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這丫頭飛一般縮小的背影……我被她氣的個咬牙切齒!
正待擡腳去追,耳邊卻又傳來了商傢的詢問。“客人……肘子你是要整塊?還是給你切好?”
對於商傢而言,眼前發生的事情或許有些讓他莫名其妙,但買賣更重要,所以他對於嚴靜突然的逃離毫不在意,隻在意我會不會完成和他之間的交易。
不得已,我隻得耐下了性子,扭頭回復商傢道:“切片,調料這些也用小袋子包好,我拿回去自己拌。”同時心裡頭對嚴靜暗自咒罵了起來。“死丫頭!居然在這讓我給撞上了……這次居然又想跑?門都沒有……還以為能從我手頭溜走麼?小樣兒……看我怎麼把你從這城裡頭給揪出來……”
我之所以敢在心裡說這狠話原因很簡單。就在嚴靜轉身逃跑的時候,我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她體內植入了紅蓮火苗。
上次在古代下水道裡,因為遭遇了達耶。仁波切的攔截。我的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如何應對那個可怕的女人身上,當時雖然多多少少也預計到了嚴靜那丫頭有可能不辭而別,但卻忘記了朝她體內植入火苗,導致她順利溜走,至今蹤影全無。這次看到她的同時,我便推測到了她可能的反應,所以在她轉身擡腳的瞬間,毫不猶豫的采取了措施。
從商傢手中接過裝袋的肘子後,我當即轉身順着嚴靜逃跑的路線快歩跟了過去。同時在腦海之中打開了火苗圖譜……
“奶奶的……跑的還真快!”
就在商傢切片,打包的短短數分鐘之內。剛剛被植入嚴靜體內的那縷火苗便已經在圖譜之中菈開了很長的一段距離。依據我之前運用火苗定位獲得的經驗,我推測這傢夥此刻離我的直線距離恐怕已經接近一公裡半了,而且這一距離還在不斷菈大。
從火苗移動的軌迹判斷,嚴靜這丫頭的移動方向忽左忽右,但卻朝着某個固定的大方向移動。我一開始以為她那詭異的移動軌迹是為了回避我的追撃,但片刻之後我意識到我錯了,這丫頭根本就沒考慮那麼多,單純的隻是在沿着錯綜復雜的城市交通路線奔跑而已。這樣一來,她的速度就更讓我瞠目結舌了。因為並非直線運動,她現在距離我一公裡半,而跑動的實際距離恐怕比這多了一倍都不止……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急速衝刺叁公裡?世界級的中長跑運動員,恐怕都無法望其項背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嚴靜如此的速度,迅速打消了我即刻追撃的念頭。原因很簡單,根本追不上……不過我倒也沒有因此就放棄對她的定位。我才不信她會真的一路狂奔,最終跑出這座城市。她逃走,隻是為了逃避和我照麵而已,按照常理,在脫離了我的視線範圍,確認我找不到她之後,她極有可能會尋找一個地方設法躲藏、休息。而我則可以憑借紅蓮火苗的定位能力,最終找到她的藏身之所……
因此,我一邊沿着嚴靜逃跑的路線軌迹依照常規速度正常行走,同時盤算起了接下來的計劃和打算。
“那丫頭剛才好像背了個什麼東西?似乎是一把吉他?嗯,應該不會錯了。看上去她應該很喜歡音樂了……上次在瑜伽會館,她唱《奇異恩典》,當時那種情況還沒感覺如何。現在想起來,唱的非常好聽了,幾乎就是職業歌手的水平!難道她現在對外的身份和職業同音樂有關?”
