
若你肯騰身衝上,我必定不當你是強姦,還會合你婉轉嫵媚,膩聲助你,那些東西,在無數次自慰時候,我已經學會。
你卻終於不肯毀諾,叫醒我穿好衣裳。
男人的心總是能如鐵堅硬,縱然有過一分鐘流淚,眼淚擦去,立刻就恢復成刀槍不入的頑石,恨你縱然入去花叢無數,竟然不明白一縷女兒柔腸。那汪情慾既然被你撩起,這具身體已經就是你的,你何必如此狠心。
狠心對我,也是對你。
去公司上班,我已經很久不曾想過。月薪五千,早不再是自己渴求的東西。
其實做小姐久了,就會發現,這一行原來很輕鬆,隻要你弄明白規則。臺費二百,有時候隻需要淺淺笑容。每個月也能拿五千,如果肯出臺,收入更加成倍增長。做職員,朝九晚五,兢兢戦戦,未必會有燈紅酒綠笙歌艷舞着自如。
隻要化妝濃一點,沒有人知道小姐的笑容是真的還是假的。
第二天我還是去公司找了你,不為一份穩定收入,卻出與對你無比好奇。心裡總是很想知道,一個男人如你這般喜怒無常,隱藏在背後的會是怎樣一付真實模樣。坐在辦公室裡的你彬彬有禮,態度謙和,認真對我說話,提醒我適應新一個環境。
你的認真,讓我再度感到迷惑。
那麼你去歌廳的那晚,隻是偶爾脆弱?小姐們心裡大都看不起男人,縱然殷勤陪笑,情話如潮,有時候隻為圖兩張薄薄的鈔票,眯了眼睛讓視線沒有焦點,根本不在乎你究竟豬頭狗麵或者翩翩少年。一曲唱盡,未必男人不是姐妹們的玩具。
做你助理的這個職位,是我說服自己留下來的理由。雖然辛苦一點,也會有五千元可以拿到,就算被你包了這一月,一個月之後,再對你說離開。靠近了看你,其實你並不像感覺中那樣可怕,我知道我隨時要走,你絕不會勉強我。
因為你是一個驕傲的男人,驕傲得近乎不講道理。
發現你同時很懶,一盃水,一張廢紙,都懶得自己動手,低聲使喚,無比安然。默默圍在你身邊轉來轉去,驚奇你怎麼會被人寵慣成這個模樣,想來你身邊那些親人,一定個個愛你。
隻是我並不知道,對一個人過分好奇,也會愛上他。我不露聲色,注意着關於你的任何一個細節,抽一支煙用幾分鐘,隔多長時間再點燃下一支,我都有精心計算過。
然後我開始痛苦,為什麼你的眉眼之前,從來沒露出過真正開心的笑容呢?你的生活應該很幸福吧,高高在上,衣食無憂,人與說話,個個對你恭恭敬敬。那麼你為什麼不笑?憂傷不幸,應該是我這種人的權利,你憑什麼不快樂?
沒見過你的妻子,隻是打聽到她很漂亮。
你妻子必然是漂亮的,以你的條件,喜歡要一個什麼樣的女孩,總可以信手拈來。不敢問你,總覺得那是冒犯,而我也不夠資格。偷偷奇怪你為什麼喜歡空當接龍這樣一個垃圾遊戲,日復一日,不覺得厭煩,我已經都看你玩厭了。
那天看見你手淫。
我當時是驚呆了,退出門口還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站在門口傻傻望着你,忘記關門,隻見到精液狂射,你惡狠狠瞪我,滿臉懊惱。你這樣的男人,年少多金,手腕強硬,總以為你的手可以嫺熟剝去太多女人的內衣,沒想到還有這般用途。
其實你知道,你隨時可以要我,因為我接了你的錢。
一萬元,你說是賭金,我當是貨款。接錢的時候我很平靜,沒有拒絕,也沒有感激,那是我應得的,我說你如果要我,隨時可以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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