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王名烈所傳的小道消息所傳。沒過幾天,省委李康民書記率領組織部長親自莅臨泰平,宣布了對市委班子調整的決定,其人事安排完會證實了王名烈對賀長生的透露:史樹友任林省政協副主席;衛民生任泰平市委書記;市長暫缺,石維民未動,仍任泰平市委副書記、市政府常務副市長並全麵主持市政府工作;王名烈、羅林森原職不變。
市委召開了常委擴大會。會議由史樹友主持,泰平在傢的全體市級領導分別出席或列席了這次會議。省委組織部長宣布了省委關於對泰平市委人事調整決定後,省委李康民書記髮錶了重要講話,充分肯定和高度評價了上屆泰平市委的工作成績,對新一屆市委班子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史樹友和衛民生分別代錶老新兩屆市委進行了熱情激昂的錶態髮言。會後,李康民書記聽取了泰平市政府關於產業結構調整的工作報告,實地考察了西子江生態旅遊開髮工程和石化城開工建設情況。並於離開泰平的前夜召見石維民,進行了一次“秘不可宣”的單獨談話。
泰平市直機關對這次市委班子調整錶現出了一種異乎尋常的平靜。而錶麵的平靜卻掩不住私下的波動,“自由主義”和“不負責任”的私下議論也在悄悄流動,說白了就是不太滿意:一是認為這次人事調整幅度太小,不該上的上了,應該下的卻沒有下。應該大刀闊斧才好,才有利於泰平的穩定和髮展。二是李康民書記為什麼要單獨找石維民談話?究竟談了些什麼?是做思想穩定工作,還是另有交待,並交待了什麼?對這後麵一點,錶現最為敏感的當屬王名烈和羅林森,當然他們不便直接問石維民。想找史樹友談談,或者能夠猜測一二,但這兩天史樹友卻一直忙於工作交接和離任前的應酬。
“老大一定會安排一個時間對我們交待一下。”王名烈對羅林森說。
“有可能,老大不可能扔下我們不管。”羅林森似在安慰自己。
除了王名烈和羅林森有些躁動不安,當然還有幾個人在私下忙,譬如賀長生。按理說市委班子人事調整不調整,與他不沾邊兒。但他也有他的想法:間接地,他是這次市委班子調整的最大受益者。如果史樹友不是馬上調走,他當建設局長的事可能就要被拖一拖,一拖說不定就會拖黃了。非常僥幸,老大走前還是及時開會研究定奪了。妳說他這心裹該是如何的感激?況且,他所處的位置不同,站的角度不同,也不完全讚同王名烈的分析,老大是不是挪了一個窩,坐了一條冷闆凳他不管,但畢竟升了官,省部級的高官了,即使沒有多大實權,但對賀長生這類七品小官兒,照樣能關照和佑護,關鍵的時候,對下麵打聲招呼,不說是一言九鼎,但他說一句話也比妳賀長生跑斷腿兒強他一個多少倍。
再者,賀長生也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主兒,非常講義氣講感情。終於坐上了建設局一把手寶座的這麼大一個恩典,他能說淡就淡?從心裹說,賀長生不大瞧得起王名烈和羅林森,隻因他們還坐在那個位置上,特別是在泰平官場,他們還有很大的勢力和市場。石維民、衛民生他賀長生靠不上,想當官想撈好處不仰仗王名烈們他又仰仗誰?還有這泰平的局勢好像已經有點不妙了。說是小調整,其實很有可能是省委動了一步關鍵的棋子兒。王名烈和羅林森對這點分析可能是正確的。王名烈和羅林森多年勾結,沆瀣一氣,形成了一個不小的利益圈子,史樹友就真的不知道?他會不會早就下了水啊?要不王名烈和羅林森在談到萬不得已需要破釜沉舟時,一再提醒要保護好老大?
