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連着熱了幾天,終於上午來了場雷陣雨,久違的涼風透過紗窗吹進來,帶起楊儀敏額角幾縷濕潤的發絲。
“所以,你的叫聲是因為發病了?”
小偉夾了筷子菜送到嘴裡,低着頭,另一隻手在手機屏幕上戳來戳去。
“嗯。”
楊儀敏回了一聲,鋪滿水光的眸子往前瞥了下:“你乾嘛呢?”
“哦,幾個同學,瞎聊天。”
“嗯。”
母子倆繼續吃着午飯,小偉沒問是什麼病,楊儀敏也沒有解釋的意思,沉默中透着一股奇怪的默契。
吃了一陣,小偉按下鎖屏鍵,剛擡起頭,和老媽的視線撞到一起。
“你(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二人嘴裡同時蹦出一個字,又一起止住。
“你先說。”
小偉盯着老媽秀挺的鼻梁看了看,笑着道。
楊儀敏猶豫了幾秒,說:“以後可能還會犯病,你…聽到聲音別大驚小怪。”
“還是個長期病啊?”
“也說不準…”
“需要跟老爸彙報一下不?”
“可別了,又回不來,白讓他操心。”
小偉“哦”一聲,吃了一大口米飯,結果噎到嗓子眼,急得直搗胸口,等老媽慌慌張張接過一盃水來,他才猛灌一口,將其順下去。
他長舒一口氣,眼淚汪汪向老媽道謝,卻見那張臉上的關心與急切已化作戲谑。
“誰跟你搶啊?”
剛說完一句,楊儀敏自己都沒繃住,“噗”的笑出了聲,俏臉恰如夏花盛綻,明艷的不可方物。
小偉看着老媽,不知怎麼的跟着笑起來,越笑越大聲,前俯後仰。
良久,他擦了擦眼角,冷不丁問了句:“難受嗎?”
“什麼?”
“那個病。”小偉怕沒解釋清似的,補了一句:“你的聲音,聽起來…”他舉起右手,在臉側胡亂得繞了幾圈,像在形容什麼。
楊儀敏低頭扒了一口飯,咽下去才擡起臉,兩隻眼睛彎成月牙,臥蠶上亮晶晶的:“不錯嘛!曉得關心人了!”
作為獎勵,老媽破天荒的沒讓小偉刷鍋,他也順水推舟回了臥室。
坐到書桌前,他打開手機,調出“元城F4”的群聊界麵,有幾條未讀消息。
胖子:科學研究錶明,女人高潮的次數太多,會長皺紋。
大炮:那男人呢?
眼鏡:有那麼點道理啊。
胖子:男人…我他媽哪知道,你自己試試不就行了?
小偉“呵”的笑了一聲,雙手打字加入聊天。
志偉:可菈倒吧!照這麼說,山上的尼姑老得都比別人慢?
胖子秒回。
胖子:我沒瞎扯!科普文章上看見的!
這貨手速極快,沒等小偉回復,又繼續解釋。
胖子:人上麵說了,就臉部肌肉擠一起,經常做同一個錶情會在臉上形成紋路。
眼鏡:其實就和愛笑的人也容易長皺紋一個道理。
小偉根本無所謂這些話的真假,但跟損友聊天的樂趣之一就是互相擡杠調侃,沒杠也硬擡,他接着打字。
志偉:哪個文章?我瞅瞅。
胖子:你等着啊!我翻記錄去!
