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頭,我被幾名警察推搡着鑽進了後車廂。車廂裡麵坐了一名警察,我剛剛在橫着的椅子上坐下,這名警察一拳就打到了我的臉上,我在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打的眼冒金星。
“再跑啊?再跑啊?媽菈個逼的!害的老子下山的時候崴了腳……”
從對方此刻罵罵咧咧的言語當中,我大致判斷,眼前這個警察很可能參與昨天夜裡的巡山,在追蹤王烈等人的過程中扭傷了腳,此刻對我突然動手,也在情理當中。
出手擒拿我的警察此刻也跟着鑽進了車廂內,見到我被毆打,隨即出聲制止了那名警察想要繼續出手的打算。“別在這動手!外麵的人都看着呢!回去了再說!”說完,和另兩個一同進來的便衣將車廂門關閉。敲了敲駕駛室後麵的玻璃,駕駛人員立刻發動了車輛。
我坐着,緩了緩神。想起了吳仲軍的囑托,最後放棄了出聲向眼前的警察抗辯的權利。因為從吳仲軍此前向我透露出來的信息來看,警方這次是真有些惱火了。為了破案隻怕會不擇手段,我要是不合時宜的還繼續在他們麵前強調“人權”之類的,隻怕還會更遭罪。畢竟,當了那麼多年的記者,對於公安係統當中一些見不得人的方式方法,我是清楚的。
見到我保持了沉默,並未就挨揍產生過多的反應。擒拿我的警察看我的眼神似乎順眼了一點。他掏出了香煙,自己點上吸了一口後,又將煙盒遞到了我的嘴邊,開口問道。“抽煙麼?”
在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後,他抖了抖手,將一根香煙抖出了半截。我低頭將煙含進了嘴裡。他拿出打火機,一邊幫我點上,一邊開口道。“你小子還算識相。配合的話,也會少受些皮肉之苦了。到了地方,問你什麼?你老實說。最好別玩什麼花樣!”
對麵動手毆打的我的警察聽到了這話顯得有些不開心。“唐隊,你跟他說個屁啊!回去讓我整治他一下,媽的,昨天晚上就為了追他們,老子這腳……”
聽到對方說到這裡,我必須要出聲了!“你們說什麼?什麼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什麼都沒乾啊?”
不知聲,就等於默認了我昨天晚上被他們追蹤。所以無論如何,哪怕之後他們立刻出手揍我,我都必須在這個時候開口喊冤了。過不其然,我剛出聲,毆打我的那個傢夥站起來又朝我臉上狠狠的砸了一拳。我剛剛吸了一口的香煙也被打掉了。被稱為“唐隊”的警察此刻保持了沉默,沒有再制止對方的行為。同車的另兩人見狀也起身加入了毆打的行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blog)
唐隊挪了挪身子,坐到了靠門的位置,沒有出手,隻是悠閒的吞吐着嘴裡的煙霧……
市公安局距離陽光百貨並不遠,十來分鐘後,便開進了刑警隊的大院當中。我被叁名警察從車上拖拽了下來。
總算車廂內狹小,叁個警察在打我的時候有些束手束腳,使不上太大的力氣。所有的打撃都尚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我因此勉強的硬撐了下來。
下了車,院子裡立刻便有幾個警察圍了過來。我隱約看見唐隊拿着一張單子籤字,一邊籤一邊說道。“今兒個運氣好,剛布控,這傢夥就撞到槍口上來了。其他的兄弟們可以收隊了,別在外麵呆太久,免得打草驚蛇!這傢夥直接送到審訊室去,趙局要親自問他話。”說完,揮了揮手,便有新的警察圍過來,將我架着拖進了市局大樓。
來到叁層後,我被拖進了一間房間當中,押解警察將我按在了一個椅子上。椅子靠背從我反扣的手中穿過,我因此被固定。警察離開後,我擡頭大致觀察了一下房間的陳設。與當初我在派出所接受那名叫做黃越的警察詢問時的陳設大體相同,唯一變化的是,黃越詢問我時,我坐的位置和警察所做位置之間是空曠的。而這裡,中間加了一道鐵柵欄……
沒過幾分鐘,兩名身穿警服的人員進入了房間,在鐵柵欄另一方的桌子前坐了下來。年輕一些的戴着眼睛,手上拿着錶格和鋼筆。另一個從摸樣上看,極為蒼老,滿臉皺紋。但卻生的格外威嚴,尤其是一雙眼睛,雖然一直眯着,但卻從中露出一種攝人的光彩。
注意到年長警察肩膀上掛着叁級警監的警銜,我立刻意識到眼前的此人,便是吳仲軍曾經跟我提起過的“趙副局長”了。
本地公安局主管刑事偵查的副局長名叫趙勇毅!再此刻見到他之前,我對他便已經有所耳聞了。如果說當地的公安民警當中還有拿的出手的人物的話,此人便是唯一當之無愧的人選了!
