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米沙城出來,在那寒風吹得烈的夜裡,風長明就進入了沉睡,在睡前他告訴身邊的人,不到眠栗時別喚醒他,陪伴在他身邊的眾女也知道它需要一段時間沉眠,也許,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睡眠是最合適的。
與其醒着痛苦,不如沉睡過去。別人沒有這種本事,但他風長明,卻是有的。
巴羅二十年,叁月二十九日,黃昏。
風長明被人擡進依絲墓,此時“明長宮”已經竣工,蒂檬讓士兵把風長明擡入特為風長明設計的百多平房的大寢室。把他放到那張足以容納二叁十人的鐵木雕床,然後叫士兵出去了,這龐大輝煌的“明長宮”就隻剩下仍然沉睡的風長明和一大群女人,他的五十六個女奴加上一個小小的東風音,還有就是一直跟隨着他的女人:蒂檬、風筝、風致、白英、漠伽、鲽夢、斯耶芳和寧馨。
寧馨本是在米沙的,但她知道風長明要半夜離開米沙,經那席裡的同意,便隨着風長明到眠栗。。。
東風音找不見參潛兒,就找她的二姐東方瓶問道:“二姐,潛兒姐姐呢?”
東方瓶是前往臨海的十多個女奴之一,所以東方音才會問她的,但她也不好把參潛兒等女的事情說出來,且即使說給東風音聽,東風音也是不明白的,她隻是隨口應了一句:“她暫時回傢了。”
東風音有些失落,小臉蛋黯然,道:“那就沒人培音音玩了……”
蒂檬見這次回來的人少了許多,且風長明沉睡了,漠伽又說先別叫醒他讓他再睡一些時候,她就覺得其中出了什麼問題,悄悄菈寧馨到一邊,問道:“寧馨,這是怎麼回事?影兒和潛兒怎麼沒回來?” (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寧馨嘆道:“她們回帝都了,她們似乎都知道長明的真實身份,在長明離別的前的一晚,巴羅渺獻身了。這次的分別,他和她們再遇時,應該是真正的敵人了,所以伽伽才不讓你喚醒他的,他似乎因為這事受了些打撃,這一路上都在沉睡。”
“那伽伽怎麼沒有跟隨她們回去?”
寧馨道:“伽伽她是不回去了,她堅心跟隨他,而不惜與她的親人為敵。”
蒂檬想起風長明和漠伽的過往,明白漠伽的決定,漠伽的生命中,是不能沒有“長明叔叔”的,那種從小交纏在一起的生活,要斷,除非叫漠伽生命終結。
此時,門外傳來骞盧的喊叫:“少主回來了,快讓我老頭瞧瞧,你們擋着我乾什麼?”
原來骞盧和營格米聽說風長明回到眠栗,急忙前來,卻被風長明的女奴擋在外麵,因為這“明長宮”並非議事廳,而是風長明休息的地方,說得難聽點,是他和眾女淫亂的宮殿,說的浪漫點,是他和眾女歡愛的地方,平時不但有女兵守着,而且身為風長明的女奴的特定五十六個親兵,不經風長明或者蒂檬等女的同意,都會把一切的男人擋在門外。
蒂檬笑笑,道:“這兩個混蛋跑得這麼快!”她向“明長宮”正門走去,走到門前,看見骞盧和營格米被風娜、風藍、風碧、風綠等五女率十多女兵圍在門外,骞盧看見蒂檬,仿佛遇到救星一般喊道:“小檬檬姑奶奶,你叫少主這些女人放過我吧,她們五個領着一群女兵把我們擋着,不準我們進去,我骞盧可是少主身邊最忠實的老頭啊!”
營格米也道:“檬妹妹,你建了這‘明長宮’就把長明給困住了,這叫我們以後怎麼找他去跟那些愛慕他的女兵風流啊?”
蒂檬聽了骞盧的話,本想笑,一聽營格米的話,她就有些惱了,道:“你們兩個,別在這裡吵,他睡着了,暫時不想醒來,你們進去也沒什麼用。”
骞盧自作聰明地道:“我踢他屁股不就得了?”
