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爆炸、崩塌,本就是淩玉嬌啟動的。
啟動爆炸的機關,就連接在蓋奇所坐的那張太師椅之下。
爆炸與崩塌的同時,淩玉嬌已用自己身體護住蓋奇,連人帶椅翻落在一處地道內。
數以萬噸的瓦礫崩塌,震動得地道內也是簌簌作響,石屑飛揚。
淩玉嬌以身體護住了蓋奇,讓那些砂石塵土,全砸在自己身上。
良久,終於一切靜止…
地道已被壓得岌岌可危,幸而並未壓垮……
淩玉嬌站起身來,拍落滿身塵土。
她驚魂甫定,幸而蓋奇並未受傷……
幸而她及時想到這張太師椅,幸而哥哥生前曾跟她提過這裡的逃生之路;否則蓋奇不免要被控鶴監菈去斬首,自己也就別活下去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蓋奇仍是睜着純潔無辜的大眼睛,完全不知剛才經歷過一場生與死的危險。
此時的蓋奇,己不再是第一次在山溝裡見到的那個人見人厭的惡臭乞丐,他竟然是英挺俊美的“殿下楊欣”!
他真的是“殿下楊欣”?真的是“隋炀馀孽”?真的是“朝廷欽犯”?
不管他是什麼,他是自己的夫婿,是這輩子所依靠人,他要是有什麼叁長兩短,自己絕不願獨活。
淩玉嬌長籲口氣,彎腰將他抱起,開始向地道深處走去。
早在她淩氏祖先在此地創業時代,正是兵連禍結,朝不保夕的亂世;早在那個時代,淩氏祖先就已精心規劃好了這條逃生之路,傳到哥哥,哥哥偶而對自己提到,那時候正是快樂幸福,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對於“逃生地道”,連想都不會去想,信都不會去信。
此刻,她隻能憑着哥哥的簡略提示,憑着自已模糊的記憶,試探着向前走去。她不能停留,甚至不能多作猶豫,她知道那堆崩塌的瓦礫,很快就會被清理挖開,很快就會找到地道入口,追兵很快就會從後麵追來。
自從建好就從未使用的地道內,朝濕黴臭,蛇鼠亂竄,黯無光線,淩玉嬌一麵摸索一麵記憶,在第幾個叉口該左轉,第幾個叉口該右轉。
到底走了多久啦?淩玉嬌已精疲力盡,心慌意亂了,到現在為止,仍無一點是出口的模樣,而且,她已經完全弄亂了該轉還是不該轉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亂了。
她頹然長嘆,跌坐在潮濕的地上,抱着蓋奇,哭泣起來。命運弄人,一至於斯……突然她聽到頭頂有輕微異聲。
接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是淩姑娘嗎?”
淩玉嬌大驚,她已如驚弓之鳥,此時如有敵人追來,那還得了?
她正抱起蓋奇轉身要逃,那蒼老聲音卻吃吃笑道:“誰說閻羅不照顧?總有一天等到你。”
淩玉嬌大驚失色,旋又驚喜不已,原來這正是接應之人的一句“切口”。頂上有一方巨石移開,露出一個小小方孔,垂下粗索吊籃,將她二人吊了上去。漆黑中驟現光明,刺得眼睛發痛,閉目許久,再睜眼打量,才知自己正置身在一間陰暗小屋內,麵一刖一位枯瘦老者,手持油燈,正在小心翼翼地將剛才接她二人上來的人口石闆復原,這才轉身道:“老朽閻時羅,拜見淩姑娘!”
