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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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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心眼奇宗·幻覺巨花
第二章 腐骨融肉·分道揚镳
第叁章 盟約契約·趁火打劫
第四章 勢如破竹·天妖封印
第五章 化石之刀·魔掌再現
第六章 天香纓絡·心眼宗主
第七章 修羅妖劫·果報臨身
第八章 天涯分手·地底異族
第九章 降妖尊者·浴血試驗
第十章 百變千幻·亦夢亦真
第十一章 四靈之民·阿鼻聖血
第十二章 始祖之人·降妖夢碎
第十叁章 萬紫歌舞·龍影黃沙
第十四章 佳人夜訪·再陷困局
第十五章 夜會刀尊·奇禍橫生
第十六章 辯才無礙·買空賣空
第十七章 雙雄密約·萬裡相會
第十八章 翩然妙舞·傾城絕艷
第十九章 初戀情懷·夢中情人
第二十章 天邪魔威·一夜滅族
第二十一章 佛音破敵·神戟覆地
第二十二章 兩儀柔雲·聖宗絕藝
第二十叁章 兵分兩路·專傢先行
第二十四章 聖殿密藏·魔狼噬人
第二十五章 殺狼破軍·神秘援兵
第二十六章 傾城鳳舞·無定太極
第二十七章 修羅血鳴·古城驚變
第二十八章 龍嘯域外·劍隱黃沙
第二十九章 頂天立地·英雄末路
第叁十章 地底世界·先禮後兵
第叁十一章 龜茲秘聞·巨陽神威
第叁十二章 險中謀和·大膽雄辯
第叁十叁章 推陰轉陽·一指乾坤
第叁十四章 絕處逢生·生生不滅
第叁十五章 龜茲秘聞·巨陽神威
第叁十六章 千古傳承·天魔百變
第叁十七章 癡人說夢·愚笨理想
第叁十八章 鳳凰涅槃·樓蘭新皇
第叁十九章 困獸之鬥·蠱王決勝
第四十章 絕劍驚世·情傾天下
第四十一章 鳳血咒縛·玉人恨事
第四十二章 焚天斷嶽·樓蘭怨火
第四十叁章 無孔不入·巧破心魔
第四十四章 人間兇器·異血之謎
第四十五章 絕處逢生·意外盟友
第四十六章 魔狼破城·血肉飨宴
第四十七章 遺迹復沉·空手而歸
第四十八章 客店夜襲·失敗淫賊
第四十九章 撥弦轉軸·音劍斷空
第五十章 破空一炮·奇材天降
第五十一章 五色神石·捆仙妙索
第五十二章 世俗人心·江湖險惡
第五十叁章 不速之客·自鬥門牆
第五十四章 劍影紛紛·雲龍無蹤
第五十五章 直視過往·尋找未來
第五十六章 暗夜造訪·紅衣老人
第五十七章 空中島嶼·岌岌可危
第五十八章 雙龍之會·石破天驚
第五十九章 先入為主·雙宿雙飛
第六十章 叁方同盟·共探機密
第六十一章 身世解謎·龜茲禍因
第六十二章 揭開假象·殘酷事實
第六十叁章 父債子償·血債血償
第六十四章 男兒成長·半夜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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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3——域外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七章 修羅妖劫·果報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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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拓拔斬月先前的說法,心眼宗由宗主統治,而心眼宗主是個非常神秘、從不出現在實戦,更從不展露真麵目的怪人,尋常信徒哪怕是想拜見宗主一次,都是千難萬難,現在孫武等人居然有此福緣,見到這詭秘莫測的心眼宗主,這該說是天大的喜事,無奈……沒有人高興得起來。

“這個小醜就是心眼宗主?”