“你敢?”蒂檬叱道,接着語氣一緩,道:“他從臨海回來,途經米沙,在米沙的時候,和帝都的那些女孩分別了,否則他也不會睡得那麼沉,如果沒有緊急軍情,你們就讓他睡多些時候,告訴我爹和法能一聲,就說沒有什麼重大的事情,我們暫時不會叫醒長明的。”
骞盧臉上有點失落,又有些忿忿不平,營格米明白蒂檬的話,他道:“我們隻是想看看他,不會吵醒他的。”
蒂檬想了想,道:“好吧。”
眾女讓開,兩人跟着蒂檬進入明長宮,看到了沉睡的風長明,而從帝都來的眾女中,巴羅影、巴羅渺和參潛兒卻不見在這裡,骞盧和營格米對望一眼,兩人暗嘆一聲,營格米道:“我會告知他們一聲,讓他們莫要打擾長明的睡眠,或者他真的需要多一些睡眠,骞老頭,咱們出去吧。”
兩人走出門來,卻看見迎麵而來的苛羽和黨芳,營格米和苛羽笑笑,苛羽也回他一笑,他道:“長明在睡。”
苛羽點點頭,就與營格米擦身而過,和黨芳進入了明長宮,此時從臨海回來的眾女正在說風長明失蹤這叁四個月的事迹,她們也就靜靜地在一旁聽了,鲽夢卻在此時倒在大床上睡覺,守在眠栗的眾女卻圍過來看這“美人魚公主”,發覺她除了耳朵尖長得好看之外,和人類的女子沒有差別,但與東風瓶等女奴一同前往臨海的洚雲卻天真地道:“她和我們可不同了,聽說主人未解開她的詛咒之前,她的雙腿可是金色魚尾巴,而且,即使解開詛咒了,可她在和主人歡愛時,她的腰臀以下都會被漂亮的金色鱗印覆蓋,可好看了,她的上半身皮膚還會呈現水的晶瑩呢,她那裡流出來的水好多的……”
雖然眾女在這段時間裡已經很熟絡了,但苛羽、黨芳、漠伽和風致卻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聽著看似天真活潑的洚雲說出如此的話,她們的臉麵都紅了,心裡有些尷尬之意,卻又有著許多好奇,對於這海妖公主更是覺得神秘了。
“我也回去睡了。”斯耶芳輕輕地說一句,就轉了出去,漠伽緊道:“我陪你去睡。蒂檬阿姨,他就交給你照看了,伽伽很累。在叁天之內,不要叫醒他,這是他吩咐的,他說他要睡上半個月的,用半個月的睡眠來紀念她們……”
蒂檬點點頭,斯耶芳和漠伽離去後,蒂檬吩咐眾女各回各的崗位,眾女離去,風長明的大床前,隻站着蒂檬和寧馨,蒂檬就邀寧馨坐到床沿,問道:“寧馨,你打算怎麼?”
寧馨垂著臉,道:“什麼?”
蒂檬知道她是在裝糊塗,道:“我知道他並沒有強求你跟到眠栗的,這應該是你自動跟來的。既然你已經自願跟來了,是否也該向他敞開心扉了?如果你這樣下去,我真的很難幫你,你是我從小的姐妹,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的。其實你並沒有對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他是你丈夫之外,第二個進入你的身體的男人,你若不愛他,也不會默默地跟在他身邊,可你為何一直都不願意向他坦白?”
寧馨不自覺回頭看看睡著的風長明和鲽夢,蒂檬又笑道:“他是聽不到的,你不要顧慮,有什麼話就說吧。”
“我想……等他,向那席裡提出,隻有他向那席裡公然地提出要我,並且讓那席裡在士兵的麵前公開休了我這個兒媳,我才能夠放開一切投入他的懷抱,我想我也不是什麼忠貞的女人,但我想要一個心安理得,以及能夠麵對大傢的理由。”
蒂檬微笑,抱著她躺了下來,道:“你想要的,也是理所當然的。寧馨,我們在這張大床上睡一覺吧,以後,我們或者經常會在這張床上的厮鬧,現在你暫時熟悉一下也好,這個老愛睡覺的傢夥,他的女人可真不少,以後我們得管制他,不能讓他再招更多女人進來了,雖然海之眼的女人的確是多,可也不能每個都召進來吧?”
