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伍小姐吧?我叫呂俊,是俞老師以前的學生!”阿驢一付天真的錶情,找到了伍詠冬。
“嗯!呂俊是嗎?”伍詠冬打量着這個毛頭小子,說,“你真有我姨媽的消息?”
“我幾天前見過……”阿驢說,“今天看到報紙上的尋人啟事,才知道俞老師原來是失蹤了。所以馬上來找伍小姐您了。”尋人啟事上留下的聯係人“伍小姐”,以及一個手機號碼。
“哪一天?”伍詠冬問。
“嗯,大概是……”阿驢仰頭一想,說出一個時間。
“那就是我姨媽失蹤的當天啊!”伍詠冬精神一振。
“當天下午,我在火車站看見了俞老師,我就走過去叫她。可是她理也不理我,跟着一個男人很匆忙地走了。”阿驢按照編好的謊話講出。
“她是往哪裡走的?進了還是出了火車站?”
“是出了。”阿驢道,“那個男的長得很奇怪,頭發很長,胡子亂糟糟的。
我就覺得很奇怪,就跟了出去,一直跟到郊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出城了?”伍詠冬緊鎖着眉頭,“你也覺得不對勁?”
“是啊,反正那天我沒事乾,就一直跟喽!”阿驢道,“我看到俞老師好像有點不太情願的樣子,所以我很好奇,就……”
“最後他們到了哪裡?”伍詠冬急於想知道結果。
“他們一直走,一直走,走到一個村子裡麵,就不見了。”阿驢不時用眼角看着伍詠冬的反應。
“什麼村子?”伍詠冬顯然有點急躁。
“我不知道村子的名字……”
“那你認不認得路?”
“那倒認得!”
“好!現在馬上帶我去!”伍詠冬迫不及待。
騎上心愛的摩托車,後麵載着阿驢,伍詠冬風一般的向郊外疾馳而去。
雙手扶在身後的阿驢難免心猿意馬。前麵就是美貌的女警察,女人身上的幽香淡淡地飄來,散發着迷人的氣息,阿驢胯下的東西蠢蠢慾動。
“這樣貌可真一點也不比那個俞老師差啊!媽的,又那麼青春,拿她去換俞梅卿,小牛這小子可真賺了!”阿驢心想。前天狠狠地肏了一陣梅卿之後,小牛又不許他碰她了,說什麼要吊起他的胃口,才會盡力辦事。
阿驢稍稍整理了一下褲襠,以免那根東西頂起來的樣子太過失禮。
摩托車已經駛出了市區,駛到崎岖不平的小路上。突然地上一個窟窿,車身震了一震,雖然伍詠冬很快控制了平衡,但阿驢的身體還是大大地震了一下。
“啊!”阿驢一聲輕叫,晃了一晃,狡黠的一笑,雙手前抱,竟摟住伍詠冬的腰身。
“你乾什麼?”伍詠冬喝道。
“沒……坐不穩……”阿驢無奈地鬆開手,眯着眼睛回味着女警察纖細的腰身。
“可惜太過倉促,不然抓一把她的奶子她也沒法翻臉……”阿驢心想。
“坐穩了!摔死了別怪我!”伍詠冬怒道,加大了油門。沒來由地給這小子小小地吃了一下下豆腐,心中十分的不爽。本來最近已經火氣甚大心情不佳,這下對着這個小子當然更沒好氣。
“媽的!這麼兇!”阿驢的心中大忿,“等一會抓到你,我要你這臭娘們好看!媽的,非肏得你哭爹叫娘不可!”眼看目的地快到了,阿驢且忍着衝動。
車子順着阿驢的指引,慢慢進入一個小村莊。阿驢察看週圍無人,陰陰地一笑,稍稍從口袋裡拿出一小瓶乙醚,倒在一條手帕上。
“開慢點,就快到了。”為防翻車時受傷,阿驢對伍詠冬說道。可一說完,他立刻皺起眉頭。
“糟糕,忘記了她戴着頭盔!”由於是騎摩托車,伍詠冬一路到這兒都戴着頭盔,頭盔前麵的擋風闆覆蓋住她的整張臉。阿驢呆了一呆,拿着手帕,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到了嗎?”伍詠冬問,車子已經開得很慢了。
“嗯……差不多……”阿驢方寸微微一亂,隨口應道。
“我看看,這應該是臥牛村……”伍詠冬停了下車來,舉頭四望,大概是嫌頭盔前的玻璃影響觀察,看不太清楚,竟把頭盔摘了下來。
時不我待!阿驢立刻拿着手帕朝她的臉上捂去。
伍詠冬的頭正向後轉過來,一見有異,本能地一縮頭,“啪”的一聲,手帕正拍在她右邊臉上。
“你乾什麼?”伍詠冬大喝道。後麵的阿驢更不打話,手帕一伸出,另一隻手馬上盤過伍詠冬的頸項,勒着她的脖子,捂偏目標的手帕重新撲向她的口鼻。
“混帳!”伍詠冬怒道,頭向旁一偏,阿驢的手帕又是沒夠到目標。伍詠冬一手菈住阿驢勒着她的手臂,一手格開直撲上麵的手帕,兩個人頓時在摩托車上糾纏起來。
論力氣,伍詠冬並沒多大的便宜,不過她的身手卻遠不是阿驢所能比擬的,混亂中肘部一托,格開一個莫大的空當,順臂撞中阿驢的麵門。阿驢“啊”的一聲大叫,雙手一鬆,手掌從伍詠冬臉上抹過,從車上倒翻下地。
一陣幽香直穿入鼻,伍詠冬知道已經聞到一點這小子手帕上的氣味了,是乙醚!即使聞了一丁點乙醚,諒這小子也不是她的對手!這小子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暗算她?伍詠冬“哼”了一聲,撥出佩槍,怒衝衝地跳下車。
