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糟糕!”
我還愣怔著,她已經穿好了鞋,在地上踩了幾步,突然“哦”了一聲,用手敲著自己的頭,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妳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嘛,居然沒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裹。”
突然地,她露出孩子氣的笑容,側著頭對我說道:“妳這個人是個好人,就乾脆好人做到底,請我吃頓飯吧,這個婚禮鬧哄哄的,讓我根本沒胃口吃任何東西,現在覺得餓極了!”
“好吧。”
我苦笑著道,因為美女的要求總是無法拒絕的。
我帶著她走進福州路附近的一傢叫做“金屬天堂”的酒吧。
在外國,很多人把自己絕大多數的夜晚扔給了酒吧,在英語世界,大傢稱呼這些人為Barfly。 這個稱呼或許真的很傳神,就連在中國,人們也沿用了這個稱呼,並且,毫無修飾地把它翻譯為“吧蠅”中國的“吧蠅”當中,所謂“新人類”是絕對的主力。
我不屬於“新人類”老實說,這裹我也是第一次來。這樣的酒吧我更是第一次見到。
大傢都說,酒吧是最“大眾”的場所,酒吧也是最“小眾”的場所。因為“大眾”它才可以讓各種各樣的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地方,因為“小眾”它才可以安頓各種不同的心境。
但是,大概還沒有一個酒吧有這麼多的金屬。環顧四週,全是汽車與摩托車的零件:車門、輪胎、排氣筒,……觸目皆是,連煙灰缸也是用汽車的離合器切割而成的,實在是太別致了。制造出一種黑色堅硬的男性氣味。(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燈光狂烈變換的空間裹,更是充斥著刺耳的重金屬搖滾樂和似癫若狂的舞者。
我皺了一下眉頭,在強烈、火爆的音樂中,儘量清楚地對她說:“看來是專門給搖滾樂迷用的酒吧,我們最好還是換一傢吧。”
“不要,我看這裹就挺好的。”
她興奮地微微扭動著腰枝,搶先坐進靠後排一處比較隱秘的半封閉包廂內。
我也隻好坐在她的旁邊。
她要了八罐啤酒,像是要一醉方休的樣子。
雖然我不太喜歡這種氣氛它使我感受到一種醉生夢死的墮落,但是為了佳人,也隻有儘力忍耐著嘗試著墮落一回了。我在心中暗暗給自己開解道。
“我很喜歡搖滾樂。”
她說。
“為什麼?是因為”潮流“嗎?”
我問道。
她隨著音樂的節拍搖頭晃腦、滔滔不絕:“這年頭,趕潮流本身就是”潮流“。”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什嚒是”潮流“,我不太清楚。”
“那麼妳是一直”痛苦和快樂“活著的啦?”
我有些調侃地取笑她。
她喝了一口啤酒,白了我一眼,繼續說:“狄更斯有言,”
最美好的恰恰正是最醜陋的“,我舉雙手讚同,可是我更喜歡反過來看這句話”最醜陋的恰恰正是最美好的“。我這個女孩沒有什麼本事,膚淺得很,既不會彈琴,也不通樂理,空有一副好容貌。沒事喜歡玩一下”行為藝術“,我要做的其實非常非常簡單,一把剪刀,一個安全刀片外加各種筆和染料油漆,在锺意的衣服上剪一剪、割一割(衣服不一定多好,但必須有個性基礎,搞壞了也不會心疼的那種最好)然後找個有點美術底子的朋友,在上邊畫點東西,也可以寫點自己的心裹話(切記!
一定要用英文,因為我們對Police同志的文化程度還是比較有信心的:“我隻好耐心聽著她講下去,因為我就憑這些簡短的陳述,明白了她困惑的根源,但是,傾聽是一種美德。
“我不是那種沒事找刺激,以為越白癡越有前途為樂的龐克,但這不會妨礙我喜歡他們的可愛外錶。”
她有些不悅地加重語氣說道我想她知道了我現在對她的觀感:“我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新潮(我也不敢那麼新潮,可悲!整天露著肚臍、膝蓋,穿著得像一個乞丐,那可不是想像中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因為,這意味著妳必須有足夠的勇氣,不僅如此,妳還會因為與眾不同而一無所有。這又能怎樣?我們現在其實已經約等於一無所有了,我們又會在乎什麼?
去嘲笑我醜陋的外錶吧,他們看不到我的內心深處,而在那裹卻有著最真實的美好。誰更可憐?是我還是他們?
誰才是另類?是我還是他們?上帝死了、主義死了,真正的靈魂For 鹹濕佬er Young。 “或許我應該給她一個“Cool”的評語雖然,我不喜歡這樣的辭彙,但是它很貼切,它的貼切,不在於旁人給她的評價,而在於她給與自己的評價。
“妳看一下,”
她用手指指著四壁的金屬部件:“這些正是要迎合男人們的錶現,因為男人們對於機械和運動有一種天生的愛好,而駕駛汽車又會使他們產生”性“的聯想。”
她絲毫不諱言地侃侃而談,可我卻感到有些不太自在。我扭過頭去,皺著眉頭、費力地裝作欣賞舞池中間的“妖魔鬼怪舞翩躂”她仿佛沒有注意到一般,仍舊繼續滔滔不絕“所以這裹的圖片和我們的存在一樣,不在於去煽動什麼,因為那樣沒有任何意義。我想它們的存在使命就是為了能夠傳遞一種”情愫“,非暴力的、理智的、嚴肅的”情愫“,在醜陋的外錶下,髮現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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