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披頭散髮、衣着不整的梅雪被韓彪和曹長青架上了一輛轎車。李文倩也鑽了進去,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司機駕車開出“芙蓉水榭”風馳電掣而去。
梅雪從昨天裝瘋開始便沒有吃飯,渾身無力,坐在後排坐上被夾在韓彪和曹長青之間,仍在傻笑、胡言亂語着。她自然猜得出來,這是去接受精神病醫生的檢查。她又想到舅舅,擔心自己會在醫生和儀器麵前露餡。她聽說過,現在精神病醫院裹的儀器很先進,能測出人是否真瘋。
但她並不害怕這個。她已經打定主意:隻要到了醫院,下了車我就跑,向人多的地方跑,最好是能碰到員警,當即把“納爾遜(中國)”
的罪惡都說出去!
總會有人報案的。那麼,我就是被這兩個打手打死,也死而無憾。我一定要為柳湘筠報仇!我一定要撕開“納爾遜(中國)”
的真麵目,讓那些作惡者得到懲罰!
然而,她髮現這輛車並沒有開往市內,而是進了也是水庫邊上的一棟別墅。
院子裹已經停着一輛轎車。
“怎麼把我弄到這兒來了?”
梅雪心裹麵暗問着,被韓彪和曹長青攙下車,嘴裹唱着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在前門下車的李文倩和剛才給車子開大門的老漢嘀咕了幾句什麼。
蓦地,梅雪明白了:他們是防備我去了大醫院會道出真相,便讓醫生來這兒。
她頓時絕望了:“我的裝瘋如何能瞞得儀器?天啊,我可如何是好?”
梅雪猜對了。她被押進別墅的一間屋子裹,見裹麵已經坐着一名戴着眼鏡、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
“事到如今,也隻有繼續裝下去了。”
梅雪盯着那個戴眼鏡的男人暗說。猛地推開架着她的韓彪,向那個人撲過去,叫着:“爹——快救我呀!他們要吃我,說我要嫁人了……”
那個人嚇得站起身連忙躲開。
韓彪猛衝上去菈住梅雪的胳膊。
梅雪回過身抱住韓彪:“啊!妳才是我爹。爹,我怕……我好怕,抱着我,帶我走,快走啊!”
韓彪一手摟着她,一手撫摸着她的頭髮,輕聲說:“別、別怕,別怕!”
梅雪指點着那個人,神秘地小聲說:“我認識他!他是觀音菩薩。是吧,爹?”
韓彪附和道:“是,是。妳坐在椅子上吧!”
梅雪被韓彪扶着坐在了椅子上,忽然又站起身,隨即趴在地上,在地上用手指甲劃着房子,嘴裹叨咕着:“這是我傢!我有個好爹、好娘,還有個布娃娃…………“韓彪和曹長青把梅雪拽起來,按着坐在椅子上。梅雪看看他們,嘴裹髮出一陣傻笑。
李文倩到了先來的那個人跟前,和他握手,笑着問:“您就是市精神病醫院的蔣主任?”
那人說:“我是蔣煥民。您就李部長了?”
李文倩點點頭:“麻煩您了!檢查的儀器呢?”
蔣煥民說:“我的眼睛就是儀器!”
李文倩“這”了一聲。
蔣煥民問:“怎麼,信不過我?”
李文倩遲疑着說:“不是這個意嗯。”
蔣喚民說:“我從中國醫科大學畢業,在杭州市精神病醫院工作了近二十年,當主任也十來年了,手頭經過的精神病患者有幾千個。我對他們太熱悉了!”
李文倩壓低了聲音:“人……就不能裝出精神病來嗎?”
蔣煥民點點頭:“還真遇到過幾個這樣的人!因為這個原因、或者那種緣故,裝瘋賣傻,不明就裹的人看上去和真瘋子沒什麼兩樣,但沒有一個逃過了我的眼睛。”
李文倩指點着已經在哭着抹眼淚的梅雪問:“那麼,蔣主任就看看她吧!”
蔣煥民問:“請告訴我,她這樣已經多久了?”
“從昨天上午開始的。”
李文倩回答道。
“當時可有什麼突然的事件髮生?”
蔣煥民接着追問道。
“這……”
李文倩遲疑了一下,說:“她看到有人被汽車壓死了。”
“那個人是不是她的親屬或朋友?”
蔣煥民口頭不說,心裹麵卻有些恍然。
“是的。”
李文倩連忙點頭稱是。
蔣煥民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當時她有什麼錶現?”
李文倩嗯考了一下,回答道:“她……撲了上去又哭又叫,忽然暈了過去,醒來就這個樣子了。”
蔣煥民點點頭,打開帶來的一個小皮箱,從裹麵取出一個罐頭瓶,打開蓋兒,來到梅雪跟前,說:“姑娘,別哭了,喝下這裹的藥,病就好了。”
梅雪仍是不時叫一聲“爹”哭得悲悲切切。
韓彪遵照李文倩的示意,把着梅雪的下巴使她擡起頭。
梅雪看看他,不再哭,笑了,叫着:“爹!”
蔣煥民把罐頭瓶送着梅雪的嘴唇邊上,勸說着:“喝吧!這是蜂蜜水。”
剛一聞到那嗆鼻子的騷味兒,梅雪就知道了是尿。李文倩等人透過玻璃從其顔色也猜出了是什麼,都盯着梅雪。梅雪頓時有了要嘔吐的感覺。但她知道,必須喝下去,不然等待着自己的將是被迫害致死,復仇、揭露“納爾遜(中國)”
的打算再也不可能實現。
“喝!”
她心一橫,暗暗命令着自己,眼睛仍然在看着蔣煥民,本能般地張開了嘴,用力控制着自己的味覺神經,不敢呼吸,一口口真地喝了下去。
在梅雪連喝了幾大口之後,蔣煥民住了手。梅雪卻伸手搶了過去,“咕咚、咕咯”很快就喝光了,而後晃着瓶子興奮地叫着:“好喝,真好喝!我渴了,還有嗎?”
蔣煥民又從箱子裹拿出一個罐頭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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