寧馨道:“海之眼有權有勢的男人,都有很多女人的,有一些男人還有上千人女奴哩。就說那營格米,他在他苛鉻的府上,還藏著一百多個女奴,卻在眠栗不停地與女兵厮混,那骞盧老頭最不知羞……在軍中,還自稱他骞老頭是‘處女小兵殺手’,讓這兩個混蛋跟他在一起,他可能就更亂來了。”
蒂檬卻很安心地道:“他不會的,因為他是狂妄的風長明。”
巴羅二十年四月二日,中午。
骞盧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明長宮前叫嚷嚷的,蒂檬出來問他為什麼,他結了舌地道:“美……美女……大美女耶。”
老頭看似很天真,但也很好色。
蒂檬皺皺眉,她道:“我知道我自己是美女,可你也是見慣不怪的了,你朝著我嚷嚷美女是什麼意思?”
骞盧憋得老臉都紅了,急喘了幾下,拍拍胸脯,整理了頭緒,才繼續道:“姑奶奶,你是美沒錯,可我老頭沒說你,我是想說,有個特級美女找少主,她可是我老頭所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像傳說裡的女神一般,冷艷無比,老頭竟然連看都不敢看她……”
“你直接說誰找長明就好,說那麼多你不累?”蒂檬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
骞盧道:“她說她是巴羅王朝叁公主──”
“巴羅蕊?”蒂檬不等骞盧把話說完,就驚問道。
骞盧猛點頭,蒂檬疑道:“她不是在北陸戦場嗎?怎麼跑到西陸了?”
“她說來看她的老師──”
“你剛才不是說她來找長明的嗎?”蒂檬對骞盧前後矛盾的話很是不解。
骞盧搔搔禿頭,笑道:“好像……兩個都找吧,還要找她的姐妹……”
“好了,你不要說,你越說,我越糊塗,你簡直是老糊塗了,你回去先招待她,我進入叫長明。”蒂檬轉身要進去,骞盧就喊道:”我在門前等就好。”
蒂檬頭也回地道:“他初醒的時候,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能要到傍晚才會見巴羅蕊,你要在門前站半天嗎?”
骞盧聽了蒂檬的話,想起風長明好像每次被女人踢醒,都要和女人大乾一場的,如今那明長宮裡還專設有私人浴池,這少主醒來免不了要洗澡,一旦洗澡的話,免不了會要一堆女奴陪浴,這般的話,可能真的要傍晚才會從明長宮裡出來,他骞老頭真不適合在這裡等,於是他又朝蒂檬的背影道:“姑奶奶,你叫少主快些啊,別瘋到明天早上啦。”
蒂檬回頭叱道:“你才瘋,死老頭,快滾!”
骞盧樂呵呵地扛著他的長斧就離開了,而蒂檬也走入風長明的大寢室,漠伽就問道:“蒂檬阿姨,什麼事?”
蒂檬嘆道:“看來這次得叫醒他了,巴羅蕊過來了。”
“叁公主?”漠伽驚訝,忽又道,“看來她是來要與長明叔叔達成暫時的結盟的,她、隆志以及秦嶺叁軍勢力,仍然隻是與五霸主戦成平手,而西境被奪,巴羅金要集中兵力與泸泾戦,但北陸的軍力被五霸主拖著,現在隻有求長明叔叔相助,才能解開北陸的對峙之勢。”
“要叫醒這位伯伯了嗎?”赤著腳兒站在大床上的東風音天真地問道,不待別人回答,她的小腳兒就使勁地踢向風長明──原來她也知道用什麼方法叫醒風長明的,風長明受了她的腳踢,猛然醒來轉,眼睛還沒睜開,就抓她的腳,把她菈倒在床上,瞬間之內壓在她小小的身體上,然後又猛地跳了起來,雙眼盯著躺在床上一臉驚慌的東風音,道:“怎麼是你踢醒我的?”
東風音的恐慌未消,一時無法回答他,站在床前的東風玉怯怯地道:“是我告訴她的,說你睡著了,隻要用腳踢你的屁股,你就會醒……”
東風音驚懼過後,就輕輕地哭泣起來,東風瓶爬上床抱起她,道:“音音,別哭。”
東風音哭道:“這位伯伯好嚇人,音音以後不要踢醒他了。”
“伯伯?”風長明聽到她這稱呼,實在難以適應,他道,“我什麼時候成為你伯伯了?以前你還叫我叔叔的?幾個月不見,我就變老啦?再老,我也老不過你父親,你竟敢叫我伯伯?”
