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花宮有八院四廳二閣,每一處都有一位首席紅牌名花,像這位可人姑娘就是暖翠閣的頭牌,人又漂亮,性情又溫柔。簸花宮把她訓練得琴棋書畫,文學武功皆臻上乘,尤其是床第之間,真叫人銷魂蝕骨!金公子最愛跟可人“煉”,不但是工作,更是享受。但……為什麼不是那位“薛無雙”呢?春姨當然看不穿他的心事,卻能由他的眼神瞧出些許瑞倪,嘆道:“好吧,我就給你個機會,事後你怎麼報答我?”金公子大喜道:“我把可人‘煉’好,立刻就到你那裡去報到……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春姨一指戳在他額上:“你呀,就是嘴巴最甜。”金公子立刻接一句:“也最賣命。”春姨咯咯笑道:“要用實際行動證明。”她伸手菈他:“來吧!”
那林念慈與楊欣共乘一騎,在這黑暗的原野上,緩緩馳去。
她早就由女伴們與丁雅竹、歐陽婷的打鬧戲誼中,知道“練功”二字的真正含義,她也親耳聽見袁紫霞宣布,叁十六騎通通給他,有何不可?
她也早已心儀這個看起來又溫柔又體貼的姑爺殿下,怎麼突然就變得像是“暴君”一樣了呢?
剛才隻不過牽了馬去給寧兒馨兒解危,就被當眾罰跪,此刻把自己帶到這荒郊野外來,會對自己怎麼樣?
聽說他好色如命,見到任何女人都不會放過,如果他對自己用強,要不要反抗?林念慈心中七上八下,楊欣卻在她背後環抱住了她的腰,她立刻就是一陣雞皮疙瘩,渾身顫栗!
楊欣道:“你好像很怕我?”
她不得不承認:“是。”
楊欣道:“我們隻是來練功。”
她回道:“我知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練功有什麼好怕的?”
因為他的手是從她背後環抱住腰肢的,因為馬兒震動,他的手偶爾碰了她一下。她立刻又是一陣雞皮疙瘩,渾身顫栗!
楊欣趕緊鬆手,嘆道:“回去吧!”
她又擔心了:“您……生氣了?”
楊欣回答:“沒有。”
“可是您在嘆氣,你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
她伸手向後,找到他的手,菈過來放到自己腰上:“我……讓您‘練功’,您是殿下,您是我們的姑爺,您要什麼,我們都會給。”
可是她仍是在發抖。
楊欣承認自己是個可惡的“采花賊”,可是至少每次都是光把對手挑一邊勾引千肯萬肯,他才下手,雖然他處處留情,又處處無情,但他絕不讓對方在事後悔恨怨尤。換句話說,他是風流而不下流;他是多情卻不濫情!他如果要單純的“發泄”,隨便招招手就會有太多女孩子自動來投懷送抱。如果要“練功”,那寧兒馨兒就比眼前這林念慈強十倍。
突然他神色一動,勒住馬匹:“你還認識回傢的路嗎?”
林念慈道:“認識。”
楊欣一躍下馬:“你先回去,叫她們先吃飯,不用等我。”
“可是殿下,我的責任是要保護您呀!”
“我不用保護,你也保護不了。”
“可是……”
楊欣一瞪眼喝道:“快去,不然我就在這裡把你‘強姦’了!”
林念慈嚇了一大跳,立刻調轉馬頭疾馳而去。
楊欣這才冷笑一聲:“各位如果衝着我楊某而來,現在可以站出來啦!”前麵不遠果然從各個不同黑影中,站起十餘名黑衣勁裝之人,為首一人道:“好厲害的角色,竟是不肯再往前走。”楊欣笑道:“你那陷阱豈能奈何得了我?隻是傷及無辜,非我所願……”
“嘿嘿,想不到一頭大色狼淫賊,也會憐香惜玉。”
楊欣隻是悠間地負手而立:“如果我沒猜錯,各位是大內‘鹿鳴苑’來的高手吧?”高手二字本是用來詩人功夫了得,此刻由楊欣口中說出,聽來竟是極度輕蔑!是可忍,孰不可忍!為首之人喝道:“上!”
十餘“高手”身形一晃,就己將他團團圍在中間。
楊欣道:“既是鹿鳴苑來的,為何不見‘天羅婦’?”
“擒你回去,自然見到。”他撤出兵器喝道:“上!”
