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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嬌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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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嬌美人志

小說章節

第一章 湖中仙姬
第二章 絕代魔姬
第叁章 身陷絕境
第四章 水牢學藝
第五章 撥雲見日
第六章 冷艷天嬌
第七章 誅滅叁龍
第八章 玄女大法
第九章 癡雲膩雨
第十章 山坡風雲
第十一章 嬌憨少女
第十二章 神秘洞窟
第十叁章 雙美同歡
第十四章 月明莊主
第十五章 絕世高人
第十六章 狹路相逢
第十七章 越州盛會
第十八章 神秘幫派
第十九章 密林大戦
第二十章 武林大會
第二十一章 漸露端倪
第二十二章 林中仙子
第二十叁章 擂臺比武
第二十四章 正邪混戦
第二十五章 絕世驚艷
第二十六章 朱雀壇主
第二十七章 意亂情迷
第二十八章 左右門主
第二十九章 前功盡棄
第叁十章 木棚遇襲
第叁十一章 血海深仇
第叁十二章 貴傢公子
第叁十叁章 酒樓風雲
第叁十四章 石山秘洞
第叁十五章 地下石室
第叁十六章 昭宜公主
第叁十七章 杭州重逢
第叁十八章 淩雲山莊
第叁十九章 姊妹情深
第四十章 一龍叁鳳
第四十一章 杭州王府
第四十二章 風流公主
第四十叁章 石室探秘
第四十四章 貫虹秘笈
第四十五章 鋪謀定計
第四十六章 千麵雙忍
第四十七章 巫山大戦
第四十八章 渡頭風波
第四十九章 重立赴約
第五十章 陽臺春雨
第五十一章 龍涎僞丹
第五十二章 孤身赴約
第五十叁章 酒宴獻技
第五十四章 何傢姊妹
第五十五章 姦計得逞
第五十六章 略施懲戒
第五十七章 救人計劃
第五十八章 雙忍敗露
第五十九章 魔頭群集
第六十章 逃離魔島
第六十一章 夜探小島
第六十二章 姊妹受辱
第六十叁章 逃出火炕
第六十四章 雙魔伏誅
第六十五章 另起奇兵
第六十六章 湖舟贅聚
第六十七章 西湖劇戦
第六十八章 華山風波
第六十九章 含冤受屈
第七十章 寡不敵眾
第七十一章 荟萃一堂
第七十二章 四大靈王
第七十叁章 桃柳爭妍
第七十四章 陸傢山莊
第七十五章 英雄雲集
第七十六章 廣場較藝
第七十七章 圖窮匕見
第七十八章 真相大白
第七十九章 兩麵叁刀
第八十章 移禍江東
第八十一章 倩女攝魂
第八十二章 故技重施
第八十叁章 十美嬉春
第八十四章 宮主邀約
第八十五章 傾訴真情
第八十六章 莊主大婚
第八十七章 夜月花朝
第八十八章 鸾俦鳳侶
第八十九章 林中遇敵
第九十章 擒賊擒王
第九十一章 偃兵息甲
第九十二章 進宮赴宴
第九十叁章 計誘美女
第九十四章 密謀叛亂
第九十五章 動心娛目
第九十六章 衛軍叛變
第九十七章 乾戈載戢
第九十八章 秉燭夜戦
第九十九章 誅兇殄逆
第一百章 並贓治罪
第一百零一章 閉室練功
第一百零二章 大明郡主
第一百零叁章 公主親迎
第一百零四章 滿室皆春
第一百零五章 玄池蘭香
第一百零六章 吐絲自縛
第一百零七章 祛毒解危
第一百零八章 群賢荟萃
第一百零九章 運計鋪謀
第一百一十章 叁股六洞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群雄雲集
第一百一十二章 爭奪盟主
第一百一十叁章 相形見绌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大仇得報
第一百一十五章 共商大計
第一百一十六章 圖為不軌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俛首自招
第一百一十八章 骨肉重逢
第一百一十九章 擒姦摘伏
第一百二十章 投袂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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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天嬌美人志
作者:潛龍
第六十八章 華山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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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開才踏出船艙,便見那四名黑衣人躍回花艇,他連忙趕到船邊,低頭往那叁艘船看去,見船上橫七八豎臥滿了人,個個動也不動。

那四名黑衣人站立一旁,羅開皺着眉頭,望了他們一眼,縱身跳落對方的船上,彎身細看那些人,一連數人都是給重手點了死穴,再往那小艇看去,見那老者仰身躺在船闆上,羅開飛身過去,伸身一探他的鼻息,同樣是呼吸全無。

