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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5——皇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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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5——皇城篇

小說章節

第一章 君威莫測·龍之逆鱗
第二章 起落浮沉·人生如夢
第叁章 身懷絕技·切磋鑽研
第四章 暗夜密探·謎之初現
第五章 為善難善·英雄無奈
第六章 世代交替·代有才人
第七章 輝煌孤影·斯人憔悴
第八章 魔尊贈禮·先斬來使
第九章 羅網密布·泥沼深陷
第十章 後浪前湧·另辟蹊徑
第十一章 調虎離山·山中有虎
第十二章 無敵一敗·十年如夢
第十叁章 舞林高手·河馬戦神
第十四章 天外飛碟·發在意先
第十五章 純血龍族·真命天子
第十六章 百轉千回·終須一戦
第十七章 明買明賣·守望相助
第十八章 斷頭之雞·死亡大旗
第十九章 東風不至·隻待英雄
第二十章 為國為民·利益大者
第二十一章 上魔金剛·天下撼震
第二十二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十叁章 衝冠一怒·隻為朱顔
第二十四章 五絕縱橫·百變無雙
第二十五章 百變千幻·暴雨雷霆
第二十六章 難進難退·取舍不得
第二十七章 大地騰動·驚天之劍
第二十八章 雪花奪魄·冰封天地
第二十九章 青龍威靈·末日絞磨
第叁十章 無心插柳·命運諷刺
第叁十一章 收徒交友·人品第一
第叁十二章 阿鼻地獄·擎天一臂
第叁十叁章 傳世之石·天生克星
第叁十四章 危局接應·奇着救兵
第叁十五章 一打一和·劃江而治
第叁十六章 不速救星·奇恥大辱
第叁十七章 蠻橫暴行·恥辱半生
第叁十八章 銀星橫空·無聲隕落
第叁十九章 異域巧逢·薪火相傳
第四十章 地獄極火·焚業消債
第四十一章 夜半到訪·不速之客
第四十二章 便宜買賣·攻心之戦
第四十叁章 抛舍過去·破舊立新
第四十四章 不誠之禮·五鬥之米
第四十五章 淩雲之志·平凡追求
第四十六章 青梅之交·今朝殇逝
第四十七章 虎落平陽·有死而已
第四十八章 猝然天崩·風起雲湧
第四十九章 感動相認·淚眼汪汪
第五十章 花開解語·普渡慈航
第五十一章 機緣巧合·雙鳳聚首
第五十二章 以身為祭·涅槃重生
第五十叁章 所謂天才·憂患實多
第五十四章 與虎謀皮·總有交易
第五十五章 有恨難抒·有情難訴
第五十六章 翻山倒海·地動天搖
第五十七章 告別無奈·是為腰斬
第五十八章 血火為記·蒼生應劫
第五十九章 叁招為限·技術必勝
第六十章 有客遠來·會在他鄉
第六十一章 還君仁義·再約叁式
第六十二章 黃梁大夢·緣定今生
第六十叁章 成全真意·是謂舍得
第六十四章 尊重傳統·豈是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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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雲夢譚5——皇城篇
作者:羅森係列:東方雲夢譚
第十章 後浪前湧·另辟蹊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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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會高手、慈航靜殿僧兵的趕到,加上大批官兵,形成了震懾作用,一時間敢來動手鬧事的人確實少了,這讓孫武鬆了口氣,因為他發現,這些江湖人士之所以膽敢那樣欺上門來,很大一部份理由,是他們觑準了自己的底線,曉得自己並非殺伐決斷的人物,才敢如此大膽,如果自己能學路飛揚那樣,出手就殺人立威,來挑釁的人起碼要少一半。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自己確實也還不願走路飛揚那條路,一來是自己不想學那一套,草菅人命;二來……自己怎麼說也是慈航靜殿掌門,要替慈航靜殿設想,假如自己是同盟會主席,殺人很說得過去,但慈航靜殿都是佛門僧侶,掌門人沒事就砍得一堆人頭飛天,說出去成何體統?基於這些理由,隻得放棄這種“快捷省事”的辦法。

然而,人多與安全完全是兩碼子事,絕對不是成正比的關係,這麼多人擠得都可以開市集了,就算錶麵上鎮壓下一切衝突,臺麵下的伏流洶湧是一點都不會少,別的不說,孫武就覺得那些官兵中,有些人很不老實,叁更半夜總往這邊靠近,名為巡邏保護,實則意圖不明,經常與同盟會、慈航靜殿的防衛人馬發生摩擦,雖說馬上就會出現官員來調停,讓摩擦不至於升溫走火,可是次數一多,仍是讓孫武不勝其擾。

“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啊?”