十餘大內高手果然各取兵器全力滄攻。
楊欣仍是負手而立,身形閃動,以避其鋒,笑道:“好,這位是嵩陽厲傢來的!”這人一撃不中,已錯身而過。另一人及時從左撲上,手中亮晃晃一柄鋼刀,起落有風雷之聲。“嗯,你是川南楊傢的風雷刀!”這一撃又不中,前後兩麵同時有劍揮來。楊欣又是一閃而過,眉目閃動:“好手法、穿雲手華鐵、八歩趕蟾吳立本,你們兩個何時學會聯手攻敵的?”左肩一斜,已及時閃過一招“鏈子槍”,大喝一聲:“原來‘北滇聖宮’也有偷襲之人,我例要去問問鄭妥娘去。”楊欣就在他這十餘高手聯手搶攻中,左閃右躲,叫破他們的身分來歷,隻是不肯出手傷人,大喝道:“去叫天羅婦自己出麵,以褶相請,或者我們看在魔手的麵子上,到你們鹿鳴苑去走走。”
誰知這十餘高手卻兀自苦纏不休。
楊欣又是眼神一動,驚道:“林念慈,不可過來。”
原來那銀霞女將林念慈竟外地能從這大色狼的手中逃脫,又驚又喜,立刻又暗自責罵。叁十六騎中人人都等着被青睐,被臨幸的機會,好不容易坐上了自己的馬背上,多少同伴又羨又妒的眼光,自己竟莫名其妙地拒絕了。
她這樣獨自回去,女伴們問起誰會相信是自己抗拒不從?定是遭殿下嫌棄!唯一的辦法是在此等候着,待殿下出現,再一起回去。否則自己就會百口莫辯:水遠擡不起頭來做人。她這一停下馬來,竟大吃一驚,原來那裡有呼喝打鬥之聲。
她策馬回頭,隻見十餘黑衣歹徒正在圍攻殿下,她緊急摯出銀杆雙頭紅纓槍來,策馬衝入戦圈,大喝:“殿下莫慌,我來救你!”
袁紫霞傳授這套槍法,最適合馬上戦陣衝鋒之用。果見她銀槍舞動如風,雙頭槍前挑後溯,橫打直戳!利時將十餘名大內高手殺得紛紛閃避,竟也直閉到楊欣身前,皓腕伸來,嬌喝:“上來!”
楊欣又驚又急,口中怒罵:“叫你不要過來!”
林念慈道:“我有責任保護殿下。”
楊欣道:“你的功力那能保護得了?”
林念慈道:“保護不了也要與殿下共存亡。”
她已捉住楊欣手腕喝聲:“上來!”
楊欣隻得藉她一提之勁,身形一翻,便已坐到了她的背後。
林念慈將他兩手菈來,環抱胸前,叫聲:“抱緊了!”
一槍又分折為二,變成兩隻短槍,揮舞開來,絆、劈、纏、戳、挑、引、封、轉八字訣便得矯捷如龍,快速如電。跨下坐騎更是千中選一,久經訓練的千裡良駒,不須刻意控缰,隻須以腿輕拍,甚至藉扭腰之力,它即能進退轉側,莫不如意。這位“銀霞女將”果然巾帼不讓須眉,英姿煥發,神勇無敵,隻是她從來都是獨自在馬上,活動自如,這回背後多了一人,動辄與他相觸,行動多有妨礙,招勢自不如獨自一人時的靈活。
更何況平日隻是女伴們互鬥好玩,頂多對付幾個不長眼的毛賊,未料今日被十餘名大內院嗚苑高手包圍,個個看中她背後這位“殿下”,豈會再對她手下留情!不一會她就己大汗淋漓,氣喘如蘭了。
楊欣在背後道:“叫你不要過來的。”
林念慈奮力格開一柄大砍刀,左手虎口已被震裂,銀槍幾乎脫手飛出。
她卻突然間無限情意道:“跟殿下死在一起也好。”
忝為大內高手,十幾人竟在倉促之間拿不下一名竹女,不禁為之氣結,大吼道:“射人先射馬!”二一是醒夢中人,正在左前方的風雷刀,雙手一絞,要斬馬腿。二曰當然也提醒了林念慈,坐騎被砍,生機更是渺茫。倉促之間不及細想,雙手一翻,一支短槍伸入他絞動的雙刀之中,另一槍由上而下,短槍變作棒缍,直敲他腦袋瓜!隻聽得叮咚哎呀一陣亂響,風雷刀的雙刀正絞在她的銀伧上,林念慈銀槍被震得脫手飛去,而他的一雙成名兵器竟也刀口卷曲,再也不能使用了。就在他一怔之時,另一短槍已經敲在他頭項上,慘叫一聲,就此送命。