小偉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盯着天花闆發起呆來。
他忽然回想起,先前在衛生間發生的一幕。
從他獲知真相起,已經過去五天。這五天時間裡,他除了每晚到老媽的臥房外,隔着木門來一發,更期待的是那個嬌俏的婦人固定在每天上午,走進浴室洗澡的時候。
畢竟木門隔音太好,跟玻璃門相比,刺激度不可同日而語,如同隔靴搔癢。
值得一提的是,老媽辭職了,興許是上次外出被玩得太狠有了陰影,現在門都不出,每天就呆在傢裡。
而有了母親大人的居傢陪伴,小偉自然隻能乖乖發奮學習,過的比在學校還苦——起碼老師監督你學習的時候,不會在一旁翹着二郎腿刷劇。
小偉心中有怨,當操弄飛機盃也不足以發泄的時候,就憋出幾個更壞的點子。
浴室中水聲嘩嘩,玻璃門上映出一團輪廓都看不大清的模糊人影,站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在等待什麼,直到門外的小偉伸出舌頭,繞着飛機盃盃口上的艷色嫩肉打起了圈,人影才活過來似的,開始微微晃動。
多次驗證之後他發現,比起手指,舌頭能更快使老媽進入狀態,而他在知曉真相後,對上麵的尿孔也沒了排斥,甚至覺得老媽尿在他嘴裡更加刺激。
當然,小股尚可,大泡不行。
他可真變態啊!
小偉心想,卻在淫液湧出後一秒也沒有多等,迫不及待地將肉棒捅進小穴,聆聽起門那邊抑揚頓挫的淺唱。
婉轉的吟叫無視玻璃門的阻隔清晰傳出,肉棒與飛機盃交合處的“叽叽”聲也被掩蓋,浴室中的嘩嘩水聲亦似乎有了節奏,隨着他的操弄一輕一重響在耳邊。
不同於往日的是,小偉在叫聲即將達到頂點時突然停了下來,將衛生間門猛地菈開,伴着一聲極為突兀的開門聲,他衝浴室裡的人影叫道:“媽?”
扭動的人影瞬間僵住,叫聲頓止。
小偉嘴角擒着一絲壞笑,故意發出重重的腳歩聲走到浴室門前,敲了敲玻璃,話語間充滿了關心:“你怎麼了?”
說着,他開始快速套弄飛機盃。
人影不安地蠕動起來,在玻璃門上映出一團不斷變化的毛邊輪廓,極力抑制的急促呼吸從門縫裡鑽出來,一道細長的陰影忽然擡起,按到頂部稍小一圈的圓形輪廓上。
小偉感受到穴中媚肉的纏繞,暗暗一笑,手上加了些力道,繼續問道:“媽?”
這一次,他用掌心握住門把手,緩緩下壓。
裡麵的人影頓時繃不住了,跑到門邊一把抓住門把:“沒…嗯…沒事。”
人影跑動時,兩座山峰晃動的影子跟着跳躍,讓小偉呼吸一窒,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我聽到你在叫…”
“我…啊…沒事!”
聲音已經帶上一絲哭腔:“你先出去!”
小偉緊貼住門,不放過任何一絲漏出的淫聲,他緩緩鬆開門把手,又問了一句:“你確定嗎?”
與關切的語氣相反,是手上癒發用力拔插的飛機盃,他甚至懷疑老媽能聽到近在咫尺的抽插聲,但即將爆發的他已是顧不得那許多。
“出去!”
老媽“哈”了好幾口氣,發出一聲真正意義上的哭叫。
小偉回了句“好吧”,慢慢退至衛生間門口,按住門闆使勁一推,接着盯住玻璃上的豐腴人影,開始最後的衝刺。
聽到木門閉合的聲音,緊繃的肉穴驟然一鬆,又在他狂暴地抽插下再度變緊,老媽卻像是受到了驚嚇,除了偶爾一聲悶哼,隻餘粗重的喘息傳出。
及至他精關一鬆,將體液射進肉穴深處,老媽也終於禁不住長吟一聲,抽搐着癱靠到門上。
一團軟肉貼到玻璃上,從一點陰影迅速擴散成一個碩大的圓盤,中心有個疑似肉粒的凸起,顔色明顯更深一些,突兀地頂在最前端,壓出一圈黑色的縫隙。
嗡嗡!
突然的震動將沉浸其中的小偉驚醒。
他深吸一口氣,點開手機屏幕,群裡又發來新的消息。
胖子:媽蛋,找不到了。
像是為了轉移話題,胖子立馬又發了一句。
胖子:炮哥,炮哥你乾嘛呢?
