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大俠魂情》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大俠魂情

小說章節

第一章 母子恩愛雲雨會
第二章 多年夙願一朝償
第叁章 二娘教子叁人浪
第四章 纏綿绯恻姐弟戀
第五章 蓬門從此為君開
第六章 獻身以報赴江湖
第七章 依依不舍離別情
第八章 靈堂遇險謎中謎
第九章 丟卻性命也風流
第十章 至此方知江湖險
第十一章 佳人為何墮風塵
第十二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
第十叁章 桃李爭春風流劫
第十四章 九陰淑女有慈心
第十五章 昔年倩女今長恨
第十六章 嬌娃俏婢齊獻身
第十七章 星宿魔教現江湖
第十八章 顛龍倒鳳樂歪歪
第十九章 冷艷烈花心意何
第二十章 鋒芒初露震群魔
第二十一章 淫母蕩女齊上陣
第二十二章 苗嶺叁仙送上門
第二十叁章 連番征戦樂淘淘
第二十四章 美人恩重情如海
第二十五章 鈎心鬥角鴻門宴
第二十六章 流水有情花有意
第二十七章 躍馬橫戈搗黃龍
第二十八章 連闖十關誰能擋
第二十九章 猛虎出柙勢難擋
第叁十章 命係天定不由人
第叁十一章 一鼓作氣再闖關
第叁十二章 誤打誤撞除淫賊
第叁十叁章 二嬌上門投懷抱
第叁十四章 情根深種胭脂淚
第叁十五章 嬌花嫩蕊願君憐
第叁十六章 開壇大典好猖狂
第叁十七章 用心險惡死莫贖
第叁十八章 女兒心事郎知否
第叁十九章 道長魔消江湖平
第四十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四十一章 今朝久旱逢甘霖
第四十二章 誰人能解此中趣
第四十叁章 重溫舊夢樂悠悠
第四十四章 母女同歡樂趣多
第四十五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小說搜索

大俠魂情
作者:gengren
第二十四章 美人恩重情如海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忽聽一個銀鈴似的聲音道:“華公子。”

華雲龍轉過身子,卻見左側林中,蓮歩款款,走出叁位美艷少女,為首正是方紫玉次徒賈少媛。他早已發覺叁人,並不驚訝,淡然道:“尊師與顧老前輩來否?”

賈少媛吃吃一笑,道:“華公子瞧不起咱們麼?怎麼咱們來了,連問也不問一聲?”

華雲龍啼笑皆非,拱手一揖,道:“是在下失禮了,諸位姑娘好?”

賈少媛叁人,也一本正經的回禮,齊聲嬌笑道:“華公子好?”

華雲龍暗忖:這些丫頭一個個刁鑽之極,直問反而費事。心念一轉,含笑道:“貴教來人多少?”

賈少媛格格嬌笑一聲,道:“你猜。”

華雲龍目光一掃她們,笑道:“我猜隻有二位,偷跑的。”

賈少媛嗔道:“胡說,全來啦。”

華雲龍瞠目道:“全來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賈少媛道:“不是,本教精銳,全已到了徐州。”

華雲龍自言自語道:“查幽昌不是死人,怎麼如此紮眼的一群人也會漏掉了?”

忽聽那黃衣少女噗哧一笑,道:“華公子,別聽我二師姐的,本教雖全已北上,咱們二人卻是最先至徐州。”

賈少媛黛眉一揚,轉麵嗔道:“死丫頭,你好大膽子,膽敢跟我作對。”

華雲龍哈哈一笑,拱拱手道:“告辭了。”

忽聽那紅衣少女道:“華公子請留貴歩。”

華雲龍止住身形,笑道:“姑娘何來指教?”

那紅衣少女嬌嗔道:“華公子來去匆匆,顯然是不屑理會咱們。”

華雲龍蹙眉苦笑,道:“那有這回事。”

那紅衣少女接道:“華公子大約連咱們叫什麼也不知道……”

華雲龍吟吟一笑,道:“在下記性素差,經歷的事,過目即忘。”

那紅衣少女笑道:“我說對了吧?

華雲龍接道:“唯有天下名花,無論姚黃魏紫,名字一過耳,則終身不忘。”

忽聽那黃衣少女吃吃一笑,道:“聽來倒像是知道,華公子說說看。”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諸位姑娘都姓賈,那是不必說的了。”一指那黃衣少女道:“姑娘單名一個婉字。”又一指那紅衣少女,道:“姑娘芳名蘭姣,在下未記錯吧。”

叁位少女齊齊嬌笑起,華雲龍吟吟而笑,半晌,賈少媛始道:“二位師妹不要胡鬧,正事要緊。”

華雲龍啞然失笑,忖道:“你們也知正事要緊,玩笑在先,正事在後,也未免太不分輕重了。”

隻聽賈少媛道:“華公子可知本教北上之故?”

華雲龍暗道:這還要問,顧姨與咱們傢是何等交情,自是助我來的。心中在想,口中笑道:“貴教神機莫測,我如何得知。”

賈少媛嬌笑道:“量你也猜不到。”頓了一頓,道:“當傢師接得你在徐州,仗令尊聲名胡做非為……”

華雲龍大笑截口道:“辦正經事,豈是胡作非為?”

賈少媛抿嘴一笑,道:“傢師就招來咱們說:這小子頑皮胡攪一通,你們說該如何是好?我就說:那還不容易,他死他活,咱們不理就是了。”

華雲龍敞聲笑道:“姑娘好狠的心。”

那黃衣少女賈婉格格嬌笑一聲,道:“別忙,還有更狠的。”

華雲龍張目一笑,道:“是誰?”

那賈婉笑道:“就是我。”

華雲龍道:“你又如何說法?”

那紅衣少女賈蘭姣吃吃一笑,道:“她呀?她說,師父,這樣太便宜他了,既然他想挑起一場風波,咱們就幫他把四海八荒的魔頭,全都牽出,讓他—一收拾,豈不是助他大出風頭了。”

華雲龍笑道:“好主意,卻恐風頭雖健,命就短了。”

賈少媛嬌嗔道:“盡說喪氣話。”忽然麵色一整,道:“二師妹的話,雖是玩笑,也是事實,華公子,傢師真存有一勞永逸之意。”

華雲龍劍眉微蹙,道:“你們就未曾想到,我架得住?”

賈少媛道:“得道者多助,華公子又何需憂慮,徐州不是有那麼多同道?”

華雲龍緩緩說道:“同道雖是不少,武功低弱的佔大多數。”語音凝頓,笑道:“總是諸位尊長好友,瞧我太以不肖,是以不加理會了。”

賈少媛嬌笑連連,道:“咱們武功,也是低弱,華公子大概不歡迎了?”

華雲龍喜動顔色,道:“歡迎之極,姑娘如今下榻何處?”

忽聽那賈蘭姣嬌笑道:“看得見華公子與那穿玄色勁裝的少女就是了。”

華雲龍微微一怔,暗道:以她們功力,不可能欺近而我不覺。略一忖思,已猜到她們大約是住在王傢老棧的對麵,自己一時疏忽,倒忘了注意。

賈少媛那勾魂攝魄的美眸,在華雲龍身上一轉,媚笑道:“華公子,孤男寡女,處於暗室,你與她做了些什麼?”

華雲龍暗道:好大膽的丫頭,連這話也說得出口。敞聲一笑,道:“室中點了燈,姑娘難道未見?”

賈少媛笑道:“那是隔了許久以後。”

華雲龍無心跟她們胡扯,當下道:“在下要回棧了,改日去諸位姑娘處,再行細敘。”

賈婉笑道:“咱們也要回城,同行一程,華公子不會討厭?”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有女同行,固所願也。”

說話中,四人一起走回城去。華雲龍施展叁四分輕功,賈少媛等叁人己吃力之極,癒拖癒遠,賈婉不禁高聲叫道:“你再這麼趕喪似的,我可要罵了。”華雲龍回頭一看,短短一程,她們已落後七八丈,隻得將腳歩放得不能再慢,才讓叁人跟上。

好不容易,徐州始又在望,放緩腳歩,進入北門。他們一男叁女走在一起,實是惹眼,男的俊逸軒昂,英氣勃勃,女的都是美艷奪目,而且舉手投足,俱有一種撩人韻致。這時城門行人雖多,熙攘擁擠,但見了四人,全都讓開了一條路,華雲龍早是徐州傢喻戶曉的人物了。行到王傢老棧的對麵一傢宅第,但見林木蔥茏,庭院深深,麵龐一轉,笑道:“諸位所居之處,清幽敞闊,我真想搬來。”

賈蘭姣嬌聲道:“請呀,華爺虎駕,請都請不來哩。”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貴教隻來了叁位?”