羅開站直身來,輕嘆了一聲,跳回花艇上,甫一落腳,紫嫣雩已迎上前來。

羅開瞪了她一眼,卻沒有出聲,他惱恨這個女子外貌艷若桃李,內裡卻恨毒如斯。

想起瑤姬和朱昭宜公主朱璎,再看眼前這個紫嫣雩,也不禁心頭鬱悒。

紫嫣雩徐徐走到他身旁,低聲道:“看妳這副模樣,敢請是惱我心恨手辣,我說得對吧?但要是妳知道他們是誰人派來,恐怕便不會這樣想了。”

羅開默然不答,紫嫣雩接着道:“真沒想到,原來羅莊主是個宅心仁厚,菩薩心腸的人!但妳可要知道,江湖之上,到處風波險惡,倘若稍一仁慈,換轉頭來,便隻有自己遭殃了。現在最要緊的事,是先去看看那個受了傷的人,再問一問陶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紫嫣雩前半段的說話,聽在羅開耳裡,實在不敢讚同,畢竟是人命攸關,豈能混為一談,一概而論呢!難道武功好,為着自己的安危,便可胡亂去殺人不成!

但聽到紫嫣雩最後幾句,羅開立時給她提醒,便即快歩走進了船艙。

陶飛剛替那人把傷口包紮好,便見羅開走進來,忙站身而起,朝他抱拳道:“多謝羅少俠相助,陶某在此謝過。”(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羅開上前握着他雙手,微笑道:“陶大哥不用多禮,前時在小山城與陶大哥一別,想不到今日又會在此碰麵,真教小弟欣喜不已。”

便在二人傾談間,隨聽得艙外紫嫣雩的聲音:“羅莊主,小女子方便進來嗎?”

羅開道:“宮主請進來。”

隻見紫嫣雩掀起珠簾,徐歩走了進來。

陶飛這時方看清楚紫嫣雩的容貌,不禁一愕,定眼望着紫嫣雩,一時竟瞧得出神。溶溶燭光下,看見紫嫣雩不論樣貌、身般、姿態,無一不令陶飛喊絕。他不禁暗自想道:“近日在江湖上所出現的女子,怎地盡是絕色美女?”

羅開看見他的樣子,便想起當初第一次遇見紫嫣雩時,恐怕也和他這般失神吧,想到這裡,也不由微微苦笑,當下給陶飛引見。陶飛聽得對方是紫府仙宮的宮主,更是錯愕不已。

陶飛久歷江湖,紫府仙宮的名頭,他當然不會陌生,也知曉紫府仙宮行事詭異,近年間在江湖上雖不見惡迹,但對紫府仙宮的傳聞,卻也聽之不少,但眼前這個少女,年紀輕輕,且又長得天香國色,竟然是紫府仙宮的宮主,怎教他不驚愕,一時竟忘了禮數,恍恍然說不出話來。

紫嫣雩瞧見,倒反而大方地向他一禮,含笑道:“華山派大弟子陶少俠的名堂,小女子早就有所聽聞,沒想到竟是個如此俊雅的少年英雄。”

陶飛聽得“華山派”叁個字,身子不由一顫,徐徐說道:“宮主見笑了!陶某人也不妨與兩位直說,從今以後,陶飛再不是華山派的弟子!不久之前,陶某已被掌門逐出門戶,早已成為華山棄徒了!”

此話一出,羅開和紫嫣雩相顧愕然,羅開連忙問道:“陶大哥!這……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陶飛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不說也罷!”

羅開知道他不願在紫嫣雩跟前開口,隻好不再追問下去,便道:“事既至此,陶大哥也不用想大多了,或許有朝一日,貴掌門會收回成命,讓陶大哥重返門楣也說不定。”

但見陶飛搖首嘆氣,苦笑道:“沒可能的了……”說到這裡,忽然停口不語,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羅開見他言談舉止有異,心中極想追問下去,但想起紫嫣雩乃朱柏的人,實不宜在她麵前多說什麼,正打算邀請陶飛和他師弟先回淩雲莊,到時再慢慢問他也不遲。

豈料羅開尚沒出聲,紫嫣雩竟搶先開口問道:“是了,陶大哥今晚因何會和這些人對上了,莫非是與這位受傷的大哥有關?”