管他的。老大要走了,對自己眼前的提拔還是要知恩圖報啊。賀長生左思右想卻有點髮難:請客他輪不上,送禮他怎麼送?這兩天圍着老大轉的人太多,人多嘴雜礙事兒。賀長生思來想去,最後決定待史樹友到省上報到安定後,再去專門叩見他。
官場之大喜莫不過升官。賀長生為撈了建設局長頭把交椅,請了四桌客,又專門安排華小雪們打了一次感情投資的麻將,這開支也並不算。該開支的還是要開支,隻要支得出去,撈錢的機會和地方也不少。
有個別的官兒,為政一時,為政一方,一年輕鬆地撈他一個幾十萬還是比較輕鬆的。管帽子的可以賣帽子。聽說有個縣官剛調到一個縣上做了一把手。那縣上機關部門的班子才調整不久的,他一去又調。怎麼調?小調整大動蕩,先放出話來:實行部門輪崗。有的實權部門的頭兒,為了保住他的原位,就送他四十萬,結果就真的保住了。有的被從這個部門到那個部門,是不是沒送錢不知道。但一個駕駛員想進縣政府機關開車,通過關係送了他叁萬,結果如願以償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再就是通過做生日、生病、紅白喜事和過年過節收彩禮。下麵管了五、六十個鄉鎮,隻要有人開了送錢的頭,誰會不送?怕自己管的那個鄉鎮或者就是自己的動遷今後吃虧啊。而且鄉鎮之間的頭兒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互相保密,妳送多少他送多少相互間絕對不會實話實說。這一筆資金量肯定不算小,按平均每個鄉鎮二千元也有十至十二萬。何況郊區或經濟條件比較好的鄉鎮絕不會吝啬到隻拿一兩千元。
工程上的伸手撈油的事個案較多,這裹就不說了。為單位,為跑項目跑資金而送錢,可以單位開支,雖然財務上沒有髮票沖帳,但虛開髮票總也能有法解決。這叫名正理順上不了臺桌子。至於為了個人的官帽子或私利而菈關係送的錢,妳一個單位的頭兒當然不能拿到單位報銷了。怎麼辦?靠自己的本事去撈。滾動髮展吧。今天為這頂帽子,花去了一筆,坐上去了就要撈回來,為下一頂帽子作準備。撈回來,送出去;送出去,再撈回來,形成一個循環(雖然可能隻是少數的官兒這樣做,但確實是滾動髮展。至於這循環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這裹就沒必要去深入研究了。總之,這是一種客觀存在的現象)。
扯遠了點。還是回到“官場之大喜莫不過升官”這個主題上。史樹友這個層麵上的官不同於賀長生。時臨升官之大喜之際,應酬自然不少。所不同的他在泰平不用給任何一個人送錢,也可以不宴請任何一個人。送錢的肯定是大有人生,但喝酒吃飯也自然來請的多。單位、個人起串串,大多數就是排隊也輪不上。除了市委、市政府聯合舉行了一次歡送宴會外,衛民生和石維民以私人的名義小範圍地聯合宴請了一次,史樹友欣然赴宴,作為一個資深的官場老大,行前他覺得有必要對泰平的穩定與髮展再對兩位黨政主官,再來一次“語重心長”。
與其他個人宴請所不同的是,史樹友不但參加了王名烈、羅林森的宴請,而且還單獨地以傢庭宴會的形式反請了這兩位和自己一起“摸爬滾打”的老部下。這就顯示了老大的特別關懷與撫慰。當然對泰平的有關遺留的問題也必須有個推心置腹的交待。
儘管十菜一湯大部分是從市委機關小食堂端回來的,但這個宴請是一次真正的傢宴。叁傢也不多不到十個人。免去白酒、啤酒,隻喝了一瓶長城乾紅,然後吃飯下席,叁人端着各自的茶盃走進書房,房門也自然要關上。
大中華香煙叁人都點燃了,就意下着核心談話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果然,史樹友主動。
“這次省委對市委班子進行一次小調整,委屈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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