賈少媛知他擔心已等的力量薄弱,道:“放心好了,玄冥教、九陰教、魔教如不將你先收拾了,大致還不會找上咱們這些小人物。”華雲龍暗暗忖道,她這話之意,似說若咱們華傢倒下,正派俠士則必無噍類。

隻聽賈婉笑道:“何況敝教也非無一高手,都象咱們一樣不濟。”華雲龍淡淡一笑,一揖至地,道別而去。

才走了幾歩,忽聽背後碎歩,回頭一看,隻見賈少媛追了上來,道:“華公子。”

華雲龍轉身道:“媛姑娘有事麼?”

賈少媛朱唇一啟,慾言又止,華雲龍詫異不已,心道:“她們還有什麼說不出的?”

賈少媛吟哦半晌,忽然莊容道:“華公子,咱們大師姐托我帶一句話。”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哦,什麼話?”目光一擡,忽見四週人群中,有一個中年漢子,鬼鬼祟祟的躲在人後,他記性奇佳,略一思忖,便想起似是玄冥教下的人,身形一閃,已扣住那中年漢子肩膀,拖出人群。

那中年漢子眼前一花,已被抓住,驚懼之下,奮力一掙,豈知華雲龍扣在他肩上的手,似毫未用力,忽若鐵箍鋼鉗,劇痛澈骨,不禁“哎唷”一聲。隻聽華雲龍沉聲道:“說,你們教中來了何人?”那中年漢子痛的頭上直冒大汗,卻咬牙不語。

華雲龍鬆開了手,道:“說了就讓你走。”那中年漢子一話不發,猛然一拳,撃向華雲龍胸口。華雲龍哈哈一笑,伸手便已扣住那中年漢子腕脈穴,微一用力,道:“快講。”讵料,那中年漢子承受不了,腕脈被扣,氣血逆行,慘叫一聲,驟然昏倒。

華雲龍搖頭道:“這等膿包。”將手一鬆,目光一掃週圍眾人,道:“裡麵有玄冥教的朋友沒有?將這位朋友擡走,我保證不加以為難。”說罷之後,眾人你望我,我望你,卻未出來一人,也沒有人敢離開,免得落上玄冥教徒的嫌疑。

候了片刻,華雲龍曬然道:“玄冥教下,原來都是無義氣之輩。”頓了一頓,道:“也罷,華某人保證不派人追蹤,總敢出來了吧。”此語一出,忽見一個漢子,由人群中擠出,一語不發,俯身抱起那昏倒的中年漢子,就待走去。

忽聽華雲龍喝道:“等一下。”那漢子悚然止歩,轉過身子,目含驚懼,望着華雲龍。華雲龍沉聲道:“也告你們主子,以後少派這等丟人現眼的人來了,連我都替他羞愧。”他大模大樣,有若那漢子是他部屬一般,語畢,揮手道:“去吧。”那漢子那敢答話,如蒙大赦,鼠竄而去。

賈少媛忽然向兩位師妹一打手勢,賈婉螓首一點,狀似會意,華雲龍頭也不回,卻笑道:“媛姑娘,不必費心了。”

賈少媛愕然道:“你已遣人綴上了?”

華雲龍轉身笑道:“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我哪會遣人,不過不要我說,自有人綴去。”

賈少媛格格嬌笑,道:“真是小滑頭,我以後也得小心一二了,免得上了當還不曉得。”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你們大師姐有何話說?”

賈少媛一瞥四外,秀眉微蹙道:“以後再說吧。”

華雲龍也不在意,舉手作別,賈少媛叁人自行叩門人院,他卻去了王傢老棧一趟,卻鳳去樓空,薛靈瓊主僕並未留下一句話,不由暗悔自己過於心急了,隻得擱下此事,回至客棧。

方入棧口,巳見蔡昌義在食堂中團團轉,一眼看見他,衝上來便道:“你一夜跑到哪兒去了,可知玄冥教主向你下書了麼?”

華雲龍心中一驚,脫口道:“什麼?”

蔡昌義雙眉一聳,道:“一大早便有一個姓孟的老兒來擾人清夢,攜了一封玄冥教主的信,說是邀你一會,決無惡意,卻找你不着,由伍老前輩代你收下,大傢都在院中小廳商議,我懶得理會,一人在此等你。”華雲龍忖道:這玄冥教主不聲不響,便已在徐州布署完畢,僅此一端,巳見不凡。

玄冥教主邀約之事,來得實在太過突兀,他一時間,也覺難以應付,蔡昌義急聲道:“咱們快些進去,他們大概已等的象熱鍋上的螞蟻了。”

二人快歩回到獨院小廳之中,隻見伍稼軒,餘昭南等人,圍桌而坐,一個個神色凝重,見他進入,紛紛招呼。華雲龍無暇客套,迳自拿起桌上一封書信,抽箋一看,見是:“字奉華傢華公子左右:本日叁更,謹備非酌,遣人接駕,望祈光臨,煮酒論劍,月旦天下英雄,公子令之豪傑,不諒以加害相疑。”落款赫然是“玄冥教主”四字。

華雲龍閱畢,拾頭說道:“諸位對此有何高見?”

侯稼軒皺眉道:“書中僅有激將之意,卻無半語保證決不相害。”

高頌平道:“那姓孟的不是說決無惡意?”

侯稼軒笑笑道:“姓盂的不是主子,他的話豈能深信。”

蔡昌義道:“管他的,咱們一塊兒去,好好的喝酒就是了,否則大戦一場,誰怕他了。”

華雲龍莞爾一笑,道:“玄冥教實力如何,咱們尚不清楚,可斷言的,玄冥教武功為群魔之首,加上那批屬下,就算將諸位伯伯也算入,怕也難以討好。”

除了侯稼軒,當年神旗幫舊屬,猶有叁人在坐,都一語不發,忽見一個五嶽朝天,麵貌奇醜的老者道:“那玄冥教主是誰?龍少爺估計那重份量。”此人名薛人九,當年曾以白骨推心掌,撃了昔日兇名蓋世的龍門雙煞的大煞一掌,亦當年神旗幫有數高手之一。

華雲龍笑道:“那魔頭究竟真名如何,我也不大清楚。”想了一想,即將所知關於玄冥教主的事,細細敘出,順便也將薛靈瓊及那雪衣少女提了一提。

忽聽侯稼軒問道:“龍少爺,你說的那薛靈瓊有一柄斬金截鐵的短劍,可否形容一下?”

華雲龍暗道:“他大概想由兵刃推測薛靈瓊的來歷,略一沉吟,道:“那短劍長約二尺,款式異常,護手有若飛雲,柄上似是镌有二字。”思忖片刻,笑道:“好象是“風雲”二字,是不是我可不敢說了。”

侯稼軒雙眉齊動,道:“龍少爺,她真姓薛?”

華雲龍怔了一怔,道:“有何不對?我想不會有假。”

侯稼軒沉聲道:“二十年前的風雲會首任玄,就曾用過這柄短劍。”麵龐一轉,望了昔年舊屬一眼,那薛人九等叁人,齊齊颔首,侯稼軒又轉向華雲龍,道:“此女心懷叵測,龍少爺還當提防一二。”

華雲龍對他的話,大大不以為然,卻也不願駁辯,話題一轉,道:“諸位對赴約的事有何意見?”

侯稼軒以為華雲龍純是憐香惜玉,暗道:“龍少爺這風流脾性不改,將來隻怕總要吃了女人的虧。”不覺暗暗擔憂。

餘昭南道:“雲龍弟的看法又如何?”

華雲龍道:“此約我是非主不可,而且要單人赴會。”

李博生沉吟道:“為免示怯於人,的確該去一趟。”

蔡昌義道:“難道就睜着吃那般王八羔子的虧了。”

華雲龍笑道:“也不盡然,那自號為九曲神君的玄冥教主,雖與我傢銜恨甚深,隻是他既想獨霸天下,就不得不顧到身份,小弟想,動手的機會很少。”

忽見一個小腦袋在門口探了探,輕輕叫道:“華……大哥。”

華雲龍見是小牛兒,走了過去,笑道:“兄弟,什麼事?”

小牛兒道:“有一個大姑娘,嗯,好漂亮,又好,穿着一套雪白的衣裙,說在對麵酒樓等你。”

華雲龍暗忖,難道是她,彼此敵對,你來乾麼?低低一笑,道:“她叫什麼?”

小牛兒瞠目道:“我不知道。”頓了一頓,道:“她說大哥一聽就知。”

華雲龍點一點頭,道:“我知道了。”微微一笑,道:“你以後得機警點,不要受了人傢一點好處,就直稱人傢好,連敵友也不辨了。”

小牛兒麵色一紅,道:“是好人或是壞人,我看得多啦,誰也別想瞞得住我。”眼珠一轉,問道:“她會是敵?”

華雲龍笑道:“私底下是朋友,公上是敵。”

小牛兒再是聰明,究竟年紀幼少,不懂人間恩仇敵友,錯綜紛纭,況他生長環境,隻論恩怨,不知公私,聞言惑然道:“到底是友是敵?”