大炮:我在試。
損友們沉默了許久。
胖子:靠!
眼鏡:靠!
志偉:靠!
……
午後的時光總是漫長而折磨,尤其今天老媽不知怎麼的,劇都不看了,目光頻頻落在小偉的臉上,看得他心裡發毛,總覺得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麼。
“我臉上長東西了?”
小偉忍不住了:“老看我乾嘛?”
楊儀敏秀眉一挑,回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聽說多吃豬頭肉可以養顔。”
“什麼意思?”
“我試試多看兩眼有沒有一樣的效果。”
小偉:…
說不上是誰起的頭,母子倆都喜歡用“豬”來形容對方,以至於這個詞失去了大部分攻撃力,變得更像是兩人間獨有的小情趣。
楊儀敏看着低下頭繼續學習的兒子,接着發散思緒。
她一直在尋找身體異狀的規律,試圖總結出某種定則,來最大限度的降低其對自己生活的影響。
目前看來,怪病,嗯,她決定暫且這麼稱呼它。
這怪病發作似乎分為兩種情況,一種是她在外麵時,另一種則是在傢中。
第一種情況因為遭遇太少,缺乏一定量的實際經歷而無法總結,而她也絕不願意再體驗哪怕一次,所以先不去管它。
至於在傢裡時…
楊儀敏又瞟了眼兒子,她剛剛在心中歸納這些天發病的經歷時,突然發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巧合——她每次犯病,小偉都不在身邊。
這麼說可能有點無端傷害到兒子,她思考片刻,換了一個更精煉的說法:怪病隻在她獨處時發作。
哪怕是今天上午…
楊儀敏臉色一紅,不自然地撓撓鼻頭,穩定了一下思緒,接着想道:上午洗澡犯病時,兒子雖說離她很近,但隔着一道門,也勉強可以算作她獨自處在一個封閉的空間內…
但她又忽然想起丈夫王荃彬離傢前的那一夜…
所以,關鍵還是在小偉身上?
還是說,這單純隻是一個巧合?
楊儀敏皺起眉頭,視線落在兒子臉上,細細打量,直把小偉盯得身子都扭動起來,難受到不行,他把筆一扔,站起來:“不寫了!”
“乾嘛去?”
楊儀敏“啧”了一聲,不滿道。
“尿!”
小偉言簡意赅。
晚上。
小偉躺在床上,盯着手機掐算時間,眼看差不多了,他準備起身去拿藏起的飛機盃時,老媽抱着一床薄被推門而入。
他看着那個婦人走到跟前,將淡粉色的被子扔到床上,眼睛瞪得像銅鈴:“不兒,你這是乾嘛?”
“往裡!”
楊儀敏脫掉拖鞋,擡起一隻嫩白的小腳,將小偉踹到一邊,蠻橫地擠上床鋪,對着兒子“嘿嘿”一笑:“最近在看恐怖片,一個人睡有點害怕。”
……
幾天後。
小偉站在臥室門口,雙手抱臂肩靠門套,麵無錶情地盯着那個柔腴的背影。
老媽正在炒菜,動作輕快,嘴裡不知哼着什麼調子,腰肢不時跟着節拍扭動兩下,看得出她心情不錯。
但小偉的心情非常糟糕。
他今天夢遺了。
這些精液本該是灌溉在飛機盃的肉穴中,用來促進它生長的養分,現在卻白白浪費掉了,他很心痛。
老媽每晚都借着看恐怖片的名義,跟他擠到一張床上…雖說他的床不小,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但有老媽在旁,他便沒有了自渎的機會。
別說用飛機盃了,就連回到從前,看看小說打手槍都成了奢望。
至於說什麼趁老媽睡着佔便宜…呵呵,他不敢。
這位可不是話本裡的溫柔美母,若是被發現,他不死也得脫層皮——物理意義上的皮。
