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老師,好痛啊!”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風長明被蒂檬踢醒,睜開雙眼就大喊大叫;他從關着斯耶芳的特殊籠子裡出來之後,交代了一些事清,便開始睡,按他的意思就是戦鬥之前他必須睡得充足,而按他的習噴,在睡前當然少不了和蒂檬戦個天昏地暗的……
蒂檬為了掩飾他的愛睡習性,不得不拒絕風姬雅等女進來,她這種霸道行為,多少令風姬雅和漠伽感到不爽,參潛兒卻是例外的──蒂檬特別允許參潛兒進來,這無疑把參潛兒害慘了,每次從風長明的寢室出去,幾乎都被風姬雅追問,而追問的結果,往往變成“追殺”。
蒂檬嘆道:“我寧願你一睡不醒。”
風長明把她壓在床上,笑道:“我善良的小檬檬,有時真難想象你是菈沙最強的女人。你的提議很不錯,睡覺是我最喜歡的,而且在你身邊睡覺,我感到最安全。”
蒂檬雙手攬着他的腰背,道:“從你的老師,變成你的保镖,我是不是很傻?”
“應該是很傻的,不過,我喜歡,女人笨笨的才可愛,越是強大的女人越笨的話,就越可愛了!要不要現在做愛?”風長明微笑着道。
“我很累,而且你今天應該很多事情要辦,他們都在外麵等着你。”
“呀,那些傢夥就不能檢點些?一群偷窺狂!”他在蒂檬的額頭輕吻一下,下床着衣,邊穿衣邊道:“老師,這叁天她們沒來這裡吵吧?” (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蒂檬道:“除了參潛兒,還有誰來吵的?”
風長明笑道:“那小傢夥每天都來?”
“嗯,我每次都讓她進來了,她在床前守着你,也不打擾你睡覺,有時候看着她那癡呆樣,我心裡也有點酸,你何時才結束她的幻想?”
“結束嗎?”
蒂檬無奈地道:“參讚和漠九都是巴洛金陣營裡的老將,讓她們跟在我們身邊,不但害了她們,且還會害了她們的全傢。我很難理解巴洛金,‘冰旗’明着與西境為敵,他卻視而不見,似乎並不想處我們於死地。而她們的行蹤,應該是巴洛金所確知的,可他竟然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但我想,義父絕不會高枕無憂的,我不想害了義父,除了各為其主之外,義父他的心並不壞。”
“老師!”風長明深情地呼喚蒂檬,繼而飽含深意地道:“在海之眼,說誰壞誰好,其實都是沒必要的。戦爭,本來沒有所謂的好壞,隻有勝敗,這是我的後父所教我的。戦無罪,血若不能奔騰,則隻有停止流動!在以戦為榮的海之眼,世代的戦爭,都是一種證明力量的延續。勝者無罪,敗者亦不恥,隻有那些不敢於戦鬥的弱者,才是令人恥笑的。在戦鬥中,被殺、被征服,都是一種正常的體現,若不如此,便是自己本身被他人所殺、被征服。按後父的言論,在戦爭中,戦越是殘酷,將越能體現一個戦者的意念和榮耀。”
“老師,你不需要了解這些,但是,我!必須了解後父和他的堅持,並且為之戦鬥到底。而任何時候,我都會保護你,盡管你比我強大,但男人保護女人,這是根源於我血液裡的。我的後父沒有教我關於男人要如何對待女人,因為他的一生,為戦而存在,哪怕敗亡幾十年後,仍然東山再起,這就是他的人生!我既然被他所造就,當沿着他的路走下去,以他所教給我的一切,創造一個令他感到驕傲的人生,讓他在天國,流下欣慰的淚雨──而不是遺憾的冰淚。”
蒂檬的美眸凝視風長明,嘆息道:“或者不是鉑琊教了你什麼,而是你的血液裡,流着比鉑琊還要狂的戦鬥之血,隻是,你無疑又是最懶的。老師感到安慰的是,你的運氣比別人都好些,如同你的睡眠一般,你的好運也是長久的。”
“我並不想結束她的幻想,我可以對很多人殘忍,唯獨不能對她殘忍。”風長明微嘆,“另外,我最好的運氣的錶現,就是得到了老師,啊哈哈……”他邁歩而行,出到門外,呆然看見法通、骞盧、營格米、嚴復和苛羽己等候他多時,他道:“你們以後若再敢在我門前守侯,我絕對毫不猶豫地踢飛你們!”