出身草根,沒有後臺、沒有背景!二十多年來屢破大案,靠着一身過硬的刑偵本領,一歩一個腳印的爬上了如今的位置。即便是吳仲軍那樣自認為有些本事,而且心高氣傲的傢夥,談起這位,言語之中也流露出了口服心服的態度。
趙勇毅坐定之後,並未開口說話。而是隔着鐵柵欄,雙手抱臂,靠在椅子平靜的看着我。我努力支撐起了身體,擡起頭,不甘示弱的和他對視着。趙副局長的目光深邃卻又犀利。便仿佛是一把銳利的剃刀一般,似乎要刺進我的腦海當中。我則咬着牙,堅持着凝視着他的雙眼,我沒有挖過村民的墳墓,更沒有盜竊過屍體,沒有做過犯罪的事情!我問心無愧。
副局長不說話,旁邊戴着眼睛的年輕警官也就沒有開口。同樣陪在一邊,靜靜的坐着等待。
過了很長的時間,年輕警官終於忍不住拿出了手機,看了眼時間,皺起了眉頭。側過臉又看了看趙勇毅,發現趙勇毅的姿勢和視線沒有任何的變化後,隻得喘了口氣繼續陪着。而不知道從何時起,審訊室的窗口邊開始出現了聚集的人群,眾多警察如同看熱鬧一般在窗外探頭探腦起來……
隱約中,我聽到了他們低聲的交談。
“這都快兩個小時了……”
“一直和趙局盯着看呢!這可不多見……以往那些個硬的,頂多支持一個小時,然後就得朝其他地方瞅了……”
“這說明這傢夥心頭沒鬼……上次那個,也和趙局瞪了兩個多小時。後來查下來,和那個傢夥沒關係!”
趙勇毅似乎覺得夠了,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姓名?”
“嚴平。”我平靜的回答着。
“出生年月?”
“一九七X年叁月”
“職業?”
“XX雜志社副總編輯……”
程序化的問答結束後,趙勇毅開門見山的問道:“昨天傍晚X點到夜裡X點,你在什麼地方?”
“李子坪”因為有目撃證人,我根本無從抵賴。
“去哪裡做什麼?”趙勇毅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被朋友叫過去搜集證據,準備找媒體曝光!”
聽到這裡,趙勇毅的錶情方才稍稍起了一絲變化。或許他對我此刻說出的理由感到了意外。
“搜集什麼證據?曝光什麼?朋友是誰?”
“化工廠偷排廢氣的證據,找我過去的人叫秦沛!”
趙勇毅此刻猛的長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對我說出的秦沛這個名字產生了一定的反應。他思索了片刻後,身子前傾,手肘支在了桌麵。“好,你現在把昨天你到李子坪的整個過程還有原因,詳細的都說出來……”
窗外的天色已經徹底的黑暗了下來。
趙勇毅麵前桌子上的煙灰缸內插滿了煙頭。此刻的他閉着眼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依舊一根接一根的在抽煙,而另一隻手則在桌麵輕輕敲撃着。
就在幾分鐘前,一名警官進到審訊室內在他耳邊彙報了一些情況。而這名警官是更早一些的時候被他叫入審訊室內交代了某些任務後又出去的。此刻的他似乎在考慮着某些問題。終於,他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開口朝門外喊道。“讓小唐過來一下。”
門外有人答應了,又過了數分鐘,在陽光百貨大樓外直接出手抓捕我的那個人此刻換了一身警服出現在了審訊室內。
趙勇毅站了起來,伸手指着我對他說道。“找地方把他關起來。對了,不要和其他人關一塊兒,要單間。”
姓唐的警官點了點頭,便準備打開鐵柵欄提人。趙勇毅想到了什麼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和其他兄弟都克制點。這傢夥當過記者,我不想我們局因為濫用私刑什麼的上新聞,另外,叫食堂那邊辛苦一下,給昨晚上到今天值班的兄弟們弄幾桌,加個餐。費用那邊我會和吳局打招呼的。”說到這裡,他看了看我又加了一句。“別喝酒,另外給這傢夥也弄點吃的,具體的,你負責安排!”
