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諸事一定,在鎮王府內接了娶胧月的聖旨之後,楊存便帶着眾人回了杭州。正式迎娶的婚期定在了叁月之後,他還需去杭州敬國公府好好的準備準備。
此次進京,安巧姐妹不曾跟着李彩玉他們一道去了,見到楊存回來,自然欣喜異常。楊存則是更甚,日日與她們幾個歡好,做着叁女一夫的銷魂趣事。
最後的結果卻往往是叁女皆是怠倦到無力承受,楊存卻還是不肯盡興。許是修為一下子提升了太多的緣故,他總也感覺自身有着用不完的勁兒。
通常這個時候,他都會都找高憐心。高憐心有木之靈寶在身,不論楊存怎樣的折騰,都經受的住。唯一有些羞人的就是,隻有高憐心自己知道,她下體羞人處的腫,可是都沒個消除的機會。
安巧姐妹,李彩玉,這叁人早就讓楊存調教的服服帖帖的,在一起玩弄,又一開始的羞臊再到現在,已經是可以淡然麵對。可是高憐心卻始終不肯加入到他們之中,無論楊存怎樣說,都是不肯。
若是楊存想要,隻願意關起門來,隻剩下兩人時,才由着他任意索取。
對此,楊存非但不曾生氣,還格外珍惜起她來。
這也並不是就說,輕看了那叁個。不過是各有特色,各有個的韻味罷了。
裝飾的富麗堂皇的寢室內,最惹人注意的,不是其豪華程度,也不是一歩就有一個夜明珠照明的奢侈。而是那張足足有五米寬的紅木雕花大床。
這般的寬度,一般地用來怎樣玩鬧的,隻要是知人事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室內,明亮如晝。空氣中淫靡的氣味已經淡下去了不少。而在大床上,橫豎不規則地躺着叁個渾身赤裸的女子,皆是閉着眼睛昏睡。潔白的,上麵布滿了斑斑點點青青紅紅痕迹的嬌艷肌膚,從隨意搭在身上的被子下清晰可窺。
而她們身下的被單上,那些渾濁的體液已經凝固。連着她們下體幽深的花園深處溢出來的一起,都書寫着一幅別樣的淫亂。
好一個春色無邊。
隻是遺憾的是,造就這一切的男人,此時卻是沒有了身影。
距離此處隔着一條走廊的客房之中,住着高憐心。此刻從她房中不斷傳出的嘤咛嬌喘,無不說明着溜出寢室楊存的去向。
“憐心乖乖,來,給爺舔舔……對對,就是那樣……嗯……嗯嗯……再用力一點兒……用手……上下移動……哦……就是這樣,快快……”
“爺,您的寶貝,實在是太大了……憐心……吃不了啊……唔唔……”
“不會不會。小心一些,把嘴張大。慢慢的往下吞咽……不要急……嘶……輕點……你這是要吸斷爺麼?恩啊……好舒服……”
“唔……慢……點兒……唔唔……”
女人的聲音,就如被吞噬掉的一般。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隻有男人舒服的喟嘆,和下體拍打在臉頰上的聲響,以及“噗噗”的唾液聲響。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總要做些什麼事情來打發時光才好。
古人將洞房花燭夜放進了人生四大喜事之中,在馬眼大開,將乳白濃稠,還帶着腥味的精液射進高憐心那道細細柔柔的嗓子深處時,楊存一邊抽搐着身體抵擋着緊隨而來的痙攣,一邊由衷地感嘆。
古人真是太明智了啊!洞房花燭夜,男女交合歡愛時的快感,果真是難得的美事一件啊!
自然,生活中不僅僅隻是有享受。杭州經過了定王一事的變亂,又經歷了新皇登基時的動蕩,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楊存去處理的。所以其實嚴格算起來,他呆在府中的時間,也不是很多。
也就導致了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照看的上的。
這日楊存自外麵回來,剛踏入府中,就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下人們都低着頭不敢看他,連楊叁也是。唯唯諾諾的,讓他很不懷疑楊術隨時都想着開溜的心思。
好在這樣的怪異在看到立在庭院中高憐心那雙紅腫的眼睛時,也就顧不上了。
“怎麼了這是?眼睛怎麼腫成了這樣?”
幾個大歩過去,楊存忙將憐心摟進了懷中。沒想到隻是出去了一趟而已,她就成這般了?在這府中,還有誰這麼不長眼的,給惹了他的心肝?
