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熙才獲報寵妾阿萬,與俊美的侍臣一起私奔的消息,為什麼她又突然遭人偷天換日,代替傀儡女忍而喪命呢?
四週的火把,快速地點燃了。
雖然天色尚未落幕,但是十步之外,仍無法辨識容顔。何況經歷過如此血腥、殘酷的“牛裂之刑”,在場旁觀的每一個人,早就膽顫心驚了。再加上奇幻的老者,錶演一場鑽牛的幻戲,更今人為之忽忽成狂。
可內的叫聲使得義熙、侍者、忍者驚慌失措,如同被淹在水中一般窒息。
“真是阿萬嗎?”
義熙大喊一聲。
“快點將屍首帶到我的麵前來。”
那是一具由胸部裂成兩截的猙獰屍體,嘴角因苦悶而歪斜,不錯!她就是阿萬,不折不扣的阿萬。
“妳們這些瞎子,連犯人都搞不清楚。”
他忽地一下站起身來,踢倒了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伸手抓侍衛所持的黃金大刀。
甲賀忍者們立刻將怪老人團團圍住。雖然明知對抗這麼一個精於忍法的老者,是一點勝算也沒有。
蜘蛛丸麵對這個頭號厲害的人物,心中偷偷思索着。
(他是對方的頭領嗎?)也許就是鈎幻也齋本人……。
(或者他是缽屋的賀麻?)沒有人知道賀麻首領的真麵目為何?眼前的這位老者銀白的長須垂至胸前,看來似一株枯木般的不堪一擊。
“妳真的是……傀儡一族的嗎?”
段藏忍不住拔出刀鞘中的利刃。
於是包圍的忍者也手露光芒地展示手中的白刃,重重殺氣中,白色的刀刃顯現耀眼的光芒!
熊熊火光如鬼魅般照在每一個人身上,但是中央的老人,卻穩如泰山,連眉毛也不曾動過一下。
“那個潛入陣屋的傀儡女忍到底逃到那裹去了?妳們居然改抓阿萬夫人來代替犯人?”
“這不是我們的手法,而且妳的牛裂之刑,也實在太殘酷了。”
“妳不要狡辯!真是殺人不眨眼的老怪”
“是呀!使出這般卑鄙的手段。”
“妳再也逃不出這重重的包圍。”
“我不是故意狡辯。原先我隻是想要出來助妳們一臂之力,絲毫沒有施展陰謀的詭計。”
一問一答,不斷在義熙麵前進行。
蜘蛛丸想更進一步地盤問老者。
“夠了!”
義熙如呻吟般喝止。
“妳這個可惡的傢夥,今天我要親手殺死妳。”
“哦”
老人環顧四週,仿佛下定決心。
“我知道今日斷無生理……”
“好吧!納妳的首級來吧!”
老人麵無錶情地伸出脖子。
這好象太容易了。
反而起人疑窦,但是在這般的場麵中,沒有人會再去仔細分析敵情。
因為在浩瀚的忍術界中,沒有人敢自稱是“天下第一”的忍法之王。
而甲賀忍者對老人甘願受刑的話,半信半疑。
然而隻有蜘蛛丸心中留下一抹不安,義熙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髮。
老人伸長頸項不疑不懼,義熙的雙眼因血氣而髮紅。
他揮起黃金做的大刀。
“呀……”
大刀咻一聲,頭顱應聲而落。
沒有人知道義熙對阿萬是否還心存愛意。
首級與軀體分離了。
但是不可思議的事卻髮生了。
怪老人的頸口有着碗大的一個疤,鮮血狂瀉不止然而,在瞬間,這顆頭顱突地向上飛起。
方方正正地落在一個人手掌中。
那是老人本身的手。
“……?”
行刑的義熙大駭不已,不覺往後退了一步。
此時,失去頭顱的斷頸屍身,直挺挺地站立。
可怕的老人居然、竟然捧着自己的頭,一步一步開始走動。
走向沙渚的方向侍衛們不相信眼前所髮生的一切事物,愕然不知所措,這是夢嗎?
老人雙手捧着頭,慢慢慢慢沉入湖水中了。
水漫過他的腳、腰、胸,終於他整個身體都沒入水中。
泛起一陣陣漣漪的湖麵,給人一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立刻,湖麵又恢復了原有的寧靜。
群眾又開始起騷動。
義熙終於由遊魂中醒悟過來。
“啊!這是幻術!我不相信。”
義熙本身也已瀕於狂亂。
但是他還是要使用將軍的權威。
“還有一個女人,再把她拖出來!”
然而,他第二次失望了。
小弓當然是跟着免女一起消失的。
阿萬夫人由禦鷹部屋逃走的事,確實不是傀儡忍者所為。
而且也與小叁郎的逃亡沒有太大的關連。
俊美的小叁郎早就將她迷得渾然忘我,一心隻想助他逃亡。
聰明的小叁郎,用老鷹銳利的尖嘴,咬斷繩索。
由於夜以繼日地與這老鷹相處,他和義熙的愛鷹“吹雪”之間,也產生某種親愛的感覺。
他解開自己身上的繩索。
“妳也快解開我的繩索!”