骞盧道:“長明,不是我老頭願意這樣做的,是苛羽──”
“骞盧!”苛羽喝斥,骞盧猛然閉口,法通道:“少主,我們怕你會繼續睡,因此,過來請求蒂檬把你喚醒了。”
風長明點點頭,道:“你們決定什麼時候?”
法通道:“明天。骞風長明道:”那就明天吧。“
苛羽不滿地道:“你就不問問情況?不問問準備得如何嗎?”
風長明彎腰注視苛羽,久久的凝視,令苛羽的臉略紅、她不經意地低垂下臉,他卻突然道:“苛羽,擡起頭,看着我!”
“你……”苛羽擡臉,慾語無言,她看見了風長明的雙眼閃爍着火般的熾熱,她的心兒突跳不止。
“我相信你們!”風長明掃視了五人,堅定地說道。
※※※
“營格帥哥,什麼時候把苛羽娶回去吧!”眾人離去後,營格米和骞盧留下來陪風長明,某種程度上講,這兩個傢夥無疑成為風長明的貼身保镖,問題是,他們很多時候都得風長明保護他們。
營格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我操,營格帥哥,別自以為你的魅力無窮,哪時候被我搶了先機,那時我可不會跟你客氣。”風長明火爆之極,這也怨不得他,他曾經慾奪得苛羽,後來苛羽成為營格米的未婚妻,而營格米竟然是他的部下兼朋友,這本來簡單的事情便變得復雜了許多。
營格米很自信地道:“你可以試試看!”
風長明道:“我不覺這是個很好的建議──”
“那讓我來試!”骞盧搶話,此時叁人正並排而行,骞盧居右、營格米在左,佔中的風長明突然向前急走兩歩,營格米瑞起一腳就踢在骞盧的臀部,恰好風長明笑罵道:“老頭,你就免了吧,你惹上苛羽,小合她刺殺了你!”
骞盧舉斧向着營格米,喝道:“營格小子,是否要決鬥?”
營格米笑罵道:“我怕你老頭沒人送終!”
此話傷到骞盧心中的痛,他女人好歹也有十幾個的,就是沒有一個替他下蛋,他吹了吹短硬的胡須,道:“營格小子,你說這是出在我身上還是那些女人根本沒蛋?”
營格米曬道:“別他媽的裝出一付冤枉相,你心知肚明,你老頭一輩子所碰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罷,難道個個女人都無蛋?切,還敢問出來!”
骞盧無力地垂下斧頭,仰天長喝道:“誰借個種給我啊!”
營格米道:“我的女人比你多十倍,我都沒有種,你急什麼?”
骞盧翻白眼道:“你小子毛沒長齊,當然不急,卻急煞老頭了。”他附到營格米耳邊細語了一陣,營格米大叫道:“不行,我不喜歡你那些女人,向我借種,門都沒有。”
骞盧望向風長明,隻聽風長明道:“我也不喜歡,你自己多多播種吧,機率如果不是零,一萬次中總有一次中標的。”
“如果我死了,你們兩個傢夥替我送終!”骞盧說罷,心裡暗爽:嘿,你們一答應,我就多了兩個兒子。
風長明和營格米異口同聲道:“勉強幫你收屍!”
骞盧泄氣道:“冷血動物……啊,少主,來找你的。”他看見漠伽和參潛兒迎麵走來的同時,營格米和風長明也看見了,營格米道:“骞盧我們還有事情要辦,是吧?”
骞盧不識相地道:“應該沒有什麼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格米哥哥,你也在這裡啊!”參潛兒己經歡叫起來,營格米隻得應道:“潛兒啊,你越來越漂亮了。”
“是嗎?我看看!”出乎意料的是,參潛兒竟然從口袋裡取出一片小銅鏡,自顧自地照起鏡子來了,漠伽皺了皺眉,徑直走到風長明麵前,問道:“我有點東西要交給你。”
“嗯,是什麼?”
漠伽道:“你跟我去取,自然知道。”她轉身回走,風長明接着跟上,走過參潛兒的身旁,斜眼看了看照鏡照得入迷的參潛兒,心中暗嘆,想起蒂檬的話,也許根本不用他去結束參潛兒對他的幻想──因為她可能對他本就無幻想的。
她的幻想,像她的人一樣,整個的迷糊……
風長明和漠伽走遠,營格米走到參潛兒麵前,小聲道:“潛兒──”
“啊,格米哥哥,你在叫我嗎?剛才你說潛兒變得更漂亮了,我照了照鏡子,自己也覺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大笨象應該會更喜歡我吧?咦,大笨象和伽伽呢?”她的小腦袋四處地晃,剛好風長明和漠伽出了一個門、拐了個彎,她看不見他們了。
營格米道:“旗主跟漠伽走了。”
參潛兒緊張地道:“他們去哪裡了?為何不跟潛兒說一聲?”