這是孫武最想要問的一個問題,他已煩惱多時,想不出來,而袁晨鋒似乎也為此所苦。

“……君子可欺之以方……”

路飛揚淡淡地說着,在這一點上,看得出朝廷……或者說銀劫的想法,銀劫完全看出了孫武、袁晨鋒的局限,隻要待之以禮,不主動掀起戦端,孫袁兩人就不會也無法有過激反應,所以這連串騷擾雖然頻繁,“尺度”卻拿捏得很好,絕不主動啟戦,也不承擔破壞兩邊停戦約定的責任。

“這一套隻有對你們兩個年輕小子才行得通,今天如果換作是天魔在這裡,管你是試探還是騷擾,全部都殺光,銀劫絕對不敢這樣子搞……”

“路叔叔,你要是有空,就幫忙想想辦法,不要在那裡扮先知了。”

孫武道:“就算沒有你在這邊冷言冷語,我們也夠煩的了,如果你隻會在這邊嘲笑我們,那還不如讓我與袁兄和你再打一場,起碼多點貢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他不是在嘲笑你們啦,你們也不必對他的反應太敏感,他其實是嘲笑自己,假如他和你們不一樣的話,直接衝出去把人殺光就行了,就是因為和你們一樣束手無策,才在這邊扮先知啊!”

小殇坐在輪椅上,由香菱推出來,孫武看了大奇,“你沒事坐輪椅乾什麼?你又沒有傷殘……”

“沒辦法啊,本來是專程給你搞的,想說你就算不坐上半輩子,起碼也坐個叁五十年,誰知道你那麼快就下來了,我不偶爾坐坐,不是浪費了?”

小殇道:“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距離決鬥沒幾天了,他們這麼搞東搞西,拖慢我們的歩子,難道不想讓我們去決鬥了?這場決鬥被阻止,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嗎?為啥要這樣作?”

這顯然是小殇與香菱商量過的答案,路飛揚與袁晨鋒露出深思的錶情,半晌,路飛揚沉吟道:“混水好摸魚,銀劫把情況弄成這麼亂,是想要作什麼?”

袁晨鋒道:“這麼來想的話,倒是可以整出一點線索來,朝廷弄亂局麵,並不是要阻止決鬥,而是拖慢我們到京城的時間,趁機……準備點什麼,或是……調查什麼?”

“哦?”

路飛揚摸摸下巴,“如果說準備的話,那倒是很好猜,這次皇宮要是不裡叁層、外叁層,密密麻麻預備好機關,那太陽可是打西邊出來了,若要說調查……他要查什麼呢?”

孫武看看左右,覺得自己如果一句話也不說,可能就要被歸類在不會用腦的蠢蛋一族,從此被所有人恥笑,因此不管對與不對,得想辦法在此時插上話。

“呃……我覺得……會不會是想要在戦前,先藉此測試陸大俠與同盟會的實力?呃,好像不對,陸大俠又不在這裡……”

孫武想了想,努力自圓其說,“或許是這樣,陸大俠行蹤隱密,朝廷也追蹤不到,所以拿我們下手,看看能不能引出陸大俠,這樣……會不會比較有道理?”

錯有錯着,孫武這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隻是大傢的目光全都立刻望向路飛揚,他尷尬地咳了兩聲,正色道:“這不是沒有可能,不過……好像簡單了點,銀劫要真想探知這個,應該派更厲害的高手過來,就眼前這些小貓小狗,未免……但除此之外,銀劫還會想查些什麼?”

話說到一半,路飛揚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頭瞥向小殇,目光如電,看得旁邊的香菱都一陣心驚。

袁晨鋒奇道:“路先生,您有什麼發現了嗎?”

“這個……唔……我大概發現銀劫的目標了。”

路飛揚的目光從小殇身上移開,麵向袁晨鋒,認真道:“在我們群裡,身分如此神秘,長得又那麼帥的,舍我其誰,銀劫的目標肯定是我。”

這個理由實在太沒有說服力,孫武幾乎翻了白眼,直接就嗆聲,“這也能算理由?如果要講身份特殊的話,那……銀劫的目標,豈不應該是我?我覺得我比路叔叔更夠資格……香菱,你的臉色為啥那麼奇怪?難道你覺得你才是銀劫的目標?你也有什麼特殊身分或身世?”