趙勇毅帶着人離開審訊室後。唐姓警官打開了鐵柵欄門,又招呼了兩名警察進來,將我從審訊室內押了出來。或者是因為趙勇毅臨走時的話以及我曾經的記者身份起了作用,押解過程中,幾個警察總算沒有再對我動手毆打了。
姓唐的將我帶到了二樓的一件房間,房間內擺放着行軍床,角落裡則是抽水馬桶和一個簡易的洗漱池。待我進入後,他關上了鐵柵欄。不過卻靠在柵欄門前沒走。我轉身望着他,他朝我笑了笑,跟着居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香煙,將過濾嘴朝向我。被抓後,我的錢包、鑰匙、手機、香煙這些都被他們一股腦搜走了。此刻我的煙瘾確實也發作了,顧不上什麼麵子,張嘴將香煙含在了口中。
姓唐的隔着柵欄門幫我點燃了香煙。開口說道。“之前對不住了。下頭的兄弟昨天夜裡吃了大虧,心裡不痛快,出手狠了點。希望你別太在意了。”
眼下這種情況,我哪裡還能真的和他較真,隻是貪婪的吸着嘴裡的香煙,點頭“嗯、嗯”的錶示回應。
姓唐的見狀隨意的點了點頭後又開口道。“你認識吳仲軍?”
我隨即一愣,擡頭看着對方。姓唐的對我的反應似乎並不奇怪,開口解釋道。“我和老吳在一個派出所呆過。他人比較耿直了,而且運氣不好,所以一直也沒能進到刑警隊了。不過我很了解他。他之前告訴我了你是他戦友,還拜托我關照一下你。所以你基本可以放心,車上那種情況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我聽他這樣說,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說實話,車上那頓我雖然捱過來了。但我自己心裡有數,假如照那樣子再給我來幾次,我隻怕真的會捱不過把昨天夜裡自己真實的經歷都給抖摟出來的。
姓唐的見到我露出慶幸的錶情後笑了笑,指了指靠近樓梯的房間道。“值班的兄弟姓陶。我過去會交代他一下。你要抽煙,可以喊他給你。不過次數別太頻繁,多了,他估計會煩。另外,對他要客氣。你看上去是聰明人,其他事情你自己應該明白。”說完,轉身從門口離開了。
我抽完了煙,將煙蒂吐到了馬桶內,然後坐到了行軍床上。思考着審訊時的全部細節……確認沒有說錯話後,方才安心的坐倒了床上。我不知道姓唐的是故意的還是疏忽了,他並未將我背在身後的手铐解開。好在我的身材還算標準,上半身比下半身略短,因此在床上扭動了一陣後,終於把背着的手弄到了前麵。接着,我躺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恢復養神。
“趙勇毅中途喊出去的那個警察應該是去聯係秦沛以證實我的口供了!從那個警察回來向他彙報的情況來看,秦沛那邊的答復想必和我是一致的!畢竟秦沛的身份擺在那裡,就算是趙勇毅,若是沒有充分的犯罪證據,也不敢把秦沛那樣的人直接給抓到公安局裡來問話的。不過他們顯然不死心了……畢竟我現在是他們找到的唯一線索。要沒有其他新的線索和發現,他們很難會輕易就把我放走的……”
想明白了這些,我隻能強迫自己耐着性子在這裡等待下去了。又過了若乾小時,就在我躺在床上處於一種半睡眠狀態時,有人敲撃鐵柵欄的聲音將我吵醒了。
我擡頭一看,唐警官手裡拿着一個部隊中常見的用來吃飯搪瓷缸站在了鐵門口。在他身側,那名在車上最先動手毆打我的警察同樣換上了警服站在一邊。
唐警官將搪瓷缸放到地上,推進了房間內,示意我過來拿。見我起身後,轉身對毆打我的傢夥說道。“歐陽,你在這邊盯着一下了,他吃完了,把缸子給食堂那邊還回去。趙局剛才喊我過去一趟。記住,別再動手。趙局已經提醒過了。”說完,向我點了點頭後,再次轉身離去了。
被稱為歐陽的警察鐵着臉,靠在柵欄邊,冷冷的盯着我。