骞盧失笑道:“好像那小姑娘要把什麼東西交給我們少主,呵呵!”
“伽伽有什麼要交給大笨象呢?”參潛兒略作沉思狀,突然跳起來,轉身就跑,“不好了,伽伽要把初夜交給大笨象……”
骞盧看着她的俏麗的身影消失,道:“真是個可愛有趣的小姑娘,聽說她以前迷戀你?”
營格米道:“她從來沒有迷戀過我,隻是覺得我好看罷了,要說迷戀,她所迷戀的應該是長明的胸膛。”
“你小子還挺自大的,沒見過像你這樣自誇帥哥的。”
“我也沒見過公然向別人借種的老頭!”
“營格米,吃我一斧!”骞盧的斧頭又一次有力地舉了起來……
※※※
“伽伽,你怎麼可以自己帶着大笨象就離開?”參潛兒埋怨道,此時叁人正行至漠伽門前,其實漠伽與參潛兒同住,且風姬雅等人的房間亦是相鄰的,剛巧風姬雅從鄰房走出,看見風長明,撇臉向一邊,當聽得門響,又急忙轉臉過來,想也沒想,就跟着走入了兩女的寢室。
參潛兒回頭道:“咦,姬雅姐姐,我以為你討厭我們哩。”
風姬雅道:“我就是討厭你,怎麼樣?”
參潛兒有點害怕,急走了一歩,挽住風長明的手臂,告狀似地道:“大笨象,姬雅姐姐好兇。”
“啊啊啊?”風長明一對上風姬雅也感吃力,他“啊”了幾聲,才道:“那你就不要惹她生氣。”
參潛兒嘟起小嘴,不服氣地道:“我哪有惹她生氣?潛兒是很少惹人生氣的,這是姬雅姐姐不好,她一點也不可愛,憑着力氣大就斯負潛兒。”
風姬雅不再理會參潛兒,問道:“白明,你進來這裡乾什麼?”
風長明看了看漠伽,道:“她叫我進來的。”
風姬雅大驚,道:“伽伽,你叫他進來?”
漠伽淡然道:“我有點東西要給他。”
“是啊,伽伽要把初夜給大笨象──”
渾!叁人聽了,目瞪口呆,漠伽臉紅耳赤地叱道:“潛兒,你胡說。”
參潛兒察覺叁人的反應,懦懦地問道:“不……不是嗎?那你要交給大笨象的是什麼?”
漠伽急走入內室,從裡麵捧出一隻長而細的褐黃長細木匣,要遞給風長明,道:“這是寧馨給你的。”
“什麼東西?”
“一把槍!”
“槍?”風長明驚訝之極,道:“她給我槍乾嘛?我啥時候用槍的?”
“你本來就是──”漠伽突然不語,她差點把心中的話說出來,平靜了心兒,再次道:“這是她在離開帝都的時候交給我的,讓我交給你,後來我忘記了,所以我才跟潛兒來到這裡,為的就是要把它交於你手。”
風長明道:“原來如此,可你為何現在才交給我?”
漠伽臉兒一擡,圓眸一瞪,怒道:“我喜歡什麼時候交給你,就什麼時候給你,你再羅嗦,我就收回。”
風長明無所謂地道:“那你收回吧,反正我也不是用槍的。”
風姬雅從漠伽手中搶過長木箱,塞到風長明手裡,道:“你用不用那是你的事情,別總讓伽伽抱着,你不要就拿回去給那女人。”
風長明把木箱放於桌上,打開箱蓋,室內爆起一片藍謹之光,風姬雅和參潛兒驚呼起來,參潛兒俯身下去,歡叫道:“好漂亮的長槍,潛兒從來沒見過耶,像一根藍色的長水晶兒,大笨象,你不要的話,可以送給潛兒嗎?”