“對了,也不知道週靜宜那邊什麼情況……雖然已經和好了。但我們之前的誤會以及對彼此造成的傷害這些還是需要小心維護和調理的。要因為追嚴靜,放了她的鴿子,她估計又會給我甩臉色……嗯,還是先給她打個電話看看情況。火苗植入之後,最起碼叁天才會逐漸熄滅。就算現在不追,明後兩天,我也應該有時間把這丫頭從城裡找出來……”
想到這裡,我隨即給週靜宜撥了一個電話,電話一接通,我便聽到了週靜宜正在下達指令:“安琦,這份資料立刻復印叁份,一件部門歸檔,文姐那邊一份,李總那邊也要一份。”
在向下屬發出了明確指示後,週靜宜才把通話對象確定成了我。
“寶貝兒你那邊忙完了麼?我這,估計你要失望了!這幫傢夥,把企劃方案弄的個一團糟……我就說會計財務部那邊怎麼搞的,這次居然直接給我們部門打回來了!換成是我,一樣給她們踢回來!”
“呵呵,聽到了。好像挺亂的。”我回應着,因為電話那邊現場似乎頗為嘈雜,不停的能聽到電腦鍵盤、復印機、打印機等辦公設備發出的各種聲響。
“安娜,朱迪那邊她自己會弄,用不着你摻和,你過來把禮品發放支出還有代理商那邊的人工費重新算過……”
聽到週靜宜又在訓人,我微笑着搖了搖頭。開口問道:“還需要多少時間?能確定麼?要不要我過來接你?”
“……看現在的情況,不到淩晨估計是搞不定了!我這都不好意思讓你過來等了,要不你先回賓館休息,餓了的話就自己找地方先吃些東西墊底。我這邊弄完了過來找你?寶貝兒,對不起,我真沒想到這次我一不在,她們居然就給我桶出這麼一個大簍子。”週靜宜此刻顯得有些無可奈何,語氣中的低落顯而易見。
“呼……這樣啊!那你還是專心把工作處理好再說了。我這邊你不用擔心什麼的。宵夜還是一塊,我先在街上逛逛……你結束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你覺得呢?”我提出了建議。
“看樣子也隻能這樣了……逛街把衣領子裡嚴實些,別着涼了。也別瞎逛,找個茶座、飲品店什麼的休息休息更好。好了,我這得加快速度……否則真要搞到明天天亮了。”
確認週靜宜那邊掛斷電話後,我深吸了一口氣。她那邊似乎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忙完手頭的工作。這樣一來,我便決定,對嚴靜繼續追蹤下去了。
當我再次開啟腦海之中紅蓮火苗的定位圖譜之後,我忽然發現,嚴靜的火苗居然就在我剛才打電話的那個時刻已經停止了快速的移動,此刻似乎逗留在了某個固定的位置。
“看來,她已經確認把我擺脫了。正在那個地方休息……”
我觀察了一下四週的環境,確定了我如今所在的街道,憑借着對城市基本分布的熟悉,隨即推測出了嚴靜此刻大致所在的地點。
“這丫頭倒是不笨,知道人多的地方更適合隱藏了!居然跑到市中心最為繁華的區域去了。嗯……和我直線距離有差不多兩公裡左右,應該在市中心商業歩行街一帶。”
在街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後,我讓司機徑直開到歩行街口然後下了車。
此時大概是夜裡八、九點鐘前後,正是這條街道最為繁華熱鬧的時段。街道兩側的店鋪燈火通明,被地方政府特許的夜市攤販在街道兩側依次排開,路上行人如潮。我照着譜圖之中的坐標,逐漸的接近了嚴靜火苗所在的位置。
最終我站在了一座建築物的入口處,擡頭望了一眼門口上方閃爍的霓虹燈招牌。……“BIUE慢搖吧”。
當看清招牌上的字樣後,我楞了一下,接着連忙又再次確定了一次火苗所在的位置後,隨即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錶情。
“嚴靜那丫頭居然在這裡頭?她在搞什麼鬼啊?”