此人的態度我並不感覺意外。畢竟,他昨夜在追撃王烈等人的過程中扭傷了腳,在他看來,我就是造成他受傷的罪魁禍首之一。給我甩臉色,也是人之常情了。
我端起了搪瓷缸,發覺裡麵的飯菜還算豐盛,魚、肉、蛋和蔬菜各種都有一些。吳仲軍的突然到來,中午的盒飯我就隻吃了幾口,此刻我也感覺到了飢餓,隨即朝着門口的歐陽笑了一笑,跟着便拿起插在食物上的筷子大口大口的吞咽了起來。
我善意示好的笑容顯然在這個叫歐陽的傢夥麵前起到了反效果。他看着我的眼神越發的不善了起來。嘴裡嘀咕着。“吃吧、吃吧……早吃完,早投胎!”
對於他此刻明顯挑釁的言語,我來了個充耳不聞。不過跟着,樓梯那邊傳來了腳歩聲,一個身穿便裝的女人在一名警察的引導下走上了二樓。那名警察看見了站在柵欄門外的歐陽後,對女人指了指歐陽所在的方向,然後開口喊道。“歐陽,這有個人來找你。你自己接待一下,我忙其他的去了。”
歐陽扭頭看見女子後,立刻露出了笑容。朝着女人招手道。“這邊。”
樓梯口值班室內的陶姓警察聽到聲音從門內探出了半截身子,確認女子是歐陽認識的熟人後,便又縮回了值班室。女人快歩走到了歐陽的身邊,從兩人臉上喜悅的錶情來看,女子似乎應該是歐陽的女朋友。
我一邊低頭吃飯,一邊斜着眼睛注意着門口兩人的舉動。歐陽先是和女人小聲說了些什麼,跟着又指了指我。指完了,雙手便伸到了女人大腿內側和屁股上肆意的撫摸了起來。我用眼角餘光觀察到了這點,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就算兩人是情侶,但此刻站在柵欄門外當着我這個“嫌疑人”的麵直接親熱,這也是非常不合時宜的。女人對歐陽的撫摸滿不在乎,隻是小聲的嬉笑着。但我卻發現,女子的注意力竟然沒有在歐陽的身上,相反,她的視線不斷透過柵欄的縫隙,朝我掃來。
我忍不住側過臉,朝着女子看了過去……
女人一身勁爆的貼肉皮革裝,將身體的曲線充分的暴露了出來。連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身材真的非常惹火,屬於那種讓男人一看,便能產生生理反應的類型。再擡頭看了女人的摸樣,雖然畫了妝,但從五官的分布以及臉型來判斷,也絕對是個美人了。尤其是那張有着紅潤嘴唇的小嘴,不由自主的便會讓人產生某種非分之想。
女人的手在歐陽的襠部摸索着,完全不在意我此刻的視線。見到我看她,女人朝我笑了一笑,就在此刻,我忽然感覺女人的眼睛內似乎泛出了一絲綠色的光芒……
我連忙眨了眨眼,卻又見到女人扭過了臉和歐陽的臉貼到了一起彼此親昵着。
我低着頭想着這或許是某種錯覺後,便又低着頭安心吃起了搪瓷缸的食物。
總算女人和歐陽之間種種的親昵動作隻限於撫摸和親吻,沒有進一歩的動作。我吃完了搪瓷缸裡的東西,跟着放在地上推出了柵欄門。歐陽見我吃完,也終於停止了和女人間的親昵,彎腰拾起了搪瓷缸,摟着女人的腰肢,從柵欄門前離去了。
我接着又一次躺到了行軍床上,閉着眼睛開始打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再一次被人敲撃柵欄門的聲音吵醒。我擡頭一看,便見到趙勇毅帶着唐姓警察和歐陽出現在了柵欄門外。我疑惑的望着他們叁人,卻隻聽見趙勇毅開口說道。“門打開,把他移送看守所。”說完趙勇毅和唐姓警官轉身從柵欄門邊離開了。歐陽帶着嘲諷般的笑容,打開了鐵柵欄門,跟着走進了房間……
“這是怎麼回事?”我被歐陽拖上警車的時候意識到了某種不對勁的狀態。
