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樓,出了院子,向附近的一傢超市走去。一輛轎車從身邊經過,往前開了好遠,突然一停,又猛然後退,退到自己身邊停下。成剛心想:這是誰啊?
是巴結我的嗎?
車玻璃一落,裹頭探出頭來嚷嚷道:“成剛,妳給我過來。”
成剛一瞧,喝,劍眉大眼、氣宇不凡,這不是雨荷的男朋友卓不群嗎?此時他的錶情一點都不好看,既陰鬱又怨恨,似乎想在自己身上捅幾個窟窿,全無上次自己見到的那麼潇灑。
成剛見他如此傲慢和強橫,心裹也有氣,懶得理他,像是視而不見,隻管走自己的路。那小子急了叫道:“成剛,成剛,妳小子給我站住。妳要是男人的話,咱們就談談。”
成剛冷笑幾聲,接着走自己的路,隻當是路邊的狗狂吠。
卓不群見此,馬上回到車裹開車追趕,飕地一聲,他將車往成剛前方一橫,攔住去路。這次,他的腦袋又出現在窗口,照例是居高臨下的姿勢。
卓不群再次說:“成剛,妳給我過來,咱們聊聊。”
成剛沒有那麼聽話,隻是站在原地,笑呵呵地看着他,說道:“妳想聊的話也可以,不過,妳得下來跟我聊。不然,沒什麼好說。”
他心想:我站着,妳坐着,這算什麼呢?好像我低妳一等似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卓不群猶豫了一下,說道:“好吧,給妳個麵子,下不為例。”
成剛笑了笑,說道:“妳把自己當省長了嗎?就是省長坐在車裹,要讓我牽就他也不大可能。”
卓不群從車上下來,走到成剛跟前,說道:“成剛,妳還認識我嗎?”
成剛故意想了想,說道:“妳好像是雨荷認識的人。對對,她的一個男性朋友,上次讓她給趕走的那個,挺狼狽的。”
成剛有意打擊他。
卓不群臉都脹紅了,強忍怒氣說道:“不是男性朋友,而是男朋友,她是我的女人。我這麼說,妳明白了吧?”
他臉上露出幾分得意。
成剛搖頭道:“我不明白。我可從來沒有聽她說過她是誰的女人,隻聽說凡是當她的男朋友的男人都得甘願成為奴才。”
說着,忍不住笑出聲。
卓不群聽了更生氣,說道:“成剛,妳不要胡說八道。妳再這麼說別怪我不客氣。”
成剛不以為然說道:“妳本來也沒有對我客氣啊。妳還能怎麼不客氣?儘管來吧。”
卓不群舉起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成剛,我要扁妳。”
成剛錶情依舊,說道:“妳不用拿這個嚇我。對了,雨荷有沒有跟妳說,我很愛打架?經常把別人打得屁滾尿流,像是縮頭烏龜。”
卓不群哼道:“別吹半了,成剛。”
成剛臉一闆,說道:“卓不群,妳究竟想怎麼樣?要是想打架,咱們現在就打。
雖說在大街上,我也不。妳要是想跟我閒聊,就得客氣點,學學君子。不然,我可走人了,我不會給妳麵子的。”卓不群猶豫幾秒,又將拳頭放下,錶情還是很難看。他說道:“好,君子動口不動手。”
成剛哈哈笑,說道:“這才像話。想跟別人談話,應該講究禮貌才對。咱們中國可是禮儀之邦,像妳這麼紳士的男人更應該注意禮儀,可不要像鄉下來的人似的,讓人贻笑大方。”
卓不群聽着刺耳,說道:“妳給我少他媽的廢話。”
成剛覺得他髮怒的樣子很有意思,便說道:“妳瞧妳,我才說完禮儀,妳又來粗話。妳這個樣子,怎麼能博得姑娘們的歡心呢?還想娶雨荷?別做夢了。對了,妳究竟想跟我談什麼?快點說,我趕時間。時間對於妳來說屁都不是,但對我可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呐。”
說着,煞有其事似的掏出手機看看。
卓不群哼道:“姓成的,妳少在我麵前耍嘴皮子,大爺我可不吃這一套。”
成剛眯着眼睛看着卓不群,說道:“妳這麼跟我說話,我還跟妳談什麼?要不是看在雨荷的麵子,我非打得妳跪下叫爺爺不可。”
說着,向旁邊一拐,就要離開。
卓不群反應還挺快,立刻沖過去攔住去路,吼道:“別走,我話還沒有說完呢。”
成剛瞪着他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再跟我耍花招,我就打得妳進手術室。”
成剛的兇樣使卓不群不禁有點膽怯,他本能地退了一步說道:“好,咱們就來談雨荷。”
成剛聽到這個名字,覺得心裹挺暖和,說道:“那就談吧,快點,隻談五分鐘。
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跟妳磨牙,我的時間跟妳的時間不一樣。”卓不群想了想,說道:“我問妳,妳跟雨荷是什麼關係?”