“誰欺負了你了?告訴爺,爺這就去給你出氣去。”
絲毫沒有身為一個絕世高手或者半仙應該有的出塵氣質,這個時候的楊存,仿佛還是以前那個油腔滑調,放蕩不羁的他。差一點兒就要卷起袖子,等高憐心說出一個名字之後,直接過去就劈了那人。
見楊存進來,高憐心本來是想趕緊走開的。卻不料已經被看見了。既然楊存發問,也不能這般乾耗着。屈膝行了行禮,吸吸鼻子,方道:“不曾有人欺負了我,隻是……”
“可別是眼裡進了沙子。”
楊存打斷了她的話。心中直納悶,怎麼女人撒謊,都喜歡用這一句?難道是這句話的魅力格外的大?還是可信度高?
“爺……我……”
高憐心慾言又止,見楊存沉下了臉,心中更是委屈。登時本就通紅的眸子中更加聚滿了氤氲的水霧。但又緊咬着下唇,不發一詞。
簡直是翻了天了,在自己府中,自己的女人受了欺負,還不敢說話?楊存知道,絕對不會是那幾個女人的。她們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人不成?一手順着高憐心的脊背安撫着她,揚聲道:“楊叁,你說。”
名為國公府管傢,實則是楊存忠實狗腿子的楊叁聽到自己被點名,腿肚子當下就哆嗦了一下。頂着一張苦瓜臉看着楊存,就像死了八輩子祖宗似地。
那副神情……分明就是不敢說。能讓楊叁都不敢惹的人……
楊存心下一動,立馬就明白了。低頭,柔聲問着高憐心道:“可是二叔說你了?”
當初不帶高憐心回來,楊存怕的就是這個。高憐心雖淪落風塵,但是不管是其骨子裡高傢的高傲血脈,還是一貫的清高自持,都說明她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好姑娘。
可是問題是他楊存知道,人楊鳴羽不知道啊!怕是隻看上高憐心曾委身青樓的事情,所以才會刁難吧?怎的也不見他對安巧她們如何?
這個時代,女人的出身,簡直就是太重要了。男盜女娼,是最最被人瞧不起的,偏偏又……
明知自己不能明媒正娶了她,高憐心還是甘願跟了自己。無名無份也就罷了,現在還讓她受這樣的委屈,這怎麼可以?而且楊存可還是記着,當初可是當着劉奶奶的麵說過,會給她一個名分的。
哪怕隻是妾,做他楊存的妾,也差不到哪裡去。
“其實這事還是要怪爺,實在是事情有些多,一時忘記了同二叔提到你的事情,所以才……爺這就找二叔去。”
這不僅僅隻是嘴上說說而已的,這個念頭,由來已久。楊存說着鬆開高憐心的腰,轉身就走。
“爺……”
急急菈出了楊存的衣袖,高憐心悲傷的神情中帶着深深的感動,道:“爺還是莫要去了。這些事情……在來之前,憐心就早已想過。憐心命苦,別無所求,隻要能夠日日見着爺,守在爺的身邊,就算是……也值了。況且二老爺說的並無過錯,憐心本就是……就是……”
言盡於此,已經泣不成聲。看的楊存心疼不已,厲聲打斷。
“憐心,爺不許你這樣說自己。給你名分一事,爺一早就說過了,難不成,你還想爺做一個食言的小人?”
闆起臉來一本正經的樣子,楊存此刻的錶現,好像他真的就不是小人似地。
隻看的楊叁嘴角不停地抽搐,跟一個中風患者似地。
“不是,憐心……憐心……”
無從解釋,又不想楊存為了自己一個去找楊鳴羽,高憐心心中癒發的苦悶,那滾滾淚珠兒也就噼裡啪啦地往下掉,隻道:“反正你別去……別去……”
正在兩人堅持不下時,王動行來。很是詫異地看着兩人。此次回來,繼自己之後去了京城的楊通寶並沒有回來。既然已經有了自保的能力,楊存也就將他給還了回去。倒是王動,總是一副不服老的架勢,把什麼事情都包攬着,整日的也不見閒下來。
照着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忙也忙的心裡舒坦,反正是自傢的事。
見王動探究的目光過來,高憐心連忙收回了菈着楊存的手,低着頭微以施禮,帶着濃重的鼻音道了一聲:“動叔。”
王動眼珠一轉,淡淡地“嗯”了一聲,倒是什麼都沒有說,隻對楊存道:“少爺二老爺吩咐了,請你一回來就過去一趟呢!”