我之所以冒出這樣的念頭原因很簡單,這傢“藍色慢搖吧”我雖然從來沒有進去過,但卻早就已經“久仰大名”了。因為這傢性質介乎於酒吧和迪斯科舞廳之間的娛樂場所是我們這座城市公認的“鴨店”以及同性戀聚集地。早年更有“先生酒吧”的雅號,而所謂的“先生”便是指的男妓了。
在門口躊躇了片刻之後,我還是擡腳邁入了大門,卻不曾想,剛剛歩入門徑,便被兩名保安人員給攔了下來。
“先生,請您出示您的會員卡!”
“什麼?這裡需要會員卡麼?”我頗為意外。
“看來先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消費娛樂了。真的很抱歉,我們實行的是會員制,如果不是這裡的俱樂部成員,並持有會員卡,我們不能讓您進去了。”保安人員的語氣非常客氣,但態度卻也異常的堅決。
“臨時辦可以麼?需要多少錢?”我此時口袋裡還有從葉桐哪裡搜刮來剩餘的千把塊現金,想着堵嚴靜,我決定豁出去了,如果錢不夠,我就決定直接刷卡。卻不曾想,保安的回答立刻否定了我的這一想法。
“先生,我們倒是非常願意為俱樂部增加會員。不過俱樂部裡有嚴格的俱樂部章程,不是你有錢就可以立刻辦理入部手續的。想加入我們俱樂部,您需要俱樂部裡兩名以上的會員作為介紹人。”
最終,我被兩名保安“客氣”的從門徑內禮送了出來。
出了大門,我皺起了眉頭。弄翻兩名保安,直接硬闖進去,對我而言,算不上難事!但關鍵是,這樣一來,必然會弄出很大動靜,要裡麵的嚴靜發覺闖入者是我,立刻再次腳底抹油了的話,那我絕對就是勞而無功了。
就在我站在搖吧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斜對麵街道上傳來了一個女性吃吃的笑聲,我聽着聲音有點耳熟,隨即朝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結果一望之下,便看到張露同一名我不認識的女性手挽着手出現在了數米遠的地方彼此正說笑着朝這裡走來。可能是覺得在這傢“藍色慢搖吧”門口同她撞麵會顯得尷尬的原因,我下意識的側過了身子,朝側麵快歩行走了幾歩,離開了慢搖吧的門口。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張露和那名女性根本就沒注意到我這個歩行街上隨處可見的“行人”居然手挽着手大大方方的便直接拐進了藍色慢搖吧的大門……
“不、不會吧?張露有老公,有情人……居然還會跑到這裡來嫖鴨?”
這一發現令我大跌眼鏡。不過還沒等我在心裡對這個我曾經的前女友進行深層次的行為剖析時,我注意到一個看上去十叁、四歲的大男孩神情鬼祟的從張露兩人過來的那個方向跟到了慢搖吧的門口。
男孩朝慢搖吧門內張望了一陣,確定沒有機會進入之後,跟着便繞到了慢搖吧所在建築物和相鄰建築物之間的窄巷裡麵去了……
“這個年齡的小孩子,會對這種鴨店感興趣?他進那窄巷子又是做什麼啊?”這令我多少產生了一絲好奇,不由自主的溜到了窄巷的入口朝內張望。
結果看見那孩子進到窄巷之後,迅速攀上了窄巷之內一條外置的下水管道,並沿着管道,爬到了慢搖吧所在建築物二樓的位置,從管道旁敞開的一個窗戶鑽了進去……
我眨了眨眼,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身側數米處的慢搖吧大門,當即醒悟了過來。
“那孩子想進去,但無法順利經過保安那裡,所以乾脆從這邊窄巷二樓的窗戶翻進去了。”意識到這點之後,我心虛的左右張望了一下,確定週圍沒人注意到我此刻的行為後,也當即鑽進了窄巷,學着那孩子來了個如法泡制,順着管道爬到了二樓的位置,透過窗戶朝裡一看,這裡應該是二樓的男性公共衛生間,裡麵空無一人,先進入的男孩已經沒有了蹤影,隨即用手支撐着窗沿,跟着翻身入內。
略略收拾了一下因為攀爬管道而顯得有些淩亂的衣服後,我從衛生間的大門走了出去,進入到了二樓的過道當中。過道內除了衛生間之外,分布着許多敞開或者關閉着的門。沿着過道走了十多米後,弄清了慢搖吧內大致的環境設置和分布。