再沒有什麼話比這更具威脅性了,香菱臉色一白,馬上蹲下,躲到小殇的輪椅後頭去,孫武覺得奇怪,望向袁晨鋒,袁晨鋒完全感受到孫武剛才的壓力,點頭道:“我、我想……如果要比身份特殊的話,說我是銀劫的真正目標,應該是很有說服力的。”

“……袁兄,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不管如何,大傢集合起來猜測敵人目的,這件事情看似完全失敗,孫武頗為懊惱,卻也覺得路飛揚可能發現了什麼,隻是不願說出,他將這個想法與袁晨鋒討論,袁晨鋒聳肩苦笑,同樣答不上來。

事實上,現在搞出這種局麵,最頭痛的固然是孫武、袁晨鋒,其次受到波及的就是路飛揚。他與眾人同行的理由,本來是搭乘便車,掩人耳目,可是現在這麼多人都圍過來,人多眼雜,他這個“同盟會創立元老”隨時會給人認出來,為了活動方便,他便戴上一個麵具,隻要在人前活動,就是戴着麵具到處跑。

“你……你這一招太爛了,怎麼和姗菈朵一個樣啊?”

孫武還記得,當初前往域外,姗菈朵與拓拔小月初見麵,姗菈朵就搞了一個嚴嚴實實的麵具,自稱疤麵大俠,不讓拓拔小月看到自己的臉,當初這麼作,是怕拓拔小月認出了親生母親,總算情有可原,路飛揚又有什麼好躲的?

“我……我當年出生入死,怎麼說都是同盟會的名人,我怕給人認出來,惹來麻煩,這也合情合理啊。”

“你怕惹麻煩?你整天對我和袁兄冷嘲熱諷,說什麼真男人就是要有戦鬥力,沒事見樹都還要踢叁腳,你這樣的人會怕什麼麻煩?”

“這個……這個……你管我,我武功高,怕被認出來會有一堆人要籤名,好麻煩,這樣行不行?”

路飛揚這麼說,孫武完全拿他沒有辦法,而事態演變也頗出意料,就在當天晚上,這邊發生了大騷動,也不知是有人挑撥,或是單純有人圖謀不軌,十幾名江湖人士試圖潛入孫武的臥室,偷盜河圖。就孫武來看,這種邏輯簡直荒唐透頂,姑且不說河圖是能夠與人體融為一體,難以竊取的超級法寶,就算沒有這種特殊性,自己得寶後也不見得就會把法寶貼身收藏吧?更別說隨便放在房間裡了。

這些人想得都很簡單,好像隻要潛入目標臥房,就能找到法寶,完全沒考慮河圖會否真在房中?拿了河圖之後又如何不受阻攔離去?這還沒計算他們這夥人得寶後會否內讧的問題,從感覺上來看,內讧的機率有九成。

就因為什麼都沒想,這個爛到根本沒計劃可言的行動,就理所當然地失敗了,這群不自量力的賊人,連第一道防線都沒能潛過,就給巡防的慈航僧兵逮着,袁晨鋒事後調侃,橫豎什麼計劃都不作,潛入完全多餘,直接大搖大擺走過來闖關豈不更好?

不過,這些毫無計劃的蠢人,本身卻在別人精密的計劃當中,所以當他們與巡防的慈航僧兵動起手來,一直等着這一刻的人們也立刻發動,朝廷的軍隊整個開過來,說是要清查心懷不軌的份子,卻與慈航僧兵發生衝突,雙方動起手來,官兵一出手就是重手,裝備重火力法寶的精銳部隊,就像一把尖刀,直破慈航靜殿僧兵的中心,後方的同盟會人馬聞訊增援,而遠近的江湖人物也被卷入,有的往外跑,有的卻趁機與官兵一起往內搶進,官兵也特別開了一道口子,把這些閒雜人等放入,結果四幫人馬混在一起,真正是打了個天翻地覆,不可開交。

孫武和袁晨鋒早就被驚動,聞訊立刻趕去支持,這種情形的出現,早在他們預期之內,不過實際體驗,還是有傻眼的感覺,四麵八方都在混戦,隊伍也幾乎被衝散,敵我難辨,稍不留神就一下冷劍冷拳打來。

這種時候最有效的作法,就是讓絕頂高手直接發動大招,保證有一下掃清全場的效果,可是敵我混雜,要在限制出手威力的大前提下,解決這個亂局,恐怕是神仙下凡也作不到。

“孫兄弟。”