阿萬急急地求他,然而他隻是冷冷地瞧着她。
“不,我不願意。”
“妳不要對我如此絕情。我心裹……始終是牽掛着妳的。”
“哈哈哈,妳這是從何說起呢?”
“妳是什麼意思?”
“我們之間本來就不是正常戀情……妳早就該將它遺忘,何必耿耿於懷。”
他冷笑一聲,就離開她了。
小叁郎是帶着“吹雪”走的。
他不愛那隻銳利的老鷹。
而是深怕成為那隻鷹追蹤的獵物。
甲賀忍者的忍法之一,就是觀看暗空中飛翔的老鷹,猜出敵人的位置。
他必須要由將軍的勢力圈逃出才行。
南江州幾乎全在將軍的勢力範圍之內,近畿王國則是安全的。
依據小叁郎的性格,他第一個去處即想到京城,但是京城如此遙遠。而他,當然隻有另找一位將軍,作為庇護者。
他是靠一張美俊的臉來過生活。一般依天生麗質來過日子的人,無論是男人或女人,都是無法離開這個老本行。
一度生活在安逸奢華之中,就再也無法重返洗淨鉛華的日子。
小叁郎這個青年,無疑是淺薄的。
尤其身處於戰亂及疲弊的社會,稍一不慎,就會淹沒在貧困病苦、呻吟的世界,唯一出頭的途徑,就是憑着非凡的儀錶,為君主們的玩物。
小叁郎這般意志薄弱的吃軟飯男子,當然還是選擇同樣的未來,這是毋庸置疑的。
於是,他就帶着“吹雪”向着艮(東北)方向走去。
目的地是將軍的死對頭六角高賴的觀音寺城。
甲賀忍者過了半日,髮覺小叁郎失蹤,開始千裹追蹤。
小叁郎真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非常困難。
尤其是他生性纖弱一如女子,自然連腳程也不快。
而甲賀忍者追蹤,一日可跋涉四十裹。
身為一個忍者,不但要對人心收攬術頗有心得,也要培養高度的洞察力。
“小叁郎,一定去投靠六角了。”
“對呀!用將軍的愛鷹做為禮物。”
這個推理是再簡單不過了。
尤其是小叁郎這般淺薄的青年。
兩名甲賀忍者玄藏及火渡甚六,也一同前往艮的方向。
到野洲街、日野川為止,都是將軍義熙的勢力範圍。
六角氏的老巢觀音寺山,就視此河川為敵我界線。
河川的兩岸,也就是現在的橫關村,古時分為東西兩側,敵我的勢力就在此一進一退,有時將軍勢力,退到小筱原邊,六角軍隊則退到瓶割山之後,然而六角是絕不讓敵人越過野洲川的,雖然自己也不能侵犯六枚橋。
有時,在數日間,剛逢花朵盛開的季節,兩岸連句喊話聲也沒有,馬蹄之聲更是稀少,各處於膠着狀態中。
雖然這是個軍事要地,但是大自然卻不因而改變分毫,山的顔色或濃或淡,層層翠巒,琵琶湖碧綠地反射太陽的光彩。
兩軍各在要地設置關卡,以盤問過往的行人商客。
事實上,小叁郎是十分幸運的。
因為許多慾一睹“牛裂之刑”的人潮,不斷往西邊湧去。
有些販夫走卒還曾悄悄的低語交談“六角不曉得會不會趁這次的騷動,而……”
每個過往商客的眼睛還是雪亮的。
小叁郎以一個將軍的弄臣身分,是否能逃得過重重關卡呢?
雖然他在路上擡到一頂破鬥笠戴上,情況還是非常險惡,不如改扮女裝吧!
他是個年輕的英俊小生,改妝扮成女子,根本不是件難事,就這麼決定好了。
不久,他在破瓦地附近,遇見一個頭腦有些昏亂的姑娘,她似是智能不足的癡呆兒。
“我給妳好東西看看,妳過來一點。”
他將她誘至路旁的石佛後麵。
石怫是一對男女合抱,狀極淫虛的性愛之神。
不久,由石象後草叢中,走出一個嬌俏的姑娘。
小袖外衣似乎短了一點,不過這不妨害她的美貌。
她的粉頸看來白嫩得可以捏出水來。也許旁人還會認為她是個未經人事的小處女呢。
在途中,他又拾取另一頂鬥笠。
不,他是由午睡中的旅行商人處偷來的。
他也深覺意外,自己竟做出這般大膽的事。
一個人在危急之時,恐怕就會做出平常匪夷所思的事情吧!
鷹不斷地盤回在小叁郎的頭上。
偶爾,會先飛至巨木樹梢上等侯着他。
剛剛,它猶似通靈般,耐心地在石佛頭上,等他由草叢中走出。
隻有快快渡過野洲川才安全,他的足步越來越快了。
穿着女裝的小叁郎,其嬌美的模樣,自然會引起旁人的側目。
“小姊,妳要到那裹去啊!”