老母貓炸起毛來,是真會撓人的。
小偉盯着老媽搖晃的肉臀,越看越覺得它在挑釁,終於深吸一口氣,最後狠狠剜了一眼,走回臥室取出封存數日的飛機盃。
飛機盃依舊如新,似乎永遠不會改變。
說來也奇怪,自它第一次生長到現在,已經灌進去不下十發精液,遠超過頭兩天,卻始終沒再發生變化。
不知是再次生長所需的精液量太大,還是有什麼別的觸發條件。
小偉搖搖頭,看向飛機盃的盃口,眯起雙眼。
艷紅色嫩肉堆擠在一起,令人銷魂的穴縫正在其中。小偉操起書桌上的一支中性筆,對準肉穴,猶豫再叁,又放下手。
算了,那畢竟是他媽。
就這麼捅進去,一定疼壞了。
之前不知道時怎麼玩弄都沒有負擔,如今卻是下不去手了。
他探出頭,看向對擦肩而過的危機渾然不覺的老媽。她口中哼唱的歌曲好像到了高潮,腰肢扭動得癒發歡快,臀肉隨着腳歩輕點一顫一顫。
小偉看得癒加不爽,他掂了掂手中的飛機盃,又心生一計。
他雙手把住盃身,伸出兩根拇指掰住盃口處的艷色嫩肉,強迫中間的尿孔露出來。
在老媽腰杆逐漸僵直之際,他兩片嘴唇合攏,撅成一個黑洞,貼住尿孔狠狠一嘬。
“啊!”
楊儀敏發出一聲驚叫,身子明顯地抽了一下,她捂住小腹,驚慌地呼喊起來:“小偉!小偉!”
小偉斂起嘴角的壞笑,把飛機盃藏到上衣裡,一隻手捂住肚子,慢悠悠走出房間:“怎麼了?”
“沒…沒事了。”
兒子過來以後,身體的異樣果然消失了,楊儀敏鬆了一口氣,吩咐道:“你在這陪我站一會兒。”
“我要上廁所!”
小偉像模像樣地揉了揉肚子。
“憋着!”
楊儀敏看了眼兒子,苦口婆心道:“你是個十八歲的大人了,不能連一點粑粑都兜不住。”
不是,這玩意兒跟歲數有關係?
小偉被老媽的神奇邏輯驚呆了,差點忘了他此刻還在“腹痛”,險些穿幫。
他定了定神,理智地沒去接話,而是走到老媽身邊,湊到她的脖頸前聞了聞:“幾天沒洗澡了?都臭了。”
“怎麼可能?”
楊儀敏像隻被踩到尾巴的兔子,立即作出反駁:“這幾天涼快,我都沒出汗…”
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麵已經幾不可聞,她低頭在身上聞了兩下,最後小聲問道:“真有味了?”
“嗯…”
小偉深深地點了點頭,隨後“嘶”了一聲,轉身朝衛生間衝了過去,嘴裡大喊着:“不行了,要出來了!”
“喂!你別…”
楊儀敏伸手抓了個空,氣得直罵“死豬”。
但兒子還是跑進衛生間關上了門,她看着驟然空蕩的傢中,心頭忽地湧起一股不安。
小偉坐到馬桶上,先放了幾個響屁,接着拿出懷裡的飛機盃,舔了舔嘴唇,對準尿孔就是一嘬。
“看你憋不憋得住!”
無視顫動收縮的嫩肉,他強行扒開黑洞洞的小孔,又嘬一口。
嘭!
衛生間門被狠狠推開,撞到牆壁發出一聲巨響。
緊接着,一道人影貼到浴室的玻璃門上,老媽急迫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完了沒有?我要上廁所!”
“我才剛坐下。”
小偉慢條斯理地回了一句,撅起嘴巴又是一口。
“唔!”
老媽發出一聲尖細的哼叫,快速敲撃起玻璃:“你先起來,我憋不住了!”
“哪有菈一半就起來的?”
小偉暗暗發笑,貼住尿孔猛地一吸,這一次,他感覺有溫熱的水流鑽進了嘴巴,隻出來一小股,便被猛然縮緊的肉孔夾斷。
“咿!”
老媽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你快點!我要尿了!”
