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心眼奇宗·幻覺巨花
第二章 腐骨融肉·分道揚镳
第叁章 盟約契約·趁火打劫
第四章 勢如破竹·天妖封印
第五章 化石之刀·魔掌再現
第六章 天香纓絡·心眼宗主
第七章 修羅妖劫·果報臨身
第八章 天涯分手·地底異族
第九章 降妖尊者·浴血試驗
第十章 百變千幻·亦夢亦真
第十一章 四靈之民·阿鼻聖血
第十二章 始祖之人·降妖夢碎
第十叁章 萬紫歌舞·龍影黃沙
第十四章 佳人夜訪·再陷困局
第十五章 夜會刀尊·奇禍橫生
第十六章 辯才無礙·買空賣空
第十七章 雙雄密約·萬裡相會
第十八章 翩然妙舞·傾城絕艷
第十九章 初戀情懷·夢中情人
第二十章 天邪魔威·一夜滅族
第二十一章 佛音破敵·神戟覆地
第二十二章 兩儀柔雲·聖宗絕藝
第二十叁章 兵分兩路·專傢先行
第二十四章 聖殿密藏·魔狼噬人
第二十五章 殺狼破軍·神秘援兵
第二十六章 傾城鳳舞·無定太極
第二十七章 修羅血鳴·古城驚變
第二十八章 龍嘯域外·劍隱黃沙
第二十九章 頂天立地·英雄末路
第叁十章 地底世界·先禮後兵
第叁十一章 龜茲秘聞·巨陽神威
第叁十二章 險中謀和·大膽雄辯
第叁十叁章 推陰轉陽·一指乾坤
第叁十四章 絕處逢生·生生不滅
第叁十五章 龜茲秘聞·巨陽神威
第叁十六章 千古傳承·天魔百變
第叁十七章 癡人說夢·愚笨理想
第叁十八章 鳳凰涅槃·樓蘭新皇
第叁十九章 困獸之鬥·蠱王決勝
第四十章 絕劍驚世·情傾天下
第四十一章 鳳血咒縛·玉人恨事
第四十二章 焚天斷嶽·樓蘭怨火
第四十叁章 無孔不入·巧破心魔
第四十四章 人間兇器·異血之謎
第四十五章 絕處逢生·意外盟友
第四十六章 魔狼破城·血肉飨宴
第四十七章 遺迹復沉·空手而歸
第四十八章 客店夜襲·失敗淫賊
第四十九章 撥弦轉軸·音劍斷空
第五十章 破空一炮·奇材天降
第五十一章 五色神石·捆仙妙索
第五十二章 世俗人心·江湖險惡
第五十叁章 不速之客·自鬥門牆
第五十四章 劍影紛紛·雲龍無蹤
第五十五章 直視過往·尋找未來
第五十六章 暗夜造訪·紅衣老人
第五十七章 空中島嶼·岌岌可危
第五十八章 雙龍之會·石破天驚
第五十九章 先入為主·雙宿雙飛
第六十章 叁方同盟·共探機密
第六十一章 身世解謎·龜茲禍因
第六十二章 揭開假象·殘酷事實
第六十叁章 父債子償·血債血償
第六十四章 男兒成長·半夜偷聽

小說搜索

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叁十一章 龜茲秘聞·巨陽神威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姗菈朵斷後,任徜徉護着拓拔小月殺出生物研究所,過程中雖然有阻礙,終於還是平安殺了出去。

對於姗菈朵沒有隨後出現,拓拔小月非常擔憂,便與任徜徉在附近樹林的隱蔽處停留,靜觀後續,想等姗菈朵從研究所中脫身。

拓拔小月道:“疤麵大俠的武功好像不是很高,獨自一個人留在那裡……太危險了,唉,現在想起來,真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裡,如果大傢一起抗敵,怎麼樣都還有個照應的……你笑什麼?”

“沒什麼,不過你這個公主很有意思,我生平所見的貴族,都是一副別人應該為了他犧牲的樣子,沒遇過幾個會在乎同伴死活的。像你這樣的貴族,真是少見,或許……是因為教養的關係吧!”

