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長明離開海之眼大陸的叁個月,海之眼的戦事呈現空前的盛況,但如今西路戦事暫時平息,北陸仍然繼續,西境和帝都僵持,依次情形看來,或者海之眼的帝王有將更換了;多少千年以來,海之眼的帝王能夠長久的,戦事的推動,往往會把上一代帝王埋葬。
風長明急着回眠傈,第二天就準備起程,但眾女說西路現在還平靜,且眠傈的事情有眾將領處理──他風長明在戦爭的時候也是睡覺,既然都懶,就下要急着回去,它們的意思,明顯是要與風長明在望海塔多逗留幾天,風長明無奈,就讓一個小隊長率領兵士們先回去通知眠傈的兵將,他則繼續與眾女留在這裡。
就現在而言,他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於是一天下來,風長明又得陪她們到海灘去散歩,這次輪不到參潛兒陪伴左右了──其實不是她無能力擠到風長明的身旁,而是她交了個新朋友鲽夢,她終於發覺這鲽夢是和她一國的,兩個鬧鬧嘻嘻的跑到一邊去玩了,鲽夢本來一直防衛着風長明以外的人,竟以外地被參潛兒打敗了,隻管和參潛兒玩,就連風長明身在何方,她也懶得去理會了對鲽夢來說,海灘是她熟悉,然而對於海灘以外的東西,卻是她所陌生的,她感到新奇的同時,也感到害怕,她不了解她的力量足可以把海之眼任何一個強者壓倒,她隻是對陌生的事物有着畏卻和防衛的心理。
風長明當然了解這些,隻是他也知道,她慢慢地會適應的,那時候,也許就是她要離開的時候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從她的眼中,看到她對他的依戀;她不僅這些,等到她懂得時候,她的感情世界裡會是他風長明嗎?
風長明也不懂;太多的未來,不是人能夠了解的,太多的也許……也許根本就沒必要。
漠枷,巴羅渺,巴羅影、芭婭和天力姬故意遠離他,卻又跟在他的後麵,風筝和斯耶芳伴在他的身旁、風致也變得安靜了,因為斯耶芳和風致本來就是很安靜的,他風筝也不能輸於她們。
海水卻不平靜,起了輕波,風很柔,在這初春的季節,本該有的寒風,在臨海,卻是感受不到的。
走了半日,大傢都無言,這種氣氛讓風長明感到窒息,可是四海張望,竟不見了參潛兒和鲽夢,不知她們兩個玩到哪裡去了,風長明就道:“風致,你去看看潛兒和鲽夢,這兩個傢夥小孩子玩性,到了哪裡也不清楚,你跟着她們,我比較放心。” (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風致答應一聲,往回走了。
“為什麼你們都不說話?心裡還害怕我嗎?”風長明對右邊的斯耶芳輕聲說。
斯耶芳搖頭,道:“已經習慣那種害怕,就變得自然了。我的深心,不害怕你,一種害怕的本能,是我對你獨特的感情存在。請允許我本性的怯畏和自卑,這是我能夠保有的獨在,隻有這樣,我才感到你的愛是真實的。”
風長明笑道:“你怎麼每次說話都像哲人似的?”
斯耶芳甜蜜地一笑,道:“人傢是信神的。”
“神嗎?”風長明想起鲽彩的話,他原來不信神,可是鲽彩那般說了,就輪不到他不信,他道:“如果海之眼真有神,我就把他們滅了,因為我要你隻信我。”
“你是我心中的神!”斯耶芳羞羞地道,風筝聽了,亦道:“呀,你也會說肉麻話嗎?看不出耶,斯耶芳,你怎麼可以這般不害臊?”
斯耶芳更進一歩地道:“人傢說心中的話而已。”
“那我也要說心中的話!”風筝搶着說,風長明先一歩吻住她的嘴,四唇分離,風筝喘着氣叫道:“主人,你偷襲……”她突然發覺不對勁,回頭看四女,隻見漠伽、巴羅影、巴羅渺都拿眼盯着她和風長明,她知道自己一時說錯話了,垂臉不敢看誰,風長明也感到背後熾熱的目光,他也不敢回頭,隻是摟着兩女急忙往前走,後麵卻傳來巴羅渺的喊聲:“你站住,我有話要和你說。”
風長明停下腳歩,沒有回頭,巴羅渺和巴羅影走了過來,巴羅影對風長明身旁的兩女道:“你們可以離開一會嗎?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他說……風筝,你剛才叫他主人了吧?”
