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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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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心眼奇宗·幻覺巨花
第二章 腐骨融肉·分道揚镳
第叁章 盟約契約·趁火打劫
第四章 勢如破竹·天妖封印
第五章 化石之刀·魔掌再現
第六章 天香纓絡·心眼宗主
第七章 修羅妖劫·果報臨身
第八章 天涯分手·地底異族
第九章 降妖尊者·浴血試驗
第十章 百變千幻·亦夢亦真
第十一章 四靈之民·阿鼻聖血
第十二章 始祖之人·降妖夢碎
第十叁章 萬紫歌舞·龍影黃沙
第十四章 佳人夜訪·再陷困局
第十五章 夜會刀尊·奇禍橫生
第十六章 辯才無礙·買空賣空
第十七章 雙雄密約·萬裡相會
第十八章 翩然妙舞·傾城絕艷
第十九章 初戀情懷·夢中情人
第二十章 天邪魔威·一夜滅族
第二十一章 佛音破敵·神戟覆地
第二十二章 兩儀柔雲·聖宗絕藝
第二十叁章 兵分兩路·專傢先行
第二十四章 聖殿密藏·魔狼噬人
第二十五章 殺狼破軍·神秘援兵
第二十六章 傾城鳳舞·無定太極
第二十七章 修羅血鳴·古城驚變
第二十八章 龍嘯域外·劍隱黃沙
第二十九章 頂天立地·英雄末路
第叁十章 地底世界·先禮後兵
第叁十一章 龜茲秘聞·巨陽神威
第叁十二章 險中謀和·大膽雄辯
第叁十叁章 推陰轉陽·一指乾坤
第叁十四章 絕處逢生·生生不滅
第叁十五章 龜茲秘聞·巨陽神威
第叁十六章 千古傳承·天魔百變
第叁十七章 癡人說夢·愚笨理想
第叁十八章 鳳凰涅槃·樓蘭新皇
第叁十九章 困獸之鬥·蠱王決勝
第四十章 絕劍驚世·情傾天下
第四十一章 鳳血咒縛·玉人恨事
第四十二章 焚天斷嶽·樓蘭怨火
第四十叁章 無孔不入·巧破心魔
第四十四章 人間兇器·異血之謎
第四十五章 絕處逢生·意外盟友
第四十六章 魔狼破城·血肉飨宴
第四十七章 遺迹復沉·空手而歸
第四十八章 客店夜襲·失敗淫賊
第四十九章 撥弦轉軸·音劍斷空
第五十章 破空一炮·奇材天降
第五十一章 五色神石·捆仙妙索
第五十二章 世俗人心·江湖險惡
第五十叁章 不速之客·自鬥門牆
第五十四章 劍影紛紛·雲龍無蹤
第五十五章 直視過往·尋找未來
第五十六章 暗夜造訪·紅衣老人
第五十七章 空中島嶼·岌岌可危
第五十八章 雙龍之會·石破天驚
第五十九章 先入為主·雙宿雙飛
第六十章 叁方同盟·共探機密
第六十一章 身世解謎·龜茲禍因
第六十二章 揭開假象·殘酷事實
第六十叁章 父債子償·血債血償
第六十四章 男兒成長·半夜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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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六十一章 身世解謎·龜茲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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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與魔狼狹路相逢,對妃憐袖而言是一件非常不妙的事,自己的近身戦能力有多少,不用別人說也是很清楚的,自己已經落入一個很危險的狀況。

不過,要是就這麼被乾掉,多年修行就變成了笑話,這也是很荒唐的。妃憐袖發動法寶異能,以“河圖”進行調律,指尖一彈,音劍透發傳出,射向黑暗中的狼嗥之處。

魔狼正在黑暗中全速靠近,妃憐袖感受得到,這一發音劍的威力雖然不強,卻是針對魔狼而發,隻要命中,哪怕隻是聽到,甚至能觸動魔狼與生俱來的毀滅密碼,將魔狼誅滅,之前在龜茲王城之中,大批魔狼都是這樣被乾掉的。

