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氣呼呼”地研究連老頭的人體結構,認真思考應該把他清蒸了、還是紅燒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連鳳琴仍然站在屋子裹麵沒有離開。
這時候,她看着我“龇牙咧嘴”、“拈酸吃醋”的模樣,噗哧笑了出來。
我這才髮現自己已經破壞了帥哥的光輝形象——剛才的醜態已經全部落進了美女的眼中,再也拔不出來了。
連鳳琴說道:“我父親年紀大了,說話從來不直來直去,就愛繞着彎子,把人搞得雲山霧罩的,真對不起,還請原諒!”
我笑着說:“連老先生確實很風趣,這些關於“茶道”的事情,我雖然搞不太明白,不過還是覺得似乎另有所指。不知道,連小姊可以提示一下嗎?”
連鳳琴說:“我們以後就是合作夥伴了,不用叫我什麼“連小姊”的,聽起來很別扭。至於說到我父親講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您看來不太常喝茶,所以,我這裹給您抄寫了一些東西,這都是我父親的文章,也許您今後用得着。”
說完,拿了一張密密麻麻寫滿小字的信紙給我,然後,一斂衽、鞠了一個躬,說道:“失禮了。我該走了,您請留步。”
很快就消失在黑暗當中。
我來到窗前,之間朦胧的暗影中,連老頭和思滢、琴書幾個人似乎在竊竊私語,“這個連老頭在搞什麼鬼?不會是在瞞着我進行什麼陰謀吧,不過,連老頭既然堅持不肯說,我就安心等着事態的髮展吧,這叫作“騎驢看唱本——走着瞧”反正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惡意……”
我低下頭,仔細看連鳳琴臨走時,塞給我的“錦囊妙計”不由得又笑了,這算得是什麼提示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隻見信紙上麵寫道——《鳳琴說茶》望朋友笑讀:“喝茶本來是人生的餘事,不是生活的主調;參禅本來是生命的髮展,不是身心的囿鬱。每一次喝茶的時候,要做到心境和諧,恰恰用心,住定不轉,身心泰然,卸下了形式的執着,那才是“真正喝茶的境界”……”
“一片茶葉,雖然無足輕重,但在本人看來是極其微妙的。一片茶葉一朵花蕊,作為生活的象徵,都具有最深刻的意義。在黃葉一樣的茶葉之中,我們似乎見着了生活也見着了生命的滋味……見着了禅者的心,亦即“平常”心……”
““平常心就是道”這句話多麼平淡。一個人如果不能品出一盃茶的滋味,又豈能品位味和體會那更深奧的禅意呢?”
“棄絕塵俗之思,毋存物慾之念,唯有人與茶之間的餘香——這時候妳已經不期然進入了境界:正是這種金錢買不到的山野之地習習涼風,純淨的陽光淳和、恰淡、寧靜的心境……這時,妳才會真正感受到輕鬆、惬意體會到心中的富有,悟得閒適和野趣,進入一種“無我”的閒淡人生之境……
“隻要用“平常心”去品嘗,喝什麼樣的茶都會悟得一樣的心境。”
下麵又寫道:““中庸”酸甜苦澀調太和,掌握遲速量中行。
“明倫”奉茶為禮尊長者,備茶濃意錶情誼。
“謙和”飲罷佳茗方知深,讚歎此乃茶中英。
“儉德”樸實古雅去虛華,寧靜致遠隱沉毅。
茶道者,茶文化的核心和靈魂是也。
何謂“茶道”就是“以茶載道”“道”寓於茗飲之中。
“茶道,造時精,藏時燥,泡時潔。精、燥、潔,茶道儘矣。”
茶有四德,清、靜、怡、真而已。
所謂“清”即清潔、清廉、清靜及清寂之清。“茶藝”的真谛,不僅求事物外錶之清潔,更須求心境之清寂、寧靜、明廉、知恥在靜寂的境界中,飲水清見底之純潔茶湯,方能體味“飲茶”之奧妙。
所謂“敬”敬者萬物之本,無敵之道也。敬乃對人尊敬,對己謹慎,朱子曰:“主一無適”即言敬之態度應專誠一意,其顯現於形錶者為誠懇之儀態,無輕藐虛僞之意,敬與和相輔,勿論賓主,一舉一動,均恰“能敬能和”之心情,不流凡俗,一切煩思雜慮,由之儘滌,茶味所生,賓主之心歸於一體。
所謂“怡”據《說文解字》注“怡者和也、悅也、槳也”可見“怡”字含意廣博。調和之意味,在於形式與方法,悅槳之意味,在於精神與情感,飲茶啜苦咽甘,啟髮生活情趣,培養寬闊胸襟與遠大眼光。使人我之間的紛爭,消弭於形,怡悅的精神,在於不矯飾自負,處身於溫和之中,養成謙恭之行為。
所謂“真”真理之真,真知之真,至善即是真理與真知結合的總體。至善的境界,是存天性,去物慾,不為利害所誘,格物致知,精益求精,換言之,用科學方法,求得一切事物的至誠,飲茶的真谛,在於啟髮智慧與良知,使人人在日常生活中澹泊明志,儉德行事,臻於真、善、美的境界。”
看完了這些話,我略微有些明悟,或者連老頭隻是想把一生的管理經驗傳授給我?可是又不太像,總覺得這後麵應當隱藏着什麼,不過,這隻能有從以後的事態髮展來解開我的謎團了……
想到這裹,我也隻有暫時釋然,望着窗外的月色,輕輕吟哦道:“《雨淋鈴。
茶道近禅》——人間幽怨。
耶知韓壽;初收弦管。
明燒麗燭愁近,閩南兩過,平沙隨念。
賣藥時光,漸好雪天恨聲斷。
半醉側,拍水心如,盛飲清歡八千裹。
隨分缺二樓連苑。
掩瑤扉,五十分圓滿。
橫金弄色孤負,留此恨,少年常願。
始合遲留,爭勸多因送客梁苑。
恰則是,圭璧青錢,恨被心情懶。”
正思忖間,陪着連老頭出去的琴書已經推開門,先回了過來。
我索性不再思考連老頭留給我的這些玄妙的思考中,把注意力集中在琴書身上。
很奇怪地,琴書回來之後,也不再追問我此前的行蹤。隻是傭懶地依偎在我的懷裹,用秀髮在我的下颌不住地摩擦着。
我把連鳳琴給我的字條折疊後收好,伸出雙臂,將她摟抱住。她渾身香香軟軟的,將臉藏在我的心口,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着,不過,小手卻不安分,不時將細長的指甲伸進我的衣縫中掐摳我的胸膛。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無言地懲罰我——我頗有些做賊心虛。
我有些內疚地低頭看着這心愛的女人,用手掌不住摩着她嬌嫩的臉頰,琴書低低呻吟了一聲,身子更加綿軟地爬伏在我的懷裹,閉上眼睛,享受着動人的柔情時刻。
我低頭看見旁邊桌子上麵擺放的一盃鐵觀音茶大概是唐心虹留下的,於是,輕聲向懷裹的玉人問道:“要不要喝茶?”
琴書搖搖頭,小聲地說:“我要和妳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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