任徜徉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還是要給你個建議。這世上有很多人愛說大話,所以大多數人的話聽完忘記就好,但……有些人是例外,尤其是那些曾靠着自己的力量,從那場大戦中平安走過的人,他們的保證,我從不敢當做是玩笑在聽。”

所謂的那場大戦,就是指太平軍國之戦,這一點拓拔小月自然不會搞錯,但疤麵大俠曾經參與過那場戦爭,這件事卻是首次聽聞,再看任徜徉一副信心十足的錶情,心中的緊張稍稍纾緩下來,但為了慎重起見,她還是開口追問。

“你認為,疤麵大俠有什麼特殊能耐,可以解決阿默茲狼嗎?魔狼能夠成為域外各部落的夢魇,絕不是浪得虛名的。”

“這個……我哪知道她有什麼特殊能耐,如果單純照情況來推斷,我想她是死定了,現在可能連屍體都沒剩下。”

這番話明顯與之前說的有衝突,但任徜徉說得很認真。雖然沒有半點依據和理由,可是任徜徉確實相信姗菈朵,相信她那時重重打自己耳光所錶露的信心。

認識姗菈朵多年,熟知她的瘋狂與大膽,任徜徉相信當她露出那種認真神色時,必然有着她不為人知的把握,再怎麼說,姗菈朵是叁美神之一,盡管武功不強,但一生卻經歷大風大浪,見過不知多少大場麵,不是自己能相比的,她做的保證應該可以相信。(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撇開姗菈朵的問題不談,任徜徉還關心另一個問題。

“冒昧問一下,我到現在還是不懂,為什麼你會莫名其妙被許配給人啊?那時候你年紀還小,就算是為了回報恩情,也不用把當時還是小孩的你推去賣吧!”

拓拔小月許配給巨陽武神之子,這件事情在域外早已經不是秘密,但任徜徉卻感到疑問,趁勢把握機會提出了這個問題。

許配結親之事,是拓拔小月的奇恥大辱,莫名其妙被提起,自然是火冒叁丈,但任徜徉剛剛冒險救了自己,脾氣不該往他身上發,便忍下怒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敘述了一遍。

“呃……用金鎖片的繩子當訂親信物?看不起人到這種程度?”

讓拓拔小月感到驚奇的,就是任徜徉聽聞此事後,所爆發出的狂怒。一直以來,凡是知道此事的龜茲人,在拓拔小月麵前提及此事時,錶情都很古怪,雖然覺得此事不太光采,但巨陽武神是各部族的大恩人,總不能為了此事就向他翻臉,隻好委屈當事人容忍一下。

所以,盡管龜茲人都敬重這位公主,但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什麼人與她同仇敵忾,真正把這口氣悶在心頭的,也隻有拓拔小月自己,現在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為了自己的遭遇而憤怒,重手撃樹,刹時間……讓她有一種十分感謝的心情。

但此時此刻並不適合發怒,任徜徉如果再重手撃樹,所發出的聲響勢必會驚動別人,引來追捕者,拓拔小月連忙制止,請任徜徉冷靜下來,而任徜徉也回復理智,重新再問了一次。

“不對,我剛剛要問的東西不是這些。紅繩子當訂親信物是很不尊重人,但我真正要問的是,為什麼……阿古布菈王會把你許配出去?阿古布菈王是個仁和、寬厚的好人,也是個好父親,不會把女兒當成貨物一樣交易,哪怕是為了千萬民眾的福祉都不會。”

任徜徉道:“再說那個巨陽武神,我沒見過他,這老頭好像很有名,做了很多事,但他到底是什麼人?無門無派,突然之間就冒出來,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這種事情合理嗎?阿默茲狼不是吃草的溫馴動物,他單槍匹馬一個人消滅了魔狼?怎麼可能?”

這些事在外頭都有流傳,但以訛傳訛的結果,全變成了傳說,任徜徉沒法從中得到自己所需的信息,所以便直接向拓拔小月查問。

果然,這番查詢沒有讓任徜徉失望,拓拔小月回憶當年舊事,還有這些年來聽見的轉述,給了任徜徉重要的信息。

“……所以,當年是有人協助巨陽武神,探查魔狼的情報與弱點,把結果告訴他,然後他才出手消滅魔狼的?”

“是啊!前置作業是有人協助,但後來消滅魔狼,卻是他單槍匹馬一人為之,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被各部落尊為武神。”

“他武功很強我知道,但重點是他消滅魔狼前的準備。剛剛你說,他出手之前已經有人代他查過魔狼的資料,可是我記得當時各部落都對魔狼一無所知,那麼,他的情報來源……是中土?”

“這個我想應該不是。巨陽武神來到域外的時候,就得到域外子民的幫助,好像立刻有一批人跟着他,替他處理雜務,他本人隻負責戦鬥……咦?”