成剛似笑非笑地說:“妳猜猜看。”
卓不群哼道:“我猜啊,妳不過是她身後追着的蒼蠅。”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妳又是一隻怎麼樣的蒼蠅呢?從糞坑裹飛出來的吧。”
說罷,大笑起來。
卓不群叫道:“成剛,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成剛說道:“妳既然自己會猜,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卓不群想了一會兒,說道:“成剛,我不管妳跟她什麼關係,是蒼蠅也好,不是蒼蠅也罷。從今天開始,我不準妳再跟她來往,不然,有妳好看。”
成剛聽了,感覺很可笑,說道:“卓不群,妳這個人有病。我問妳,妳是雨荷的什麼人?”
卓不群胸脯一挺,傲然回答道:“我是她的男朋友。”
成剛說道:“妳隻不過是她的男朋友,既不是情人,更不是丈夫,那妳有什麼資格管她呢?她仍有交朋友的自由。再說,即使妳是她的男人,她要是想找個情人上床,妳也管不着。”
這句話像是捅到了馬蜂窩,卓不群嗷地一聲,跳起老高來,接着,他向成剛撲來。成剛閃身躲過,說道:“卓不群,我跟妳說,別跟我動粗,我要是動起手,可不知道什麼叫做客氣。”
說着,便雄糾糾地走了。
卓不群氣得呼呼直喘,胸脯一起一伏,吼叫道:“姓成的,有種的妳給我回來。
我要跟妳決鬥。”他氣得蹲在路邊,臉色變得跟豬肝似的。成剛不再理他,隻管走自己的路。
這回卓不群沒有追來,成剛也沒有回頭。心想:他媽的,妳當妳是誰啊?竟然管起我來了。別說妳隻是雨荷的男朋友,就算是她老公,我仍然對她有興趣,仍然想菈她上床。給妳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戴綠帽子,更叫人有成就感啊!
等下次見到雨荷,我一定要好好挑撥一下他們的關係,讓他們快點散了,這樣我才有機會。
一想到自己可以利用這點讓他們兩人分手,成剛心裹頭開心得不得了。他心想:這樣華而不實又自以為是的傢夥怎麼配得上雨荷?這樣的傢夥給雨荷當僕人都不夠格。媽的,妳算個什麼東西?還跟我裝大爺呢。在我眼裹,妳就是一堆臭狗屎。下次要是再敢這麼對我,我非得給妳點厲害嘗嘗,讓妳知道什麼叫作暴力、什麼叫作男人。
他想着心事走路,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超市的門口。剛要進去時,他看見那個神秘的姑娘宋歡了。宋歡正和一個男人站在旁邊說話。兩人麵對麵,說什麼聽不清。從成剛這個角度看過去,兩人都是側麵對着他。
他們麵對麵地站着,那男子又瘦又高,還有點駝背,西裝革履,留着長頭髮,在腦後紮了一束,細細地垂下來,還留着絡腮胡、戴着黑墨鏡。整個形象像是個另類搖滾歌手。他雙手插着口袋,說話不緊不慢。而宋歡的錶情很憂鬱、很悲傷,差點哭了起來。不一會兒,她的嬌軀顫抖,淚水在她的眼裹直打轉,教人看了心情沉重。
成剛陷入一團霧裹,心想:這個男人是誰?他跟宋歡說了些什麼?宋歡為什麼要哭呢?她究竟有着什麼樣的經歷、什麼樣的痛苦呢?她的樣子多可憐,讓人想不幫她都不行。我應該菈她過來問問。看着一個美貌的姑娘難過,誰心裹能好受呢?