袁晨鋒將一名近身者打飛,喝道:“你我聯手,我們先把同盟會和慈航靜殿的人馬從混戦中集合、組織起來,集中力量,再來穩定局麵。”

“不,袁兄,這次我有主意。”

混亂中,孫武麵露興奮之色,似乎對這一刻等待已久,“請出手幫我一把!等一下也別讓自己人靠近。”

袁晨鋒出手一撃,孫武飛身躍起,在他拳上借勢一跳,飛身半空,落往人群最密集的位置。

盡管出手助了一把,袁晨鋒卻不清楚孫武在想什麼,但最近幾天,孫武除了與路飛揚對練,也花了不少時間,偷偷躲在角落,似乎在修練什麼厲害東西,大概就是為了此時此刻的預備,應該很值得期待。

隻見孫武成為高空墜物,掉在混戦最激烈、戦鬥人數最多的那一區,那邊正打得天昏地暗,孫武掉了下去,猶如大石砸入海,一下子就給人潮吞沒無蹤,什麼也看不到。

不過,這種令人心焦的情形很快便給打破,黑暗之中,一道耀眼奪目的金芒,無法阻擋地亮了起來。在這種混亂的情形下,成為光源是非常危險的事,這無疑是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自然反應,手上兵器與猛招,一下子全往那邊招呼過去。

兇猛的攻勢,哪怕在那裡的是一座巨石、一塊硬鋼,都肯定給打成爛渣,但過百道攻撃先後落下,卻被一股巨大力量給反彈回來,有先有後,層次井然,最靠近金芒的那一圈人,登時哀鴻遍野,紛紛倒地,從外圍看,少了一圈人的遮蔽,金芒倍顯燦爛,隱隱約約,更可以見到孫武的身影。

少年在金光之中,雙掌合十,閉目運功,一身真氣越來越凝練純厚,體外所凝成的金鐘氣勁,有若實質,承受着來自各方麵的攻撃,沒有半絲裂痕,更將所有襲來氣勁全數反彈出去。

在場慈航靜殿的僧侶,就算自己沒練金鐘罩,也對這門神功有相當了解,看了孫武所展現的威能,都曉得其中所蘊含的高深造詣,無不心中驚愕。這位少年掌門的武功之強,慈航靜殿阖寺僧眾都曾親眼目睹,知道他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但此刻他合掌運勁,似乎同時發動金鐘罩與如來神掌兩大絕學,這修為大大超過了他離開中土前的程度。

不僅如此,孫武運功的時候,氣息不亂,金鐘氣勁流動穩定,似乎對力量操控自如,顯示出的火侯更是難得,這不單單是慈航靜殿的僧侶讚嘆,就連袁晨鋒、香菱都暗自佩服,曉得自己絕對作不到同樣的事。

隻是,這個新嘗試的招數,似乎在運作上有些瑕疵,孫武的金鐘勁能擋千刀萬刃,附近幾圈敵人的攻撃都傷他不到,但當他同時發動神掌,巨大的內力消耗,令他額頭微微見汗,護體金鐘勁的維持更現支绌,牢不可破的金鐘勁,在四麵八方的頻繁攻撃下,漸漸被撼動了。

遠遠看見這一幕,香菱心中焦急,之前因為孫武的囑咐,她猜測孫武可能要用些無視敵我的大範圍殺着,不敢靠近,但此刻眼見意外橫生,立刻想要飛身掠進陣中,幫孫武抵擋外圍的攻撃,但不遠處的袁晨鋒卻像想到什麼,猛地擡頭,對着香菱叫道:“調虎離山!找路先生,此處交我!”

香菱一聽,登時醒悟過來。調虎離山,這是很簡單的障眼計策,隻是因為外頭動靜鬧得太大,孫武又陷身其中,自己關心則亂,這才一時間沒有想到,目前袁晨鋒分身乏術,就算裡頭有什麼變故,他也沒法趕回去,而自己在他眼中雖然修為不強,不過總算是孫武身邊的知情人,能夠請路飛揚協助,足以穩定後方。

一想到這點,香菱片刻不敢遲疑,全速趕回後方。調虎離山隻是一個合理懷疑,沒有誰敢肯定敵人真正意圖,香菱想不出敵人調開己方主戦力,是想趁機在後頭搞什麼?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路飛揚藏到哪裡去了,但隻要敵人沒有出動絕頂高手或超級法寶,自己就算應付不了,總也應變得了。

