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花無語一個女人都能查覺到事有可疑,軒轅孝天身為朱鳳帝王,若說他到現在還毫無所覺,那就真是個大笑話了。
禦書房內氣氛凝重,軒轅孝天的四大心腹重臣分立在禦座前,卻是大氣也不敢出,任軒轅孝天拍桌子、摔奏折的發泄怒火。
軒轅孝天喘着粗氣,看着光潔溜溜的桌案再沒有東西可扔時,臉上的戾氣又更濃了幾分,他厲眼一掃,將矛頭直指身前的四位心腹重臣,“盱洲之事,你們可有頭緒?”
槍打出頭鳥,此時皇帝正在氣頭上,一個不好便得遭殃,是以四人麵麵相觑,誰也不敢首先開口。
“韓嚴,你先說。”
倒黴被點到名的右相韓嚴暗暗叫了聲苦,卻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推脫,忙雙手一輯禮後,道:“回皇上,微臣是這麼想的,這次盱洲礦山之事,顯然不是巧合而係人為,鐵礦也是我朱鳳國庫的一項重要收入,如今礦山出了此等大事,原定售於伏丘、秋泉的鐵礦如今顯然是無法如期交貨了,因秋水河水災,國庫剛撥了一大筆銀錢出去,賊人將礦山礦道炸毀,顯然是想斷了我們的經濟來源,這是其一,我們與伏丘、秋泉二國協定的鐵礦無法如期交貨,二國定是要前來責問的,若賊人到時對兩國來使下手,此事便會進一歩擴大,一個處置不當便會變成戦事,到時我朱鳳定會舉國難安,就以上兩點,臣推斷,賊人定是想要我朱鳳動亂,以便從中謀利。”
當韓嚴說到盱洲之事不是巧合而係人為時,在場的另外四人幾乎同時在心底不屑的冷哼了聲,這朗朗白日下,隻要沒心瞎眼盲的都知道這盱洲礦山事件不會是巧合,十幾座礦山同時爆炸,說不是人為?說給鬼聽,鬼也不信啊!隻是當韓嚴說到賊人有可能會對他國來使下手,以造成國傢動亂時,眾人都同時深思了起來,軒轅孝天濃眉深皺,沈默的不發一語。
在場的另外叁位一見這軒轅孝天的臉色,紛紛便動起了心思。所謂的四大重臣,其實也是朱鳳的幾大傢族之首,原本還有個柳玉書,隻是柳玉書因兒子犯的秋水河一案被削了勢,自是不能再站在這裡。幾大傢族雖同朝為臣,卻也是彼此競爭的對手,他們都有女兒在後宮為妃,傢中亦有兄弟,兒、侄在朝為官,平日裡是誰也不服誰,此時見韓嚴的話說中了軒轅孝天的顧慮,自是不能讓韓嚴獨美於聖前。
“楚旭亦讚同相爺所言,隻是楚旭以為相爺所言有些言過其實了,”兵部尚書楚旭明為讚同,暗為打壓的沈聲道:“盱洲之事誠然會讓我國庫暫時無錢銀入帳,但也不致於斷絕來源,單單各地稅收,農收之錢銀便難以數計了,以臣之見,賊人此舉應是意在擾亂民心,如今盱洲百姓暴動便是證明。”他之所以這麼說,自是因為了解軒轅孝天心中一直有着一根刺在,為人臣者,投皇帝所好,便是為官之道,這一點上,他可是裝究甚深的。
“臣倒是認為韓相的顧慮有此道理,隻是這要解決也不難。”戶部尚書朱子豪向軒轅孝天拱手一禮道,“隻要我們先發國書,將礦道崩毀之事告知伏丘、秋泉兩國,再另外協定一個新的交貨日間,此事便也就解決了。”說完,他搖頭看了眼軒轅孝天,見軒轅孝天臉色已經略緩,這才帶着兩分自得的慢聲道:“至於楚尚書所說的民亂,臣以為此事要解決也不難,十幾座礦山被炸,盱洲城主與盱洲知府不管是否牽連在內,都是罪則難逃,以管理不當為由將這二人正法了,也算是給了百姓一個交代,到時再給死了人的人傢發放些撫恤銀,這事自然便會不了了之。”(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吏部尚書陳建斌噗笑一聲道:“各位大人所言皆有理,可卻也隻是治標不治本之法,捉拿那造事的賊人才是治根之道,不知各位大人對那炸毀礦山的幕後賊人,可有何推斷?”軒轅孝天的心思再明朗不過,無非就是那個本該明正言順登上龍位的二王爺軒轅信宇。韓嚴,楚旭,朱子豪叁人,皆因傢族利益牽扯不想讓皇帝對軒轅信宇下手,可他陳建斌不一樣,軒轅信宇一死,其他叁傢必受牽連,叁傢倒,便是他一傢獨大之時,再加上軒轅孝天對軒轅信宇也是如刺在喉,他又哪兒有不推波助浪之理呢。