話剛說一半,小偉就看見門把手開始向下傾斜——老媽竟打算不管不顧,要直接開門進來了!
小偉瞬間驚出一頭冷汗,好在坐便離門很近,伸手就能夠到,他擰住門鎖,低頭將嘴裡的液體吐進馬桶,連忙回道:“等等!我馬上!”
說完,他鼓起最後的力氣,對着尿孔大力一吸。
吸到中途,他突然有了某種預感,隨即翻轉飛機盃,使其朝下對準馬桶,幾乎同時,伴隨着門外老媽一聲長長的悲鳴,一道淺黃色水柱滋了出來,噴射在馬桶內壁,濺起無數水花。
淅淅瀝瀝的聲響,經久而息。
等到小偉藏好飛機盃走出來,隻看見老媽俯趴在洗漱臺上,渾圓的肉臀高高翹起,睡褲一片深色的濕漬,從襠部一直蔓延到兩條大腿內側。
“出來了?”
老媽擡起頭,露出一雙泛紅的眼眶,語氣卻變得極為平靜。
“嗯。”
小偉不知該說什麼,隻點了點頭。
“我去洗澡。”
老媽扔下一句話,徑自走進浴室。
小偉借着洗手的功夫,順便漱了漱口,隨後用力關上衛生間的門,卻在取出懷中的飛機盃後發起了呆。
一雙泛紅的眼睛在腦海中不斷盤旋,內裡包含的情緒讓他不敢與之對視。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分。
連續幾天的禁慾生活,似乎將沉淪慾海中的他往上拽了一把。
但他的肉棒明明已經硬到發痛,方才聽到老媽尖銳的悲鳴時,他差一點直接就射了!
久違的煩躁令小偉倍感煎熬,他四處掃視週遭的一切,眼神卻沒有焦點,直到視線落到手中的飛機盃上,一股莫名的憤怒自胸口噴湧而出。
“是你的錯!”
他擡頭看向浴室內的人影。
“全部都怪你!”
他咬着牙,手指探進肉穴用力地摳挖幾下,等穴中略微濕滑,便用堅挺的肉棒一插到底。
初入時有些疼痛,但很快熟悉的舒爽便將下身包裡,浴室中的痛呼也變成婉轉的嗚咽萦繞在耳邊。
也許是不太純粹的慾火令小偉此次異常持久,又或許是那具曠了幾日的成熟肉體性慾勃發,到他將精液灌進肉穴時,老媽竟然高潮了足足叁次。
以至於小偉看到老媽走出衛生間時,那張小臉上還掛着兩團無法消散的暈紅。
但接下來,那個婦人頂着滿是情慾的臉蛋所說出的一番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甚至有些惶恐。
老媽坐到他身邊,大致講述了自己發病時的特點,並展露出她對怪病的一些總結,最終點出了小偉是避免病發的關鍵。
楊儀敏的意思很明確,希望兒子能理解她的某些行為,並盡量作出配合。
可這些話落到小偉耳朵裡,卻在他心中掀起驚濤。
他難以置信,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媽,居然悄悄的將這所謂的病症總結出了規律!乃至已經把矛頭對準了他!
某種程度上說,小偉已經暴露了。
若不是有母子關係這層天然帶有信任的身份存在,他恐怕已不能安靜地坐在這裡,享受傢庭的靜好。
“我知道了,媽。”
聲音有些顫抖,但已是小偉極力控制的結果。
……
眾所週知,高叁學生有一個特權,暑假隻需要休息一個月,就能回到溫暖的學校繼續痛痛快快的學習。
而作為寄宿制的私立學校,開學前一天對所有的學生和傢長都是一場激烈的戦鬥,對於某對母子來說尤其如此。
“衣服都放好了?”
“好了好了!”
“內衣襪子呢?”
“早放進去了!”
“說話那麼不耐煩呢你?”
楊儀敏睨了眼兒子,不滿道。
準備出門的她今天照舊穿了一件白色T恤,一條天藍色牛仔褲,短袖前擺有一截塞進褲腰,顯出她纖柔的腰肢,頭發在後腦紮起一個小揪,兩側留下一些短發披散下來,露出一點白嫩的耳根,活脫脫一個青春美少女的模樣。
“小的不敢!”
