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馬喝水的水槽邊,泥土潮濕且鬆軟,或許其中真的隱藏了許多的蚯蚓。
古代的惡童,曾對無知的百姓,撤下這種漫天的大謊∶隻要有蠕動的蚯蚓,躲到人類的“小便”中,便會帶給人無窮的疼痛痙攣。但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就是信者眾多,竟然蔚為一時風氣。
當然,導致彥兵衛陰莖疼痛的,並不是那些迷信中的蚯蚓。
傀儡女用她一雙巧妙的素手,撒下毒性甚強的粉末,這對忍者而言,隻是另一種歹毒的暗器而已,中毒者甚至有失去視力的可能。彥兵衛的軀體被包圍在一陣強烈的激痛中,如火焚、如刀割,他口中哀嚎般狂叫着。
“快點呀!妳們動作怎麼那麼慢呢?快點踩死這些蚯蚓我就有救了!”
“不要亂叫呀!彥兵衛,一個勇敢殺敵的戰士是不應該失控狂叫的。”
“我快死了!真的痛死了,快點踩爛那些該死的東西!”
在獄卒叁人忙亂之際,傀儡女已走進土牢。
(小弓)她由土牢的格木間四處張望。
“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黑暗中仿佛有一個依稀的影子。
(是我啊!)“……”
(妳振作一點!我是兔女啊!特意來救妳的。)她細細地思索,心知必須趁叁人無暇旁顧之時,救出小弓。
對於此點,她有充分的自信。
小弓似乎身受很重的傷。
似乎在低低的呻吟着。
土牢格木間的間隔隻有八寸。旁人連個頭都別想鑽進去,但是這是難不倒忍者的。對忍者而言,八寸已經足夠了。
免女一轉身,迅速的緊縮自己的四肢,軌……軌……她的骨骼髮出傾軋的聲音。
除了兩肩的關節外,她連腰部都可縮小。終於免女像軟骨動物般,擠進了隻有八寸廣的格子木土牢。
(小弓!)有一個薄薄的影子靠近她。
影子似在悲苦的呻吟着。
(小弓!是我呀!啊!)小弓擡起頭來。
不是小弓。是一張陌生女子的臉!而且這張臉還展出了一個陰森的笑容。
說時遲、那時快!這張臉快速地,由一張變為兩張,再變為四張。
外麵的篝火淡淡地映入土牢,給人一種薄暗陰冷的感覺。
眼前這個叫人毛骨悚然的影子,由一而二、而四,正在迅速分身。
影子髮出如妖魔般鬼魅的笑聲。
(不!不是小弓)“ 哈哈,想不到妳這麼愚笨,妳真是個沒用的傀儡女。”
女人一笑起來,容顔醜陋至極。
女人現在共有八張臉,八張嘴巴,都在裂開狂笑着。
同樣的話,同樣的聲音,在土牢中不斷回響着,將兔女重重包圍。
“知道嗎?這就是甲賀著名的忍術‘八葉蓮華’哈哈哈哈……”
(原來這女人是甲賀的……人。)免女敏感的意識到自己被“八葉蓮華”忍術重重包圍住了。
恐怖的濕氣浸入她雪白的肌膚。女人一體分身,這層秘法變化八體,如一道白壁屹立着。那是白色的牆壁,上麵掛着巍巍顫顫的乳房。
免女當前的處境既困惑又絕望,她被圍在八具白色的胴體中“嘿嘿嘿嘿,妳害怕甲賀的忍術嗎?忍法‘八葉蓮華’將帶妳走入地獄。
不過在這之前,妳還是會感到滿心歡娛,妳看這八朵芙蓉是不是很美呢?”
八體女忍,慢慢圍向兔女,叫她無法透過氣來。
女體尚稱年輕。由年輕的肌膚所髮出的溫氣與體臭,令兔女呼吸急迫。
但是兔女是不肯輕易服輸的,她仍然頑強抵抗由八個肌膚髮生的無形力量。
然而外圍的力量愈來愈強了,兔女不能上天,也不能下地,她被緊縛其中。
兔女儘量采低姿勢,趁機伸出快速的長腿,踢中一具女體,然後火速竄起。
“啊!”
“吃我一腿!”
她打倒了兩具女體。
在蓦然轉身的刹那間,她不覺踢中了背後女體的乳房,這是一對多麼豐滿、柔嫩暈紅的肌肉啊!
