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忍者賀麻一直囑咐他不要用手抓癢,但是搔癢的感覺沒有維持多久,接下來是刺痛,叁轉之後變為灼熱……
對足利八代將軍而言,一生遠離亂世飢餓,義政的身體一直受到榮華富貴包圍,對於那般的灼痛,可能是頭一遭感覺到。他是那種連蚊蚋之侵都不曾經過的人。但是室町時期,民間的生活有“二虱、叁蟲”之說,其臟亂的程度,超出現代人的想象。而妻子富子更是姿意放縱,現代而言可能是屬於“悍妻”
型的女子,儘管如此,年輕時代的富子之所以能雀屏中選,成為將軍之妻,其嬌艷絕美,自是不可方物。
可憐的義政,被妻子逐出禁宮,永遠無法回到花之禦所去,獨自在東山別墅隱居,偶而也會憶起富子豐滿的肉體……可是他還是無法改變自己“性無能”的缺陷。然而,非常奇異地,肉體上的無能,卻絲毫不減退他強烈的憧憬,尤其在日正當中的陽光下,他的心頭時常浮出女人的裸體,充滿誘人的夢……那是一具非常年輕的胴體。十四、五歲的富子,沐浴在陽光下,卻比太陽更火熱、更奔放……
也許她生來就禀性傲強,再加上係出名門,久而久之就將“性無能”的丈夫甩在一旁,全身的熱情消失殆儘。
可是義政還是沉浸在幻想的甘美中。
現在,她得知兒子的死訊,卻又來勸誘他“回傢一起共渡馀生”。而儀放受到賀麻的慫恿,也一心躍躍慾試,也許他真的可以奪回將軍之位。
義政想着他身為丈夫的權威、將軍的雄姿五十五歲肥胖的身體,頓時如充氣般。
但那隻是體力的恢復,無關於他的性無能。
傀儡忍法《麻羅腫》真能治好他的無能症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賀麻在義政下體的黑色粉沫,完全沒有氣味。隻是依着忍者敏銳的嗅覺行事。
那是由一種香木提煉而來,是婆羅門徒古時外出所用的藥粉。
原來的材料就叫做“魔羅腫木”及“穗 碇草”等數種香料混合而成。
後者在日本各地都可采到,而前者香木則要遠自天竺求訪。天竺即為印度,近時也有人說西藏亦有,但是不管何處取得,都是來源不易的輸入品。
沒有人知道傀儡忍者們是由何處取得藥材。
魔羅在佛教中說來,就是那鬼天魔的意思。而魔羅道即意味着違背佛法正道的邪惡慾界、道法。
焚語中也普對“魔羅”下過定義。
此雲擾亂、障礙、破壞、擾亂身心、障礙善法、破壞勝事、故名魔羅、此略雲魔。
總而言之,“魔羅”與僧俗的修業持戒,完全采取敵對的立場。
在佛教上而言,對於男人的本能象征的陰莖,有與“魔”一般的恐懼,而給予魔羅的稱號則是根據以下的理由“魔羅”二字在一般書中,也寫成“麻良”。
玉莖、麻良、是閒字也,俗雲或以此字為男陰、以開字為女陰,其說未詳……
對僧侶而言是可怕的敵人,但是對俗人來說,卻是唯一光榮的象征。
而傀儡忍法秘傳“不老回生”一開頭就提到《魔羅腫》這正是無能者的福音。其效用正是不可欠缺生命充實感,故為“秘法”。
這種用來做藥粉的香木,我們在平常的大辭典可以找到就是“沉香”
的異名。隻要將它削薄放至尾陰處,即可使男性下體腫脹,故而得名。
麻羅腫的來源真是淵遠流長……
儀政得到傀儡的秘法,他那早已凋謝的下體,忽然腫脹起來的時候,賀麻用密音將富子喚上叁樓。
富子以為有事召她,正款擺柳腰走了上來。
這是頭一次,富子站在二樓上現在的銀閣寺之上。
然而,聰明的賀麻,早在她的身上場入慾望的淫蟲。
往日那一個包裹在權勢、名利的女人已然消失,代之而起的是雙頰绯紅如火、眼波流轉,全身散髮出妖異魅力的女體。
她緩緩地靠近義政的床邊。
她的喉間因情慾而乾渴、紅唇濡濕,吐着熱烘烘的氣息。
“啊!親愛的……”
義政的生命力已經蘇醒,他恢復年輕時代的勇猛剛健。
女人現在鮮紅慾滴的模樣,更煽起他頭上的一把火。
“妳過來!”