靠我左手邊的那些門內是一間間擁有住宿洗浴功能的包間。而右手的門這邊則連同着搖吧內部主大廳二樓一個個懸浮式的包廂。在我經過的叁個門內,一個包廂是空置的,另兩個包廂內則已經有客人坐在其中飲酒聊天了。包廂下方就是搖吧內部的主場地,中央是佔地近百平米的一座小型舞池,四週則分布着各式包座和卡座。此時此刻,整個慢搖吧內人聲吵雜,聚集了大量的賓客,而中央舞池內,也有許多客人正隨着大廳內播放着的藍調樂曲彼此擁抱慢舞。
確認了看到的場麵之後,我皺了皺眉,心裡嘀咕道。“這不是和一般的舞廳沒什麼區別麼?怎麼搞的進來那麼麻煩?還實行什麼會員制?還要兩名以上的已加入會員出麵介紹?”
正想着,我同時走到了靠右的第四個門邊。因為精力不集中,結果同這個門裡忽然冒出的一名女性客人重重的撞到了一起……
我身強體壯倒是沒事,那女人卻被我直接撞到了門框上,發出了一聲尖叫。
“對,對不起……我沒注意到!”我一麵伸手扶住了對方,一麵連連開口致歉。
“沒事、沒事……”女人頗為通情達理,在我主動道歉之後,隨即給予了友善的回應,不過當我和她彼此擡頭注視對方相貌的時候,卻都感覺到了幾分眼熟。
“咦……怎麼是你?”女人率先從自己的思維中發掘出了關於我的記憶,伸出手指頭,笑嘻嘻的指着我說道。而我也隨即反應過來。“真、真巧啊……居然能在這裡碰上。”
這個和我發生了碰撞的女人,居然就是昨天方劍明帶我去的那傢酒吧的女老闆!
認出對方之後,我立刻露出了尷尬的神情。我昨天誤會了週靜宜和孫聰見麵的原因,在人傢的店子裡出手打人,之後更是揚長而去。連句抱歉都沒對對方說,這時在這裡見到,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而女老闆倒是完全沒把我昨天在她酒吧內的所作所為放在心上。在確認我也認出她之後,站在門邊主動向我攀談了起來。
“你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的?我聽劍明說,你不是嚴老二的哥哥麼?要找樂子,你兄弟地頭上不是更方便。估計連錢都不用花,來這裡純屬浪費啊。”
眼前女人自然、隨意的態度讓我對她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好感。我隨即壓低了聲音解釋了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我哪裡是來玩的,我是來找人的!不瞞你說,因為沒有會員卡,這裡的保安剛才都沒讓我進來。”
“沒會員卡?那你現在怎麼進來的?”女人眨了眨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從二樓廁所那邊爬進來的……”我小聲的回答道。
“……噗嗤”女人一聽沒忍住笑了起來。
“你不會去保安那裡揭發我吧?”我有些拽拽不安開口問道。這女人的一言一行讓我頗感親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在她麵前說了老實話。
“揭發你乾什麼?揭發了我又沒任何好處!揭發了還會得罪你……你弟弟嚴老二,就算武爺都不敢招惹。我一個小女人,吃飽了撐的啊?對了,你跑這裡來找什麼人啊?”女人止住了笑聲,繼續問道。女人終究是比較八卦的,喜歡刨根問底。
“……找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孩!這邊眉毛上有顆痣。”我指了指自己的眉毛。
“年輕女孩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你自己看看……”女人善意的菈着我進到了她的這間懸式包廂,朝下方的賓客指了一指。“到這的,基本上都是少婦或者像我這樣多少有些年紀的中年婦女了。年輕女孩要漂亮點的,身邊還會少了男人,用得着來這種地方消費娛樂麼?”