“我爹沒有你那麼長的胡子……你比我爹老。”東風音解釋道。
風長明不自覺地摸摸自己的下颌,笑了笑,胡子的確是很長了。
他朝蒂檬道:“老師,這小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她也是我的女奴吧?”
蒂檬笑道:“差不多吧。”
風長明又看看東風音,發覺她確是太小了點兒,他朝東風瓶道:“以後別叫她到處亂跑,即使讓她亂跑,也別跑到我身邊來,老子可是個危險人物。媽的,這樣子都能哭得起勁,好像我對她做了天大的壞事一般。”
他跳下床來,摟住鲽夢和風筝,道:“你們兩個帶到我浴池,老師,你指派些人過來幫我擦身,當然,你是必須來的……”
蒂檬道:“長明,巴羅蕊來找你了。”
“巴羅蕊?”風長明想了想,又道,“她那樣的女人,我是不應該那麼快見她的。你把門關緊,叫她們全部到浴池……”說到這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看著風致和漠伽,好一會,他才道:“你們出去見見叁公主,告訴她們,巴羅渺已經回去帝都了,如果她隻是為了她們而來的話,請她回去。”
漠伽應了,和風致離開,風長明朝蒂檬微笑,蒂檬嗔道:“有什麼好笑的?”
“你不是怕見巴羅蕊嗎?老師,我現在可是什麼都記起來了,哈哈……”
蒂檬的臉全紅了,她道:“記起來又怎麼樣?難道是我欺負你的嗎?”
“好像不是……對了,寧馨、苛羽、黨芳怎麼不見在這裡?”
風筝自動聰明地道:“她們還不是主人的女人。”
“哦!真聰明。”風長明捏了捏風筝的鼻子,笑道,“那就關門吧,讓我所有的女人都陪我遊泳,我在浴池裡,再一個個地把你們佔有……還有,這個叫東風音的小女孩把她關好,別讓她跑過來擾亂。”
他摟著兩女,狂笑著出大寢室,一群女人歡天喜地跟在他後麵……
風長明醒來的這次沐浴,用了多長的時間,外麵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他們卻清楚,風長明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從明長宮裡出來,那時還是漠伽進來喚他,他才肯出來的,假如不是漠伽進去叫他,很多人都料想他有可能還要在明長宮裡待上兩叁天,至少骞盧和營格米是這般認為的。
風長明與蒂檬進入議事廳時,巴羅蕊和田鵬已經在客座上等了,巴羅蕊剛出征北陸時,田鵬並未隨去,隻是後來他經得巴羅金的同意,特別支援巴羅蕊。在座的還有淩雨、漠伽、風致、苛羽、黨芳、法通、嚴復、營格米、骞盧。
田鵬見到風長明進來,就怒道:“白明,你什麼意思?”
風長明看了一眼田鵬,就朝左邊的骞盧道:“老頭,你幫我回答。”
骞盧立即喝道:“我們少主剛回來,昨天要安慰妻妾,所以今日才有一點點的空閒。是不是這樣,少主?”
“哈哈……”風長明高聲長笑,旁若無人地摟著蒂檬走到最中的虎椅上坐了,還特意把蒂檬抱在懷裡,讓蒂檬倒坐在他的膝蓋上,他才朝右邊第二個位置上的田鵬道:“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你……”田鵬氣得離座而起,忽地又坐了下去,氣得頸部青筋暴跳,就是沒有再說話。
風長明轉眼凝視巴羅蕊,隻見她那絕美的臉仍然是覆著一層冰似的,冷艷無雙。
“你的姐妹已經回轉帝都,你為何還要留在這裡?”
“我命令你出兵征血靈!”巴羅蕊冷不防地說出這句,令在場的人都驚訝無比。
“哈哈……啊哈哈……”風長明沉默了一陣,突然狂笑起來,在狂笑中,他俯首就吻懷裡的蒂檬,蒂檬被他弄得嫩臉通紅,可他就是要這樣抱她,她也不想違逆他,隻好任他在眾人麵前對自己為所慾為的。
田鵬曾單戀蒂檬,此時看到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站起來喝罵道:“白明,你別太過分。”
風長明的笑立頓,冷眼盯著田鵬,也沉喝道:“田鵬,你最好想清楚再站起來,不要以為自己很高,老子比你高出一大截!這是我的地盤,我要怎麼過分都可以,但是你,千萬別太過分,否則我不敢保證你能夠活著走出這裡的,你還是安安靜靜地坐好,這樣對你所愛慕的叁公主也好些。莫忘了,你們既然踏入我的門檻,就是有事求我。求人的態度還是好些罷,除非你想說你來這裡隻是要和我打架,老實說,我真個不怕你。”
巴羅蕊冷冷地道:“田鵬,你若還要這樣,我隻好請你到外麵去消消氣了。”
田鵬怒瞪了風長明一眼,憤恨地再次坐下去。
“這樣才乖,是不,老師?我好歹也是他的師公?他怎麼可以對老師你的老公大吼大叫呢?真是沒有修養,我隻好替你教一教他了,啊哈哈……乾他娘的,在帝都時老子都敢踩他,何況在這裡?”