那董娘怒恨交加,暴跳如雷。
她所帶來的數百名白鶴武士,又臨時征集了許多軍勇民夫,拚命挖開崩塌瓦礫;雖救出了曾憲桀與柳天武,卻犧牲了四名武功高強的擡轎婢女。終於發現了淩玉嬌與蓋奇逃走的地道,董娘厲聲道:“追,就算逃到十八層地獄,老娘也要把她挖出來。”
那八名紫鶴武士應命,追入地道中去。
董娘十指包紮,仍是痛澈心肺,此役是她的奇恥大辱,咬牙道:“此地道一定有出口,那欽犯可能已從出口逃走二她望向柳天武,卻對曾憲盤發號施令道:“朝廷欽犯,非同小可,去把你所有能動員的軍勇衙役,全都動員起來,張貼榜文,挨戶搜查,務必要將欽犯與叁名同黨逮捕歸案。”
那柳天武又忍不住開口道:“是不是所有麵貌相似之人全都逮捕?”
董娘厲聲道:“寧可錯殺一千!”
柳天武抗聲道:“不可,我朝天子聖仁,天下甫定,亟需安撫民心,你這樣濫殺無辜,引起民怨,必非聖上初衷!”
董娘一怒,卻又冷靜下來,轉向曾憲檠:“曾大人可肯奉旨?”
曾憲桀身為朝廷命官,身不由己;那柳天武卻摘下自己腰刀,放下腰牌,交到曾大人手上道:“卑職無德無能,護不了地方百姓生命財產,谙容卑職引咎辭職!”然後轉向董娘道:“我現在已非官傢身分,再也不用助纣為虐啦!”
他轉身大歩而去。
一群白鶴武士將他圍住,柳天武虎目一瞪,厲聲道:“擋我者死!”
董娘揚聲道:“讓他走!”
眾人間開一條路,柳天武大笑,揚長而去。
曾憲繁望着他的背影,喟然嘆道:“可惜失去一條好漢……”
董娘道:“放心,他很快就會回頭的。”
“什麼?”
隻見董娘冷笑中,撮唇無聲一吹。
遠在十馀文外的柳天武,突然頭痛慾裂,滿地打滾。
董娘又停止不吹了。
柳天武又奇迹似的不再頭痛,站起身來,惶然不安地四顧。
曾大人驚道:“他怎麼啦?”
董娘冷笑:“他中了我的“鶴控”!”
吃了一餐舒服飯,洗了個舒服澡,也換了一身乾淨衣服,淩玉嬌與蓋奇仍被留置在這間陰暗小房間內。
枯瘦老人又送來乾淨被褥和一盞小小的油燈:“外麵正在大肆搜捕,五歩一崗,十歩一哨,到處張貼畫像榜文,凡是麵貌有叁分相似,不論年歲老少,盡數捉去。”
他打量着蓋奇:“他真的是殿下楊欣?”
淩玉嬌無言以對,老人傢嘆道:“姓李的換了姓楊的,新的真的比舊的好嗎?”突然這小房間的門被推開,一名精壯小夥子進來,驚惶地向老者打着手語,原來他是個啞巴。
老者跟他一陣比手劃腳的交談之後,向淩玉嬌道:“馬上就要搜到這裡來了,請淩姑娘帶了……姑爺,跟我來吧!”
事到如今,她也隻能完全信任這老人傢的安排,抱起蓋奇,跟着他走出房間。這兒竟是偌大一座棺材工廠。
滿地刨一化木屑,四處盡是大小棺木,成品半成品。
整塊的上好檀木樟木之類的木材,重重疊疊地一罪牆而立,散發出強烈的原木香味。老人傢快歩帶着淩玉嬌來到一具新做好的棺木前,掀開棺蓋,向裡麵一指:“委屈二位,記住千萬別出聲!”
淩玉嬌一怔,隻聽外麵人聲嘈雜,呼喝聲傳來,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官差衙役到了。淩玉嬌已無暇再猶豫,立刻將蓋奇放入棺中,自己也爬了進去。
老者立刻蓋上棺蓋,亦匆匆趕到前麵去應付那些公差老爺們。
隻見門口已經來了十馀名衙役、軍勇,和胸前繡有白鶴的武士。
一名衙役大笑起來,指着門口那塊大招牌道:“你這老傢夥真有意思,開的是棺材店,卻弄這麼一塊怪招牌。”
一名軍勇望向那招牌,竟開口念道:“誰說閻羅不照顧?總有一天等到你……”
一名白鶴武士亦笑道:“這塊招牌大觸黴頭,誰會上你門來?”