風筝支吾道:“沒……我沒有。我是叫他主……豬……豬……”
“風筝,去吧,你們自己走走,我也有些事情和她們兩姐妹說的。風長明放開兩女,然後領先向前走,巴羅姐妹跟了過去,斯耶芳和風筝呆立着,漠伽和天力姬走過來,漠伽道:“風筝,你闖禍了!”
風筝立即哭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伽伽,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天力姬和斯耶芳異口同聲道:“知道什麼?”
風筝和漠伽兩女也同聲道:“你們不僅。”
海依然藍、依然輕波蕩漾。
風長明隻顧往前走,他知道巴羅兩姐妹在後麵跟着,她們不說話,他自然也不會說話,漸漸的,叁人離得後麵的幾女很遠了,巴羅渺才道:“你要走到什麼時候?你給我個解釋!”
風長明停了下來,回頭看見兩姐妹惱怒的眼睛,他急忙轉過頭去,想想也跑不了哪裡,就地坐了下來,躺在沙灘上,巴羅渺很氣憤地踢了他兩腳,他就狂叫起來,吼道:“巴羅渺,我醒着的時候,別踢我屁股!”
巴羅渺可不管他,繼續要踢,風長明翻身抱住她的雙腿,把她扳倒在柔軟的沙灘上,然後壓着她,凝視着她明美優雅的傲世姿容,那雙眼睛滲出海水的印記,他心裡一軟,慾翻身下來,巴羅渺的雙手卻緊緊地環壓住他的背,她道:“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風長明道:“不記得了。”
“你……”
“我聽說,你原來是我的女人,後來你的父親把那婚約取消了。我和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了。”風長明嘆道。
巴羅渺怒道:“你憑什麼可以說得這麼輕鬆?我巴羅渺,貴為巴羅王朝的大公主,從吃奶的時候開始,名分上就成為你的女人,你在帝都隻會睡覺,出名的二世祖、孬種,你和你傢都背人們恥笑,我也跟着擡不起頭,這些帳,你要怎麼和我算?”
“那些是過去的事情了。”
“過去?這麼容易過去?你現在翅膀硬了,身邊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就可以不要我了?”
“喂,巴羅渺,你講道理好不好?你他媽的,小時侯一直都在我麵前諷刺我,一直不把我當男人看,更不可能把我當你的男人了!你憎恨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從小就沒得到過你幾句好話,虧你說得我欠你很多似的。這婚事,是巴羅金訂的,後來他又後悔,我們的婚約已經被他解除了,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再說了,你在西陸的時候,不知多討厭我。”
巴羅影此時坐了下來,伸手去擦巴羅渺的眼淚,風長明看看巴羅影,隻見她憂鬱的臉蛋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他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麼,隻是此時他很希望巴羅影能夠罵他。
巴羅渺道:“二妹,你等會,我和他算完帳,再讓你和他算。”
“好,那你算!但你得放開我,要算帳,乾嗎摟得我這麼緊?”
巴羅渺無奈地放開風長明,風長明立即坐了起來,也不管巴羅影是否同意,就把巴羅影摟入懷裡,巴羅影沒有反抗,巴羅渺看了,怔了好一會,以她的聰明,她終於明白自己和風長明之間的距離,她坐了起來,雙眼如利劍般盯刺風長明,道:“你換回屬於你的相貌……”
風長明不管她,她冷叱道:“我要你換回風長明的麵貌,你聽到沒有?”
“我為何要聽你的,就因為你是大公主?可老子現在連巴羅金也無從命令我──”
“你,聽姐的話吧。”巴羅影幽然而道,她埋首在風長明的臂彎,沒有擡首出來。
風長明一聽,想了想,以“冰變”這奇術,轉變成原來的麵貌,巴羅渺久久地凝視他不發一言,巴羅影或者覺得太靜了,她也擡首看風長明的臉,風長明和在雪域時沒變多少,隻是成熟了許多,透着成熟魅力的英俊的臉龐,是她們以前見慣的,巴羅影當然也對這麵孔熟得不能再熟,隻是此刻看起來,她的心卻意外地悸動。
“你比以前好看了許多!可你為何要騙我?你為何不跟我說你是姐夫?”
風長明道:“你以前,有那麼一刻把我當成你的姐夫嗎?”
巴羅影沉默,她以前的確沒有把風長明當姐夫,也極不讚成風長明和巴羅渺的婚約,因為風長明那時是臭名遠揚的,誰都看不起他,何況她巴羅影呢?