拓拔小月說到這裡,自己也發現問題。跟隨巨陽武神身邊的那批人,是域外子民,卻又不屬於當時各大部落的麾下,那樣子說來,就是巨陽武神在域外建立了他自己的獨立勢力,當他來到域外時,這些人就從黑暗中現身出來,聽其號令,供其驅策。

這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在拓拔小月的記憶中,域外人對中土人深惡痛絕,雖然其中也有極少數特例,但要說中土人能在域外建立勢力,麾下還都是域外人士,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但……當初跟着巨陽武神一同出現的那批域外人士,在巨陽武神離開後,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他們是與巨陽武神一起去了梁山泊?或者,他們至今仍在域外,深潛不露,成為巨陽武神的一支伏兵?

“伏兵”這個字眼一閃過腦海,拓拔小月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巨陽武神一向獨來獨往,沒聽說有什麼手下,如果那批人真是他藏伏在域外的勢力,肯定有重要用途,不該輕易顯露人前,哪怕是提供情報,那也大可暗中活動,用不着這麼大搖大擺地出現,像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存在一樣。

那麼,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些人的現身存在着某個目的。什麼樣的目的呢?是為了什麼理由,導致他們必須要從黑暗中現身出來?

“脅迫……”

任徜徉冷冷地說道:“這些人的存在,代錶着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再加上巨陽武神消滅魔狼群所展現的無敵武力,足以對任何人形成壓力。如果憑這股壓力去談親事,當時的域外大概沒什麼人能拒絕了……”

拓拔小月沒有出聲,卻在心裡同意這番推論。現在看來,當年的締結婚約一事,絕對不是錶麵上那麼簡單,巨陽武神這麼做,背後很可能是……

“不過還是說不通啊!阿古布菈王不是別人嚇一嚇就會屈服的軟骨頭,沒理由會屈服於這種脅迫之下啊……”

任徜徉抓頭搔發,想不出答案,這情形看在拓拔小月的眼中,感覺非常溫暖,相較於疤麵大俠每句話都在嘲諷阿古布菈王,任徜徉能夠錶現出這樣的敬重與推崇,讓拓拔小月欣喜不已,雖然覺得這有可能是一種高明的馬屁,但……還是非常受用。

因為感覺很好,拓拔小月考慮了一下,決定把一件自己也不甚了解的往事說出來。

“其實……當時父王並沒有同意,是因為宮廷裡的文武大臣全力支持,甚至可以說是瘋狂擁戴這個聯姻,此事才通過的。”

“全體文武大臣瘋狂支持?這也挺怪,龜茲男兒一向有血性、有骨氣,不會當人傢的哈巴狗,有什麼理由去谄媚一個中土人呢?就算是麵對恩人,也不該是這種態度啊?”

聽起來還是很像馬屁,不過因為語氣真誠,聽到這裡,拓拔小月的臉上已經忍不住露出笑容,頻頻點頭。

“……因為,在巨陽武神消滅魔狼之前,他在龜茲立下約定,隻要他能獨力除去魔狼群,那就要娶走龜茲的第一美人……”

“呃!”

“當時全體文武大臣錶態支持,甚至聯名上奏,強行通過了這件事,聽說還有人擺宴慶祝……後來巨陽武神滅盡魔狼,來到龜茲,說他認定的第一美人是我,才締結下這門親事的。”

說到這一段往事,拓拔小月自己也覺得有很多困惑不解的地方,從這些訊息中聽起來,當年巨陽武神指定“龜茲第一美人”的時候,宮廷中文武大臣所想的應該是另一個人,畢竟自己那時隻是個小娃娃,要說什麼大美人,不該扯到自己頭上。

這個推論若是正確,那麼……那個龜茲第一美人,大概很不討人喜歡,因為巨陽武神的要求一提出,宮廷內的所有大臣居然像是送瘟神出門一樣,爭先恐後地搶着答應,仿佛想要趁這機會把魔狼、第一美人全給解決掉。

後來,巨陽武神滅盡魔狼歸來,錶示自己的兒子還無法立刻來迎娶,所以“龜茲第一美人”的定義,就變成了若乾年後的龜茲第一美人,這種判定法怎麼想都有些牽強,照理說,龜茲群臣應該會大力反對,但或許是因為受人大恩,不便拒絕,親事就這麼訂了下來,這一點拓拔小月多年來反覆臆測,雖然覺得古怪,但也探究不出詳細狀況。

“……有很多事,到現在我也沒有想通,不過當年的事,我所知的就是這樣,咦?你乾什麼在撞樹啊?”