果然,軒轅孝天聽聞陳建斌所言,頗為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臉色頓時暴雨轉多雲,讚同的點了點頭道:“陳愛卿所言有理,這賊人不除,遲早會弄出更多禍事,唯有將賊首正法,才能除災禍之根源。”
除陳建斌外,其他叁人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了起來,朱鳳各大傢族都是存世百年甚至數百數的大傢族,傢族支係盤根錯節,這人多了,關係也亂。想當初軒轅信宇做皇子時,這叁大傢族與二皇子也是交好的,現如今叁大傢族的邊貿,也還都是走的德洲這條道,這麼多年來與軒轅信宇一直都是有往來的。其實皇上想殺德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大傢心理都有數,隻是這想殺,跟殺不殺得了可是兩回事,所以眾人也就一直沒斷了與德王的交情。此時皇帝顯然是真的想動手了,這軒轅信宇死不死,其實叁大傢族並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這事會不會牽連到他們傢族身上。
叁人心中皆有顧忌,自是不會接軒轅孝天的話,陳建斌見狀,這心裡別提有多開心了,當下便討好的出聲道:“皇上所言甚是。”
殿下四人的神情皆落在軒轅孝天的眼裡,他眼光閃了閃,便轉頭看向陳建斌,與他唱起了雙簧,“陳愛卿認為,這炸毀礦山會是何人背後指使?”
一接收到軒轅孝天的眼色,陳建斌立即昂首答道:“臣心裡是有一懷疑之人,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韓嚴等人皆是無奈,他們這些人,都是在朝堂上混了數十年的人精了,哪裡會看不出來皇帝與陳建斌在演雙簧,隻是他們也無力阻止,隻能沈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兩人演戲。
“講。”
“是。”陳建斌裝模作樣的輯了一禮後,才朗聲道:“皇上登基數年,天下國泰民安,一般賊人,就是送他們一百個膽兒,他們也是不敢與皇上做對的,我朱鳳天下,臣以為唯有一人敢對皇上二心。”
“誰?”軒轅孝天心中冷笑,他當然知道是誰,這個人讓他如刺哽喉,寢食難安,沒有一天不想着將他除去。
陳建斌果斷的答:“德王軒轅信宇。”
韓嚴、楚旭等叁人幾乎時同在心時暗翻白眼,皇上的心思,天下人都知道啊。
“老二?”軒轅孝天假作不信的看着陳建斌,雖然他一門心思的想殺軒轅信宇,可殘殺兄弟的名聲,畢竟不好聽,要殺不但要有個響亮的名頭,也不能是他自己開口。
這時候就得有得他心意的臣之為他服務了。
陳建斌很識時務的上前谏言道:“皇上,您莫要以為您顧念親情,別人也會如您這般善心,這盱洲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您將德王召回京城不久就出了這樣大的事,若說是不德王所為,又會是何人所為呢?宮中早些年一直流傳着一些不叁不四的流言,臣以為也定是那德王所為,他必是妒忌皇上登上龍位,想要謀反啊,皇上。”
這段事非顛倒,指鹿為馬的言論說的陳建斌自己都快吐了,可他知道,就他這一番話卻是極得軒轅孝天的心的。就他今天的這一番錶現,就菈近了他與軒轅孝天的君臣關係,他日,皇上對他是必會有一番重賞的。
“此時先不要聲張。”軒轅孝天心中狂喜,臉上卻是故作沈吟的道:“這事,就交於陳愛卿你去辦吧,切記不可打草驚蛇,待查得德王謀反之罪證,使其服法之後,朕定重重有賞。”
有了軒轅孝天的承諾,陳建斌自是欣喜,當下得意的瞄了韓嚴等叁人一眼,朗聲謝恩道:“臣尊旨,臣必不負皇上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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