老者冷冷道:“所以我天天在祈禱,希望你傢最好別死人。”
那名白鶴武大怒,一把扭住他衣襟:“你在咒我?”
老者道:“誰傢不死人?誰人不會死?頂多不上我傢來買……”
另一名白鶴武士攔住道:“好啦,跟這個老頭子嘔氣乾什麼?辦正事要緊……”他揮手喝道:“仔細搜!”十馀名狐假虎威,趾高氣昂的軍勇衙役、白鶴武士,蜂擁而入,裡裡外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澈底搜查過。
最後他們全都集中到這間“棺材工廠”來。
老者冷漠地開口道:“這些棺材,要不要也瞧瞧?”
“當然要授!”
他們七手八腳地挨個掀開棺木來察看,數十具棺材也全部都是空的。
一名白鶴武士卻從小房間找到可疑的棉被油燈,全都抱了來,向老者喝道:“這些東西,是不是你窩藏欽犯用的?”
那名精壯啞巴小夥子,一陣咿咿啞啞,比手劃腳,似乎爭執什麼,麵紅耳赤,口沫橫飛“他到底在說什麼?”
那小夥子一把奪過棉被,往身上一裡,往地上躺,着呼呼大睡狀。
老者說:“看懂了沒有?他說……”
那名白鶴武士搶着道:“看懂了看懂了,他說那是他晚上在這兒打地鋪用的。”那小夥子一躍而起,伸手摸摸他的頭,向他直豎大拇指。
一名衙役笑道:“看懂了沒有?他說你真乖,好聰明……”
他們在外麵一陣爭吵笑鬧,躲在棺木內的淩玉嬌,卻心驚膽跳。
這棺木雖大,睡兩個人顯然又大擠,平躺不得,逼得她隻能重疊着,趴伏在蓋奇身上。她清楚地聽到外麵的全部動靜。聽到每一具棺木都打開來檢查,她也聽到終於要來檢查自己躲着的這一具,她全身灌注了真力,準備拚死一搏了。
她聽到自己這一具棺蓋被揭開,不知怎麼搞的,她伏臥着的背上,竟然仍有一層“夾層”隱藏了她,她聽到有人伸手進來,敲敲棺內,而敲出來的聲音,又分明是整塊的,厚實的木闆。
然後就是一個沙啞的嗓子在說:“老闆,這位是秦記瓷器的老闆……”
又聽到那秦老闆說:“我傢老丈人明天要入殓,我老婆要我親自來挑一口上好棺木。”隻聽他左敲右敲,似乎隻有這一具棺木中他的意。
那老者道:“不錯,這口棺木是上好的整塊實心紅桧,價錢嘛……”
秦老闆道:“價錢不是問題。”
接着他又再次伸手進來,又敲又打,仔仔細細地檢查過,這才道:“我現在就要擡走。”老者道:“此刻天色已晚,到哪去雇工……”
秦老闆道:“你這裡的棺材,每一口都長得一個樣子,萬一明天被你調了包……”
老者大怒:“你真是以小人之心…”
秦老闆堅持:“今天就搬,不然我去買別傢的!”
老者嘆了口氣:“到現在我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是怎麼會有錢的。”接着就聽見那啞巴小夥子找了幾個粗工來。
接着就感覺到棺木被擡了起來,上了一輛闆車。
然後就聽到馬車菈着走了……
淩玉嬌這才放下一顆幾乎要跳出口腔的心。
車子搖搖晃晃的走着。
她也被帶動得在他身上搖搖晃晃。
接着她就驚奇地發現,他的兩隻手不知何時,已攬住她的腰。
接着他的嘴唇也溫柔地吮住了她的嘴唇。
她掙紮躲開,低聲罵道:“……你真不老實!”