羅開這時方知道,眼前這個女子不但容姿脫俗,且是個極懂鑒貌辨色,精識時機的人,委實教他不能不佩服。

陶飛雖與羅開才第二次見麵,卻見羅開豐格不凡,襟懷灑落,不自覺地已對他心存信服。而紫嫣雩和他雖是初會,更知紫府仙宮並非等閒的門派,但見她與羅開夜深同舟,剛才又出手相助,自是認為她與羅開交情非淺,那會想到他們二人間的隔閡龃龉,現聽她開言發問,也不假深思,便和盤托出。

隻見陶飛搖了搖頭,道:“不是,這人是我的師弟,名叫南兆泉,他也是和陶某一樣,同樣是被逐的弟子,現在已非華山門下。而我這位師弟今日受傷,實是受陶某所累。當日咱們同被逐出華山,便打算南下回鄉,因大傢都是南方人,彼此路途相同,於是攜手上路,豈料還沒進入杭州,在途中卻發生事兒來。”

二人聽了他這番說話,同感詫異,腦裡同時暗自思索,莫非華山派內部出了什麼事情,怎會忽然之間,門下弟子竟一一被逐出門牆?瞧來被逐出華山派的弟子,相信並非單是他們二人而已。

紫嫣雩又想,華山派乃江湖上一大門派,門下弟子眾多,現發生了這般大事情,江湖上卻沒有傳出半句流言,確實有點奇怪。不禁柳眉輕蹙,追問道:“究竟是什麼事,不知陶大哥可否見告?”並吩咐一名黑衣漢子撤去桌上的盤點,再行擺過一桌新酒菜。

叁人從新坐定,陶飛開始緩緩講述前事。

原來自華山掌門蕭長風受邀至天熙宮後,一住便是半月,他回到華山後,竟然心性大變,過了不久,突然下了一紙休書,把正妻任萍萍休掉,言明任從改嫁,決不乾與。

蕭長風今次此舉,敢情他是在瑤姬口中,得知妻子任萍萍與王剛的姦情,雖然王剛現在已死,但他心頭這股湮鬱氣,又教他如何忍耐得住。

隻因他是一派掌門,臉子攸關,又不得把這醜事全抖將出來,授人以柄,於是一回到華山,便在任萍萍麵前百般刁難,終日冷嘲熱罵,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諸多挑剔,慾尋個藉口把她休掉,最終給他逮到機會,借題發揮,一紙休書把她轟出華山,若非害怕江湖中人和門下弟子以為口實,早就一劍把她殺了。

任萍萍與王剛雖有姦情,但在華山派裡,為人卻無私無畏,不驕不躁,倘若弟子出錯受罰,任萍萍總是出麵維護,直來甚得華山弟子上下敬仰。而陶飛對這個師母,更是敬愛有加,驟見師父近日這般行為,心中已是老大不快。

陶飛性子本就剛直,見了師母如此下場,那裡還忍得住,便約同幾個師弟妹向師父求情,希望師父能收回成命。

豈料蕭長風不但不聽,還拍案罵道:“若有那一個敢再為她求情,便跟她一起離去,從今以後,再不是華山派的弟子。”

陶飛還道師父隻是一時之氣,方說出這話來。他知道自己平日極受師父看重,決不會因此而把他逐出華山,眼見其他師弟妹再不敢出言求情,便自告奮勇出麵力爭,那知蕭長風不待他說完,便即勃然大怒,立即把他逐出華山。

華山眾多弟子,直來對這個大師哥都感情極好,便有七八個弟子站了出來,為陶飛求情,而蕭長風不但無動於衷,連帶這幾個弟子也一同被逐。

其餘華山弟子看見,自是不敢再出聲,隻有數人在旁看不過眼,主動要跟隨師母和大師兄離去。蕭長風鼻頭一哼,也不反對。華山經此一役,派中弟子便走了十多人。

任萍萍的外傢,本是個響當當的武林世傢,父親任天鵬,憑着一手“正反八卦刀法”,於叁十年前,在揚州創辦了“大鵬門”。

今次任萍萍觸犯七出之條被休,她雖然心中不快,卻不顯得什麼悲憤。

任萍萍自嫁蕭長風以來,除了起初幾年二人的感情還較好外,打後這些年間,彼此的感情便開始急劇下滑,緣起於蕭長風性好漁色,便連派中的女弟子也不肯放過,而這種違法亂紀,為武林不恥的行徑,任萍萍也不知為他隱瞞了多少,免得傳出於外,墮了華山派的威名。