忽聽蔡昌義叫道:“你們說話有個停止沒有?”

華雲龍道:“你將她當做朋友沒錯就是。”轉身走回,道:“四位伯伯,四位兄長,我出外一趟,有一位朋友約我在對麵酒樓相晤。”

蔡昌義訝然道:“為何不請他進來?”

華雲龍笑道:“是位姑娘,且是敵方的人,不太方便。”

餘昭南道:“你不歇一下?玄冥教主之約又待如何?”

華雲龍沉吟一瞬,笑道:“此宴是非去不可,多加計議,反而煩心,至於休息則不必了,小弟調息須臾,即可恢復。”

侯稼軒等四個老人,一聽那姑娘居然還是敵方的,不覺都鎖起眉頭,再見他這份大敵在前,而漫不經心之態,更是憂心忡忡,隻是他們都熟谙華雲龍性情,知道勸也無用,故僅叮囑幾句,華雲龍漫然應喏,一抱拳,又出了客棧。

踏入酒樓,跑堂的槍歩上前,哈腰道:“華爺,請樓上雅座坐。”

華雲龍點了點頭,大歩上樓,虎目一閃,正慾問明那雪衣少女在哪間雅座,忽見臨窗的一間雅座,傳來玄冥教下那雪衣少女脆若銀鈴的聲音,冷聲道:“在這裡。”華雲龍忖道,聽你的口氣,倒象是吵架來的。走了過去,跑堂的忙不迭打起雅座簾幔。

隻見那雪衣少女憑窗而立,手支香腮,嬌軀斜倚窗邊,怔怔望看街上車馬,聞他走入,頭也不回,道:“把這席酒桌撤了,另換一桌。”

那跑堂的訝道:“姑娘,這席酒還是溫的呀。”

那雪衣少女忽然轉過嬌軀,怒道:“羅嗦,要你換你就換,會短了你的錢不成?”

華雲龍一瞥桌上酒菜,果見尚猶有熱氣,心中想道:“她是候我甚久,借題發揮了。”不禁朗聲一笑,揮手令跑堂的退出,拱手道:“姑娘寵召,請恕在下……”

“你是大英雄,想來不會因慾知玄冥教的內情,趁此時機,逼迫一個小女子?”華雲龍先是搖了搖頭,繼而又點了點頭。

那雪衣少女惑然道:“什麼意思?”

華雲龍一笑,道:“在下不是大英雄,卻懼現在若得罪了姑娘,今晚之宴,就難受了。”那雪衣少女抿嘴一笑,忽又螓首一低,悠悠嘆了一口氣。華雲龍見她神情大異往昔,心中暗暗忖道:這丫頭真敢違背師命,與華傢的人為友。

兩人入席坐定,華雲龍舉起酒盃,道:“聽說令師與寒傢有殺師之仇?”

那雪衣少女玉麵微沉,道:“不解大仇。”

華雲龍笑道:“令師名諱……”

那雪衣少女螓首一搖,悶然道:“今夜之宴,你如去了,傢師一定會告訴你,此刻何必多問。”

華雲龍心念暗轉,忽然道:“令師可是名為施標?”他故意將“施標”二字,咬字略為含混。

那雪衣少女星目一睜,道:“你如何知道了?”

華雲龍心念電轉,忖道:“那自稱九曲神君的玄冥教主,名字既為施標,武林中未聞此人……是了,必是聲音相近……”腦中靈光一閃,恍然大悟,突然放聲一笑,道:“谷姑娘,尊師原來姓谷。”

那雪衣少女谷憶白聞言,立知他原來並不知曉,芳心又氣又惱,道:“哼,你別得意,實告訴你,你這樣死得更快。”

華雲龍微微一笑,他已知道,而今的玄冥教主九曲神君,就是昔日的無量神君的門徒谷世錶。當年無量神君遣谷世錶至青州秦氏夫人傢中尋仇,華天虹奉母命萬裡報恩,拼鬥谷世錶,那時華天虹化名皇甫星,武功尚低,遠非谷世錶之敵,中了谷世錶一記“九辟神掌”,險些斷送一命。其後華天虹曹州跑毒,與白氏夫人化敵為友,惹起谷世錶嫉恨,找上華天虹,卻形勢一反,敗回無量山。

子午谷建醮大會,無量神君被文太君撃斃,谷世錶含恨而退,重投星宿海兇魔東郭壽門下。九曲掘寶,東郭壽門下弟子,鍛羽而逃,谷世錶卻下落不明。華雲龍道:“想不到谷世錶居然成了九曲神君,重新掀起一場腥風血雨,不過咱們華傢還在,你想猖獗,怕不容易。”

那雪衣少女谷憶白見他久久不語,以為他是因己之言,心懷不悅,幽幽地道:“你今晚最好不要去應邀了。”

華雲龍劍眉聳動,道:“此宴為令師下柬相請,姑娘何出此言?”

那谷憶白冷冷說道:“你已知道我師父是誰,難道尚不清楚他老人傢與你們華傢仇深若海,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華雲龍莞爾一笑,舉盃呷了一口酒,卻覺口中微生刺痛,已知酒中含有沾唇即死的毒藥,心中暗怒,忖道:好啊,想不到你用這卑鄙手段。心念一轉,卻神色不動,將酒盃置於谷憶白麵前,含笑道:“姑娘也請喝一口,如何?”

谷憶白嬌靥一紅,霍然起立,怒聲說:“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忽然幽幽一嘆,又道:“也罷,既然你要我喝,我就喝吧。”皓腕一伸,拿起酒盃,湊近朱唇。

華雲龍看她神情委曲,不似有假,心中暗惑,想道:“看來不似她所下的毒,隻是此間並無他人……”眼見她即將飲下,手臂一伸,已將酒盃奪過,淡淡一笑,道:“原來這傢酒樓,是貴教手下開的,在下竟未看出。”放下酒盃。

谷憶白也是心竅玲瓏的,見狀已知酒中必有毛病,柳眉一剔,倏地高聲啊道:“蕭貴。”她一怒之下,語中貫注內勁,樓下都聽得清清楚楚,聲震屋瓦,華雲龍若無其事,忖道:她功力不弱,似比那幾個師兄都要強些。

瞬時,一陣急驟的腳歩聲傳來,簾幔一掀,一個年約五旬,貌若商賈的人,走了進來,躬身惶然道:“姑娘何事動怒?”

谷憶白冷笑道:“你也知我會怒麼?”

那蕭貴呐呐道:“屬下……屬……下……”華雲龍暗暗忖道:“看她方才的強忍委屈樣子,那知玄冥教下的人,如此怕她。”

隻見谷憶白黛眉一挑,冷然道:“諒你也沒有這個膽子,是誰主使你的?”那蕭貴嗫嚅半晌,說不出話來。谷憶白勃然大怒,恨聲道:“好。”閃電般掣起那含毒酒盃,玉手一抖,就將懷中毒酒潑向那蕭貴。

華雲龍蓦然右掌一揚,發出一股柔和勁力,將那酒成叁四尺方圓的酒雨,掃落地闆上。那酒中的毒,好生厲害,才一沾樓闆,嗤的一聲,已將樓闆澆黑了一大片。那蕭貴驚魂甫定,見狀又駭出一身冷汗。華雲龍雙眉微聳,谷憶白也未料毒烈及此,怔了一怔,芳心益怒,森然一笑,又待說話。

忽聽一個洪亮蒼勁的聲音響起,道:“姑娘息怒,此事無關蕭貴,是老朽之過。”話聲中,一身軀魁梧,紫棠麵皮的老者,走了進來。

谷憶白一見那老者,黛眉微蹩,冷然道:“既然是董伯伯令蕭貴做的,董伯伯位高權重,侄女自是無話可說。”

那董姓老者未料谷憶白在外人之前,即出言斥責,哈哈一笑,掩去窘態,朝華雲龍一抱拳,道:“這位想是華大俠的華公子,老朽董鵬亮,這邊有禮了。”就在拱手之際,一股陰柔潛力,業已悄無聲息地襲向華雲龍。

華雲龍暗暗一哼,抱拳還禮,道:“華某年幼,如何敢當。”就勢發出一股暗勁,直迎上去。

兩人各立桌子一邊,兩股暗勁即在筵上相撞,“波”的一聲輕響,谷憶白以為二人功力,這一較掌,那怕不碟盞狂飛,木桌四散,誰知僅座間微風流蕩,吹得屏幔飄飄而己,芳心暗道:“他們功力都已達收發由心了。”

美眸慾轉,隻見華雲龍雙肩微幌,董鵬亮卻連退叁歩,踩得樓闆格格作響,麵上神色一變。她對董鵬亮功力,早已熟知,卻未料及華雲龍功力至此地位,芳心暗暗想道:“他既有如此武功,師父是更容他不得了。”無端忱慮不已。

董鵬亮暗自心驚,敞聲一笑道:“風聞華公子不恃武功高強,且身具避毒之能,老朽故聊為相試,華公子宏量,想必不會介意。”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不見得,若是有人意慾謀害尊駕性命,尊駕也力加容忍?”

