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提包和剛挑好的連褲襪塞給我,轉身又進了試衣間,不一會兒她在裹麵哼哼唧唧,好像是菈鏈之類的東西纏住了脖子,"胡總,能否進來一點搭個手?"我不知她是什麼意思,看看四週沒有熟人,幫她一把吧,這本來是溫州打火機商或武漢老唐喜歡乾的事。我國有句古話,"兔子不吃窩邊草,"對這句話我非常讚同,我不是那種逮着機會就上,見母的就要的男人。在某種程度上,我還極為挑食,甚至隻對某種類型的姑娘來勁,那種"白癡美人"我不感興趣,像李瓶兒這種"鬼機靈美人"我也覺得沒啥意思,何況她還是"窩邊草"。
那天在燕莎,妳們猜我碰到了誰。我碰到了燕子。那要多尬尷有多尬尷,我*像李瓶兒的情夫一樣幫她拎着大包小包,如同一隻流氓兔似的跟在她屁股後麵。
燕子當時看到我,嘴巴張得好大,我懷疑是她故意裝出那種驚訝的樣子,有什麼好驚訝的?不就是給一個小妖精拎包嗎?我緩過神來,才髮現她身旁站着一個唐老鴨似的傢夥,賊眉鼠眼的,脖子修長,還穿着一套土雙排扣西服,看起來就不怎麼順眼。我懷疑此人與燕子有**上的關係。
難怪這段時間我給燕子打電話,她愛理不理的,全然不顧我們之間曾經擁有美好的東西。她被呆頭鵝打入冷宮時,是我陪她在叁裹屯一夜一夜地喝酒,是我拍着她的後背讓她一伸一縮地向外嘔吐,"吐吧吐了舒服,"是我溫柔地把她抱在懷裹,"哭吧哭了舒服,"都是我在關心她啊!她不會忘得這麼快吧?
89年春天,學校組織春遊,去的是索然味的龍慶峽,但在那幫傻逼同學眼裹,龍慶峽就像人間仙境一樣令他們神往。那一年我與丁香玉已經成了所謂校園戀人,但除了親吻和撫摸,其餘的還沒來得及嘗試。而呆頭鵝和燕子估計什麼滋味都嘗到了,一到週未呆頭鵝就滯留在女生宿舍,女生們對此深惡痛絕,她們想換一件內衣內褲都沒法進行,等他磨磨蹭蹭鑽入燕子的紋帳,吭哧吭哧把高低床搖得叽叽呀呀作響,她們才敢匆匆忙忙洗洗處女下身,換上乾淨的內衣內褲,但呆頭鵝偷吃禁果的聲音不絕於耳,折磨得那幫處女夠嗆。丁香玉失眠的毛病就是那時養成的,妳想想,都是十**歲的花季少女,別人在暢快淋漓地享受**的快樂,妳不失眠才怪呢。
呆頭鵝和燕子要怎麼亂搞,本不關我的事,但那次春遊,在龍慶峽的一座遍布亂石的高山上,呆頭鵝和燕子躲在一堆灌木叢中,像兩隻野雞緊緊偎依在一起。我和丁香玉好不容易避開同學們的耳目,想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不知丁香玉是什麼意思,但我是真想把她辦了。在學校那種鬧哄哄的地方,我看再呆上四年也沒辦法與心愛的女朋友乾一次,如果不到外邊租房的話,所以到山野搞什麼春遊倒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但沒想到的是呆頭鵝和燕子先到,褲子都脫了,我看到呆頭鵝屁股上的肥肉在陽光下閃閃髮光,一副強姦犯似的醜態。少男少女在山崗上野合野合,本來是一件充滿詩意的美事,但呆頭鵝那樣子叫人難以欣賞。丁香玉大叫一聲:"啊呀!我的媽呀!"頓時我們**全無,隻差沒哇哇大吐。我還以為到龍慶峽來,隻有我抱着要對女朋友下手的陰謀詭計,沒想到呆頭鵝先行一步了。
後來我和燕子呆頭鵝混得倍兒熟,但隻要我一提龍慶峽,他們就恨不得把我掐死,"別說啦!別說啦!龍慶峽又不是花果山,誰能在那裹胡作非為?"呆頭鵝盛氣淩人地把我的嘴堵住。燕子眼神閃爍,依偎着呆頭鵝嘻嘻髮笑,那時他們是多麼幸福啊!我敢肯定那是他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候。十叁四年的時光一晃而過,天真的燕子不見了,水靈靈的燕子不見了,站在我麵前的燕子雖然風韻猶存,但臉上掛着看透世事的冷笑,身邊站着的不是呆頭鵝,而是一個陌生的傻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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