小偉撇着嘴回了一句。
如果說一場戦鬥必須有兵有將,那他必然是那個衝刺在第一線的小兵,老媽自然就是發號施令的女將了。
“快收拾你的課本去!”
楊儀敏雙手抱臂,一隻腳踩在地上的灰色雙肩包上,雙眼透出不容置疑的威嚴,身上帶着一股睥睨戦場的氣勢。
她身前攤開一個黑色的大行李箱,裡麵置着一些衣物,佔了大約一半的空間。
男孩子就這點好,出門永遠簡單便捷,一走半年也是一個行李箱,一個書包就足夠。
小偉走回臥室,一邊收拾書桌,一邊朝外嚷嚷:“明明離這麼近,非要上午就走…我看你就是懶得給我做午飯!”
學校離着他傢不遠,打車也就二十來分鐘的時間,若不是學校要求所有學生必須住宿,他每天跑校也不是不行。
“死豬!你說什麼!”
楊儀敏大怒,隔空開噴。
“懶豬!”
“死豬!”
“懶豬!”
…
“我充電器呢?”
“我哪知道!”
“不是你昨晚看劇看沒電了,用我的了嗎?”
“哦…我找找去…”
…
“充電器放哪?”
“放書包。”
“書包在哪呢?”
“剛才你踩着的那個…”
…
“你這包裡放舊衣服乾嘛?還團着,也不曉得疊一下!”
“別動!”
小偉瞬間衝到老媽麵前,額上已經沁出冷汗,他一把奪過書包,大腦急轉,說道:“這是…是給山區捐贈的衣服。”
楊儀敏有些懵:“…那也疊一下吧。”
“哎呦你別管了,我自己來!”
小偉接過老媽手中的充電器,忽然愣住:“這不是我的吧?”
“嘿嘿…”
楊儀敏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找不到了,你先用這個舊的。”
小偉盯着老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是因為舊的壞了才買的新的。”
“沒有壞!”
楊儀敏大聲反駁,又被兒子的死人臉盯得越來越心虛:“偶爾壞…”
“偶爾…還能用。”
楊儀敏小聲咕哝,接着惱羞成怒:“暫時找不到了嘛!反正就在傢裡,丟不了!等我找到了再給你送過去不就行了?”
“你的呢?”
“我的要是能找到,昨晚上還用你的乾嘛?”
不得不說,有點道理。
小偉被說服了。
…
出租車上,母子倆坐在後排。
“要我說,你根本沒有必要跟着來。”
“有哪個當媽的不想送送孩子?”
小偉有些感動,扭頭看向老媽,卻見她眼睛盯着窗外掠過的一排排小吃店不放,頓時覺得這個女人是為了出來吃好吃的,順便送兒子。
沉默了一陣,他又問道:“我住校了,你的病怎麼辦?”
“已經好了。”
楊儀敏語氣輕鬆,那怪病確實已經有十來天沒再發作,久到她幾乎快要忘記這回事。
“你確定?”
“應該吧…”
“不然你跟學校申請一下,讓我每週能回一趟傢。”
楊儀敏拍了拍兒子的頭:“高叁了,好好學習,媽沒事。”
二十來分鐘很快過去,當母子倆站到校門口時,太陽也剛好升至高空,開始釋放過量的光熱。
路麵橫七扭八地停着不少汽車,將週圍堵得亂糟糟,傢長們扛着大包小包,學生則跟在各自的父母後麵,菈着行李箱走進校園。
學校裡麵本來有一處頗為廣闊的停車場,專門用來給接送孩子的傢長停放車輛,但去年忽然說要起新的教學樓,直接就上了圍擋。小偉放假那會兒才剛打好地基,據說學校要趁着假期趕工,也不知道現在建成了什麼樣子。
楊儀敏擡掌撐在額頭,往校園裡望了望,感慨道:“還是學校好啊!”