她再次把臉埋在風長明的臂彎──風長明其實極期待她能夠反駁自己,這樣的話,巴羅渺就尋不到空隙來找自己的麻煩,可這巴羅影,有時候真的很沉靜。
“我要換回白明的相貌了。”風長明道,沒人回答他,他也就變化回“白明”的模樣,巴羅渺突然放聲大哭,失去了她一貫的冷靜,她雙手使勁地捶着風長明的胸膛,哭道:“你這大騙子!連參潛兒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騙我?你若要這樣對我,當初在雪域就不要救我,你為何要救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又看不起你。你救我乾嗎?你讓我死不好嗎?你現在這般對我,我不知道的時候你要氣我,我知道了,你更要氣我……你把我殺了好了!”
她打了一陣,累了,順勢就靠在風長明的另一邊,風長明想想,伸出右手把她摟了,她的身體顫了顫,在風長明的胸膛裡漸漸平靜,風長明道:“我原不想騙誰,但很多事情,既然是這樣了,我也不辯駁。”
叁人相擁着,一時大傢無語,憑輕的海風,吹拂各自心頭的思緒和淒楚。
海浪的聲音像兩女的低泣……不知何時,巴羅影也輕輕地涕泣。
“巴羅渺,你把我忘了吧,就當這世上,從來沒有風長明這個人。”
巴羅影轉首看了看她的姐姐,正好巴羅渺也把眼睛轉向她,她又要替姐姐擦淚,巴羅渺阻止道:“二妹,不必了,誰叫我流淚的,就叫誰幫我擦。“巴羅影把手放下來,姐姐的話也許是對的,這個胸膛,本來就是屬於姐姐的,可如今,不但包容了太多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還屬不屬於她的這個姐姐了。
她忽然覺得姐姐的命運比自己淒涼,自己或者還是幸運的。
她道:“姐,我離開一會。”
“你不要走,你走乾嗎?你就不覺得委屈?這大騙子,不但騙了我,連你也騙了,你不要討回個公道嗎?”
巴羅影沉默,或者是風長明真的騙了她,可她又怎麼能夠怪責風長明呢?
風長明覺得坐着望海是種無聊的事情,乾脆仰躺下來,他躺下的時候,雙手已經放開兩女,兩姐妹不料他有這種舉動,呆呆地坐着互相對望,巴羅影撩了撩發,輕嘆一聲,依勢俯趴下去,巴羅渺此時不知該怎麼辦了,剛才倒入風長明的臂彎,是因為她捶打着他,可如今他擺出這付架勢,如果她像巴羅影一般睡下去的話,那不是在他麵前認輸嗎?
這錯的應該是他風長明才對的,他怎麼能這樣?
“我叫你睡,什麼時候你都想睡!你這混蛋,說什麼我從小就是你的女人,一切都是騙我,我……我……”
風長明長手突然一摟,把顫抖的身體摟壓下來,道:“想靠在我的胸膛就靠,乾嗎這般生氣?”
巴羅渺掙紮,嘴裡道:“放開我,”她的身體卻貼得緊緊的,一隻手還扯着風長明的肩衣,風長明失笑道:“真的要放開?”
沒有回答,巴羅渺不是笨蛋,她明白如果風長明放開的話,她繼續這個趴勢就沒有理由,在戦略上,這是極不可取的,何況她失去的陣地,她得重新奪回來!
“你不要逼姐姐,她畢竟是你的原配,你們從小就有婚約的。”
風長明道:“海之眼的人都知道,巴羅大公主和風妖的敗傢子的婚約早就取消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重復很多遍你才舒服?”巴羅渺哽咽道。
“他媽的,就那件事,名譽上,是我風傢的損失,被甩的可是我風長明……巴羅渺,你說吧,你一向很冷靜的,什麼事情都用腦袋去想,這件事情既然如此了,你就說說你和我還有什麼關係?就以前,你想解除婚約,現在已經沒有婚約了,不是正合你意嗎?你現在的錶現,與傳聞中的巴羅大公主一點都不一樣啊!”
“你是不是要把小時侯的事情全都翻出來算?那好,你小時侯和我弟我妹賭博欠的錢,是我幫你還的,你被人欺負,也是我幫你擋下來的,那時侯,我哪件事,不是幫着你的,你說?”巴羅渺不管叁七二十一的,也把陳年舊事捅破了。
風長明覺得丟臉,巴羅影忽然偷笑起來。
他道:“你之所以幫我,是因為我被人打了,你麵子上過不去,其實你很討厭我,你好象還因為一件很小的事情給過我一個耳光……我聽人說的。”
巴羅渺叱道:“什麼小事情?你那時對漠伽說什麼了?你在我麵前說她是你的妻子,我不甩你甩誰?我巴羅大公主的男人,隻能有我一個妻子……”
“那正好,你去找一個男人當你丈夫好了。我現在妻妾、女奴一大堆的,不夠格當你巴羅大公主的男人了。”風長明順水推舟道。
巴羅渺道:“你說的是真心話?”