我順着她的手指朝下觀望了一陣,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此刻這傢俱樂部裡出現的女性,最年輕的也都是接近叁十歲的樣子,而十多歲,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幾乎看不到一個。但腦海中紅蓮火苗的位置,卻又明確的指向了大廳當中……
我皺了皺眉,跟着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我的火苗圖譜能夠錶示遠近距離和八方方位,但卻似乎對上下的高低層次無法識別。之前在夏禹城地下的那個“獻祭之地”,趙老頭等人爬到了洞窟頂部藏身,我就沒能找出他們的所在。想到這裡,我隨即擡頭朝大廳的天花闆望了過去。
女人注意到了我動作,主動開口解釋道:“這俱樂部很大的,現在的一、二層是舞廳和演藝廳,地下室和上麵叁層是客房、桑拿、SPA會館、健身房還有俱樂部的辦公場所。你懷疑你要找的人在這些地方?”
我點了點頭道:“有可能。”
“那可有些麻煩了……這裡的管理制度非常嚴格!一般的會員正常情況下都隻在一、二層活動。其他樓層入口都有保安看守的,你沒有會員卡的話,在裡麵亂闖,絕對會被保安給堵住的。”女人搖了搖頭,說明了我此刻的處境。
“你的會員卡可以借我用一下麼?”我望着他,提出了一個在我看來,都有些過分的要求。但沒想到的是,這女人笑了笑轉身從包廂圓桌上自己的提包裡掏出了一張磁卡,在我麵前晃了一下。
“你要借,完全沒問題。不過我認為,你就算拿着也沒用了。你知道麼?這傢俱樂部正常隻接受女會員,有卡的男會員不是鴨子就是基佬……除此之外進來裡麵的那些男人,都是跟着擁有會員卡的女伴進來的。你拿着我的會員卡出去到處逛的話,被保安識破是必然的。”
聽着女人的講解,我臉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抖動了起來。我哪裡想到,這地方居然有那麼多的規矩。
“……呼”女人把卡放回了自己的提包,嘟着嘴呼了一口氣。然後招呼我在包廂的桌子邊坐了下來,一邊主動倒了一盃檸檬水遞給我,一邊開口說着。
“情況就是這個樣子……畢竟,這店子名聲在外了。針對的客戶群比較特殊。為了保護客人的隱私,所以制定了各種規章制度。要不然,你覺得會有那麼多像我這樣的女人選擇到這裡來娛樂麼?畢竟,他們這樣搞,我們在這裡才能玩的放心。不用擔心有什麼事情傳出去……”
聽到對方這樣說,我隻得暫時熄了直接在建築物內尋找嚴靜的打算,拿起了她遞給我的盃子,抿了一口水,隨意的開口問道:“劍明跟說我,你是武爺的女人啊……你跑這種地方來玩,武爺難道不生氣麼?”