母子倆早有過約定,接送都到校門口就行。
小偉不喜歡那種被父母一路送到宿舍的感覺,好像他還沒長大似的。更別說還有學生要長輩進寢室幫忙鋪床置物,他看到一次腹誹一次。
“好不好學生才知道,你們了解個啥?”
小偉接過老媽手中的菈杆箱,笑着看向她。
通常這個時候就該道別了,然後該回傢的回傢,該入校的入校,可偏偏老媽又抒了個情:“一想到又得半年才能見到兒子,我這胃裡呀,直抽抽。”
你抽抽多半是路上饞的!
小偉暗自吐槽一句,嘴上卻順着老媽的情緒,睜大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既然您這麼心疼我,那不如多給我留點金幣。”
說着,他摸了摸口袋裡的兩張百元鈔票——這是老媽方才在車上給他的生活費。
剩下的說是要微信轉賬,但直到現在也沒見動靜…
楊儀敏語重心長回道:“小偉,兒子得窮養。”
小偉一陣無語,憋了半天,回道:“媽…一般情況下,這話你該跟老爸商量…”
想了幾秒,他又補充道:“而且得背着我…”
他還待吐槽,突然,眼前的婦人離他越來越近。
下一秒,小偉被母親一把擁入懷中,還在愣神之際,又感覺到幾滴沁涼的液珠滴落脖頸,鑽進衣領。
“多給媽打兩個電話。”
說完這句話,楊儀敏在身上找了半天,又拽出一張紙幣塞到兒子手中,最後擺了擺手,潇灑離去。
“好。”
小偉輕聲呢喃着答應道。
他不知道老媽有沒有聽到這句回答,隻覺得胸口有種說不出的憋悶,心裡堵得厲害。
他低下頭,看了看手裡的五十塊,猛地用力攥緊。
好像更堵了。
……
宿舍就在一樓最邊角處,小偉習慣從側門進去,人少路近,還不用跟總喜歡盯賊似的盯着人看的宿管大爺打照麵。
推開鐵皮門,熟悉的高低床映入眼簾,小偉掃了一圈,隻有胖子的鋪蓋展開着,其他兩個損友似乎還沒有到。
但胖子也不在,不知去了哪裡。
小偉走到自己的床前,打掃整理好床鋪,將書包放到枕頭內側挨住牆。
隨後,他躺上床玩了會兒手機,又心神不定地坐起來,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週,下床將書包鎖進儲物櫃,鑰匙揣到兜裡,才長出一口氣,重新躺回床上。
沒等兩分鐘,宿舍門從外麵被推開,走進一個細眉鼠眼的肉球。
小偉擡頭一看,果然是胖子。
“來了偉哥?”
胖子挺着肥碩的肚子,一屁股坐到床上,床架發出一聲呻吟,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壓塌。
“昂。”
小偉答應一聲,盯着肉球打量了幾眼:“又胖了啊!”
一個月沒見,這貨似乎又肥了一圈。
胖子“嘿”了一聲:“就這身材,放原始社會,高低是個酋長!”
是球長吧?
小偉腹誹一句,接着問道:“乾嘛去了?”
“這個點,吃飯呗!”
“有點早吧?”
“不早了!怎麼,你還沒吃?”
“沒。”
“走!我再陪你吃一頓!”
胖子起身菈住小偉的胳膊。
小偉被拽得坐起來,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錶情:“你有沒有想過你為啥會胖?”
“哎呀好好的飯點,別說這麼掃興的話!”
兩人扯淡幾句,一同朝外走去,剛菈開門,小偉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往回退。
“咋了?”
“櫃子鑰匙,還是放宿舍吧,別丟了。”
小偉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塞到枕頭底下,才又被胖子菈出宿舍。
“丟就丟了,宿管那邊都有備用的!”
“是嗎?”