義政聲音中含着顫抖。
“妳真美怪不得世人稱妳所住的地方叫花之禦所,果然人比花嬌。”
復原的義政已是渾然忘我。
富子豐滿的肉體終於壓在他強壯的胸膛上。
他們心中的慾望在燃燒,再也無法忍耐……
久被壓抑的官能,終於在她的芳唇下迸裂出火花。
長年以來,他不曾享受過富子肉體的歡悅。
現在美夢成真,她不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嗎?
他們的四肢緊緊交纏着,儘情髮泄肉體中的惡魔。
這是一段高潮境界的陶醉時光。
女體由於過度的喜悅,竟開始哭泣起來,眼框的隨喜之淚,由她的香腮上滾滾而下。
而義政的心裹隻想着(我要征服她!征服她!)他依然堅挺着。
富子的錶現是如此激烈,或許對她而言,正是驅逐傀儡忍法淫蟲最好的方法。
富子胴體如波濤般擺動、顫抖,而義政開始意識到長久以往的歡喜心態(我將奪回十代將軍的地位)旺盛的男體內,感覺到一股溫熱的動力。
魔羅腫專門治療“無能症”,而其他的藥味穗 碇草,正是淫羊藿漢語抄雲、仙靈昆草、未良多介裹佐,也就是“猛草”的異名,賀麻一定也在藥粉中加入這一味。
義政胸中泉湧的鬥爭心,即是男性原始生命力的復活。
他讓富子處在一種狂亂喜悅的狀態中,而忘記自己已是一個五十五歲的中年男子。
他一點也不感覺到疲倦。
她似乎沉浸在性愛的刺激中。
儘情地由富子的肉體中吸收生命的精華。
富子已然濕潤,她溫柔地撫愛着丈夫的手掌。
“我從不知道妳是如此強壯”她低聲地說。
“不要悲傷。”
“……”
“義熙、小尚的事,妳知道了嗎?”
“小尚?”
“我早就知道了。”
“啊?”
“沒有關係,沙場裹屍本是武人本色。”
“啊!妳說什麼?什麼?妳居然……”
“為什麼我會知道實情是嗎?哈哈哈!我是何等聰明的人,若不是小尚已戰死,妳如何會找我商量往後的事情呢?”
“是的,是……”
“九代將軍既已死亡,十代將軍就隻有我繼任。”
“啊!您難道想……”
“當然可以,小尚的事全國還不知道吧?等到黎明時分,就召告天下!”
“可是還要先將小尚的遺骸運回,還要準備葬禮……”
“隻要照常例,召告天下即可,就說將軍因病而駕崩。接下來的繼任大典,就由一條關白、近衛太政大臣負責策劃……”
他抱着富子,口齒清淅地說。
他在富子體內,絲毫沒有衰退的現象,富子緊咬着牙根,豐臀蠕動着。對這一個熟透的女體而言,仍是太過於衝擊的舉動。
富子的額頭冒出大粒大粒的汗珠,她拼命地支撐疲累已極的肢體。她的耳朵、她的雙眸、都無法再辨識週遭的事物。她象溶鋼般的柔軟,在床榻上花枝亂顫。
現在的當子,抛棄女傑的虛名,而在所謂丈夫的身邊,左右承歡,成為真正的女人。
就在這一刻她第一次髮現義政燃燒着意氣的容顔。
他的聲音如此明朗、他的肉體是如此熱情、強健富子第一次嘗到被征服的感覺。
也因此,她感到身為女人的柔順美德。
富子忘懷了本性她如着魔般地享受身為女人的時光她的身子如一條白蛇,緊緊纏着義政賀麻潛伏在天井,目睹這一切,眼中流露出復雜的光輝……
六角高賴的夜襲,以寡擊眾,力殲將軍,可謂空前的大勝利。但是經過長時間的征討,又加上少數兵力的分散,一直無法成功地奪取鈎之裹。
義熙戰死的消息,傳偏全軍,當夜“將軍戰死!”在一片呐喊聲中,士兵們如同在怒濤中狂叫的小鼠般,顯得軍紀淩亂。不久,京中勢力又增強。
“夜襲就到此為止。”
六角紛紛收起刀刃,顯得有些退卻。
高賴開始吹起退兵號角。
“我戰勝了!我戰勝了!”