而蕭長風不但沒有多謝她,倒因為有她的維護,反而日益肆意無忌,任萍萍雖心中氣苦,但又奈何他不得。

或許是任萍荦反叛心理的驅使,她和王剛在一次幾緣下,竟背叛了蕭長風,與王剛發生了關係,從此便成為一個不貞婦人。

任萍萍與王剛之事,本來就極為秘密,但不知為何,今次會被外人知曉,她本身自知理虧,更無怨言了。

陶飛與十多名師弟妹伴着師母下得華山,一行人早就商議停當,打算先護送任萍萍回揚州娘傢,再行分道揚镳,各走各路。

弟子門先購了一輛馬車給師母,各人騎馬在旁護行,往東進發,由陝西經河南,直望南京而去,如此走了十多天,終於抵達揚州,安全地把師母送返娘傢。

眾人在大鵬門休息兩日,方起行離去。

陶飛原籍婺州,父親陶笑海,是婺州大豪,傢資豐厚,直來頗有孟嘗之風,極愛結交江湖朋友,陶飛十歲那年,在一個江湖俠士推薦下,投入華山門下學藝,晃眼間已是十七年,今次忽然被逐,自是憂愁鬱悶,心中憤悱。

而陶飛的師弟南兆泉,是嶺南人士,年甫二十五,投入華山派也有十多年,他素來和陶飛友好,今次被逐出華山門牆,雖說和陶飛有關,但他卻沒有因此事而後悔,倒認為自己和陶飛所做的一切,自問無愧於天下。

二人離開了大鵬門,騎上快馬,過了大河,不一日路程,便已踏進浙江境內。

當日下午,陶飛二人經過一條山路,見遠處路旁有一茶寮,便停了下來歇腳休息,二人坐定,叫了茶點,陶飛想起前事,不由心中苦悶,神情均顯於顔色。

南兆泉在旁看見,便道:“大師兄妳還想這事作什麼,再無須耿耿於懷了。”

陶飛淡然一笑,道:“我沒有什麼,隻是覺得有點奇怪,因何師父今次回到華山,心性會變得如此厲害,莫非其中是另有原因!”

南兆泉搖了搖頭,嘆道:“師父為人喜怒無常,妳是最清楚不過!今次之事雖有點令人詫異,但也不覺有何異處。既然到了今日這地歩,也不妨與妳實說,我離開華山派,其實隻是早晚之事。這些年來我跟隨師父,總是隱隱覺得師父的行徑透着點古怪,但問題出在哪裡,一時間又說不上來。”

陶飛又何嘗沒有發覺,隻是他素來敬重師父,便是師父再有不是,他身為弟子,又能做得什麼事來。況且蕭長風終究是他的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何說也不能有所忤逆。

便在二人說話間,忽地來路傳來一陣急遽的馬蹄聲,他們回頭看去,隻見一匹灰斑白馬疾馳而來,馬背之上,馱着一個紅衣女子,從山路飛奔而至。

隻見白馬來得好快,陶飛一看,也不覺什麼,便回過頭來,蓦地發覺離茶寮丈許之處,路中正跪着兩個孩童,正爬伏在路上玩彈子。

陶飛乍見之下,不由大驚,眼見這兩個小孩快要給白馬踩着,他也不作多想,待得白馬馳近跟前,縱身躍出茶寮,手中長劍連鞘點出,慾想將白馬點倒。

便在他劍鞘將要點到白馬身上,紅衣女子馬鞭一揮,迳往劍鞘揮去,一股強大的真氣,自劍鞘傳到陶飛的手臂,他隻覺手中一麻,長劍連鞘脫手飛出,人也被震翻開去。

瞬眼之間,白馬已馳到那二個孩子身前,馬兒蓦地前腳一縮,後腿使力一躍,從二個孩子頭頂掠過,絲亳沒傷着孩子,隨見山路塵土飛揚,白馬已經絕塵而去。

一旁的南兆泉跳身而起,見陶飛給那女子隨手一鞭,立時震翻路邊,他先是一愕,繼而勃然大怒,連忙走出茶寮,躍身上馬,正要追趕那紅衣女子,陶飛上前菈着籠頭,道:“不用追了。”

南兆泉怒道:“這個丫頭也太無禮了,一出手便想傷人,要是妳不懂武功,給她鞭子這樣一揮,還有命在麼!”

陶飛微微一笑:“妳先下馬來,咱們坐下再說。”

南兆泉悻悻然跳下馬,二人回到茶寮坐下。

隻聽陶飛道:“師弟,剛才也很難怪責人傢,那女子若不揮開我的劍,她的馬便會受傷。再說,她把我震開,也是她不想我給馬兒撞着,說來我還要多謝她呢,又怎能怪她無禮呢!”

