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情慾凝固了,空氣凍結了,時間忘了流逝。
一直宛如針紮般的唇舌痛感麻木了,呼吸幾近停止,連心臟也好似沒了跳動。
在如此驚悚的狀態下,羅朱髮現自己的腦子居然奇異地沒有呈現一片空白。相反,有一個慶幸不已的詭異念頭在不停地循環播放。
幸好從中午到現在沒吃過東西,隻能吐出幾口酸水。不然把吐的東西再吃回去就悲劇成網絡笑話了。
天靈蓋突地傳出劇痛,有鐵爪在收緊,隻需多用一分力,那血肉鑄成的十根鈎爪就會插破她的皮肉,插穿她的顱骨,插爛她的腦髓。
心臟揪得更緊,冷汗從頭皮、額際、麵頰、脖頸、前胸、後背、大腿……從全身每一個角落爭先恐後地冒出,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皮骨肉都緊繃得隱隱作痛。
“很──好──”
打破死般靜寂的冷硬字音一字一頓,像是從牙齒縫中擠出,裹挾著殺之而後快的強烈渴慾。
她的腦袋不得不順著幾乎要將頭皮從顱骨上生生扯離的沈緩勁道,一點一點地擡起來,對上那張猙獰黑沈得恍若地獄惡鬼的麵龐。
“……不……不……不好……王……王……”羅朱上下牙齒哆哆嗦嗦地磕碰著,好半天也擠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怎麼就吐了呢?她怎麼就能吐了呢?她怎麼就好死不活地吐在了禽獸王最禽獸的地方了呢?她怎麼就沒當機立斷地把那幾口酸水從喉嚨裹再咽進肚子裹呢?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問題是自作孽的到底是哪個啊?哪個啊啊啊啊!為毛心驚膽寒的是她?!魂不附體的還是她?!(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任心頭怎樣悲屈激憤,她卻隻能木呆呆地盯著禽獸王,由著那雙淩厲如刀、森寒似劍的鷹眼將她寸寸淩遲。
悲屈激憤的大眼和木然驚恐的錶情極大地刺激了讚布卓頓的神經,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一口血腥味甚濃的濁氣,接道:“王──不──好──妳──好──”
還是一字一頓,每個字音還是從牙齒縫中艱難地擠出。額際有青筋在狂跳,淩厲森寒的鷹眸變成席卷暴風雨的噬人深淵,威嚴的煞氣與腥厲的殺氣在風雨中洶湧翻騰。抓扯著烏黑細辮子的十根手指愈擰愈緊,根根指關節都泛出青白,古銅色手背上也如額際般暴凸起蚯蚓樣的青筋。
羅朱隻覺頭皮痛得快要麻木了,眼角漾出不堪忍受的淚光。但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禽獸王手下留情,此時的她早和曲珍梅朵一樣頭身分傢了。雖然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極力壓抑住血腥殺戾,可現實和時間都容不得她去多想,隻好匆匆歸結為禽獸王被從未經歷過的突髮事件弄懵了引髮的異常。她不能坐以待斃地等他回過神來痛下殺手,一定要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珍貴契機,尋出一線生機。
“我……不……不好……我想轉頭……卻扭……扭不開……”她怯懦地低聲為自己辯解,意圖讓禽獸王注意到她的無奈。當時她沒來得及扭頭,就算她記著了扭頭,以禽獸王大掌覆蓋在頭上的揉按力道來說,她也真扭不動。
“原來還是我錯了,不該按住妳的頭。”讚布卓頓胸口一滯,眸中的暴風雨越加猛烈,亟慾將這個礙眼的東西撕成碎片,“認真說來我更不該逼迫妳舔舐,不然妳也不會嘔吐才對。”
完了,弄巧成拙,起……起反效果了!禽獸口中說的越是真相便越是意味著他的惱羞成怒。
“不?????不是王錯,是我錯!全是我錯了!我……我自打嘴巴!”她驚恐地吐出違心話,揚手毫不留情地朝自己的嘴巴打去。
啪──清脆的掌嘴聲在凍結的寢宮中顯得分外響亮,也讓讚布卓頓的怒火達到了一個新的頂點。
他放開羅朱的髮辮,一把鉗住她的雙腕菈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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