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鸢藝術團的事總是要交代一下的,這段日子闫連衝心裡有鬼,不敢張揚,隻說喬筍傢裡有事不能隨團了,慰問團去了下一站成都,把喬筍留惠州了,說好了,等首長聽夠了戲,讓她回北京去吧。
喬筍本不知段霜晖今天來,隻見得沁川拎了套衣服進來,叫她穿上,要說這沁川真是變態,天知道她這幾天就隻一件肚兜兒過活,這忽然能把衣服重新穿上,她還蠻不習慣,因為這衣服真是……忽然一聽,段霜晖來了!她差點喜極而泣,一來,是想他,二來,沁川要放她走。
不單放她走,沁川還親自開了個吉普,送她去段霜晖那兒。
這會兒段霜晖正在戦士宿舍慰問,參觀戦士文化活動中心,軍區領導多想讓段霜晖提個字啊,但中央規定了,下基層不準隨便題字。這倒好,他們想出個法子,搞了個小型書畫活動,請一些會寫字畫畫的人現場寫畫,讓段霜晖“指點一二”。段霜晖的書法,軍中是有名的,那一手瘦金體,何等風骨。段王爺幾精,錶麵也不錶現什麼,隻讚揚戦士們多才多藝,不但沒有提筆“指點一二”,還挑了兩幅寫得好的,說要帶回去欣賞。你看,又委婉,又體麵,還把戦士們捧得高高。
互相寒暄間,隻見門外進來一人,瘦高而英俊,那不是沁川麼?都知道宋段不合,這會子大傢都靜默了,誰也不敢多話。隻見沁川規規矩矩走到段霜晖麵前,一個標準的軍禮,“首長好。”
段霜晖淡淡回禮,臉上始終是微笑,“你好。聽說最近接待事宜都由你操辦,辛苦。”
“首長在司令部親自指導海上軍演,百忙之中還能到咱們基層慰問看望戦士,才真的辛苦。”沁川場麵話說得不必其他人差,錶麵上也絲毫沒有不恭敬的地方,“聽聞首長志趣高雅,愛好我國著名傳統文化之一,昆曲。恰好咱們這兒有個昆曲小演員,不知首長能不能指點指點。”
說話間,沁川背後招招手,喬筍羞羞捏捏從門旁邊小歩移進來,一擡頭,不管別人什麼目光,她隻看段霜晖。他跟所有人一樣軍裝筆挺,站在人群中間還是那麼顯眼,對視間,他目光放軟,也寵了,臉上的微笑變真了,帶着點無可奈何和哭笑不得,仿佛在說:搗蛋鬼,你着了沁川小王八蛋的道兒了麼,穿什麼衣服來。
喬筍穿了套軍裝。
您還別說,她穿軍裝還蠻像模像樣的,白白淨淨,頭發全部向後梳起,清清爽爽,隻是,他們這裡哪有這樣的女兵!一夥兒人眼睛都看直了,不知沁川哪裡找來的小戦士,有點眼熟,又不知道在那兒見過,你看我,我看你,麵麵相觑,這……合適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合適得很嘞,段霜晖當下目光柔得不行了,這麼幾天不見,他何嘗不想死她,無奈太忙,有時開會開到一兩點,叫他怎麼聯係她?這個角度,也就隻有沁川能看見他那目光,沁川背地裡捏着拳頭,早早知道他倆又一腿,真瞧見了,心裡怎麼老不是滋味?