當拓拔小月講到“龜茲第一美人”一詞,任徜徉像是觸電般,立刻目瞪口呆,跟着就跑到一棵樹前麵,抱着樹猛撞,口中直念着“明白、明白了”,莫名其妙的動作,搞得拓拔小月一頭霧水,不曉得他在弄什麼玄虛。

“明白了,這下子我完全懂了,難怪他們沒有反對……沒有辦法可以反對啊!”

“你在說什麼東西啊?”

“你還不懂嗎?嗯,換個說法,你有沒有什麼還想不通的?”

任徜徉回復了冷靜,簡短思考後,他向拓拔小月提出了疑問。

“其實我一直不了解,當時我年紀那麼小,樣子也醜醜的,巨陽武神是怎麼知道……我長大以後的樣子?我父王並不是很俊美,要是我長大以後的長相不出色,那巨陽武神豈不是……”

這些話隻是隨口說說,但任徜徉一聽,錶情忽然變得很嚴肅,低聲問道:“你……你對自己的母親,有沒有印象?”

“沒有,我父王說她不在了,一些年長的老臣說她已經過世了,沒有人告訴我她是什麼樣的人,我也隻在宮裡看過一些畫像,畫裡的她很典雅,是個很高貴溫柔的女性,我相信她的為人一定很……呃,你為什麼在流淚?”

看見任徜徉默默流淚的怪樣,拓拔小月腦中靈光一閃,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母親?”

“這個……這個……”

任徜徉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他露出一個讓拓拔小月倍感熟悉的苦笑。

“你的母親,是一位非常雍容華貴的王後,她品行高潔,個性溫柔善良,這世上再也沒有像她那樣的好女人……”

“為什麼……我覺得你笑得好像宮裡的那些人?每次他們對我說我母親的時候,都是這樣在苦笑,還有……你為什麼又在流淚了?”

“沒什麼,我隻是……突然覺得很悲傷而已。”

任徜徉嘆氣說着,搖了搖頭,拓拔小月不解其意,正想發話詢問,任徜徉的錶情一變,這種錶情拓拔小月非常敏感,以前鐵血騎團行動時,每次隻要有什麼不對,團員們就會露出這樣的錶情,所以,恐怕是有敵人靠近了,隻是不曉得是單純路過?還是針對兩人而來?

很不幸地,結果明顯是第二種,任徜徉和拓拔小月匆匆遮上臉,大批武裝人員也包圍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

“大膽狂徒,居然敢擅闖研究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幾十名追捕者將兩人包圍住,惡狠狠地喝問,這場麵在任徜徉眼中根本是小兒科,他不慌不忙地反問。

“哦?如果我們老實說的話,你們可以保障我們的安全,讓我們平安走路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但因為任徜徉問得太直接了當,反而令所有圍捕者一呆。這些人還不至於蠢得過份,他們沒有說什麼,隻是直接開動手中的光槍掃射,但任徜徉早已爭取到所需的時間,在他們開槍之前,用左腿疾掃,將預先準備好的細碎土石盡數掃起。

充滿力道的一腿,被掀起的土石像是一道濁浪,怒拍出去,刹那間化作千百塊土镖石矢,把附近的敵人打得潰不成軍,沒有一發光槍能準確命中,任徜徉趁機帶着拓拔小月外闖,卻被一道迎麵而來的黑影截下。

“兩個小輩,給我停下!”

“嘿,在蝦兵蟹將之後出場,老頭你算是中級頭目嗎?”

任徜徉挽起袖子,作了個伸懶腰的動作,似乎對眼前這場即將爆發的惡鬥遊刃有餘,隻有拓拔小月心知肚明,曉得他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重傷的身體就是重傷,不可能好得那麼快,十幾分鐘前還在嘔血、喘氣的人,怎樣都不會立刻就生龍活虎,急着要上戦場的。

在任徜徉的對麵,白發白須的虛谷子卻不知這年輕人底細,剛剛在研究所中短暫交手,雖然對掌之時能將他壓下,但卻感覺到這人內力強橫,絕非庸手,而且還是名門正派的王道武學,不可輕視。

“兩個無禮的後生小輩,說出你們的來歷,主動投降,老夫或許可以放你們一馬。”

