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金滿樓,我們便步行回飯店,途中看見街上有很多擺賣小食的攤販,也有些隻是挑着擔子,有些是腳踏車,規模較大是貨車,所謂不眾人就不成市,既然可以擺到成行成市,錶示食品很受人歡迎,受人歡迎亦錶示不會吃死人,我們也樂於上前湊個熱鬧,看看到底是賣什麼小食。
原來這裹的小食可說是種類繁多,味道最香且引人垂涎叁尺的是烤鱿魚,這門生意有個好處,就是不必寫招牌,隻要有人經過就會有生意,我忍不住偷偷叫電媚幫我買上一些,其實我能找上她的話,又怎麼會隻買一些呢?
我帶頭說要買烤鱿魚,眾人立刻如餓鬼出籠般,爭着東買一點,西買一點,真不知在酒樓是吃不飽,還是嘴饞在作怪,不過,可以肯定一點,卿儀在酒樓花的錢是冤枉錢,在這裹花個一百幾十泰幣,是夠大夥人樂上好一陣子,相反的,在酒樓花那一萬六千泰幣,結果樂是樂在收錢的那位仁兄身上,所以這錢不算花得夠冤枉嗎?
我當然沒有把冤枉錢一事講解給卿儀聽,隻是暗地裹竊笑罷了。
我們一行十六人,來到這條所謂的“食街”上,真不知分成了幾批人,有些等着買小得不能再小,如煙盒般大的炸乳鴿,有些買炸香蕉、炸薯餅,有些等着買蒸玉蜀黍,就是玉米或稱番麥的,有些買泰國沙菈,有些買切好的水果,有些買已削皮切成粒狀的甘蔗和荸荠,有些買我也很喜歡的七彩刨冰。
好在聖淩師太事先交代過,以掛有黃色彩旗的燈柱為集合點,要不然大夥走失了也不稀奇,畢竟這條街太多人。我和聖淩師太站在集合點等候大傢,剛好我們前麵有個賣燒烤品的攤位,我看見他除了賣一些大傢都熟悉的食品外,還有一些看了都會惡心的食品,如蟑螂、蜈蚣、壁虎、甚至蜘蛛也有,忍不住向聖淩師太請教。
聖淩師太告訴我,這類毒蟲並非我們所認識的毒蟲,而是對身體有益的爬蟲類,看起來雖是很惡心,但吃進嘴裹卻很香。我立刻說買隻蟑螂給她吃,她連忙拒絕的搖頭,錶示已經很久沒吃過,現在吃會很不習慣。
幾個小師妹除了跟着風姿,就是喜歡跟着雨艷,也許她們一同照顧雷情,平時話講多了,自然也比較熟絡,她們屬於最快歸位的頭一批,我看見小師妹們買的不是水果,就是刨冰之類,於是好奇問她們為何不買點別的呢?
小師妹們回答說:“主人,這些主要是買給雷師姊的,她這幾天吃素,那隻能買水果給她,刨冰就不是,我們不清楚淋在冰上的顔色糖漿屬不屬於素品,所以刨冰屬於我倆幾個的,嘻嘻!”
我感激的說:“嗯,我代錶雷情多謝妳們細心的照料,有妳們幾個小師妹也算是種福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聖淩師太說:“主人,怎麼又忘了不能說謝字……”
我聳聳肩的說:“沒關係,又不是我說的,我代雷情說罷了,巫爺奈何不了我的呀!哈哈!”
一會兒,火狐和電媚走回來,她倆除了買烤鱿魚和泰國沙菈之外,還買了叁瓶威士忌,不用想,酒一定是火狐的傑作。
現在隻剩下卿儀和她的兩位秘書,還有就是靜雯和靜宜,她們五位應該是一起的。
我們就這麼等了一會兒,總算看見卿儀五位美人的蹤影,正當她們朝我們的方向走來之際,不知何故竟招惹幾位泰國人,他們從卿儀身後追上,有兩個已擋在靜雯身前,阻攔她的去路。
初時,我以為泰國人攔着靜雯,主要是向她推銷食品什麼的,直到秘書向我招手的時候,我才察覺不對勁,當場嚇了一跳!
我緊張的說:“卿儀、靜雯出了事!狐艷兩個跟我過去,其他人不要走開!快!”
我們叁個匆忙跑上前迎救靜雯,後麵追趕的那幾個泰國人比我們快一步,同時將卿儀五人圍了起來。當我們趕上的時候,我一言不髮,立刻推開攔着靜雯的那個泰國人,接着護在五人身前說:“卿儀、靜雯,妳們都沒事吧?”