音劍發出,準確命中魔狼,能否視物瞄準對妃憐袖而言根本全無意義,這是對她最為有利的地方,但之後的情況卻出乎預期,魔狼被音劍打中之後,竟是完全不受影響,還因為痛楚而被激怒,更兇更狠惡地急撲過來。

“這……”

由於震驚,妃憐袖的反應更慢上幾分,魔狼來勢又快,要再重組音劍撃發已是慢了一歩,眼看難以幸免,一道冷冷的勁風從身旁閃電穿過,搶在狼爪落下之前,先一歩將狼爪貫穿。

隻是緩得一緩,妃憐袖已經爭取到足夠時間反撃,五蘊龍珠閃亮發光,一道威力十足的音劍近身轟發,光虹切割大氣而出,斬鋼破岩,將魔狼的巨軀一分為二。

阿默茲狼生命力極強,受到腰斬重傷後仍能生存一段時間,尚有威脅性,但妃憐袖深明這一點,再也不敢大意,音劍一發之後,接連發出,將魔狼大卸八塊,一舉撃斃。

“你沒事吧?”

後方傳來同伴的聲音,剛才最危急的時候,正是來自同伴的一記擲刀,貫穿狼爪,這才替妃憐袖爭取到寶貴的自保時間。魔狼的軀體堅固之至,普通兵器難傷,能夠一舉穿爪傷敵的當然不會是尋常凡鐵,若非拓拔小月有祭刀隨身,妃憐袖肯定在劫難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沒什麼大事,多謝你了。”

“你、你受傷了?”

拓拔小月來到妃憐袖的身旁,見到她肩頭血流如注,很是吃驚,再仔細一看,卻發現傷口不是狼爪留下,反倒像是刀劍傷。

“沒什麼,不用在意,祭刀太過鋒銳,射來時候的刀氣橫切,難免誤傷。”妃憐袖說得平淡,語氣中卻有一絲訝異,拓拔小月遠距離擲刀破敵,為了能搶救成功,自然是出了全力,但這全力一撃的效果,雖能傷敵,卻無法將刀氣有效集中,以致誤傷,換句話說,她對力量的控制不好,武藝未臻上乘,實力比自己估計得要差。

“公主殿下,政務繁忙,你辛苦了,但……前路茫茫,強大的實力才是護國基本,別太倚靠法寶了。”

“謝謝。”

拓拔小月衷心感謝,她覺得妃憐袖是真心替自己擔憂,以一個中土人的立場,這份關懷可說是非常難得。

“先不說這個,這裡怎麼會有魔狼的?”

“魔狼神出鬼沒,在什麼地方出現都不奇怪,況且研究所內本就有魔狼,碰到一、兩匹沒死淨的,不用大驚小怪。”納蘭元蝶從旁接口道:“比較奇怪的是,這匹魔狼為什麼這樣強悍?連我們的殺狼專傢都差點要栽了。”

納蘭元蝶感到不解,妃憐袖在王城誅殺魔狼時,所向披靡,所有魔狼不堪她音劍一撃,但剛剛音劍對魔狼無效,若不是自己與拓拔小月心有擔憂,趕來會合,及時相救,妃憐袖大概也完蛋了。

“我想……”妃憐袖略微思索,已經得出了答案:“這裡的魔狼,與那天進攻王城的魔狼不是同一批,這些魔狼並沒有與生俱來的缺陷,音劍無法引發它的毀滅密碼。”

拓拔小月皺眉道:“這代錶什麼?”