聽我問她這個問題,女人的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絲落寞的錶情。
“武爺是好人……對我也很好。沒他,我估計現在也就和外麵那些操皮肉生意的女人沒什麼兩樣。你也應該知道的,武爺身邊女人很多了,又不止我一個,他那裡照顧的過來。一個月能過來看看我就不錯了。他自己清楚這點,也知道女人有正常的需要,所以呢,對於我偶爾出來找個男人解決解決生理需求什麼的,不是太在乎了。你可能不知道,前段時間他甚至建議我如果有喜歡的男人就嫁了,除了那間酒吧,他還願意給我一筆錢當嫁妝。不過呢,我想我或者是真愛上他了,明知道他不可能給我一個名分,但就是舍不得離開他……”
我聽了微微有些意外,但隨即朝她伸出了大拇指。“聽你這麼一說,武爺倒真是個看的開的人,而且夠灑脫,確實值得女人去愛了。”
女人聽我誇獎她的男人,臉上隨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給自己倒了盃水喝了一口後針對我到這裡來找人提出了她的看法。
“你要是確定你要找的那個眉毛上有痣的女孩在這地方的話,我倒建議你不妨安心的和我一塊在這包廂裡多坐坐多等等了。因為這俱樂部就隻有一樓哪裡的那個出口,對方隻要不像你一樣去爬旁邊那個廁所,我估計她遲早也得從這下麵經過,然後從這裡離開的。你隻要安心盯着入口那邊那個通道,找着她是必然的……”
女人的建議有道理,但對於我而言的可行性卻不大。因為週靜宜那邊加班一結束,我就需要按約定去和她彙合。雖然她很可能會忙到淩晨,但總會結束。要她給我電話的時候,嚴靜那丫頭還沒露麵的話,我這趟追蹤也就無功而返了。
注意到我遲疑的錶情後,女人皺了皺眉。推測出我此刻應該是處於某種兩難的處境,隨即開口問道。“你找那女孩究竟什麼事情?你不方便在這裡到處走動,不過我作為女會員,倒是比你要自由的多了,可以出入其他樓層的附屬設施。要不,我四處走走幫你去打聽打聽?”
“這……”我苦笑了起來。眼前這女人和我聊的投機,脾氣性格也頗和我投緣,但我如今連她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把嚴靜的情況以及和我的關係等等這些對她和盤托出,然後請她代為搜尋?
女人眨了眨眼,接着搖了搖頭笑了起來。“對不起啊……我倒是忘記了,我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麵。彼此連名字都還不知道,你估計也不好意思拜托我幫忙呢。我叫郭玲了……你呢?嚴老二的大哥,應該是姓嚴吧?”
“嚴、嚴平。”麵對郭玲爽朗的性格,我也終於自報了傢門。
此刻彼此確定認識之後,郭玲隨即主動的指着二樓以及一樓的各處地方向我講解起了這傢俱樂部的一些情況。
“這地方其實跟外麵的迪斯科舞廳基本也差不多,唯一的區別是,女人能在這裡花錢找到鴨子了,你看一樓靠邊那些坐着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乾這行的。另外,這傢老闆聽說是個玻璃,所以,那些個基佬、百合也都喜歡在這裡聚會。現在這裡坐着的那些男人,除了基佬、鴨子,其他的幾乎都是跟着一些女會員過來見識見識這種場合的。畢竟,自己不是,但有很多人還是對這些好奇。我帶我弟弟過來玩過一次。不過一次他就不想再來了,現在還好,再晚點,下麵還有其他二樓包廂裡,我保證你什麼東西都能見着。”
“你是說,就在大廳裡就有人開乾?”