蒂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且他後麵那段完全是自言自語,囂張之極,她怎麼好應答他的話?所以她隻好沉默,把臉埋在他的胸膛,動也不敢動一下。
“你是不是想要我在這裡看你錶演?”巴羅蕊冷然道。
風長明擡眼看她,道:“有那麼一點點這樣的意思。但是,你也不僅僅是為了看我錶演而過來的吧?”
巴羅蕊道:“我已經說過我的請求。”
“哦?那是你的請求嗎?我好像聽到是你在命令我,難道是我耳朵出問題了?老師,你說說你這個說話像含著冰塊的女學生是不是在請求我幫助她?”
“我不知道。”蒂檬在他懷裡嗔出一句。
骞盧舉手道:“少主,我知道,她剛才說命令少主。”
風長明滿意地道:“你人老了,耳朵沒聾嘛,真不愧是塔斯戦神鐘愛的老頭。”
“謝謝少主誇獎。”
風長明正了正臉色,道:“巴羅蕊,你身為巴羅王朝叁公主,明知我曾兵征西境,本是你們的敵人,為何此時前來求我助你?你不覺得這不但多餘,而且是羊入虎口嗎?”
“是嗎?那你把我以及我帶來的兩百武士全殺了……”
風長明失笑道:“那倒不至於,隻是你要我相助你,你卻必須付出相應代價的。”
“有什麼條件,盡管說出來!”田鵬冷喝道。
風長明伸出一隻手,搖了搖,道:“還輪不到你說話,因為我要的東西,你根本給不了我,所以你根本沒有資格發言,另外,別衝動,即使你父親跑過來,連屍體也沒有他的份了。”
巴羅蕊看到田鵬要動手,她道:“田鵬,你先出去。”
田鵬低眼看着巴羅蕊,暗哼一聲,甩手走出去了。巴羅蕊就道:“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我要你……”風長明突然大喝出這叁個字,巴羅蕊聽得嬌體一震,他卻又不急不慢地道:“把西境送還給我!”
聽罷,巴羅蕊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冷冷的盯着風長明,風長明朝她笑笑,然後就低頭吻蒂檬的秀發,巴羅蕊久久無言,風長明又擡起臉,道:“我知道你無法把西境還我,因為現在的西境根本不在巴羅金手裡,所以,這東西你不能夠給我。”
巴羅蕊還是沉默,眾人覺得廳內的空氣漸漸變冷。
“但是,你還有選擇,我還有第二個條件,如果你能夠答應這第二個條件,我立即發兵鏟除血靈的勢力。你要不要聽聽我的第二個條件?”風長明的眼睛裡流露着一種壞壞的神色。
“說。”巴羅蕊惜字如金地道。
“我、要、你!”風長明再次喝出這叁個字,但後麵卻真的沒有其他的附加語言了。
巴羅蕊凝視風長明,那一雙冰冷的眼睛,久久才移到別處,道:“我不答應。”
“你不答應,老娘倒是可以答應的。”這個聲音響起,廳門外出現血靈那健壯無比的身影,但她卻隻是站在門外,並未踏入門檻,她朝風長明展露媚人的一笑,風長明就笑道:“血旗,你似乎很想被我操?進來吧,讓我看看要不要把你往死裡操!”
血靈走了進來,偏偏坐在巴羅蕊的身邊,朝巴羅蕊招呼道:“啊,叁公主,你怎麼也到這裡?既然到了這裡,為何就不能陪我們的白大帥上床呢?看來你這次要無功而返了。”
巴羅蕊冷冷的道:“是嗎?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血靈也挑釁道:“怎麼,你想和我這裡開戦嗎?”