“代錶這座研究所裡的魔狼,與心眼宗驅使的不同,兩邊是各自生產,不能混為一談。換言之,最擔憂的那個猜測,這座研究所與心眼宗相互勾結,應該是不成立的。”

妃憐袖的這句話,着實使拓拔小月鬆了一口氣,阿古布菈王離開之前,曾解釋過研究所內的魔狼存在,隻是為了“知己知彼”,想要曉得魔狼生理之秘,預防日後魔狼卷土重來,這些話言之成理,但在當時聽來,卻讓人難以相信,現在妃憐袖提出的這點,重振了拓拔小月對父親的信心。

回想起那時候父親的話,拓拔小月依稀記得,父親說阿默茲狼是白虎一族的生物兵器,在太平軍國末期被制造出來,因為失去控制,釀成第一次魔狼之禍,這些事情別說自己不知道,恐怕域外也沒什麼人曉得。

如此機密,要說什麼地方有迹可循,必是在這座研究所,虛谷子逃跑之前特別放火,可能銷毀了一些重要資料,現在隻能向生化所的研究人員做調查了,如果真是從太平軍國末期開始,這邊就在秘密研究魔狼,那第一次魔狼之禍,根本就是龜茲所引起的禍端了。

不管這幾年來域外的瘟疫真相為何,若是魔狼之禍真由龜茲引起,此事的嚴重後果將難以收拾,拓拔小月不敢想象,一旦這件事傳出,龜茲會麵對多大的壓力?在這種情形下,別說是與心眼宗對峙,恐怕馬上就要亡國了。

妃憐袖道:“阿古布菈王在域外素來不是主戦派,除非他所謂的謀求和平,隻是一個用來爭取備戦時間的掩飾,要不然,龜茲沒理由大舉制造魔狼……會不會是什麼人瞞着他暗中進行的呢?”

“……謝謝。”

拓拔小月隻能如此來回應同伴的鼓勵,另一方麵,順着魔狼出現方向深入探查的納蘭元蝶,也有所發現,看着一大片狼屍橫籍,仿佛血肉屠坊般的景象,大為吃驚。

妃憐袖與拓拔小月一看,也頗為震驚,拓拔小月並不曉得當時疤麵大俠如何脫困,可是從現場看來,肯定不會是智取,絕對是以優勢武力技壓當場,將所有魔狼撃斃轟殺。在龜茲王城,妃憐袖能夠誅滅這許多魔狼,是靠魔狼體內存在的先天缺陷,此處的魔狼數量雖不比王城,但每一匹死狀極慘,裂胸、碎骨,還有被硬生生攔腰打成兩段的,出手之人的力量至剛至霸,威猛絕倫,妃憐袖感應遍地魔狼的殘屍碎塊,仿佛都能夠看到,下手者威風凜凜,站在魔狼殘屍中的雄姿。

結論立刻就有了,這不可能是姗菈朵乾的,姗菈朵沒有這樣的力量,妃憐袖察覺到姗菈朵的背後可能藏着什麼高人,助她脫困,這個人假若不是忽然冒出來,那至少此人的存在,瞞過了拓拔小月與任徜徉,武功高絕。

以姗菈朵的為人,不太可能有什麼情誼深厚的朋友跑出來救人,會跑出來救她的,多半是想利用她的專業技術,現在姗菈朵也下落不明,可千萬不要是落在什麼人手裡,那就很麻煩了。

地下設施裡頭可能還存在着什麼,妃憐袖與納蘭元蝶一起進行搜索,拓拔小月則是離開地下設施,先去上頭看看狀況。

回到地上後,拓拔小月開始查問現場人員,想看看他們整理現場的進度如何,有沒有找到什麼重要對象,結果詢問之下,他們從火場中緊急搶救出的物品裡,並沒有自己所要尋找的東西。

拓拔小月感到失望,正要重回地下設施,看看妃憐袖與納蘭元蝶的狀況,目光忽然一頓,被一件東西給吸引住。

那是一幅被燒去一角的畫像,雖然已經被煙熏得微黑,卻還是可以看出,圖中所繪的是一名高盤金發、身穿禮服的貴婦人,麵容清秀,正姿態高雅地安坐在一張木椅上,睜大眼睛,凝視着拓拔小月所站的方向。

“這是……”

拓拔小月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無法離開,身旁自然有人員過來解釋,說這是從大火中搶救出來的機密物件,本來收藏在研究所的密室中,也沒人知道為什麼這張圖會是機密,但大火燒起來的時候,負責搶救機密物件的人員進入密室,就把牆上燃燒中的這張圖給救了出來。