“笨蛋!”阿驢暗暗地叫苦,“剛剛為什麼不偷她的槍?她開着車的時候偷槍,隻怕她也阻止不了!”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手槍指着他,一臉怒氣的女警察已經到了麵前。
“你是什麼……什麼人?”伍詠冬喝問。突然間頭好像微微一昏,好在馬上定下神來。
“我……我……”真實的情況當然不能說,阿驢在地上後退着,一邊尋找着逃跑的機會。
後麵不遠處有一根折落的樹枝,足有半個手腕粗整個上臂長,阿驢一邊支吾着應對,一邊後退着,手稍稍地夠到了樹枝。
伍詠冬也知道自己中了招,不宜多加廢話。當下一手持槍指着阿驢,一手取出手铐。
乘着她稍稍分神之機,阿驢一把抓起樹枝,朝着伍詠冬持槍的手劈去,在伍詠冬還沒決定當真開槍之時,已狠狠劈中她的手腕。
“呀!”伍詠冬吃疼,手槍脫手。可她反應也快,隨即飛起一腳,正正踢中阿驢的雙腿之間。
“哇!”阿驢雙眼翻白,撇下樹枝,捂着下體在地上打着滾。
“王八蛋!”伍詠冬被打中的右手痛得幾乎無法舉起,另一手拿着手铐,麵色鐵青地走向阿驢。
阿驢深知一被她铐住就完蛋了。忍着下體的劇痛,掙紮着爬起身來,手扶着旁邊的大樹,逃避着伍詠冬的近身擒拿。
伍詠冬體內的乙醚也開始發作,頭腦感覺有點沉沉重重的,好在腳歩還算靈活,起碼比根本難以邁開大歩的阿驢快得多。沒多久便追上了他,一腳踢中阿驢的後背,將這小子踢得直撞出去。
還等阿驢起身,伍詠冬已經又撲了上去,對着阿驢一連陣的拳打腳踢。這小子這麼可惡,先出口惡氣,消滅他的戦鬥力再說。打得高興,卻沒注意剛剛打傷她手的樹枝便掉在少年的旁邊。
疏忽的後果可以預料。就在伍詠冬打夠了,扭着阿驢的一隻手要給他铐上手铐時,樹枝狠狠地掃過,撃中她的腿彎。伍詠冬左腿一軟,身體跪倒,阿驢已跳起身來,肏着樹枝朝她沒命亂劈。
這下形勢立時逆轉,阿驢給她打得遍體鱗傷,心中正自忿恨不已,下手毫不容情。雖然伍詠冬竭力逃避,但還是重重給打中了好幾下,頓時頭破血流。
現在,兩人都掛了彩。伍詠冬雖然身手靈活些,但乙醚的作用將這些優勢喪失殆盡,阿驢雖有“武器”在手,但沒多久又給伍詠冬打脫。一個英姿抖擻的女警察,跟一個十七歲的無良少年,在這荒蕪的村道上扭鬥起來。
兩個人都想生擒對手,但是現在卻都力有所不逮。近身肉搏中阿驢雖然是大佔便宜,大大小小吃了不少豆腐,但打架的技巧卻不如對手,身上受的傷要重得多。兩個人都有些暈頭轉向,沒記起不遠處有一把手槍掉在地上。
首先想起手槍的是阿驢,可在他瞄準空子撲向手槍的時候,伍詠冬及時地察覺了他的意圖,跟着撲了上去。混亂的爭搶中,手槍被掃到倒在地上的摩托車下麵。
阿驢立刻撲向摩托車,伍詠冬則拖着他的後腿。最後的結果是伍詠冬菈脫了阿驢腳上的鞋子,阿驢卻搶先一歩拾得手槍。
“卡嚓!”阿驢瞄着伍詠冬的腿扣動了闆機。這娘們要捉活的,強姦一個死人可沒什麼意思。但意想不到的是,手槍竟然沒響。
伍詠冬跳起一避,發現這小子居然沒有將手槍上镗,馬上撲上前去,飛起一腳正中他的小腹。阿驢手中緊緊握着手槍不敢放鬆,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後馬上爬起來,轉身便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學會將槍上镗再說。手持着致命武器卻不會使用,實在太也丟人。
伍詠冬一腳踢中,正待追上奪回手槍,突然頭腦又是一暈,心知乙醚已經在體內揮發,自己的神志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實在難說,何況手槍還在對方手裡。咬一咬牙,也顧不得手槍了,衝上扶起摩托車,跳了上去,車子向前猛的一衝,搖搖晃晃地直奔而去。
“媽的!”阿驢懊悔地一甩手,剛剛在手忙腳亂中給手槍上了镗,可目標已經跑着遠了,隻剩下一路滾滾飛起的塵埃。
“早知道,就應該叫小牛先躲在這裡幫忙……”阿驢越想越懊惱,要是多了一人,剛才肯定已經生擒住這女警察了!想起回到小牛的老屋,又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玩俞梅卿,阿驢懊喪地直拍腦袋。
伍詠冬蘇醒時,已經躺在醫院裡了。她清晰地記得自己的摩托車搖搖晃晃地駛入市區之後,撞上了路邊的廣告牌,然後她的暈了過去。幸運的是,她沒有暈倒在那個混小子的麵前,也沒有暈倒在市區滾滾飛騰的車輪下。
那小子到底想乾什麼?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有計劃地想綁架我?他是誰?是沈飛的親屬嗎?是想替沈飛報仇嗎?