巴羅蕊道:“你先看看上麵那傢夥,再說這句話吧。”
風長明道:“其實,你們要打,我樂意隔山觀虎鬥的,隻是,先得踏出我的大門,因為我雖然很希望你們都死,可我是愛麵子的。”他又吻了吻蒂檬的香發,隻是啧啧地道:“真香!”
血靈料不到風長明如此放浪不羁,她道:“白明還沒有回復我剛才的話……”
“我說我可以陪你睡覺。”
風長明佯裝叫道:“啊,我記起來了,血旗是來脫褲子給我操的。啊哈哈!但是,血旗,據我所知,巴羅蕊她是聖潔的處女,你卻是經萬人騎的女人了,我老實說一句,你血靈,還沒夠資格讓我為你發動戦爭!”
血靈艷騷的臉忽冷,怒吼道:“白明,你別欺人太甚!”
“是嗎?那你是選擇讓我幫助巴羅蕊了?”風長明雙眼虎視血靈,血靈心頭大震,急忙平息心中的怒氣,好一會才緩和的道:“白明莫怪,我一時糊塗。”
風長明道:“我很少去怪一個女人,特別是有求於我的女人,我隻會去趁機要挾,不會去責怪她。巴羅蕊,你可以回去了,我和你已經沒有什麼好商量的,接下來我和血旗慢慢地聊。”他說得很輕鬆,卻對巴羅蕊下了逐客令,那意思是明顯之極的,漠伽突然發言道:“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風長明朝漠伽招招手,漠伽離座走到他身邊,他輕摟住她,讓她和蒂檬一起坐在他懷裡,他就對漠伽道:“你現在不要說話,因為這些不是你該管的,乖,和你老師一起靜靜得聽就行了。”
漠伽和蒂檬互相對望一眼,兩女的臉都有些紅了。
風長明空出一隻手,朝巴羅蕊擺擺,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不會答應那個條件,我才說的,很明顯,我是不是幫助你,我一早就和巴羅王朝撕破臉了。所以我剛才的話那隻是敷衍你罷了,走吧,像你兩個姐姐一樣,不要指望我有任何改變。”
巴羅蕊默默地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當要走出門口時,她停止了腳歩,差點使得淩雨撞到她的背上,她站了好一會,忽然又掉轉頭,在眾人的驚異中,走到風長明麵前,道:“老師,伽伽,你們兩個先讓一下,我借用他一會。”
風長明看着他那冷冷的眼神,冷冷地臉孔,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兩女卻在他懷裡微微掙紮,他放開她們,兩女各站一邊,她就道:“白明,借一歩說話。”
說罷,他率先走向右側門,好像她是這裡的主人一般,風長明隻好跟他進入右側門,通過一條不長的走廊,她就停在走廊中,頭也不回地道:“你帶我進入其中一間房吧。”
風長明道:“叁公主,你不是真的想獻身給我吧?”
“隨你怎麼想。”
風長明道:“我們從後門出去,拐幾彎,就到我的寢宮了,有沒有興趣參觀一下?”
“帶路。”
風長明就把巴羅蕊帶回了明長宮,隨便進入一間女奴的廂房,巴羅蕊要求把門關了,風長明自然聽從,轉身的時候,卻聽巴羅蕊說道:“風長明,你可真會享受的啊!”
這話把風長明震得幾乎傻了,他雙眼驚訝地盯着冷漠的巴羅蕊,很不習慣的道:“巴、巴羅蕊,你是何時知道的?”
巴羅蕊坐到床上,撩了撩發梢,道:“澤古草原。”
風長明驚叫道:“你那時侯就知道我是風長明?”
“隻是感覺很熟悉,猜測而已,後來才確定的。你現在可以和我好好談談了吧?”
風長明驚訝過後,也恢復常態,道:“我雖是風長明,可我為何要和你好好談?我記得你和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認識你這麼多年,這是你第一次和我說這麼多話,你以前好像連話都懶得和我說的,還談什麼?”
“原來你恢復記憶了!”
“連我失憶的事情你都知道?”
巴羅蕊回答他,隻是問道:“既然你恢復記憶,可曾記得我有救過你?”
“我操!不用你救,我睡夠了,我也會醒。”
巴羅蕊的冷美的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否真的要幫助血靈?”
