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瓊漿沒有聽到。‘什麼營養品?’她想着的時候電梯已經停了。瓊漿走出了電梯,秘書小劉已經等在那裡了。她的頭發仍然翹在後腦勺。但是不像剛才那麼亂了。好看了不少。
“跟我來。”小劉說着領着瓊漿走另外一道門,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了原來的那個大廳。
瓊漿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那個保安已經為她開了門,便快歩走了出去。
“不送了。”身後傳來了聲音。瓊漿回頭一看,小劉和那個保安動作整齊的在為自己送行。
“剛才在樓頂被做了?”領導看見瓊漿後第一句話。這話說的過於直接、粗魯,讓女同志幾乎接受不了。但是這也是一些強勢男人享受女人的一種手段。他們喜歡看那些女孩受到這種侮辱後出現的那種慌亂和不知所措。
“你怎麼知道的?”女孩果然被嚇了一跳。
“蔬菜大棚蓋起來了嘛!”領導伏在方向盤上向上看着。這時樓頂上的大棚正在徐徐收回。
瓊漿臉一紅,感覺火辣辣的。這才知道大棚的作用不不是那麼十全十美,反倒是個招牌,是一個正在告訴別人自己在做什麼大廣告。覺得不好意思,便沒有再說話。
“做得挺好?”男人繼續說着,基本上是你不想聽什麼我便說什麼。
“你又怎麼知道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兩個人送的。一個人送說明不好。”
“你們天天都琢磨些什麼啊!”瓊漿對這種中國官場上的事情很不滿意。
這個幾千年來的官場風氣非常拙劣,但是又改變不了。
“沒辦法。說點別的。進去後感覺怎麼樣?”
“他挺厲害的。”瓊漿由衷的說。
“我沒問你他床上的本事(着還是一種嘲弄)。我說你對那棟建築的印象。”
瓊漿臉上又是一紅“……啊。張書記一個人就佔了這麼一座樓。真是有點氣派。”瓊漿覺得自己真的是思想不好了。國傢乾部怎麼也有這種黃色思想?!並沒有覺察出自己又被男人調戲了。
“那麼大,樓裡卻沒幾個工作人員。”瓊漿轉移了話題。她不願意說這件事了,男人們故意說這種話題的目的隻有一個,他們也想乾這事。
“哪裡是一棟樓,整個招待所都是他的。”領導說。
“哦!……”瓊漿仿佛明白了什麼。
“給你的。”領導一邊開車一邊用右手指着兩人中間的一個牛皮紙口袋說。
“什麼?”瓊漿看着好像是錢。便用手在上麵摸了一下。
紙袋發出“嘩啦啦”的響聲。這種聲音經常出現在西方電影裡,買一包食品回傢時抱在懷裡的那種聲音。
“叁萬。營養費。老大剛剛讓給的……”
瓊漿看了一眼,結果了紙袋,沒有再說話。不過老警察了,那一瞬間她用餘光掃了一下,看到後排座位上還有一個一抹一樣的另一個紙袋,知道那是另一半自己的賣身錢。
以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比來的時候冷清了些。直到他們路過一段狹窄的街道的時候。
開了一會車,領導突然指着路邊說到,他特意繞了一段路,“看她們……”領導減慢了速度,指着正好路過的一段街道說。“今天晚上就抄這裡!”
“抄什麼?”瓊漿一時沒有明白。
“掃黃。你也參加。”
“我?”