她的跳躍力還是相當驚人的。女體白壁居然被她攻出一絲空隙。
免女一縱上天,身子緊貼着天花闆。但是,她還是屈着身子。危難還是沒有結束,六具女體如飛般向她襲來。
有幾多隻手同時襲向她,有人抓頭髮,有人牢牢綁住她的雙腳,甲賀女忍用一種撒網的方式將她捕獲了。
她已無法動彈、任憑他人宰割。女忍抓住她的頭髮拖向土牢深處。那是一個拘留所。
這是一個無處可遁逃的地方,也是逼供的刑場。
在那裹小弓被綁在一旁。
“啊!小弓……。”
“免女,請原諒我……。”
小弓仿佛經過地獄的苦難,隻有微弱的氣息要綁住一個得道的忍者,是一件非常艱難的工作。
因為她們可以縮小全身的關節,由繩索的縫隙中逃脫。唯一的弱點就在毛髮。
中國自古就有“係毛之刑”。專門用來對付犯通姦之罪的姦夫淫婦。
通姦之罪,雖然不分輕重,但是,若是有夫之婦勾引漢子,那麼這名婦女的罪惡要來得深重,因為她是有夫之婦。
在行刑之際,由官衙的差人,先強迫兩人交合,然後再進行係毛,也就是恥毛。將兩人的恥毛一根一根緊密地糾結在一起。
在中國的宮廷,這是一種十分神秘的遊戲。很多的宦官曾經被選為這一類的人選,他們不僅僅是閹割的男人而已,他們常常會被招至王妃的閏房,以口或手雲雨一番,幫助那些因荒淫而失去正常機能的王妃,達成肉體上的快感,這叫做口淫或手淫。
在官府中,差人將犯人的恥毛用手指一根一根糾結着,然後逼女人咽毒死亡。
對先死的人這是無上的慈悲。
因為官府的人,他們主要的目的不在係毛。
將一對通姦男女緊緊縛在一起。即使是繩子鬆了,係毛也永遠不解。女體因鸩毒而出現紫斑,很快地就會腐化。
偷香的漢子,手中抱着一具日夜腐壞的女屍,其滋味如何,可想而知。
等到懷中的女體血肉因腐爛而脫落,則係毛緩慢可解。
這並不是說兩人的毛髮各自解開。而是屍體的毛髮由根部整個拔起,雖然上麵附着可怕的屍蠟,但是終於他的恥毛可獲解救了。
二人之間的繩索也漸漸鬆弛了,雖然他可以由屍臭的桎梏中脫出,然而經過長時間與死屍的日夜相處,他的神智幾乎要由恐怖而轉為髮狂了。與這般的苦刑相比,早死的人可說是幸福的。
係毛之刑,就是這般地殘酷。
不過,甲賀女忍並非用“係毛之刑”來對待小弓與兔女。
因為她們的恥毛都太短了。除非是宦官用他們的指頭搓磨而成,連忍者都無法將兩人的毛髮糾結起來。
兔女由天井跌下,被女忍一把抓起頭髮走進來。
女忍將她和小弓的頭髮緊緊相縛着。
即使是縛合頭髮,也有特殊的方法。兩人須背靠背地站着,然後在兩腕關節外,用繩子綁住。
那是在骨頭與骨頭的凹陷處。並且以爪立的姿勢相縛,這麼一來無論是多高明的女忍,也是無法脫逃的。
將軍義熙聽到這個消息。
“明天可真有好戲看了。”
他躺在寢宮的床上,用手揉着陪侍女子的乳房,陰陰地笑着。不久他便昏沉睡去,平穩的氣息吹在女人臉上。
(這是一張滿足的臉。)蜘蛛丸說道。
蜘蛛丸的眼睛望向天花闆,髮出逼人的光亮。
(他一點也不明了我們的辛勞。)大介的聲音回答。
(也許天下的將軍,都喜歡高枕無憂吧!)(如果我們能有這般好夢……)(我們也得到相對的報酬。因此絕不能失敗,一旦失敗就是首領的恥辱,別人會嘲笑我們的。不僅使信樂一黨,也令甲賀忍法蒙羞。)當然,這些話隻有忍者才能聽得見,他們是以忍者獨特的髮音傳話的。
第二天早晨,當義熙起床的時候,太陽已經高掛在天上了。
他一張開雙眼,立刻就想到那個有趣的牛裂之刑。
(今天,我會觀賞到一出好戲呢……)至少今天,他是不會感到無聊的。
那個賭命的女忍者,作夢地想不到會成為將軍的玩物。
“怎麼樣,她們沒有越獄吧?”
“土牢堅固得很啊!”
“妳們要小心,不要讓傀儡師滲透進來。”
“放心,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
“哈哈哈哈,妳們不要一副自大的樣子。甲賀的地蜘蛛是否都準備妥當?”
他低頭望了尚沉睡的女人胸部一眼。
“這個女人,知道自己不會被‘牛裂’,還是一張天下太平的睡臉。”
“報告大人……。”
近侍的金谷傳藏慘白着一張臉說道。
“髮生什麼事?”
“禦鷹部屋……。”
“什麼?”
“小叁郎失蹤了。”
“啊……”
小叁郎是個曾勾引小妾的待罪侍衛。
“隻有他失蹤嗎?”
“是的,禦方夫人,正在低頭哭泣呢。”
“真是混帳,那些甲賀忍者都在做些什麼事呢?”
(請原諒)不知由何處,朗聲傳來一句。
(傀儡忍者到底還是潛入了!他一定是乘隙而入的。)“不要狡辯了!”
義熙大聲怒吼。
(大人,我們不是狡辯……)“妳們想告訴我,背後沒有長眼睛是嗎?”