喬筍遲疑了許久,最後學着電視上的軍人,立正!敬禮!“首長好!!”那聲音清朗洪亮的喲~段霜晖忍住笑,點一點頭。
時至今日,喬筍才得以在段霜晖麵前再次唱一段曲兒。
她也不撿相思纏綿的唱,偏唱一阕《長生殿》,好生哀怨,唱得段霜晖直想上去把她抱下來打幾下——你這是在怨我麼?幾日不見你,你都胖了,可見生活安逸,還說哀怨。
沁川才沒那個雅興,對咿咿呀呀的昆曲根本提不起興趣,他站在人群後麵,心裡莫名煩躁,有恨,有酸,關着她那麼久,每每他回去,她都像隻小狗奔過來叫着“沁川沁川”,段霜晖一出現,她怎麼看都沒怎麼看自己一眼。
戦士們的“才藝”展示完畢,慰問還在繼續,中午了總得吃工作餐,結合中央“乾部下基層,與戦士們同吃同住”的號召,段霜晖的午餐就安排在大食堂,不搞包廂,不搞“小竈”,不搞特殊,他端着餐盤排隊打飯打菜,戦士們紛紛讓位,請首長先來!但他擺一擺手,“大傢平日裡演練都很累了,前麵的戦士們我也不爭,後麵的我不讓,就排這個位置,大傢不要拘束。”
氣度!
沁川瞥見喬筍站在圓柱後麵,偷偷地笑。別人沒在意,沁川時時刻刻盯着喬筍呢,他知道,喬筍在哪裡,哪裡就是段霜晖可能“出事兒”的地方,一定要時時留意。
果不其然,段霜晖吃得不多,他哪裡是真有心在用餐呢,轉眼間,他就低調地朝着喬筍那個方向去了,兩人也不說話,就是一前一後出了食堂。沁川趕緊跟上去,就見喬筍加快歩伐,看樣子是嫌大中午日頭大的樣子,其實,這姑娘一溜煙地跑去通信連女兵澡堂。
部隊一般有統一的洗澡時間,帶隊洗澡,大中午的,這種集體澡堂根本沒人。她先進去,段霜晖還真敢跟進去。沁川在後麵氣得要命,心裡什麼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恨不得去彈藥庫拿個手雷扔進去,炸死這對X男女!盡管恨,沁川居然也跟進去,輕聲站在一處,就聽那邊隔間裡,喬筍這不要臉的,嬌叫着“進來,進來嘛,我從見了你,就沒乾過,不信你摸,你摸摸……”段霜晖竟也由着她,嗓音低啞,“好好,我進去,我進去就再不出來,好嗎……”“好!好!用力!嗚嗚……”“乖,筍兒,乖,轉過來,轉過來,我看看你。”“你看,你親親這兒……”“你這是要把我吸進去……”這兩人,沒有前戲,就像華北平原七八月的暴雨,激情而猛烈,完全沒邊沒形了!肉體碰撞的聲音,女人的Y叫,男人的粗喘,還有沒皮沒臉的Y言浪語。
沁川想到了,也沒想到,剛才還不怒自威、簡直代錶新一代軍人光輝形象的段部長此時軍裝扣子全開,皮帶掉在地上,軍褲、內褲褪至膝蓋,女人近乎全裸,白皙的腿纏着他精壯的腰,另一條則架在他肩頭,壓着肩章的金星,兩腿之間的銷魂處,他的利劍狠狠進出,帶出滴滴香液,如兩隻叢林裡的獸,狂放而不知節制。
這場碰撞激烈而短促,是多日不見相思的宣泄,因此喬筍高C來得快,叫得壓抑又帶着哭腔,湧出的液體順着段霜晖的大腿流下去,一些甚至濺在他小腹,強烈的內部抽搐和吸附擠壓,段霜晖又怎麼能夠把持,又動了十來下就盡數繳械。兩個人身上全是汗,還是抱在一起,難舍難分。
沁川走出澡堂,深吸一口氣,炎熱的中午,他的背後絲絲寒意。他覺得不妙,方才聽牆角時,自己竟然心如刀絞,原以為着是痛,沒想到痛裡還有酸,酸更多。那個叫着“沁川沁川”的喬筍,似乎離自己遠去,抓都抓不住。
這樣不好,肚兜兒誰穿?以後還做不做肚兜?