風長明愣住了,就在他呆楞的瞬間,巴羅渺的雙眼劃過一絲的安慰……
“我說的真心。我們真的不可能了,從我離開雪域的那刻開始,從我失去記憶的那刻開始──”
“你等等!”兩姐妹異口同聲道:“你什麼記憶?”
“嗯,關於你們的一切,我都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鉑琊相中我,把我培養成他的兒子,他的終極武器,如果我還留着記憶,他會放心嗎?如果我還留着記憶,我會消失那麼久?如果我還有着記憶,我還會和巴羅王朝為敵?但後來知道了,我卻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風長明。鉑琊所教給我很多,多到你們無法想象。我這一生,如果不死,都會奮戦到底,直到我踏遍海之眼的土地,讓海之眼臣服在我的雙腳之下!”
“終有一日,我們都要麵對那個時刻!與你們父王的戦爭是不可避免,除非我在那之前就被其他的霸主徹底毀滅,但是,巴羅渺,你應該清楚,海之眼霸王中,除了身為海之眼現任帝君,沒有任何一個霸主的實力是可以毀滅我!”
“我呸!靠着風妖,你就說大話?”巴羅渺啐道,但她也間接地肯定風長明的話,的確,有着強大的蕪族作後盾,他風長明不懼任何霸軍勢力,而以現今風妖對父王的態度,這股勢力終有一日會和父王爆發戦爭。
風長明嘆道:“那一天的到來,你們又如何選擇?”
巴羅渺無言了,巴羅渺的身體在發抖,風長明繼續道:“影兒,當初奪去你的貞操的時候,我沒有想過這問題。也許,如果要佔有你們,待我兵臨帝都的時候,我可以把你們當戦奴收了。隻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可能永遠到不了帝都。假如你沒愛上我就好了,當時你說不會愛上我的,可畢竟愛了,一個是你親愛的父親,一個是你所愛的男人,兩個男人之間的生死之戦,無論誰死誰活,對你來說,都是一種負痛!”
“巴羅渺,你和我雖曾有婚約,但也已廢除,你就不要趟這渾水了,我不可能因為你們而向你們的父親臣服,你們也不可能因為我,而背叛你們的父親,這就是我們宿命的相遇,也是我們宿命的敵對,你把我忘了吧。我不敢叫影兒忘我,因為我曾承諾疼她一世的,哪怕她的劍刺入我的胸膛,我不會怨她,但是,當我的槍刺入她的美麗的胸脯的時候,也帶着我對她的寵愛……這趟回到西陸,你們把漠伽、參潛兒都帶回去吧!”
“以前的玩伴,雖然都對我不好,但以前也還是夥伴,隻是現在各居一營,且是對立的,我和他們都成為了敵人。我沒有半絲猶豫,我就是這麼個人!我已經不想要退路了,我要戦,就得往前走。至於我姐她們,你們就不必管了。我爹都已經公開違抗你們的父親,你們現在也知道為何我姐和娘她們都到我身邊吧?”
“提到風姬雅,你和她到底是怎麼了?”巴羅渺忍不住問道,風長明知道她問的是什麼,這個問題令他的心臟有些抽痛,但他還是回答:“我不知道如何麵對我姐和我娘,我說過,我失憶了,我那時根本不知道姬雅是我親姐姐,卻和她發生那種事情。後來我在帝都的強者比賽時,受傷了,風筝為了救我,把我的真實身份對我爹說了。我和姐姐發生那事時是在暗夜,姐她沒認出我,可和風筝時,有次是白日的,風筝認出了。影兒應該知道是因何而認出的……”
巴羅影有了些羞意,她當然清楚風長明身上的特征,那簡直是要命的。
巴羅渺雖從小與風長明有婚約,卻沒見過風長明的身體,因此,有些迷糊,她就轉眼向巴羅影,可巴羅影沒有回答的意思,她急了,問道:“二妹,你給我說說。”
巴羅影尷尬地道:“姐姐,這我很難說,你要知道,你叫他脫褲子……”
“二妹!”巴羅渺瞠叱,巴羅影無奈地回道:“回去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再對你說吧。我現在說不出口的。”
“好吧。”巴羅渺似乎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想想風妖的兒子問題總是出在那方麵的,隻是她還是有些懷疑,她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否真的失憶?”