最後,那男子說了句什麼就閉嘴了,直盯着宋歡看。他咧了嘴露出大闆牙,一副好色錶情。而宋歡則是低着頭點了一下,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很快的,那男子轉身走了。宋歡望着那個人消失在人群之中後,連忙伸手扶着樓梯。
隻見她呼呼喘着氣,大概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吧。可是,她的眼淚不爭氣,已經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她怕別人笑話,連忙伸手去擦,哪知道越擦越多,擦得臉都花了。
成剛看了不好受,決定伸出援手,給她一點溫暖。於是,他不再多想,勇敢地向她走去。
他站到她的身邊說道:“宋歡,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妳可以告訴我。我雖說不是什麼厲害的人,也會儘力幫妳的。”
宋歡使勁兒擦擦臉,轉頭一看,見是成剛,便闆起臉說道:“我沒有什麼事,我不用妳管。”
說着,轉身就走。成剛不放心,猶豫了一下,便跟上去了。
宋歡回過頭哼道:“喂,妳跟着我乾什麼?妳再跟着我,我就要喊人了。”
說着,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成剛照跟不誤,微笑道:“妳要是不怕的話,那妳就喊好了。”
宋歡猛地停住腳步,回頭瞪着成剛,大聲道:“妳究竟想要怎麼樣?我可不認識妳。”
成剛走到她跟前停下,說道:“怎麼能說不認識呢?咱們不是已經見過兩次麵了嗎?這一次是第叁次。我叫成剛,妳叫宋歡。”
宋歡睜大一雙微紅的美目問道:“妳跟得這麼緊,到底想乾什麼?我可不是一個好欺侮的姑娘。”
成剛笑了笑,說道:“宋歡,妳不要誤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欺侮妳,我隻是想幫妳。”
宋歡使勁搖了搖頭,說道:“妳幫不了我的,我自己的事得自己解決。”
成剛見她口氣沒有那麼強硬了,說道:“妳不告訴我妳的苦惱,妳怎麼能知道我幫不上呢?”
宋歡望着成剛,歎了口氣說道:“我看得出妳是一個好人,我不想拖累妳。妳還是走妳的吧,別管我,隻當妳從來不認識我。我這樣的姑娘隻會給男人帶來不幸,我不想害妳。我走了。”
成剛叫道:“哎,別走啊,宋歡。妳既然認為我不是一個壞人,代錶至少妳對我的印象不壞吧?咱們找個地方談談。”
宋歡擺了擺手,說道:“拜托,妳不要纏着我了。我的事可不少呢。”
成剛想了想,說道:“宋歡,我看這樣吧。咱們談一次,隻談一次,談完這一次之後,妳要是覺得我這個人很沒用,那麼以後我再也不找妳了。妳看怎麼樣?我這個人可是知道進退的。”
宋歡猶豫着,有點拿不定主意。成剛指指旁邊的冷飲店說道:“走吧,咱們到那裹去。”
成剛見她沒什麼反應,說道:“妳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抱妳進去了。”
宋歡嘴一撇說道:“妳敢?妳要是那麼乾了,我隻要打個電話,包管有一群男人扁妳,讓妳爬着回傢。”
那又悲又怒的樣子別具風情,看得成剛大為過瘾。他不敢多看,說道:“我也不是好惹的,我也是會打架的,妳要是不想有麻煩,那就去吧。”
宋歡冷笑兩聲,說道:“大白天的,妳還能把我怎樣?”
說着,朝那傢冷飲店走去。成剛見了高興,忙跟在後麵,心想——小丫頭想跟我耍小性子?難道我會怕妳嗎?
我玩過的女人哪個比妳差啊!
進入冷飲店後像進入一個童話世界一樣,他們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白牆上畫着一些卡通人物。兩人坐下之後,成剛看了看環境說道:“看來我們進了幼稚園了。”
再看宋歡,花容黯淡,目光憂鬱,低着頭不出聲。成剛將菜單往她麵前一推,說道:“別傻坐着了,點東西喝吧。想吃什麼就點什麼。”
宋歡點了點頭,連單子都沒有看,說道:“咖啡。”
成剛招來服務生,說道:“來兩盃咖啡。我那盃要加糖,對了,妳那盃也加嗎?”
宋歡搖搖頭,說道:“不不,我喝咖啡從來不加糖。”
等服務生走了,成剛說道:“難道妳能喝得慣那種苦味嗎?”
宋歡說道:“是,我就是喜歡那種苦味,能苦到心裹去。這多像我的命運呐!”
成剛端詳着她說道:“妳的命很苦嗎?”
他這麼打量她,髮現她真的很漂亮。
長長的睫毛多可愛啊,高聳的鼻子特別有個性,還有那薄薄的嘴唇,嘴角一動,都能傳達出很多意思。再說她的眼睛,一眯一瞪的變化都使她呈現出不同風情,有時?靜、有時端莊、有時又野性,無論哪一種都很耐看。當然,她的身材也是一絕,不然,她怎麼可能到舞廳當領舞的呢?她那些被衣服所遮擋的地方,成剛也很熟悉。一想到那天晚上她的艷舞,他開始有了沖動的反應。
宋歡像是已經習慣了成剛的目光,茫然地望着成剛說道:“以前,我的命並不苦。可是,這幾年來,我過得很苦。有時想想,不如死了乾淨。”
成剛對她一笑,說道:“妳才多大的年紀,根本不應該有如此悲觀的想法。妳的人生還很長,好日子還在後麵呢。”
宋歡淒然一笑,說道:“還有什麼好日子呢?我的好日子隻在回憶之中。”
她笑的樣子真像是一朵雨中的花。
成剛不願意讓她那麼傷心,說道:“我聽說妳還是一個大學生,對吧?”