楊欣喝道:“好,你招式精巧,隻可惜內力不足!可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林念慈當日曾見他被歐陽婷一下子就捆綁了手腳,提上馬背,剛才又見他被這些歹徒打得其隻閃躲,毫無還手之力,那裡會相信能助一臂之力?大叫道:“坐好了,我要衝啦!”她一吸氣,左手揮動銀槍,右手一提缰繩,突地發覺他的兩手不知何時已鑽進了她的衣裳之內,一手按住她小腹肚臍,另一手正握住了她的乳房。猛地一下震驚,正巧是猛地一股內力傳入!左手銀槍砰地撃落一柄正要砍來的“闆斧”,右手卻將馬兒辔口的缰繩扯斷。衣重反氏財大氣粗,這袁紫霞更是個愛漂亮又要麵子的女孩,她手下的銀霞坐騎不但是乾中選一,就連馬鞍缰繩都特別豪華耀眼。單隻這缰繩,就是以錦棉蠶絲,加上純金絲絨,揉制編成,既結實又豪華。缰繩兩端都係在真正純金打造的馬兒“吞口”上,她一扯之下,竟將這純金吞口扯成兩截,脫口飛出,一彈之下,適時敲在一名高手太陽穴上,那個倒楣傢夥竟然昏倒。楊欣笑道:“好,鏈子槍!”
大凡使用鏈子槍,必有很強的內力為後盾,楊欣在她耳邊道:“不必設想‘招數’,隻要設想那兩塊黃金,會打到那裡。”他話剛說完,斜刺裡又一人竄來,手中奇門兵器怪模怪樣,招式亦是怪模怪樣,活像兩隻雞爪。她正在想怎麼才能把他雞爪砍下來?心念才動,一股內力就如臂使指,噗地麸走他手背上。
大凡人的手臂皮薄骨脆,那經得起這塊頗有份量的黃金一撃,隻聽他慘叫一聲,奇門兵器脫手,握住受傷手背倉惶躍退。一群大內高手呼喝怒罵:“拿不下一個丫頭還有臉回大內去嗎?”另一人亦喊:“射馬,射馬!”
馬字是開口音,他正說到第二個馬字,那黃澄澄的金塊疾飛而至,锵地一聲,上排門牙被撞斷四顆,從此說話不關風,所有“知、吃、斯”的音,全都變成“噓噓”之聲啦!眾歹徒大為震驚,林念慈自己更是震驚不已,難道他果真在助我一臂之力?一念及此,這才注意到他手掌上一股醇厚內力,源源不絕地從肚臍注入丹田;另一手卻緊緊地壓在她的胸部,她又羞又慌,道:“住手,拿開。”誰知那馬兒已失辔口缰繩,竟能自動閃與“射馬”的攻勢,猛地人立而起,躲過一刀,接着後腿猛踢,攻撃敵人。這一晃之下,林念慈自己亦摔不及防,幾乎摔下馬去。幸而楊欣及時雙手用力將他穩住,道:“你專心攻敵,我幫你控馬。”
他那雙手卻仍是緊緊壓在胸前,捏住自己乳房。
她出聲哀求道:“你把手拿開,這樣我不能專心。”
他突然出聲:“小心頭頂!”
頭項當頭罩落一隻狼牙棒,林念慈長缰正因襲敵而撇在外門,倉促間左手短槍揚起,槍尖直指那巨大狼牙棒的中心。這簡直有如螳臂擋車,林念慈驚得冷汗直流!
蔓地裡楊欣一口熱氣吹在她的耳朵。
少女耳朵可說是極為敏感的“性感帶”,這楊欣的手早已撩撥她乳房的敏感部位,春心難耐之際,這耳朵又被他一口熱氣吹來,頓時意亂情迷中,熱氣直入耳門“聽宮穴”,正是手太陽小腸經的起始。這熱力迅如閃電,直達指尖“少澤穴”,力透銀槍尖端,當地一聲,那狼牙棒有如敲在鋼闆之上,往回反彈,這歹徒竟把持不住,脫手飛去。林念慈這回才真正省悟,果然是這位風流殿下、俊俏姑爺在以內力相助自己一臂之力。隻不過他的一臂還是繼續放在一個少女最敏感的部位,仍在握住她的乳房,兩個指尖更能輕輕地捏住她的乳尖,輕揉慢撚……這個少女已被他撩撥得春心大動:心頭有如小鹿亂撞,心裡已有一千一萬個“願意”,隻是在這血腥戦場,生死存亡之間,那能容她半點绮念?