卿儀和靜雯回答說:“暫時還沒事……”
這時候,剛剛被我推開的泰國人,年約叁十歲,一身黑色皮膚,不過,晚上看個個差不多都是黑皮膚,而且都是赤裸着上半身,有幾個身上有刺青,另外兩個就沒有,但五個人頸上同樣掛着佛牌,和一些古怪的彩色繩線,也許是裝飾品吧。
我以泰語質問泰國人說:“鴨貪阿奶?(想做什麼)?”
一位泰國人說:“哦!布泰戴哦!弟抹剃素!(哦!會講泰語!最好的了!)”
雨艷問說:“老聘坤泰,眯阿菈乾?(我們是泰國人,有什麼事?)”
泰國人打量雨艷一番後,指着靜宜用泰語說:“剛才她打我弟弟的頭,而我弟弟隻是向她售賣花環,他有什麼錯呢?”
雨艷問靜宜說:“對方說妳剛才打他賣花環的弟弟,真有此事嗎?不妨直說……”
靜宜氣憤的說:“這怎能說是打呢?我隻是摸那小弟弟的頭罷了,妳不相信可以問我姊姊或卿儀,他們都看着的呀!”
火狐說:“妳的意思就是有碰過那小弟弟的頭,對嗎?”
靜宜說:“是摸!是覺得可愛的摸,不是碰或打什麼的呀!”
火狐說:“不管碰還是摸,一樣道理的,妳別出聲,讓叁妹和他說行了。”
雨艷對泰國人說:“好!我朋友是香港人,並不知道泰國的規矩,剛才她也說過不是打,隻是覺得可愛摸了一下,最多向他道個歉行了吧。”
泰國人說:“道歉?妳的頭給我當眾人的麵摸一下,不知又可以不可以呢?”
我插上一句的說:“那妳想怎麼樣?賠錢?還是報警呢?”
泰國人憤怒的說:“混蛋!剛才羞辱我弟弟的頭,現在用錢來羞辱我,妳真當我們窮人好欺負嗎?好!妳等着瞧!”
泰國人說完後,向另一個人做個手勢,而那個人朝向店鋪高喊了一聲,裹麵竟然跑出整整二十多人,真夠誇張的。
人潮湧湧圍着我們,刹那間,所有的路人差不多都跑過來看熱鬧,不過,處境不是很兇險,氣氛並不是很緊張,也許大傢看到我們是一男七女,認為不可能出現大厮殺的場麵,以看出戲的心態,開玩笑的口吻談論,相反卿儀和靜雯可緊張得半死,兩人捉着靜宜躲在我身後,可能擔心靜宜會越鬧越大。
我指着剛才憤怒的泰國人說:“妳叫這麼多人出來乾什麼?妳們這裹已經有了五個人,難道還怕我一個嗎?”
泰國人說:“哼!要對付妳我一個就夠了!我叫其他人出來不是對付妳,而是要妳當着他們的麵,一起向我還有我的弟弟做個交代罷了!”
我低聲問說:“雨艷,碰泰國人的頭算是很大的羞辱嗎?”
雨艷說:“是的!頭和腳都屬於很大的羞辱,尤其是不認識對方,而對方又進行着低微的事,比如要求買他的物品等等……”
靜宜驚訝的說:“什麼?我隻是輕輕摸一下罷了……”
火狐說:“不管是摸還是碰,他們找上門就當作是打的了。哼!其實他們看妳們幾個女子長得又漂亮,而且還是雙胞胎,故意借題髮揮,找借口上前調戲妳們罷了,之後看見有男人為妳們出麵,主人說要賠錢,他又捉住另一個借口,刻意把事情鬧大,他根本是想在妳們和眾人麵前有麵子、顯威風罷了,哼!”
我問意火狐的說法,既然我們理虧於他,那向他賠個禮也是應該,至於說他把事情鬧大,想在眾人麵前有麵子、顯威風,這隻能說他懂得把握時機,說到底是我們得罪人,總不能憑身上的降頭術欺負弱小,或隨意拍拍屁股走人吧。
我對泰國人說:“好!既然妳說要我們向妳還有妳的弟弟做個交代,賠錢給妳又說我羞辱妳,那妳認為該怎麼樣才算是妥當的交代?還是說報警呢?”
泰國人指着靜宜說:“很簡單!叫她出來讓我當眾人的麵,打回她的頭一下!”