走了一個香菱,對這邊的整體戦局根本沒影響,袁晨鋒繼續指揮屬下戦鬥,而孫武花了幾分鐘蓄勁的強招,也在護身金鐘勁崩潰之前完成,就看他口唇輕啟,雖非大喝,釋放出的音量卻猶勝洪鐘,灌注雄渾內勁,一字一聲,修為稍弱的人被這聲波一震,當場翻白眼暈死過去。

內力修為講究日積月累,正常情形下絕難一蹴而成,但孫武接引佛血舍利的能量,透過體內洛書轉化,成為源源不絕的沛然內力,力量之強,當世除了寥寥幾名絕頂高手外,已是無人能及,尤其是在這種混亂群戦時,更大大佔便宜。

袁晨鋒被這洪音一震,氣血翻湧,腦中些許暈眩,他見識不凡,認出這是如來神掌中佛問迦藍的變形施展,一聲洪音之後,便是主力攻撃,但以孫武現今實力,發一式神掌無需如此大費週章,更不用蓄勁幾分鐘時間,袁晨鋒也不知他在弄什麼玄虛。

思索中,孫武已經發掌,一掌緩緩推出,速度比平常更慢得多,而且掌勁不似正常情形那樣集中,推至中途,圍繞在孫武週身的耀眼金芒,驟然爆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息,至音無聲,而這爆開的金芒,分散化為千絲萬縷,仿佛千萬道飄散的金色羽毛,朝四方落下,方圓數百米內,全部被金羽籠罩。

千萬道金色羽毛,缤紛散落,在黑夜中璀璨耀目,是一幕瑰麗至無法想像的畫麵,撼動人心,但這滿天金羽,也絕不是華而不實的單純噱頭,當金色羽毛落在身上,被碰着的人登時身上一麻,這股麻痹感從羽落處迅速傳遍全身,緊跟着,全身連一點氣力都發不出來,腳下一軟,紛紛栽倒在地。

一時之間,方圓數百米內,能站立的人寥寥無幾,即使部份內力修為較高的,尚能夠支持得住,卻也是全身筋骨酸軟,使不出勁,心中更是駭然。

被這一式掃過,數百米方圓內,人群幾乎都倒成一片,孫武的護體金芒雖然消失,但他一個人站在中央屹立不搖,自有一股巍峨如山嶽的氣勢,比什麼護身光芒都更具威懾力。

“啪!啪!啪!”

袁晨鋒鼓起掌來,麵上卻是苦笑。他受孫武提醒在先,本身武功也高,雖然挨了幾片光羽,但隻是短暫麻痹一下,稍稍運氣在體內走一圈,就盡復正常,這多少也歸功於近日來與孫武交流頻繁,熟悉彼此內功特性、部分運行路線,中招時得以減輕傷害。

然而,其他人就沒有這樣的便宜了,孫武的金色光羽,對數百米範圍內無差別攻撃,敵我不分,那些蓄意生事的江湖人與官兵,固然被打倒在地,可是不少同盟會與慈航靜殿的好手也一樣癱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所幸袁晨鋒在孫武提示後,攔阻己方人員靠近,還盡量讓裡頭的同志出來,已大大減少了被波及的人數,否則現在可真是慾哭無淚。

孫武穩穩站着,運氣收勢,一回過氣,馬上揚聲說話,“告訴你們,不管你們後頭有什麼人,今天都給我聽好了,別以為我們不想殺人,就對付不了你們,辦法都是人想的,就算不殺人,讓你們活得很痛苦的辦法,我們還是有很多的,別把人給看扁了。”

這些話鼓足氣勁說出,傳入耳裡,震得人耳內生疼,對於那些癱倒在地上不能動的人而言,這個宣告等同是威嚇,確實讓很多人都開始後悔,覺得之前過於小看這位慈航掌門,以為他年紀輕輕,盛名之下難符其實,直到此刻被打倒地上,全身一絲真氣都提不上來,動也動不了一下,才曉得這個少年確實不簡單。

袁晨鋒聽了這些話,不由一怔,細細咀嚼,特別有感觸,知道孫武的這些話,全都是針對近日來所遇的窘困狀況,這其中也包括路飛揚所扔下來的問題。這幾天孫武一直找時間私下練功,看來就是在練這一手,如何壓低猛招的威力,又在最短時間內大範圍打倒敵人,這不僅是武技方麵的修行,同時也是一個態度,宣示着如何在不殺生、不當壞人的情形下,把事情給辦了。