南兆泉回心想想也是,遂道:“那個女子的騎功果然不賴,一提缰繩,便騰雲跨風般躍起,實非一般人能為。”

陶飛點了點頭:“瞧她剛才的模樣,似乎正在急於趕路,所以才不肯勒慢缰繩。”

南兆泉也有同感,二人休息一會,便開始啟程上路。

一路上陶飛想起方才的女子,見她身手卓絕非凡,武功異常了得,不知是那一個門派的人物,可惜無法看請楚她的容貌。

是夜,陶飛二人來到杭州,找了一個宿頭住下,正要熄燈安睡,驟聽得瓦麵上傳來異聲,二人立時驚覺,吹滅燈火。

便在此時,屋頂有人“唷”的一聲。

陶飛馬上躍出窗外,而南兆泉提劍銜尾跟出,二人上得屋頂,月色下看見一人正臥伏瓦麵上,又見兩條黑影一前一後,向南麵飛奔而去。

南兆泉躍到那人身旁,低頭一望,不禁“啊”的叫了一聲,忙道:“陳師弟,怎會是妳?”

陶飛聽見,搶近一看,果然是華山派的同門師弟,此人姓陳名昌,年紀已有叁十多歲,但投入華山較晚,至今仍不到十年,以年資順序來說,他還要叫陶飛、南兆泉二人為師哥。

陳昌看見二人,臉上陡然變色。

陶飛大為愕異,見他渾身癱軟,知他給人點了穴道,隨即伸手為他解去。問道:“陳師弟,妳怎會來這裡?”

陳昌略一鎮定心神,徐徐說道:“我和七師兄二人,是奉師父之命前來杭州辦一件事,今日碰巧看見妳們進來住店,本想馬上前來和妳們招呼,隻是要事纏身,便打算先行辦好師父交下的事情,再來與兩位師兄會麵。”

南兆泉道:“原來如此,所以今夜妳們便來了?”

陳昌點了點頭:“我和七師兄今晚剛來找妳們,卻發現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跳上屋頂,似乎是想暗算妳們,我正想去通知兩位師兄,但才一移動,已被那人發現,這個人武功極高,一出手便把我點倒了,幸好七師兄還在屋下,沒和他交手,他看見那人逃走,便隨後追去了。”

陶飛聽後,發覺他的說話漏洞百出,但他既然這樣說,隻得姑且相信,便問道:“師弟妳還好麼,可有其他地方受傷?”

陳昌道:“沒有,隻是給封了穴道,現在還有點酸軟罷了。是啊!我恐怕七師兄不是那人的對手,妳們快跟上去,免得弄出事來。”

二人想想也是,也不及細問那人的樣貌,陶飛道:“師弟妳便待在這裡,咱們追去看看。”話落,便和南兆泉往南麵趕去。

再說那個七師兄,名叫趙貴生,此人天資極高,是個練武的好材料,為人乖覺獐智,巧言令色,頗受蕭長風器重。在華山派眾多弟子中,除了陶飛外,武功算是他最高。

陶飛和南兆泉直追出裡許,來到一個樹林處,隱約聽見刀劍之聲,二人對望一眼,飛奔入林,卻見一男一女正在劇鬥,二人留神細看,男的果然是趙貴生,而那個女子,身上穿着一襲火紅勁裝,衣衫妝扮,與山道上騎着白馬的紅衣女子全無異處,二人看見那個女子,均是一怔。

便在這時,那紅衣女子身形橫移,一道銀光自她左手打出,其勢疾快無比,口裡同時嬌喝一聲:“給我躺下。”

趟貴生隻覺銀光一閃,暗器已到眼前,當真快得驚人,慾要躲避已然不及。

隻聽他悶哼一聲,穴道已被打中,身子立時軟倒下來。

陶飛二人大駭,雙雙撲向那紅衣女子,長劍同時遞出,兩柄劍尖分點向女子雙肩。

那女子身形快絕,但見紅影一閃,人已不知所蹤。

兔起鹘落,二人還來不及反應,那女子已閃到二人身後,出指如風,分點向二人,陶飛與南兆泉隻覺肩膀一麻,已被她點到在地。

陶飛自出道以來,今日可算是栽得到了傢,一招未過,便敗陣下來,確實從沒遇過。

而南兆泉更是驚訝不已,堂堂華山派叁大弟子,一出手便給人制住,而且對手還是一名女子,恐怕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那紅衣女子走近前來,在月下一看,不由“咦”的一聲,接着道:“原來是妳,我還道是那裡來的野狗,竟胡亂撲出來咬人。”