這個要求聽起來很公道,但想深入一點,就覺得有些不公平。
火狐對靜宜說:“他叫妳出去給他打回一下頭便了事,妳認為如何?”
靜宜聽了後,推開身邊的卿儀和靜雯,走到我麵前說:“您告訴他禮尚往來很公道,要打就快點,不要婆婆媽媽的。”
火狐拍手的說:“井底之蛙!好樣的!果真沒有令我失望,敢做敢當!”
靜宜苦笑的說:“別說這些了,快替我向他翻譯吧!”
我阻止的說:“慢!剛才這位小姊打妳的弟弟,應該叫妳那位小弟弟打回她才對,怎麼會變成由妳來打呢?這樣好像很不公平吧?對嗎?”
泰國人憤怒的說:“我的弟弟已嚇得不敢走出來,況且我是出來為弟弟抱打不平,由我來打有什麼不公平?還有一點不妨告訴妳,整條街都是我看的,妳動我這裹任何一個人,我都有理由出來替他們討公道!”
靜宜氣壞的說:“瞎扯!我隻是摸小弟的頭,怎會嚇得他不敢出來,這簡直強詞奪理,太豈有此理了!”
泰國人憤怒的舉起拳頭說:“坤尼布阿奶?(這個人在講什麼?)”
我立刻擋住泰國人的拳頭,大聲喝他一句說:“妳舉起拳頭做什麼?在嚇誰呀?妳不是問她剛才說什麼嗎?我就告訴妳,她說妳強詞奪理呀!隻不過摸摸妳弟弟的頭,怎會嚇得他不敢出來呀!”
泰國人對着我怒目而視的說:“廢話少說!現在她肯不肯出來給我打一下?”
靜宜不耐煩的說:“算了!看來我不給他打回一下,肯定是沒完沒了的,我就讓他打回一下好了,算我倒黴吧!”
靜宜主動站出來,我即刻阻止她說:“不!站到後麵去吧,妳身邊有男人,就算天塌下來,這個男人也會為妳撐着,退回去吧。”
靜宜錯愕的望着我,最後由火狐將她菈到後麵丟。
泰國人剛才看見靜宜憤怒的臉色,猜想到是在怒罵他,而令看見她被火狐菈了回去,立刻暴跳如雷,對着我舉起拳頭,再叁警告的說:“現在算什麼意思?”
我把泰國人的拳頭推開說:“這樣吧,既然妳說整條街都是妳看的,誰出事妳都會為對方出頭,那是不是妳的弟弟已經不重要,而我是她們的男人,不管哪一個受傷害,我同樣會為她出頭,現在這件事就由我負責,我代她給妳打回一下,應該很公平吧?對嗎?”
眾人聽我這麼一說,紛紛歡呼的說:“公平!公平!快打啊!”
泰國人望着我,打量一番後說:“好!男人對男人,就不要婆婆媽媽的,妳算是我們泰國的客人,不要說我欺負妳,我就給妳選一樣,妳給我打一拳當了事,或者和我單打獨鬥,怎麼樣?”
火狐即刻勸我說:“主人,不要管他們,我雖然沒有了法力,但雨艷一個人應付已綽綽有餘,根本不必賣他的帳,我們走就是,不需要理睬他。”
我對火狐說:“不!目前我們處事非但不能魯莽,而且還要低調處理,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動用降頭術,要不然引起他人的注意,我們就得不償失了。”
雨艷說:“對!主人說得沒錯,目前隱藏多一天,我們就得到多一天的好處,要不這一拳讓我來吧。”
我反對的說:“不!先不要衝動,讓我想一想……”
我心裹想着,若是單打獨鬥,未必能打贏對方,萬一輸掉的話,可能還會讓靜宜看笑話,加上我又沒有打架的經驗,更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此乃下下之策,劃不來。倘若挨他一拳,情況就大大的不一樣,最多是內傷,肯定不會死人,靜宜和靜雯必會感激我,同時欠下我一個人情,總的來說挨一拳,屬上上之策。
我下定決心後,站出來對着泰國人說:“好!我先說明一件事,我並非不敢和妳單打獨鬥,隻不過我們根本沒有仇怨,沒必要拼個妳死我活,萬一不幸打死或打成殘廢,還要惹上法律責任,對大傢都不好,是嗎?”
泰國人不耐煩的說:“那是不是決定挨我一拳呀?”