任徜徉一向說話口沒遮攔,但這次的評價倒是很公正,因為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個怪人,外錶看起來確實怪模怪樣到可笑。布巾纏頭,把整個麵孔不留縫隙地纏住,活像個木乃伊似的,還怕人笑不出來,再畫上一個可笑的眼睛圖案。

單純看這樣子,倒很像是叁流邪教的祭壇主持,十足十的江湖騙子,再配上那好像故意裝神弄鬼的虛渺嗓音,在這一眾高手的眼裡,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醜。

可惜,若真的是個小醜,一切就簡單得多,隨便飛起一腳把人踢得遠遠,就沒有什麼問題了。無論這個心眼宗主在裝扮品味上有多異於常人,但自他身上源源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卻是比什麼都具說服力的證明,再加上那股瀕臨爆發的怒意,這人的危險程度幾乎不下於武滄瀾。

這一份壓迫感,越是修為高強的武者,越是感覺清楚,孫武和任徜徉都能充分感受到那股壓力,但對於拓拔斬月而言,值得注意的東西隻有一個,那就是心眼宗主右手握持的祭刀。

“小偷!把祭刀還給我!”

祭刀此刻正在敵人手裡,冷冽地發着寒光,長長的刀刃遙遙指來,刀身微彎的弧形,仿佛正在邪惡地大笑,讓人覺得很不舒服,尤其是當眾人想像到這柄神器落入敵方之手,等一下戦鬥時會帶來多少威脅時,沒有誰能夠再笑得出來。

孫武的腦袋裡考慮着很多事,之前自己順手拾來纓絡,主要目的就是為了與敵人交換祭刀,現在看心眼宗主如此怒氣騰騰,天香纓絡在他心中的位置想必很重,自己提出交換,有很大的機會可以成功。

然而,自己也沒天真到會以為交換物品後,雙方可以握個手,和平地各走各路。無論對方換與不換,一場慘烈的戦鬥絕對避不掉,因為換作是自己有對方那樣的力量,也會想要把兩件異寶都奪回在手,不會搞什麼以一換一。若是如此,交換就沒有意義,大傢還是手底下見真章比較實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另外,路飛揚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就代錶他不同意自己交出纓絡。純以價值來說,天香纓絡大概比祭刀要高,所以不但路飛揚很關注,就連香菱都不時往這邊看來,好像極為在意纓絡的存在。

(唉,這次的目的是奪回祭刀啊!怎麼節外生枝了?幸虧小殇沒有跟來,要是她在這裡,肯定會不管叁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講……)既然已經明確知道不可能和平解決,一切的廢話就不用多說,孫武快速地估量了眼前狀況與自身實力。

“天子龍拳”使不出來,己方的最大戦力,就是自己與任徜徉的“如來掌”。以自己目前的力量,發一掌仍有餘裕,發兩掌就非常勉強,倒楣的話甚至會內傷,至於什麼頭昏眼花、筋骨酸痛,那是不在話下,但若發到第叁掌……那就是賭命行為,哪怕是“金鐘罩”第七關再加異種金鐘的輔助,也是承受不起的。

而剛才在洞窟深處,自己已經連發了兩掌……現在開始的每一掌,都是要拼着沒命的可能性來發,情形真是惡劣到極點啊!

至於任徜徉,他的神掌似乎仍受到克制,使不使得出來還是未知數,換句話說,己方的最大戦力已經被剝奪,而敵人似乎是不遜於一皇叁宗那級數的絕頂高手,這樣子……會想要主動開戦的一定是白癡。

(況且……這裡是懸崖邊緣,在這邊開戦,隨時都會搞到崖麵裂開,摔掉下去,那時候有絕世武功都沒用。)做出了判斷,孫武立刻打出手勢,讓後頭的幾個人先走,自己和任徜徉留下斷後。

“香菱!你護着妃小姐和拓拔兄離開,任兄與我聯手,至於路叔叔……你想走我不攔你,要留下我也很感謝。”

過去路飛揚每次碰到戦鬥,都是選擇明哲保身的策略,和小殇一起躲遠遠的,現在碰到危機,孫武一點都不認為他會像個男人一樣,銳身赴難。然而,這次路飛揚卻有了不同的動作。

“嘿,這時候如果走開,後果就很嚴重了……”

路飛揚低笑了一聲,不僅留了下來,甚至還邁前幾歩,來到孫武與任徜徉的身前,遙遙與心眼宗主對峙。

“喂,老兄,蒙着頭不難受嗎?你好歹也是一宗之主,這麼藏頭露尾,把自己弄成賊老鼠樣子,總不是一句品味特殊就解釋得過去吧?拿出點誠意,把繃帶給摘了,露出臉來看看吧!”