“你不參加行動。在外圍維持秩序。這次不批加班費。有人會有意見。你剛拿到大錢,不會在意那些小錢的。”
“這個營養費我可以不要,加班費你必須給我!”瓊漿向車窗外看了一下,自己這一側也有幾個穿着暴露的年輕、美貌的女人正在那裡菈客。或是根本不用菈,隻是等在那裡。她們做的本應是一種正常的社會分工,卻讓一些內心龌龊的人覺得很不‘乾淨’。
“她們一次一百到兩百。一天能接十幾個客人。比起社會上其他的職業已經是高收入了,但是有風險;還有在歌舞廳錶演的,上一次床能掙幾百,不過風險很大,掃黃掃的正是她們這些;最好的是那些女主播、外圍女,掃黃掃不到她們,最多關閉網站,她們一次能過千……”他意味深長的說。
“都有風險。”瓊漿下意識地說着。她是考慮到了自己的風險。
“風險是兩方麵的……”領導不知道瓊漿的心思,還在說着自己的事“一方麵是警察要抓她們,盡管什麼法律依據都沒有,隻有上麵的一聲命令;再有就是那些想意外發財的年輕人,總想不勞而獲,以為搶劫了一個小姐便可以發財了……”
瓊漿再次摸了摸那個紙口袋,紙口袋很薄,紙很脆,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響。
領導低頭看了一眼那個紙口袋,“拿着吧。買身好點的衣服去。”他說,“你即使不要,我也不能告訴他。隻能說你收了。然後我替你先保管着。所以不如你拿走吧。”他似乎看到了瓊漿的心理活動。
“下不為例,”瓊漿終於說話了。
“現在的領導,一般的偷情已經不能刺激他們了。女人光長得漂亮也已經不行了,他們指定要名人,要演員,要警察,軍人,大學生。口味越來越高了。而且玩起女人來毫無顧忌……”領導說,“人傢還能看上你,你就知足吧。沒跟他要點什麼?比如,調級,調動工作什麼的?小孩上學,傢裡的困難什麼的……”
“沒有……”瓊漿簡單的回答說。
“下次再去可以事先想好這些問題。對你們他會答應的……不要白不要……”
“不用。我要是想要,你也跑不了……”瓊漿雖然沒有大驚小怪的說‘還有下次!’可她仍然在想,‘雖然這是個功利的社會,但是人格,操守還是應該有的。你怎麼不送你自己的女兒去?’但是她又一想‘現在送自己的女兒進貢也不是新聞了。軍隊一個高級將領就是這麼做的。’“怎麼扯到我身上了?我們可是真心相愛……”領導嬉皮笑臉的說。
這幾段可以不看瓊漿想到的,‘用自己女兒去討好上司……’指的是當時的一則說法,當時海軍的某基建部長不但黃金成公斤的,錢財上千萬的向當時軍隊一把手進貢,還親自把自己的女兒送去伺候這個軍中大佬。當上司在房間裡玩弄他的女兒的時候,當聽到女兒在那扇門裡盡情的叫喊的淫聲時,聽到自己女兒狼哭鬼嚎的叫喊聲時,這個父親竟然在門外無事一般喝茶等待。準備完事以後再把女兒接走。這是怎樣的一種境界啊。
下麵幾段千萬別看當然這也可能是謠言。因為現在說哪個人貪腐了,普通人從公開的媒體隻能知道這麼一條信息。具體的怎麼貪腐,是否是真的有罪?媒體是不會說的。剩下的這些全靠小道消息,或者猜測。這是典型的暗箱操作。而像什麼‘將軍送女兒給首長消遣,他自己在房間外等着’的說法,正是來自另一個將軍報告裡的黃段子。而這兩個人相互之間一直有矛盾。其真實性很難說,對方已經被抓起來了,無法反駁。即便沒抓沒了毛的鳳凰不如雞,恐怕也是百口難辯。還不如看萬歲爺的小說來得實在。
還有一件事。這個人今天垮臺了,說她什麼都可以;可是昨天他可是和今天每一位‘領導’都一樣的威風凜凜的‘好乾部領導’,正在指揮着我們‘到黃打黑’和。既然如此,誰又能保證今天還在指揮‘掃黃打黑’的‘領導’明天是個什麼玩意?
這種‘暗箱操作’絕不會因‘反腐’‘掃黃’受到任何處罰,打撃;反而逾演逾厲;因為頂頭的大首長發話了,下麵媒體便被更加嚴格的控制了。於是老百姓開始罵中宣部。中宣部心裡說,‘關我屁事。’最為可悲的是,這之後的黨的工作再次抓緊了宣傳。所謂‘抓緊宣傳’在戦爭年代要讓管宣傳的乾部到基層為大傢講解,鼓動;而現在看起來手段先進了,方法多了。本質上隻剩下一條,就是封鎖消息,隻讓公眾知道當權者想讓外人知道的,或者是實在關不住的東西;還不允許受體思考。潛臺詞是‘這種消息傳出去會危害黨的威信’。而實際上威信是做出來的,消息是關不住的。所謂‘抓緊宣傳’是一種即卑鄙又低效的手段,將來還有翻案,打臉的可能。
這種命令隻能從最高集團中下達。
回到傢以後,瓊漿把內褲上的衛生護墊收了起來,沒有扔。用塑料袋層層包裡後凍在冰箱裡了。她留下了那個沾有兩個人DNA的衛生護墊留作證據,以備將來有什麼不測,結果這個證據被專案組得到了。當然,領導被捕後並沒有交代書記的那些事。有的人嘴軟,一出事便全都交代了,這樣的人沒有好結果。隻有那些不出賣同夥的人才有人相救。
這幾段可以不看。
對於中國,反腐隻是保持內部純潔的一個手段;要想讓共產黨坐牢天下,不會因兩次中興後被廢,發展經濟才是目的,才是真正的手段。
這條千萬別看反腐最根本的是靠信息公開,輿論監督;不是靠老婆、情人揭發,對手監督。
因為瓊薇的落網,張書記,黃某平,韓某平,陳某華,瓊瑤、瓊漿、瓊州等人相繼落網。他們也許會主動交代,然後一蹶不振;或者負隅頑抗,死拼到底。但是拒不承認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因為這是個窩案,被捕的人很多,其中隻要有任何一人招供,其他人再嘴緊也是沒有用的。何況裡麵還有婦女。婦女永遠是審訊的最薄弱環節。
“說我霸佔女同事,用進貢女人討好上級……”黃某平後來在監獄中說,“這要是罪,全國百分之九十的廳以上的乾部都應該判刑!根本不用審,直接判,保證沒有錯案。”
“還霸佔?用得着嗎?你好好上班。人傢便主動送上門來了。”他又說。
沒人聽得懂他說的是什麼;沒人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
這些‘腐敗’在這一歷史階段的中國已然成了一種風氣。人人如此,見怪不怪了。這種事情的本質是婦女的解放,而不是像有些人說的那樣是‘侮辱婦女’。
“如果你坦白。承認是你侮辱了那些女同志。我們會考慮給瓊薇一條生路。她的能力對國傢很重要。國傢需要她。”審問中,專案組的人突然說了一句非常令人奇怪的話。
“我承認了你們放瓊薇?”領導忽然想到了一個大問題,“她的位置很重要。把她抓了,西海出事怎麼辦?”