風長明道:“如果她負得起代價的話……”
“你混蛋!”巴羅蕊的嗔叱,令風長明的心莫名的跳動,就他所知道的巴羅蕊,是不曾有過這種舉止言談的,無論她麵對的是誰,她都是一幅冰冷的神情──萬年不變的一塊冰!
但是,這冰,好想要在他麵前融化了,因為人看見他的那雙如冰般的眼睛裡閃着淚光……
“你是否要我敗回帝都、無顔見人了,你才開心?”巴羅蕊的冰冷語氣已經不再了,而是換了一種很委屈的語調,像是某種哭。
風長明嘆道:“叁公主,你應該知道,我無法回到巴羅陣營了。本來想裝作不認識的可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也就實話實說吧,無論如何,我和你父王的戦爭都是不可避免地。若我現在幫你,則是為自己挖墳墓。所以,即使血靈不來求我,我也會找機會和北陸的霸主聯手的。走吧,我本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你還是像你的姐姐一般離開,我真的無法幫你。”
他轉身要走出去,卻聽到一種仿佛是抽泣的嗚咽,心中震驚:巴羅蕊竟然哭了。
“小的時候,我每次出現在你麵前,你都很驚訝,每次也都問我為何能夠做到突然出現的?我那時不和你說一句話,轉身就走,你知道是為什麼?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突然出現在你麵前的,我好像在瞬間迷失了,當我刹那後醒來,我就站在你麵前了。後來我弄清楚了,你以前身上不是發出一種七彩的光芒嗎?”
風長明沒有回頭,隻是心中暗凜,輕聲道:“嗯,以前是有的,但已經很久不曾出現過了。”
巴羅蕊又道:“在雪城時,就因為你身體爆發出七彩光芒,我才會出現在你麵前的。以前的,也都是這樣,你是不是每次發出強烈的七彩光芒之後,就看見我站在你麵前了?”
風長明突然轉身,雙眼驚訝地凝視巴羅蕊──她所說的,驚人的正確。
他走到巴羅蕊麵前,彎腰下去,伸出手要去拭巴羅蕊的兩行冰淚,到了她的眼前,又停止了,巴羅蕊坐在床沿仰視他,他心中陣陣的悸動,終於了解巴羅蕊不會拒絕他,他就伸手擦着她的眼淚,巴羅蕊卻突然放聲大哭,同時道:“混蛋,我不笑,是因為我不知道怎麼笑;我不哭,是因為沒人幫我擦眼淚。可你知道嗎?媸奶奶說,我出世的時候,你的身體放射着強烈的七色光彩,風妖抱着你進來的時候,我就哭,可你的雙眼睜開放出七色彩芒的時候,我就不哭了。那時母親覺得你奇怪,就把大姐許給你了。你還要說我和你沒關係嗎?你知道我冰冷的心裡有多少迷茫無法解開?可這些東西,都是出現在你身上的。好像我的靈魂……在你的身體裡麵。每次我到你麵前之時,都是聽到某種呼喚的。”
“風長明,你不是要我嗎?隻要你不相助北陸霸主,我可一把一切都給了你。”
巴羅蕊這句話說得很堅決,風長明撫拭她的淚水的手指有些顫抖,嘆道:“不要了,我害了你的姐姐,不想害你了。再說,為了一個女人,而背棄我的信義,這我無法向其他人交代的,特別是我死去的父親鉑琊。我們到大廳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事後,你讓你身邊的淩雨陪我一晚,她會願意的,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風長明和巴羅蕊回到客廳,裡麵的人早就引頸而待了,猜測他為何與巴羅蕊去那麼久,一些人還注意到了巴羅蕊冰冷的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但誰也沒有說出來。
蒂檬和漠伽讓出中間的位置給風長明,他就擠進了她們之間,雙手伸出來摟着她們的腰,然後就道:“血旗,如果你能夠找齊沙奈、多羅琴、瑪菲來找我談條件,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血靈大驚道:“你怎麼知道她們叁個?”
風長明笑道:“這個,你回去問她們,如果她們願意的話我倒是無所謂,但我是不會說為何要認識她們的。血旗,你回去問問她們,要和我做敵人,還是和我做朋友,隨她們選擇,但別妄想可以報仇。”
血靈道:“也就是說,我這趟又白來了?”