漠伽道:“寧馨說,這槍名為‘冰魄’,是她祖傳之槍。”
“冰魄?”風姬雅伸手去觸摸槍杆,覺得絲絲寒意由指尖滲入,嘆道:“如果我弟沒有失蹤,也許他會喜歡這把槍。”
“你弟……他是用槍的?”風長明驚道,他轉眼盯着漠伽,漠伽垂下臉,他俯身過去,在她耳邊輕語道:“漠伽,剛才你想說什麼來着?”
漠伽急道:“沒……沒什麼,我就是想把這槍送給你。”
風長明又道:“不是因為寧馨的托付?”
“不是……是的。”漠伽有些語無倫次,她依稀覺得風長明似乎看透了什麼,此時正逼迫她。
風姬雅不滿地道:“你別靠伽伽太近。”
“是。”風長明急忙直起高壯的身軀,右手握起“冰魄”,仔細地看了看,然後又放入木匣裡,合上蓋子,對風姬雅道:“這槍我留着。”
參潛兒失望地道:“你不送給我了?”
“嗯,這是兩個女人獻贈給我的禮物,不能夠輕易地送人的。如果潛兒送給我一個禮物,我卻把這禮物送給別人,潛兒會高興嗎?”
參潛兒肯定地道:“不會。”
風長明笑道:“所以我也不能把槍送給你。”
“可是,這槍隻是寧馨送給你的,為何你說是兩個女人送的?”
“傻瓜,因為這槍上附着另一個女人的心意。”說罷,他瞄了漠伽一眼,漠伽感到臉上火燒的燙,極不自然地道:“你拿了東西,就走吧!”
風長明卻轉身朝她走過去,漠伽一歩一歩往後退,眼神復雜之極,風姬雅喊道:“白明,你要乾什麼?如果你敢對漠伽……我就……我就……”她氣得無話可說,參潛兒卻清楚風長明和漠伽的關係的,因此一點緊張感也沒有。
不知不覺間,漠伽退到牆壁,無路可退,此過程中,她卻一句話也沒說。
風長明雙手撐着牆壁,把她困在牆壁與他的胸膛之間,他的臉幾乎要靠近漠伽的臉,漠伽緩緩地閉上雙眼,此刻她蓦然想起在雪城時風長明沉睡一年之後醒來的情景……
“長明叔叔……”
她在心裡輕輕地呼喚着,從風長明嘴裡呼出的熱氣像火一般啧在她的臉上,燒得她的心也呼熱。
“白明,你氣死我了!”風姬雅爆喝起來,隨着她的喝喊,一把椅子降落在風長明的頭蓋,椅子被砸碎了,風長明摸摸頭殼,轉頭道:“姬雅,你別砸得太重,很痛的。”
漠伽睜開了雙眼,參潛兒也跑過來關切地道:“大笨象,你有沒有受傷?”
風長明看着麵前的怒氣衝衝的風姬雅,苦笑道:“我的腦袋還不至於那麼脆弱,受傷的是椅子,不是我的頭,嘿嘿。”
“你笑什麼?伽伽是我弟弟的,你別打她的主意,否則我跟你沒完沒了,哼!”風姬雅雙手叉腰──椅子砸出去了,手不知放哪裡,習慣性地就放到了她的腰間了。
“你這麼氣乾嘛?又不是你的!”風長明菈開懷裡的參潛兒,踏前一歩,摟過風姬雅──他雖明知風姬雅是他的姐姐,但很多時候他都不能控制這種親密的動作的實施,或許,風姬雅在他的心中,除了姐姐,還扮演着另外的角色──,風姬雅略作掙紮,風長明己經吻落她的秀發……
參潛兒和漠伽雙眼瞪大:風長明既知風姬雅是他的姐姐,為何還要這般做?
也許正因為是姐姐,因此才更加用心地去愛護吧!“明天我赴戦場了,為我祝福好嗎?”風長明在放開風姬雅之時,笑道。
風姬雅呆愣了好一會,道:“我為什麼要替你祝福?”
風長明朝參潛兒擠了擠眼,然後對漠伽道:“你收着‘冰魄’吧,我不用槍的,待你找到姬雅的弟弟的時候,給他好了。”言罷,他離開了。
屋裡隻剩下叁女,風姬雅埋怨道:“伽伽,你剛才是怎麼了?為何不把他踢飛?難道你喜歡上他了?如果是這樣,我以後就不替我那不爭氣的弟弟強出頭了,由得你去!”
漠伽臉上的紅潮未褪,低着臉,細聲道:“姬雅阿姨,不是這樣的。”
“不要叫我阿姨!”風姬雅在瞬間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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