急聽谷憶白忿道:“董伯伯,你就這般不給侄女麵子?”

董鵬亮眉頭一皺,道:“姑娘如此講,真令老朽無地自容了。”

谷憶白冷冷說道:“無地自容的該是侄女。”她咄咄逼人,令董鵬亮大感為難,蕭貴一旁更是噤若寒蟬,動也不敢動。

隻聽華雲龍朗笑一聲,道:“谷姑娘請坐,小事一件,何必斤斤計較。”谷憶白聞言,冷笑一聲,竟然依言住口。

男女之事,真是迥出常理,不可思議,谷憶白與董鵬亮,同為玄冥教中人,與華雲龍本為仇敵,而今偏與華雲龍是友,顯得十分溫馴。董鵬亮暗暗忖道:“女心外向,我早勸神君勿收女徒,如今……”念頭一轉,笑道:“華公子果是豪俠胸襟。”

華雲龍淡淡一笑,道:“貴教主柬邀在下,尊駕知否?”

董鵬亮颔首道:“老朽焉得不知。”

華雲龍本待譏諷對方幾句,心念忽轉,淡然道:“既然如此,屆時再領教吧。”抱拳一禮,又向谷憶白拱一拱手道:“在下告退。”

谷憶白急聲道:“你……連盃酒一箸菜猶未下咽……”

華雲龍截口笑道:“姑娘盛情,在下心領即是。”

谷憶白癒是惶急,偏又想起既為敵仇,挽留的話說不出口,美眸一瞪董鵬亮與蕭貴,滿懷恨意。董鵬亮也就罷了,那蕭貴不由機伶伶一個冷戦,急忙垂頭不敢仰視。天底下,唯情之一字,最為玄奧莫測,可以使敵化友,也可以使友成仇,可以生人,也可以死人。

谷憶白暗中見了華雲龍,固然非隻一次,卻也屈指可數,真正見麵,連今天也不過區區二次,若說就此生情,憑她高傲偏激,未免太不可能,隻因她素來小視天下士,除她師父一人外,天下的人,都視若糞土,而與華雲龍一鬥之下,處處落了下風,傲性受挫,初時將他恨之入骨,歸後苦練武功,意慾有朝一日,能賽過華雲龍。

不數日,她無端恨意漸減,芳心雖仍念着華雲龍,卻非如同前日,恨不得剁上華雲龍千刀,而是憶想華雲龍俊美無俦的儀錶,高絕的武功機智,最重要的,雖在嘻笑中,隱隱有一種光明磊落的英雄氣概,便渴望一見,甚至結友,明知有違師命,也不可阻遏,連她也不知何故,因而悄然邀了華雲龍。

及見了麵,她又不知如何開口,又被董鵬亮、蕭貴一擾,話說不上兩句,華雲龍即慾告辭,芳心更是悲苦惱怨,兼而有之。忽然,她淚光浮動,恨恨地道:“你走好了。”蓮足一跺,徑由窗口縱落街頭,不顧路人的訝異,疾奔而去。

華雲龍雖覺事情無關於己,可奈他天性風流,最見不得女孩子之淚,大為不安,心念電轉,忽然也縱身邊上,喚道:“谷姑娘。”

兩人在大街上,毫無顧忌的施展輕功,雖引起行人商賈之驚,卻也不駭,原因是徐州近日已司空見慣了。華龍雲武功遠勝谷憶白,不過二叁個縱躍,已迫及她,谷憶白霍然螓首一回,道:“你趕來為何?”語氣雖有忿忿,腳歩卻緩了下來。

華雲龍暗忖:“你這怒氣,太沒由來。”口中卻道:“在下意慾邀請姑娘至另一傢酒樓。”

谷憶白停住身子,冷冷說道:“你不是執意離去麼?”

華雲龍止住歩子,笑道:“在下是恐姑娘不肯賞臉,不得不爾。”

兩人這時伫立在一傢屋的瓦上,離開最熱鬧的西大街,雖巳遠遠,仍有不少行人,見到二人在屋瓦之上,谷憶白悲惱愁苦一凝,覺出不妥,嬌軀一聳,復落在一條僻巷之中,華雲龍隨之躍下。谷憶白輕輕地道:“我想找一傢偏僻安靜的。”

華雲龍颔首道:“好,隻是偏僻容易,安靜則難,說不定更是噪雜。”

谷憶白道:“沒關係,隻是沒有那些厭物騷擾即可。”她說的厭物,顯然是指玄冥教的那些人。

華雲龍莞爾一笑,道:“咱們循這巷子走吧?”

他方邁開腳歩,谷憶白扯住他的袖子,道:“不要在這方向走。”

華雲龍怔了一怔,扭頭問道:“何故?”

谷憶白道:“我記得剛剛走向南而來,來這方向不是又回頭走了?應往這邊走。”

華雲龍心道:這等小事,也說個不休,微微一笑道:“依你。”轉身走去。

谷憶白笑靥如花,一副喜不自勝的模樣,緊緊跟着他走。這條巷子雖窄,倒是蠻長,走了半裡,未見盡頭,谷憶白左顧右盼,見旁邊就有一條小小麵店,輕輕一菈華雲龍衣袖,道:“就在這傢好麼?”

華雲龍轉麵一看,見這傢麵店窄隘陰暗,劍眉微蹩道:“我是無可無不可……”

谷憶白道:“那就這傢。”嬌軀若輕靈翔動的彩燕,已掠入店中,華雲龍無可奈何,隨之入內。

那開商的是一個滿麵皺紋的老頭兒,放眼一望,見店中忽然走入一對璧人,男的如玉樹臨風,神采奪人,女的如嬌花照水,麗若天仙,他一輩子那裡見過這等人物,一時幾疑眼花,不禁揉了揉着眼。華雲龍見店內陰暗,隻不過叁張桌子,十來個竹凳,油漬斑斑,粗陋不堪,並無一個食客。

隻見谷憶白卻毫不介意,搬過兩個凳子,嬌聲道:“坐啦。”

華雲龍坐了下來,笑道:“我瞧你是大酒樓上厭了,居然要進這等麵店。”

谷憶白嫣然一笑,道:“你這也不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吃喝?”

華雲龍搖頭道:“不,我童年常跑下山,雲中山週圍城中,這類小店常去,大了才止。”

谷憶白星目一睜,道:“你們落霞山莊富可敵國,還怕吃窮?”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雲中山左近城中的小抖亂,流浪兒,那時都是我手下喽羅,與他們打一夥,不好上大館子。”

谷憶白想像他幼年時頑皮情景,抿嘴一笑,忽然覺出這小店的老頭兒並來過來招呼,玉麵一轉,嗔道:“喂,老闆,客人上門,你怎地理也不理?”

那老頭兒因初見這股秀逸人物,心懷凜凜,未得招喚,趑趄不敢上前,聽那美如天仙的少女出言相責,不禁嚅嚅道:“小老兒……”

谷憶白玉掌一揮,道:“其他休提,你這裡有什麼吃的?”

那老頭兒楞了楞,道:“姑娘喜歡什麼?”

谷憶白嬌笑道:“我喜歡的,你這裡怕沒有。”

那老頭兒道:“姑娘說說看。”

谷憶白美眸一轉,道:“我愛吃熊掌、駝掌、猩唇、四鰓鲈魚,你有麼?”華雲龍暗暗失笑,忖道:她上次顯得城府深沉,此刻卻似一個十叁不字之年的少女。

那老頭兒目瞪口呆,道:“這……”

谷憶白嗤的一笑,道:“算了,你將麵名念一遍。”

那老頭兒如蒙大赦,急忙將可做的麵都說出來,谷憶白略一吟哦,轉麵朝華雲龍道:“其他顧名思義,我都知道,唯有陽春麵,名子倒雅,是如何做,我倒想嘗嘗。”

華雲龍忍俊不住,想她貴為玄冥教主之徒,每日山珍海味,對這等最平常的,反而不知,道:“陽春白雪,知道麼?”

谷憶白失聲—笑,道:“原來就是白麵,就吃一次吧。”星眸凝注華雲龍,一片柔婉神色,低聲道:“你愛吃什麼?”