隨即又被他吮住,不止是嘴唇,甚至吮她的臉,吮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拚命扭頭躲避。
他卻吮進了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她酥癢難耐:“……你真貪心!”車子仍然在走。
車旁仍然有人。
這裡麵又實在太窄太擠。
可憐的淩玉嬌漸漸被他撥弄得渾身顫抖,又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她隻能扭動、喘息、低聲哀求:“別再搗蛋啦!”
要他停止搗蛋似乎不可能,最後她隻能用自己的嘴唇去應付他的吸吮。
而他的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那雙手又輕又柔,像是有魔力,在她週身遊動,挑弄着她每一根神經。她茫然地伸手向下,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撥弄,又更像是在引導着他的撥弄。她驚懼、昏亂、迷失。她哀哀低嗚:“求求你……不要……不要!”
然而她已經被澈底地攻入了!
每隔兩個時辰,柳天武的頭,就會非常準時地開始頭痛。
他拚命咬牙忍耐,卻仍會痛得在地上打滾。
他拚命咬牙絕不吭聲,卻仍會痛得哀哀呻吟。
女兒又驚又急地照顧他,卻隻能為他拭汗,完全無能為力。
又是完全沒有症兆地,頭痛又霍然而止,除了有些精神萎糜,其他一切如常,毫無異狀女兒柳含笑焦急地扶父親坐起,為他倒了一盃熱茶,問道:“爹,您這是怎麼回事?”
“他中了董娘的鶴控!”
外麵走進曾憲檠大人,滿臉歉然地說道:“你記不記得,她在淩傢大廳崩塌的廢墟中,將我們挖出來時,曾經伸手菈了你一把?”
柳天武心驚:“就這樣,也能在我身上下毒?”
“那不是毒,也不是蠱……如果一定要找個比較合適的譬喻,那就像孫悟空的緊箍咒!”曾大人說道:“這是董娘自己跟我說的,她說本來看中你的才能本領,如果不是這麼桀傲難馴,她打算把你薦在控鶴監,至少在紫鶴武士之上。”
“不!”柳天武大吼:“瞧她嘴睑我就有氣,控鶴監那種殘害無辜的行事手段,就是死也不乾。”
“你當然可以拂袖而去,你也可以拚着痛死也不向她屈服,但是……”
柳含笑遞上一盃熱茶,曾大人飲了一口,長嘆道:“你可知道她在金陵地麵上,鬧成了什麼樣子?”
柳天武重重地哼了一聲。
柳含笑卻忍不住追問:“她怎麼樣啦?”
“她手下八名紫鶴武士非但沒有查到任何結果,反而在那地道內迷了路……董娘惱羞成怒,憑她控鶴監的特殊身分,調集軍隊與巡役,全部動員,全麵展開無情搜捕,不管年齡差異有多大,隻要相貌長得稍稍相似,或是臉上應受傷或生瘡生病而潰爛難辨者,全都加以逮捕……”
“啊?”曾大人深深吸了口氣道:“無辜受累的百姓,已經超過千人啦!”柳天武咬牙切齒:“該死!”
曾大人道:“看樣子,那欽犯一天不落網,她一天不會停手,還會有更多無辜百姓受害。”
“可是那蓋奇,明明不是什麼殿下楊欣!”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柳天武又勉強為自己找了個理由:“因為她就不敢檢查他的口腔。”
“所以你止同定蓋奇是無辜的,所以你寧可自己頭痛,也要全力保護他?”柳天武籲口氣:“我沒有能力保護他,是淩玉嬌犧牲一座豪華大廳,保護他逃脫了魔掌。”
“所以你也稱心如願……隻是……”
“隻是什麼?”
“算了,我不說了……”
曾大人起身告辭,頗有深意地望了柳含笑一眼;“好好照顧你爹!”
曾大人離去,柳含笑扶父親坐下,慾言又止。
柳天武恨恨道:“曾大人他到底想說些什麼?”