林念慈不得已再次哀求:“殿下如要助我,能不能別按在這裡?”
楊欣道:“當然能。”
蓦地裡有號角聲,四麵八方,嗚嗚而鳴,如寡婦夜泣,如冤鬼咽鳴,聲音難聽之極。林念慈嚇了一跳,那黑衣高手卻興奮嚷道:“鹿鳴苑馳援人手到啦,你二人還不束手就擒!”楊欣怒道:“唯死而已,豈能就擒!”
林念慈立刻應道:“唯死而已,夫復何求!”楊欣道:“不,他們是衝着我來的,你趕快走。”
他手剛動,她以為他要離開,急急按住,不讓他抽手:“不要丟下我,我要跟你死在一起。”
“你還年輕,你還有自己美好前程。”
“沒有了你,生而何歡,死而何憾?”
“你……”他凝視她:“你不後悔?”
“不後悔。”
楊欣嘆了口氣:“既是如此,又何必再抓着武器?”
林念慈道:“對,抓着武器不如抓情人的手。”
她果然將手中武器扔下,完全不顧生死頃刻,她扭轉身子,投入他懷中,滄然垂淚:“婢子無能,未能護得殿下平安。”楊欣伸手托起她那小巧的下巴,在他嬌艷櫻唇上吻了下去。
林念慈就再也沒有矜持,熱情地吻住了他。
是那種四唇相接的吻,是那種舌尖糾纏的吻,他們已心靈相契,不須要開口說話,他們也已經無法講話。奇妙的是,她竟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的心裡:“你現在肯跟我練功了吧?”她更熱切地回吻着他:心中也激情地回應着他:“肯,肯,一千個肯,一萬個肯。”
“血腥戦場,氣氛不好。下次吧!”
“是……下次……也就是下輩子……”
她珍惜這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戀愛,她更珍惜這戀愛的短暫片刻,生命將在瞬間結束,她卻願將這樣短暫的愛化為永恒!
她緊緊地擁吻住他,熱切地要求着他的舌吸吮着、纏攪着,將那芬芳津液吞入腹中。身旁四週的血腥殺伐,生死拚鬥,她全不掛懷。能死在情人懷裡,已是最大的幸福。奇怪的是四週慘烈的呼喝打鬥,不斷有人斷臂殘肢,不斷有人倒地死亡,竟然沒有一刀一劍,甚或一拳一腳能及他二人身上。戦鬥終於結束了,戦場終於靜止了。
他們仍是珍惜這難得的一分一秒,緊緊地相互擁吻,難分難舍。
耳畔傳來一陣如銀鈴般悅耳聲在竊笑道:“親熱夠了沒有,大傢都在看笑話啦!”林念慈一驚擡頭,隻見一大群黑衣人圍在四週,手執兵器卻肅立無聲。
他們不是剛才攻撃殿下之人,雖然裝扮相同,卻不是。因為剛才那十餘人已經全部被殲橫屍遍野,血流成河中,一名少女緩歩而來,小嘴微噸,裨色輕蔑,身穿淺綠羅衣,雙目流盼間,伸出一根嫩蔥玉指,在臉上羞羞括着:“這樣濃情蜜意,當在閨房之內,銀燈露燭,鏽翕牙床……”林念慈一下子羞紅了臉,急要推開楊欣跳下馬背。他卻仍將她攬難懷中不放,轉臉笑道:“朗有情,妹有意,你情我願:‘吹皺一池春水,乾卿底事’?”她小嘴一獗道:“我來接你回去,怎麼不乾我事?”
“接我回去?回那裡去?”
“咦?你不是驸馬沈亞之嗎?當然是回公主那裡去。”
楊欣望望這些黑衣人道:“他們不是來自‘鹿鳴苑’的大內高手嗎?”
那姑娘笑道:“鹿鳴苑跟咱們公主有些瓜葛,打算將你劫去當作人質,對公主多所要脅。我用妙計欺敵,將他們全部殲滅。”
“你倒聰明,隻可惜我是殿下楊欣,並非驸馬沈亞之。”
“我隻奉命接你回去,是與不是,當由公主自己去作主。”
色友點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