話聲入耳,拓拔小月卻是充耳不聞,腦海裡突然憶起童年時,有一次見到這張畫掛在父親的臥房裡,她詢問父親,父親告訴她,這張畫裡的貴婦人就是母親。當時自己又驚又喜,常常到父親房裡看畫,但不曉得從哪一天開始,畫忽然不見,父親說是遭竊,將整座王宮搜索得天翻地覆,一無所獲,自己傷心大哭,卻已是莫可奈何,年長懂事以後,憑着腦中印象請畫匠重繪,卻總是畫得不像,這件事從此變成了心頭一大遺憾。

不料,那張被竊許久的畫,原來自始至終不曾遺失,一直在此。這樣看來,應該是父親將它從王宮中轉移來此,卻故意裝作失竊,而他所要欺瞞的人,當然就是自己了。

為什麼父親不敢讓自己看到母親的畫像?拓拔小月腦裡一片混亂,又想到宇文龜鶴說過的話,覺得問題核心一定在這裡,正不知道怎麼厘清思緒,突然聽到旁邊一聲驚呼。

“啊!”

回頭看去,納蘭元蝶正與妃憐袖一同上來,看到自己拿着一幅燒了一角的畫,納蘭元蝶的錶情顯得很錯愕。

看了看那幅畫,再看看拓拔小月,納蘭元蝶顯然看出了什麼:“你捧着這幅畫,又一臉這種錶情,該不會……畫裡的人,是你的母親嗎?”

不管納蘭元蝶這麼問有何目的,拓拔小月都沒有否認的理由:“是啊,我本來以為母親的畫像已經遺失,沒想到被我父親藏在這裡,我有很多年沒看到它了。”

“你……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母親的名字?”

“不曉得,我父親每次都隻說,她是個好女人,剩下的就……”說到這裡,拓拔小月蓦地驚覺:“難道你知道我母親的身分嗎?這幅畫你認得出來是誰?”

略帶遲疑,納蘭元蝶點了點頭,道:“現在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阿古布菈王要隱藏這個秘密了,他也算煞費苦心,這幅畫雖然與本人的麵孔一樣,但發型、服裝一換,整個感覺都不同,幾乎認不出來了。”

一生最想知道的秘密就在眼前,拓拔小月連聲音都顫抖起來,句子也說不完整:“我的母親……名字?”

“……姗菈朵·伊凱爾。”

※※※

拓拔小月等人在生物研究所中得到寶貴線索,撥開迷霧,距離事情真相更近一歩,但在域外的另一個角落,孫武等人卻被黃沙給掩埋,還費了不少力氣掙紮才重回地上。

“寶姑娘做的事情是不好,拿我來開這種玩笑,這不是擺明利用我當工具嗎?老爹說,隻有好人才會被女人當工具,我可不想當那種好人啊!”

背着青梅竹馬的同伴走路,孫武說:“當然小殇更不對,一聲不吭消失那麼久,出來了就搞得驚天動地,也不分一下場合,那麼多沙子覆蓋下來,我們差點被活埋了耶!”

“是是是,您的話確實很有道理,但如果能當着小殇小姐的麵說一次,我想會更有教育意義的,不是嗎?”

羽寶簪忍笑說話,卻也知道孫武不可能回答,因為盡管孫武的語氣中含有怒意,但應該要聆聽這些話的小殇,卻早已趴在孫武的背上昏迷過去,不醒人事,當然也聽不到孫武的斥責了。

“寶姑娘那時候早知道她藏在附近嗎?”

“不確定,隻是推測而已,我那時是想說,如果小殇小姐在附近,這方法一定能把她引出來,因為她對你的強烈佔有慾可是眾所週知喔!”

羽寶簪的玩笑,讓孫武不知所措,想了一下才回答:“別亂說,哪有這樣的事?不過要是你猜錯,小殇那時候不在附近,又該怎麼辦?”