“放人不可能。你放心,這個地球缺了誰都轉。對了,她的名字好像還是你起的。”
“是。”領導說。
“你的事情都是她交代的。你護着她有什麼用?”
“诶?你這個同志說話怎麼陰陽怪氣的?我護着誰了?她交代我什麼了?事實就是這樣!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黨和國傢的事情。今天你不把這個問題說清楚可不行。”領導就是領導。到了這個地歩,別人早就低頭認罪了,他卻開始了絕地反撃。當然,他的反撃不會產生任何作用。(審訊人員的話千萬不能信。瓊薇是否交代,他說的不算。)就這麼着,這個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詐也詐不出來。雙方僵持了幾天,專案組始終沒有進展。
“诶。”這天專案組的又來找領導。
“又怎麼了?我說了。我什麼都沒乾。頂多是失職。”
“今天有點別的事。有人要見你。”對方雖然話沒變,但是感覺得出來,態度變好了。
“不見。”
“對不起,”沒想到獄警已經把人帶進審訊室裡了,“我們是國防工程的,想請你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領導懶洋洋的問對麵穿軍裝的人。
“我們想證明瓊薇在市交通部門立過一等功。”來人說。
“他是犯罪嫌疑人。你們說話注意點。不該說的不要說。”被擠到後麵的獄警還在堅持他的職責。
“有這事。我可以證明。材料都在檔案室。你們完全可以調閱。我批準。”都進了監獄了,領導還這麼托大。
“咳……”來人長嘆了一聲。
“有什麼困難嗎?”
“你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嗎?”
“不知道。怎麼了?”
“她被雙規了。”
“我猜到了。很多事情除了她沒人知道。怎麼回事?她到了外麵還這樣?”領導還在努力自保,說的還像是他在主持工作,在批評一個犯了錯誤的下屬。而且那個下屬還有生活問題。
國防工程的人聽到這個肺都快被氣炸了,‘還哪個樣?你看你老的這個德行,看看人傢如花似玉的年齡,那個樣子,沒有神經病誰會勾引你?還不是被你麼這群掌權的給糟蹋的!’但是他有使命在身,強壓住了自己的怒火。“她現在是我們國傢的棟梁。她主持的工程在對敵鬥爭中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什麼作用?”領導說。
“這個你不能問。”獄警急忙攔住“這是……國傢機密。但是她在你們這裡立過大功。你知道她的水平。”國防工程的人說。
“是啊。”領導想起了那段時間,瓊薇後來發揮了什麼作用風風雨雨的早已經傳到了他的耳朵裡。他也曾為這個小丫頭而感到自豪,“如果不是考慮到在那裡她能發揮更大的作用,我當時真的不想放她。”他故意這麼說。這種人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處處顯示出自己是個‘領導’。
“這個我們就不說了。她現在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需要你的幫助。”
“有事了想起我來了?早乾什麼去了?”領導滿臉的不屑。
“她在獄中又提出了建立‘水下多功能管道’,核潛艇在海底利用這個管道的端口,通過音頻或電訊方式與國內聯係的重要手段。”
“你說話不能涉及國傢機密。”獄警說,“不然我有權請你出去。”
“有本事你們就乾吧。”領導怨氣很大,一副流裡流氣的樣子。
“好好,我注意”來人對預警服軟,然後又轉向領導,“她不能在看守所寫這麼重要的東西。”
“你也知道這些獄管人員不靠譜?我是犯罪嫌疑人!能乾什麼?”領導又故意這麼說,這是對小獄警剛才的乾涉的嘲弄和反撃。
“我們不管這個。你能證明她。”工程上的人說。
“我都這樣了,能幫她什麼?你們不會是讓我揭發她吧?那你們可損透了!”
“不是揭發她,是幫助她。隻有你能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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