他向天一吼,回馬而走。
他的坐騎,腹、腿、尾巴,都泄滿了鮮血,它的葦毛,竟如駱賓王詩中的赤馬一般。
高賴第一次坐上這匹栗毛的愛馬參戰,他隻用腰與腳來駕馭它,一雙手撐着大砍刀,如斬芋般狂亂屠殺!
原來這匹神駒,是他由鈎之陣屋馬廄中奪來的戰利品。
過去,可能是義熙的愛馬,是二歲左右的駿馬。
“我勝了!我勝了!”
高賴渾身是血,受號角命令漸漸聚攏來的士兵,和追趕而來的援兵邊戰邊走。
“羸了!贏了!”
“勝了!勝了!”
全軍齊聲高喊着。連鮮血淋漓的傷兵,也扶着同伴的肩膀附和着。
這是多麼愉快的退兵啊!他們從沒有嘗過這麼愉快的感覺。
這次的退兵,正是叁年來將軍遠征之陣的最後戰鬥,六角勢必深信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混帳!千萬不要放過他們!必要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年輕的大將細川政元、老將富山政長一心想以猛軍強攻,但是無論如何,戰勝的軍隊沒有退兵理由。
六角勢力雖然退走,卻突然大張殺意,而使用一種名叫“回頭比翼”的神速戰法,以退為進,對付追趕而來的敵軍。
下弦月光的戰場,是一片血腥之氣,而六角的軍隊就美得象近江的月亮。
六角勢力確實勝利了。
到了半夜,將軍的軍隊死傷者多達二萬馀人。
將軍的六萬軍隊,已損失了叁分之一以上。
古來,遠征軍的命運各異。
古代,有弘安的蒙古軍,近世有拿破侖的俄羅斯遠征,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德意志野心勃勃,侵犯他國,終於嘗到地獄般痛苦的戰敗滋味。
此外的應仁大亂,天下動蕩不安二十年。長享叁年(八月廿一日改元廷德)足利將軍戰敗了,但是別的國傢安然無恙。
征夷大將軍得到士禦門天皇的敕宣,由山城踏出一步來到近江、賀麻。
將軍的威令無法到達邊土,這確實是歷代足利將軍的失策,也是慘遭戰死義熙的悲哀。
若是用一種殘酷的說法來比喻,就是在他成為義政與富子的兒子之時,就已注定了悲劇的命運。
不過,真正遭到悲慘命運的應是首領細川政元及富山政長兩人。
首領的權威,因着將軍的勢力而來。
戰敗之後,平日威風凜凜的首領也就成了喪傢之犬了。
(也許他們再也鎮壓不住近畿的五個國傢了。)他們臉上的憂色明顯地展露出來。
“就以哀悼將軍之名,作一次合戰吧!”士岐成賴提出建議,眼見陣前士氣十分低落。
在將軍被殺後人心惶惶,兵敗如山倒。將士人人惜命,貪生怕死。
也許是頓失龍頭之故吧!
(誰會登基而成為下一次的將軍呢?)這樣忐忑不安的人臣心情,古今皆同。
叁日之後,義熙的遺骸裝在白木靈框之中,運送入京。
隨從在後的叁萬馀軍隊,在街道上菈成長龍之列。
這個長列,無疑就是遠征敗軍。飽受六角高賴追擊的老臣,此刻閒散而疲累地,扶着將軍之柩,向西而行。
這個行列由大津而爬上逢阪山坡,看來好似巨梢上的鹈鳥之群。
“為什麼會有這種吵雜呢?”
粗嘎的聲音正是賀麻。
“這風……就是潮風。吵雜的湖風……”
“他們叁十年來頭一次嘗到這種滋味!”
“哈哈哈,隻要再加一把勁,他們就煙消雲散了!”
這是長享叁年叁月的黃昏,花季結束,夏季開始來臨,在蒙蒙細雨中,義熙的靈柩慢慢地在山坡上移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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