郭玲抿嘴笑了起來。“常有的事了……警察不來查的時候,這裡保安也懶得管。不過,多數人還是喜歡隱秘一些的環境的。所以二樓外麵,上麵叁、四樓,還有地下室都設有專門的包間。來這裡消費的女人,正常情況下都是找下麵的鴨子,先聊天,跳跳舞,覺得合適,就直接找包間開房。跟你說啊……我剛才就是盯上了斜對麵左下角那個穿風衣的傢夥了,正準備出去找這裡的服務員讓他幫我把人叫上來聊聊,看看合不合適。結果出門就和你撞上了!呵呵”
郭玲說的隨意,我倒不好意思起來。“真是抱歉,打亂了你的計劃。”
郭玲擺了擺手。“沒什麼了……我來這裡,很多時候其實就是想找人聊聊天,說說話。或者找人陪跳舞,看看這裡的歌舞錶演這些,也不是每次都會開房。”
“你長這麼漂亮,用得着來這種地方找男人麼?我可不信,你就真沒男人追?”此刻的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方法能從這棟建築物中把嚴靜給揪出來,索性耐下性子和郭玲聊了起來。通過她,我可以了解到關於這個俱樂部很多事情,若是嚴靜常來這裡的話,我下次再到這裡堵她,會比這一次更有把握。
“有啊……不過你是不知道。真要上過床了,一個個都糾纏不放的。武爺是不介意我找男人,但卻出麵替我善後了好幾個這樣的。我是怕了……最後發覺還是這裡好。鴨子麼……都是為了錢,上床就是交易,完了該乾什麼乾什麼,也惹不上麻煩。”
“嗯,有些道理。男人很多也是因為你說的這種原因出去嫖的……單純解決生理需要,不承擔任何感情方麵的責任了。”郭玲放的開,有什麼說什麼,我也隨着她在言語方麵隨意了起來。
雖然在和郭玲交談,我的視線卻並未放過一樓大廳中的情況。郭玲此刻佔據的這間包廂視線位置極佳,整座一樓大廳幾乎一覽無遺,甚至連門徑那邊延伸進入的部分空間都能觀察的到。因為這個原因,我在附和了郭玲的看法後,迅速捕捉到了大廳邊緣某個角落裡發生的小小插曲。
那名先我一歩,偷爬進來的男孩此刻出現在了一樓大廳的角落,但很顯然,他這個年紀的男性出現在這種場合當中實在是過於紮眼了一些,因此迅速的被一名保安發覺,並出手進行了控制。十叁、四歲的男孩自然不是身強力壯成年男性的對手,在試圖反抗失敗後,就被保安夾在了腋下。而且保安或者擔心他大喊大叫驚擾了正在一、二層休閒娛樂的眾多賓客,更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男孩自然是竭力掙紮,又是扳身,又是蹬腿,弄出的動靜雖然聲音不大,但終究還是引起了週圍小範圍幾桌客人的注意。
我饒有興致的望着樓下發生的一幕,推測着孩子接下來的遭遇。
這傢藍色慢搖吧的安保措施確實非常嚴格。實際上就在郭玲邀請我進入她的包廂,坐下談話的這短時間之內,外麵過道中至少經過了兩名或者是保安,也可能是服務員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名就曾隨意的扭頭注意過郭玲包間之中的情況。我因為有郭玲作為掩護,順利的被其認為是陪伴郭玲這名女賓客來到這裡的正常男賓。而這小男孩卻顯然沒有我這樣的好運氣,雖然躲躲閃閃、遮遮掩掩的溜到了樓下。但終究還是被無處不在,四處巡查的安保人員給揪了出來。
保安夾着這孩子就朝出口門徑方向走去,如果不出意外,我推測他應該是打算把這孩子直接從大門那裡給扔出去。畢竟,對方怎麼都是一個未成年人,就算偷跑進來了,他們這些保安也不大可能真對這孩子做些什麼過分的行為,最多就是趕出門了事。不過跟着發生的事情則出乎我的意料。
被驚動的那幾桌賓客當中有人忽然站了起來,走到保安身邊同對方進行了交涉,並對保安出示了自己會員卡。保安先是楞了一楞,接下來兩人具體交涉的情況我也弄不清楚,但最後保安卻放下那個男孩,並把男孩的手交到了這名出麵交涉的女人手中。
女人隨即牽着男孩返回到自己的座位,結果還沒坐下,座位上的另一個女人猛的站了起來,一把把男孩拽到了身邊,接着,拖着男孩一路疾走,並順着邊緣繞到了位於我和郭玲包廂下方的樓梯口。
之前因為距離較遠,加之大廳內光線昏暗,我隻能從服裝式樣這些方麵分辨事件中人員大致的性別而已,男孩,因為身材瘦小,在這種場合極為顯眼,迅速的被我認了出來。當牽着男孩的那名女性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認出了此刻拖着男孩的女人……居然是張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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