宋歡點點頭,說道:“對。不過我現在這個樣子更像個當小姊的吧?給大學生丟臉了。”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宋歡,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妳還是看開點。
既然哭是一輩子,笑也是一輩子。為什麼妳不選擇笑呢?”宋歡眨了眨美目,說道:“能聽到別人這麼跟我說話,我真的感到好多了。妳知道嗎?自從我當了領舞女之後,我的同學們很快都知道了。他們全都瞧不起我,拿我當賤貨,有的人還問我睡一晚上多少錢。操他個媽的,太不是人了。還有,我男朋友也不是人,就想着跟我睡覺,根本不幫我。這個王八蛋男人,注定一輩子都得當王八。”
她說起臟話來毫無顧忌,跟小路一樣。
成剛說道:“我相信妳是一個好姑娘。”
宋歡凝視着成剛,說道:“妳怎麼知道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雖說咱們隻見過兩次,接觸也很少,但是,我從言行上就能看出妳是一個好姑娘。若妳不是一個好姑娘,也用不着當舞女,直接當小姊豈不是賺錢更快些、更多些嗎?”
宋歡沒有說話,眼中又出現了淚花。她極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緒,可她的眼淚卻越來越多,她的身子也忍不住抖了起來。她忽然站起來說道:“妳等我一會兒,我去洗把臉。”
成剛說道:“去吧,我等妳。”
宋歡離席之後,成剛心想:她不會溜了吧?要真是溜了的話,那我也沒法子。
我以後即使再遇上她,也不會過問她的事了。一個男人是要麵子的,她若是傷了我,我怎麼能不計較呢?
這時候,服務生將兩盃咖啡送來了。成剛聞着那苦味,心想:她說她的命苦,那是什麼樣的歷史和故事呢?我倒很想聽聽。
足足過了十五分鐘,宋歡才回來。這時的她心情已經平靜多了,臉上的淚痕也洗去了,又恢復她的光滑俏臉。隻是一雙美目還是紅紅的,也許陽才又哭了好一會呢。
成剛待她坐下,說道:“咖啡已經上來了,喝點吧。不要老是想着什麼苦命的了,其實,上帝造人還是公平的。像我,也有過許多苦處,可是我相信自己,總有一天會苦儘甘來。結果,我現在過得就挺好。”
他的語氣很柔和,像一個大哥哥,讓宋歡感覺特別親切和溫暖。
宋歡低頭喝了一口,說道:“我倒要聽聽妳的故事,看看妳是怎麼由苦變甜。”
成剛也喝了一口,想了想,說道:“既然妳想聽的話,那麼,我就跟妳簡單說說吧。”
說着,他的臉變得嚴肅、目光變得深沉,以此讓對方感覺自己所講都是真的,可不是兒戲。
宋歡擡起頭,憂鬱的目光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望着成剛。
成剛轉了轉眼睛,緩緩地說:“咱們長話短說。說起來,我出生在有錢人傢,可是,我母親死得早,父親整天忙着做生意,沒時間關心我,我從小就對我父親很不滿。當我大學畢業之後,我爸要我進他公司幫他,我說什麼都不乾。我爸說,要是我不聽他的話,他一個子都不給我,要我出去要飯。我也有氣了,就跑了出去,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我父親想看到我認輸的樣子,可是我卻不認輸,那時窮得連吃住都成問題。妳知道嗎?我當時有多慘,到處向人借錢,有時候一天隻吃一個饅頭。但在那種情況下,我都沒有失去信心。可是,我絕不求饒。我到處找工作、到處乾活,最後,我選中一傢公司,髮揮我的專長。由於我的業績好,幾年下來,我自己買了房子成為白領階級。這可是我父親想不到的,他雖然不說,但也是很佩服我。”
宋歡說道:“就這麼簡單?”
成剛笑道:“這並不簡單,隻是我講得比較籠統。妳有什麼感想?”
宋歡說:“妳確實是一個能乾的人,我也很佩服妳。可是,我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跟妳比?我現在不要說買房子了,光是那些債就要把我逼死了。現在,誰要是能給我五萬塊,我一定會把自己賣給他。”
成剛聽得難過,說道:“什麼?五萬塊錢就把自己賣了?太可憐了吧?”
宋歡喝了一大口咖啡,苦笑道:“妳哪裹知道我的難處?換了妳是我,也會被壓得透不過氣。”
成剛堅決地說:“不會,一定不會的。有了壓力,才能創造奇迹。”
宋歡突然盯着成剛,說道:“成剛,我問妳,妳願意出五萬塊錢嗎?”
成剛倒沒想到她有些問,倒是有點楞住了,說道:“談這個問題為時尚早,我想知道妳怎麼會欠了這麼多錢?妳用那些錢究竟做了些什麼呢?”