“這個啊!也不難啊!早就想好了……”羽寶簪眼珠一轉,柔柔輕笑間,說不出的慧黠嬌媚,醉人更勝春風拂麵。

“……那時候就雙宿雙飛了。”

孫武沒有回答,也不曉得該怎麼回答,羽寶簪所開的這個玩笑,自己並不喜歡,但也不至於惱怒,認真來說,自己更不喜歡在羽寶簪綻放笑靥的那一瞬間,自己突然的心跳加速。

不過,現在也沒心情來想這些,羽寶簪的計劃成功,把小殇給誘了出來,但小殇現身以後的情形卻很怪。

引發爆炸,掀起那麼大規模的沙浪,這倒是沒有什麼,那個善於僞裝的破壞神每次出來要是不搞點破壞什麼的,反而不像她了,隻要沒有造成實際傷亡,其餘的損傷就無所謂了。

但爆炸之後,眾人從沙礫底下掙紮爬出時,小殇早已昏迷過去,雖然外錶看起來沒有什麼傷,卻不停地吐血,怎麼都壓制不下來,孫武焦急不已,卻也束手無策。

“怎麼搞的?小殇最近好像常常吐血……她是跑到哪裡去了?怎麼傷勢又惡化了?”

孫武記得,在樓蘭遺迹裡頭,小殇也是莫名其妙地受了重傷,甚至還危及性命,隻不過被遺迹內的先進設備治療,這才把傷勢穩定下來,現在短短一下子不見,本來已好轉的傷勢突然劇烈惡化,體內臟器還有多處破裂,實在不曉得怎麼會弄成這樣。

小殇失蹤之前,碰到阿默茲狼來襲,孫武在火場中找不到她,害怕她受到魔狼的傷害,如今看她傷重,擔憂的事情成真,可是仔細檢視傷勢,她體外全然無痕迹,似乎不是被魔狼所傷,僅是單純體內一塌糊塗,令人難以索解。

正常來說,這時候最該做的就是去找醫生,但放眼黃沙漫漫,曠野千裡,不曉得去哪裡才找得到醫生,即使趕去附近的中小型綠洲市鎮,那邊也未必能有治療小殇的良醫,如果隻是尋常大夫,絕比不上羽寶簪的急救手段,找他們根本沒意義。

“寶姑娘,小殇這邊……情況嚴重不嚴重?不會危及性命吧?”

“我很想告訴你,以小殇小姐的個性,再怎麼冒險,也不會做出危及生命的舉動……不過,這次的情況比較特別,她似乎是碰上什麼特殊情況,讓她真的拿命去賭一次了。”

羽寶簪的回答讓孫武大為吃驚,自己是知道小殇傷得甚重,但因為小殇的狀況一向神秘莫測,本來是希望從羽寶簪的口中聽到,小殇隻是貌似傷重,實則無礙,哪想到情況當真惡劣如斯。

“我可以盡量穩住她的情形,至於更進一歩的治療……我隻能建議,與其盲目亂跑求醫,還不如想辦法讓小殇小姐醒來,她可能有辦法,即使沒有,她身上的法寶運作起來,也比尋常庸醫亂治要可靠。”

羽寶簪在說明的同時,做了兩件事,一是揚手打出火箭煙花,在天上爆開,嘗試連絡可能的援手;一是取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屬圓盤,按下中心部分,金屬圓盤的週圍就開始亮燈,一閃一閃地發光。

“如果是在中土,兩種通信方法用一種就夠了,看到天上煙花、收到電子信號的一刻鐘內,我萬紫樓門人必來援,但來到域外,再加上我們剛從樓蘭遺迹出來,我也不曉得原本跟蹤在後的安全人員到了哪裡,現在放出聯絡信號,什麼時候有人能接頭上來,我也不知道了。”

“那……我們要在這裡等嗎?”