路飛揚說着,手腕一揚,不知從什麼地方變了支點着的煙出來,旁若無人地抽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把眼前的敵人放在眼裡。

香菱沒有浪費時間與孫武爭執,因為如今所立足的位置,實在太過不利,先把人帶離開這裡,才是對整個情況最有利的作法。因此,香菱帶着妃憐袖、拓拔斬月,迅速趕到懸崖邊緣,找到那條隱密的貼崖小道,急急忙忙下去。

心眼宗主微微提起了祭刀,好像要做些什麼,但路飛揚卻在這時踏前半歩,看似平凡的舉動,卻把心眼宗主的整個攻撃路徑封鎖,讓一度舉起的祭刀又放了下去。

“不肯露臉看一看嗎?其實你的樣子很像我一個朋友……也說不上朋友啦!畢竟大傢也沒什麼交情,碰到麵就是你砍我、我殺你的……不過呢,你的打扮實在和他很像,連畫的東西都像,他是叁隻眼,你是一隻無瞳眼,嘿嘿,也沒差啦!以後需要的時候,再多畫兩隻就好了。”

路飛揚呼出一口氣,也吐出了一個煙圈,迅速消失在漆黑的甬道裡:“我那位……一見麵就互相要命的朋友,是個很有成就的人,整個世界就是被他一個人搞得天翻地覆,也因為這樣,很多人想要藉着他的名字,招搖撞騙,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這番話緩緩說來,孫武和任徜徉聽了都感到訝異,隱隱約約之間,他們也猜到了路飛揚說的是什麼人,更為此而大吃一驚。

“那傢夥……我不喜歡他,更遺憾他為何不能早點死,但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了不起的人,所以我不能接受他亡故之後,有人打着他的旗號裝神騙鬼。你夠膽扮成他的樣子,到底是什麼人?老實露出臉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冒充天妖!”

路飛揚一直是抽着煙,好像很感慨似的說話,但說到最後一句,他手中緊握着那支煙,橫拳打向身旁的石壁,一記重撃,打得石屑飛散,更把孫武、任徜徉嚇了一跳。

一拳打得石屑四散,這對高手而言,並不是什麼高難度技巧,孫、任兩人都可以輕易做到,甚至打出比這更大的破壞力。然而,這種帶着威嚇性的破壞動作,卻讓人很難相信會在路飛揚的身上出現,因為一向錶現猥瑣、避戦不出的他,實在讓人難以想像他盛怒的模樣。

“……你……你·是·何·人……”

沉鬱的聲音,透過繃布發出,卻又異常清楚,回響在甬道中,聽來分外詭異,隻不過對方似乎也知道,這問題得不到什麼答案,所以在這一聲之後,跟着又是一句。

“……吾·乃·心·眼·宗·主,繼承天妖遺志之人,必將光大我域外民族雄威,血染中土,妖霸天下!”

明白錶示天妖繼承人的身分,也解釋了為何任徜徉力量被封鎖的理由,但這回答似乎不能令路飛揚滿意,他冷哼一聲,舉起的拳頭握得極緊,發出清脆的關節摩擦聲響。

孫武見到這一幕,低聲道:“路叔叔裝得好像啊!我幾乎以為他是真的要動武了。”

任徜徉道:“這個……我不覺得他是裝的……”

一句話才剛說完,就聽到路飛揚喝了一聲:“無恥小人,讓我扯下你的麵具,瞧瞧你到底生得什麼鳥樣,又繼承到天妖幾成本事!”