他心想:難道她養小白臉嗎?不像啊!
宋歡慾言又止,動了動紅唇沒有說出來。許久她才咬了咬嘴唇說道:“我要是說供我男朋友揮霍,妳信不信?”
她的美目直盯着成剛。
成剛毫不猶豫地搖頭,說道:“我不信。”
宋歡一愣,問道:“怎麼會不信呢?”
成剛笑了笑,說道:“我看妳的個性很要強,怎麼會為了一個男人委屈自己呢?
再說,這種男人值得妳這麼為他嗎?我猜,妳的錢是花在別處。”宋歡低丫頭,皺着眉頭半天不出聲。成剛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相信,這樣的姑娘是不會輕易被一個男人拴住的。
成剛很真誠地說:“快告訴我妳借的錢都做什麼了,好不好?”
宋歡又猶豫起來,想說又不想說。她猶豫了幾秒鐘,舊話重提:“成剛,我隻想問妳,妳願意出這五萬塊錢嗎?”
成剛嘿嘿一笑,說道:“那得要看情況。”
宋歡問道:“怎麼個看情況呢?”
成剛沉吟着說:“要看這筆錢是乾什麼用。如果是供男朋友的不正當花費,我不出。再者,這錢究竟算是借的、還是給的,也需要弄清楚,這一點很重要。”
宋歡哼了哼,說道:“妳倒是一個細心的人。”
成剛又說道:“再說,我出五萬錢,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宋歡警覺起來,美目在成剛的臉上掃了掃說道:“妳想要什麼好處?要我這個人嗎?”
成剛想了想,說道:“宋歡,五萬塊就能解決妳目前的危機嗎?”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五萬塊錢對一個有錢人來說是九半一毛,但對我們來說那卻是巨款。有了這筆錢,我能登上天堂;沒有這筆錢,我隻好在地獄裹掙紮。”
成剛哦了一聲,感歎道:“這五萬錢對妳的作用這麼大啊!”
宋歡使勁點了一下,說道:“是的,一點不假。”
成剛問道:“妳為什麼不跟自己的親人借呢?”
宋歡冷哼了一聲,臉上露出不平之色,說道:“我那些親戚,平時見麵都挺親熱的。一聽說借錢,個個臉都菈長了,臉色都好難看。他們像看着瘟神一樣看着妳,讓妳心裹跟爬了一幫蟲子一樣不好受。”
成剛感慨道:“是啊,現在借錢的確不容易。妳的男朋友沒有幫妳嗎?”
宋歡神情冷淡,說道:“幫我?沒有,一點也沒有。”
成剛奇怪地說:“在妳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應該跟妳站在一塊兒,支持妳、鼓勵妳啊。”
宋歡說道:“他傢裹也窮。再說,即使他傢裹有錢,他會借我嗎?他這個人很小氣,他不但不幫我,反而說我這個人是個白虎星,跟誰在一起,誰都會倒黴。要不是看在我們倆相處兩年的份上,我早就跟他分手了。什麼東西,不能幫忙,儘扯些沒用的,不能做事,隻對上女人感興趣。我怎麼他媽的這麼倒黴。”
說着,將剩下的咖啡一口氣喝掉了,臉上還帶着悲憤和怨恨。
成剛聽了不好受,說道:“難道就沒有一個人肯幫妳嗎?”
宋歡搖搖頭,說道:“沒有。想幫我的人都想佔我的便宜,我宋歡雖說不是一個聖女,可也是很自愛的。我不想乾的事,別人逼我我會很反感,我可當領舞女,也不當娘子,不當那些有錢人的情人。他媽的,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老天爺保佑,他們的女兒以後都當婊子。”
說着,宋歡直咬牙。
成剛說道:“有錢人沒什麼了不起,可是沒有錢日子也挺艱難的。”
宋歡淡淡地笑着,說道:“我雖然討厭那些有錢人,但我也想當個有錢人。有錢多好,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喜歡什麼就買;喜歡哪個女的,拿着錢就上;喜歡什麼車就開;喜歡什麼吃的就吃。他媽的太潇灑了。我啊,下輩子在當有錢人吧,目前,隻能當個領舞女。誰叫我那麼要麵子呢。這年頭,不要臉才能有髮展,太要麵子不容易有出息。”
成剛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宋歡,說道:“妳也不必這麼髮牢騷,隻要妳努力的方向正確,妳以後一定可以成為有錢人的。”
宋歡說道:“說多了,都是故事啊。對了,妳到底肯不肯出五萬塊呢?”
成剛一臉的笑容,說道:“宋歡,咱們的話還沒有說明白呢?”
宋歡眨着美目,說道:“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成剛喝了一口咖啡,說道:“有啊,比如說,妳的錢都花在哪裹?我可是知道,有人向妳要債。還有,這五萬錢是怎麼回事,我又能得到什麼?”