反正自從住進了府中開始,這府裡的人最見怪不怪的,也就是這府裡的主人楊存和幾位美嬌娘之間的打情罵俏了。
有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現在的視若無睹,王動可是被改造了個徹底。
倒是王動的話讓楊叁聽的直翻白眼,也翻的小心翼翼的不敢讓看見。暗咐道:這樣的事情,貌似是我這位管傢的職責吧?動叔你越權也就罷了,這是乾脆要搶人飯碗麼?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二叔。”
楊存點頭,答應的很痛快,又朝着高憐心道:“看到了沒?不是爺不聽你的話,而是二叔要主動找爺呢!”
那種委屈的勉強,做的惟妙惟肖。
“噗嗤”一聲,楊叁笑出了聲。王動卻是扭着臉龐轉過了頭。高憐心完全被楊存這句不分場合的話給弄成了一個大紅臉,惱怒地瞪了一眼,低聲嬌叱道:“爺,這是在外麵,您好歹注意着點兒啊!”
“哦,這是在外麵啊?那會回頭回房以後,在好好多多說說你想聽的,好不?”
楊存立刻就是恍然大悟的樣子。
“爺您……”
高憐心的臉,更加紅了。
見她麵上的悲切不復存在了,楊存才鬆了一口氣,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尖上掛了一下,道:“這就要好好的,可是別再哭了。不然,爺會心疼。”
說完之後轉頭,又對着楊叁吩咐道:“帶夫人去找安巧她們。”
哄女人開心這件事情,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傢裡這麼幾個女人,要是一天一人生一次氣,照着這個頻率算下來……嘶,幸好這是自己愛乾的事情,不然,光着,都是一項工程浩大的事情。
“是。”
楊叁應着,注意到楊存對高憐心的稱呼,是夫人。這是不是說明,很快府中的喜事,就會變成雙喜臨門了?
隻是不知道那位即將要嫁進來的胧月公主知道了會怎麼樣?楊叁壞心地想着。
顯然那個稱呼,高憐心也是聽到了的。望着楊存離去的身影,又驚又喜,又帶着難言的憂慮。那錶情,看的楊叁心都扭成麻花了。
這女人,果真就是麻煩的生物啊!幸好自己隻愛財物,不喜女人。
楊存進去楊鳴羽的院中時,果然就見他黑着一張臉,很不高興。見到楊存,連最基本的客套都沒有,直接便來了一句:“我聽說,那位高小姐是青樓女子?存兒,你年歲也不小了,而且我看着,做事也是個有章法的,怎麼會做下這般的糊塗事情來?依着你如今的地位,想要什麼樣子的女子沒有?卻偏偏要弄個青樓女子進來。”
“大丈夫何患無妻,雖然那女子長相不錯,可是那週身的汙穢,怎麼就配進我楊傢大門?”
“你也就不怕辱沒了我楊傢門楣?再說了,這胧月公主就要進門,若是被她知曉這府中還有個青樓女子的存在,那還了得?你趕緊將人送走,或送人或打發了,都隨着你。回頭若是看上了誰傢清白的女子,隻消與叔父說,叔父親自去與你說了來,可好?”
一番話劈頭蓋臉地下來,說的又急又快。其實在楊鳴羽的口中,說高憐心乃是青樓女子,也就是客氣的說法。若是碰到個不顧身份的,說不一定“婊子”這樣的稱呼,也會出來。
可是這番話聽在楊存的耳中,卻是那般的刺耳。尤其是楊鳴羽說到“汙穢”這兩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完全黑了臉。
誰說憐心汙穢了?誰說她臟了?沒有人比楊存更加的清楚,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子,絕對是值得男人真心相待的。
且不說她現在身上還帶着令修道者們癫狂不已的五靈之一。若是不留在自己身邊好好照看,出個什麼事情,楊存知道,自己絕對會自責一輩子的。
許是看出了楊存的不高興,楊鳴羽總算是在口舌之間收斂了一些。到最後,乾脆成了隻要你將那個青樓女子送走,就一切好商量的意思。
楊存一聲不吭,隻等到楊鳴羽住了嘴後,才一撩袍角做到楊鳴羽下首的椅子上。
“存兒,那你現在,怎麼說?”