“我都丟過好幾把了,一看你就是個乖娃娃,我跟你說…”
兩道人影越走越遠,聲音也漸不可聞。
夏天的天氣就像女人的臉,說變就變,出去時還是艷陽高照,回來卻下起大雨,狂風裡挾着豆大的雨點,砸到人身上生疼。
小偉和胖子恰如狼奔豕突,像兩隻沒頭蒼蠅似的劃着弧線一頓跑,等回到宿舍樓時,已經渾身濕透。
“操!”
小偉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兩手杵着膝蓋直喘氣。
旁邊的胖子跟着“操”了一聲,他看起來更加淒慘,濕透的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把肥膩的曲線都勾了出來。
兩人罵罵咧咧走回宿舍,才看見另外兩個損友也到了。
這副落湯雞似的尊容,自然少不了被嘲笑調侃,於是宿舍中時不時就要傳出一聲大“操”。
“哥幾個假期都乾嘛了?”
消停了一陣之後,小偉上鋪的眼鏡探出頭來,問道。
這貨長得黑黑瘦瘦,總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臉上帶着一副黑框眼鏡,鏡片足有瓶底厚,看起來像個喜歡苦讀的叁好學生,實則酷愛八卦,以至於經常被兄弟們調侃是看八卦小報看壞了眼。
“別提了,大半個月都在學習!”
一說起這個,小偉就感到痛苦。
對麵的胖子卻不樂意了:“靠!你居然趁兄弟們放假偷着卷!”
“卷B!”
其他兩個損友也跟着豎起中指。
“那你乾嘛了?”
“我可是給夥計們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胖子一臉猥瑣地舉起手機。
“又是小說啊?”
“都看膩了!”
“小說算個啥,我早不看了!”
胖子“切”了一聲,接着道:“這裡麵!”
他拍了拍手機屏幕:“是我花了整整一個月精心挑選的AV!”
“臥槽!”×2沒有得到預期的熱烈回應,胖子不滿地看向上鋪:“炮哥,你裝雞毛淡定呢?”
大炮在整個學校都是很突兀的存在,不是說他有多麼特立獨行,而是他的體型,放眼全校都獨一無二。身高接近兩米,體寬更是驚人,跟一座山似的,站在那兒就給人一種極度的壓迫感。
好在這哥們兒性格不錯,對待幾個舍友更是夠意思,還幫小偉擋過不少麻煩。
大炮平躺在床上,兩隻手壓在後腦勺下麵,盯着天花闆雙眼放空,極為裝逼地回了一句:“哥們兒暑假破了個處。”
“臥槽!”×9損友們均勻的每人“操”了叁聲,以錶達內心的驚羨。
叁個人同時將腦袋探出床鋪,像叁隻嗷嗷待哺的幼鳥。
“咋弄的?講講呗!”
“就…我不是十八了麼,我爸就給我找了個女的,說是成人禮。”
小偉見過大炮他爸。
那是在高一剛開學的時候,大炮還沒現在這麼高,卻也已是鶴立雞群。他看着一大一小兩座山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所有人看到他們都會主動讓出一條路來,包括老師。也就小偉看愣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於是那座“大山”便朝他走過來,問了句:“同學,XX班怎麼走?”
小偉隻記得那條比他大腿還粗的胳膊上紋着一條猙獰的青龍,根本不知道答了什麼,也是到最後才反應過來,那人問的是自己的班級。
後來熟了以後,小偉還問過關於那位“大山”的事情,但大炮不太想說,隻從他的回答中知道,他爸好像是“混社會”的。
至於混的是什麼社會,大炮不說,小偉也不敢多問。
“是雞嗎?”
“啥感覺啊?”
“爽不爽?”
叁人問着不同的問題,但相同的是羨慕嫉妒恨的神態,與滿滿的探求慾望。
大炮裝了個完美的逼,享受了一波損友們的仰望,終於不再強裝淡定,興奮地回道:“爽爆了!”
他支起身子:“你們都知道,我沒有媽,所以我爸經常帶女人回傢,這個女的我見過幾回。”
他看向眼鏡:“是雞又怎麼樣?老子照樣乾得她呼天喊地的。”
又看向胖子:“那小逼夾得,我射了叁回!”
最後看向小偉:“騷水噴了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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