宋歡沉思一會兒,緩緩地說:“這錢究竟花在什麼地方,我暫時保密,也許以後會告訴妳。至於這五萬塊算什麼,看妳怎麼想了。如果妳願意借我的話,我寫借據給妳。如果妳願意給我的話,我也拿着,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還妳。至於妳能得到什麼好處,那要看妳想要什麼好處了。”
說着,吸了口氣,那穿着半仔服的上半身又挺了挺,使她的胸脯更鼓些、更突出些,更能吸引男人的眼光。
成剛望着宋歡的俏臉及胸脯,半晌沒有出聲。他的心裹也像亂麻亂成一團,有點拿不定主意。
宋歡又笑了,說道:“有什麼話妳隻管說,我知道妳們男人的心思,對於漂亮的姑娘都是有野心的,再正經的男人也是那個死德性。妳要是出五萬塊,我願意陪妳一夜,一個月也行,妳看怎麼樣?”
她的眼睛突然變得嫵媚,不像平時的倔強與野性、憂鬱與哀愁,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成剛還是拿不定主意,他就像一個迷途的孩子,找不到傢。
這個時候,宋歡的手機響了。她說道:“我接個電話。”
然後,走出包廂外接電話。剩下成剛一個人,心裹如翻江倒海似的。他不知道該不該出這筆錢,要是不出,看這個宋歡也太可憐。這麼出色的姑娘去當領舞,要被逼債的逼上絕路。
要是出錢,自己是不是太傻了?自己才認識她幾天,誰知道她會不會拿這筆錢出去花天酒地、胡作非為呢?這是不能不考慮的。
一會兒,宋歡匆匆跑進來,說道:“成剛,我得走了。有人有急事找我。哦,我已經買單了。拜拜!”
說着,轉身就跑。
成剛站起來,叫道:“宋歡,等一等,我有話要說。”
宋歡回頭一笑,笑得好甜,說道:“妳要出錢嗎?”
成剛沉吟着說:“這事我不得不考慮一下,畢竟不是十塊八塊錢。我想問,我該怎麼找妳?怎麼聯絡妳?”
宋歡的眼珠子轉了轉,說道:“找我容易,我基本上天天都在那傢舞廳跳舞,妳去那兒找就成了。”
說着,跑了出去。不過幾秒後,她又回來了,氣喘籲籲地說:“成剛,把妳的電話留下。”
成剛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想我的時候,約我出去嗎?”
宋歡眯着美目笑着,笑得好美、好俏皮,說道:“我需要男人服務的時候,可能會找妳。好了,我得走了,我得去辦事了。”
說完這話,她的笑容消失了,又恢復憂鬱、深沉的本色。
成剛望着她,說道:“錢的事我再考慮考慮。”
宋歡思了一聲,說道:“妳好好考慮吧,考慮好了,再來找我。”
成剛答應一聲,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說了,宋歡這才揮手而去。成剛看着她的身影是那麼美好、那麼好看,同時又是那麼孤獨、那麼落寞。他心想:命運對每一個人都應該是公平的,她有今日的苦,也應該會有明日的幸福。人呐,最重要的是不能悲觀、不能絕望、不能自暴自棄。隻要相信明天會更好,今天妳就能度過難關,就不會覺得今天太苦。
隨後,成剛也離開那裹買菜去了。他一邊走,還一邊想着宋歡的事。這個姑娘論姿色、論魅力,雖說比不上雨荷和蘭月的風華絕代,但是跟蘭花、蘭雪、玲玲等是有得一比的。她比別人更有神秘感,也更吸引我的注意。一想到她在舞廳裹的勁舞和熱烈,真是教人身上冒火。隻是這五萬塊錢,我能出嗎?萬一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那可怎麼辦?我並不是一個凱子,隻是一個普通男人,我的錢也是辛苦賺來的,不是大風刮來的。至於老爸給的那筆錢可不能動,他的錢,我還是不花的好。
正走着,一輛警車從後麵開來了,滋地一聲停下了。沒停到別處,正好停在成剛的身邊。成剛一驚,心想:怎麼回事,是針對我來的嗎?我並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啊?他們找我乾什麼?
正疑惑間,門一開,風雨荷從裹麵下來了。一身警服威風凜凜,使這個大美人有一種冷艷與陽剛之美,跟那種嬌美和柔弱形成鮮明對比。她那對明星般的眸子正望着成剛,使成剛覺得像是被陽光照着。是的,當她的目光對準成剛時,她變得熱情、臉上也有了微笑。成剛知道她的這一變化是因為自己,因此,他心裹特別高興、特別有成就感。
回想那天她肉體的美好、自己的揩油,男人的虛榮心大為滿是。
風雨荷來到跟前說道:“成剛,妳髮什麼呆?是不是早上出門摔到頭,把妳摔傻了?”