忌憚這個年輕人背後或許有什麼強大勢力,虛谷子想先探查他的底細,但任徜徉年紀雖輕,江湖閱歷卻極為豐富,一聽這話就明白意思,哂道:“投降?如果是個巨乳美女來招降,那還可以商量,但你的話就免了吧!老頭你當年的專長是迷姦婦女,還喜歡姦完前麵姦後麵,天曉得你好不好男色,要是落到你手上,我怕連我自己都貞操不保。”

醜事被揭,虛谷子一張老臉氣得通紅,再也顧不得其他,飛衝向任徜徉,一拳搶先向他撃去。

這反應正中任徜徉下懷,河洛劍派重視靜心養氣,動手時心浮氣躁正是大忌,如果先激怒敵人,再來動手,勝算會提高許多,一見到虛谷子大怒來攻,任徜徉立刻一歩跨前,把早已暗自蓄勁的一掌打出。

雙方正要交手,忽然幾道黑影從天而降,重墜於地,不偏不倚地落在兩人之間,任徜徉、虛谷子分別受驚躍開,停止戦鬥。

突然發生意外,對雙方都是巨大震驚,不過當他們看清楚從天而降的事物後,兩人的錶情都很怪異,尤其是虛谷子。

掉落在地上的幾大塊東西,全都是屍塊,說得正確一點,是阿默茲狼的屍塊,如果說在正常情形下,碰到阿默茲狼的生物都會變成這樣,那麼眼前的情況就是一種異常。

阿默茲狼的殺傷力有多強,隻要是域外人都知道,虛谷子正是因為對阿默茲狼極為放心,才會在放出阿默茲狼後,親自率隊到外頭去追殺這兩名小輩,把研究所內的敵人扔給阿默茲狼料理,現在幾頭魔狼的屍首莫名其妙地從天而降,對虛谷子來說是個極大的震撼。

“是、是誰下的手?”

算得出來的答案就那幾個,即使沒有特定對象,虛谷子也心裡有數,能把數十頭阿默茲狼這樣碎屍的人,自己絕對不會是對手。

而回答這問題的,是一陣大笑,聲音聽起來很蒼老,但卻非常威武,雖然是笑聲,聽起來已像是猛虎在吼嘯。

“哇哈哈哈哈~~”

突如其來的大笑聲,吸引了人們的注意,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擡頭望去,隻看到西麵的山崗上,出現一道土黃色的背影。

土黃色的夾克、長褲,還有帽子,顔色看起來很土氣,但從造型上看,這就是一種軍裝,稍微有一點閱歷的人,還能一眼認出這是太平軍國時期的軍服。

穿着已經過時的軍服出來晃蕩,乍看之下像是無聊的行為,可是,在域外的諸多傳說人物中,就有一個不得了的猛人,嗜穿這樣的裝束出來活動,而那個人是絕對有能力再殲滅魔狼一次的。

“是、是你……”

顫抖着聲音說了兩個字後,虛谷子的話立刻被一陣大笑聲所打斷,而察覺到危險氣氛後,這群人也不敢再行停留,惡狠狠地朝任徜徉兩人瞪了一眼,匆匆忙忙地逃逸,很快就不見蹤影。

“這些傢夥……”拓拔小月喃喃道:“有那麼可怕嗎?”

低聲說話,拓拔小月將目光望向山崗上的背影,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對於自己而言,巨陽武神並不是單純的傳說人物,這個人物的存在,甚至可以說影響了自己的一生,自己過去在想像那個不曾謀麵的未婚夫時,也曾想過碰到巨陽武神時的情景,現在這個想像終於實現,那種感覺……真是十分復雜。

土黃色的軍裝背影,看起來並沒有多少霸氣,如果不是因為幾頭魔狼的屍骸被丟下來,先聲奪人,自己甚至不會覺得這個背影有什麼危險的,可是虛谷子等人卻望之如鬼,被嚇得慌張逃走,這究竟是巨陽武神修為太高,反璞歸真了?還是自己失去祭刀之後,感應奇差呢?

“放心吧!你想得沒有錯,這個巨陽武神一點也不可怕,那些人是被自己給嚇倒的。”

任徜徉冷笑一聲,對着山崗擡頭道:“別再裝了,什麼不好扮,居然扮起軍人老頭?巨陽武神傳說中身材高大,有你這麼矮的巨陽武神嗎?”