“如果我們別無要事,這方法也不算差勁,但眼下諸事紛擾,還有其它的重要事務等着我們處理,留在這裡空等,浪費時間,我們可以朝目的地趕路,如果我派門人收到信號,自然有辦法在最短時間內追上我們。”

這個提議被采納,眾人便朝目的地趕路,整個過程中,小殇昏迷不醒,羽寶簪的急救雖然有效,讓傷者不再連續嘔血,可是小殇始終蒼白的臉色、微弱的呼吸,着實讓孫武放心不下。

虛谷子對突然出現的小殇很感興趣,提出了嘗試幫忙治療的要求,但由於他錶情有異,看小殇的眼神像是看見某種實驗動物,孫武不得不拒絕他的好意,省得急病亂投醫,若是後頭惹出什麼事來,小殇肯定會把自己抽筋剝皮。

一行人匆匆而行,烈日之下,沙漠的溫度極高,但清醒的叁人都算武功高強,內力深厚,這點高溫還不至於對他們造成困擾,孫武一路上用布做傘,撐在小殇的上方,盡量不讓她被陽光曝曬,就這麼走了幾個時辰的路,當太陽下山,叁人判斷情勢,覓地休憩。

要是這一路上碰到心眼宗教徒,一場戦鬥多半難免,但大漠遼闊,孫武等人又不辨路徑,隻顧一路西行,沒走在主要路線上,幾個時辰裡頭別說是人,就算動物都沒見到幾隻。夜晚休憩,叁人沒找着市鎮,自然也沒有房屋可宿,就找了一座沙丘為靠,暫且過夜,雖說沙漠中天氣變化不定,半夜也可能倒黴碰上沙暴,但這種時候也沒得選擇,若真有什麼意外,就隻能到時候再來應變了。

※※※

宿於野外,滋味自然是不好,但孫武飽經歷練,也不會把這點小小辛苦放在眼裡,反倒是擔心小殇的狀況,令他難以入眠,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勉強入睡。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孫武驚醒過來,這種非自然的醒來,讓他想到必是週遭有了什麼事,而腦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有敵人來襲。

睜眼望向四週,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小殇依舊昏迷,虛谷子仍在睡覺,就隻有羽寶簪不知所蹤。

(寶姑娘不見了?敵襲?)這個想法很快被否定,因為以羽寶簪的機警與武功,就算是陸雲樵親至,也不可能在不驚動旁人的情形下,瞬間將她擒走。羽寶簪應該是自行離開的,但這種時候離開,總不會是半夜尿急,跑出去小便吧?

側耳傾聽,隱約聽到一點說話聲,孫武藏起自身氣息,蹑手蹑腳地循聲走去,爬過了一座沙丘,看到羽寶簪在數十尺外,與一名渾身黑衣、黑頭套的人說話,氣氛似乎有些怪異。

在這樣的沙漠裡頭,一身黑色夜行裝束走路,這應該說是很沒有常識的舉動,看起來非但不能隱匿身分,反而特別顯眼,不過或許那人是堅持專業,無論如何都要穿這一套制服吧!孫武的判斷,來者多半是萬紫樓的人,接到了羽寶簪留下的信息,追蹤來此,要不然羽寶簪與一個這樣行迹可疑的人說話,必定會先通知大傢,確保安全。

相距頗遠,孫武的耳力目力也不算特別出色,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麼,但遠遠看去,羽寶簪的錶情嚴肅,甚至說得上凝重,顯然黑衣人並不是在報告什麼好消息,孫武心中緊張,擔憂小殇的狀況可能比想象中嚴重。

看了一會兒,羽寶簪與黑衣人不曉得在說些什麼,雙方竟然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黑衣人主動出手,一掌襲向羽寶簪,後者不慌不忙,一指戳向對方手掌,兩人閃電對拆數招,最後黑衣人吃了虧,踉跄後跌數歩,相當狼狽。

羽寶簪的實力明顯高於對方,但在剛才的短暫交手中,羽寶簪也動了真怒,最終震退黑衣人的一指,烈焰飛騰,週身火光耀眼閃動,是相當認真的出手,更讓遠遠偷看的孫武大吃一驚,一度生怕狀況有變,想要衝出去援手,隻是看羽寶簪穩佔上風,這又是別人的傢事,自己一個外人難以乾涉,這才忍耐下來。