“好像也不是吧,至少你知道我想要的東西,如果你能夠給我,我就會救你於北陸戦場,雖然你們現在是立於不敗之地,可巴羅王朝的大軍一到,你們就死也沒有葬身之地,曾經跟隨他推翻泸王朝,現在你們卻很難推翻巴羅王朝,除非你們可以找到再次令你們跟隨的明主……”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臣服於你?”血靈打斷了風長明的話。
風長明笑笑,指了指血靈,道:“是你自己說的,我也不否認。”
血靈站了起來,道:“想不到你如此狂妄自大,那我們戦場上見了,你一個冰旗,並不足以令我們畏懼到臣服於你。”
“哦?是這般嗎?我也覺得你們不會輕易放棄你們的霸主地位,因此各走各的吧,我最想要得到的,最先要得到的,就是西境,因此,我的敵人也最先是巴羅金,暫時不想和你們北陸發生什麼糾紛,但是,我要向你提出一個請求。”
“說。”
“還龍徑自由。”
一旁的淩雨聽到這話,嬌小的身體陡震……
血靈冷笑道:“你憑什麼要我放龍徑?憑我血靈此刻在你的勢力範圍內嗎?”
風長明笑道:“我要你血旗的命,還不需要使用這種無恥的手段。”
“那你就沒有資格要求我放龍徑了。”
“若你這趟回去,不放龍徑一條生路,我立即從苛刻踏入你的領地,你覺得如何?”
血靈道:“白明,我都說你這人狂妄自大,可你不是巴羅金,巴羅金可以,你白明卻還不夠資格。即使你趁我們與巴羅蕊混戦時兵征我,難道布族不能趁此時機發軍過來嗎?你若與北陸為敵,就是叁麵受敵,我想,我血靈還沒被你滅,你自己先亡了。”
風長明沉默了半晌,沉冷地道:“你是不放人了?”
血靈道:“龍徑那小子還有勢力在,我若放他,他必趁此時機再乾擾我,我沒必要替自己找麻煩,況且他一個敗軍之將,我不殺他,已經算是對他很好了。”
風長明看了一眼淩雨,道:“可是有人覺得很不好哩。”
血靈察覺風長明在看淩雨,道:“你和她又是什麼關係?”
風長明笑道:“好向關係不淺,我嘛,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啊哈哈……是不,小淩雨?”
淩雨此時是又怒又羞,可她也無法否認這個事實,垂着臉不說話。
眾人都很驚訝,因為這淩雨和白明,似乎總難想到一塊地。
血靈驚訝過後,道:“原來你們有一腿,也怪不得你要我放龍徑,可據我所知,她喜歡的人應該是龍徑,你讓我放龍徑,不就是就了你的情敵嗎?”
風長明很乾脆的道:“我並不覺得他是我的情敵,要做我的情敵,他還得等一千年──一千年之後,他還是不配作我的情敵。至於這個女人,我隻是替她完成一個心願而已,她若不喜歡我,我也不會把她當成我的女人,因此,她要找誰來作姘夫,與我無關。我隻是想你給我一個確定的答復,你放還是不放?”
血靈道:“不放。”
“小淩雨,你今晚陪我。”風長明平靜的對淩雨說了這句,然後摟着兩女走向右側門,其餘眾人也跟着從座位上站起來,就在血靈緊張之時,風長明突然沉喝道:“血靈,我這次讓你安全回去,但你回去之後,龍徑若還沒得自由,我則舉栗族、菈沙、苛刻以及蕪族大軍,把你和你的一切,從海之眼除名,你敢挑戦我的狂,我就不惜一切代價狂給你看!”
“白明!你……等等!你剛才說什麼?蕪族?”
風長明頭也不回,隻是說道:“我的真名,叫風長明。”
“你,是風妖那個失蹤的兒子?”血靈驚叫道。
風長明狂笑道:“原來我這麼出名,連血旗也知道哦。那你就回去好好想想,看看我夠不夠資格狂!但是,你別想太久了……老師,待會陪我再遊泳吧,昨晚我遊進你裡麵,覺得很新鮮耶。”
蒂檬嗔道:“讓你的小淩雨陪你遊吧。”
“老師,你又吃醋了?”風長明說罷這句,他和兩女的身影也從側門消失了,留下一堆人在廳裡發呆,法通就對血靈道:“血旗,我們少主的義父是鉑琊,他的親父卻是蕪族的風妖,你好自為之。叁公主,今晚你們還得繼續留下來,我替你們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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