(身為一名忍者,如果不能八麵玲珑麵麵俱到,就太慚愧了。)“快搜……”
(我會派出行動最快的兩人,進行搜索……)“千萬不可讓他們逃之夭夭!”
他好似已經忘記了小叁郎的事情。
“準備首掛鬆原。”
(我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蜘蛛丸的聲音中滿含自信。
所謂“首掛鬆原”,即是由鈎裹到西方裹,在琵琶湖的東岸,連接數個小鎮的鬆原。至於“首掛”則傳說紛雲,一直是人民茶馀飯後的話題。
預定處刑的地點,是由鬆原到沙渚之間的白灘。也許現在在琵琶湖的沙渚海岸,已經尋不到白灘,甚至連鬆原也十分稀少。
那是因為多水田的緣故,現在的地形不知已更換過多少回了。
在鬆原與沙渚之間,築了一個暫時的竹圍,正麵張起華麗的帳幕,這是預備給將軍及高官近臣坐的位子,上麵都鋪了七彩的席子。
黑鴉鴉的人群,擠在竹圍外,等待好戲上場。
有人用竹筒盛着清水準備解渴,有人怕時間的枯等而帶了飯盒,然而最今人驚訝的是,沒有一個人忘了戴上鬥笠,也許他們早已決心要和天候對抗,無論是炎炎太陽或是傾盆大雨,他們都不離開佔有的位子。因為“牛裂”之刑是一種多麼稀奇殘忍的刑法啊,他們之中也許真有人看見血腥的死刑,卻沒有多少人真正見過“牛裂之刑”。
圍觀的百姓不僅隻是壯年男子,還包括老人、女子及孩童。
每一個人的心情都是一般興奮,這是一場活生生的血肉“生死秀”啊!
關於這次的行刑,風聲遠播至 山,因此有數十位慈悲的僧侶,列隊來到竹圍旁,手中撚着念珠,口中喃喃頌經。但是沒有人聽得清他們究竟在念些什麼,因為四週的人潮聲早將一切都淹沒了。
“到底什麼時候才要開始呢?我好想睡覺啊。”
“去湖邊用清水洗一把臉。”
“不行,我一旦離開,馬上就有人來搶我的位置。”
在竹圍的中央,士兵們正忙着打坑。
每打上一個大坑 ,便用粗粗的圓木架住。
共用十數根圓木,終於建成一個高約叁尺的窄小檻柵。
“難道要用這個來關牛?”
“這一定很有趣,想象一頭兇猛的公牛,在柵欄中橫衝直撞的情形。”
“嚇死人了。”
“好戲快上場了。”
“這些人聲真是吵死人了。”
圍觀的人潮等待長長的一天。
過了向午之後,開始下起蒙蒙細雨。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人潮的繼續湧來。
不久聽到一陣馬蹄的聲音,數十名騎馬的守衛和擡轎轎夫的身影隱約可見。
“將軍到了!”
群眾們交頭接耳地說。
是義熙來了,今日,他穿得十分威武體麵。披着一件鮮色的大铠甲,坐在用熊皮 陳的豪華美轎上。
他的侍衛(小姓)為他捧着黃金所鑄的大刀。
轎子前後共有六名腳夫,擡轎的工具是十分簡單的白木。
並不是他的手腳有任阿問題或缺陷。
在戰場上他是無法特顯排場來坐轎的,隻有這個時候他保有無儘的天子特權。
當儀熙坐在特地為他準備的席上時,天邊的雲低垂着,大地吹起一陣陣惱人的涼風。
湖水之上,比熊群峰全部隱身在重重的雲層之下。
看來沉重的暮霭,將使天色暗得更早一些。
幔幕是由四張鹿皮拚成的。
這四頭鹿生前必是十分巨大,甚至垂至床。
義熙緩緩地坐下,張開雙眼瞪視着竹圍下的人潮,再望向建好的柵欄,滿意地撚了撚胡須。
“開始吧!”
他點了一個頭。
近習將命令傳給大將,大將再傳給軍頭。
哇!真是令人嚇出一身冷汗。一頭如龐然大物的巨牛出現了。
它也許重達兩百貫吧?是一隻前所未見的超大牛隻,它的軀體強健剛猛,彎曲的牛角看來閃閃髮光,十分可怖。
它飢餓而狂亂,拼命在地上尋找食物,伸出長長的舌頭舔着地上的白沙。
角的雙端各有十人、緊緊菈着連接的網繩。它勇猛有力,十名士兵似乎無法負荷。
牛隻在竹圍中央奮力繞着圈子,想要掙脫腳上的束縛,它的軀體漆黑,有如地獄的煞星。
就在眾人摒息視看它的動靜時,太陽悄悄破雲而出,大地有了一絲的暖意。
群眾的情緒愈來愈高昂,他們竟然歡呼起來,在喧鬧中一匹瘦馬馱着兩名女子緩緩走來。
義熙,仿佛是頭一次看見這種景象,有一種輕微的興奮感。好似有一個陌生的裸女裹在誘人的薄褥中,送來給他當點心一般,他的喉頭升起一種焦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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