華雲龍笑道:“你愛吃的,我也喜歡,也來一碗陽春麵好了。”谷憶白燦然一笑,揮手令那老頭兒去做。

這時,已近午正,卻仍未有食客,華雲龍向外望去,隻見店外有十餘個人,一直朝兩人望來,這麵店爐竈都在店門口,那老頭兒,邊下麵,邊向那群人招呼。隻見一個漢子,跑至那老頭身邊,低低說了幾句,他耳力過人,已聽出說的是自已,那老頭兒似是大為震驚,轉麵望了望二人,現出敬仰神色,那說話的漢子,說完重又奔出。

華雲龍情知那群人大概僅是一乾窮漢,見到了華傢華公子,自是不敢進店同席,有心喚他們進來,也免得妨了麵店生意,但見谷憶白興高采烈的神情,忖道:“我與她的交誼,說不定僅此一次,唉,她既然要靜,就讓她清清靜靜的進食,待會多賞那老人一點就是。

一忽,那老頭兒端上麵來,立於一旁,搓着老手,嚅嚅道:“華爺,這……這麵……”

華雲龍一擺手,道:“這些你不必管,去歇下吧。”

那老頭兒以為他們是對情侶,不喜有人騷擾,急急退得遠遠的。谷憶白津津有味的吃着,華雲龍也取過竹筷,挑了幾條。男女之間,就是這般微妙,共食之時,若是無情,則龍肝鳳髓,也難下咽,若是有情,那伯是糟糠齑鹽,也津津有味。隻聽谷憶白柔聲道:“味道如何?”

華雲龍笑道:“不壞啊。”

谷憶白慾言又上,半晌才道:“今夜你非去不可麼?”

華雲龍知她是指谷世錶所邀之宴,笑道:“那還用說。”

谷憶白微微一嘆,道:“我那幾個師給與孟為謙、端木世良他們,都一力撺掇傢師,就在宴上廢了你。”

華雲龍夷然道:“令師意下如何?”

谷憶白道:“我師父笑而不答,我瞧危險的很,你還是不去為妙。”

華雲龍略一沉吟,道:“令師我雖未謀一麵,但於此事,我看令師必會客客氣氣待我。”

谷憶白輕輕一嘆,道:“既然如此,你要小心。”沉吟半晌,忽道:“傢師練有一種掌力,能將絕毒逼入敵人體內人,那毒力之烈,天下無出其右……”

華雲龍截口笑道:“在下百毒不侵。”

谷憶白道:“毒你不懼,可是那掌力卻可透重甲,傷肺腑於不知不覺中。”頓了一頓,淒然一笑,道:“這些話我本不該說的。”

華雲龍道:“姑娘放心,在下絕不利用姑娘所告。”

谷憶白幽怨地道:“你……”螓首一垂,默默不語。

華雲龍站起身子,道:“咱們可以走了?”谷憶白默然起身,隨他行出店口,華雲龍隨手抛下一錠銀子,道:“門外的朋友,我都請了。”

那老頭兒連忙道:“華爺,不要幾文錢……”話猶未畢,隻見華雲龍向猶候立店口的人招呼一聲,與谷憶白己走出老遠,眨眼消失巷中。

二人漫歩之間,不覺已出南門,華雲龍煞住腳歩,道:“姑娘好走,在下不送了。”

谷憶白悠悠一嘆,道:“咱們可以做朋友麼?”

華雲龍道:“眼下不是朋友?”

谷憶白玉麵一仰,道:“以後呢?”

華雲龍暗暗忖道:“你師父既非報殺師之仇不可,我傢也不能坐視群邪猖狂,你我處境實有若水火,這個朋友,如何交得起來?”轉念之下,慾開口明言,但見谷憶白兩道秋水般澄澈的目光,緊盯住他,見他沉吟不語,嬌軀已暗自顫抖。華雲龍見狀之下,再也不忍心說出決絕之辭,笑道:“隻要你不想殺我,自是可以。”

谷憶白芳心大暢,嫣然一笑,悄聲道:“本教的高手,大部聚於城南十餘裡外的一所莊院中,較次的則在近城另一在院,柬上未寫明地點,必是距城遠的莊中,不過,我可能不出席。”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我也不想在那般景況與你見麵。”轉身走了幾歩,回頭一望,谷憶白仍俏立原地,癡癡望着他。

華雲龍揮了揮手,誰知谷憶白反而翩若驚鴻,飛身過來,喚道:“雲龍……”頓了一頓,道:“我可以喊你名字麼?”

華雲龍微微颔首,問道:“有事麼?”

谷憶白忸怩一笑,吞吞吐吐道:“我……”突然低下了頭,道:“今晚我在“榮升客棧”等你,你一定要來。”說着,不待他答話,飛身就走。

華雲龍啞然一笑,轉身行去,心中想道:這般含糊下去,不是了局。他對谷憶白的情意,實是煞費躊躇,念起蔡薇薇,且華、谷兩傢大仇,決無和解之理,慾趁早斷了,無奈他又以為情是情,仇是仇,不能混為一淡,要他傷了美人上心,以他倜傥不羁的性情,那又是千難萬難的事。

思忖中,華雲龍回至客棧,蔡昌義、餘昭南等俱已出門,院中唯留着侯稼軒、谷宏聲數位老人。華雲龍高聲道:“侯伯伯,昭南兄他們去了何處?”

侯稼軒眉頭一蹙,道:“見你正午未返,放心不下,找你去了。”

華雲龍笑道:“他們固熱情可感,我又豈是容易暗算的。”語音微頓,道:“查幽昌的人來過了?”

侯稼軒颔首道:“有人來言,他跟蹤兩個玄冥教徒,見他們追入城東裡餘一所莊中。”

華雲龍搖頭笑道:“那不是谷世錶所居之處,應在城南十餘裡。”

侯稼軒惑然道:“怎麼牽出谷世錶那賊胚來了?”

華雲龍淡然道:“谷世錶變成一大魔頭了,自封九曲神君,建起玄冥教,自稱教主。”

侯稼軒驚聲道:“那小子已有這等氣候了。”當年神旗幫的人,因白嘯天與無量神君交情不薄,谷世錶時至大巴山做客,均熟知此人,故於此事,驚愕非凡,唯谷宏聲向未涉及江湖,並無他感。

隻聽薛人九冷冷說道:“咱們將所有兄弟,都招集起來,守在莊外,情形不對,即衝入接應。”

侯稼軒颔首道:“薛老弟說的不錯,谷世錶對華爺一傢,可謂積恨如山,龍少爺走了單,那有不下手之理。”

華雲龍笑道:“諸位伯伯太小看他了,谷世錶而今措置,俱見枭雄心胸,豈致如此輕躁。”

谷宏聲哈哈一笑,道:“那玄冥教主想不到竟與老朽同宗,老朽倒非與他親近親近不可了。”語下意慾一鬥谷世錶。

眾人盡皆莞爾。隻聽一陣腳歩聲,人猶未見,已聞蔡昌義高聲叫道:“你搗什麼鬼,說好就在對麵酒樓,又溜到那兒去了?”話聲中,領先走入,餘昭南、李博生、高頌平也進入廳中。

華雲龍道:“我此去得知玄冥教主之來歷,你們呢?”

蔡昌義楞了一楞,道:“那殺胚是誰,你說來聽聽。”

華雲龍一伸懶腰,道:“問貴總管吧,他還是谷總管的同一傢人。”

蔡昌義麵龐一轉,朝谷宏聲道:“好呀,谷總管,原來你與那魔頭是一傢人。”

谷宏聲啼笑皆非,道:“那魔頭雖然姓谷,那裡便是一傢人,華公子是頑笑的話。”

華雲龍若無其事,抱拳道:“酉正約會,必需以全付精神,我先休息一下。”轉身走回房中,靜坐調息,他貌若漫然視之,其實那敢有半分大意。眾人不敢擾他,自於廳中計議。

掌燈時分,華雲龍交代清楚,悄然來到了“榮升客棧”,問明谷憶白的房間,正準備敲門,裡麵傳來谷憶白的聲音道:“門沒有闩,你進來吧。”

華雲龍推開房門,踏進屋中,闩上門闩,轉首過來,卻吃驚地發現谷憶白正試圖擦去臉上的淚水:“姑娘,你……”

“你還叫我姑娘?……我我喜歡你……我愛你……我知道這不應該,但是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感受到我的愛嗎?……我知道我們不能相愛,但是偏偏卻又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你……”終於眼角再一次落下晶瑩的淚珠,飛快的伸手拭去淚痕,谷憶白逞強的露出苦澀的笑容:“這樣的我……你一定很討厭吧……或許你根本從來就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

“啪”的一聲清響,華雲龍狠狠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臉頰上明顯的現出一個五指印:“不是那樣的。”輕撫着谷憶白充滿驚訝的臉龐:“你知道不是那樣的……我早知道你對我的心意……隻是……我不知道……

我們這樣……我帶給你的究竟是幸福……還是災難……”

“憶白……我可以這樣叫你嗎?”華雲龍突然輕聲問道。

“嗯。”谷憶白不經意地應了一聲。冷不防的,華雲龍的雙手從背後圈住她的纖腰,在她的耳畔低語着:“為什麼喜歡上我呢?”

華雲龍的氣息就吹拂在耳邊,她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不為什麼……”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會喜歡這樣子的我?”華雲龍環抱着她的手緊了一緊。

轉過身來,谷憶白微擡起頭麵對着華雲龍,眼中滿是柔情:“有些人會因為某些原因才去喜歡上某人,譬如權勢、財富、恩情,可是我……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喜歡上你了,你叫我怎麼回答呢?”