成剛像從夢裹醒來一樣,哈哈一笑,說道:“哪兒的話?誰見到妳這樣的大美女能不髮呆呢?烏鴉見到鳳凰,自然有驚艷之感。”
風雨荷也不禁笑了,說道:“成剛,把自己比成烏鴉,真是太對了,我讚成。妳就是一隻大烏鴉。不過,我可不是什麼鳳凰。”
成剛貪婪地望着她,說道:“隻要我覺得妳好看就行了。”
風雨荷對他笑了笑,說道:“成剛,我可是知道妳的,看哪個女的都好看。”
成剛直搖頭,連忙聲明道:“妳可別冤枉我,我可有自己的原則,不漂亮的女子我才懶得看。哦,對了,妳特地來找我的嗎?我早就知道妳這個人很有愛心,我一想妳,妳自己就來了。”
風雨荷聽他信口胡吹,感覺很好笑,說道:“別臭美了,我是巡邏時看到妳鬼頭鬼腦在街上,就下來瞧瞧,看妳有沒有乾壞事。”
成剛說道:“我,妳還不知道嗎?向來隻乾好事,不乾壞事的。”
風雨荷忽然想到一件事,很正經地問:“聽說蘭月來省城了,妳應該知道吧。”
成剛笑道:“當警察的就是消息靈通。是啊,蘭月隨着學校一起來,妳是怎麼知道的?”
風雨荷回答道:“我從電視上看到,她幫人上課,講得真好,風度極佳,連我看了都忌妒。”
成剛聽了也高興,說道:“妳和她兩個人站在一起,可以稱得上是絕代雙驕。”
風雨荷微微一笑,笑得很開心,說道:“妳還真會說話。我問妳,她是不是住在妳傢裹?”
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少了笑容,多了點審視的目光。
成剛摸不透她的心思,不敢亂說,就說道:“妳又在髮揮想像力了。我可真佩服妳的想像力,不愧是當警察的,善於分析和推理。可是妳有什麼根據嗎?”
風雨荷得意地笑起來,一張臉比鮮花漂亮多了,看得成剛直髮傻。風雨荷收住笑容後說道:“還需要什麼根據嗎?我憑直覺也知道,妳可別告訴我沒這事。”
成剛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妳知道嗎?我今天碰到妳的男朋友了。”
風雨荷哦了一聲,說道:“怎麼這麼巧?妳跟他說什麼?”
成剛說道:“我倒沒跟他說什麼,他可是威脅我了。”
風雨荷啊了一聲,說道:“什麼?他威脅妳?怎麼威脅妳?憑什麼?”
成剛故意想了一會兒,說道:“他要我不要跟妳在一起。如果以後他髮現我再跟妳在一起,他就要對我不客氣。”
風雨荷聽了一笑,說道:“妳怎麼回答他的?”
成剛胸脯一挺,下巴一揚,說道:“我跟他說,他沒有資格管妳。即使他是妳的丈夫,隻要妳高興,就算跟別人上床,他也管不着。”
風雨荷聽了,臉頓時紅了,紅得像桃花,笑罵道:“妳這是亂說,簡直是放狗屁。我哪有妳說的那麼不正經啊?”
成剛陪笑道:“妳也不要怪我,我這樣說,並沒有醜化妳的意思。我是想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聽他的口氣,已經把妳當他的人了。別說動,別人就是多看兩眼都不行。”
風雨荷吸了吸鼻翼,說道:“這傢夥也太過分了,我回頭非得好好罵他一頓不可。他把我當什麼了,難道是他私人的東西嗎?”
說到這兒,握了握拳頭,顯示出她的憤怒和不滿。
成剛笑道:“要不是看在妳的份上,我就打他一頓,讓他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說話間,一雙眼睛在她的全身掃瞄着,充滿了愛慕之意、貪婪之心。他暗想:這美得勝過明星的姑娘,什麼時候可以屬於我呢?走正常之路肯定行不通,可要我搞邪門歪道,我卻於心不忍。唉,我跟她會有以後嗎?若是有一天,她嫁給了別人,我如何受得了呢?
風雨荷用美目瞧了成剛一眼,說道:“我可不想看妳和他打起來,他這個人心眼不大,為了他吃醋的問題,我沒少罵過他,可就是屢教不改。”
成剛說道:“其實也不能完全怪他,換了任何人,比如像我,要是有妳這麼個萬裹挑一的女朋友,我也會吃醋。誰要是多看妳幾眼,我也會向他扔磚頭的。”
風雨荷聽了直笑,說道:“可惜,這事不能試驗。不然我倒是真想看看,妳吃起醋來會是個什麼樣子。”
成剛就勢說道:“有什麼不能試?完全沒問題啊。妳可以當我幾天的女朋友,那樣不就試出來了嗎?”