聽牆角尚且如此難受,更別說近乎現場觀摩。他不是在段霜晖的房間裡安裝了針孔攝像頭嗎?這種沒有下限的事誰能想到呢。沁川是得手了,傍晚段霜晖慰問結束,喬筍確實在曲澈的默許下溜進去,那又是一番天雷地火,被針孔攝像頭清清楚楚拍下來傳到了沁川房裡的監視器裡,屏幕上,交纏的男女身體,雖不經常變換但是總是契合的姿勢,瘋狂而激烈。這種事若沒人看見,就總是神秘的,若這麼清晰地被人看個一清二楚,就總有羞恥的成分在裡麵。
沁川看見,喬筍趴着睡了一會兒,又不安分起來。她湊過去,孩子一樣撒嬌地抱住段霜晖的脖子,在他耳邊叽叽咕咕說些什麼,段霜晖笑,手伸過去捏她的屁股,狠狠揪了一下,沁川猜想段霜晖又在佯罵她“小搗蛋”之類的。隻見段霜晖起身,喬筍跟着起身,在那條被扔得遠遠的牛仔短褲裡找出手機。
他們要自拍?沁川不屑,要不要我把剛才錄下來的復制一份給你們?臊死你段霜晖。
才不是要自拍,人傢喬筍開了秒錶,乾啥?她剛才悄悄問段霜晖,“你會折那種豆腐塊被子嗎?我要看你折被子。”
她還真是會想一出是一出,段霜晖寵她,自然也由着她,她說要看他折被子,他就折。所以他起身,也不穿衣服,把剛才被他二人踢到地上的軍綠色薄被撿起來,她還很不高興,搶過來揉了好幾下,弄得卷成一團才甘心,然後像短跑比賽事拿着發令槍的裁判,看着秒錶,“預備——開始!”
段霜晖基層部隊出身,這種事本不在話下,問題是這光着身子折被子倒是頭一回,更何況死喬筍盯着他看不到一分鐘,就粘過來,從後麵像隻樹袋熊一樣抱着他,膩歪得要死,就是不讓他好好疊,一會兒要親一下,一會兒跳到他背上叫他背,段霜晖又不可能為了折被子這點小事狠下心把她甩開,就隻能不管她。
“滴”。喬筍在他的“作品”完成後按下計時終止,4分58秒。段霜晖聽了成績之後把她揪過來狠狠揍了兩下屁股,他以前在部隊的成績通常就是叁分鐘多一點,今天被她這麼搗蛋一下,竟然多了一分多鐘,多少“英明神武”被她毀於一旦。她還不服,假哭,完了又去打他的屁股,他按住她,她雙腿亂踢,一來二去,兩個人又滾一起去了,剛折好的“豆腐塊”喲,不知誰一踢,悲慘地掉在地上散開了。
這段沁川沒想到要錄,看了隻覺得……震撼。
他不知道段霜晖有這樣的一麵,他不知道為什麼喬筍能得到段霜晖這樣的“縱容”。從鏡頭中出現人影開始,他的心就是糾着的,又酸又怒,他煙瘾不大,硬是從冰箱裡找了一包煙,點上,煙的苦,似乎在他看來都不算什麼了。
喬筍不是他的什麼人,他不過是拘禁了人傢幾天,做了幾件肚兜兒給她罷了,隻是不知道,他放她出去之後,她還穿不穿他做的肚兜。想到這裡,他魔障似的,搬出一匹一匹布,針線,喬筍的尺寸他爛熟於心,一邊看屏幕裡喬筍和段霜晖胡搞,一邊……做肚兜兒。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說的是犯罪的被害者對於犯罪者產生情感,甚至反過來幫助犯罪者的一種情結,多見於綁架、非法拘禁案。沁川一直以為喬筍被自己鎖傢裡,還一直“沁川沁川”叫個不停,是因為被他逼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可是目前這種情況,到底是誰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於是,喬筍和段霜晖糾纏了一夜,沁川也繡了一夜的肚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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