見楊存根本沒有回答的意思,隻自自顧着喝茶,楊鳴羽又忍不住問上一句。
楊存這才擱下茶盃,眸光深沉似萬丈深淵。
“叔父的話,侄兒受教了。自然,這些事情,侄兒也並非是沒有考慮過。”
若是以前,楊鳴羽據詞力爭地說出這些話來,楊存或許還會帶着嘗試的心思好好地同他解釋,以換取高憐心能夠踏進楊傢大門的資格。
可是在京城皇宮,高憐心毫不猶豫地將木之靈寶的能力過繼給自己的那一刻起,楊存就知道,作為男人,他一定要將那個嘗試,改成絕必。
高憐心,一定要進入國公府。因為是他楊存的女人。也一定不會叫她不明不白的,名分,必不可少。
“既然如此,那現在又為何……”
楊鳴羽頓了一下,麵露喜色道:“我懂了,存兒這是答應了?那就好,我這就叫人去賬房支些銀子給她。”
打斷別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尤其 是麵對着長輩的時候。所以楊存再一次耐着性子,聽楊鳴羽講完之後才開口。
“叔父可願意聽侄兒一言?”
“嗯?你講便是了。”
得到了楊鳴羽的首肯,雖然楊存真心也不是有多願意但看在人傢好歹也是楊傢長輩,為了憐心日後的日子能夠順順利利的,楊存還是一五一十地將當年高傢的滅門慘案,再到後來自己遇到憐心,已經以詩文摘得花魁那一段風流韻事都說了。
甚至連高憐心雖淪落風塵卻高風亮節,出淤泥而不染,再到後來的分離,進宮探望的事情也大致提了一下。
“唉,不想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聽完楊存講述了高憐心的身世,楊鳴羽也是一陣感嘆。不過也僅限於感嘆,麵上卻是沒有多少悲戚之色。
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就算是再怎麼悲慘,也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的,就沒有那種切膚之痛不是?
“所以,憐心並非是一無是處。如果叔父願意,她會以高傢後人的名,進我楊傢的門。這樣一來,也不算是辱沒了我楊傢了。”
再不去管楊鳴羽怎麼想,楊存便道出了自己的決定。
“等等,”
楊鳴羽猛然察覺到了不大對勁,道:“進我楊傢的門?存兒你莫不是,想要給她一個名分不成?高傢曾經再怎麼輝煌,可也是一驚沒落了的。且不說這孩子還曾經身在那種地方。你怎麼能生出這樣的想法來?我絕對不會允許的。”
“大不了,讓她以丫鬟的身份入府,這也就是我看在存兒你重情重義,既然答應了人傢,就不應該食言的份上。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了罷。”
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的。楊存冷笑起身,道:“補償?若是她救了侄兒的命呢?難不成侄兒的命,還抵不上一個妾室的名分?”
“救了你的命?”
畢竟是一直都在杭州坐鎮,對於京城皇宮所發生的事情,楊鳴羽是真的不知道。而那些事情本就不易大肆渲染,所以歸來之後,楊存也便沒有多說。
既然當初沒說,現在再說,也顯得突兀。所以事情就被楊存改成了,自己參悟之時走火入魔,被高憐心以精湛的醫術所救。而關於木之靈寶,也就那麼有意無意地提了一下。
楊鳴羽的眼神果然就亮了。不過是一房侍妾,更何況還是高傢的後人。娶進傢來也不是有多麼困難的事情。
最主要的還是,若是真的娶了她,這傳說中的木之靈寶,可就是嫁妝了。將來有幸有個一兒半女的,這寶貝終歸到底,還不是楊傢的?
並非他貪心,不過是為了楊傢的後世子孫着想而已。
“那現在,憐心可以進門了麼?”
楊鳴羽的思量,楊存又怎麼會不明白?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他故意引導的。
“正月初八公主進門,完了就是憐心。到時候一切事宜,就拜托耳熟多多費心了。”
“……”
楊鳴羽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九百楊存給下了套?剛想再說點兒什麼時,一擡頭,哪裡還有楊存的人?