柳含笑道:“他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的意思卻明顯得很!”
她起身開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柳天武仍在生間氣:“他的意思很明顯,他無非是要我、兩害相權取其輕。他是要我狠心交出個無辜蓋奇,去拯救一千個無辜的百姓。”
柳含笑並未回答,又開始整理一隻帆布背袋,那裡麵全是她親手裝配的一些古怪玩意兒柳天武越開越嘔,越大聲道:“連你也是這樣想得嗎?連你也認為爹做得不對?”
“女兒隻認為您這樣頭痛不值得!”她數拾好行囊,對父親說:“曾大人他不是衝着您來的,他是衝着我,他知道您的個性是隻折不彎,甚至是死不屈。他知道您一生忠烈,絕不會出一買任何無辜,冤枉任何好人,他也知道您手上還有一顆必勝的棋子那就是我!”
“誰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外號叫“千裡追魂”,他知道,隻要我答應出馬,那蓋奇就絕對跑不了。”
她提起那隻塞得滿滿的帆布包,過來在父親的老臉上親吻一下:“您隻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您隻要好好應付您的頭痛就是啦!”
柳天武還想再說什麼,終於又隱忍了下來。
那輛闆車,載着棺木連夜而行。
誰知山路巅簸,闆車竟爾翻倒。
棺木滾落路側斜坡之下,棺蓋撞得開來,淩玉嬌與蓋奇亦滾了出來。
那瓷器店秦老闆又急又怒,大喝大叫着,協助那四名擡棺大漢,終於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闆車再扶好,將老馬再牽回。
秦老闆自己也摸黑地滑下斜坡,用力要搬回那塊跌在一邊的棺蓋,奇怪的是,對淩玉嬌與蓋奇二人,視而不見,隻顧喃喃罵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淩玉嬌頗覺意外,隨即醒悟這正是安排好的逃亡路線,正想開口致謝,秦老闆已揚聲大罵:“笨手笨腳的……還不快過來把棺材擡上去。”
那四名擡棺大漢果然應聲從斜坡上下來。
淩玉嬌這才匆匆抱起蓋奇,竄入黑暗中去。
夜色漆黑,此處又是高高低低,起伏不平,荒草及陉,驚鳥亂飛,饒是淩玉嬌是個練武之人,在此刻亦如驚弓之鳥,草木皆兵。
一個嬌弱女子抱着個大男人趕夜路,本就十分不便,偏偏這竟又貧心,在她身上、臉上,又拱又鑽,又吸又舔,把她弄得酥癢難耐,又恨又愛地罵道:“剛剛才把你喂飽……”
這裡隻是個荒廢圯塌的磚窯,而遠處卻似有屋宇,淩玉嬌抱了蓋奇,提氣疾縱而去,才知正是廢棄已久的“鐘王廟”。淩玉嬌從未來過此地,但是她知道自己懷中這個男人,就曾經被扔到枯井去,不知怎的命大不死。
那口枯井就在院子的一角,她一眼就望見枯井旁邊有一隻大包袱,一大捆繩索,一張紙條。
夜深人靜的,是誰會放一個包袱在這荒廢破廟的枯井之旁?淩玉嬌忍不住好奇,過去看看。
那紙條是壓在繩索一端的鐵鈎之下,上麵有幾個碗大墨子,在昏暗黑色下,勉強可認出:“繩索盡顼有密室,等我切口再出來!”
一見“切口”二字,便知是棺材店老闆的安排,心中不禁深感佩服,不再猶豫,以鐵鈎掛在井沿石恒上,槌下繩索,背上那隻大包袱,抱起蓋奇,順着繩索往下爬。才走幾歩,她又向上爬了出來,拾起那張紙條,揉成一團扔入井底,這才再次向下爬去幸好蓋奇似乎知她爬得非常吃力,他不但未再搗蛋,反而雙手緊緊纏住她的腰,讓她能更方便移動雙手,順利向下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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