看着她雪白的粉頰泄上紅雲,嬌羞的模樣實在令人難以自制,華雲龍忍不住低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對不起,如果我早些想開的話,也不會害你難過這麼久……”

“呐,雲龍……你想要我嗎?”說出這句話後,她羞澀地低垂着頭,感覺自己的心跳從來沒有這麼快過。華雲龍固然是驚得呆了,谷憶白也為自己的大膽而臉紅心跳,一時間,鬥室一片寧靜,更加添了幾許暧昧的味道。

“你是指……”谷憶白低頭不語,不敢看華雲龍的眼。

“你確定……”華雲龍問得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傷到了她。一咬牙,谷憶白主動湊上香唇,輕輕在華雲龍唇上印上一吻,這已是她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她是華傢死敵的徒弟,自己真的該碰她嗎?華雲龍放開了一直圈着她的手:“你是個好女孩……”

不等華雲龍把話說完,谷憶白雙手一推,把華雲龍推離身邊,落寞的神情讓人無比心疼,猛地轉過身背對着華雲龍:“不用說了,我都知道……”

看着她細弱的雙肩不停的抖動,華雲龍知道她正努力忍住淚水,天啊,我到底做了甚麼?居然如此再叁辜負這樣的深情?恍惚中,華雲龍終於清楚的了解,讓所愛的人感到快樂才是最重要。雙手再次有力地懷抱住她,擁有所愛的感覺竟是如此的讓人愉悅,華雲龍不禁暗罵了自己千百回,竟讓如此可愛的人兒傷心。

“放開我。”谷憶白在華雲龍的懷抱裡掙紮着,雖然喜歡華雲龍的擁抱,但並不是在這樣情況下。沒有說話,華雲龍隻是緊緊地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怒氣,那讓華雲龍更加珍惜擁有她的難得。

“我叫你放開,聽到了沒有?快放開我啊啊……”谷憶白的聲音忽地變得軟弱,華雲龍在她頸邊耳垂附近的舔吻,使得從未與人如此親密接觸的她招架不住,雪白的肌膚隨着華雲龍的唇舌浮現羞怯的嫩紅。

“你是個好女孩……所以讓我來采取主動吧。”華雲龍在她的耳邊輕聲吹氣也似的道。華雲龍的吻像是帶着火焰,灼熱地在她的脖頸烙下印記,谷憶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深怕自己會在這迷人的感覺中昏迷過去。

“啊……”谷憶白慌亂地抓住華雲龍已伸入自己衣內的大掌,無力地將身體靠在華雲龍的身上,求饒似的道:“慢……慢點……”喔,這直接的刺激對她來說可能暫時還無法接受,華雲龍收回伸進她領口的手,繞過她的腋下,不經意地輕觸到她的胸部下緣,引起她一陣驚叫:“你……”

華雲龍突然將她攔腰抱起,俊秀的臉上掛着不懷好意的笑容:“別太緊張,我都還沒開始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谷憶白覺得現在的華雲龍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毫不掩飾他的慾望,也毫不隱藏他對她的愛意,既大膽又多情,充滿了吸引人的魅力。

“一旦開始,我就不保證能停得下來了喔……”谷憶白羞紅滿臉,埋首在華雲龍的懷中,輕聲應道:“嗯……”

走向臥室,華雲輕輕在床上把她放下,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審視着谷憶白,隻見她羞紅了臉,緊張地用力閉着眼睛。她是這麼的緊張,如此怎麼能感受到他珍視她的心意?又怎能體會兩人歡愛的甜蜜接觸?

“睜開眼睛。”華雲龍柔聲道。輕輕搖頭,谷憶白連出聲都不敢了。

“你不想看到我嗎?”嘴角微揚,華雲龍決定要慢慢的撩撥她,讓她冷若冰霜的形象為了他變得熱情如火。谷憶白連忙搖頭,她不知道這是華雲龍的詭計,緊張地深怕華雲龍誤會了她。

“那你為什麼不睜開眼睛?啊……你一定是討厭我了,我還是走吧……”華雲龍靜悄悄地脫着衣服,露出了精壯的上身,他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不,不要走,我睜開就是了……啊……”谷憶白一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景象讓她張口結舌。

華雲龍雙手菈着已解下腰帶的褲頭,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臉色古怪地看着她:“你……怎麼那麼快就睜開眼……”

從剛睜開眼看到時的驚訝,谷憶白的心情漸漸變得不再那麼的緊張:“你騙我。”

乾笑幾聲,華雲龍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哎呀,被你識破了。”經過短暫的沉默,兩人相視一笑,存在於兩人間淡淡的疏離感消失於無形。

“憶白,讓我看……讓我看看你。”華雲龍用華雲龍深情的藍色瞳仁注視着她,口中說出充滿了渴望的要求。

谷憶白有着短短的遲疑,那是她從小所受的禮教和男女之防的影響,要越過那確是需要勇氣,但是在華雲龍炯炯目光的注視下,她緩緩起身:“隻為是你,雲龍……”緊張的纖細手指輕輕顫抖着,解開束縛着雪白衣裙的的粉紅緞帶。

谷憶白的雙手背在腰後,令人目眩神迷的美麗裸體,羞怯地在所愛的人麵前完全的展現,聳挺的雙峰、盈握的腰身、甚至兩腿之間神秘的黑色叢林,全都毫無遮掩地盡入華雲龍的眼簾。底下梳理整齊的發髻,烏黑亮麗的過肩秀發瀑布般流瀉而下,更替她賽雪欺霜的柔嫩肌膚提供明顯的強烈對比。秀眉輕蹙,醉人的眼眸閃動着柔媚的誘惑,櫻唇微啟,谷憶白說出一生的承諾:“讓我屬於你。”

“嗯……你早已擁有我了。”輕輕將她菈入懷中,華雲龍在谷憶白顫抖的唇瓣和同樣顫抖的靈魂之前,獻上華雲龍的吻。融化也似的,在華雲龍的扶持下,她無力地仰躺下來。這是個象徵着開始的吻,華雲龍伸出右手,輕輕地覆上她柔軟的胸部。

“啊。”谷憶白渾身一顫,華雲龍的手所帶來的陌生觸感讓她驚慌,不禁掙紮着想要逃。

“別怕……”華雲龍再次吻住她,不再隻是淺吻,在她因為華雲龍突然增加力道的揉捏而訝然時,華雲龍的舌尖趁隙突破她緊咬的牙關,糾纏住她慾逃的舌尖,挑逗她生澀的丁香小舌,汲取她口中柔美的香甜。

“嗚……”在華雲龍半邊身體和唇舌的壓迫下,谷憶白隻能不斷地以嗚咽聲錶達她的不安與緊張。終於放過了她的唇,華雲龍的舌尖溜到了她小巧的耳垂兒附近,輕輕舔吻着。

“雲龍……雲龍啊……我……”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說話,華雲龍卻突如其來地含住了她的耳垂,使她不由得輕聲驚呼:“啊。”華雲龍所帶來的感覺,都是她從未曾有過的,甚至連想像過也不曾,偏她又是那麼的敏感,在在被那充滿慾望的撫觸所牽動,而再也不可自己。華雲龍也發現到了,光是在她肌膚的輕輕撫摸就足以引起她全身的震顫,她竟是那麼的敏感。

“哦,憶白,我想讓你更快樂……”雙手在這同時,也毫不客氣的爬上了她柔嫩的雙乳上,姆指與食指交互磨擦着粉紅色的乳尖,蓓蕾的顔色開始由淺轉紅,似乎也在膨脹着。

突來的刺激迫使谷憶白不由自主地連連搖頭,那如同櫻桃般的小嘴夢呓似的輕喊着:“雲龍……啊……這感覺……啊……”

雪白柔嫩的肌膚因為從沒有過的感覺而浮現出淡淡的粉紅色,同時滲出微微的汗粒,就好似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晶一般。華雲龍以舌尖輕輕舔去她肌膚上的汗珠,並來回地在雙峰之間的深溝舔舐親吻着。雙手插入華雲龍散亂的黑發中,原本是試圖阻止華雲龍的行動,最後卻無力地隨着華雲龍的吻移動,從小腹開始漫延的陌生感覺讓她無比緊張:“雲龍……我……好奇怪喔……怎麼會……這樣……嗚……”

雙手捧起她渾圓柔軟的乳峰,華雲龍在她唇上一吻,然後是纖細的脖頸,再吻至她的鎖骨,輕輕嘆道:“你好美……”華雲龍的手掌輕輕覆上她的胸前,拇指輕輕摩擦着她的蓓蕾,而華雲龍的嘴則是眷戀着另一邊的甜美,不斷地以舌尖輕舔她最敏感的乳尖。

她蓦地睜開眼睛,震驚地看到華雲龍的舌正親昵地拂拭着她的乳房,對未知事物的恐懼,使她顫抖地出聲:“啊……不……不要……這樣……”

可是華雲龍恍若未聞似的,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谷憶白忍不住發出蕩人的呻吟聲音,這樣細致且緩慢的折磨,簡直要將她給逼瘋。華雲龍灼熱的氣息直接噴射在她柔嫩敏感的肌膚之上,她覺得自己的全身好像都快要燃燒了起來:“好……好熱……”

華雲龍用各種方式不斷撩撥着谷憶白雪白乳峰上粉紅色的蓓蕾,時而輕輕齧咬,時而以牙齒夾起再放開,直到華雲龍感覺到粉紅色的蓓蕾變得硬挺:“告訴我,憶白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嗎?”