於是高憐心以妾室的身份進國公府的事情,就這麼被楊鳴羽半推半就,模棱兩可地應下了。這件事情,可是被李彩玉着實羨慕了好久。
隻是可惜自己本就平庸,沒有出塵的氣質容顔,沒有既是沒落了,也已然算是曾經顯赫的傢族。更加的沒有五行之靈為自己做堅強的後盾,也就隻有羨慕的份兒,以後規規矩矩的就是了。
好在有安巧陪着,也還不至於太難過。
蒼茫的荒野之上,勁風起,滿目瘡痍。一名身形單薄的女子行走在這樣的大風中,雖然歩幅堅定,但背影看上去端的寂寥無比。
楊存站在一方高處,望着那道紫色的身影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對方卻沒有任何回頭的迹象。
就不信這樣赤裸裸的注視,她會感覺不到?何況還是世間難得的高手呢!搖搖頭,楊存腳歩一擡,就已經站到了那女子的身後。
“冰兒。”
簡單的一聲呼喚,讓前方的女子頓住了腳歩。那份僵硬,讓楊存都清楚地感覺到了。
真好,她還沒忘記了自己。楊存笑開,又道:“今兒個,為夫可是尋到你了。”
頓住的身形慢慢轉過來,一張絕代芳華的臉,就出現在了楊存的麵前。
這樣的容顔,楊存自是再也不會陌生了。沒見幾次麵,可就在金剛印的世界裡口爆了她的魔門女子,靳冰。
隻是與當日的張狂比較起來,現在的她,滿目悲涼,再也沒有了當初肆意的高傲。
雖然,她身上的水靈還在。
定王兵敗,作為投靠了他的魔門,自然也受到牽連。幾乎是一夜之間,魔門沒有了。失去了那些一直熟悉的優質生活,靳冰感到無所適從。從前那些勘以驕傲的資本,統統都沒有了。
失去了所有的光環,她也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而已。顛沛流離中,縱然有能力在身,靳冰也嘗盡了人情冷暖。又不敢過分暴露了自身帶有五行之靈的秘密,怕與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那樣的日子,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心灰意冷。
若是以前的靳冰,在楊存一而再再而叁地侮辱了自己之後現在再遇到,早就喊打喊殺地撲了過去。可是現在看盡世間百態的她也終於成熟了。聞言隻是自嘲一笑,道:“公爺嚴重了,這句話,民女擔當不起。”
“這要看你的意思了。”
淡然一笑,楊存伸出大掌道:“跟我走,你是我的女人。”
看着那隻乾淨修長的大手,盯着掌心幾條清晰的紋路,靳冰明白,隻要自己將手遞出去,以後她的生活,都將從此不同。
可是若這樣一來,她就會失掉她的驕傲。
眼神閃爍着,靳冰終還是搖搖頭“民女哪裡去不去,隻想在平涼山尋一處幽靜的所在呆着。若是公爺不嫌棄,他日得空了,便來坐坐。”
這一次,靳冰並沒有否定楊存說,她是他女人的那句話。而這句話中的意思就是,楊存可以隨時去找她?楊存想到了傳說中的魔門門主和定王之間的關係。
莫不是……
“唉……”
既然這是靳冰的意思,楊存也無法勉強與她。隻能嘆息着,上前,輕輕地攬住了她的腰身。
“好,若是你哪日想通了,就來找我。江南敬國公府裡,永遠都會有一間屬於你的房間。”
輕輕地依偎進楊存的懷裡,靳冰忍受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再也抑制不住,傾瀉而出。直到濕掉了楊存的胸膛,也還是止不住。
楊存也沒有生出任何嫌棄的心來。反正是自己的女人,不管怎麼也好了。而且他的眼中,還帶着款款的柔情,會讓無盡的心疼。
在這之前,有穿着一襲黑色紗衣的女子去杭州找過了楊存。魔門門主,靳冰的師父。那一次,卻是以靳冰母親的身份,將靳冰的終身托付給了楊存。
看着眼前難得露出脆弱一麵的佳人,楊存就不得不想到魔門門主在離開時,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來。
“其實冰兒是定王的女兒。可是這個時間上,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這個秘密。連定王都不知道。”
“在這個世界上,我看着,也就公爺能夠治得了她了。所以我將冰兒的終身托付給您。不是有任何的想法隻是不想隱瞞公爺,請您想清楚。”
“自然,您也是可以拒絕的。因為畢竟,這是一個過分的請求。但是不管是您答應還是拒絕,都請您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不讓冰兒知道。我想讓她活得負擔少一些,盡管被認作是孤兒。”
當時的楊存,隻回了一句話,道:“冰兒本來就是本公的女人,還用得着拒絕?”
靳冰是趙雲明的女兒,趙沁雲的妹妹。算起來,也是郡主之尊了。可惜她卻從來都不知道。並且……
以手指勾發,順着靳冰亂掉的發髻,楊存想,大概終此一生,她都將不會有那個知道的機會了吧?
是秘密,本來就應該讓它好好地藏着。
兩人臨風而立,一身白衣的楊存因為已經是半仙之體,自然是帶着一絲出塵的氣質。隻要收起那股子痞子樣的流裡流氣,也還有些谪仙的意思。
而站在他身邊的靳冰一身紫紗,透着神秘而狂野的誘惑。加上本就出身魔門,神情之間自然也就沾染着些藐視生命的嗜血魔氣。
這二人站在一起,一仙一魔,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尤其是靳冰小鳥依人般地靠進楊存的懷中,怎麼看,怎麼就是一對璧人。
風起,衣袂翻飛。彼此糾纏着,許久不曾分開。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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