“妳傢在那裹呀,我可以送妳一程。”
“別害羞嘛!我和妳說一句知心話。”
偶爾,有着無聊的村野男子向她搭訕。
由鈎裹到觀音寺,大概有六裹半的路程。以他的腳程(女子的腳程),恐怕疲走一日,也無法渡過野洲川。
於是他想出一個變通的辦法。
他要從野洲川,渡船而去。在須原之濱,向一名漁夫買了一條小舟。
撒了一個漫天大謊,錶示要到常樂寺去探視病重的伯母。
他在逃出禦鷹部屋時,阿萬曾給他一些細軟金子。
手中緊抓着一個懷金香袋,向船傢買船過渡。鷹則置於舟舵,一同過渡。
另一方麵,玄藏與火渡甚六,也探聽出一個穿着小袖的美姑娘曾在石象附近出現。
“他真是詭計多端。”
“這不就是忍術之一男變女嗎?”甚六的聲音中合着深深的譏諷。
“不,憑他絕不可能學會什麼忍術,隻不過憑其英俊的外貌,妝扮成女子罷了。”
他們沒忘記問了一下小袖衣上的圖案。
又聽到那個女子沿川而下,更確定兩人的猜測。
“還好,我們沒走錯路。”
“時間應該還來得及吧!”
兩人開始疾走趕路。
他們都是甲賀、猿子一黨的人,要渡過野洲川,應選在十五號月圓之日,不過一旦潛入敵境,就要凡事小心了,千萬不能大意。兩人的目標是豐浦。
在宇津呂邊,遇見兩個惡棍在賭錢,不用分說叁兩下就將他們解決了,且剝下他們的衣物,化裝成走卒模樣。當兩忍者離去的時候,地上的兩具死屍,還象在睡午覺一般,嘴角含着笑意。
終於,兩人在豐浦髮現了小叁郎的蹤迹小叁郎被數位侍衛抓住,正帶往城內去。
“糟了!太遲了。”
“沒關係,我手中有劍,可以上前結束他一條小命。”
“不,不行這麼做!”
“為什麼?我絕不會失手的。”
“可是,我們也回不去了。絕對逃不出他們的重重包圍。”
用小叁郎來換兩人的性命,是多麼不值得呀!
這樣做是不智的。他們還要顧慮到,是否能夠功成身退。
“這種事是急不得的。”
甚六一張安慰的臉。
“等到入夜時分再行動吧!妳看這雲的行走之向。或許馬上就會下雨了,我們可以慢慢等待的。”
“隻好如此……就依妳吧!”
玄藏也點點頭,小叁郎的身姿是多麼象一個女子啊!他的粉頸真白!
“什麼,妳是由鈎之陣所逃出的?”
這正是六角的高賴洗澡的時候。
而霧朦胧的天氣,城內樹木的顔色更深了。
六角的身材就象是仁王一般,是十分魁悟的,因此時常就汗水淋漓,一天必定要沐浴叁次,才能清爽。何況今天花朵都盛開了,錶示今天溫度一定很高。
剛好,昨天六角又在販夫走卒之間,聽到鈎之陣所舉行牛裂之刑的消息。
“不許再傳出這種謠吉,如果有人喜歡牛裂之刑,我就先拿他開刀。”
雖然六角禁令百姓們討論這種事,但是並不是光靠禁令就能杜絕一切影響。
而且現在他又聽說出鈎之陣所逃出一名美人。
“會不會是姦細呢?我們要特別小心才對。”
他兩眼十分有神,可見是個賢明的人。
“我們已經調查過他了,且帶他到此處來。”
“到……這個地方來?”
“他是個柔弱的青年,應該玩不出什麼花樣來的。”
一個扮成美女的青年,而且不曾懷有任何兵器刀劍。
“哦”
高賴濃而黑的眉毛下,是對明亮的大眼睛,現在這封大眼睛正睜得駭人。
不久,這名不速之客便被帶至他的眼前。
然而,俏生生站在眼前的是一個美貌的少女。真美,而且魅力十足。
“他真的是男人?”
“不錯,我們搜過身了!”
“搜過?”
高賴大腳踏出了沐浴的大水桶。
雖然在城內的宮殿中,有非常豪華的浴池,但是由於夏天天氣炎熱,所以他寧可露天,享受一下涼風的味道。
庭前的巨大椎木下,排着他的鞋子,由於桶中濺出一些水花,而有些潮濕。
雖然桶前掛着傢紋的幔幕,然而他卻是個豪放的戰國大將,具有強健的陽性體魄,所以一點羞恥心也沒有。
“妳叫做小叁郎嗎?”
“是的,大人……”
“我聽說妳受到義尚的寵愛,是他的寵臣。”
義熙未改名前即叫做“義尚”。高賴毫無顧忌地直呼他以前的名字。
“是的,大人!請大人救救我吧!我是受不了他非人的虐待,才逃出來的。”
小叁郎哀求着,一張白淨的臉是如此明艷,全身散髮着妖媚的風情。
“真的是男子嗎?我倒要好好看看,妳站起來。”
高賴說着,抓起他小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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