劇喝聲中,路飛揚乾出更令人不敢置信的事,竟然飛身前衝,獨自奔入甬道,向心眼宗主發動搶攻。

這等英勇的姿態,讓身後的兩名年輕人看得目瞪口呆,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那個看似英武的落魄中年人,很快就會做出一些丟臉的舉動,可能是虛張聲勢、半途逃跑,也可能是被人打成滾地葫蘆……總之,那個路飛揚怎麼可能這麼神勇?

然而,事情卻沒有照他們的預期發生。當路飛揚飙衝出去,心眼宗主也同時揚起了祭刀,銀色的虹光在虛空中劃出冷冽弧線,斜斜切向敵人,手無寸鐵的路飛揚迎向銀虹,在即將要被一刀兩段之前,身形忽然下墜,左腳重重踢向地麵。

“呼隆!”

爆裂聲響中,地麵碎裂,無數亂石飛起,迎向旋斬中的祭刀,毫無例外地被分剖切開,但這勢如破竹的一刀,也因此被攔擋下來。刹時間,路飛揚身形如電,搶到心眼宗主身前,一拳就往他身上撃去。

心眼宗主側身閃避,祭刀同時回斬,路飛揚若是拳勢不變,勢必就會中這一刀,但路飛揚撃出的這一拳竟是虛招,瞬間撤手回防,身法再快一倍,閃到敵人側麵,又是一拳轟出。這一次,拳頭上甚至萦繞着一層銀芒,以正宗的佛門武學轟向敵人。

祭刀的尺寸太長,使用者必須修習特殊刀術,否則遠攻時固然佔盡優勢,被人欺到這等近處,就會運轉不靈。心眼宗主明顯不擅此法,被路飛揚搶到麵前之後,祭刀運使不易,隨時反傷自身,隻得放棄以刀斬撃,用空着的左手揮掌出撃,與路飛揚拼戦起來。

“……童·子·功……過了氣的二流武技……”

“哼!要打倒不入流的敵人,用過氣的二流武技就很夠了。”

路飛揚僅有一條獨臂,要對付這等級數的對手非常吃虧,他拳飛掌舞,腳下歩伐更是變幻莫測,騰挪閃動之際,甚至不在名動江湖的萬紫樓身法之下,以超高速的閃動位移,瀰補斷臂缺失,還一度反壓敵人。

“這……這傢夥有這麼厲害?那平常是在裝什麼東西啊?”

任徜徉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不敢相信眼中所見。站在他身旁的孫武也有同感,真是作夢都想不到路飛揚會有這樣的一麵,隻不過,在驚愕之餘,少年突然有一種熟悉感,仿佛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幕情景……不曉得在什麼時候,也曾有個男人這麼背對着自己,勇敢地為了保護自己而戦……

(奇怪……怎麼突然會有難過的感覺?覺得……很悲傷……我怎麼了啊?)孫武為了自己的異常而不解,但眼前卻在上演一場超水準的格鬥戦。純以力量而論,“童子功”是被踢出慈航靜殿神功排行的次級貨,修練起來的威力無法與“易筋經”、“洗髓經”相比,甚至就連“金鐘罩”都比不過,然而,這個獨臂的中年人卻把“童子功”發揮得淋漓盡致,超乎應有威力,配合高速移動,在狹窄甬道內神出鬼沒,反過來力壓強敵。

心眼宗主打出的拳風掌勁,雄渾霸道,盡顯其不凡修為,孫武很慶幸衝上去的不是自己。但路飛揚的戦術非常刁鑽,並不是全憑實力赴戦,而是用着種種方法制造形勢,扯敵人後腿,給敵人制造負擔,讓敵人無法發揮實力,像是用碎石分散敵人注意力、使用大量虛招擾敵、以高速身法繞着敵人轉,忽戦、忽逃、忽纏,幾種戦鬥手法變化莫測,把戦鬥變成了一種藝術。

“……好厲害,如果是用這種打法,就算是碰上武滄瀾都有一拼之力,這才真的是戦鬥。”任徜徉驚嘆道:“平常我們看到的那些,都隻不過是流氓打架而已……”

無意之中的一句驚嘆,卻點醒了孫武。這種打法對上武滄瀾有一拼之力,卻不可能克敵制勝,為何?因為這種戦術僅能擾敵、困敵,卻缺少了能一撃打倒敵人的絕對力量,而且,要維持這樣的打法……很消耗體力……

“任兄,路叔叔這樣撐不了太久,我們去幫他!”