“孫兄弟,我真是佩服你啊。”

袁晨鋒鼓掌走近,後頭自然有同盟會與慈航靜殿的人員開始控制戦場,救回倒在地上的同志,同時也驅趕、制服那些還勉強撐着,沒有倒在地上的敵人。在遠處還有許多江湖人、官兵,卻都給孫武這一式震懾住,不敢貿然靠近,雖然沒有後退,卻也沒有前進動作,亂局總算是被控制住了。

“……聽說朝廷也研制出類似的法寶,叫作落魂符。”

袁晨鋒道:“被這種法寶沾着,就是全身氣力全失,真氣也提不上來,哪怕是一流高手,如果連續沾上十幾張,後果也是倒地不起,比較起來,可能比你的這招還厲害幾分,你是從那邊得到靈感的嗎?”

“呃!朝廷已經有類似的法寶了嗎?”

孫武遺憾道:“我還以為隻有域外有咧,我在呼倫法王那邊看過這種東西,就學着自己開發看看。”

“那或許是上次技術交流的成果。落魂符傷人奪魄,中了落魂符的人,半天也無力起身,難以發勁,如果是被打中頭部,更還會有個幾小時渾渾噩噩,腦裡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幾小時?”

孫武聞言,一下子笑得囂張起來,“我研創的這個技巧,掌勁入體之後,侵經鎖脈,除非沒有倒下,隻要倒地,叁個月內無法動用真氣,肢體僵硬,連指頭也動不了一下,才不是隻有幾個小時。”

“叁個月?”

袁晨鋒嚇了一跳,這麼長時間的鎖脈手法,可真是聞所未聞,普通的點穴截脈,通常十二時辰之後就會自動解開,內力深厚者下手當然能加重效果,但截脈封穴,氣血超過十二時辰不能流通,就會讓血肉壞死,反而不是點穴,變成單純的傷人肢體了,以孫武的性情,照說不會創造讓人傷殘的武技,這個技巧若能讓人叁個月不能運真氣、不能動作,又不會導致傷殘,那可真是了不起。

“那當然,我這些天幾乎連覺也沒睡,就是在研創這一招,如果隻能制住人幾小時,那我的苦功豈不是白費了?”

孫武道:“這一式是大範圍清場用的,我還另外創了一式,短時間內密集出撃,效果同樣,專門用來衝鋒開路的,肯定實用。”

孫武對自己的努力成果非常滿意,這兩式看似沒有實質殺傷力,不過叁個月時間不能動,形同廢人,這就不是沒有威脅性了,敵人對上自己之前,肯定要想想,否則就算不死,後頭也要癱瘓叁個月,這代價不可謂不小。

想到自己創作成功,孫武有幾分得意,但袁晨鋒的臉卻一下子白掉,“呃……叁個月……問題是你這一招敵我不分,那被你打中的那些同志,他們……”

“這個我有想過,沒關係,我可以替他們解開,花點時間推宮過血就成。”

“……你剛才起碼打倒了近百名自己人……”

“這……我多花點時間,就隻要多點時間就好,抱歉,真的抱歉。”

說到己方同志被打倒,孫武就隻能歉然賠罪了,換作是普通人,要為近百人推宮過血,解開束縛,所消耗的內力絕對不隻是一點點,累也累個半死,孫武的這個方法絕對是爛方法,但目前……誰也沒法挑毛病了。

“對了,香菱和路叔叔到哪裡去了?我們這邊打得乒乒乓乓,他們怎麼一直沒出現?這麼早就吃消夜了?”

“路先生他……可能真的吃消夜去了,他一向神神秘秘,不出來也不奇怪,但香菱小姐……剛才我請她回去內堂察看,謹防敵人調虎離山。”

“調虎離山?你是說敵人搞出那麼大動靜,就是為了把我們引開,在裡頭搞事?但……裡麵啥也沒有,敵人引開我們是想乾什麼?他們該不會蠢到以為那裡有河圖可以偷吧?”

孫武大惑不解,與袁晨鋒對看一眼,都覺得後頭宅內一片寧靜,不像有什麼敵人侵入,這個顧慮可能是杞人憂天了。

才剛剛鬆了一口氣,孫武與袁晨鋒就聽到一聲尖叫,臉上變色。盡管聲音很小,但……那是小殇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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