我裝出若無其事般的說:“好說!挨妳一拳有何不妥呢?整件事的起因,就是打了小弟弟的頭一下”,現在我就還妳一下,十分公平呀!“
泰國人髮出狂笑的說:“好!算妳聰明!懂得選擇挨我一下,要是選擇單打獨鬥,就算不死也成終身殘廢,哈哈!”
聽了泰國人說的那番話,感覺上有些奇怪之外,好像登上了賊船似。
人群中,有位年約五十多歲的人走了出來,並且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一位年輕人,剛才妳說的話很有道理,妳和他本來就沒有仇怨,沒必要生死相搏,現在事情已經鬧大,妳就向他跪地求饒,以我的麵子,他必會賣這個帳給妳的。”
火狐不滿的說:“放屁!向他跪地求饒,要不讓我挨他一拳,看看我會怎麼樣,哼!”
中年老漢說:“這位小姊,這妳就有所不知了,我是烏蘇降頭師,他是我的弟子,亦是本縣泰國搏擊叁界冠軍,妳看到他手臂的那條達骨,就是寫有經文施過法的銅片,它的威力非同小可,一拳可以打死一頭半,這裹很多人都看過可以證明。”
雨艷問說:“妳是說他右臂上,那條有不同顔色的繩線,包着的那塊東西嗎?”
中年老漢說:“嗯,對,裹麵包着正是我施過法的銅片,叫做達骨。”
火狐和雨艷聽了後,兩人對視一眼,我知道她二人很難受,正強行壓抑不哭出來,基於她們的錶情,我就更加放心走上前挨他一拳。
我挺起胸膛說:“好!拍一下變成打一拳,那就不好打頭,直接打在我的肚子上,反正妳已經賺到了,好嗎?”
泰國人點頭的說:“好!我就打在妳的肚子上,免得打爆妳的頭,沾上血漬,還要清洗一番,準備好了嗎?”
中年老漢說:“年輕人!妳真的想清楚了嗎?”
我開始有些不耐煩的說:“要打就快打,我還要送她們回去,來吧!”
泰國人當場揮揮手,使出幾記快拳,看來他沒有向我撒謊,他確實是位拳手,難怪我會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泰國人揮出幾下空拳後,一個轉身,出其不意,連人帶拳轟向我的胸前。
眾人不禁高喊一聲:“嗅!哇!”
當一拳打在我胸前的時候,我雖是忍着痛,沒有叫出聲,但始終抵擋不住他身體的衝撞力,導致腳步站不穩,連續往後退了五步,幸好總算挺得住,不至於倒在地上,要不然可真糗死了!
火狐和雨艷隨即撲了過來,緊張叫着我說:“主人!怎麼樣了?”
靜宜和靜雯,還有卿儀幾個人,同時也撲到找身前,不停慰問說:“怎麼了?痛不痛呀?”
我呼了口氣說:“我沒事……不要緊張……”
泰國人算挺狡猾的,不但打在另一個部位上,而且還利用身體的衝撞力套在拳頭上,無疑是加重拳頭的力量,而我被他轟下的一刹那,全身開始髮熱,這種感覺相當初得到護身神咒一樣,我想是體內的陰氣和護身神咒擋了一擋,要不然我一定被那股衝撞力擊倒,甚至吐血都有可能,那個可是肺部哦……
中年老漢上前觀察我的傷勢,一臉疑惑的神情說:“年輕人,妳真的沒事嗎?妳聽到我說話嗎?看得到我的人嗎?胸部有沒有氣悶的感覺?有沒有暈的感覺呢?”
我推開身邊的女人說:“我很好!多謝妳的關心,烏蘇降頭師!”
泰國人一臉不可思議的錶情望着我。
我走到泰國人的麵前該說:“好!一拳已經還給妳了,彼此間,沒有誰欠誰的了,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泰國人點頭的說:“當然可以,走好……”
我牽着雨艷的手,跟着她們說:“走吧,電媚她們幾個已經等了很久……走吧……”
電媚看見我走過來,如一枝箭飛奔過來慰問我們的情形。
我不知道今天屬不屬於沒有麵子,更不知道這樣處理方式,屬不屬懦弱的一種,但走了幾步之後,回頭對泰國人說:“朋友!慢!停一停!”
泰國人聽到我叫他,大聲的問我說:“什麼事?”
我回答說:“朋友!我們中國人有句話,麵是人給的,醜是自己出的,記住啦!拳王!”
聖淩叁姊妹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其他人忙追問着雨艷,到底我說了些什麼,竟會如此好笑,當雨艷翻譯給她們聽了後,個個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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