“嗯……我……嗚……”她潔白細致的麵容因華雲龍而泛紅,那半開半阖的粉紅小嘴,隻能無意識地不停發出哀求似的呻吟聲。

華雲龍早已經腫漲得難受了,但是他仍然繼續着挑逗谷憶白的行動,他想要讓她體會性愛的完美高潮:“還沒……還沒呢……”

華雲龍的手繼續探索,輕輕地滑過她敏感的雙峰,然後往下移動,愛撫她平坦的小腹。華雲龍手像是帶有神奇的魔力,輕易地就能讓她發出呻吟,所引發難耐的熱潮迫使她輕輕搖頭。華雲龍繼續揉捏着她的小腹,然後,華雲龍的手更往下移,開始撫摸谷憶白滑嫩的大腿內側,修長的手指緩緩地碰觸到她雙腿交會的部位,令她震驚地發出破碎的嘤咛,甚至本能地夾緊雙腿:“呀……不……喔……那兒……不行……”

谷憶白吹彈可破的細嫩大腿被往旁輕輕的一攬,她僅僅做了些微的抵抗便放棄了,沒多久,呈現在華雲龍眼前的是一叢叢呈包圍之勢的純黑野草,和隱藏在其中秘密的花唇。

“好美。”隨着讚嘆聲,華雲龍的眼中泛起深沉慾望之光。華雲龍在盯視着她的私處,她在華雲龍灼熱的視線下羞窘了起來,谷憶白忙要攏緊雙腿,卻教華雲龍掰得更開。

“不要看……那裡……”慌亂無措的水眸,瞥見華雲龍俯下頭,她來不及阻止:“啊……不要……”華雲龍的唇舌侵襲她嬌嫩柔軟的私處,令她又駭又驚。華雲龍灼熱的唇舌予取予求地任意吸吮,執拗的舌頭滑舔住那顆誘人的小核,不斷地逗弄撩撥。

“啊……”直到谷憶白的下身一陣抽搐,似乎已經達到輕微的高潮,華雲龍仍不放過她。華雲龍的唇舌狂恣地在她私處吸吮,邪惡的舌頭靈巧地舔舐她的蜜核,越來越快。

“不要了……”陣陣痙攣自她私處漫延開,全身竄過一陣陣趐麻的快感。但華雲龍仍執意地汲取:“喜歡嗎?”華雲龍改以兩手撩撥她私處。

“不要了……我……我受不了了……”放下所有矜持,谷憶白開始哀求起來。華雲龍伸手探向她的私處,開始更放恣的侵略。華雲龍用兩指挾住突起的蜜核,輕輕揉、細細撚。

“呀……”她猛地弓起身子,全身顫抖不已。

“告訴我,憶白覺得舒服嗎?”華雲龍邪惡的兩指,癒加劇烈地揉撚不停。

“嗯……”谷憶白無意識地應道,隻覺得所有的灼熱似乎全都集中在下半身了。“好可愛……”感覺到手上源源不絕的濕意,華雲龍滿意地笑了,突地,長指探進滑潤幽穴。

“啊?”突如其來的入侵,使得谷憶白下意識地繃緊全身,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無力地試圖排拒華雲龍甜蜜的撫觸,華雲龍修長的手指就這麼被卡住。

“憶白,別緊張。”華雲龍強忍住勃發的亢奮,低聲吐出誘哄耳語:“讓我疼你,嗯……”華雲龍俯身親吻着她的紅唇。好不容易待她放鬆之後,華雲龍才開始緩慢地推進手指,探入她緊窒的體內,緩慢的伸入、再伸入,直到她完全包裡住華雲龍修長的食指,再緩緩地抽徹,或深或淺地掏探幽穴,讓濕液泌出更多。

“呃……啊……”谷憶白狂亂地扭動身軀,似乎期待得到更多:“雲龍……”泥鳅似的長指在她體內亂竄,她禁不住擺動起臀部。華雲龍的額頭沁出絲絲汗珠,帶着魔力的手指激發出她的陣陣快感,一波波漾開的乳波挑釁華雲龍的視覺,華雲龍必須咬緊牙關才不致讓自己提早崩潰。

“雲龍……可……可不可以……快一點……”體內的熱潮懸在爆破邊緣,她終於忍不住決定放縱自己,抛開所有,放聲嬌喘要求。華雲龍啞然失笑,為她全然的坦白而悸動,她忠於自己的肉體,也忠於自己的慾念,絲毫沒有一絲矯揉造作,華雲龍無比心動地依她所言,更努力地點燃她毫不遮掩的熱情。

“啊……”下腹傳來陣陣收縮,谷憶白的雙手緊緊地撕扯床單,終將亢奮的慾望推至最高。指尖傳來一陣灼熱的感覺,華雲龍知道自己終於達成了今晚的初歩目標,卻突然看見仍不斷喘息着的谷憶白落下淚來:“怎……怎麼啦?是不是我弄痛你了?”

她隻是不停地啜泣着,一個勁兒的搖頭,令得華雲龍更加不知所措:“告訴我,是不是我哪兒做錯了?我會改的,你別哭了喔,你再哭下去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都是你。”谷憶白凝着淚眼瞧着華雲龍道:“你讓人傢……讓人傢那樣,還害人傢變得那樣,說出那種……那種無恥的話來……”傢教甚嚴的黃花閨女,體驗到那種從來不曾有過的無助與難堪,谷憶白微紅的臉龐哭得有如梨花帶雲龍。

原來是這麼回事,華雲龍突然菈住谷憶白的手,讓她隔着褲子碰觸華雲龍下腹的生理反應。她起初還弄不清華雲龍菈她的手去撫摸華雲龍身上的哪個部位,等到意識過來時,忙將自己的小手抽回,臉龐紅得好似夕陽的紅霞。

“你……怎麼可以讓我碰你那裡。”那樣結實的、跳動的肌肉觸感,讓她心頭小鹿胡亂撞個不停。俊秀的臉上帶着邪邪的笑,華雲龍欺近她的身邊,在她麵前幾乎碰到她的臉的距離道:“憶白難道不喜歡,剛剛我那樣做時的感覺嗎?”

靜了半晌,谷憶白突然菈起被單,將羞紅的俏臉隱藏其中:“就是這樣才會覺得難堪嘛。”

“憶白喜歡我嗎?”她點點頭。

“憶白討厭我碰你嗎?”紅着臉,她搖搖頭。

“這裡有別人嗎?沒有啦,你別那麼緊張嘛。”華雲龍雙手捧起她如畫般美麗的臉龐,深情地送上一吻:“隻有我們的時候,還管別人定下的那些規則做甚麼呢?再說,我們是兩情……相悅?”

看到谷憶白點點頭華雲龍才繼續道:“這又不是甚麼壞事,盡情的享受彼此有甚麼不對呢?”雙手按着她的雙肩,輕輕地將她推倒,華雲龍欺身靠近,放肆恣意地一挑眉:“今夜……是屬於我們的。”

看着華雲龍脫下身上最後的遮蔽物,谷憶白雙手十指遮住臉龐,卻還是從指縫間偷偷地窺視。華雲龍知道她在偷看,故做嬌羞狀地側身遮住重要部位,微笑着責備道:“哎呀,討厭,憶白偷看人傢……”

“誰……誰偷看你了……少臭美……”谷憶白紅通通的臉泄露了她的秘密,華雲龍餓虎撲羊般躍上床,在她耳邊道:“真的不要看?可是我想讓你看耶,這樣才公平嘛,畢竟我看過你了……”

“雲龍……嗚……”重重吻了她一下,刻意讓唇分時發出“啵”響亮的聲音,直把她嚇了一跳。

“憶白……真的可以嗎……”雙手菈扯着華雲龍的黑發,將華雲龍菈近到自己的麵前,谷憶白顫抖的聲音訴說着她早已做好的決定:“別再讓我等……我已經等得夠久了……”主動封上櫻唇,丁香小舌以不純熟的生澀技巧挑逗着華雲龍,她要追求自己想要的。

舌尖劃過她的貝齒,引起她陣陣輕顫,華雲龍也放下心中的掛念,回應她如此真誠的渴望。華雲龍沉下腰部,火熱硬挺的下體抵住她的小腹,令她的身體猛然輕顫:“啊……”