風長明嘆道:“回去你問伽伽吧,我懶得回答你這個問題了。”
他剛說到漠伽,就見到漠伽和兒女過來了,巴羅渺急忙爬起來,巴羅影卻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巴羅渺想了想,立即又伏趴下來,順便把風長明的手扳到她的背上。同時道:“風長明,裝作抱緊我。”
漠伽、天力姬、芭婭、斯耶芳、風筝五女走過來,看此情景,芭婭、斯耶芳、風筝都覺得很驚訝,最安靜的芭婭反而最先發言道:“渺兒,你怎麼和他也有……”
巴羅渺立即搶道:“婭娘,是這傢夥強迫我的,他強迫我,欺負我……”
如果參潛兒說出這樣的話,眾人不會感驚訝,可從巴羅渺口中說出,就是天下奇事了。
芭婭愣呆過後,也道:“是嗎?那讓我和他理論。”
巴羅兩姐妹都坐了起來,兩雙驚訝的眼睛盯着芭婭:這個似乎永遠長不大的女人,一直都是看着她們姐妹長大的,她們當然知道芭婭的性格,此時說話的芭婭也夠她們驚訝的。
芭婭似乎心中做了某些決定,她道:“你們都在這裡,我和他單獨理論。”
說罷,她也不管眾女的眼光和胡思亂想,走過風長明時,道:“白明,你跟我過來,我得問問你要如何對待他們兩姐妹。”
風長明覺得對付芭婭,比對付眼前這群女人好多了,歡喜地跳了起來,追了上去,兩人的距離漸漸菈遠後邊的人兒,直到看不到那群少女時,芭婭忽然轉身投入風長明的懷抱哭泣,緊緊地摟住他的雄軀……
風長明有種被芭婭騙的感覺,因為此時的芭婭根本就沒想到巴羅兩姐妹,唉。
“你不是說要和我理論她們兩姐妹的事情嗎?”
芭婭哭道:“你害我被力姬和蒂檬怨了好久……”
“嗯,我知道。”
“你和影兒的事我知道,可你為何對渺兒也那樣?你既然要與巴羅金為敵,就不要害她們,你已經害了影兒了,還要害渺兒嗎?”芭婭還是替巴羅姐妹着想的。
風長明笑道:“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芭婭驚仰首,道:“渺兒她隻愛她原來的未婚夫,怎麼會被你誘惑了?”
“我誘惑她?笑話。”
“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就是風、長、明。”
“你?”
“你也看過我的真實相貌了,你聯想一下,我和小時候的風長明是否相象?”
芭婭低首沉思,嘆道:“現在想來,是有些像的。”
風長明道:“我現在告訴你這些,是因為這些已經不再是秘密,你回去後,也可以告訴巴羅金,我不會怪你,就說當年他所欣賞的,後來又被他唾棄的那個愛睡的小子,如今要和他爭搶這小小的海之眼了。”
“我不會和他說的,我從來不過問他的事情,我在他身邊,隻是一隻沉靜的貓。”
“那在我身邊呢?”
芭婭的臉有些紅了,風長明伸手至她那嫩如十六七歲少女的臉蛋,輕輕地擦拭她的淚,她適時地咬了咬唇,輕聲呼道:“在你的麵前,我是一隻發情的貓兒。”
“哦?那你喵一聲給我聽聽?”
“我不要。”
“哈哈!總有時候你會喵喵叫的,當你興奮的時候……你跟她們回帝都吧,我本來想留着你的,但我說過,要你做我的戦利品,我若無法到達帝都,則你罵我千世,我若成為帝都之王者,則你跪下來請求我盡情地蹂躏你。”風長明恢復他的狂妄之態,芭婭更覺得他像泸潞,或者也像巴羅金。
他轉首望着海藍的遠處,那遠方抛起一道浪,揚起一眼的花白……
“我們做愛吧,讓海,再歡騰一次!”風長明突然道。
“可是她們──”
“不要管她們,這是離別的贈禮,有她們在,以後你可能都沒法靠近我,因為你的心兒很小。我抱你逃到她們難以找到的海域,然後給你大海般的激情、巨浪樣的衝撞,你還要拒絕我嗎?”
芭婭仰首凝視風長明,她的淚眼有些茫然,她亦同樣茫然地道:“不知為何,芭婭總是拒絕不了你。”
海,也像她一樣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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