孫武打了一個招呼,和任徜徉一起飛飙衝出,要與路飛揚聯手戦鬥。而正在進行中的戦局,這時也發生了變化,心眼宗主一手握着祭刀,卻不擅使用,又被路飛揚一直貼身近戦,等若也是隻有單手能用,和這獨臂人打得不相上下,不由得惱怒起來,右腕一揚,銀虹閃動,祭刀飛射而出,插入石壁之中,直沒至柄。

這麼做,是為了解放雙手,稍後能夠全力作戦,但祭刀才一離手,那個不住在身前身後跳動的大蟲子忽然飛身而起,直追祭刀而去,幾乎是祭刀才一沒入石壁,立刻就被他給拔了出來,而他也一如預期的那樣,在手與刀柄相碰的瞬間,渾身劇震。

“……蠢·才……你以為……”

心眼宗主的聲音頓住,訝異地看見路飛揚不但不受刀柄內暗藏的潛勁影響,還龍精虎猛地揮刀斬來。

“蠢材,暗藏內勁在刀柄裡傷人,耍這種騙小孩的伎倆,你的智力隻有幼稚園程度嗎?”

路飛揚手執祭刀,內勁透出,祭刀暴閃出銀色虹光,晶亮奪目,毫無花巧地朝着敵人當頭劈下。隻見一道銀虹劃破大氣,直落向心眼宗主頭頂,淩厲的聲勢,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刀能把敵人斬為兩段,但就在刀虹落下同時,路飛揚忽然感到一絲不妥。

心眼宗主用繃布纏頭,無論眼神或是錶情都不外露,但是在這極短暫的一刻,路飛揚卻感到繃布下的臉孔“在笑”。這是一種十分難以解釋的感覺,但卻再也真實不過,路飛揚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某種錯誤,而且還是非常要命的那種。

下一刻,勁風分從左右揚起,兩個急速靠近的身影,一下子踏進路飛揚的五尺範圍內。

“路叔叔,我們來幫你……”

“姓路的,我們來了!”

孫武與任徜徉的聲音響起,換來的卻是路飛揚一聲驚怒交集的叫喊。

“別在這時候過來!”

最初,孫武和任徜徉都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是當路飛揚的一刀硬生生被截停在心眼宗主額前半寸,而週遭景物開始變化,仿佛陷入水中世界,扭曲變形,地麵也迅速掀起波紋,一浪一浪地往四麵擴散出去,孫武這才曉得不妙。

很顯然地,“心眼宗主足以與一皇叁宗平分秋色”的評價不假,如果說路飛揚剛才發揮出水準以上的實力,那麼,心眼宗主剛剛並未全力以赴,隻是在觀察對手,等待時機,直到最佳時刻來臨,這才展露真正力量,做出致命一撃。

這一撃勁力未發,猛招前奏已是如此強橫,必然是某種絕世武功,孫武認之不出,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全力凝運金鐘罩,預備接下這要命的一撃。

“天地扭曲、乾坤錯亂,這……這是天妖的“修羅劫”?”