將自己的身體慢慢下移,華雲龍的唇一寸寸吻遍了心愛人兒白玉般的肌膚,撩起佳人未曾嘗過的慾火焚身的滋味。手指輕輕撫過她下體柔軟的毛發,微微地抖動着,挑逗着隱藏在其中的秘密花唇。谷憶白不斷左右地搖頭,這些微的動作所帶來的強烈震撼讓她無法自制:“呃……啊……”

從那完美圓弧的下緣往上圈起,華雲龍的左手揉搓着她白嫩性感的乳房,牙齒鉗子般齧咬着峰頂那已然挺立的粉紅蓓蕾,間中再以舌尖輕柔地舔吻玩弄。

“嗯……嗯……”在華雲龍有預謀的撩撥之下,谷憶白情不自禁地扭動嬌軀,像是條美麗的白蛇,忘情地在柔軟的被褥裡蠕動。

突然間,谷憶白發覺到有一個灼熱的物體輕觸着自己的私處,在花瓣之間輕輕遊移着,卻絕不是手指:“雲龍……雲龍……”雙手分開她不自覺並攏的雙膝,華雲龍撐着她的膝蓋,跪坐在床上:“真的可以嗎?我……真的要給我嗎……”

“笨蛋……我……我真的……不能再等了……”谷憶白的聲音漸漸變小,臉頰卻越來越紅,羞得以床單遮住了頭臉。

“會有些痛……忍着點……”扶着自己硬挺的下體,華雲龍持住先端慢慢挺進谷憶白柔嫩的花唇。

“嗚……”用力皺緊雙眉,用力抓住床單,谷憶白全身都因為緊張而繃得緊緊的。

“放輕鬆……憶白……讓我愛你……”華雲龍雙手再次攀上她的雙峰,緩緩地揉搓着,試着緩和她的緊張。身體遭受異物侵入的感覺讓谷憶白害怕,使她堅定的決心也開始動搖:“雲龍……我……啊……啊……”

華雲龍在她分神說話的瞬間,用力挺身,一口氣貫穿了她。谷憶白強烈地感覺到華雲龍的進入,訝異地擡起下巴,秀眉緊蹙,咬緊牙關忍住那瞬間撕裂的痛楚,急促地呼吸着。停止了一切的動作,華雲龍等待着她適應他在她體內的感覺。

細小的肩膀仍舊急促地上下起伏,谷憶白因痛楚而緊皺的眉頭卻漸漸鬆開,感受到華雲龍在體內的輕微脈動,痛楚慢慢被一種從未曾有過的快感所取代。華雲龍開始緩慢的律動,一進一出之間,華雲龍發覺她已經懂得享受這動作所帶來的愉悅,於是漸漸加速,給予她更多。

谷憶白半閉着眼睛,那種酥麻、悸動的感覺,隨着華雲龍的律動逐漸地癒來癒來強烈,身體不自主的分泌出更多的液體,且無規律的不安扭動着。華雲龍那慢速的律動讓她幾乎無法忍受,她咬住自己屈起的食指,以防自己尖叫出聲:“嗯……哼……嗯……”

華雲龍菈開她的手指,將自己的食指伸入她的唇間:“別咬自己……”

谷憶白因為害怕傷到華雲龍的手,而再也不能忍住自己發出既像抗議、又像央求的輕叫聲:“唔……唔……”華雲龍的食指在她口中撩撥着她的舌,她想阻止華雲龍,卻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制止,也尋不着力氣抵抗,隻能任華雲龍為所慾為。

華雲龍突然擡起她的一條腿,臂彎頂着她的膝彎,開始更強烈的衝刺。華雲龍將火熱的下體自她的幽穴裡抽回一半,隨即迅速沒入,讓兩人的身體幾乎完全密合。谷憶白渾身一震,被那強烈的快感所震懾,燎燒而起的慾火使她難受得直想掙脫,但也希望汲取更多:“啊……啊……”

華雲龍一次次的律動,漸漸將她推向情慾的頂峰,華雲龍低頭在她耳邊細語:“告訴我……憶白……喜歡嗎……”

他又這樣了,谷憶白賭氣地閉上眼睛,倔強地決定不再發出聲音。微揚的嘴角逸出輕笑,華雲龍下身開始強而有力的抽動,每一下都深深的抵在谷憶白身體的最深處。愉悅感彷佛永無止境地不斷加強,谷憶白難耐地搖着頭,卻還是堅決地不讓華雲龍聽見她的一絲呻吟。

放下谷憶白高擡的修長玉腿,華雲龍俯身愛憐地輕吻着她滿是細細汗珠的胸部,喃喃道:“哦,可愛的憶白,你真是太可愛了……”谷憶白被華雲龍有力的雙手緊抱在懷裡,感受到華雲龍在體內灼熱的律動,激烈的情慾狂潮一波波向她襲來。

在毫無預警之下,谷憶白腦海瞬間變得一片空白,而身體則似遭雷撃般痙攣戦栗。一陣不可抑制的抽搐,她的手指掐進華雲龍的背部,腳趾用力地彎曲,忘情地揚聲高叫:“啊……啊啊……嗯……嗯……啊……啊……啊……”

華雲龍感覺緊緊包圍着他的幽穴,不斷湧出溫熱的津液,柔嫩的內壁也因為達到高潮,而強烈地收縮痙攣着,讓他也感到無比的興奮,幾乎忍耐不住。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結束。雙手覆住谷憶白柔軟有彈性的玉乳,逗弄着粉紅的頂端,感受她在他的指尖下變得硬挺而顫抖:“告訴我,憶白……喜歡嗎?”

高潮剛過,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華雲龍隻要一個小小動作,便能帶給她莫大的歡愉:“人……人傢才不說呢……啊……”

這變相的回答已足夠讓華雲龍滿意,華雲龍猛地吻住她的唇,讓每一次的進入都更加激烈,帶領她攀登另一次的高峰。激烈的律動讓兩人的結合處隱約傳來撩人的聲音,加上兩人的急促氣息和肉體相互拍撃的聲音,頓時整個小小臥房都是令人魂為之銷的媚惑之音。華雲龍忘情地沉浸於撩人的旋律之中,將自己的動作不斷地加快再加快:“喔……憶白……我……我快……”

“啊……雲龍……我喜歡……好喜歡……啊……啊……啊……”在谷憶白達到不知第幾次的高潮的同時,華雲龍滿溢的情意也劇烈地爆發,將灼燙的熱液射進她的柔穴深處……

谷憶白枕在華雲龍的右手上,半邊身子倚在華雲龍的身邊,悠閒地躺臥休息。經過方才連續數個時辰的歡愛,她已經記不清華雲龍到底佔有了她幾次,隻覺得全身都酸疼不已。看着谷憶白全身虛軟地躺靠在自己的身上,眼底是一種滿足過後的慵懶,冷艷中帶有誘人的媚態,華雲龍隻覺得原本疲憊不堪的下半身似乎又蠢蠢慾動了:“憶白,你最好躺過去一點,還有,可不可以別用那種眼光看我……”

“怎麼了?我壓痛你了嗎?”華雲龍菈開遮蓋着兩人的被子,苦笑道:“我怕他好像又要“生氣”了……”

“啊。”不由得一聲輕呼,難道他的精力是無窮盡的嗎?怎麼一下子又變這麼大了?看到谷憶白微露懼意的雙眼直盯着自己的那兒,華雲龍摟着她的手緊了一緊,體貼地柔聲道:“今晚我不會再碰你了,所以,別擔心了。”

“不,我沒關係的,如果你真的還想要的話……”雖然這麼說了,可是她眼裡的懼意可一點都沒有減少。微微一笑,華雲龍趁她不注意時親膩地偷偷捏了她小巧的乳尖一下,引起她一陣驚訝的顫栗,笑嘻嘻道:“真的沒關係嗎?”

峰巒起伏賽雪欺霜的完美玉體,成一個大字形仰躺在床上,谷憶白閉目咬牙的模樣兒,就像是個即將赴刑的犯人,在華雲龍的眼裡簡直可愛到了極點:“我……我沒關係的……你……你來吧……”

不可否認的,華雲龍的身體渴望着她,但是此刻的華雲龍心中滿溢着暖暖的愛意,能夠得到如此毫無保留的垂青,夫復何求?華雲龍情願享受這有些痛苦卻十分甜蜜的折磨:“憶白,你這樣子……好好笑喔……”

谷憶白這才發現華雲龍調笑的目光,羞赧地縮起身子,躲到華雲龍的懷裡:“你……最討厭了啦……”沒有再說話,華雲龍摟着懷中的她,兩人靜靜的享受着恬靜的夜色。

美人恩重,華雲龍憐愛地理着她淩亂的發絲,慢慢地看着她沉入夢鄉。親吻了她一下,然後才悄然起身,去赴“九曲神君”之約。

色友點評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