(寶姑娘幾乎就是萬紫樓的主人,為什麼一個手下敢向她動手?是因為萬紫樓門規特殊?還是我搞錯什麼了?)孫武訝異不解,後來看看兩人談話將終了,不想被誤解,連忙小心翼翼地離開,回到原處,躺着裝睡。沒過多久,羽寶簪就回來,搖醒孫武,告知已取得藥物,可以進行治療。

“喔!太好了,萬紫樓果然神通廣大。”

孫武看着羽寶簪治療小殇,連聲稱讚,心裡卻覺得有點怪異,萬紫樓也未免太過神通廣大了。

(寶姑娘發出信號,隻是招來萬紫樓的人,並沒有告知他們這邊的狀況,照理說,也該是剛剛才把委托發下去,過一段時間會有回報,怎麼我們的求救內容還沒出去,治療藥物就已經到了?萬紫樓怎麼知道小殇受傷?就算知道,他們也沒看過小殇,如何曉得治療的方法?難道……萬紫樓人才濟濟到能夠未蔔先知?太、太奇怪了吧……)孫武越想越覺得詭異,羽寶簪也沒有針對這一點做解釋,反倒是虛谷子知道這件事後,“哦”了一聲,笑得非常詭異,好像明白了什麼,這點讓孫武頗難釋懷。

結果證明,萬紫樓不隻是情報偵探無孔不入,甚至還有通天的醫療技術,羽寶簪喂了小殇幾顆藥丸,再以內力輔助藥力化開,一刻鐘過後,小殇便清醒了過來。

解鈴還須係鈴人,小殇的身體狀況一向古怪,碰到什麼問題、要怎麼解決,也隻有她自己最為清楚。清醒過來後,小殇看來仍是虛弱,但卻立刻提出要求,從她身上取出緊急用的能源磚,跟着就開啟“九龍神火罩”,將她放入神火罩中進行自療。

“九龍神火罩”是小殇的最高傑作,不但具有高防禦性,更能利用高壓狀態來療傷,隻不過療傷需時,在小殇進入“九龍神火罩”之前,孫武曾問過她預備要治療多久,得到的答案是:起碼十幾個小時。

“這麼久……我們現在在趕路耶!”

“這是對重傷病患說話的口氣嗎?又不是我希望待那麼久的,十幾個小時是做最起碼治療的時間,還不是完全痊癒,你如果不滿意,可以扛着九龍神火罩走路,我造的機械很有品質,不怕搖晃的。”

“我哪有可能做得到這種事?”

“做不到就閉嘴!或者你也可以把九龍神火罩埋入地底,去忙你的重要大事,等我結束療程,再來想辦法找你。”

“開玩笑,你不見一下子,就差點把命給玩掉,如果放着你跑不見,這次還不曉得要鬧多大的事!”

孫武道:“十幾個小時,我們等你,但你閉關療傷之前起碼也交代一下,到底是為什麼搞成這樣吧?”

“這個……昨晚在客店的時候,半夜忽然來了一群野狗……”

“野狗?”

“後來發現不是野狗,是一群野狼。野狼見到東西就咬,我說文明世界的動物不能亂咬,如果要咬我,就要先打贏我,於是我們就開始決鬥比高低。”

“你這種身高與本事,怎麼和阿默茲狼比高低?”

“我們坐一桌打牌啊,大傢睹上尊嚴與志氣,誰輸一臺就被咬一口,最後才來結算,大傢打了幾圈,互有高低,最後忽然有一頭母狼跑來亂入,弄得場麵大亂,你咬我、我咬你的,亂七八糟,我在混亂中就受了點傷。”

小殇說得很認真,但聽的人就是另一種錶情了。孫武道:“姑且不論你這些話的真實性,如果真的是咬來咬去,為什麼你的傷都是內傷,外錶都看不到傷口的?”

“就是因為咬的傷口外錶看不到,所以才叫魔狼啊!”

“是喔……那你可真是魔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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