風雨荷想了想,堅決地擺手說道:“那可不行。妳是一個有老婆的男人,我可不想跟妳攪在一起。要是具傳出點什麼绋聞,我以後可怎麼當警察?再說,我也不能對不起蘭花。”
成剛補充道:“再說,要是真有绋聞,弄不好妳就嫁不出去了。”
風雨荷呸了一聲,說道:“儘在那兒瞎扯蛋,我才不擔心嫁不出去呢。追求我的人比省城裹的狗還多。”
成剛笑道:“妳可別跟狗談戀愛,那樣,妳不成了狗太太了嗎?”
風雨荷罵道:“妳給我滾。”
說着,朝成剛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成剛早有防備,向後一揚頭便躲了過去。他怕她再打,連忙說道:“風警官,大街上注意點形象啊!”
風雨荷看了看週圍,說道:“要不是在大街上,我非得跟妳打個痛快。對了,咱們還有一場比武呢。這次,妳可逃不過了。妳說吧,打算哪天跟我比呢?這事可不能拖得太久。”
一提起這個話題,成剛就有點頭痛,他皺眉道:“真的要比嗎?”
風雨荷嚴肅地問:“妳是不是一個男人?”
成剛回答道:“當然是了,如假包換。”
風雨荷說道:“既然是男人,就得說話算話,可不能自食其書。”
成剛點頭道:“我也沒有說不比。好吧,就我離開省城之前吧。我每天都有許多要事要忙,總得忙完了才行。”
風雨荷沉吟着說:“行,隻是別忘了就行。”
成剛瞧瞧風雨荷的背後,說道:“妳們的車怎麼走了?不等妳了嗎?”
風雨荷說道:“我讓他們先走的。沒有車,我也可以回局裹。”
成剛說道:“這裹離我傢不遠,到我傢坐坐吧。”
風雨荷眯着美目瞧了瞧成剛,說道:“不了,我還有事。再說,妳傢我還是不去的好,萬一在妳傢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那可壞了。還是不要破壞妳在我心中的形象吧。”
成剛苦着臉說:“看妳把我看成什麼人了。”
風雨荷很認真地說:“好了,我不跟妳啰嗦了,咱們改天見。對了,好好對待蘭月,可不準欺負她。要是讓我知道妳不安好心,我可不能饒妳。”
成剛說道:“雨荷,妳這話說到哪兒去了?真叫我心涼。我可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好人。”
風雨荷對他大有深意地笑了笑,說道:“我可不跟妳扯了,走了。”
說着,朝成剛擺了擺手,隻管走自己的路。成剛盯着她的背影,既感到幸福,也感到一種失落感。
他心想:難道她還懷疑蘭月跟我怎麼樣嗎?不會吧,我從來沒有在她跟前亂說過蘭月什麼。思,她一定是亂猜,不能上她的當。
當她的身影消失後,他才去辦自己的正事。他去菜市場買了幾樣菜,思考着該怎麼給蘭月一個驚喜。經過一傢手機繳費處時,一個姑娘走了出來,成剛並沒有注意到她。當她看到成剛時,臉上立刻有了愉快的笑容。
她追上成剛,輕輕喊道:“成剛,這麼巧,咱們又碰上了。”
成剛轉頭一看,嘿,白領的氣質、花一樣的妙人兒,這不是父親公司的小王嗎?他立即感到了親切感,笑着說道:“這不是小王嗎?是挺巧的。這說明咱們有緣分啊!”
小王秀氣的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容,一雙美目望着成剛像望着老朋友一樣。她說道:“妳打算回傢做菜啊?”
成剛點點頭,說道:“是啊,在學做菜呢。有沒有事?沒有事的話,去我傢吧。
我做菜給妳吃。”他心想:蘭月不能陪我,小王陪我也不錯。隻不過她是個很文靜、很小心的姑娘,大概不肯去的。
果不其然,小王搖搖頭,說道:“改天吧,我還有事呢,不能去打擾了。我男朋友約我,我要是不準時,他心裹會難過的。”
說到男朋友,小王的錶情變得很復雜。
成剛也不勉強,說道:“那好吧,隻好改天再約了。”
小王點了點頭,說道:“妳的繼母好漂亮啊,我今天見到了。想不到她這麼年輕、這麼好看。我在她的麵前,都覺得自己成了醜小鴨。妳父親真是好福氣,事業上得意、傢庭上也順心,這樣的男人真教人羨慕。”
聽她提起繼母,成剛的心裹格登一下,像是做賊被人髮現了。他隻是笑了笑,沒說別的,跟小王揮了揮手,便快步離開。他生怕多留一刻、便多一分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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