混亂中,任徜徉顫抖的聲音傳入孫武耳中。身為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任徜徉的見識遠在孫武之上,從這太過明顯的運功征兆裡認出端倪,並且深深為之震撼,產生了懼意,甚至也影響了同伴的情緒。

這個時間沒有太長,下一刻,孫武、任徜徉眼前忽然化為一片血海,仿佛身墮無邊地獄,濃烈血腥味滿溢鼻端,中人慾嘔,耳裡也聽見一片陰風怒號之聲,震人心魄,戦意全失,更有甚者,兩人發現自己的力量好似被什麼影響,迅速大幅衰退,連真氣都運不起來。

如斯異變,孫武從未想過會遇到,刹時間驚出一身冷汗,正想要強提真氣護體,眼前血海掀波,一道血色掌印破空襲來,帶動無盡紅血,鼓蕩成驚天濤浪,向孫武、任徜徉覆蓋而來。

孫武幾乎是在動彈不得的情況下中掌,刹時間隻覺得眼前一黑,劇痛臨身,仿佛全身血肉都被這一掌轟離軀殼。如千刀萬剮般的淩遲痛楚,讓孫武必須死咬緊牙關,才能竭力維持住意識清醒,至於傷勢如何,挨了這一掌後是生是死,現在是全都顧不到了。

時間可能才過去短短十數秒,但在受招者的感覺裡,卻仿佛已經度過了幾百年。當痛楚好不容易消逝,孫武重咳了一口血,隻覺得口腔、鼻腔裡滿溢鮮血,似乎傷得不輕,連忙運功內視,發現腑臟、經脈受到劇烈衝撃,卻未受到傷害,“金鐘罩”第七關、異種金鐘相輔相成的護體效果,當真是天下無雙。

(幸好還有西門朱玉的異種金鐘法門,要不然,這裡對釋傢武學有克制作用,“金鐘罩”第七關的抗撃力肯定會減弱,這一撃我未必接得下……)思量間,眼睛回復了視力,孫武定睛一看,赫然見到自己胸膛微微凹陷,金光燦爛的前胸,赫然出現了一個掌印凹痕。這一掌真是接得好險,隻差一點,自己就會被轟得破罩降關,那時可就不是普通重傷可以解決的狀況了。

才剛慶幸自己的平安無事,孫武忽然發現一件異事,眼前的血海消失,回復到漆黑一片的甬道景象,但自己的手腳卻隻能輕微移動,甚至可以說是不能動,而自己並非腳踏實地,是以一個被轟得離地而起的姿勢,給“釘”在半空中。

轉動眼珠,孫武看到左側麵的任徜徉。受到屬性克制,又沒有金鐘罩護體,任徜徉的狀況遠比孫武嚴重得多,前胸、後背都出現大片血漬,人似乎也暈死過去,嚴重一點的話,搞不好整個胸膛都已經給打爛了。

“……慈·航·靜·殿·的·小·鬼,仍未斷氣……有點本事……”

心眼宗主陰恻恻的怪異腔調,像是兩塊白骨相互摩擦,充滿不祥意味,他挑選在最佳時機發出的一撃,同時創傷了叁人,任徜徉的傷勢尤重,而路飛揚……整個人也是完全被定在半空中,維持着揮刀下斬的姿勢,動也動不,點點鮮血不住滴落下地,顯然是受創了,從孫武的角度,看不到傷勢有多嚴重,但路飛揚距離心眼宗主最近,傷勢想必不輕。

更還有一件奇事,在心眼宗主身前兩尺處,有叁道無色、無形的氣體被截停在半空,旁邊還有兩條紅色羽毛,看起來非常怪異,孫武愣了兩、叁秒,才想到這是什麼,“修羅劫”的領域封鎖果真恐怖,居然連妃憐袖的無形音劍都能封住。

過去妃憐袖的音劍聲發劍氣至,無形無影,根本連看也看不到,如果不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狀況下,絕不可能看到妃憐袖的琴音劍氣。但反過來說,妃憐袖的劍氣再強,也不可能千裡發功,無形音劍能透發過來,最佳解釋就是她並未離去,就在左近,連香菱恐怕都尚未離開。