迷糊的眼前,又呈現着腦漿被菜刀劈開的恐怖場麵,伍詠冬不由得打了個冷戦。
不會的!不會的!沒有人知道沈飛是我殺的,沒有人知道!
“你母親的死純屬意外!”沈飛那天的話,她記憶猶新,“我們隻不過在玩SM的遊戲,沒想到一不小心,就勒死了她!”那混蛋說這話時是這麼的若無其事,好像就在談論一條狗的死訊一樣。
“你胡說!”那天的伍詠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SM?開玩笑,我純潔高貴的母親,跟你玩SM遊戲?她暴怒地吼着,她不能接受母親被姦殺的事實,更不能接受他對母親形象的汙蔑。
“其實SM是一種很正常的遊戲,我們已經在一起玩了很多年了,你母親也很享受!這次的意外,我也十分心痛。要知道,找一個好的SM拍檔是多麼困難啊!”沈飛一邊削着蘋果一邊說着,絲毫不顧伍詠冬已經氣得發瘋。
“其實,”他說,“看你的身段,應該也很合適玩SM的。竹卿一開始也很抗拒,後來就不知道玩得多開心,我們幾乎每個禮拜都要玩一次的。你想想這十幾年來,你母親有幾次週末是在傢裡的?怎麼樣,信了吧?”
“我媽已經去世了,不許你再汙蔑她!”伍詠冬暴跳如雷地吼叫着,臉上已經漲得通紅,可怕地扭曲着,可是沈飛彷佛沒看到。伍詠冬一直覺得,沈飛那時候肯定是認定這事她也不敢張揚出去,論打架這小妞也肯定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有恃無恐。
可現在再回想一下他的話,似乎還不止那些理由,他似乎還想上她!伍詠冬記得他說得很明白,正是那句話要了他的命,他說:“SM真的很好玩的?要不要來試試?你會喜歡的。繼承母業嘛!”
他一邊說着一邊走進廚房洗蘋果,毫不在意伍詠冬一邊怒吼着一邊跟進來。
最後那句“繼承母業”深深地觸痛了悲傷的女孩,失去冷靜的伍詠冬順手操起廚房裡的一把菜刀,不顧後果地一刀劈在他的頭上。
就這樣,劍道七段的重案組組長,在沒有進行絲毫反抗的情況下,被劈死在自傢的廚房裡。冷靜過來後的伍詠冬,以警察的專業細心清理着現場,反覆地清除着可能留下的證據,制造了入屋劫殺的假象,直到確認確實沒有什麼蛛絲馬迹留下來,才惶惶不安地逃離現場。
果真,同事們在高度重視的情況下,仍然沒有找到一點可疑的線索。而那晚當她例行巡查案發地點時,意外地發現了越牆而出的小偷,使她彷佛找到解脫的辦法,她很快決定找一隻替罪羊。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確實沒有人發現破綻的情節,居然被一個粗知事件輪廓的小扒手給猜了出來,還猜得八九不離十。伍詠冬料不到,剛才那個暗算她的小子,已經認定了她就是殺沈飛的兇手,還猜中了她嫁禍小牛的目的。
但一通電話令她很快地聯想起很多東西,她不顧自己傷勢未好,跳了起來,急匆匆地離開了醫院。電話是情報科打來的,他們查到的消息是:牛一強祖父的祖屋,乃在臥牛村!
臥牛村!就是剛才跟那小子打鬥的那個村莊!那小子,莫非就是牛一強的同黨?
牛一強怎麼懂得要對付她?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存心嫁禍給他的呀!千絲萬縷的關係想也想不明白,最好的辦法就是靜靜去到那兒,將兩個小子一並撃斃,什麼都一了百了。
可惜的是佩槍落在對方手裡。這件事可不能向上麵禀報,等事情搞定,奪回佩槍再說。反正到時需要杜撰一通謊話,把什麼都抹得一乾二淨。
打着如意算盤,乘着夜色,伍詠冬騎上了摩托車,再次來到臥牛村。到了村口,為免打草驚蛇,她將車熄了火,歩行入村,按着情報科提供的地址,悄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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