拓拔小月聞言大驚,“什麼?巨陽武神是假的?”

“當然是假的,傳說中的人物哪可能這樣隨便出現,你都沒認出來嗎?這是疤麵大俠啊!那些傢夥看到軍裝就逃跑,真是一群傻鳥。”

任徜徉搖搖頭,對於敵人這麼容易就上當嘆息不已,但有一個大問題卻讓他難以釋懷。

模仿巨陽武神的裝束,可以嚇跑虛谷子等人,但卻不可能把阿默茲狼也給嚇跑,尤其是地上這幾大塊魔狼的屍體,貨真價實,是真正將魔狼撃殺碎屍的證據,就算外錶可以變裝,總不可能連力量也大幅提升了吧!

“閉嘴,什麼都不要問,我也不想解釋,反正敵人跑光了,我們叁個都沒事,這樣就行了。”

從山崗上下來的姗菈朵,率先用這句話堵住了同伴的問題,但拓拔小月好應付,任徜徉卻不是隨便可搪塞,他立刻換了一個問法。

“等等,我不問你是怎麼脫險的,但你從哪裡弄來這身衣服?總不會研究所裡頭隨便擺着太平軍國的制服吧?”

“這個……剛剛我擺平魔狼,找路出來的時候碰到個老頭,老頭說自己迷路了不曉得怎麼走,我指點了他方向,他就送了我這套衣服,我們互相說掰掰。”

“這麼鳥的謊話,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是嗎?如果我打你幾個耳光,這樣子會不會比較有說服力?”

針鋒相對的問答,氣氛一時間顯得緊繃,幸虧還有一個拓拔小月作緩衝,出聲要兩人別在這時候內鬥,先想一想後續動作。

“敵人被嚇走,可不是不會回來的,我們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拓拔小月道:“不過,我們去哪裡呢?”

“去王城。”

姗菈朵簡單錶示,這次探查生物研究所大有收獲,不但研究所內的人員有問題,甚至還藏放着莫名其妙的東西,雖然不曉得真相如何,卻可以肯定那裡不是什麼正經地方,而且這一切都與阿古布菈王有很深的關係,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趕回龜茲,找阿古布菈王問個究竟。

“說得對,這些事情我父王不可能什麼都不曉得,得要向他討個交代。”

拓拔小月的態度,讓姗菈朵與任徜徉鬆了口氣,如果她像個愚蠢的千金公主一樣,不肯承認眼前的事實,死命辯護,那就很難處理了。然而,拓拔小月卻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研究所裡發生的事,兩位是最好的證人,請你們和我一起去麵見父王,讓他把事情說清楚,好嗎?”

“這個……”

支吾其詞,姗菈朵和任徜徉都不知該怎樣回答,因為一時不察,眼下情勢似乎是搬石頭砸腳了。

※※※

除非是身體狀況特別不好,要不然,普通人是沒什麼機會常常體驗昏倒、蘇醒的經驗。

孫武就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夠差勁,最近總是在戦鬥中昏迷,然後醒來,甚至單單隻算今天,這都已經是第二次了。

從昏迷中蘇醒的感覺並不好,那種暈眩、頭痛慾裂的復雜感受,比宿醉更糟糕,尤其是每次清醒過來的那一瞬間,都要急急忙忙確認週遭狀況,生怕自己在什麼很糟糕的處境,而且還要拼命回憶失去意識前的印象,實在不好受。

(這次是為了什麼而昏的?好像……好像是嗅了毒氣,真糟糕,該不會已經在監牢了吧?監牢其實也不壞,如果是在陰曹地府那就真的糟了。)孫武搖了搖頭,整個清醒過來,眼前的黑暗頓時轉為光明,週圍十分安靜,好像是個無人的所在,但又好像有無數人影晃動,十分奇怪。當孫武終於看清四麵景物,第一個反應就是再搖搖頭,唯恐自己身在夢中。

剛剛是在黑暗的地下水道,如今卻是踩站在一級階梯上,而且朗朗日光自頂上灑下,甚是暖和,說明時間已到了白天,這本來沒有什麼,但……自己是什麼時候脫離地底,到地錶上來的?

如果說這點算奇怪,那麼半空中來來去去的許多磁航浮闆、飛空艇,就更加不合道理,就孫武記憶所及,當今世上還沒有任何地方,能擁有如此繁盛而且全麵的科技文明……除了當年的樓蘭一族。

但樓蘭一族已滅亡……

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

色友點評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