陶飛雖是渾身無力,頭頸還是能夠移動,當他擡起頭來一看,眼前不由一亮,心頭也隨即怦怦亂跳。沒想眼前這個紅衣女子,竟然美得如此驚人,隻見她年約二十一二歲,長得眉如黛山,眼若秋水,正張着一對水瑩瑩的眼睛望着他。

在旁的南兆泉罵道:“妳這個妖女,可否留點口德,一出聲便罵人是狗,我瞧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叁更半夜,鬼鬼祟祟的伏在屋頂傷人,究竟妳想怎樣?”

那紅衣女子瞪了他一眼:“妳這人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要不是我剛才出手,妳二人早便到陰曹地府了。”

陶飛茫然道:“姑娘的說話,在下半點也聽不明白?”

那女子目光一移,望向趙貴生。

趙貴生給他這樣一望,頓時不敢與她目光相接,臉上陣青陣白。

陶飛看見他這般神情,更是滿腹疑團,知道陳昌和趙貴生今晚突然出現,肯定並非偶然,內裡必有什名原因。

隻聽那女子道:“妳要得個明白,為何不問一問這個人。”

陶飛望向趙貴生,問道:“趙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妳和陳師弟又怎會來到杭州,為什麼又會和這位姑娘交手起來?”

趙貴生素來口齒便給,孰料聽見陶飛的發問,竟然讷譅起來,吞吞吐吐,久久說不出話來:“我……我……”

紅衣女子微微笑道:“剛才我見妳們叁人所使的全是華山劍法,原來妳們是同門師兄弟。這倒也奇怪了,他既然是妳的師弟,為何要向妳們暗下毒手,難道妳們之間有甚麼深仇大恨!”

南兆泉高聲罵道:“妳胡說什麼!咱們師兄弟素來要好,他又怎會害咱們,妳不要在旁胡亂調唆。”

紅衣女子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妳簡直是個渾人。好,妳既然這樣說,便算我多管閒事,橫豎這是妳們華山派自己的事,與我何乾,妳二人好自為之。”說完身子一轉,便慾離開。

陶飛肯定眼前這個女子必然知道什麼,她這般一去,要找出真相來就更加難了,況且叁人給她點了穴道,非她解救不可,於是急道:“姑娘且慢,我這個師弟素來性子魯莽,剛才出言莽撞,還請姑娘見諒。”

紅衣女子停住腳歩,回身過來,小咀一翹道:“這才是人話。”見她手中一揚,一枚銀珠自她手中疾射而出,隻見銀光一閃,頓時把陶飛的穴道解開。

陶飛穴道一解,跳身而起,伸手解去南兆泉的穴道,便向趙貴生走去。

紅衣女子阻止道:“這人的穴道現在解不得,妳先叫他把話說清楚。”

陶飛停下腳歩,朝那女子拱手道:“在下華山棄徒陶飛,先多謝姑娘剛才出手相助。”

紅衣女子聽見“棄徒”兩個字,不由眼睛一亮,笑道:“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二人要暗算妳了,既然妳已被逐出華山派,蕭掌門還要派人追殺妳們,莫非妳在派中犯了什麼大事情?”

南兆泉聽得一頭霧水,腦裡朦胧一片,無法明白:“師父派人追殺咱們?我不相信,怎會有這個可能。”

陶飛接着道:“不瞞姑娘,其實我自己也感到奇怪,若不是姑娘把我這個趙師弟欄住,而我又追蹤來到這裡,隻怕真的還蒙在鼓裡,死了也不明不白。”

南兆泉更是奇怪,忙道:“大師哥,剛才陳師弟說是趙師弟去追那兇徒,妳怎會說是趙師弟給人傢追了?”

陶飛微笑道:“以這位姑娘的武功,便是十個趙師弟,也休想能贏得人傢,妳細心想想,既是這樣,這位姑娘又何須要逃走呢!敢情是趙師弟見勢頭不對,知道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便即開溜逃走,最後還是給人傢追上,不知我說得對嗎?”他最後一句,自是向那紅衣女子說。

那女子嫣然一笑,說道:“果然是大師兄,推前想後,也給妳想了出來。”

南兆泉一聽見此話,立時呱呱大叫起來,奔到趙貴生跟前,一把將他扯起來。

陶飛心知他性子火爆,恐怕會弄出事來,也不多想,連忙跑將過去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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