警方現在沒有任何可以指證我參與了挖墓盜屍的直接證據,理論上講,我隻是嫌疑人!即便有李子坪服務區的工作人員可以證明我出現在李子坪,但那隻能說明我出現在犯罪地點週圍而已,根本就夠不成我參與了犯罪的有效客件。這種情況下,我最多被羁押24個小時,就算市公安局這邊內部批準延長我的羁押時間,也不應該超過48個小時的,至於移送看守所則更是無稽之談了。我雖然沒有從事過法律工作,但對於基本的執法流程我是清楚的。
我坐在警車的後座上,望着旁邊的歐陽大聲的抗辯起來。“憑什麼把我送到看守所去?我隻是嫌疑人!你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和盜屍的案子有牽連?”
話沒說完,歐陽照着我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拳。他這一拳的力量異常的大,我兩眼一黑,當即昏阙了過去……
這一昏,我不知道經過了多久的時間後,方才悠悠的清醒了過來。
我掙紮着支起了自己的身體。茫然的望着週圍的環境。行軍床、馬桶、洗漱池……
和之前我被關押的那間單間是同樣的陳設。隻不過牆壁的顔色發生了變化,我記得公安局裡的那間單間的牆壁粉刷過,是白色的。眼前這間則是暗灰色的水泥牆了。
“這裡就是看守所?”我有些疑惑的望着房間感覺到了一絲詭異。
本市看守所我是去過的,而且不止一次。當然,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阿光了。從中學時代起,這傢夥便因為尋釁滋事、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情多次進到這裡來熟悉環境。嬸娘去世後,我便作為他唯一的直係親屬多次來到這裡領過人、辦過手續。在我印象中,本市看守所似乎是沒有單間的。每間滯留室至少都是八個人的大房間,四張上下鋪的雙人床。而像現在這樣,隻放了一張行軍床的單間,我居然從來沒有看見過。
當然,我雖然多次到過看守所,但畢竟沒有真正走遍過看守所的所有房間了。這間,或許正好是我之前未曾見到過的吧。我剛剛想到這裡,柵欄門外穿來了腳歩聲。歐陽帶着一個警察出現在了鐵門外。
我擡頭朝對方望去,歐陽一臉壞笑的望着我道。“這裡住的怎麼樣?特意給你找的單間。還滿意麼?”
我憤怒的望着他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去李子坪的原因還有過程不是已經都交代清楚了麼?你們有什麼權利把我關到看守所來。”
我一邊說,一邊望向了歐陽身邊的警察。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或者因為光線的原因加之那名警察始終低着頭,大檐帽的帽檐遮擋了他大半的麵孔,我怎麼都看不清那名警察的長相……
“權利?去你媽的權利!在這地方,我說了算!我想把你關進來,就把你關進來!怎麼了?有意見?”歐陽楊着下巴,囂張的態度錶露無遺。
“你們這是違法的!”我衝着歐陽大叫起來。
“法?哈哈哈……”歐陽肆無忌憚的大笑了起來!“老子就是法!得罪了我,你他媽的一輩子就呆在這裡吧?”說完,歐陽狂笑着轉身從鐵門前搖頭晃腦的消失了!
低着頭的警察則從柵欄門下的縫隙中將吃飯用的搪瓷缸推進了房間後也轉身離去了。
我望着盛滿了飯食的搪瓷缸呆立在了當場!“這、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看着看着,我再一次感覺到了一陣眩暈!跟着癱倒在了行軍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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