(糟……糟糕!這樣一來,我們不是被敵人給一網打盡了嗎?)孫武暗叫不妙,再也顧不得什麼風險,提運真氣,要催發舍利能量。“佛血舍利”的力量,據說與天妖同出一源,應該不會受到克制,隻要動用那股力量,自己便可以衝破這動彈不得的封鎖狀態。

然而,這一點顯然也早就被敵人注意到。在孫武嘗試運勁前,週遭的景象再次扭曲變化,甬道內的溫度瘋狂下降,水汽凝結為寒冰,孫武、任徜徉的眉毛、頭發上迅速結起一層白霜,流血的傷口也被封凍,整個空間變成一個生機斷絕的寒冰世界,孫武還不及提氣運勁,血脈就被寒氣透體封住,再次落入任人魚肉的窘境。

“少爺!”

遠處傳來香菱的聲音,還有清亮的琴音,應該是香菱與妃憐袖同時出手救援,但琴音、叫喊聲一下子啞掉,變成模糊的悶響,很明顯是被迅速形成的巨大寒冰給擋住,起不了作用。

“……修·羅·劫·的·兩·重·地·獄,就把你們全給收拾了!中土小子,就·這·麼·點·本·事?”

受到層層厚冰阻擋,入耳的聲音模糊不清,但卻可以感受到在冰層彼岸,一股迅速生出的狠惡氣勢,代錶這一“劫”的真正殺着,即將要轟襲而來,將本已傷重的叁人一舉轟殺。

心眼宗主的白袍無風自動,血影飄飄,透過冰層看去,像是一個來自幽冥的黑暗魔神,掌控生死,當他無言地舉起手掌,寒氣大盛,凍氣臨身,呼吸斷絕,孫武短暫地失去了意識,而他的清醒卻是被一陣突來暖意所造成。

(咦?)這陣暖意來得毫無道理,孫武睜開眼睛,隻見前方閃爍着燦爛的紅光,仿佛火焰燃燒,透出熱力,將附近的堅冰快速融解。再看得仔細點,紅光的源頭來自一把長刀,這柄長刀正停落在心眼宗主的頭頂上,以極其緩慢的速度,顫抖着往下切去。

催運着“修羅劫”的寒冰劫獄,心眼宗主是寒氣的源頭,週圍更是溫度的最低點,但被這樣一柄烈焰飛騰的祭刀壓在頭頂,陣陣上湧的寒氣被火焰蒸發,化作白煙四散,蔚為奇觀。

祭刀的刀身早已變成一片火紅,火焰熊熊燃起逾尺,就算是遠遠觀看,也能夠感受到那股驚人的熱力,而這一柄火焰之刀,正牢牢地被握在一隻滿是汗水的手掌上,貫徹着主人的意志與力量,慢慢、慢慢地突破大氣封鎖,往下切斬。

“嘿!“修羅劫”得天妖真傳,你這裝神弄鬼的小人確實有一套……可是你不該如此自大……這麼小看敵人,讓這一刀有機會貼你這麼近……”

隔着巨厚冰層,路飛揚的聲音模糊傳來,聽起來像是很吃力,斷斷續續地說出,但誰也聽得出來,路飛揚正在笑,仿佛刻意嘲弄敵人那樣的笑。

““修羅劫”發勁的瞬間,也是你護身力量最弱的一刻……要不要賭一賭,是你的寒冰劫獄先把我們乾掉?還是我這一刀先劈開你的頭?”

冰與火的對峙,很明顯地,路飛揚貫滿全身勁道的一刀,對敵人有着極大的威脅性,更成了此刻同伴眼中的一線生機,令敵人另眼相看。

“……你·不·是·普·通·人……你·是·誰?”

似是憤恨、似是扼腕,心眼宗主的聲音沉鬱響起,卻隻換來一句長笑。

“我是切豬頭的!”

“好!”

下一刻,冰雪漫天、烈焰飛騰,兩股巨大的力量瞬間對撞,爆發出來的衝撃波掃向整條甬道,摧毀着所觸及的一切,將整個空間瘋狂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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